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关系,那么大张床,你自己睡不怕半夜滚下来?"我快给他逼疯了,他再说不行我就冲过去掐他的脖子。
"苍苍,"他忽然把手伸过来托住我的脸,"想睡我的床的话,就要和我一起沐浴。"
居然能不动声色地说出这么暧昧的话!
我脸上有些发烧,扬了扬眉扳过他的头,在他的薄唇上吻了一下:"一起就一起,谁怕谁?"
这一刻觉得幸福直冲到头顶,一切完满得不能再完满,隐隐约约地还记得有个叫做申长流的名字在脑海中某处晃着,被我自动忽略了。
上床时已经很困了,临睡前,我突然想到离元旦和万寿节已经很近了,就迷迷糊糊地问:"萧大哥,过几天你生日,想要我送你什么寿礼?"
那边沉默了一下,他握住我的手说:"还能握到你的手,如此的话,就很好了。"
"别开玩笑,我是认真地在问。"我嘟囔了一句。
"随便什么小东西就好,不要又用珊瑚树来压我。"他笑着。
往年每到万寿节,作为准皇后和首辅千金,我都要送一份寿礼给萧焕,那时怕麻烦,总是跑到库房里抬一棵珊瑚树包包就交了上去,我都没在意过的小事,这家伙居然记着。
"好了,好了,不送珊瑚树了,随便什么小东西都好。"我打着哈欠,撇撇嘴,"小气。"
他笑了笑,没再接话。
我又打了一个哈欠,翻个身,裹裹被子,停了一会儿:"我说,珊瑚树真的不好么?"
脑门接到一记暴栗。
这是大武德佑八年的腊月初十,无论是对于宫内还是朝廷,都是极为宁静平凡的一天,这时距德佑九年元旦和德佑皇帝二十一岁的生辰庆典万寿节,还有二十天。
22、
德佑八年腊月十一,户部尚书赵明德和工部右侍郎李霖海同时上了一道论述运河河道疏浚问题的奏本,这两道奏本接着就被发还到内阁议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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