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爹,咱们还得进一趟城,这工钱是拿到了,可着天儿也晚了,我们有没钱在城里留宿,那只好明天再来一趟,要过年了,好多东西都还没话置办呢!”虎子他娘是明显的牛头不对马嘴,眼睛也不看一下张二腿,只是看着地面。
而还小的虎子也还乖的没有乱吵,只是天真的看着他爹和娘的怪异,一颗小脑袋不停的转来转去的。
“可是我这腿”
“你的腿怎么了?”还没等张二腿这句话说完,便被一个声音打断了。
张二腿到只是觉得有些诧异和尴尬,可是虎子他娘则是吓得心中一跳,果然还是看到火儿早上那张苍白的脸,还是没有换过来,再加上火儿的突然出现,虎子他娘就直接就把火儿当作了随意出没的幽魂了。
“是大姐姐!”而看到火儿,只有虎子还算是正常,用着笑容欢迎着她,还甜甜的喊她,听得火儿的心里像是一阵蜜一样的甜。
“虎子好乖,来,姐姐买了串糖葫芦,要不要吃啊?”火儿像是变戏法似的,从她的身后拿出一串红红的冰糖葫芦,蹲下身,在虎子的面前晃悠。
虎子他娘就是觉得心里不安,正想要阻止虎子接过那串糖葫芦,只是
“咕”从虎子的小肚子里传来一声响声,他已经有一天没有吃饭了,那里还经得起诱惑,忙喊道,“姐姐,我要吃!”
“好啦。,给你啦,不要着急。”火儿笑着把糖葫芦递给虎子,还顺便摸了一下他的小脑袋,这才站起身。
“放心,那里面没有下药,我也不是鬼魂。”看到虎子他娘眼中的恐惧与不安,火儿有些无奈的解释道,她真的不是坏人。
“多谢这位姑娘今天救了我一命,可是我也没有什么东西要回报你的,还是请快走吧!”而此时,张二腿反手捏了捏虎子他娘的手,示意她安心。
“我像你们搞错了,我是来报恩的。”火儿笑眯眯的说道,双眸里尽是真诚。
“报恩?”张二腿夫妇相视一下,这真的不知从何说起。
“没错!”
“姑娘怕是搞错了,我们只是穷人家,怎么会救得了你这种侠女,姑娘就不要开这种玩笑了。”
“当然不是报你们的恩!”火儿理所当然的说道,然后蹲下来,看着吃的正欢的虎子,又用手去摸了摸虎子的头,这又才抬头看着张二腿二人,接着说道,“我是来抱虎子的恩的,这位大嫂,应该不会忘记早上那件事吧。”
“记记得。”一提到早上的事,虎子他娘的脸色又变白了,结巴的说道。
“记得就好,为了你”火儿指着张二腿说道,“不会把你儿子,我的恩人饿死,我决定留下来把你的腿给治好,而在给你治疗的这段期间,我会借住在你们家,当然,我是不会白住你们家的,我会支付一定的银两作为住宿费。”
“你能治好虎子他爹的腿!”好像虎子他娘就听到了这一句,也忘记了自己的害怕,拿出一只手抓住火儿,激动的问道。
“嗯”火儿扫了一眼张二腿的腿,皱着眉头,开口说道,“可能会有一些的麻烦,但是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那住多久都没有问题,我求求你,你一定要治好他的腿。”
“咳咳大嫂,可不可以先放开?”
“哦,呵呵”虎子他娘有些不好意思的放开自己的手,但是看到了意思希望的她,眼里嘴角都是满满的笑意。
“姐姐,我还要!”虎子看着大人们奇怪的表情,伸出小手扯了扯火儿的衣角,满是希望。
“就知道你不够。”火儿又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了一大包的包子馒头,看的虎子眉开眼笑的,只吵着肚子饿。
遇山贼
更新时间:2012-05-27
火儿就这么在虎子家住了下来,虽然这一个月来还是大雪纷飞,地上的积雪还是没有怎么融化,但是火儿还是坚持每天出门找一些草药给张二腿,还有看看有没有什么好多也为可以打回来,给大家加餐餐,最重要的是给张二腿补补,而虎子也还在生长的年纪,不能够缺乏太多的营养。
不过,即便是这样,火儿还是很难能够在山上找到任何的吃点东西,还有一点很值得庆幸的是,那天小痞子为了拿回那块玉,还是有去赴约,火儿就提出第一个条件就是向小痞子要了五百两的银票。
小痞子显然是十分的不情愿,但是还是乖乖的拿出来了,火儿还知道了他叫做初雨,一听到这个这么女孩子气的名字,火儿当时就笑翻了,初雨小痞子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最后气极,扬长而去,说说从来买有见过像火儿一样如此泼辣的女孩子。
火儿可没有管那么多,有了这些东西,火儿就可以好好帮助虎子他们,当然不是将五百两全部送给他们,说不定这么做之后,在她离开了,会有人见财心起,那不就是反而害了他们吗?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这个道理火儿还是明白的,更何况,火儿以后还得靠这些银两去寻找她心中的答案呢!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张二腿的腿也好的差不多了,火儿也在张二腿家过了她第一次出谷的第一个年,虽然只是一碗不是很多的饺子,但是火儿却吃的很窝心,有一家人的感觉,久违的一家人的感觉。
既然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那么她也应该也走了。
一日,火儿拉着虎子的娘一起去找一些草药,像往常一样,笑眯眯的和虎子打完招呼,就上山了。
“好了,张大哥的腿也好的差不多了,后面只需要把身体好好调养一下就可以了。”
“这还真得好好谢谢姑娘,要不是姑娘,虎子他爹的腿这辈子算是完了,真的是太感谢姑娘了,小火姑娘的大恩大德,我们一家人永远都不会忘记。”虎子他娘的眼睛都笑着眯到了一起,看得出来她真的很开心。
“既然如此,那我也到了该离开的时候了。”火儿有些平静的说道。
“那怎么行呢?”虎子他娘一下子就急切的抓住了火儿的手,好像是真的不愿意她离开。
“大嫂我知道你的意思,张大哥的腿真的没有什么问题了,还好在我给他治疗的时候,他的伤还是心伤,现在也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要再过不久就可以完好如出了,所以大嫂你就放心吧。”火儿当然知道虎子他娘是什么意思,不就是害怕张二腿的没有完全好,自己走了后他们就没有了免费的大夫可用了。
“呵呵”虎子他娘感觉到自己有点过激了,有些讪讪的拿开了自己的手,“可是姑娘是想要去哪里呢?这里的雪都还没有化呢!”
“只身而来只身而去,走到哪里,就是,那里。”
没有理会虎子他娘的话,火儿拿下身上的背篓,看起来虽然只是简单的几步,转眼间,便消失在了虎子他娘的面前。
看的虎子他娘的嘴巴都可以塞下一个鸭蛋了,久久都没有没有将嘴合上。
“多谢高人相救。”好半天虎子他娘才反应过来,跪在地上,拜了三拜。
而在离此的几里地外。
“我说,大哥,这才刚过年的,会有人经过吗?”一个莽头大汉在一旁问着他们的老大,不过,看起来却有些傻气。
“我说你他娘的是笨蛋吗?竟说些丧气话,小心老子一巴掌拍死你!”这个老大依然是一个莽汉,身上的肌肉那叫一个壮实,好像都快爆出来了。
在前面的两个人能的后面,还有着一群同样粗壮的莽汉,穿着一些深色的衣服,也不知道有多久没戏了,都是一样的匍匐在铺满着大雪的岩石之上,一双眼睛里放出像是狼一样的绿光,在这里等待着猎物的来临。
“来来来来了,老大你真神!”看着远边一点点出来的白色身影,旁边的那个傻傻的莽汉一下子就激动起来。
“那是当然!”那个老大用手使劲的拍了一下旁边属下的的脑袋,笑的得意洋洋。
“走,上!”
“是,老大!”
火儿自从离开了虎子家之后,就一直在想,不知道虎子在自己离开后有没有哭呢,不过,自己也不可能永远都留在那里啊,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师父会有这么大的变化,还有为什么自己会突然之间会有想要杀人的欲望,这股欲望来的那么强烈,让火儿不能够拒绝,火儿居然差一点在那一瞬间傻掉了那两个人,但是她一定要亲自去找出理由和答案。
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火儿想了一下,还是决定一路向北,如果他们真的是有缘的话,有缘人自会相见的。
就这样,火儿一路北行,来到了这个山林,不过山林一般都不平静,可能会有山贼之类的东东,不过,火儿倒是没有怎么介意,在这个世界上,特别是在这个凡人的世界里,能够真正打败她的人,可以说是少之又少,除非她甘愿受伤,甘愿为了某个人受伤,或者是甘愿,被那个人,所伤。
不过,那些这样做的人,肯定是天下的第一大傻瓜。
不过,到真的是有人不怕死的。
“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在火儿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人居然搞的石头都滚下来了,还有人滚下来的声音,搞的火儿很迷茫,这个滚下来的人好像是个大块头,好像这里树上的雪被快被震下来了的时候,便听到了这么经典的一句台词。
“哦。”火儿很是平淡的、随意的,回答道。
“什么,你居然敢这样跟我老大说话?你找死啊!”那个傻头傻脑的莽汉晃了晃手中的大刀,有些不敢相信的吼道,不过,他凶起来的样子看起来还真的是有点点的可怕。
“我平时说话就这样,要是不想听的话,可以离开。”别人看了可能会怕,但是她火儿可是没有怕过。
“你!”傻个子更生气了,他老大还没发话,他提起手中的大刀就想上前。
“你小子给老子我有点出息好不好。”旁边那个老大终于发飙了,随手就是几个耳光,打的傻个子在原地转了好几个圈,眼冒金星,“老子还没说话呢,你他娘的在这里乱放个什么屁,到底是你是老大,还是我是老大!他娘的,你才是找死!”
“老老大,我我错了。”傻个子一下子就已经分不清楚东南西北了。
“你他娘的给老子小心点,在敢这样的话,小心老子一刀把你解决了。”老大发飙,还真的是不能够小瞧。
火儿看到他们在那里自导自演,觉得十分的没有意思,就准备绕道离开。
“老老大,那个小妞,好像走了?”傻个子眼尖的发现火儿的举动,捂着自己的脸,有些颤抖着说着。
“你他娘的怎么不早说。”那个老大气极,顺手又是一个大耳刮子,这次,傻个子完全的是不能够支持住了,一下子就扇在了地上,还被后面的人给踩着过去了,只疼得他内心十分的悔恨自己的多嘴,这次他再傻也知道下次再在这种情况下,他一定要少说几句话,出来混的,不就是为了找一条活路吗?
“小妞,大爷我劝你还是乖乖听话,交出身上的钱财,看你长的听漂亮的份上,乖乖的跟着老子,做老子的压寨夫人,保管你吃香的,喝辣的。”那个老大脸上的肥肉都一颤一颤的,大刀一挥,朝着身后叫到,“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啊?哈哈哈”
“是啊,老大,咱哥们也好久没有沾到荤了,哈哈”接着就是几个人的应和,十分的凌乱,笑的那叫不是一星半点的不怀好意。
总之一句话,火儿没有离开成功,又被他们截下来了。
“请你们让开。”
“让开?哈哈”那个老大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笑的是前仰后俯。那群跟班也在后面笑的是不可开支。
“不知道你知道为什么我一个女子会在这一个大雪天里行走吗?我凭借的是什么呢?”火儿只是想要他们知难而退。
“还能有什么,你一个女人难道还能打得赢老子这群爷们儿不成。”又是一阵爆笑,这次连那个被打的黑黑的脸皮都能看见红色的傻个子都笑了出来。
“那就让我来告诉你们吧!”
火儿的眼神一凝,直接出脚,把那个还在哈哈大笑的山贼头目给踢到了不远处的一颗略微弯曲的大树之上,树干一颤,山贼头目被大树的这么一颤,直接的被向下弹了出来,扑在了地上,把地上的积雪都压出了好大一个人形的坑,这个坑,好深,而树上的积雪则是“簌簌”的不停的往下掉落,在其他山贼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的头头都已经被埋在了深雪之下了。
这一切,只发生在一瞬间而已,许多人都还保持着大笑的姿势,呆愣愣的看着他们的老大被埋了起来。
“我要杀了你,为老大报仇!”
结果,反应最快的却是那个被他们老大打了好几巴掌的傻个子。
“我告诉过你们,不要惹我。”火儿缓缓地开口,就好像刚刚那一脚不是她踢得。
没办法,她本来是想直接走人的,是他们硬要将她留下,没办法,这些人就是不懂得见好就收,纯属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火儿也只好先出手了,擒贼先擒王嘛!
“我要杀了你,为我老大报仇!”
傻个子拿起那明晃晃的大刀,就向火儿冲过来。
捡只小狐狸
更新时间:2012-05-28
在那个傻个子喊出那一声以后,竟然真的有很多的山贼冲上前来,想要跟火儿拼命,当然火儿是来者不拒,来一个就打趴一个。
不过,火儿却是十分的不理解,明明刚刚看到这个傻个子被打的那么惨,为什么大家还是上来要与自己拼命,在一般的情况下不是都应该先保住自己的命吗?为什么他们会这么的拼命,为了替那个老大报仇,明明知道他们自己不能够打赢,却还是这么的不要命,火儿真的是不明白。
没过多久,火儿就把他们打到了,但是他们还是爬了起来,火儿最后没有办法,只好将他们每个人的茓道都给点了,可是他们还是嘴上都不放松,一直骂个不停,搞的火儿心烦意乱的,到最后也只好连他们的哑茓一起点了。
最后走到那口大树下,掌力一发,将那个老大连人带雪花一下子就从地上拔了起来,不过在那个老大被提起来的时候,他已经昏迷过去了,火儿对着他又是一掌,驱除了他体内的寒气,过了好半天这个老大才慢悠悠的醒过来了。
“女侠饶命啊,我们下次再也不敢了,请女侠收下留情啊,请女侠放了我的兄弟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
醒来后弄清楚状况的山贼头头,看到他的兄弟们全部被定在了原地,也不能够说话,就知道今天他们遇上狠角色了,不过,他没有贪生怕死的逃跑,而是在原地不停的磕头,希望火儿能够放了他们,倒也是一个重情重义的汉子。
“好了,好了,再在这样拜下去,我会折寿的,我放了他们便是,只是,不准再强我的东西。”火儿有些无奈的说道,扫了一眼那山贼头头和那些山贼们,那些山贼虽然被歹念点主了,这会儿看到自己老大没事,也就怕死起来了,连忙用眼神示弱。
这个老大也连声保证不会来,火儿这才右手的衣袖轻轻的一拂,山贼们感觉到自己的茓位上有道气流袭过,而后,便能全身动弹了。
“哇哇老大你没死啊!”“老大你死了我们可怎么办啊?”
这些山贼们能动弹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一群人全部都给他们老大来了一个熊抱,从第一个人开始,后面的人全部都扑到了上面,结果就是把那个老大给压倒了最下面,压得他都在吐水了。
“你们这群死小子,给老子死起来,刚刚没死成,现在你们是不是想要压死老子啊,草他奶奶个,都给老子滚蛋!”虽然说的狠话,却是有着另一种温暖。
他们骂骂咧咧好半天,才散开来。
“你你怎么还没走?”这群山贼看待哦火儿还在,像是看到鬼了一样。
“我改变主意了,想去你们寨里玩玩,不行吗?”
“呵呵,当然,女侠请!”没办法,打过去,只好委曲求全了,那个老大的眯到看不见来,一副的谄媚相。
就这样,火儿被他们前呼后拥的带到了山寨,正要坐下,便有人那好了凳子在她的后面,刚一坐下,边有人在她的面前摆上了一个小木桌,恭恭敬敬的端上一杯茶水。
看的留在寨子里的人看的眼睛一愣一愣的,而火儿又把帽子戴起来了,一般人都看不清楚她的脸,但是只是露出来的那一部分雪白的皮肤,就让旁边的人流口水了,不过,要是被下过山的人看见了,就是一巴掌拍上去了,警告他不要胡思乱想,这也让其余的人收敛了很多。
这个寨子里有很多都是男人,但是还是有很多妇女,房间里面收拾的很干净,没有火儿想象中的杂乱。
“咦,这是什么?”在火儿正在打量着这个山寨的时候,一个白色的毛绒绒的小紫一下子就爬到了火儿的腿上。
“女侠,这是一只狐狸,嗯,应该是吧。”那个头目说话了,但是他真的不确定这就是一只狐狸,因为它实在是太小了,虽然张着狐狸的外貌,但是却只是一般狐狸的五分之一大小。
“狐狸?”火儿抓起它的两只前腿,打量着它。
如黑曜石一般的两颗不停反光的眼睛,看起来灵动非凡,可爱小巧的五官在它的有点圆的小三角脸上更显得娇巧玲珑,一身的绒毛如雪,整个身体圆滚滚的,火儿抱起来的时候还会不停的滑动,软软的,可以随意的让火儿戳捏,实在是太好玩了。
“她好可爱。”最重要的是,它的身上有一种让火儿吸引的气息,不是师父常说的那种妖的气息,反而,有一种,仙,的味道。
“要是女侠喜欢,就送给女侠了。”这个小畜生在此待了好久了,老是偷吃东西,而且饭量还不小,一直都想把它赶走,可是它太狡猾了,怎么抓都抓不住,全寨上下都对它恨之入骨,这次好不容易可以送走瘟神了,头目高兴的差点没有手舞足蹈。
“呵呵,你愿意跟我走吗,小东西?”火儿看着小狐狸的眼睛,认真的征求它的意见,结果小狐狸一兴奋,冲上火儿的脸就是不停的用自己的脸摩擦着火儿,惹得火儿“咯咯”的直笑。
“小家伙,你有名字吗?”小狐狸居然真的要摇头了,看的一旁的山贼眼睛都直了,“那这样的话,我给你取个名字,好不好?”小狐狸又点了点头。
“那好,我们在这雪地初次相遇,我就叫你雪初吧!”火儿刚一说完,小狐狸又是一阵摩擦,搞的火儿又是开心的不得了。
“对了,为什么你们会做山贼啊?”半晌,火儿这才想起周围人的存在,想起自己上山的主要目的。
“这个,女侠真的要带走这只狐狸?”
“难道你们没有看出来吗?雪初十分的具有灵性,应该是经过多年修行才会有今日的结果,最为重要的是,我没有在它的身上感受到任何的血腥。”火儿一边拂着雪初毛绒绒的毛,一边说道,“不过,不要回避我的问题,我要你如实回答!”
“其实,我们我们”头目有些隐约的感觉到了火儿的怒气,怕她要是真的一个发怒,估计整个山寨都会被毁了,头目只好牙齿一咬,说道,“我们是被逼上山的!”
从一点点的交谈中,火儿知道,原来当今的朝廷上有一个皇帝十分风宠爱一个叫莫须的朝臣,此人能说会道,也确实是一个人才,但是他的能力都用在了拍马屁上,拍的皇帝整天笑呵呵的,给他的东西也十分的多,成为了朝廷的一品大员。
“可是,这样有跟你们被逼上山有什么关系?”
“女侠是不知道,我们原本是一个村庄,而这个莫须其实就是来自我们庄的。”
“那不是很好吗?不管怎么样,衣锦归故里,你们不应该说是感到荣耀吗?”
“女侠啊,这份荣耀我们要不起啊”
原来这莫须从小便爹娘早逝,由他奶奶抚养长大,原本乡亲们看他无父无母,只有一个孤苦伶仃的奶奶相依为命,也经常接济他,可是他却认为大家都在侮辱他,说他是个没娘的孩子,经常在村里捣乱,最后,他奶奶死了,他便更是无法无天,把整个村子是闹的鸡犬不宁,乡亲们没有办法,只好把他送出了村子。
哪知道,还没有一年,他就回来了,这次回来,他可神气了,把村长给狠狠地打了一顿,这还不算,以后,他每天都会来一次,每一次来都会打一个人,他打人的时候下的手也越来越狠了,还不停的加重赋税,乡亲们根本就不能够反抗,直到,有一天,二狗子被活活的打死了,乡亲们彻底的愤怒了,在当天晚上冲出了村子,逃到了山上,就这么一直待到了现在。
“那天晚上,好多乡亲们死在了路上,只有我们侥幸的来到了这山上。”回忆起这段幸酸的往事,早有老人在一旁痛哭流涕,然后就是一大片的哀嚎,特别是在那次的逃亡中失去孩子的妇女们。
“对不起!”是自己错了,火儿道歉。
“不管女侠的事,是那个该死的王八羔子害的!”
“这件事情发生有多久了?”
“算起来也应该有是三年左右了吧!”
“十三?”火儿重复着,好敏感的一个数字。
“不过,我还是想说一点。”再次的理了理思绪,火儿有些义正言辞的说道,整个房间一下子就安静了,甚至还有些人用仇视的眼睛看着火儿。
“我知道你们很可怜,但是我觉得你们有时候做的事情跟那个莫须是差不多的。”
这一句话更是招来很多的怒视目光,还算在头头的指示下才勉强的收回。
“我不反对你们强那些富商,抢那些为官不正的昏官的钱财,我根本就不会理但是”火儿的声音一冷,接着说道,“今天看到的我只是一个小女子,为什么还要抢我,为什么还想要将我劫掠上山?”
