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凝,下个星期我到洛城出差。”
电话里,刘菲菲兴奋的大叫着。
“真的吗,太好了。”我正在编辑一组稿件,被刘菲菲的意外冲晕了头,好一会儿才说:“太好了,什么时候到,我去接你。”
“就下周,那说好了,到时候你可不能不管我。”
“当然了!”
“说好了,那再见!”
刘菲菲啪的挂了电话。用她的话说,话要留着见面的时候再说,既节约了电话费,又省得出现见面时无话可说的尴尬局面。我虽然并不认同她的观点,却也说不出更好的主意。
我呆了半晌,心情莫名其妙的烦燥。
一听到刘菲菲就想起尹尚。尹尚,他过的好吗?
这个想法在脑海里闪了一下就被否定,我笑自己傻的有些离谱。他有什么不好呢,有满意的工作,有漂亮的女朋友,恐怕,不好的是我吧。
“紫凝,想什么呢?”
落英拍了拍我的肩,我从冥想中醒过来,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说:“没有什么,看了篇文章,想起些东西。”
“你想的也太入神了吧。”落英探究的看着我,“我叫了你都五六声了你也没有反应。”
我又干巴巴的笑了两声,以此来担掩饰自己的窘迫。
“下了班没什么安排吧?”
“安排?”
我纳闷的看着她。
“去我家吃晚餐吧。”
“还是不了,你们……”我可不想打扰人家的二人世界。
“放心吧,不是专门请你,还有人呢?”
“谁?”
我立即紧张的出了一身汗:难道又是骆华伦吗,我可不想和他再共进晚餐了。
“这个吗,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
当我走进落英家豪华的大门时,一个男人正抱着胳膊倚在秋千上直直的看着我走进来。
“好久不见,伴娘小姐。”
他咧开嘴笑了笑,迈步向我走来。
“你好,安又安。”
在离他不过一米时,我伸出了手。
他似乎有些失望,微微皱了下眉头,但还是立马握住了我的手:
“我是打算拥抱你的,干什么非要伸只手过来呢。不过你总算是记住了我的名字,这说明不管是坏印象还是好印象,你总算对我有了印象。”
我把手抽出来,对他微笑,说:
“安又安,这名字太容易记住了,想不记下都难啊……”
“是吗,”安又安嬉皮笑脸:“看来,如果我叫另外一个名字,伴娘小姐你就记不得了。”
“那也不会,因为安又安实在是个令人过目难忘的男人。”
听我这样说,安又安倒有些不自在了,他轻咳了两下,挠着头顶,笑着问我:
“真的吗?”
“为什么要骗你呢?”
这时落英挽着她的丈夫走过来。
“你知道安又安知道你来有多积极吗?”
安又安咧着嘴笑着,那表情像是丝毫不介意朋友拿他开涮。落英继续说:“平常不迟到几分钟不正常的人今天竟然早来了半个小时,还自已充当起门卫,在这里站了半天。”
安又安的脸似乎红了,我呢,我也开始不好意思。不管安又安对我是不是有意思,被人拿来说事总的感觉总是不爽。尤其是我和安又安才见过两面呢。
好在落英没有再说下去,聪明的女人会掌握好分寸,即使做不到恰如其分总也也知道适可而止。
晚餐已经准备好,不知道是不是又是方向做的,反正那么一桌子色彩鲜艳,烟气缭绕,看上去让我有点头晕目眩。
“今天是我们结婚三个月的纪念日。”方向说着,脸上闪着红光,“三个月前,是你们两个陪我们走上了幸福的红毯,所以今天,也让你们一起分享啊。”
方向端起酒杯看向落英,落英也忙举起杯子说:
“是的,虽然说谢谢很客气,但真的是很谢谢你们。”
我们安又安也赶忙端起酒杯与他们一干而尽。
那段晚餐吃过午夜12点,我和安又安在酒过三巡后热络起来,他告诉我他今年二十九岁,自己开了间俱乐部,父母都移民到了新加坡。
“可是我爱这座城市,我会一辈子留在这里。”
他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酒,一饮而尽。
他说了很多,可是后来的话我记不得了,直到酒杯碎裂的声音把我惊醒,我一看,他已经睡着了。
落英和方向把安又安安顿在客房里,并要我也留下来。我拒绝了他们的好意,金窝银窝,不好自己的狗窝,何况,我的小窝是很舒服的。我打车了回了自己的家。
上了半天班,背脊又酸又痛,我走到休息室,见没有人就在沙发上躺了下来。
落英随即走了进来,挨着我坐下,看着我说:
“紫凝,你……是不是对安又安比较有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