?再聚重元归极剑阵半里的一块闪石上,贝子灿正在盘膝运功,从他那阵红刹白急剧变换的脸色和微微颤抖的身躯,就可看出在先前的争斗中,他已经元气亏损过甚,甚至还有可能激发过根源之力。现在虽然服用了诸多灵丹妙药,却也很难在短时间内复原。
蓦然间,贝子灿脸色巨变如土色,喷出一大口精血,他身形一幻,就要站起身来,却在半途中仰天后到了下去。
在贝子灿不远处为他护法的两名金丹修士,急忙一左一右各自抓住贝子灿的一条臂膀,就要拉他起来,贝子灿眼底闪过一丝狠毒之色,体内法诀一催,气海中张口一喷将残存的一点元婴之力从气海中逼出,顺着手臂到达掌心指尖。
两名金丹修士只觉得啦贝子灿的那条手臂莫名其妙地酸软无力,没在意地一提法诀,但下一刻,二人立马觉察出不对,想撒手时,已经晚了一
只在几息时间内二人面容急剧衰老,跟着头发胡须掉落,身躯倦缩成两尺多大的干尸。贝子灿一闪而起,将手中的两具干尸一扔,就向某个方向遁去。
不一会儿,贝子灿刚遁过两座山峰,他识海中响起一个即惊惧又恼怒的声音:“快走,与子修他们会合”。少顷,一团只有拳头大的炫黑色光团,快如闪电地从天际边急闪而至,没入他天灵盖中不见了。
几乎是同一时间,冰雪寒光阵中那只布满鳞片的六指巨爪,虚空一捞,将范道坤抓在掌心后,直接塞进了张开时几乎有三四丈大的圆嘴中。
“你说什么,那头夜叉真的进阶银月天尸境界了”。贝子灿的气海中他的两只元婴并肩而坐,只是其中一只元婴只剩下一颗头颅还算是完整,下面的身躯只剩下一条左膀臂和小半躯干,两只腿及右膀臂已然不见,而且这时候这残缺的元婴之躯也是忽强忽弱地闪烁不定,大有随时崩溃的可能。那面小旗已然只剩下一根旗杆。
“你以为呢,要不然我怎会成了现在这副摸样,为了能告诉你,我可是催动了天魔解体大法才逃出来的”。
“这次麻烦大了,我先前刚刚施展了噬元术,以我们现在的修为,二十年内是没有可能再次催使的了”。
“只有回去求老祖宗了”。
“你还敢提老祖宗,单凭将范隆基弄丢了,大长老就有可能灭了我们”。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这噬灵神蛊一旦修炼有成,肉身就知不过是一具寄宿体了,为了防止意外,范隆基的元婴早被我收进三纲旗中了”。
“什么,你没做什么吧”。
“我能做什么,我只不过见这小子的肉身根基还不错,本打算回去后乘老祖宗高兴,讨来炼成一具分身的”。
夹脊岭上空,范莲蕊范连珠两姐妹相隔二三百丈远,被两群贝家修士围困在中心。
“两位仙子何苦如此呢,贝家对你们绝对没有恶意,在这之前你们已经击伤了三人,击杀了一人,我们又何曾伤害过你们,还是跟我们走吧”。贝子瑜轻轻地摇着手中的折扇道。
“要我们跟你们走也容易,只要前辈能不闪不催运神通接下我姐妹两联手一击,我可以做主跟你们回去”。范莲蕊道。
“好,我答应你了,不过,我要是赢了,两位仙子可要将那黄藤观月花的种子及培育方法复制一份给我”。
“我们如多赢了,那又怎样”。
“这里的人马上就走,不过,过了三年五载还是要重来的”。
“子瑜,不可轻信”。贝子越道。
“不行,我既然已经答应了两位仙子,怎能失信,你们让开吧”。贝子瑜手一挥道。而在这同时贝子越识海中传进贝子瑜的传密之音“我这次来前,已将冰丝软甲穿在身上”。
“那你也要小心,这两人分明是要情急拼命”。贝子越道。
这时候,范连珠已经闪至范莲蕊身边,两人对视一眼后,同时轻轻地动了动下巴。这对共同生活了三百多年的姐妹,在这时刻,都从对方的眼瞳中看出了自己的意思。
“两位仙子,可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