“大牛,你们做了什么?”火儿刚一说完,便是一声巴掌声响起,一个老人直接到就给了头目一巴掌。
“爹,我错了。”乖乖的,头目跪了下去,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儿一样。
“我不是告诉过你,咱们都是穷人,再怎么做也不抢穷人是钱,再不抢小孩儿妇女老儒的东西,你把你爹说的话都装到哪里去了,你是想气死我啊!”又是一巴掌,老人的手都气的在颤抖,浑浊的老眼里全是不相信。
“好了,老大人。”火儿一直在一旁冷眼看着,而先前一直想要上前的人,都被自家的家人给拦下来了,“我也不想多说什么,只希望各位以后能够看准了之后再抢,不要在动一些本不该动的注意,否则”火儿的声音一冷,双眸冷扫全场,令在场的人都不敢随意乱动后,“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多谢姑娘原谅我这个不肖子!”说着老伯竟然要跪拜下去。
“老大人,这可使不得,儿孙自有儿孙福,你老这么做就太折煞小辈了,小辈只是做该做之事而已。”火儿连忙扶起老人,雪初一下子就跳上了火儿的肩膀,连说使不得,笑颜,如花。
“真的是太感谢姑娘了啊。”老人老泪众横。
就这样,火儿半推半就之间,留下来吃了晚饭,火儿也告诉他们,他们应该尝试着寻找其他的出路,不能老这么抢,多行夜路必撞鬼,还是想想其它方法,比如说,打猎、织布之类的,总不能永远的做山贼吧!
“你们可不可以跟我说说,这段时间以来,江湖上有什么大事发生吗?”火儿依旧还是放不下他,也不知道风魂怎么样了,有好久一段时间安没有见到他了。
“女侠这怎么说呢?咱这地方本就比较的荒僻,这消息也不是十分的灵通,不过,您还别说,从这过路的,咱最近还真听说了一件大事。”
“什么事?”
“就是那个白墨教的教主居然就是那个江湖上号称亦正亦邪的涟幽,这还不算,最离奇的居然是这大教主居然被传是当今皇帝最为宠爱的妃子之子,呵呵,女侠,这是我听过的最好的笑话了,哈哈”头目在一个人笑着。
而火儿则是愣立在了当场,当雪初什么时候跑开的都不知道。
何为缘
更新时间:2012-05-29
火儿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她却心急如焚,南宫鋶怎么会变成皇帝最宠爱的妃子的儿子,这不是太荒唐了吗?火儿一直都知道,南宫鋶有着许多的秘密,但是她却一直都没有询问过,因为她也有秘密,知道不应该随便的去探究一个人的秘密。
可是现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为什么涟幽原本只是白墨教的一个亦正亦邪的人物,为什么会在突然之间成为武林公认的魔教之首,火儿是真的想不通,为什么每次只要自己离开他,事情就会变得超乎她的意料之外,为什么每次事情都会来个大转变,火儿有好多的想不通。
不过,火儿最怕的还是会像上次一样,当她找到他的时候,他一身的血迹躺在地上,她,真的,好怕。
得到这个消息,火儿大概询问了一下,涟幽大概在哪里,火儿原本以为问不出什么,可是由于涟幽最近在江湖上十分的引人注目,他们居然真的知道他在哪里,听说他在清水镇的云之栈,有好多人都想要他的命。
火儿真的是一分钟都呆不下去了,留下了一百两的银票,嘱咐他们以后不要看到什么人都直接上去抢,给别人一条活路,就是给自己多一条的退路。
然后,问清楚大概的位置,火儿抱着雪初就离开了。
找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火儿左手抱着雪初,右手坐拈花状,只是一刹那,便腾空而起,她已经来不及用走得过去了。
不要有事,千万不要有事!火儿在行进的过程中不停的在嘴里的默念着。
“有没有人啊,救命啊!救命啊!”“有人没有啊,这里有人救命啊!”
突然,火儿听到了急切的救命声,而且还是比较苍老的声音。
救,还是不救,救,就会耽误到达云之栈的时间,不救,可能会因为自己的一个错误的决定而失去一个甚至几个生命。
“雪初,你说我是去救,还是不救呢?”火儿此时不知道如何是好,就问着怀里躲着小狐狸,小狐狸用黑宝石一般的两颗小眼睛看着火儿,它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救!”都已经飞出好远了,火儿一咬牙,还是又飞回来了,见死不救,她,真的做不到,就算是她真的救到了涟幽,要是在此处留下一生的悔恨的话,她的内心也会一辈都不安心,师父也会对她失望至极,身为一个医者居然可以见死不救,身为一个修道者可以无视芸芸众生,所有的人都会对她失望至极。
“救”正欲喊话的小姑娘睁着眼睛看着火儿慢慢的从天上落下,玄衣飘飞,青丝飞舞,清丽绝尘,怀中轻轻的抱着一直可爱的小狐狸,仿佛降临于此的仙子一般,看的小姑娘使劲儿的拍了拍自己的脸,还以为自己在做梦,然后傻愣愣的开口,“老爷,小姐,我们是不是见到神仙了?”
“是谁在喊救命?”火儿很着急,想要救完人就走,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些人奇怪的表情。
“我我我家老爷被倒下来的大树给压着了,求求您救救我们家老爷吧!”这小丫头倒是真的伶牙俐齿的,刚刚还被吓到了,此时说话倒是越来越流畅。
“哪里来的山精妖怪,休得接近老夫三尺之内!”火儿正准备上前救人,可是人家正主儿却是一点都不领情,直接把火儿给当妖怪了。
不过火儿却没有跟他计较这么多,直接一掌就把那棵大树给轰开了,然后上前查看伤者的伤势。
“你你你这个妖女!”这位老爷额看着火儿走上前来就掀开他的裤管,难得老脸一红,拼死都不让火儿接近他,还硬说火儿是妖女。
“你他娘的给我老实点,你他娘的才是妖女!老子还在赶时间,耽误了大姐的时间,信不信大姐重新砍棵树来压在你身上!”看着这死老头不让她看伤势,火儿的脾气终于爆发了,老虎不发威,你当老子是病猫啊!
在旁边的那个小姐和丫鬟直接的目瞪口呆,从来没见过这么彪悍的女子,而那个老爷也被抢得一阵青一阵白的,都忘记了反抗了,不过,在他的心里更是坚信了一点,这个女子一定是妖物所变。
拿出小袋子里的一些药丸,直接就射进了这个老爷的嘴里,把他呛得可以,忙的旁边的小姑娘和那位看起来是小姐的人不可开交。
“啊!”趁着这一瞬间,火儿一下子就把他断掉的腿给接回去了,把这金贵的大老爷一下子就痛的大叫出来了。
然后火儿稍微的用内力替他舒展了一下腿上的经脉。
“好了,你已经吃下了我特制的药丸,你的腿暂时不会痛了,它也会帮助你尽快的愈合断骨处的伤口。”
“多谢姑娘!”一听就是大家闺秀,那个声音那叫一个柔啊,让火儿原本的火气一下子就消掉了大半。
“不必了,我还有事,就先离开了。”火儿说完就准备离开了。
“灵儿,离这妖精远一点。”这位老爷还是把火儿当作妖物看待。
“爹,你今天怎么了?”这个大家闺秀实在是不能理解为什么为什么自己的父亲会这么的激烈,“姑娘,实在是对不起。我爹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还请姑娘不要介意!”
“没事,只要小姐不要今天见到我事说出去就行。”
“这是你会飞的事吗?”
“是,我将会铭记小姐恩德,天色已晚,也不便多说了,告辞。”火儿没有再多说,抱起雪初,便凌空而去。
其实这位老爷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他平日里岂会如今日这般的不可理喻,就好像是怕欠了火儿的一样,可是有的时候,欠了就是欠了。
人人都说,今生的父子,前世的孽债,孩子就是向父母讨债来的。
他们之间的缘分绝对不是只是一次的救命之恩而已。
就这样,火儿又踏上了寻找涟幽的路,而此时,涟幽也在房间里发呆。
这一个月来,涟幽的脑海里从来都没有褪去过与火儿在山洞中相初的那一段日子,即便是她只会煮粥,烤肉还得自己亲自动手,可是那却是他一生中最开心的日子,他不是她的师父,他只是以一个普通男子的身份和她在一起。
她帮他找草药,替他把脉,在他睡着的时候小心的给他盖被子,会很开心的跟他说今天吃什么,其实还是粥而已,不过,他每次都吃的很幸福,很窝心,而火儿有一点她不知道的是,她每天晚上在睡着了以后,都会爬到自己的身上,紧紧地抓住自己,好像自己会一下子会消失一样,而每天到了早上的时候,她又会爬回去,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自己晚上到底做了什么。
涟幽开始以为她是故意的,可是经过他的几天晚上的观察,发现她根本就不知道她晚上到底做了了什么事情。
她给自己讲笑话的时候,往往都是在她自己在笑个不停,被人都不知道她到底在笑什么,人家不笑,还说人家是故意的不配合,其实事实上是她自己在笑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将整个故事给讲完。
她撒谎或者骗人的时候会转一圈她的眼珠子,而后一本正经的好像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似得说出来,当真的骗到人的时候,她会笑出十颗牙齿出来,而一般的女孩子都是笑不露齿的。
在涟幽的一个又一个的身影全部都是火儿,任凭他怎么么挥打都挥打不掉,总是在他不注意的时候,火儿就闯入了他的脑海。
他,忘不掉,忘不掉怎么都,忘不掉!
“商护法,教主还是已是一个人在发呆吗?”露成霜的一只手好像受伤了,只能用右手一只手端着盘子,脸色也十分的苍白,小心地问道。
“嗯。”商护法是男的,不过此时却是有点目中无人,趾高气昂的回答道。
“请护法把这份粥送到教主房间里,属下就先告退了。”
“我知道了,你快点走吧,打扰教主休息可是大罪。”
“属下知道了,属下告退!”露成霜十分恭敬的行了一个礼,最后偷看了一眼涟幽的房间,这才离开。
明明就是互相喜欢,可是为什么就是要互相伤害呢?明明就是互相喜欢,为什么要这样憋在心里,伤害自己,也伤害自己所在意的那一个人?明明就是相互喜欢,可是为什么就一定要彼此伤害?明明就是喜欢,可是为什么要选择这一种最残忍的方式来惩罚对方?明明就是,放不下啊!
露成霜的眼中也有着数不清的悲伤,她不知道这个世道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要这么折腾着两个相爱的人,对她,对紫月,对教主,对小火,对任何人,都,不公平!
而此时,火儿已经在天下一直不停地飞行了五天了,她的唇角已经完全的失去了血色,她好累,但是她能够感觉得到,他离他,不远了。
“再坚持一下就好了!”火儿从来都没有连续飞行这么久,她的身体已经承受不住她的任性了,就连在她怀中的小狐狸都要靠着它自己的小爪子才能攀住火儿了,火儿已经没有力气抱住它了,一双黑宝石一般的小眼睛担心的看着火儿。
“还有一点点的距离,一点点”火儿将自己的嘴皮都咬破了,红艳艳的血迹衬上苍白的脸,显得火儿此时十分的虚弱。
“我真的撑不住了”火儿终于支撑不住了,脑袋的困意一下袭来,而此时的她已经做不了任何的防抗了,任凭自己的身体做自由下落。
小狐狸一下子就急着了,全身两起淡蓝色的光晕,却只能够减缓火儿下降的速度,却是一点都不能阻止,到最后连减速都做不到了,小狐狸记得哇哇大叫。
(未完,待续)
垂危
更新时间:2012-05-30
正在房间里坐着发呆的涟幽好像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
“是月儿的气息!”涟幽一下子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一阵狂喜涌上他的心头,正准备出去,可是一想到可能是他自己的幻觉,涟幽又一下跌坐在了凳子上,毕竟他已经出现过很多这样的幻觉了。
“这真的是月儿的气息!”这次,涟幽绝对没有感觉错误,这股气息来自房间的上方,并且以着最快的速度向下扑来,期间还夹杂着某种动物凄厉的惨叫。
站出座位,身后的衣袂随着飘动,涟幽抬起头看着房顶,此时在他的脑中,已经抛弃了他所能够抛弃的一切,放下了他现在所能够放下的一切,而此时,唯一在他的脑海中不断的盘旋着的便是那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只感觉这短短的一个月,就好似过了千年的一般的久,他会担心,会彷徨,会害怕没有在她身体陪伴的日子,她会不开心,在自己不在的时候,她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有没有被别人欺负,会不会再次的将她自己给封闭起来,在看到那一方面的自己的时候,会不会对自己彻底的失望
不管他再怎么对自己怎么说,可是思念还是会像蔓草一样蔓延过来,勒的他不能够呼吸,他明明很认真的告诫自己,不可以再去想,不可以再去想,可是她的身影就那么不经意的闯入他的脑海。
忘掉她,他真的,做不到!
在一声重物撞破房顶的声音以后,从房顶上落下一个白色的身影,白色的,熟悉的,身影。
这道白影在涟幽的星眸中不停的放大,不停的放大。
向上飘散的如墨的黑发,略微紧蹙着弯弯细眉,此时丝毫不能够被掩藏住的眉间的火型印记,可是此时火焰却是显得有一些诡异,彷佛比涟幽平日里所见的火焰要妖艳许多,也显得活跃很多,如果说现在的火焰是被技艺高超的人给画上去的,而现在则就真的像是一团正在跳动着的火焰,拥有它自己的生命力,在火儿的额间舞蹈。
时间就仿佛是静止了一般,看着眼前的容颜,看着她翻飞的衣袂,还在猎猎作响,涟幽还以为这是在梦里。
他,怕靠的近了,梦,会碎!
可是,看着火儿那张苍白的让人心疼的脸庞,不管是不是在梦里,他,都,舍不得让她收到一点点的,伤害!
像是已经预演过上千遍一般,不假思索的,涟幽的脚尖轻轻的一点,凌空而起,轻轻的挽住火儿的腰,小心的接住火儿,在空中小心的打着旋儿,降低火儿的告诉下落的速度,让她平缓的落到地面上。
可能是从高空落下的速度让火儿受到了一定的伤害,火儿的嘴角不停的有鲜血涌出来,把她襟前的白衣染得,妖艳,如花,在涟幽的,怀里。
也许他有着世人无法企及的绝世武功,有着能够救活千万人的行医妙术,有着能够指挥千军万马的决定聪明的头脑,有着能够在死亡面前也不会心跳加快一息,在这世上,他对任何事情都可以坦然处之,他可以超凡脱俗,立于世间之外,可是,唯独,除了她。
他不明白为什么火儿会在这一个月不见的时间里变得如此的虚弱,涟幽这下是彻底的慌了,就如同这世间最普通的男子一般,慌了,彻底的,慌了!
“月儿,你怎么了?”涟幽看着火儿苍白的脸,若有若无的虚弱的呼吸,还有原本早已没有任何血色的唇,此时却因为鲜血而变得有些异常的虚弱。
涟幽不停的打量着火儿的全身上下,一只手颤抖着想要抹去那刺眼的红,可是手一颤抖,却把红弄到了火儿的脸上,涟幽就变得更加的慌乱,他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够止住火儿嘴角不停流出来的鲜血。
“火儿,你到底是怎么了?我是你师父啊,你醒过来好不好?”
涟幽的眼中写满了焦急与慌乱,就连他的声音都充满了恐惧,他的声音是颤抖着的,无助的,他现在已经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处理了,只是以为盲目的输入他的功力,连他最基本的医术现在都忘在了他的脑后,他现在已经被火儿的苍白与鲜红给填满了,容不下其它的任何事情了。
“教主,属下护驾来迟!”此时一个声音闯入了涟幽的脑海。
“滚开!”处于极度恐惧中的涟幽怒于被人打扰,就好像火儿会因为这一声突然闯入的声音彻底的失去生命一般,涟幽愤怒的带上全力的一挥,马上就把刚刚闯进来的那个人给扫了回去,紧紧地用自己的身体。
他现在不允许任何的陌生人接近他的月儿,任何人,都,不能!
“呕咳咳”直到“嘭”的一声,一个人撞上房梁的声音,而后又“噗”的一声扑回地面,接着便是一口鲜血扑在地上。
而闻声而来的露成霜进来的时候就见到这么一副情况,那个高傲的新任护法此时脸色苍白的在地上不停的吐着鲜血,也不敢乱动,而他们的教主此时则紧紧地护着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孩儿,像是一个小孩儿在遇到了不能解决的事情一般,手足无措。
而露成霜则是眼尖的看见那个女孩儿襟前的一大片鲜红。
不过,露成霜想到,能让教主如此守护的一个人能够是谁?露成霜一下就想到了是谁,虽然也很心疼,但是教主已经这样了,她就不能够失去理智。
涟幽敌视的看了一眼露成霜,但是也许是露成霜和火儿的关系还不错,涟幽也只是看看而已,并没有像先前的那个护法一样,一掌把露成霜给拍晕。
“教主,你要救她!”露成霜看到涟幽不是十分的排斥她,便大胆的说道。
涟幽用星眸怒视了一下露成霜,只说了一个字,“滚!”。
“教主,你这样做是不行的!”露成霜看着涟幽的手又挥起来了,但是为了火儿,也为了他们的教主,她现在不能够不冒险了,她一点都没有停下来,“她的脸色已经越来越差了,她嘴角的学就一直都没有停过,教主你应该先看了一下小火到底是怎么了,再做决定好不好?”
在露成霜开始说话的时候,涟幽的确是准备将她挥走,可是一听她后来的话,涟幽这才幡然醒悟,自己实在是太着急了,要是火儿因为这样而离开了自己的话,他会恨自己一辈子,也许在他心中唯一存在的那一份人心也会彻底的消失。
“你最好是希望你说的话会有用!”涟幽终于有点冷静下来了,“去准备一碗粥,随便把那个没用的护法给本座提走,本座不想被人打扰!”
“属下遵命!”
没有再看他们,涟幽小心的把火儿抱起,右手一挥,一股劲风闪出,将原本有些碎渣的床铺给吹干净了。
涟幽抱着火儿一起坐到了床上,根本就没有打算放开怀中人,勉强的封住火儿的茓位,让她不再吐血不止。
可是,任凭涟幽如何的把脉,涟幽都不能够查出火儿的身体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如果按照脉象来看,只是一般的气血逆流而已,而且还是最不严重的那一种,不应该是现在如此的虚弱,血流不止。
“为什么会这样?”火儿的嘴角又流出了鲜血,涟幽不得不又点一次火儿的茓位,“为什么月儿的茓位会如此的难点,以她的脉象不应该来看,她不应该是表面上这么虚弱的?”
涟幽在那里不停的自言自语着,可是火儿的形势已经由不得涟幽的多想,涟幽只好尝试着用自身的内力为火儿疗伤,可是无论涟幽如何的努力,火儿的情况还是不见好转,让涟幽差点陷入了疯狂。
“对了,还有一股内力没有尝试!”紧急之下,涟幽想到了那次火儿为了就他输送到他体内的那股护住他心脉的神秘力量,说不定真的就会有效。
拿起火儿的手,涟幽与火儿的掌心相对,涟幽一般是不能够调用这股神秘力量是,但是它此时却乖乖的跑到了火儿的身体里,而结果也不出涟幽所料,火儿不必涟幽再去点住她的茓道,她也不再吐血不止了,嘴里的鲜血总算是停止了,而那股神秘力量也像是在火儿的体内断了线一般,任凭涟幽如何的驱使,就是不能够在输过去了。
而火儿也不知在何时已经悠悠转醒了。
“你没事真好!”火儿的眼睫毛在火儿的苍白的小脸上轻轻的扑扇着,被鲜血染红的朱唇也是轻轻的开口,一点都没有活力,火儿抓住涟幽的手就不愿再放开,另一只手轻轻的拂上涟幽的银色面具。
涟幽只是用一双星眸看着火儿,星眸里还有着没有褪去的恐惧,像是黑暗无渺的宇宙一般,让火儿完全的沉溺在拿着世界里。
“这样的你我没见过。”
火儿想要知道一件事,一件明明已经是十分清楚,但却不得不证实的一件事!
(待续)
心,总相遇
更新时间:2012-05-31
有的时候,爱会使一个人失去他的理智。
不过,还有理智的爱,那,还是爱么?
火儿轻轻的抚摸着涟幽的银色面具,屋顶上的光让涟幽脸上的银色面具散发出柔柔的光芒,柔的火儿的心底也是一片的柔软,而涟幽的星眸也是变得更加的幽深。
有的时候,沉默,就是最好的对话方式。
火儿的黑眸一直看着涟幽的双眸,未曾离开过,好似要一次的把这个人的眼神牢牢地刻在自己的心里,然后保留一辈子,就算是午夜时分也会被这双眸子给保护的好好的,不管未来的日子将会有多么的艰难,她也能够由这双只有自己的双眸,陪伴着。
不管未来如何,此时,他的眼中,只有,自己。
想到这里,火儿笑了,虽然还是那么的苍白无力,但是还是开心的笑了,露出她专有的酒窝笑容。
火儿的手动了,但是涟幽却是没有丝毫阻碍的意向,任凭火儿揭下自己的银色面具,有些事情,早就知道了,不是吗?
