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蔓是那种小架势做足,才肯说事的小女子。我不急,漫漫长夜,无心睡眠,我急什么。她掏出烟,是细长的摩尔,我替她点上,她的做派有点“花样年华”的劲儿,很小资。她默默地吸,我默默地等,此时无声胜有声。
最后,还是她没有耗过我,她用夹着香烟的手掩住大半张脸,像自言自语似的地问:“知道我来找你干什么?”
本来,我想跟她逗贫,问她是不是——寡妇生孩子,需要男人帮忙?但后来一看她那状态,我就换了路子,我得用王家卫电影的路子对付丁蔓这种姑娘。
“你来找我一定是有理由的。”这种“说了等于没说”的废话很对丁蔓的口味。
“对,我是为了一个人。”
“一个女人?”
“可以这么说。”
“谁?”
“朱芳华。”
石破天惊,我差一点从吧台的高凳上一头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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