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秋雨脚踩着赫连铁树的胸口,“回去以后,跟你们西夏皇帝说,中原不是你们所能染指的,如果再来中原搅风搅雨,我说不得也要去你们西夏礼尚往来一番了。”口中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认不认识慕容复?—————www*
乔峰和阿朱领着丐帮众人来到了前厅,看到的就是满地的狼藉,西夏兵丁躺了一地,只有段秋雨一个人站在当中。
此时,段秋雨的脚已经从赫连铁树胸口抬了起来,手中剑气凝聚的长剑也早已散去,整个人看上去云淡风轻,潇洒至极。
群丐见段秋雨立在当中,都不敢去轻易开罪这位高手,只能对着乔峰发问,说道:“帮主,这些贼虏如何发落,请你示下。”
乔峰道:“我早已不是丐帮中人,‘帮主’二字,再也休提起。大伙儿有损伤没有?”寺中徐长老等得报,都快步迎出,见到乔峰,或羞容满面,或喜形于色。吴长老道:“帮主,你一离开,大伙儿便即着了道儿,若不是你和段公子及时赶来相救,丐帮全军覆没。你不回来主持大局,做大伙儿的头儿,那是决计不成的。”
乔峰道:“我与二弟本来是为了寻三弟而来,虽然如今救了诸位兄弟,但实在是碰巧而已。”
吴长老道:“白万月这些人胡说八道,你莫听他的。结交朋友,又是什么难事?我信得过你和慕容公子是今天才相识的。”乔峰道:“慕容公子?你说是慕容复么?我从未见过他面。”徐长老和宋、奚、陈、吴四长老面面相觑,都惊得呆了,均想:“只不过片刻之前,他和慕容复的丫鬟进来给众人解毒,举止颇为亲密,怎么这时忽然又说不识慕容公子?”
奚长老凝思片刻,恍然大悟,道:“啊,是了,想来这位阿朱姑娘和那四大家将一般,已经和慕容复反目了,不算是慕容家的人,乔帮主和阿朱姑娘举止亲昵应该是一见钟情,和慕容复没什么关系!”陈长老道:“不过,阿朱姑娘毕竟原本是慕容家的丫鬟,谁知道他们两个人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马大元失踪了————忽然有个冰冷的声音说道:“我阿朱妹子,之前一直都在燕子坞中不曾出来,我大哥,更加是连燕子坞都没去过。两人何谈相识已久!”众人向说话之人瞧去,只见正是之前一直保持沉默的段秋雨开口了。丐帮众人都见识过段秋雨的武功,以他和乔峰两人之力,直接覆灭此地的丐帮众人也是翻手之间而已,完全没有必要再费这么力来欺骗众人。之前丐帮群豪得乔峰解救,本来人人感激,但听他矢口不认不认识慕容复,却都大为惊诧。有人猜想他这几天中多遭变故,以致神智错乱;有人以为乔峰另有对付西夏人的秘计密谋,因此不肯在西夏敌人之前直认其事;有人料想白世镜确是他假手于慕容复所害,生怕奸谋败露,索性绝口否认识得慕容其人;有人猜想他图谋重任丐帮帮主,在安排什么计策;更有人深信他是为契丹出力,既反西夏,亦害大宋。各人心中的猜测不同,脸上便有惋惜、崇敬、难过,愤恨、鄙夷、仇视等种种神气。
可是段秋雨一开口,这些人都统一的敛去了脸上的表情,这就是段秋雨强大的震慑力。说到底,这些丐帮弟子也不过是些普通人罢了,有乔峰这样的大英雄带领,他们能将生死置之度外,如今没了乔峰的带领,也就是一帮乌合之众罢了。看着昔日同生共死的兄弟如今的这般模样,乔峰长叹一声,说道:“各位均已脱险,乔峰就此别过。”说着一抱拳,翻身上马,鞭子一扬,就欲疾驰而去。
忽听得徐长老叫道:“乔峰,将打狗棒留了下来。”乔峰陡地勒马,道:“打狗棒?在杏林之中,我不是已交了出来了吗?”徐长老道:“咱们失手遭擒,打狗棒落在西夏众恶狗手中。此时遍寻不见,想必又为你取去。”
就在此时,白万月也Сhā嘴说道“还有,之前我们被擒住之时,有一个红衣人半路劫走了马副帮主,也不知和乔先生有没有几分瓜葛?”乔峰仰天长笑,声音悲凉,大声道:“我乔峰和丐帮再无瓜葛,要这打狗棒何用?徐长老,你也将乔峰瞧得忒也小了。”脚上用力,胯下马匹四蹄翻飞,向北驰去。
————————双去少室山——————
段秋雨冷笑着道:“你们马副帮主,也是个先天境界的武者了,这悲酥清风的药力虽强,但是对于先天武者本身便效用不佳,更何况你们马副帮主,本身也不是对药物一窍不通之人,相比早就解除了迷药效用,现在鬼知道他在哪?”
阿朱眼见乔峰远走,心下焦急,也想追上去,段秋雨将她一把拦住,“阿朱妹子,我大哥现在心情不好,你还是不要上前捣乱的好。不如这样吧!我大哥的家就在少室山下,你去乔三槐夫妇家等他。想来大哥不论是不是汉人,那里都一定是要去的。”
阿朱被段秋雨说中心事有些害臊,不过像她这种敢爱敢恨的女子,自然是不会因为害臊而退缩的,也翻身上马,奔着少室山的方向去了。再说乔峰自幼父母对他慈爱抚育,及后得少林僧玄苦大师授艺,再拜丐帮汪帮主为师,行走江湖,虽然多历艰险,但师父朋友,无不对他赤心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