“一直都是你,对不对!?”熟悉的眼,熟悉的眉,一切都是火儿整整看过十三年的眉眼,这是她终于明白过来,这辈子,如果让她再也见不到这张熟悉的脸,这个熟悉的人的话,也许她真的就会一个人孤独终身了。
细细的擦去涟幽,哦,不,是南宫鋶额头上的汗珠,看着她为自己的担心,感觉到他的无措,火儿知道,不管他到底是谁,她这一辈子,就已经是认定他了,既然认定了,那么,她就,不再会,放手。
“不管你到底是谁,不管你到底有着什么样的性格”火儿虚弱的说道,但是她的话语却是十分的平静,让人感觉不到她的一丝的情感的波动,但是落在南宫鋶的耳中却是犹如雷响,刚刚有些平复下来的心律也开始不再平稳起来。
“这段时间在这个世间行走了那么久,我总算是看清楚了我自己的心,不管被人怎么看,你,都是在我心底的那一个人,不管我驱赶如否,你,都一直牢牢的霸占着我心底的位置,任何人都不能够挤进去一分的位置,因为,最好的位置已经留给你了,不管你以前是谁,现在是谁,将来是谁,未来又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搭着南宫鋶的肩膀,火儿已经不能够靠自己的力量到达那个位置,南宫鋶不得不扶着火儿的腰,就这样,在南宫鋶的帮助下,火儿慢慢的附到南宫鋶的耳边,说出这几个字,“我爱你!”
温热的气息扑在南宫鋶的耳旁,他的瞳孔被无限的放大,无限的,他有点不相信在自己耳边所听到的话,幸福,来的,那么的,突然。
突然到,让人感觉这不是在现实的一种错觉。
可是火儿却是已经用完了她的最后意思的力气,苍白的素手一下子无力的下垂,双眸也一下就闭上了,彻底的将整个身体的重量再次的交到了南宫鋶的身上。
“月儿,你知不知道,我,一直,都爱着你!”是他将她变成了现在的模样,若不是他的贸然离开,月儿也不会像现在一样虚弱无力,脸色苍白的如此的可怕,紧紧的将火儿抱在自己的怀里,他的声音像是一阵无奈的叹息,在整个房间里不停的盘旋,像是一首悲鸣。
“乖乖的睡吧,睡吧”轻轻的抚摸着她的长发,嗅着她的气息,南宫鋶知道,这已经是偷来的幸福了,能够想现在一样,她在自己的怀里安然的睡着,对他来说,不已经是最大的幸福了吗?
如果南宫鋶一定要坚持他原先的报复计划的话,就连一次的见面都会是奢侈,他一定会一次又一次的伤害到她,就像是现在一样,把她伤到命悬一线。
“月儿,我错了,当这件事情完成以后,我一定会选择与你在一起!”是的,爱有改变天地力量,这一次,南宫鋶算是彻底的醒悟了,他爱上了这个女孩儿,这个总是会用她的月牙眼睛和酒窝笑容掩饰自己一切不快的女孩儿,这个会担心自己有事而不远千里的来寻找到女孩儿,爱上了这个会因为自己这个不称职的师父的任意离开,而涉足她从未来过的繁杂人世,的徒弟。
是的,他已经没有了那所谓的理智,不管他们的现在的身份是什么,而他以前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唯一的目的便是报仇,现在他连他的仇恨的都能够放下,现在的他什么都能够放下,只是为了好好的爱一次怀中的女孩儿,怀中这个脆弱的像是一个玻璃娃娃的女孩儿。
他不能释怀在长久的思念后,在知道她会到来的那种狂喜,不能释怀他看着她脸色苍白,嘴角的血不停涌出的模样,他的心就像是在那一刻被冻结了一样,那种无法填满的深深的恐惧的巨洞,无法拒绝在心中的那个人在自己的耳旁温柔的说出的“我爱你!”,无法拒绝此时在自己怀中的温暖娇躯
他真的好怕,怕,得了江山,却,失了她!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即便是他真正的成功了,没有了她,他想不出,他的这一生,还能够有什么样的意义。
如果在真的可以让他选择的话,他宁愿不要这些所谓的荣华富贵,没有那些有些人极尽所能追求一生的所谓权力,他,只要她,就,够了。
一起回到悬瀑谷,也许火儿不会做饭,但是她会煮粥,但是只要有了她的粥,南宫鋶觉得这是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因为那是他最爱之人亲手为他做的,只凭这一点,南宫鋶就觉得超过这世界上所有的山珍海味。
他们依然可以每天都出门采摘草药,心情好的时候还可以出谷去行医救世,只做一个真正的大夫,为一般的老百姓们谋福利,相信月儿也会很支持他的这一个想法,毕竟火儿也十分的希望可以救很多人,为她的父母积阴德,他一直都知道,她和怀念她已经去世的父母,是的,他一直都知道的。
也许是南宫鋶真的已经决定放下了所有的一切和火儿在一起了,他真的想了好多、好多,一直延伸到他们老了的时候
“教主,还是属下来照顾小火姑娘吧!”
这四天来,南宫鋶一直都守在火儿的床前,火儿情况先前一直都不是十分的稳定,需要南宫鋶不停的向火儿输入那股气息,这也给了南宫鋶最好的留在火儿房间的最好理由,当真是半步都未曾离开过,此时她就要醒来了,他的手一直都紧紧的抓着火儿的手,在心里想着一定要她在睁开眼的时候就能够看到自己,告诉她,他,同样的,爱她,并且是深入骨髓的那一种爱。
也许是太久没有休息的缘故,南宫鋶的眼圈已经有些黑色了,脸上的胡茬也长了出来,仿佛在这几天里他变得十分的沧桑与憔悴,平日里即为干净的黑色衣裳也变得有些褶皱了,可是他就是不愿意离开一步。
仿佛没有听到露成霜的话一样,南宫鋶的眼睛一直都看着火儿,幽深的双眸此时仿佛滴得出水来了。
“教主,小火姑娘的情况也已经差不多稳定了,您不看一下您现在的模样,会吓到她的!”为了自己的教主能够休息一下,露成霜也只能够用激将法这一招了。
“真的,你不要欺骗本座!”这一招果然有效,有谁喜欢让自己喜欢的人看到自己最狼狈的样子,就算是聪明如南宫鋶,也有一些的慌张了,乖乖上钩。
“当然是真的,教主您可以自己看一下。”露成霜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一面铜镜,南宫鋶皱着眉头就将铜镜接过来,而露成霜则是趁着说道,“您去好好的梳洗一下,然后好好的休息一下,也许在您醒来以后,来到小火姑娘这里,刚好就可以看到她醒来了,而您有一最好的姿态来看着她醒来,不是很好吗?”
南宫鋶在心中小小的计算了一下,也大概计算了一下火儿醒来的时间,倒也额没有拒绝,只是在他离开的时候还是有些不舍,不停的回头看了看火儿。
虽然理智告诉南宫鋶这没有什么,他只要再次再回来的时候一定可以再次看到她明媚的笑容,可是他的心中总是有一些不好的预感。
这是一种没有缘由的恐慌,没有缘由的。
最后看了一眼还在昏迷中的火儿,南宫鋶拿起放在桌上的银色面具,面具反射着烛光,这个面具是南宫鋶当初为了在江湖上行走方便,也是为了更好的掩藏他的身份而专门定做的,不知道为什么,此时看着这个面具,南宫鋶居然会感觉怪怪的。
就好像,他如果再次的带上这个面具的话,他,就会,失去一些对于他十分重要的东西,十分,重要的。
不住的,南宫鋶又再次的看了一眼火儿,这才慢慢的将面具戴在脸上。
此时,他是,涟幽。
而在床上昏迷着的火儿也好似有感应一般,原本与南宫鋶相握的那只手感觉到一阵的空虚,就好像是原本就已经抓住了东西,一下子又失去了踪影。
事,总相违
更新时间:2012-06-01
已经在门外的涟幽看不到,躺在床上的火儿的一颗眼泪一下子都滑入了火儿的鬓角,消失,不见。
就好像,这突如其来的幸福一般,瞬间,滑过。
这一刻,一切,归零。
涟幽不知道,在他戴上面具走出这个门的时候,他们的交集又回到了原点,而这一次,他们的距离会被拉的更大,在他们的心里留下深深的伤口,深深的、不断的,流着鲜血的伤口,也让他们的感情陷入,另一次的,危机。
而这一次等待他们的又是什么,生离,还是,死别?
好不容易收拾好了的涟幽来到了大厅,此处有这几日来不停忙碌着的部下们,为了自己能够更好的放手,涟幽决定彻底的解决这件事情,只有彻底解决了这件事情他才能够放心的与火儿在一起,他不想火儿跟着他冒任何一丁点儿的险,一点儿,也不想。
“启禀教主,教主交代的事情属下都已经完成了。”商护法在说话的时候根本既不敢直视涟幽的黑色双眸,那双眸中有着他不敢随便逾越的光芒,也许会在他不注意的时候,把他撕碎,特别在房间里的那一掌,让他至今都不能够随意的调动内力。
“哦,没有什么意外?”涟幽冷冷的开口。
“没没有”涟幽的口气天过于严厉,商护法的额头上都冒出了阵阵的冷汗。
“是吗?”涟幽也不看他,依旧是冷冷的开口,左手像是无意地拿起一只笔,状似无意的抚摸着,但是熟知他的人都知道,这是他发怒前的征兆,此时最好是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出来,否则,后果自负。
“只有水木两位长老说教主不顾本教的利益,说说”
“说什么?”
“说您太肆意妄为,不应再担当我教教主一职,属下该死!”一口气说完后,商护法一下就单膝着地,等候着接下来的处罚,毕竟刚刚他说了大逆不道的话。
“本座还没有离开,就已经如此的猖狂了,开来本座还不能这么简单的就放过他们了,本座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涟幽像是在自言自语,手中的毛笔一下就被折断了,他的眼中全是冰冷无情,“好了,你可以下去了。”
商护法如获大赦,行礼之后就马上出去了,一刻也不愿意停留。
以前教中之人说教主残忍无情,他还不相信,因为他刚出山的时候,曾见过教主救人,一个会救人的人又能够残酷到哪里去,所以他一心加入白墨教,想要顶替露成霜成为一教的护法,来证明教主不像其他人说的那么的冷漠无情,可是自从那天教主毫不留情地一掌之后,商护法已经不得不相信这个事实了,此时连面对他都一定的困难。
“出来吧!”在商护法离开以后,涟幽看都没有看一眼。
在涟幽的话音落下后,从房间里一个没有人注意到的一个角落里慢慢的走出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黝黑的雄鹰面具彻底的遮住了他的脸,不过,这正是他的存在感十分的低的原因。
教众以前在只知道教主有一个雪霜路护法,都不知道还有一个暗月护法紫月。
“教主,事情有变!”也许是事情太过于严重,紫月这次连一般的理解都没有顾上,一开口就直接的切入正题。
“何事有变?”
“启禀教主,在属下去撤下那个地方所有的布置的时候,听到一个对于我们极为不利的消息。”虽然听起来是一件十分着急的事情,但是紫月却说起来凉凉的,没有丝毫的慌乱的感觉,就好像是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一样。
“什么消息?”看不到涟幽的眉头此时有没有皱起,但是若要火儿在场的话,她一定会感觉到涟幽的不悦。
“好像知道那个人也知道了最近的那个传言,出动了他大量的亲卫,来寻找教主的下落。并且,好像他已经找到教主您的所在之处了。”
“你是意思是说,在我们之中有了奸细。”涟幽的声音此时冷若寒冰,他最不能够容忍便是背叛,“有没有查出来到底会是谁走漏了消息,外界不是传言本座在云之栈吗?”
“属下无能,只能够大约的知道教中的那一部分一直反对教主接任的人,但是却没有确切的证据,不能够进行指证。”
“那个人的下一步行动是什么?”
“他的亲卫不停的在江湖上散开传言,说是教主诱惑了蓝月山庄之女,故意破坏了与古然派之间的联姻,试图掀起武林的一场大乱,并且我教要乘此机会统霸武林,为此还说我教还残害了不少武林忠义之士。还说蓝月山庄丢失了一件宝物,也是我教所为,目的就是进一步的加深蓝月山庄与古然派之间的误会,使得武林三大世家只见出现最大的裂缝。”
“那个人从来都是宁杀错,不放过的一个人,他会如此做我早就有所预料,只是没有想到他的动作比本座预料的早的多。”涟幽提起那个人,眼中有着不能掩饰的恨意,“那些所谓的武林正派又准备如何的处理这件事情?”
“他们准备群起而攻之,联合众多的人,也不知道是谁向他们透露了教主现在的位置,他们准备从四面包抄,东面由蓝月山庄的庄主亲自坐镇,北面则是由古然派的派主坐镇,西面是温家的人在那里坐镇,而南面则是其余各派的顶尖高手亲自坐镇。”
“看样子他们还真的是想要将本座击杀在此,不过本座绝对会让他们有来无回!”涟幽的眼中露出了嗜血的目光,他不去找他们,不过,既然他们自己送上门,他也不会心慈手软,“既然有胆子挑战本座的耐性,那就让他们看看这后果到底是什么。”
“属下还请教主能够暂时的的忘记儿女私情,因为此次敌人的攻势来的太过猛烈,到时候肯定不止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肯定在暗中还会有那个人的人马在其中捣乱,不拍他们明来,怕的就是暗箭伤人,还请教主三思!”虽然紫月的声音没有多大的起伏,但是涟幽能够感觉到他的话语中的真诚。
“我不会让她卷入到这场是非中来的。”没有用“本座”,而是用的“我”,此时涟幽只是把紫月当作一个好兄弟,而并非是上下级关系。
紫月没有接下涟幽的话,而是渐渐的后退,又隐于黑暗之中,他这一辈子,注定只是他涟幽的影子,而他,也甘心的做这个影子。
士为知己者死,不是吗?
“来人。”涟幽的声音直接的传到了门外。
“见过教主。”进来的人恭敬地行着礼,动作规规矩矩,没有丝毫的逾越。
“把商护法给本座叫来。”
“遵命。”
当涟幽交代完所有的事情以后,涟幽又才回到了火儿的房间,不过,回来与出去的时候的心情的差别不是一点的大。
轻轻拂上火儿的脸颊,温柔的轻轻拂过她可能是噩梦而皱着的眉,他不喜欢她皱着眉头的样子,他喜欢看着她开心的笑着的样子,如果可以,他愿意守护她一辈子这样的笑容,真正的开心的笑着的样子,看着她笑的样子,他也会从心底感到那种快乐,那种心底被填的满满的快乐,只要她好,他,就好。
可是命运好像在跟他开玩笑一样,先是在他准备复仇的时候发现自己对月儿的感情早就已经没有了原来的单纯,可是他忍了下来,决心要复仇,所以他极尽所能的避开火儿,可是上天却偏偏的让他们又再次的相遇,并且的月儿的并不相认让他明白月儿在他心目中到底有多么的重要,可是月儿的执意不承认,让他感觉到好久都未记起过的落寞的感觉。
而在月儿居然相信一个人的谎言,执意离开蓝月山庄,而去北方去寻找他,那一刻,他真的感觉到他的心中的沉痛,重的他有些不能够呼吸,可是他却不能够将她拉回来,告诉她他就是她一直在寻找到的那一个人,不,他没有那个勇气,他的心中还是被仇恨所包围着,他只希望月儿不要被牵扯入这场报复中。
而当他在那片林中快要死去的时候,他所想的,所看到的,全部都是她的身影。当月儿真正的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他真的没有想过她真的会回来找他,眼睛朦胧的看着她的泪水不停地滴落,他真的好想,好想拭去她眼角的泪水,他好想告诉她,他,没事。
可是,他是的手还没有提起,便在半路泄气,他真的是已经没有了力气,不过,他想着,能够在死前看到她平安无事,他,真的,好开心,想着上天总算是待他不薄,能够让他遇见她。
一个多月的疗伤,涟幽看着她日渐憔悴的身影,他在心疼,可是他却什么都没有说,他还有件事情没有完成,他那个时候做不到和她永远在一起,而明明已经知道了他到底是谁的她却丝毫都没有提起,就好像是在告诉他,如果累了的话,她这里永远都可以让她栖息,他提议离开,而她在背对着他哭泣以后,用着有些红肿的双眸却看着他微笑,还说要永远跟着他。
为了让她心死,涟幽故意在她的面前表现的残酷,让她看清楚,今日的涟幽,早已不是当年的南宫鋶了,他,已经变了,这样的话,她就没有了再留下来的原因,他,在那个时候真的害怕她一下就转身离开。
所以,他选择了,转身离开。
说他无情也好,说他懦弱也罢,他真的无法面对月儿绝望的眼神,他害怕自己会心软,会不顾一切的冲上去,告诉她,他会一辈子都陪着她。
在离开火儿以后,他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可以蚀心的思念,这种思念,渗入他的骨髓,让他一刻都无法忘记,无法忘记那些珍贵的,美丽的回忆。
而当他独自的沉浸在那些思念中之时,月儿突然的从天而降,让他狂喜无比。可是当他看到月儿的苍白的脸色与嘴角的时候,他终于意思到他做了一个多么愚蠢的决定,为了一个已经逝去的人,而伤害自己现在最为在乎的一个人,那是一个怎样错误的决定。
所以,他终于想通了,老是执着于过去,到还不如现在还握在手中的幸福。
可是,当他已经准备放手的时候,事情已经不能够由他控制,只能继续先前的计划了,而他,也选择了再次的,与月儿
错过!
明明,相爱着
更新时间:2012-06-02
相遇只是一种偶然,相爱则是一种奢侈。
可是明明好不容易相爱了,相爱之人却是从来都不懂的珍惜两个人之间的缘分,明明已经是相爱了,却总是因为一些世俗的成见,种种的所谓误会,相爱之后却是一次次的不相信,相爱之后最后又在一起的又有几人。
可见,相爱容易,相处难。
所以,当火儿醒来之后,看到空空如也的房间只有他淡淡的清竹味,她的心,空空的。不管她怎么等待,就是等不到那个一直渴望着见到的身影。
“露姐,我已经没事了,你就让我出去吧!在床上我都快躺倒虚脱了。”火儿是真的很想出去了,也不知道为什么,火儿感觉自己这几天就是有些心神不宁,就好像会有什么大事发生一样,一阵一阵的袭上火儿的心头。
“不行,大夫说,你现在的身体还很虚弱,不要随便乱走。”
“露姐,我自己也是大夫,我知道我现在的身体状况,你就让我出去走走,好不好嘛?”心里真的很不踏实,火儿一刻也呆不住了。
“不行!”露成霜的回答同样很坚决。
火儿有些无语望床顶,这些天来火儿一直都是软磨硬泡,死皮赖脸,可是露成霜也好像是铁了心似得不让她出去,可是火儿心里的不安却是越来越重,想到这里,火儿也没有注意到露成霜的离去,眉头紧锁起来,到底是要发生什么事情。
而她感觉自己现在的身体确实还不能够恢复到像以前以一样的敏捷。
突然,从门外传来一阵清竹味,火儿知道是他来了,也许是不知道现在要怎么面对他吧,在涟幽推门进来的那一霎那间就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能够感觉到他的呼吸,感受到他轻微的脚步声,感觉得到他一步一步的靠近,感觉到他已经站在了自己的面前,火儿要很努力才能够让自己的呼吸像睡觉时一样的平稳,她真的有很努力的去做。
可是,他就不能再多陪她一下吗?
“为什么要离开?”火儿一把抓住即将离开的那个人的手,火儿猛然的睁开她的双眸,满是不解,她在昏迷前明明能够感受到他的温柔,他的怜惜,他的不舍,他的恐惧,他的决心,还有她能够感受到的,那一份,浓浓的情意。
可是,为什么,在她醒来以后,这一切居然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他不来,她就想着他很忙,所以她总想出去找他,而不是他来找她,可是却总是被拦了下来。
可是,好不容易,既然来了,为什么,一句话都没有说,就,走!
她不懂,她真的不懂!
“你放开!”他的声音,冷若寒冰,火儿不能够在那里面听出一点的感情,就好像,在悬瀑谷外,火儿和风魂第一次在蓝月山庄见到他一样,凉凉的,完全只是一个,陌生人,而已。
“为什么,我不放开!”火儿抓的更紧了,一下从床上坐起来,她不放手,她为什么要放开,她勇敢地追求自己的幸福到底有什么错,为什么他要一次又一次的这么对待自己,火儿真的想不通。
“能有什么为什么?”涟幽转过头来,冷冷的声音可以把火儿打入冰窖,让火儿的全身上下都一阵的发寒,她不明白为什么他可以用这种这么比陌生人还要不如的语气跟她说这种话,凉凉的声音让火儿的心里也变得凉凉的,那种心里空空的感觉让火儿有些抓狂。
“能有什么”火儿机械般的重复着,但是她不甘心,不甘心,“那就是我爱你,你也爱我,不是吗?如果真的有什么事情你可以说出来,我们可以一起解决啊,我求求你,不要那么的残忍,我明明听到你说过的!”
