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漆黑的葫芦中装的却是灵兽门修士在两界山内一处腥臭无比的秽气潭深处采集的炼妖秽焰,这种秽焰人类修士闻之或沾染了只是浑身发臭,非得一年半载才能消失。而妖兽一旦被沾染却连精魂也无法逃脱地被焚烧炼化成虚无。这秽焰赫然是那头玄武甲龙兽体内秽气经过不知多少年的积累转化而成。
那怀抱琵琶的女子形体机甲傀儡拔动琵琶四根蛟筋丝弦所发出的高亢武曲音律,在碧水连天大阵禁制的激发下,将它面前五六十里地的中低阶哄妖兽俱在神性俱憾间,震得七窍流血,头颅爆裂而亡。根本无一头妖兽能幸免。浮岛所化战舰中的中高阶妖兽,虽然在巨舰的防护下,所受到的波及甚微,但透过巨舰那重重禁制后的隐约缥缈,断断续续的超低音,却似乎能诱发这些妖兽们的神魂产生幻觉。一个不经意间的心跳与低音和声,就能让这些妖兽心中产生一丝愉悦之意,而坠入其中。虽然这种引诱不能将那些坠入榖中的妖兽斩杀,却能因此而让他们中断了正在进行中的神通秘术的催运。
那对百丈长的铂金月牙长刀,每一次外挥击出,都激发出三四百柄百丈长月牙形巨刃虚影,在虚空中一闪百丈地激射散出,所过之处,就连那些赤潮兽也无法幸免地被斩而爆。而这具机甲傀儡双刃合并后所激发出的五六百丈长擎天巨刃,能将距它五里内的三四十里大妖兽战舰硬劈而爆。
而这四具机甲傀儡在激发出堪比元婴后期大修士神通般威能的同时,就是超巨速递消耗各种能源材料,这期间机甲傀儡内部的修士们是将整袋整袋的各种属性原材料,倾倒进傀儡的能量转化器中,虽然大半原材料都在转化后化为了灰烬。但就是剩下的那小部分各种原材料残渣,也在半个时辰内,就在四具傀儡的脚下堆积成四五十丈高的圆锥形小山。
虚空中,罗伦,王教化在三头人形傀儡以地地面上那七八具机甲傀儡为依托,虽然屈居劣势却也能牵制住那些化形期大妖兽的攻击。那具天戈神枪傀儡胸腹间一个碗粗的对穿大洞,半边头颅也不翼而飞。要是人类修士遭受到这样的重创,早就损落而亡。而这具人形傀儡却在罗伦更换了极品灵石后,仍然挥舞着手中的天戈神枪,酣战不休。
那头十阶大圆满期的赤潮王兽,却在半个时辰前,吞噬了一条变身后真准备激发极寒真焰的蓝色巨龙,浑身气息再次暴涨后,置冥霸的喝止声如未闻,脱离了战场,径自回他的老巢去了。
混战中,天穹中一股强若化身的灵压从那乌云层中磅礴而发,一道五色彩虹般光带,从乌云层中无尽生长态地射出,在虚空中伸展了三四里,向罗伦圈了过去。不等罗伦催动,他足下的赤鳞蚺已经化着一道赤光,连连闪避到千丈外。在其身后是两道由地面机甲傀儡所激发,有四五十丈之巨的黑刀银剑交叉斩击在那无色光带上,但那光带却似虚无之物般,丝毫不受力,被斩后如一层五彩之膜,紧紧地贴在黑刀银剑上。还没等机甲傀儡中的修士激发黑刀银剑的其他神通变化,仿佛一幻间,这条明明与王教化相隔七八百丈的彩带,却不知怎的已经匹练般的卷起他电缩而回,其之诡异快捷,实在是令人目不暇接,匪夷所思。正是此战中妖兽一方的主将,那头一直未曾出手的霓母兽突然发难。
这期间,虽然事起仓猝,但王教化身为元婴修士,自然是有些保命神通的,在未被卷起前,他还连连闪避,在护体光晕狂闪中,吒声激发出一块黑白两色圆盘形法宝。却在被光带波及的同时,吒声嘎然而止,就此无声无息。却是已经被五色管带中所蕴含的麻悱毒素所侵蚀。处在半昏迷状态,在这种状态下,他的意识清醒,中元神经也有知觉,唯独识神已失去对自己的支配功能。他能清楚地感应到霓母兽对自己的搜魂过程,却无法抗拒。片刻后,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历经千难万险所凝结出来的元婴被这妖兽从气海中取出,在元婴入口的时刻,他甚至还能觉察出难闻的腥臭气味。随后他就彻底地失去了知觉。
这一兀突的变化,直接导致原本就是以灵兽门屈居劣势的战场僵持被打破。
一个时辰后,罗伦神色大变中,取出一枚流星弹激发出去。在悠长的尖锐呜鸣声后。流星弹在天穹中炸开,久久不息。
“全力进攻,不要给人类任何撤退的机会”。通过对王教化搜魂,冥霸已经知道这枚流星弹是告知城中以及参战修士准备撤退的信号。她即当催运神通,将这句话清清楚楚地传达进每一头妖兽的耳中。
接到指令后,虚空中和地面上那些压阵的妖兽,在发出震裂虚空的狂啸中。加入到对天门城的攻击。藏身在乌云层中最后两头化形妖兽和那头霓母兽也在此时现身而出。
一时间,天门城中的激战更加惨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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