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个人都需要有段美好的憧憬,也需要一个美好的梦,人在面对美好的东西时都是充满着憧憬与追求的,这也许是人性的一种贪欲。
“吁!”马车在马车夫的喝叱下骤然停下,车夫殷勤的过来招呼关凌和李继迁下车打尖。
这是一座不大的土城,也许更像是一个镇,一种西北地区随处可见的土城小镇。城四周的泥墙在夕阳照耀下更显的黄灿灿,这种墙是用当地的黄土和着草料夯实堆砌而成;墙中每隔几尺就会砌入木棍以增加墙体的牢固性,为增加黄土和草料的黏合性也会洒入少量的水份。水对于西北地区而言是非常珍贵的,堆砌这种泥墙对于西北这个缺水的地区而言并非是一件易事。
车夫已殷勤的为关凌和李继迁联系好了客栈,对于他而言乘客要去的地方,就是他的终点;这个职业在他自己眼里或许会认为是种下贱的职业,也许他更想自己能被别人服侍。人心总是充满着不平衡和那无尽的欲望的,任何人都会被这种两种东西搞的发狂。
关凌和李继迁在车夫的带领下住进了土城西北角的客栈中,客栈虽不大却也整洁,关凌坐在窗边喝着酒淡淡的看着土城,土城在夕阳的照映下更显的金黄;黄黄的尘土夹杂着些许草料被风卷起,从街的这头到那头,商贩也已收了摊回去,街上偶偶还会有几波路人走过也显的单调无趣;也许西北这个地方对关凌来说到处充满着干燥和空洞,空洞的乏味而无趣。
关凌并不在乎这些,他只在乎他手中的酒!这是一种在西北地区到处可见的酒,茶白色的浆液中微带着奶香味。关凌从没喝过这种酒,但他不在乎,他抓起酒瓶朝自己的喉咙倒去,茶白色的液体很快的从酒瓶里倒出又很快的消失在他的喉咙中;也许他并不是在喝酒而是在倒酒,从瓶里倒入胃里!简简单单就像他自己。可惜江湖并不会让任何一个人变得简单,他注定是复杂而悲痛的;他心中已有了太多的牵挂,太多的负担,太多的责任。一个在无尽的痛苦、内疚、思念中挣扎的人,哪还有简单可言。
李继迁默默的看着眼前的这个,这个一度让自己极度敬佩又极度痛恨的人。在这一刻这个人又似乎憔悴到了极点,微风吹来都能把他击倒;他不知道,不知道这一刻在他心里对眼前的这个人仇恨多些还是敬佩多些,也许对他来说此刻在他心里存在更多的是怜惜吧!
这几个月在他身上发生的事如梦境一般差点使他命丧中原,此刻李继迁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这一路上李继迁冷静的想着关凌一行的所作所为,对自己也算的上是推诚置腹了,有时他自己也怀疑自己是否误解了他们!他不知道,他更不知道此刻他心中已对关凌产生了无限的愧意。
“哎”李继迁有些叹息。在看看关凌似乎已经醉的不醒人事了,东倒西歪的扒在桌上酒从他手中流出浸湿了他的衣襟。
“也许他也是个可怜人吧!”李继迁喃喃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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