说着说着,火儿的声音已经接近了哀求,她只是想要留住她最想留住的人,有错吗?她只是想在这个世界为自己寻找一份可以汲取的温暖而已,为什么父母会离开她,为什么她爱的人要否定他们之间的感情,为什么她想要的守护的人都会一个一个的离开,为什么,为什么?难道她就没有获得幸福的资格吗?
“我何时,说过”涟幽把头转过来,黝黑而深邃的双眸里满是嘲弄,看着火儿一字一句的说道,“你根本就不可能是我所爱的人,你见过那个师父会爱上自己的徒弟,而且还是一个十分无用的徒弟。”
一字一字,全部都重重的落在火儿的心上,不停的回响着,直到,她的心,被敲成一片片。
一片片。
涟幽的心也同样在滴血,可是,局势已经如此,他现在所能做的便是将她放在所有的事情以外,现在的他没有多余的力气去保护她,只希望她早日想通,离开他,才是,最好的选择,不是,吗?
害怕去看她的绝望,涟幽一把甩开火儿的手,任由火儿一个人愣在原地。
火儿感觉她的世界再次的失去了色彩,没有了光明,她又回到了那个阴冷潮湿的世界,她的身体一阵阵的发寒,她紧紧地抱住自己,她真的好怕回到这个世界,可是命运却一次又一次的逼着她回来。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为什么,为什么此时在火儿的脑海里一直疯狂的回绕着这几个字,让有些东西,破壳,而出。
“是不是,当初我不执意的要拜你为师,今日的结果,会不一样?”火儿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根本动都未动一下,没有刚刚的哀求,没有刚刚的无措,没有刚刚的悲伤,一切,就好像被掩藏了一样,她的声音,冷静的,让人感觉到,可怕。
“也许。”正要走出门口的涟幽的身体一震,压住他的心疼,藏住他的不冷静,只是丢下这一句,便匆匆的离开了,似逃一般。
可能,他错了,这次,他真的伤到她的心了,他从没见过这样的月儿,冷静的让他感到可怕,就好像是那种极度燃烧的岩浆,突然之间被冷却了一样,他不知道她会怎么样,可是,话一出口,他想挽回,也,晚了。
他已经没有了退路,只有,一直,走下去。
然而他没有转过头看到的是,火儿的眼眸居然变成了纯黑,她的嘴唇也变得乌黑,额间的火型印记也变得妖艳无比,不停的翻腾跳跃着,如果走近的话,还能感受到这印记上的丝丝血腥味,她的黑发也在无风自动着,不停的张扬着,不停的飞舞,像是爪牙一般,要抓住什么东西,火儿的脸上已经没有了什么表情,冷漠,冷漠,只有,冷漠。
这所有的变化,再衬得火儿如雪的肌肤,哪里还有平日里的仙子的味道,完全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妖艳无比的,魔女,她浑身散发的冰冷让周围的桌椅床被都结上了一层白色的霜,这层霜眼看着越来越厚,越来越厚
“砰”,厢房的门在没有人关闭的情况下,一下子自己关上了,火儿的额间的火型印记也发出阵阵的红光,时强时弱,火儿也在门关闭的那一霎那间,倒在了地上,额她头上的火型印记也在继续的与什么东西抗衡着,而火儿的脸也在不停的变换着,最后还是勉强的维持在正常的样子上,只是火型印记已经彻底的失去了光芒,没有了以往的灵动,就像是一般的被画上去的修饰一般。
“怎么样,她到底怎么样了?”露成霜刚刚一进门,便被涟幽抓住了肩膀,脸上的急切让露成霜都有些动容,这哪里还是平日里冰冷,从容的白墨教的教主。
“教主,请您先松开手!”露成霜无法,他这样,要她怎么回答。
“嗯”这个时候涟幽才感觉到自己的失态,悻悻然的放开露成霜的肩膀,“你快告诉我,她到底怎么样了?”
“她已经睡下了。”露成霜有些无奈,但是还是说了出来。
“那就好。”涟幽有些落寞的转过身,知道她没有事情,他心中的重担这又才卸下一些,良久,他转过身,看到露成霜还在原地,有些不解的冷冷的开口道,“你怎么还在这里?”
“教主,虽然我是您的属下,但是,这一次属下要冒犯一次。”露成霜严肃的说道,此时他也不管眼前的是自己的主人了,“这次您真的做错了,属下认为您应该告诉小火姑娘实情,而不是一再的否定您对她的感情,让她失望,让她彷徨,最后让她绝望。”
涟幽没有接话,也没有做出任何的动作。
“您在这么做的时候只考虑到小火姑娘的安全,那您有没有想过她的感受呢?也许她只是想与您一起共进退,也许您这样做,会让她不止伤心这么简单,也许会让她感受到另一种更大的痛苦。
属下今天去看过她是没有错,她是真的睡着了也没有错,可是她却是晕过去的,任凭属下怎么叫,她都没有醒来,您知道您伤她有多深吗?属下只说她已经睡下了,难道教主真的可以放心吗?
属下自从认识小火姑娘以来,就从来没有见过她如此虚弱的模样。”
露成霜的指控一字一字的落在涟幽的心上,仿佛要把他敲醒一般。
“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也许小火姑娘只是想与您一起面对而已,我想,就算是这样死了,她也会觉得这一生是满足的,至少她无怨无悔,她是真的与自己爱的人一起努力过。
并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只是希望一片安稳的天地,而更多的时候,是一份不变的,感情,不怨无悔的感情,所以,请原谅属下的无礼,不管教主会如此处罚,这些话,属下还是不得不说。”
“你下去吧。”涟幽缓缓地开口,并没有处罚露成霜的意思。
“不知道教主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在露成霜即将离开的时候又说了一句话,不过,听起来却是十分的落寞,就好像是在说她自己,“哀大,莫过于,心死。”
“错了错了我真的错了!”
都说男人的一生只有两行泪,一行为红颜,一行为知己。
而涟幽的泪则是无尽的悔恨,而上天似乎不打算给他悔恨的机会。
有些事,一生一次也不能错,只要你做错了,那就根本没有挽回的余地。
没有!
那一丝的曙光
更新时间:2012-06-03
不是不爱,只是,用错了方式。
大殿里,而涟幽则坐于大殿之上,他的眼眸里有着深深的沉痛,浓浓的悲哀。
他真的想要保护她而已,好好的保护她,让她不像他的母亲一般,死于那场让人感到厌恶的阴谋之中,他真的不是想要伤害她。而事实却是,他,伤她最深!
他的脑海里不停的会想着去看火儿的情景。
“你还是没有醒来吗?”涟幽自从知道自己用错了方法后,除了每天打理教里的事物之后,他天天必不可少的事情便是去看火儿,不过,每一次看到火儿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没有一丝的生气。
就那么静静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
看着她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弱,呼吸也一天比一天浅,她的生命在一天一天的流逝
“月儿,你醒过来好不好,不要这样吓我,”涟幽终是忍不住了,他小心的把火儿抱起,紧紧地抓住她的素手,她的手是冰冷的,就好像是她的心一样,感受着她近来从来都没有暖和过的身体,不,不应该说是从来没有暖和过,应该是逐渐失去体温的身体。
他把她抱在怀里,就好像是拥着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的珍宝一般,是属于他的珍宝。
无比的,珍惜!
他好后悔,他真的好后悔,为什么要说那些话,为什么他总是在让她伤心难过,为什么他总是一次又一次的伤害她,现在,他真的知道错了,那她,可不可以醒来。
他好害怕,好害怕他真的会就这样失去她,一想到他真的可能会这样失去她,他的全身就一阵阵的发寒,不能,不能,“月儿,你不能就这么离开,我们还要回到谷里,我们还像以前一样,过着只有我们两个人的生活”
涟幽小心的呵护着怀里的人儿,如星辰般的星眸也失去了神采,只是一遍遍的喃喃低语,柔柔的说着情人间的情话,用着当初与火儿在一起的时候的南宫鋶的方法,他怕自己也会过不了这一关,这次他是想要险中求胜,他怕自己会来不及亲自跟火儿道歉,他怕自己会来不及告诉火儿一声,“我爱你。)”
他怕来不及告诉火儿他的爱,他的心,永远,都只会属于她一个人,他怕来不及告诉她要她好好的活下去,好好的生活。
他真的很想告诉她,他对她的爱有多深。
“我爱你。”涟幽在火儿的耳旁深情而缓缓的说着,如果现在可以让他选择,他只是想要用余下的生命去守护她。
他的唇慢慢的移过来,在火儿苍白的唇上轻轻的落下一吻,蜻蜓点水般。
“教主,真的没有办法救小火吗?”看着露成霜的急切,涟幽同样想将自己彻底的问一遍,真的,没有办法吗?
“没有,她的脉象完全正常。”亏他空有一身医术,却是连自己最爱的人都救不了,除了不停地伤害她,他的到底,还为她做了什么!
“教主,请保重身体!”听到这个消息,露成霜是失望的,但是涟幽嘴角的那一丝的血迹还是让她有些担心。
当时涟幽没有理会露成霜的说法,不过,此时想起来,涟幽好像抓住了什么东西。
“真的没有办法救小火吗?”涟幽轻轻的重复着,突然他的双眸中有了一丝的亮光,“我是没有办法救她,并不代表其他人也不可以救她!”
涟幽眯着眼睛,开始回想与火儿见面一直到现在。
第一次看到她是在一片雪地之中,当时她一个小女孩儿是怎么穿着那么薄与奇怪,就在那个雪地中,若是平常的小女孩儿早就冻死在那里了,还有,她是怎么到达那里的,当时四周他有注意到地上没有其它的人,她又是怎么离开那里的?
还有就是那一次与她在林间的相遇,她怎么会在那里。
她每次是怎么到达悬瀑谷的,尤其是那一次亲眼看着她驾雾而去。
这一切一切的都不能够用常理来解释,纵然是一个人的轻功再高,也不可能真正的在空中飞行啊,还有那一次在他晕倒以后,他们到底是怎么回来的?
这一切的一切都表明,他的月儿,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女子,说不定还并非是一个人也说不定。
这个想法实在是太过于疯狂,刚开始让涟幽一阵的讶异,但是他与火儿相处多年,从未发现她与常人有何异处,种种的迹象都表明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
“月儿绝对不会是山精妖怪一类,曾听师父说过,这个世界有着许多的隐世的高人,在时间将有大难时才会出世,而月儿又有一个神秘的师父,再加上那天在那洞中做的那个奇怪的梦”越想,涟幽觉得越有可能,像是看到了希望的曙光一般,“说不定月儿的那个师父真的可以救月儿!”
既然月儿可以做到常人不能够做到的事情,那么她的伤也许就是需要那些不一般人的人来救才对。
“启禀教主,南方不知道为什么出现了大量的江湖人士,打伤了我教不少的弟子。”
一个弟子急匆匆的上前禀告,打断了他的思绪。
“传令下去,全教警戒。”涟幽冷冷的下令,这一场仗一定要提前结束。
这一刻,在他牺牲了那么多以后,终于到来了。
不过,至少对于救火儿的事情有了一点的眉目,那么对于涟幽来说,这次,他只准胜,不准败!
“月儿,你再等一下,我们马上就去火林谷!”也许是有了希望,涟幽觉得这场原本胜算没有多大的仗,他也有了信心胜利,胜利之后,他只想与她双栖双飞,不想再理这世间的任何的恩恩怨怨。
涟幽并不是绝情之人,只有打理好了白墨教眼前一事,他也才能够放心的离开。
大殿里的香烟依旧在袅娜的冉冉升起。
只是堂上之人的双眸之中有了一股重新燃烧起来的希望与必胜的决心,浑身上下都充满了一股肉眼不可见的气势缓缓围绕,再加上银色的面具尽显神秘,好一位风华绝代的绝世公子。
火儿是在一阵喊打喊杀之中醒来的,火儿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昏过去的,她只记得最后好像自己和涟幽说了什么话,然后,她就昏过去了。
“好吵,发生什么事了?呃,头好疼,身上也好软。”火儿起身扶着自己的额头,脸色还是苍白的可怕,但是她此时还是没有反应过来,那个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啪嚓”,火儿实在是支持不住,好不容易站起身,又软了下去,还好火儿一下子扑到了桌子上,只不过,一下就把桌子上的茶壶全部都推到了地上。
“吱呀”一声,马上就有人推门而入了。不过进门的不是火儿熟悉的露成霜,而是火儿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紫月。
紫月进门之后,直接就将火儿扶回了床上。
“哎呀,你放开我,,你干嘛把扶回来?”火儿有些不高兴了,不知道她已经在床上躺多久了,此时全身都快躺化了,这么下去估计她得折寿十年。
“教主有令,让属下看着姑娘好好休息。”紫月就像是一个机器版执行涟幽的命令。
“不对!”火儿伸出手,挡住了紫月伸出来想要继续把火儿留在床上的动作,眼神变得有些不一样,她的眼睛不停的变换成黑瞳,头还有些不正常的偏转着,像是要极力的去感知什么东西。
“好重血腥味,好多人打斗的声音,在南面!”火儿梦的一下抬起了头,火儿也不知道她现在是怎么了,她一掌就震开了想要继续上前来想要让火儿继续休息的紫月,然后自己的腿也不软了,火儿一下床,在房间里转动了一圈,“不对,是每个方向都有!”
而紫月硬是没有抵住火儿那一掌,退后了好几步,一向古井无澜的双眸里也出现了一些异色。
“还请姑娘早点上床休息。”紫月还是不忘自己的职责。
“你告诉我,外面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火儿好不容易恢复了正常,已经能够顾不得脚上到底是软还是不软,急切的问道,“是不是他发生什么事了?”
“还请姑娘上床休息。”紫月还是先前的那句话,一层不变,不过,动作上却是完全的不一样了,他乘着火儿不注意,直接点了火儿的茓道,不过,很奇怪的是,火儿没有如他想象的一般马上就睡过去,而只是身体晃了两晃。
“是不是他有事,我记得你一般都是隐在他的身后的,为什么今天却在这里?”有了上次的教训,火儿这次离紫月很远,“而且这间房间也有些不对劲,你告诉我,是不是他出事了,是不是?”
“请姑娘不要逼属下动手!”
“是不是啊,你回答我?”火儿最不能够见到的便是自己最在乎的人再次再自己的面前倒下,她做不到,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不是紧紧地抓住父亲的手,便是和父亲一起冲进火场,至少,他们一家人是死在一起的。
“如果不是什么大事,他绝对不会让你在我的身边!”火儿继续歇斯底里,失去最想守住之人的痛苦。
“姑娘,你冷静一下。”紫月此时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处理了,“请姑娘还是上床休息吧,否则不要怪属下动手了!”
“凭你?”火儿突如其来的平静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你还没有留下我的资格!”
火儿的话音刚落,紫月便感觉他一下就被一股气流抛开,他完全都抵抗不了这股气流,还好这股气流没有伤人之意,否则今日他可能是在所难逃,而主子要他保护的人却是一道白影闪过,门已大开,而那个女子已经不见了。
紫月的的眼睛里有什么东西在闪动:“这个女子如此厉害,有她的相助,也许教主的计划会更快的实施了。”
火儿之死 上
更新时间:2012-06-04
桂澄江跟随桂飏青的脚步,负责在东面截杀涟幽,而现在他们也和白墨教的的人缠斗在了一起。
桂澄江想要找回自己的姐姐,一雪蓝月山庄在与古然派只见联姻失败之后被江湖人耻笑的耻辱,此事也让他二公子的名誉大打折扣,所以在手起刀落间是毫不留情,瞬间击毙好几个白墨教的教众。
“秋花雨瘦!”如先前一般,桂澄江又准备一剑解决多人,挽起一朵朵的剑花,剑花里透着丝丝的杀意。
“住手!”人未到,声先到,在桂澄还在诧异之际,一条白色的绫带凭空出现,此白色的绫带来势汹汹,阻挡了桂澄江的攻势,硬是将他发出的杀意给全部打散,还将他逼得后退几步,最后踩碎了脚下的一个石子,这才勉强的稳住身形。
而此时,动手的人终于出现了。
“阁下是谁?”这是一处断壁,桂澄江猛然转身,右手握剑,看着山下,全力警备着。
先是一双洁白的素手,纤纤十指轻轻的捏在一起,向上伸开,在阳光之下晶莹剔透,再加上她宽大的白色衣袖微微的有些滑落,落出一截如雪般的藕臂,她的双臂轻轻的一震,落出的肌肤又全部遮住了,只是,由此,她整个人都从下面弹立了起来。
她如墨的发丝被断壁上的风吹的十分的凌乱,如火一般燃烧着的火焰在她的眉间起舞,长密的睫毛显得她原本就如秋水剪瞳般的双眸更加的水灵,就如天上的月牙儿一般,只是水眸中有着让人看不透的神秘。
悬壁上的风撩起她的衣裳,不停的随风摆动,而刚刚攻击过桂澄江的绫带此时却围绕着她,也许是风太大的缘故,绫带像是有生命一般围绕着她不停的舞动、飘飞,就是不离开她的身体。
白衣如华,黑丝如墨,立于悬壁之上,虚空凝立,雪绫飘飞,霎那芳华,好似本不应该在这人间出现。
此时的她就好像是一个误入人间的迷路的仙子,虚幻而飘渺,而她脸上的神圣而不可侵犯的模样,又仿若是九天玄女,可掌人间。
也许是背光,桂澄江看不到她的脸,只是一双如一汪清水般的眸子,让他深溺其中,久久,不能自拔。
“我说让你住手!”火儿双脚轻轻的一点一块石头,便整个人都站在了桂澄江的面前,声音婉转清脆,却是直直的逼入桂澄江的耳中。
“你到底是谁?”桂澄江不得不运起全部的功力抵挡,才能勉强的稳住自己体内不停的翻滚的血气,不过,显然的,他也已经认出来这个女子到底是谁了。
“我是谁,桂二公子难道不知道吗?”
“还请姑娘要分清楚正邪,不要助纣为虐!”桂澄江说的是一派义正严词。
“你们伤人就是不对,今天有我在,你就休得再伤白墨教一人!”
说完,火儿也不等桂澄江其他人有所反应,就运功上前,所有人只见一阵白影闪过,然后就是所有人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都不能再动了。
“姑娘你!”见此情景,桂澄江感到十分的气氛,但是此时情况急转,由不得他不低头,“姑娘为何要如此的对待在下,在下并未难为过姑娘,还招待过姑娘多日,姑娘岂可如此的翻脸无情?”
“当初也是你们把我抓去的,可不是我自己想去的,再说了是你在杀人,你不对,又如何是我不对了?”只要是他想要保护的人,火儿就算了拼了自己的命也会去保护的,只要是能让他不再那么的冷漠,她想要他真正的快乐。
“姑娘”还没等桂澄江说完,火儿便直接的点了他的哑茓,就连旁边那些桂澄江的手下也一起点了。
桂澄江此时是气极,他堂堂誉满江湖的蓝月山庄的二公子何时被人如此对待过。
“好了,你也不用多说了,你们的茓道会在天黑之后自动解除。”不过火儿也没有了多少的耐性,根本就不管他的大少爷心里过不过得去,她还不知道涟幽现在的情况怎么样,她不能够再次多留,语音一转,对着白墨教的弟子问道,“你们教主在哪里?”
“教主正在大殿里与那些武林高手过招。”也许是火儿的出场太过强势,好半天都没有人敢回答火儿的问题,不过,到最后,还好有一个胆子比较大的回答了火儿的问题。
“这样哦,多谢了。”一听到有人回答了,火儿着急的马上就走了,不过身后的异动却让火儿转过了身。
“你们在干什么?”火儿一声怒吼,震掉了一位白墨教弟子的长剑,那位弟子瞬间感觉到他的身体就像是一下子掉进了冰窖一样,寒意布满全身。
原来是那些白墨教的人趁着火儿的离开,正准备将桂澄江等人击杀。
而火儿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她感觉自己现在对于杀意特别的敏感,甚至她还能感觉到自己的体内有一股潜在的欲望,配合着此地的血腥与杀气,让火儿体内的这股欲望越来越强烈,强到刚刚有一瞬间,她竟然有些不能够控制自己,差点就直接将那位白墨教的弟子给杀掉了。
难道,她的大限,快到了么?
“若是他们的人有一人是在你们手里的,那么也就别怪我到时候出手无情!”火儿这次不再是好好的与他们说了,而是不再十分的刻意的压制自己体内的那股欲望,说出来的话也带上了阵阵的杀意,表示她说的出做得到,“还有,马上给我离开这里!”
