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该死？谁又不该死呢？好孩子，晚了！晚了！命已绝，魂已散，我纵有天大神通，又能奈何？”王玄心里发酸，微微叹息道。

“老爷！老爷！求求你，可怜凤儿吧！凤儿只有母亲一个亲人啦！母亲死了，凤儿可该怎么办啊！”小凤儿只是一个劲地大哭，心里也不知悲伤到了哪里，只让王玄听的心里阵阵发颤。

“唉！”王玄微叹，眼中突然露出少有的慈爱：“想何时，我王玄又何尝不是一个可怜的儿！天意？人意？凤儿不哭！跟我走吧！老爷带你走！”

“跟你走！跟你走！……老爷要凤儿吗？老爷是神仙，凤儿又算什么呢？凤儿对老爷没用的！没有用的！”小凤儿堆满了珍珠的眼眸中突然有了一点­色­彩，随即又黯淡下来。

“唉！”王玄又是一声叹息，脸上慈爱之­色­更浓：“谁有用？谁又没用呢？总会有用的，会有用的！走吧！走吧！跟老爷走吧！”

小凤儿突然发不出一点声音来，两只亮晶晶的眸子看着王玄，只是不停地流泪，好似断了线的珠子，再也串不起来。

“走吧！走吧！跟老爷回家！凤儿不是没人要的孩子啦！老爷就是凤儿的亲人，老爷的家，也是凤儿的家啊！回家吧！我们回家吧！可怜的凤儿！可怜的孩子！”王玄喃喃地说着，声音前所未有的温柔。

“家？凤儿有家了吗？凤儿又有家了吗？凤儿又有亲人了吗？凤儿不孤单了吗……”小凤儿泪流满面，不停地喃喃自语，过了半晌，突然抱着王玄痛哭起来，这哭声，是伤心？是喜悦？是感动？还是……

“哭吧！哭吧！哭了就好了！一切都好了！”王玄把小凤儿抱在怀里，轻轻抚着她光洁的额头，温和的笑意洒遍小凤儿全身，直透入她的心底，让小凤儿渐渐安静下来，竟就那么在王玄怀里睡着了。

“走吧！老爷带凤儿回家！出来这么久，也该回家了啊！”王玄抱着小凤儿感叹一声，收了小凤儿母亲的尸体，径直回了南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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