此时火儿已不再是先前那般出尘的仙子,此时她的身上充满着无尽的杀意,尽管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股杀意到底是从何而来,不过在众人的眼中却是一座杀神一般。
未开始杀人,已是一身的杀戮之意,气扫全场,将全场之人震立在当场,没有一个人敢乱动,就连桂澄江此时都不自主的摒住了呼吸。
先前是惊艳,,现在却是一种可能被杀的威胁。
及时的压下那股欲望,火儿看着他们一下从她的面前消失了个干干净净,也忍不住自我反省,她真的又那么可怕吗?不过,看着桂澄江的眼神,火儿觉得有些厌恶,“也请二公子多多保重!”
说完,火儿当真是没有停留下,足下几下轻点,身如轻燕,便消失在了这里,看的桂澄江的眼眸更为幽深,“如此神秘的女子,终有一日,我一定会得到你!”
人心不足蛇吞象,人总有一天会死在自己的欲望之上。
而此时,涟幽与蓝月山庄的桂飏青、固然一派的现任派主南岳、温家的温惜光,在大殿之上对峙。
一趟之间,三大现在的武林高手共同对敌一个最近你声名鹊起的白墨教的教主。
“涟幽,亏我还还把你奉为上宾一般,你这个魔头,快快将女儿换回来!”首先说话的是自然是蓝月山庄的庄主桂飏青,此时他一脸的痛心,就好像真的是引狼入室了一般,那叫一个义正严词啊。
“魔头,你危害武林,今日我要你还我徒儿和徒儿媳妇一个公道!”这下发威的是固然派派主南岳,他到真的是十分的气愤,无缘无故自己的儿媳妇居然不见了,这让他古然一派在江湖上颜面尽失,丢尽了他古然派几百年来的脸面,这口气他无论如何也咽不下。
“魔头,今日我们武林三大世家联手,就是要将你这等武林公害剔出,你就乖乖受死吧!”最后一个说话的自然是温家的家主温惜光。
他们看起来是如此的慷慨激昂,精神抖擞,好像真的是要为武林除害一般,只是真正的正义之心到底有几分,真正只是来了解私人恩怨的。而近日来江湖上的种种传言又刚好给了他们师出之名,一群衣冠楚楚的伪君子。
“发言完毕了吗?”而正在大殿之上的涟幽却只是好像刚刚睡醒了一般,伸了一个似有若无的懒腰,眼神不是看过去的,而是斜飘过去的,丝毫都没有将他们放在眼里。
“你”最先受不了这种对待的是蓝月山庄的庄主桂飏青,女儿被诱跑的是他,在武林中最先丢尽脸面的是他,最先不好向古然派交代的是他,差一点就真的引起了世家之间的分裂,在那个让他蓝月山庄感受到耻辱的日子,当天晚上还差点被人偷走了他的家传之宝,最让他感到耻辱的是,涟幽是他请上庄的上宾,这如何让他能不弃,如何能让他不怒,他恨不得此时上前撕掉涟幽,一雪前耻。
其余两人此时都不说话,都准备这直接上前将涟幽拿下。
“哦,难道你们认为我会在这里坐着等死,等着你们来杀我。”涟幽凉凉的声音阻止了他们前进的脚步,眼波流转间,杀意尽显,涟幽下一句话已就让他们连半步都不敢动了,“你真的以为本座会等着你们来杀我!”
这几个人本来就是武林中的老滑头,一听可能有诈,都是些十分惜命之人,此时更是十分的小心谨慎,魔教一直能在武林猖狂不是没有道理。
“桂飏青你口口声说你把本座奉为上宾,难道不是害怕其余两家联手,而要与本座联手吗?”涟幽清冷的声音在整个大殿响起,不停的宛转回响,“你早就知道本座的真实身份,还帮本座隐瞒,不就是想要与本座联手吗?”
“你不要胡说,老夫当日要是知道你是魔教的所谓的教主,老夫定当当日就将你击毙于掌下!”
“你先不要说话,还有你,南岳,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就没有人知道吗?你古然派虽为武林名门正派,但是却与官府勾结,每当那些达官贵人人要替死鬼的时候,你古然派总是第一个出来找人,不是吗?”涟幽的星眸微微一眯,身形一转,正坐于大殿之上的团蒲之上。
“你!”
“先不要说话,让本座说完,而你温惜光也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作为那个人的爪牙,你当年害过多少的良臣忠将,你还记得吗?”
一声一掷,铿锵有声。
“桂庄主,南派主,我们不要再听这个魔头胡说了,我们先将他拿下再说。”
“对,不要听他胡说,他这是在拖延时间,咱们一起上!”
“原来这就是武林正道的解决方法,杀人灭口!”涟幽眼神冷冽,同样是冷冷的开口道,“当真是一个好方法。”
一时间,空气都凝结在一起了。
火儿之死 中
更新时间:2012-06-05
就这样,武林的三大世家的家主均亲自动手,想要将这个白墨教的教主除掉。
看似是为武林除害,实际上却是只是想要一个一个知道他们秘密太多的人永远的闭口,这样的话他们就可以永无后顾之忧。
涟幽看着几人同时动手,但是每个人却是都留了一手,谁都不愿意最后输的是自己。
“阳谷跃升!”“积善嘻谑!”“秋花雨瘦!”
霎那间,三种完全不同的内力形成一张由三种内力交织而成的网,而这张网的的中间正是涟幽所处的位置,直直的向着涟幽压去,想要当场就将涟幽压成肉糜。
而涟幽则是宽大的黑色衣袖用力一摆,从衣袖里面出来洒出来的却是一片片白色的四角的东西,就像是冬日的雪花一般,看起来飘渺而梦幻,但是却有着能够致命的力量。
“魔头,你又是在下毒,魔教的人就是这么残忍,不知道以毒害了多少的武林人士!”
果不其然,三个老滑头一看见那些雪花状的白色晶体,全部都收起了自己的功力,倒退了不知道多少步,不过嘴上却是依旧说着一些大义凌然,让人恶心不已的话。
“本座一阵三位武林上的前辈,应该是武功一直臻境,原来也是害怕这些小小毒物啊。”涟幽在大殿之上不停的冷笑着,幽深的星眸里满是嘲弄。
“你这个魔头,平日里就害人不浅,今日本派就要替武林除害!”还是古然派的南岳的性子最为急爆,早就忍不住涟幽的这种连嘲带讽的说话方式,平日里是别人看他脸色,现在要他看别人的脸色,他真的是忍不住了。
“南兄,莫要冲动,这魔头是在激咱们呐!”还是温惜光沉得住气一些,一看南岳准备上前直接出手,急急的开口阻拦道。
“也亏得温兄你沉得住气,这魔头一开始就蓄意挑衅,我们三人难道还打不过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不成,我可忍不住了。”南岳手中的折扇一晃,对着涟幽就是一声大吼,“积善嘻谑,魔头你就乖乖受死吧!”
“南”温惜光还欲说什么,但是却被桂飏青打断了。
“唉,温兄不必担心,我们三人在江湖上成名已久,难道还打不过一个稍微会使一点毒物的并且成名不久的魔教的魔头吗?”桂飏青如是说道,然后也转向了那边的战场,“南兄,我老桂前来助你!”
“也许真的是我多想了!”温惜光仔细的想了想,也对,以目前的局势看来,这白墨教的教主再有能力,也不过才一个人,一双手而已,难道他还真的会千军万马之术不成,他们这几个老家伙也不是第一天再江湖上混了,难道还会着了一个算是小辈的道儿吗?就算是不行,背后还有那个人在,而且他很明白这白墨教的教主是谁,他知道了太多的秘密,也非死不可,想通了这一点,温惜光也一下上前,大吼了一声,“两位别急,也让我温家为武林出一点力。”
一时间,涟幽不得不与他们三个人交战,而涟幽的武功虽高,但是却是还是缺少了一点的临场经验,特别是与江湖上的三位老狐狸作战的经验。
而涟幽先前也却是布好了一个局,先前大殿里点燃了一株特殊的香薰,这种香薰原本是无毒的,但是配合着刚刚涟幽洒出来的雪花状的晶体就会变成一种剧毒,越是内力修为越高者接触后的反应越大,这种毒药很特别,会借住此人本身的内力运行方式而走,从而锁住一个人的所有经脉,若想解毒保命,除非是废掉全身的武功。
原本是种可以直接致死的毒药,但是涟幽现在意识到这个世界是有赏罚一说,他想与火儿永远在一起,他想要火儿早点好起来,不想自己的罪孽会牵扯到火儿的身上,所以他改良了药性,只要他们的功力,而不是他们的命。
这种毒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做,嫣雪。
可是涟幽先前的计划成功了,让这几个老家伙吸了很久的香薰,但是最后一点还是失算了,这几个老家伙实在是太过狡猾,避开了晶状物体,也让涟幽的计划被打乱了。
涟幽若是与他们之间的任意两个人交手,涟幽也有一成的把握可以将他们击退,就算不能够击退也至少可以让他们受伤,就算是这么说,理论上他们三人一起同上,涟幽也应该勉强有自保的能力。
但是此时这三家的武功却显得有一些的怪异,这三家的武功合在一起竟能相互补缺,招招之间互补互助,威力无穷,让与他们对阵之人防不胜防,根本就无法招架。
几百个回合下来,涟幽在三人的联合攻势之下早已是身处下风,可是他并没有放弃,因为在他的心中一直有一个在支持着他,他一定要带火儿却找她的师父,为了火儿的性命,涟幽就一定不能够输,他的身上还有整个白墨教,还有他最爱的人在等着他,可是他一定不能够输,一定不可以输。
月儿,一定要等着我!
这是涟幽现在唯一能够想到的。
“碰”,涟幽一下被三人打过来的一次合掌击到了对面的墙壁之前,涟幽拼尽全身的功力才勉强的站稳,可是一口鲜血却是止不住从他的嘴角流出,配上不停反着寒光的银色面具,再加上他那依旧是带着些嘲弄的冰冷眼神,让人的心中也不停的泛着寒气。
“看来这魔头已经快支持不住了!”
此时已经不知道聚集了多少所谓的武林正道人士,在此观战,四人交手他们却是一点Сhā不上手。
“那个人派的人,还没到吗?”根本就不顾周围人,虽然已经是快油尽灯枯,可涟幽就是不相信那个人不会在暗中监视,只有看着他死了,那个人才会在心里彻底的安心吧,要不是最近的谣言四起,那个人也不会这么快出手吧,涟幽环顾了一下四周,再次冷冷的开口。
“魔头,还能有什么人来,今日我们武林三大世家已经可以将你白墨教彻底铲除!”
而那三人却是暗中一视,默契的同时出手,说不定其中还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有我在,谁敢伤他!”
死于三人之手,可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出现一声娇喝,随声而来的便是一条长长的雪绫,雪绫暗含内力,几步之下打乱了那个老滑头的招式,雪绫一闪闪到了涟幽的面前,一下挽住了涟幽的腰,将涟幽从三个老怪的包围中拖了出来。
“阁下好深的内力,竟然可以同时震开我们三人的内力,不知阁下师承何处?”
“师承何处我就不知道了。”火儿抓着涟幽站在大殿的一的墙壁之上,同样是冷冷的回答道,只要是想要她所爱之人的性命之人,她都不会有什么好脸色的,“但是”火儿的语音更冷,“只要你们想伤他,那就先过了我这关!”
“阁下!”
火儿一说完此话,便带着涟幽一起离开了大殿。
看着只剩一道白影的两人,剩下的三个老滑头相视一看,都深感疑惑,这到底是从哪里跑出来的高手,并且还是个如此的年轻女子。
“桂兄可知道这内力深厚的女子是何来历?”
“在下也不知道这女子是何来历,只是她为何如此护着这魔头,难道她也是魔教之人?这下事情变得就有些棘手了。”桂飏青如此的推论道。
“是啊。还真的是有点难办了”温惜光一下子好像看到了什么事情,语音一顿,这才有些疑问的说道,“言儿。你想要说什么?”
原来不知道在何时温言他们也到了这里,可是温言可能是第一次面对这么多的武林前辈,难免有些慌张,
“温公子不必着急,将你所知一一道来便是。”南岳此时倒是和颜悦色起来了,正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在下曾与这位姑娘有过一面之缘。”在得到自己父亲的再次鼓励之后,温言开始说道,“那次我们一起到蓝月山庄的那一天,在下曾见我家小妹与那姑娘谈话,从他们的言语中,晚辈得知这姑娘是一个名为南宫鋶的徒弟。”
“南宫鋶的徒弟?”温惜光的脸色瞬间有变。
“怎么了,温兄?”察觉到温惜光的不正常,桂飏青的眼睛一眯,接着问道。
“没什么,只是刚刚与那魔头交手,有些伤了内力。”温惜光此时怎会说他与南宫鋶是旧识。
“那就还要请温兄再撑一会儿,这魔头受了重伤,估计那个女子带着他也逃不了多远。我们一定要乘此机会将魔教彻底铲除!”
“好!”台下一片附和之声。
而此时火儿也将涟幽带到了一片悬崖之下。
“你怎么样?你怎么可以流这么多的血?怎么可以”火儿的双手是颤抖的,她的声音也是颤抖着的,她的泪珠一颗颗的顺着她的脸颊不停的滑下,“我只是离开了一会儿,你怎么可以流这么多的血?怎么可以?”
火儿慌乱的擦着涟幽脸上的血,可是却是越擦越多,擦得火儿的心里更为慌乱。
“乖,我没事!”涟幽却是轻轻的抓住火儿的手,就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就好像什么事都一样,柔柔的,就像是三月的春风一样,温暖人心,也让火儿的心里平稳了许多。
“你不可以有事,不可以!”火儿再也忍不住,一下抱住了涟幽,在他的怀中放声的哭泣。“不可以,你一定不可以比我先死!一定不可以!”
而涟幽也知道她心中恐慌,就好像是当初他看着他的月儿快要死去一样,没有任何顾及的回抱火儿。
紧紧的相拥,是两个濒死之人的最后的温暖。
火儿之死 下
更新时间:2012-06-06
没有什么海誓山盟,没有什么千言万语,所有的一切都在这一个拥抱中,只有两颗无限接近的跳动着的心。
发丝缠绕,情丝绕千缕。
火儿紧紧地抱着涟幽,任凭自己的泪水不停的渗入涟幽的衣裳之内,她刚刚真的好怕,好怕她要是晚了那么一步,涟幽就有可能会死在那三人的手下,一想到这里,火儿的全身上下就不停的颤抖着,她不敢想象这后果,她真的不敢想。
“乖,我还在这里!”感觉到火儿的害怕,连感觉自己也十分的心疼,轻轻的抚摸着她的长发,轻轻的在她的发丝上留下一个轻柔的吻,安抚着火儿现在不能够平静的心情。
可是,火儿看不到的是,涟幽嘴里的血不停的流到火儿白色的衣裳之上,在那片极白的世界里留下一朵朵鲜艳的梅花,鲜艳而又十分的刺目,可是火儿却像是什么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依旧是动作轻柔的抚摸着火儿的长发,让她受惊的心渐渐的安稳下来。
“你还在流血是么?”火儿又是一把的推开涟幽,触目惊心的看着涟幽,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血迹,可是不管涟幽如何的掩藏,对于此时对血腥十分敏感的火儿来说,又怎么能够掩饰得了。
“月儿,我”火儿没有等涟幽说出那句话,便已执意的拿起涟幽的右手,手往脉搏上一放,立即为他把脉。
“那几个老家伙实在是太可恶了,居然敢打伤你的经脉!定然要他们付出相应的代价!”不把还好,火儿一探涟幽的脉象,发现涟幽的体内已经是耗竭的差不多了,他早就是强弩之末了,为此火儿的眼中竟然燃起丝丝的杀气。
“月儿,你怎么了?”涟幽发现火儿的表情有些不对,忍不住出声打断火儿奇怪的凝视,她刚刚好像是要什么人撕碎一般。
“哦没事”火儿有些心不在焉的回答道,她突然意识到,也许,她的时日,不多了,想到这里,火儿抓起涟幽的手,硬是将自己体内的内力输到涟幽的体内,并且不许他放开,慢慢的再次回到他的身上,闭上眼睛,火儿是如此的贪念这股温暖,如此的想要永远的留在这个怀抱里,可是现在好像上天已经不再给她这个机会了。
“月儿,要是有什么事情一定要跟我讲!”涟幽实在是挣不开火儿的手,也只得随她,只是两人相处十余年,对方的一顾一笑早已深入了两人的心中,火儿如此的反常,这才是让涟幽真正感到不对劲的地方,让涟幽的内心十分的不安。
“师父,你一定不可以让你在我前面先死,你一定要活着。”火儿将另一只手也搭上涟幽的腰,嘴里不停的小声的说着。
“月儿,我怎么会死呢?”火儿的话,火儿怎么可能没有听到,涟幽没有来的感到一阵的心慌,就算是先前自己面临死亡的时候都没有的一股心慌,他急于向火儿求证,他的另一只手也有些急切的拂上火儿的背,像是要确认在自己怀中的女孩是否真的存在,“对不对,月儿,我们都不会死,我们还要活着回到悬瀑谷!”
“真的,你不做那些事了吗?”火儿在涟幽的怀里抬起头,也许是哭过的原因,火儿长长的睫毛有些打结了,可是原本就是一汪湖水的双眸此时更是容易让人沉溺其中,明亮水汪汪的月牙形的双眸直直的看着涟幽的星眸,似是要看进涟幽的灵魂深处一般。
火儿的双眸里有无奈,有痛心,有不舍,可是她却掩藏的极深,就算是此时与火儿对望的涟幽也不能够看出来,他的月儿,何时竟也有了这么多的秘密了。
可是,如果可以,涟幽希望自己可以这样与火儿对望一辈子,哪管他草长莺飞,哪管他岁月如梭。
他这一生,有她,足矣!
火儿看着看着,晶莹的泪珠就那么流下来了,看着涟幽的双眸流下来了泪,这些泪又让涟幽感到有些手慌脚乱,急忙的想要擦去火儿脸上的泪水。
“师父,我真的好像就象现在这样看着你,即便是一生一世,生生世世”火儿略微的一顿,轻轻的将涟幽的大手放在自己的脸上,闭着眼睛,感受着涟幽的大手带给她的感觉,一字一句的说道,“我,也愿意!”
“月儿,我又何尝不是一样呢?”轻轻的将火儿再次拥入自己的怀中,在火儿的耳边说出他一直都想说,但是由于种种原因,火儿一直到没有听到这句话,“我爱你,从好早以前。”
被拥入怀中的火儿听到这句话,不禁再次的潸然泪下。
她真的,好舍不得,好舍不得这份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舍不得
如果可以,请让这一刻长久的停留,如果可以,请让他们一辈子都这样紧紧地相拥,如果可以,请允许他们定下来世之约
“大家好好的找一找,他们应该走不了多远的!”
突然,从崖顶之上传来寻找的声音。
火儿与涟幽相视的一笑,有些事情,不是应该留下的,总是需要有人去解决。
“啊!”突然一道剑气袭来,有不少人被杀了。
火儿与涟幽两人立在崖顶之上,相携而立,白衣飞舞,黑色玄衣翩飞,一条雪绫不停的随着崖顶之风不停的绕着两人舞动,一把长剑闪烁着银色的剑光,黑发丝丝纠缠,就像是他们这一生一般,丝丝纠缠,不分不离。
原本都是这世间上犹如谪仙一般的人物,此时一黑一白的站在一起却是收敛人命的人间黑白无常。
火儿看了一眼自己与涟幽牵手的地方,眸中是慢慢的笑意,轻轻的说了句:“与子携手!”
“与子偕老!”涟幽马上就接上了下一句,星眸中是化不开的柔情。
然后两人看着向着他们冲过来的人,紧握的双手始终都不曾放开过,一起沐浴血水,一起奋战,一起抵抗敌人,一起面对敌人举起的长剑
一直,火儿的心都是满满的,她的眼睛不停的飘向双手,他的大手紧紧地包围着她的小手,怎么都不放开。就算是要进地狱,那又如何?
只要他一直牵着她的手就可以了,只要他一直在她的身边,就,可以了。
可是一阵银光的闪烁闪到了火儿的眼睛,火儿看着有一排闪着银色光芒的利刃正对着涟幽,而此时他们正在与人缠斗,分不开身,而涟幽又十分的护着自己,他根本就没有注意到。
处于本能的,在那些人射出那些利刃的那一霎那,火儿一掌打开其余人的攻势,将涟幽一推,宽宽的衣袖一挥拦下了所有的利刃,自己的身体则向前一送。
“噗噗”,一时间尽是利刃穿体而过的声音。
而火儿则是拼着最后一丝的力气,从她的四周散出一圈可见的内劲,一时间,除了发暗箭的那些人当场毙命意外,还有许多人也死在了这无边的内劲之中,而火儿的身子则是一下子就偏到起来,身子直接的往下坠去。
时间,一下子静止了。
“月儿!”涟幽一声撕心裂肺的嘶喊,用他生平最快的速度冲上前,双腿向前一梭,堪堪的接住火儿。
而周围人所有人则是一阵的诧异,不明白为什么这个高手要突然之间做出这等举动。
“火儿,火儿,你怎么样?”涟幽这下是完全的慌了,他的心脏在那一瞬间停止了,他的眼中完全的只有那鲜红的血,这些红色都快让他失明了,他甚至都不敢去碰火儿,他怕现在的他会把她给,碰碎了。
“抱抱抱紧我呃”火儿不停的吐着大量的鲜血,说话的声音也变得有些不太清楚了。
火儿的话音一出,涟幽这才反应过来,颤抖着的双手轻轻的将火儿抱在自己的怀中,他的眼中全是不能够掩饰的悲痛,这种悲痛已经快将他淹没:“为什么?为什么要松开我的手?”
“鋶我好久以前就想这样这样叫你了”火儿十分艰难的开口,她已无半丝血色的素手吃力的拂上涟幽的脸,然后,摘下他的面具,“我希望你能做自己做你想做的做自己”
涟幽,不,南宫鋶此时的双眸已经失去了任何的神采,只是紧紧地盯着火儿,想要将她看个透彻。
“还有我不喜欢你穿黑色的衣服”火儿的指尖微动,涟幽身上的黑色玄衣就换成了白色,衣袖带有片片小竹叶的白色衣裳,火儿看着南宫鋶身上衣裳,“你还是这样最最好看!”
火儿此时说话已经是十分的困难,基本上已经不能够城一个句子了。
“答应我”火儿此时要靠着南宫鋶的帮助才能够拂上他的脸,继续断断续续的说道,“要好好活着”
在火儿艰难的凝视下,南宫鋶不得不点头。
“给你”火儿从袖中拿出一把小剑,艰难的递给南宫鋶,而后,一下无力的掉下,失去了,气息。
涟幽只感觉耳旁的寒风呼啸,他像是要将火儿揉进自己的骨血一般,狠命的抱着,世界只剩下怀中人,可是怀中人的体温一点点的失去,最后冰冷到极致,就像是冰窖里的冰一般。
“月儿!”南宫鋶的声音响彻了这片天地,满满的悲伤,震碎了周围之人的心脏。
无边蔓延的思念
更新时间:2012-06-07
林间的风轻拂起南宫鋶的发丝。
黑色的发丝,白色不停的翻飞的衣袂,飘飘绕绕,距离那件事情也已经有了一年之久了。
片片的竹叶落在南宫鋶的肩上,而他此时正坐于竹林间轻轻的拂着琴,琴声缓慢而悠扬,犹如是在一个条没有俗尘杂饶的小溪旁,已是斜阳,斜阳的光虽然已经没有了多少的温度,但是却温暖着听者的心。
小溪的岸旁上开着许多的白色的满天星,风一起,花海般的满天星轻轻的随着微风轻轻的飘动,就像是海浪一般的满天星花浪。
而此时在花海中有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眉间有一点火焰,飘逸而灵动,手持一条雪白的绫带在花海中翩然的起舞,可是,却是,如此的,可望,而,不可及
琴声依旧悠扬,可是却是无端的多了浓浓的悲伤,浓浓的,化不开的
“王爷,我们何时动身?”一旁,一个随从一样的人在一旁恭敬的问道。
“不急。”像是一阵轻声的叹息,涟幽缓缓地开口。
这些年来,他终于如了当年所愿,成功的站到了朝堂之上,与那个人当堂对峙,可是,自从月儿离开以后,在他真正和那个人站在面前的时候,他才真正的感觉到自己所需要的到底是什么,他要的不是复仇,不是和那个人拼个你死我活,他要做皇帝便让去做,什么仇恨都是浮云,只有珍惜当时才应当是他这一生做应该做的。
可是,一切已晚,而他现在也已经站在了那个人的面前,他的人生也没有了什么其它的追求,可是他答应过月儿要好好的活着,这件事情现在也成为了他活下去的唯一的理由。
得天下,失佳人。
从那天起,他只穿白色,从那天起,他的情已灭,心已死。
可是他要活着,他要活着记得火儿,他要记得她,他怕自己死了会再也记不起她了,他不愿意他们之间唯一的记忆也在他的脑海里泯灭了。
可是,每当他看着他自己的手,他就会想起那一大片鲜红的血迹,任凭他怎么洗都洗不掉,午夜梦回,他总是能够看到火儿在他的怀里死去,他总是能够听到火儿最后的言语,一遍,一遍又一遍的在他的耳边响起“答应我”“要好好活着”
即便是他再想随她离去,他都忍了下来,然后脸色苍白的从床上坐起,温柔的开口,就好像火儿就站在他的面前一样,“我会活下去的!”
他这一生,从来都没有给火儿任何的承诺,这唯一的一个承诺,他想坚守下去,变相的,这也是他对自己的另一种的惩罚。
“启禀王爷,我们已经出来了三月有余,王妃派人来信,请王爷回府。”来着继续恭敬的劝说着。
不错,南宫鋶已经娶妻,他的妻子正是蓝正言的女儿蓝灵。
可是在涟幽第一次见到蓝灵的时候还以为是火儿,看的在场的南宫鋶以前的旧部表情不一,还以为南宫鋶这么快就移情别念了。
可是,紧接而来的却是慢慢的失望,南宫鋶失望的放开蓝灵,嘴里喃喃的不断重复着,“不是她,不是她,没有印记哈哈不是她她是死在我怀里的哈哈不是她不是她”
似癫而痫,南宫鋶大笑着离开,只需几步,他便已消失在了众人面前,任凭众人如何的呼喊,也无法将他叫回。
当年在南宫鋶回到王室不久,便被封为豫南王,而蓝正言的女儿却是先帝在世之时为南宫鋶钦点的正妃,原本在南宫鋶失踪以后,这婚约已经能够解除了,可是蓝灵却是像是认定了南宫鋶一般,非君不嫁。
而当时南宫鋶已经是万念俱灰,外界的一切事物对他来说都已经算不上什么大事,当当的皇帝问起的时候,南宫鋶根本就没有反应,而皇帝就当他是默认了。
所以从定亲到成亲,所有的事情都由露成霜接手,想着自家的主子也许会在成亲以后会慢慢的培养起一段新的感情,时间会渐渐的冲淡南宫鋶与火儿之间的那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这样南宫鋶就不会先当时那般的不振作。
不出所有人意料的,在成亲当日南宫鋶根本没有到场,最后这事只能草草作结。
就这样,在南宫鋶真正的从那段悲伤中渐渐的回到现实中的时候,他已经多了一个妻子了,可是,此时他也无法将这个妻子从王府里赶出去。
可是,他心中早已认定的一辈子的妻子,只有,火儿,一个。
于是,他开始四处流浪,处处漂泊,总是不会王府,而那个人也就任由他去,不是没有派人刺杀他过,可是,仿佛自从那天以后,南宫鋶的功力早已不是那个人所派来的人可以伤到的,反而是南宫鋶,只要他们敢来,他就让他们一个都不能够回去。
不错,现在他的心中有着双重的仇恨,父母之仇,夺爱之恨。
他都要他,一一,还回来!
“不急,本王还有事情没有做,以后再回。”也许是发生后过太多的事情,南宫鋶现在已经能够完全没有了涟幽时的冷漠,他知道,火儿喜欢他开心的笑着,虽然他真的笑不起来,但是现在的他也尽量的用柔和的声音与人说话,如果这样的话,他总能感觉到火儿正在一旁笑着看着他。
不过,这蓝灵也是相当的厉害,虽然南宫鋶未把她当成妻子,但是她却不是没有去做妻子应当做的事情,将王府上下打理的井井有条,对人和善,更是对下人们很是宽容,下人们也都十分的喜欢这位王妃。
在下人们看来,这性子温和的王妃与同样脾气较好的王爷应该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只是他们真的不明白,为什么王爷总是在外流连,却也不沾惹女色,不少人都私下怀疑,他们这位脾气好的不得了的王爷是不是有着龙阳之好啊?
不过,这话却是没人敢说,这毕竟是人家两夫妻的事,他们这些做下人的,只管自己的本分就好了。
那位见自己王爷根本就没有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也就只好退下了。
没有办法,南宫鋶这一辈子最爱的女子只有火儿一人罢了,他的心中,再也装不下其他人了,也就是如此,南宫鋶对于蓝灵是能躲就躲。
也是因为如此,蓝灵迄今为止,也就只见过南宫鋶一面而已,只是,一年来只见过一面的丈夫,还真的是丈夫么?
就连蓝灵都不知道,她现在和南宫鋶,到底,算是,什么关系?
蓝月一直都在大厅里等着,等着他能够回去看她一眼,等着他有一天能够放下,等着他,等着他,一直,等着他
“月儿,你现在,好吗?”南宫鋶从自己的怀中拿出一把精致的小剑,不算那件衣服,这是火儿留给南宫鋶唯一的东西。
轻轻的摩擦着小剑,闭上眼睛,思念如泉涌般,蔓延。
脑海中全是火儿的笑容,她的调皮,她的顽劣,她背医术书时耍的小聪明,她躺在自己的身旁听自己弹琴的睡颜,老是说他的师父是个怪人,明明只是小破房子,在房前却用价值连城的玄玉杯做茶杯,想起他们在洞中的相依相守
好多、好多的回忆,好多、好多的心疼,心疼她当初为了找自己的焦急,想着她那一瞬间失望,想着她临死前的种种期盼
不自觉的,在南宫鋶的脸上留下了一行清泪。
男人不是不流泪,那要看你他爱你有多深。
突然,在南宫鋶的旁边,有一团白色的东西在不停的蠕动着,不一会,像是一个球一般的身体终于从南宫鋶的衣袖里爬出来了,出来的时候,还偏偏倒倒的,一双黑石般的小眼睛不太灵动,一看就是刚睡醒的模样。
不错,这正是火儿当初火儿从山寨中抱来的雪初小狐狸,在火儿出事以后,小狐狸感到十分的不安,直到后来遇到了南宫鋶,而南宫鋶也想起这是火儿那天一起带来的,看它如他一般,都是在尘世中无奈的流离,南宫鋶就从此将它留在了自己的身边。
此时,看着它一副刚睡醒的模样,它的身体比以前更圆了,走起路来,身上的小肥肉一颤一颤的,两只小短腿都快承受不了它一身的重量了。
如果只算它的身形的话,它绝对是狐狸世界里的绝对大胖子。
南宫鋶一把抓起雪初,摸着它圆滚滚的小身子,调侃的说道,“小胖子,你又上哪儿偷吃东西去了,长得这么圆了。”
雪初不舒服的扭动着,不过却因为身子太胖,看起来就像是它像是在上下浮动,他当初要不是因为他的身上有它主人的味道,它才不会委屈自己跟着他,这个就知道欺负它的家伙。
“小家伙快哭了!”南宫鋶现在唯一的乐趣就是逗这个小胖子,看着它的小眼睛水汪汪的模样,就感到十分的有趣。
“表哥,你在这里啊?”
远处,温丝遇大声的喊着南宫鋶,话语中充满了兴奋。
这一年来,南宫鋶躲避着王府里的蓝灵,而在外却是时常的躲避这一年来异常殷勤的温丝遇。
南宫鋶好看的眉轻轻的皱起,有些不悦温丝遇此时的打扰,而小狐狸则是怒目而视,敢和他主人抢男人,不可饶恕!
不过,这算不算,传说中的,前有狼,后有虎?
一个人的,等待
更新时间:2012-06-08
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栏意。
从嫁他以来,蓝灵已经是一人独守空房一年了。
可是,她还在等,还在等着他回来,等着他回来发现她就是他一直想要寻找的那一个人,她还在不停的等着,不停的等着。
“咳咳咳咳”蓝灵轻轻的拿起手帕放在嘴旁,不停的咳嗽着,脸色依旧是十分的苍白,拿开手帕,手帕上还有着丝丝的血丝。
这一年来,她的身体越来越差,越来越差,她不知道她还多少的时间可以去等待,她还没有没有机会和他一起双栖双飞。
可是,不管她的身体有多差,她的脸色有多苍白,她的嘴角都带着浅浅的笑,浅浅的,有着一个小酒窝,弯弯的月牙一般的双眸,里面全部都是死水一般的柔情,可是,那个人,他补回来,看不到。
没错,蓝灵就是火儿,可是,也不是,火儿。
火儿的心,火儿的灵,火儿的魂,可是,身却是,蓝灵,所以,她现在是蓝灵。
在那具身体死前,火儿忽然的记起,那一晚所发生的所有事情,特别是那一句“你根本就不可能是我所爱的人,你见过那个师父会爱上自己的徒弟”,一遍又一遍的子啊火儿的脑海里回响,一遍一遍的,折磨着她。
所以,当她又再一次的活过来的机会的时候,她毫不犹豫的,可以说是潜意识里的拒绝自己原先的那一副身体,这一次,她,一定不会,是他的,徒弟!
于是,成功的,她成为了他的未婚妻,并且在那之后不久,她成为了他的妻。
想到这里,火儿浅浅的,幸福的笑了起来。
成为了他的妻,她替他打点府里的一切事情,让他没有任何的后顾之忧的在外面飘荡,放开手让他去做他想做的任何事情,身为他的妻,蓝灵这一年来尽量的收敛着自己的各种的调皮,只为了能够待在他的身边,就不算是他的身边,也是身为他的妻在他的房子里等着他回来。
是的,他的妻子。
只期望他有朝一日会回头看她一眼,只要一眼,就好。
让她感受到他也一直同一样的期望,期望着两人能够再一次的重逢,实现当日两人之间的诺言。
从此,生生世世,不分离。
她不是不想像以前一样去找他,她已经不再是以前的火儿了,她现在是蓝灵,是朝廷一品大官蓝正言的掌上千金,而蓝正言的掌上千金一直都是体弱多病,这是众所周知的。
没错,她现在是蓝灵,不是火儿,所以她不能够像以前一样肆无忌惮的出去找他,她害怕她刚刚除了这个门,就会病倒在大街上,她怕自己还没有找到他,就已经在半路上病死了,她真的好怕,好怕自己会一眼都看不到他,就永远的离开了。
这是惩罚,这是一种最为严酷的惩罚,是她当日不顾一切随意杀人的惩罚。
“咳咳咳咳”可是,她,不后悔。
她至少现在还在这里等着他,还有机会见到他,如果她当日没有这么做,也许,她最想要保护的人就会在她的面前死去,她做不到,就算是现在要接受现在这样的惩罚,她,也没有关系,只要他还好好的活着,而自己也坐在这里,等着他回来。
在这个世界上,有些事可为,而有些事则不能不为。
如果连自己想要保护的人自己都守护不了的话,那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去守护者天下的安宁,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启禀王妃,刚刚小秦来回话,说说找到王爷了。”在火儿还沉浸在自己的思念中的时候,一个小丫鬟上前来回话道。
“哦!”蓝灵一下有点坐不住了,双手一撑,就想从椅子上起来,一张苍白的脸上满是期待,“那他有没有说要回来,有没有?”
“没有,王爷还要在外面呆一段时间,王妃,您要小心点,您的身子骨弱,御医说了,不适宜有太大的动作。”小丫鬟连忙上前扶住蓝灵,生怕蓝灵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她真的是不明白,自家的王爷从来都没有在王府里待过一天,这个王府从建立到现在,都是王妃一个人在打理着,而事实上王妃的身子又那么的弱,根本就不能够太过劳累,可是她却是天天都那么的劳累,时刻都将王府的事情放在第一位。
虽然这个王府是属于那个从来都没有在这个王府里待过一天的王爷的,但是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王妃一个人在做的,王爷从来都是一个人回来,却是从来都不在王府里呆过半柱香的时间,他们这些做下人的大部分根本都不知道王爷到底是长着什么样子的,王爷根本就是有一点避着王妃,王妃在这一年里一次都没有见到过王爷。
而王妃却是天天在王爷房间里等着他回来。
不过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丈夫而已,她真的是不明白为什么王妃还是要那么痴情的等着他,只不过是听别人说那个王爷长的好看一点吗?但是她家王妃看起来也不是那种只以外貌取人的啊。
想到这里,小丫头满脸的不高兴。
“脉樱,不要这样,王爷其实是很好的人。”蓝灵看着小丫鬟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不禁有些苦笑,她当然知道她在想什么,现在整个王府的人都对他们的正主儿不太满意,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个小丫鬟脑袋里在想什么。
“脉樱真的不明白,为什么王妃要那么苦苦的等待,你们不是才见过一次面吗?”小丫鬟嘟嚷着嘴,那个人到底是她的正主儿,她也不敢太过放肆,小声的嘟嚷着。
“有些事,你,不懂。”蓝灵悠悠的说道,眸中,全是幸福的回忆,在不停的散发着光彩,她的嘴角也绽放着明亮的花朵,渐渐的,她又回到了回忆中,轻轻的摇着手,“好了,你先下去吧。”
看着自家王妃这副模样,小丫鬟自己现在再说什么都没有用,在王爷不在府中的这一年来,她家的王妃就是这么过来的,做完所有的事情后,就会一个人静静的发呆,在属于她与王爷的房间里,一个人在她的小世界里,幸福着。
最后看了一眼自家王妃,小丫鬟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关上了门。
而小丫鬟没有看到的是,她家王妃的苍白的脸上留下的一行清泪,嘴角,依然还是在笑着,只是如月牙般的双眸里有两道清流随着脸颊滑下。
她不后悔自己当初做了这样的决定,她不后悔现在这样的等待,她不后悔嫁给了他。
她有些悔恨的是,为什么当初在第一次一这个身份见到他的时候,她的脑海为什么会一片的空白,为什么在当初的时候没有抓住他,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力量的她,根本就不能够赶上他,她只能在后面眼睁睁的看着他的痛苦,他的悲伤。
她一直相信,上天既然再次的给了她一个重生的机会,给了她一个重新回到他身边的机会,虽然这个身体没有以前的好使,可是她还是多么多么的想要把握住这个机会,把握住这个可以再次回到他身边的机会。
就算是当初想要将自己硬是嫁给他的皇帝怀有其它不好的意思,但是她都一直都认为,她会和他一起将这一切都成功的解决掉。
当听到她可以正大光明的嫁给他的时候,蓝灵心中的狂喜是没有人能够知道的,就连她现在的父亲蓝正言都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可是,她强忍着,她每天都在想象着怎样与他见面,见面之后两人又是怎样的狂喜。
可是,错了,错了,一切,都,错了!
她看着他一瞬间的狂喜,紧接着而来的却是他无比的失望与癫痫,他相信她已经死在了他的怀里,相信她不可能再次的回到他的身边。
他的相信,刺痛了,她的,心。
看着他的失望,看着他的绝望,看着他的痛苦,看着他大叫着“不是她,不是她,没有印记哈哈不是她她是死在我怀里的哈哈不是她不是她”的离开,看着他消失在她的视线中
凭着本能的,蓝灵伸出自己的手,想要抓住那一片即将逝去的衣角。
可是,她已经不是火儿了,她现在是蓝灵,她便只能看着他消失在她的眼前,到远处,变成天边的一道白色的亮光
她就只能这么看着他,看着他伤,看着他悲,看着他痛
而她,却,什么,都,做不了。
心,像是被什么捏住了,她,不能够,呼吸。
她以为,他会在婚礼上出现,让她有机会把一切全部解释清楚,可是,她等凉了黄花,他,依旧是没有出现。
很讽刺的是,一对红烛,却是,两地相思。
泪水不停的留下,像是晶莹的珍珠一般,晶莹剔透,不断的流入蓝灵的衣襟里。
有点时候,她真的希望当初南宫鋶没有这么的爱她,也许他还会回来和她渐渐的加深感情,直到,天荒地老。
窗外,凉风卷起了几片落叶,蓝灵觉得她的身上好冷。
她真的不知道,她,还能挨过几年。
还能,等,多久。
你快点回来好不好?我的时间,不多了
无边的哀求,冲破这小小的房间,无言的悲伤、无垠的思念在这天地不停的彷徨、回响。
而远在云之栈的南宫鋶则是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异常的跳动了一下,他抬起头,仰望四周。
刚刚的感觉,就好像是有人在呼唤。
“月儿,是你么?”熟悉的感觉,让南宫鋶一下站立了起来,可是等待了半天,也没有像上次一般,火儿从屋顶上掉下来。
失望的坐下,拿起坐上的酒壶。
今夜,无眠
韩言出山
更新时间:2012-06-09
在大部分的时候,我们大多数人都不知道,爱情,在这个世界上到底是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在我们的生活中又到底有着什么样的作用。
也许在有些人的眼里,爱情只是一个人无聊时的玩物,一场没有胜利可言的游戏而已。
可是,在火儿与涟幽的眼中,彼此,就是他们的一切;彼此,就是他们努力生活下去的动力;彼此,就是他们这个世界上的唯一牵挂。
没有功与利,没有放弃与背叛,有着的,只是对彼此的坚信,他们相信着,如果他们的心中真的有着对方的话,不管那一天有多么的遥远,他们,总会有重逢的一天,也许,现在,还没有找到彼此,但是,他呢不都可以为了对方牺牲自己的一切。
此生,不管以后如何,他们对彼此的感情都不会有时间的变化,浓烈的思念反而会像在岁月中越来越香醇可口,这份感情会变得更加的炙热,更加的让人不能够释怀。
有的时候,不是感情已经没有了,而是被深深的藏在了内心的最深处,当自己终于要离开的那一刻,重新的回想起当初的,那份,美好。
南宫鋶是因为太爱火儿,才导致他现在不能够接受他的妻子蓝灵,在他的心中,火儿永远都是他的唯一,可是,在这个世上还有一个被叫做责任的东西,它让一个人在这个世上有着太多的束缚,太多的,无奈。
虽然已经成亲了,可是南宫鋶自认为已经没有了多余的位置留给另外的一个女子,可是那个女子毕竟是他现在的妻子,他却不能够给予她相应的感情,他自认他感到十分的内疚,可是他的心却怎么都做不到去接受另外的一个女子,让另外一个女子的来占领原本只属于火儿的位置。
他真的,做不到。
所以,他宁愿做一个懦夫,逃避着。
在这个世上会有太多的巧合,太多的无奈,太多的错过,也许,如果南宫鋶不是那么的爱火儿,也许他就会回他的王府,而惊奇的发现自己一直在寻找的那个人一直都在自己的回眸处,只是她一直那里,等着他的回头,等着他回头看一眼,一眼。
只要他回头看一眼,只要一眼,他们就可以重新开始,真的,只要再一眼,就好。
可是,在这个世界上,许多的事情都是被一次次的错过,一次次的被分离,也许只是一次简单的街角错过,也许只是一次眸光淡扫
错过的,便是一生。
秋风起,又是一年快要结束了,还没有到冬天,蓝灵却是已经看见自己的死亡了。
“咳咳”火儿拿起手上的绣着青竹的淡蓝色手帕,上面的血色又增多了,蓝灵知道,她的大限之奇快到了,“鋶,你到底要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缓缓的开口,她的脸色已经不得不用一些胭脂来掩盖,眸中,是一日一日的等待带来的暗淡无彩,原本黑色浓密的睫毛,也变得有些暗灰了,手上的血管已经清晰可见,她现在要时常的把手放在衣袖下面,还没到冬天,她却已经穿上了棉棉的冬衣,还在不停的咳嗽着,不停的吐着血。
“妖孽,我看你往哪里走!”韩言挥动着手中的长剑,紧紧的追着一个长着青色皮肤的人,不过这个人很奇怪,他一边逃跑,还不停的向着后面的韩言发出一种灰黑色的光芒,韩言在不小心的情况下他的衣角还是被无数道的灰黑色光芒扫到,衣角一下子就变成了灰。
看样子,这灰黑色的光芒具有十分的腐蚀性。
但是那个青皮人没有停下,在韩言忙于对付大量的灰黑色的光芒的时候,那是跑的无影无踪。
“天杀的,老子又没得罪你,干嘛抓住老子就不放啊?”远处,还传来青皮人的大骂,久久的在山谷里回荡。
“言儿,何必如此次的赶尽杀绝呢?”正当韩言要继续追上的时候,远处,一个笑眯眯的声音正在靠近,转眼间,就到了韩言的面前。)
“长老,说难道这些妖孽不应该被杀掉吗?”韩言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傻乎乎的不停的跟着火儿说话的那个小男孩儿了,今日的他,一身白衣,玉树临风,面貌俊伟不反,背上一把宝剑,更是英雄之极。
“那它们为什么应该被杀?”此时来到韩言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天散道人,此时正笑ⅿⅿ的看着韩言。
“凡世间妖孽,都应被诛殆尽!”韩言出口严正,他学道的唯一目的就是为了杀掉这个世界上的所有妖物。
“难道不是吗?”看到天散道人不说话,韩言有些迟疑的问出口,他此时完全是认为天散道人是来考验他的想到这里,他的底气就没有那么的足了,还顺带的摸摸他的脑袋,认真的回想起来,想想看,在自己的众位师兄弟,还有师父,师伯们,有没有告诉过他另外一种的答案。
不过,韩言现在这个动作还真有傻乎乎的,像足了小时候的他,若是火儿在场,她一定会开口哈哈大笑。
“我说你呀”
天散道人一下子就请韩言吃了一个暴炒栗子,痛的韩言一声惨叫,“嗷,会痛啊,长老!”
“知道痛就好,真的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教弟子的,老夫记得当年你听聪慧的啊,慧根也很好,今天么变得这么笨了。”天散道人实在是想不通,这些师父们教出来的徒弟都是这个样子,还好当年他的火儿是他亲自教导的,不然现在哪里会这么的聪明可爱。
不过想到火儿,天散道人暗中的叹了一口气。
“长老,当然不能这么说,师父说了,只有杀尽了天下的妖孽,才能还给世间一个真正的平静啊!”韩言有些不甘心被打,反驳道。
“那老夫问你,为什么妖孽存在这个时间就没有平静?”
“那简单啊,就是因为妖孽为祸人间,弄得人间生灵涂炭啊!”韩言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那妖孽们为什么要弄得人间生灵涂炭?”
“因为他们之间经常的恶斗,他们需要更多的法力来维持自己在妖族中的地位,哦,也许是为了更好的隐藏在人间,不为了被我们这些蜀山的人找到,而后心安理得的享受着人间的荣华富贵,嗯,等等。”
“那你认为,这些都可以总结为什么?”
“嗯哦”韩言站在原地,仔细的思索着,突然,他的双眸一亮,有些高兴的看着天散道人,说出自己的答案,“是欲望,一定是欲望!”
“我记得师父说过,在世界上最让人感到害怕的便是无穷无尽的欲望,只有有了欲望,欲望就会驱使着一个人或者是一个妖做一些错事。”韩言倒是认真的思考起来,天散道人看着韩言不停的思考着,嘴角也露出了欣慰的笑意,不过韩言接下里的一句话却让天散道人气的差点吐血,只见韩言兴奋的对着天散道人说道,“所以长老的意思是,我们应该把所有的妖孽全部都杀光,而后他们就没有机会去伤害任何人了,是吧?长老你是这个意思吧!”
最后,他一下拂袖转身,天散道人的脸被气的一阵青一阵白,韩言看不到他的表情,还以为被自己说中了,在那里暗暗的自喜。
“那照你这么说,这个世间的人也都应该全部杀死了,是吗?”良久,天散道人开口说道,林间的微轻轻的拂起他长长的,纯白色的胡须,风声音里,平静的,就好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为什么,我没有说过要杀他们啊?”韩言不解,这怎么与一般的人扯上了关系,他们蜀山一脉不是以杀尽天下妖孽为己任吗?
“你没有如果尘世,当然不会知道尘世间的那些人的欲望的恐怖。”天散道人缓缓地转过头,眼中平静无澜,慢慢的接着说道,“他们不停的互相残杀,不停的争夺对方的土地,荣华富贵,凡间哪一个人不想去拥有,他们可以泯灭自己的人性,只为了那短暂的荣华”
缓缓地细数着人间的邪恶,天散道人平静而苍老的眼睛背后仿佛是隐藏了什么,但是在变换间已经尘归尘土归土了。
听着那些血腥的故事,韩言竟然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这些事情怎么能够发生在他一心想要守护的人世间,可是看着天散道人没有想平常一样开着玩笑似得说,也就是说,这个时间本就是如此,韩言在霎那间感觉到他有些全身无力,长久以来的努力目标,在这一刻一下子变得模糊起来。
“哎,世人可知道,这繁华与富贵,只不是镜中花,水中月,霎那云烟而已。”
最后,天散道人用了一句话做总结,其中,有悲,有哀,也有怜。
“言儿,你可知道,妖怪并不可怕”看见韩言一副失魂的模样,天散道人再次的叹了一口气,“可怕的是魔,尤其是人的心魔,妖怪来了,只要你的法力足够的强大,你就可以将它赶走,但是若是一个人在他的心里住下了一个魔,不管他怎么样的强大,他都是无法将它驱走的,你,明白吗?”
“那长老,我们这么的努力学道,又是为了什么了?”韩言迷茫了。
“万物皆由阴阳生,什么都有两面。”天散道人笑眯眯的看着韩言,右手指了指他的心,“你学道,到底是为了什么,你应该问问它。”
“多谢长老教诲,弟子明白了!弟子一定会凭着凭着良心做事,绝不会误伤一个好人!”几经纠结,韩言终于弄明白了天散道人到底要告诉他什么,到底还是有些慧根,孺子可教也。
“也不枉费老夫的一番点化。”天散道人频频点头,眼中的赞赏毫不掩饰,而后拿出一面镜子,将其中的人指给韩言看,“言儿,你可还记得这个女子?”
“不知道!”韩言很老实的。
“她是火儿!”
事因
更新时间:2012-06-10
“簌簌”的声音不停的在林子里响起,韩言已经是迫不及待的想要下山了。
他的脑海中,全部都是天散道人告诉他的事情,久久的,盘旋着。
“火儿?”韩言有些不解的问道,在他的印象中,这位看起来弱弱的,像是在生死一线上挣扎的女孩儿,不过,好像蜀山没有一个叫火儿的师妹或者师姐啊,只是镜中人的苍白的脸色让他无端的感到了浓重的心疼。
“言儿,你可还记得你小时候的那个小姑娘?”天散道人笑眯眯的看着他,开口提醒他,这个女孩儿是他所认识的,收起手中的镜子,“老夫还记得当初你还惦念着这个小姑娘,不停的问你师兄她到哪里去了,想起来了没?”
“哦”韩言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总算是想起来了,“您,您是说当年那个不怎么说话的小姑娘?”
“什么小姑娘?”换天散道人不高兴了,说到底火儿是他的徒弟。
“哦,长老您别生气,我想起来了,她后来做了您的徒弟,应该是我师伯。”韩言又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不过马上就变成了急切,不顾长幼的礼数,抓住了天散道人的长胡子,兴奋的问道,还不停的在四周扫视着,“原来她叫火儿啊,那她现在在哪里,你快让她出来啊!”
“臭小子,你就是这么对待老人家的啊,跟那几个家伙一样。”天散道人彻底的不高兴了,只要与他宝贝徒儿有关的人怎么都喜欢拧他的胡子,难道全部都是跟那个死丫头学的,就知道用这招威胁他,天呀,那可是他精心修剪的啊。
“呵呵”悻悻然的放手,韩言摸了摸自己的鼻尖,感觉到他自己的行为有些过激了,在一旁不停的干笑着,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您也知道,我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她了,只是突然间要再次看到她,难免有些激动了。”
“好了,你跟老夫来吧。”没有再多说什么,天散道人突然间变得有些严肃起来,他的右手衣袖轻轻的一挥,便和韩言消失在了原地。
“咳咳长老你不是想要杀人灭口吧!”韩言感觉天在旋,地在转,等他们停下来以后,韩言不得不在一旁使劲儿的干呕起来。
“我们到了,孽缘啊,孽缘啊”天散道人平静的说道,后面则是轻轻的低叹,白色的衣衫和长长的虎须忖的他如世外仙人,飘飘欲仙,只是不知道是因为哪件凡尘事,硬是将他留在了人间。
抬起头,韩言被自己眼前的景象给震撼住了,像,小时候,一样。
这是一间略显宽敞的冰室,四周都是用法力封印住的冰块,四周寒气泌人,在这里一定要运起自身的法力来抵挡四周不停的溢过来的寒气。
而在冰室的正中间则放着一具透明的水晶棺材,在棺材中躺着一个白色的身影,韩言凭直觉的感觉到在里面的人十分的熟悉,但是他却是记不得他还有什么认识的人在这个世上,他真的很好奇,所以,一步一步的,他走到了棺材的附近,看起清楚棺中人的模样。
首先最引人注目的便是她长长的微有些向上卷的睫毛上有着一些的小水珠,苍白的小脸上还有着一颗一颗的向下滴落着晶莹的泪水在脸上留下一道一道的泪痕,明明是在哭泣着,但是嘴角,却露出了淡淡的、浅浅的,幸福。
而后便是她额间引人注目的火型印记,妖艳而妖娆,上面还有着奇异的光芒在不停的流转着,其中的一种光芒在一寸寸的、渐渐的被吞噬着,好像是在进行着某种奇异的交换。
韩言一步步的接近着水晶棺材,将手放在馆中人额间的位置,思绪慢慢的回到了以往,他好像记得她是谁了。
她是那个被带来的那个小女孩儿,她就像是一颗快要碎掉的水晶,或者说,已经,碎掉了,但是还是让别人不禁为她感到心疼,想小心的去呵护,想要用手轻轻的抚平她额间的那一抹平川。
只是,眼前的人明显的已经没有了正常人该有的呼吸。
“到底那一个才是她?”韩言更加的迷惑了,他的手依旧没有从棺材上拿开,这两个人完全不是同一个人,这其中定有蹊跷。
“两个都是,也可以说,只有你眼前这一个是。”天散道人也有些无奈的说道,他一拂拂尘,也轻移上前,同样无奈的看着在水晶棺中的女子,也是他晚年以来最钟爱的一个徒儿,“孽缘啊!”
“什么意思?”凝视着棺中人,他的眼眸在这一刻变得深邃,没有人可以看出他此时的想法是什么。
韩言从前有一个妹妹,可是那个时候的他还小,根本不能够阻止这个妹妹离开他,当多年前看到火儿躺在床上的虚弱模样,他以为是自己的妹妹回来了,所有在那一刻,他悄悄的握紧了他的小拳头,他一定保护好这个得来不易的妹妹,可是后来所发生的一切他根本就不能够控制,他想要保护的妹妹居然在一夜之间变成了他的师伯,但是当时年幼的他一直认为天散道人会好好的保护她。
然而,眼前的一切,让他有点受到打击了,当年失去妹妹的痛苦又回来了,可是旁边又是他一向敬重的长老,此刻,他只能够弄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唉,一切皆由情字起啊。”轻轻的走到另外一边,天散道人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开始将所有的事情娓娓道来。
“您的意思是,火儿爱上了一个人,而她就是为了这个人而放弃了自己的生命!”韩言听完整个过程,眼中的杀意尽显。
“非也,她是为了这个人放弃了她的生命是没有错,但是有一点她却错了。”天散道人将韩言眼中的杀气看在了眼中。
“她是错了,错在救了那个人,而自己却躺在了这里!”这一点是韩言现在无论如何也不能够接受的。
“火儿与你们不同。”天散道人轻轻的看了一眼韩言,不急不缓的开口说道,“她的身上全是灵力在充斥着,而这种灵力在她的体内霸占着大部分的位置,让她的经脉根本就不能够正常的运行,无法将她体内的灵力转化成人体所能够接受的法力。”
“那又如何?”
“法力不能够转化过来,灵力却又占着经脉,日复一日的,火儿便有了爆体而亡的危险,而更重要的一点是”说到这里,天散道人却是顿了顿,“物极必反,蜀山的每一个弟子都有着不同的悲惨的遭遇,而通常这种遭遇会使他们更加的去守护这个世间的宁静,所以的,火儿也有着同样的遭遇。”
“能有什么不同?”韩言实在是不能够理解。
“她的体内有着太多的灵力,而在她的心中则有着一个强烈的愿望,那就是不再让任何一个她所在乎的人离开她的身边,而在她明白她已经爱上了那个人的时候,这种欲望更是到达了巅峰,寻找他,守护他,成为了她当时唯一想做的事情,而问题就出在了这里,她在不经意间,在她的心中,种下了魔的种子。”
“什么?!”韩言是极其的吃惊,只有当一个人的能力足够强大的时候,在他的心中才会有机会种下魔的种子,那火儿,对于他们来说,又是怎么样的一个存在,她若成魔,恐怕这个世间将会有大难。
“不错。”天散道人有些落寞的拂了拂拂尘,一张老脸有些心疼,这个小丫头怎么可以在她的心中装下这么多的痛苦,“火儿虽然不知道自己已经入魔,但是她又是如此的聪慧,是老夫这辈子收到的资质最好的一个徒儿啊,感觉到她已经有问题的火儿怎么可能让她那样危险的人物留在这个世上,她绝对不会允许她自己伤害她所在乎的任何的一个人,以她当时的身手,她原本是可以躲开那些尖刀,但是她感觉到了她已经有些不能够控制的嗜血欲望,她选择了用自己的身体去抵挡,哎”
“您的意思是说,她的死应该就是她自己想要的,只是,为了,更好的,守护?”韩言感觉他此刻不能够理解火儿的做法,在这个世上,怎么还会有人愿意让自己去死,只是那不能够捉摸到的异样感觉。
“言儿,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这也是老夫最看重这个徒儿的地方,人间应当有情!”
“什么意思?”韩言感觉自己越来越不能够理解了。
“你可听过一句话?”天散道人有些神秘的指着韩言,搞的韩言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叫做置之死地而后生,火儿的原意虽然是想结束她自己的生命,但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她这一举动却是解除了她爆体而亡的危险。”
“什么,您的意思是,她还活着!”韩言有些吃惊的看了眼棺中人,明明就是已经没有呼吸了啊,怎么可能还活着?
“老夫说过,老夫的这个弟子非同一般人,她此时模样并不是没有生命。”天散道人依旧神秘的看着韩言,“而是,没有灵魂。”
“那就是说,先前的那个女子便是火儿现在灵魂的所在之处?”韩言这次总算是搞清楚了,心中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这才是问题的关键所在,”老头的一句话又把韩言的心给吊了起来,“她之所以能够到那个女子的身上,就是因为火儿那一抹的魔性在作祟,她想要回到他的身边,但却不是以这种方式,由于某种原因,她不愿意以这个身份去面对他,所以她选择了逃离。”
“这就是要我做的事情是吗?”韩言总算是明白了天散道人到底要他做什么了,“您要我把她的灵魂带回来。”
“是也不是,老夫现在只是想你好好的保护火儿寄体的那个女子,直到这个水晶棺材完全把她的魔性去除,但最重要的是,一定要在她魔性去除之前不让她失去性命,否则到时候,就算是大罗神仙在世,也救不了她!”
“知道了。”
“还有,你最好快点,那个女孩儿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天散道人看着韩言急着拿走地址便一路狂奔的背影,天散道人轻拂着胡须,一脸的微笑,眼角是暖暖的慈爱。
“老头,你确定这个小子可以做到?”突然,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走出了一个身穿黑色玄衣的颀长男子,他的声音比这冰室的寒冰还要冰冷。
“不知道老夫这宝贝徒弟什么时候可以给我这个老头子做碗粥呢?”天散道人的回答是棱模两可的,眼神却是慈爱的看向了棺中的火儿。
此人自然是风魂。
不同的守护者的相遇 上
更新时间:2012-06-11
他已经失去了一个妹妹,不能再失去另外一个。
种种念头闪过脑海,最后在他的脑海中就剩下了这一个念头,这也让韩言的脚下生风,用着他最快的速度去向山下走去。
“王爷,这些人都死的十分的奇怪,他们的尸体都干的十分的快,刚死掉的人就好像是死了好几天一样,唯一不同的便是他们的尸体没有那股恶臭,并且这些尸体都没有其它的什么伤口,就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凭空的吸干了一般。”一个验尸官如此的告诉南宫鋶,他仔细的观察着尸体,但是还是没有什么么多余的发现。
“好好安抚一下死者的家属。”
只丢下这么一句话,南宫鋶就转身离开了,不过,在他的心中却有着不少的疑问。
他也是医者,可是他完全看不出来这个人死去的原因,可是由于火儿的原因,南宫鋶也正在猜测这到底还属不属于人类应该管理的范畴。
可是,南宫鋶握紧了他的拳头,他完全可以利用这次的机会逼迫那个人从那个位置上下来,不管这件事情到底是什么东西所为,对他,有利。
他的双眸变得异常的幽深。
现在的他虽然都是浅浅的笑着,可是这种笑却是从来都没有到达过他的眼底,只要想不到那个在他的心中深刻的身影,他的心从来都是冰冷的,没有丝毫的起伏,没有一丝的感情波动,他现在已经完全的关闭了他自己的感情,让它,深藏,和她,一起。
在火儿从他的怀里离去后,他在这个世上唯一的目的便是报仇,让那个不应该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归还那个位置。
不然的话,南宫鋶已经找不到可以继续在这个世界上独自活下去的理由了,他真的会找不到他还可以继续支撑他活下去的理由,他不知道要怎么能才能够好好的守住自己对火儿的诺言,好好的活下去。
好好的,其实怎么可能会好好的,在失去火儿以后,南宫鋶已经彻底的将他的心门给关闭起来了,若说以前的他是在冰冷中还带有一部分被掩藏在那冰冷背后的期盼,他期盼着自己可以早日回去,回去与火儿在一起,永远的,不受任何人的打扰,和她一起快快乐乐的生活下去。
而现在,火儿已经永远的离去了,再也不会回来了,再也不会回到悬瀑谷中,做着她自认为最蹩脚的粥,还弄得她自己满脸都是黑炭的小脸,可是她还是很注意的没有让她自己的衣服弄脏,然后站在那件简单的房子门口,笑嘻嘻的问他想喝粥不
可是,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南宫鋶甚至都没有了勇气回到他们一起相依相伴过的地方,他拍去了,会,孤零零的,只有,他一人。
既然放不下,不能去想,南宫鋶就选择了不让他自己稍微停下来的方法,像之前一样,他依旧是选择了报仇这一条道路,虽然,这让火儿离开了,可是也让南宫鋶感到更为的难受,他最爱的人为了此事已经失去了生命,而那个人却是还没有受到应有的惩罚。
若是那个人的作为严明,天下没有这么多的冤情,他也不会想要去报复他。
他不甘,他不甘心火儿就这么的离开了他,他已经将火儿的死算在了那个人的头上,所以他一定要找那个人算一次的总账,他把原本属于他的一切全部都要回来。
借口,借口,全部都是借口,全部都是南宫鋶想要活下去的借口,他答应过火儿,他会好好的活下去,可是在经历这么多的事情以后,特别是在火儿离开以后,南宫鋶早就是心灰意冷,他真的找不到一个可以活下去的理由,因为找不到,南宫鋶又才会回到这条曾夺走他最爱之人的性命的复仇之路。
人活着,心却死了。
当自己最在乎的人去了之后,特别是在自己的怀里死去的时候,你会感觉到你整个世界都在那一刻坍塌了,生无可恋。
这个时候,一个人活着,更是会产生一种无法抵抗的孤独与寂寞。
真的,好想,好想随她一起去,可是自己却强迫着自己一定要活下去,那又应该是一种什么样的痛苦啊。
哀大莫过于心死,而已。
“火儿,当着一件事做完以后,我真的要去陪你了。”可是,只要心中的那个身影一出现,南宫鋶就感觉自己的心脏就纠在了一起,无言的痛,在他的身上霎那蔓延。
这已是一种惩罚,是他对自己的惩罚。
现在的南宫鋶就像是一个做最后殊死搏斗的囚徒,他已经一无所有,赢,他则报了大仇,也许,会高兴一点,死,却也正和了他的心愿。
也可以说,他现在就是一个一心想要陪着自己最爱,永远的,陪着。
可是,在南宫鋶的内心深处还有着意思的期盼,他期盼着他的火儿并不是寻常人,期盼着她会有朝一日终会回到他的身边。
纵然是这是这种几率几乎不可能发生,但是他还是在他的内心深处不停的这样的期盼着,尽管他一次次的告诉自己,这是不可能的,他是亲眼看着她死在他的怀里的,人死不能复生,这完全不可能。
可是不管他如何的告诫他自己,可是他还算在不停期盼着,这也是他不能够接受蓝灵的主要原因,尽管他再怎么不愿意承认,他还是相信着她会回来,所以,他,在等待着。
事实上,他的启胖的确是成功了。
只是,他,没有想到,她,回来的,方式。
人生就是这样,不停的错过,层出不穷的误解,只有到了最后才会明白自己失去的实在是太多了。
在这个世上,有真正能有几人懂得,何为,珍惜眼前人。
“这里的妖气好重!”韩言刚刚赶路到这个城市的旁边,发现这个城市真个笼罩在了妖气之下,城里的人都变得有些无精打采的。
守正辟邪是修道之人的天职,韩言认为自己不能够就此离开,可是自己的那个命在旦夕的妹妹(韩言自己在他的心中这么认为的)也很需要他。
“就当是帮火儿积功德好了!”最后几经纠结,韩言还是决定了进去救人,他知道火儿在那一次杀了不少人,他只是想要帮她积一些功德,让上苍能够网开一面,助她成功的回到她自己的身体。
而此时蓝灵的丫鬟脉樱也正在不停的数落着火儿。
“我说王妃您也真是的,怎么老是这么的不照看着自己的身子呢?您的身子本就这么的差了,还是这么天天的在这房里等着,要是不小心着凉了怎么办,您下个月还要帮着宫里的那位娘娘筹办这一次的乞巧节呢?”
也许是蓝灵平日里太过于柔和了,连这些小丫头都可以对她这个主人指手画脚的。
可是看着脉樱不停的忙碌着的身影,听着她像是一个老大妈一般的絮絮叨叨的,火儿觉得心窝里暖乎乎的。
在这些等待的日子里,蓝灵唯一觉得她还是活着的,还有着信心等下去的便是这些贴心的小丫鬟的,她们会担心自己,小小的年纪会像是一个老妈子一样的念着经,天散道人没有这么繁琐,而南宫鋶与风魂都是惜字如金的人,而唯一与她最亲密的露成霜原本的性格也十分风冷漠,平日里说的话也不多,这种的方式,还真的只是她以前所没有见过。
“王妃,您还再笑!”看着自家王妃在那里笑着,虽然她家王妃笑起来也是倾国倾城的貌,可是那脸上的苍白却是大从心眼儿里的心疼,“王妃您就好好的休息一下,您这样,您自己不心疼,咱们这些做奴才的还感到心疼呢!”
“胡说,谁说你们是奴才,你们都是我的家人!”换蓝灵生气了,她从来都没有把他们当作下人看过。
“是是是,脉樱知道了。”脉樱无法,只得顺着蓝灵,硬是将她拉在了床上,仔细的给她压好了棉被,就怕她冻着,可是,不知怎么的,脉樱的眼泪就这么掉下来了,脉樱一个转身,擦着眼泪。
“好了,我的傻姑娘,我这不是好好的吗?”蓝灵当然知道她在哭什么。
“可是看着王妃您现在这样,我就觉得好难受。”脉樱转过身,看着蓝灵此时卸下胭脂过后变得更加苍白的脸色,平日里王妃都表现出一副什么事儿没有的样子,别人还以为是王妃的肤质好,那里知道其实是病得不行了,其她的王妃们为此还暗地里为此挖苦她家的王妃,说她没有用,自己的男人一次都没有回来过,说不定就在外面找了一个小狐狸精,可是这些王妃还不让自己告诉其他人她现在的情况,想到这些,想到自家王妃这些年来所受的委屈,这些年来无尽的等待,脉樱就忍不住眼睛更酸,哭得更凶了。
“傻丫头,我可是会医术的,这几年来,我这不是都这样了吗?我还不是好好的活着吗?真是个傻丫头。”蓝灵从床上做起来,伸手把脉樱抱在怀里,轻轻的扶着她的头。
她不懂的,她不懂得在这等待背后的那些甜蜜的回忆,就算是让她用这一生的时间去等待。
她,都,愿意。
不同的守護者的相遇 下
更新时间:2012-06-12
“启禀王爷,在门外有一个自称是道士的人,他说这个城里有妖怪,要与您商谈。”
“请他进来。”南宫鋶依旧是笑着,心中却是有着一丝的阴沉,他可不希望这个道士做出什么坏他计划的事情。
“在下韩言,来自蜀山。”也许是天性较为豪爽,在韩言的眼中,世俗的那些束缚用不到他的身上,他并没有因为对方是这个国家的王爷而卑躬屈膝,做人,要有自己的骨气,要有自己的原则。
“哦,不知道这位少道兄来找本王有何要事?”坐在大厅的主位上,南宫鋶轻轻一拂衣袖,手拿一把折扇,眸深似海,让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可否先请王爷避开他人,在下怕此事会引起惊慌。”韩言同样是一身白衣,但却是少了一份沉稳,多了一份放浪不羁,整个人给人一种飘然欲仙的感觉。
“你!”南宫鋶还没有说话,旁边的手下倒是有些按耐不住了,他们尊贵的王爷何时被人这样指使过,南宫鋶的属下一身怒意,就待南宫鋶一声令下,将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给当场拿下。
“你们先下去。”可是,南宫鋶却是下了相反的命令,温文的开口,属下们虽然是义愤填膺,但是他们的主子却让他们离开,也只得暗中的瞪了几眼韩言,可是韩言为却是好像没有看到一样,依旧是笑着站在原地。
“好了,道兄现在可以说了。”南宫鋶似是没有看到韩言眼中暗含的疑惑与怒气一般,轻摇着手中的折扇,依旧笑着说道,笑容里好像是,什么,都,没关系。
在南宫鋶的话音落下的那一霎那,韩言,动了。
在韩言的身后留下了一道白色的残影,可见他的移动速度到底有多快。
可是,更快的却是南宫鋶,虽然是在韩言之后才有动作,却是一下子就闪开了韩言的攻势,然后站在韩言的五步之外,笑意满满的看着韩言。
“不知道道兄为何要攻击本王,在本王的印象中,今天绝对是第一次与道兄相见,之前绝对没有与道兄发生过任何的不愉快,若是本王在无意中得罪了道兄。”南宫鋶在五步之外,轻轻的摇着折扇,一派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其实,在火儿离开以后,在南宫鋶的心中,这人间也没有了他留念的了,此时他似在调侃,“还请道兄海涵。”
韩言站在南宫鋶原先的主位上,没有理会南宫鋶的调侃,他的左手一翻,在他的手心放着一把精致的小剑,通红,如火。
南宫鋶一看到韩言手中的小剑,他万年不变的笑容一下子就沉下来了,他能够容忍下所有的事情,就唯独不能够容忍火儿留给他的唯一的遗物到了别人的手里,这点,他做不到,身形一动,就要将小剑抢回来。
“果然!”韩言在南宫鋶身形一动的一霎那猛然的转过身,直逼着南宫鋶的双眸,满眸的怒气,“是你!”
无疑的,这是一场恶战,一个是为心爱之人而战,一个则是为了他那可怜的妹妹而动手,不论如何,这个时候的两个人绝对不会停下来。
可是,结果是可以预见的,韩言根本就不是南宫鋶的对手,可是他怎么都不愿意就此认输,作为一个哥哥,怎么都要替自己的妹妹讨回一个公道,就算是明知道这件事情不能够完全的怪罪于他,但是他还是止不住想要去做这件事情。
南宫鋶此时也不能够伤了他,因为他的心中告诉他一定要留下他的性命,可是此时的韩言却是完全的不顾这些,南宫鋶只好继续的与他纠缠下去。
小剑不停的在他们的手中转来移去,最后两个人都累了,全身上下没有了一丝的力气,全部都气喘吁吁的躺在房顶上。
“放心,我不会要你那把剑的。”也许真的是不打不相识,此时韩言心中的怒气却是少了不少,倒觉得南宫鋶是一个可以结交的朋友。
“那你还和我抢的那么起劲。”相比于韩言,南宫鋶的状况则是好许多,他现在对韩言的印象也改善了许多,男人间的了解就来自于彼此间的不停的搏斗。
不过南宫鋶的却仔细的看着手中的小剑,仔细的端详着,就好像是看着他最爱的那一个人一般,如此的珍惜,如此的深情。
看的韩言有些赞赏,火儿毕竟还是爱对了人,可是他却没有打算让南宫鋶知道他现任的妻子就是他一直爱着的那个人,毕竟,失去亲人的痛苦,一次已经是极限,二次则已经差点让他有杀人的冲动,而第三次他,不敢想象。
“你知道这把剑的来历?”小心的把小剑收起来,南宫鋶想起来最开始韩言说的话,躺在屋顶上,看着天,恢复了他现在温柔公子的模样,将自己的眼神投向了天空的远方,在那里,他总能够看到自己想看的那一抹倩影。
“当然知道,这是蜀山的火灵剑。”韩言缓缓地开口,“不过,看起来,它像是封闭了它自身的灵性,这种情况一般都是因为它的主人死亡了,或者是陷入了某种沉睡之中,让它也跟着一起沉睡了,不过,在这上面还有着它主人的强大的念力,在一定的情况下,可以保护它主人想要守护的那一个人。”
“是吗?”南宫鋶脸上的笑容转换成了苦笑,原来,月儿在为了他失去生命以后,留下这把小剑居然还是为了好好的保护自己,而他,也真正的为她做过什么。
心,好空,就好像被拿一把尖刀剜走了他的心脏一般。
痛着,那是一份,苦涩着的,幸福。
“这应该是你们蜀山宝物吧?!”既是疑问也是肯定,“你认识这把剑的主人?”
“是的,我想,应该,是认识的。”
“什么意思?”南宫鋶从屋顶上站了起来,双手背在身后,清风拂起他的衣裳,白色的背影,却有着化不开的浓浓的,悲伤,让原本出尘绝世的他染上了深深的悲哀。
“我只见过她一次,还是大约在她三岁的那一年。”韩言的双眸回到了从前,回到了第一次看到那个惹人怜爱的小女孩,“我还记得她当时在做一个噩梦,这个噩梦让她看起来十分的痛苦,伸出的小手明明想要抓住什么,但是却是什么都没有抓住,她的小脸上满是泪痕,脸色苍白的让人心疼,她当时就像是一个快要破碎的水晶,我永远都忘不掉这个画面,从那一刻开始,我就知道,我会守护她一辈子。”
“放心,是守护妹妹一样的守护着。”感觉到自己身边的气场有些不对劲,便开口解释道,不过接下来是韩言的神色不太不对劲,虽然他承认了南宫鋶,但是并不代表他能够真正的忘记火儿是因为他才躺在那个能够冻死人的水晶棺里,而她的灵魂也正在另一具躯壳里承受着死亡的威胁,他同样站起身,语气冰冷无比,“可是,她却是因为你才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对不起!”南宫鋶不知道他现在能够说什么,能够做什么,无论如何,月儿的确是因为他才死的,她原本是可以在火林谷中开开心心的度完每一天,继续没心没肺的笑着,继续做着她那唯一会的粥可是,一切都因为他那可笑的复仇计划给毁了!
“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真的想要你的命,可是”韩言的声音继续冰冷着,就这件事情他不能够释怀,可一想到还在水晶棺中的脸色苍白的火儿,想起小时候她那么想要抓住的模样,在对比自己对妹妹的守护之心,他也不能够做出什么事来,语气也就变得柔和了一些,“算了,她毕竟已经走了,而我看得出来,你也是十分的爱她,而她也真心的爱着你,我不愿意伤害她所想要保护的人。”
南宫鋶没有说话,若是说他一直以来想要杀的是谁,不是那个在他心中恨了十多年的那个人,而是那个相信自己愚蠢的报复计划的,自己。
晚风吹起,可是吹来的却是妖异的气息,轻轻的扑在南宫鋶与韩言的脸上。
韩言则是感叹着这里的妖怪的强大,竟然可以将自己的妖气散播在整个城里,居然是想要让这里的人都成为它练功的补品,韩言的眼睛微微的一眯,心中暗道,好大的手笔。
也许是与火儿在一起的时间太久,南宫鋶身上的灵气也自动的运转起来,而他体内的精心经则帮助他转化着这一部分的灵气,让他的感官比一般的武林中人感受到另一种气息,而这种气息此时却让他感到一阵的压抑。
也许,这城中,将要发生什么大事了。
而此时,在豫南王府,依旧在咳嗽的蓝灵也从南宫鋶的小剑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十分危险的气息,这股气息让她有些胆颤。
蓝灵不知道的是,火灵剑以沉睡,在等待着她真身的清醒,而此时能够感受到的则是她对南宫鋶的爱,这份爱,太过于深刻,这份等待太过于痴缠,让他们之间能够心灵相通,这也是为什么南宫鋶一直在内心深处藏着火儿会回到他身边的主要原因。
而现在只有一个信息闯入了蓝灵的脑海。
“他,有危险了。”
商量收妖
更新时间:2012-06-13
也许是因为太过于爱他,不管是在她还是火儿时,还是一个现在被他抛弃的妻子,对于的他的危险,每次都能够让她不能够自持。
想以前一样,但是,唯一不同的是,她,现在,不是火儿。
她现在没有能力像以前一样,当他有危险的时候,她能够竭尽全力的去解救他,现在的她连一点武功都没有,身子也比平常人较弱许多,去了,不但救不了他,还可能会给他带来麻烦,这是现在的蓝灵最不能够接受的。
看不得他受伤,见不得他有事,可是,蓝灵的指甲掐进了她的手心,泪水从她苍白的脸上留下,她现在却,什么都不能够做!
“不行,我不能哭,可就代表我认输了,我认输了,那不就代表着我真的没有办法帮到他吗?”蓝灵有些凌乱的擦掉脸上的眼泪,她不能够承认自己的无能,不管怎么样,她都一定要试一试,不试又怎么会提前的知道任何的结果。
闭上眼睛,蓝灵开始冥想。
以前还是那副身体的时候,她不能够修炼蜀山的任何功法,但是自从有了这一副身体,虽然她以前的大部分的能力都被掩藏了,而且这副身体以前从来都没有修习过任何的功法,但是火儿天生聪慧,在这些无尽的等待的日子里,火儿倒是把以前硬背住的各种蜀山功法学习了一些,可是由于这副身体实在是太弱,火儿还是只能修习一些简单的只用冥想的功法,外加上一些简单的动作。
而现在,她就正在用蜀山的千里追踪法追寻南宫鋶的地点。
而南宫鋶却是正在仔细的端详着他手中的小剑,眼神,充满了阵阵的忧伤,让这个房间里都成为了一个悲伤的世界,此时,生人,勿扰!
突然,一股气息扑面而来。
“月儿?”这是如此的熟悉,让南宫鋶一下就收回了在小剑上的目光,充满狂喜的双眸急急的看向四周,可是,看到的却是正进门而来的韩言。
“王爷,发生什么事了?”韩言有些不解的看着此时正四处寻找着什么东西的南宫鋶,他此时看起来有些疯狂。
“你有没有看到其他人?”南宫鋶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抓住韩言的肩膀,激动的问着。
“没有,在下进来的时候什么都没有看到。”有些皱眉的看着抓在自己肩膀的南宫鋶,韩言感觉他十分的奇怪。
“没有吗?”失望的收回自己的手,南宫鋶显得无比的失落。
“你说的,该不会是火儿吧!”韩言有些吃惊,但是他知道火儿现在绝对没有能力能够到这里来,无论是躺在水晶棺里的那个,还是那个病恹恹的身体,不管她是如何的牵挂着这个男人,“那一定不可能,可能是王爷思念成疾,产生了幻觉而已。”
“也许吧。”很快的收回自己的情绪,深邃的双眸将一切都隐藏在眸底的深处,南宫鋶缓缓吗,从嘴角吐出的话语就好像是一串串的叹息,在这房间里不停的回响着。
“不知道在下拜托王爷的事情,现在进行的怎么样了?”不想总是在这个话题上,韩言直接的切入了正题。
“的确不出道兄的所料,在本王还没有来到这镇上的时候,这个镇上就已经有了多起这样的案例了,只是死者的死相实在是太过于诡异,大部分都认为这是妖孽在作祟,因此这里的百姓也都希望能够草草了事,并没有将此事宣扬出去,只许多人都找道士做法师,而此时也恰巧只在一家杀一人,而后把目标放在下一家,并且在现在这个案件发生前的前一件已经是在一年以前了。”
“那这样有多久了?”
“根据出去打听的人回来说,这种事情在这里已经发生十几年了,但是由于每次都只杀一人,杀人时间又相隔较久,起初也没有多少人注意。”
“十几年了吗?”韩言缓缓的在这个房间里不停的踱步着,眉头紧锁,陷入了不停的沉思中,他好像感到了什么样的难处,“这件事情,有点难办!”
“不过,本王想问一下。”他背对着韩言,双眼看向远方,南宫鋶有些试探性的说着,在其中有着隐藏的极好的期待,“这个世上,真的有妖物吗?”
“对于这一点”韩言从沉思中转过头,双眸直看着南宫鋶,“你应该感觉得到,不是吗?”
是的,他知道。
在第一次看到月儿从空中飞走,南宫鋶就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着许多他不能够理解的事物,就好像那天火儿离开所发生的事情一样,和那个突然间长大的风魂,还有他那一身奇异的武功,可以任意的在空中飞行,虽然一般的武林高手的轻功都可以做到,踏雪不留痕,但是却绝对做不到在空中停留那么久。
有些事情,他是知道。
正是因为他知道,他才会想要那么着急的想要去求证,想要知道他的月儿不是一个普通人,说不定在某一天她就会完好无缺的站在自己的面前,更加的坚定他活下去的信念。
“那么”仿佛是鼓足了他一身的力量,南宫鋶将手紧紧的握住,努力的抑制住他现在的激动,转过头,双眸虽然看起来平静无澜,但是在那下面却是怎样的波涛汹涌,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他的双眸直直的看着韩言的眸子,想要观察出他的每一个动作,哪怕是细小的,一点,他也不愿意失去这个可能的希望,终于,他一字一顿的问出心中的那一句话,“人死,可以,复生吗?”
“人死不能复生,这是天道使然!纵然是蜀山的的掌门也无能为力!”
仿佛是听到了一个炸弹一般,南宫鋶感觉自己的自己的脑中一片的轰鸣声,他很努力的看清楚韩言眼中的任何的波动,一丝丝的都不放过,可是,他却找不到任何一点的欺骗,他感觉,长久以来的希望在那这一刻变成了绝望。
寸寸蚀心,寸寸伤骨。
希望原本是这个世上最好的东西,可是当希望变成了绝望,那便是世上最残忍的事情。
愣愣的站在原地,南宫鋶感觉自己世界里的那唯一一点的光明都消失了,从此,在他的世界了就只剩下了灰与白,而他则在灰与白的边缘不停的攀爬着、攀爬着
无力的,攀爬着
南宫鋶就在他的眼前,韩言看着他眼中的希望变成了绝望,到最后,什么都没有留下,而现在的他就像是一个傀儡一般,飘然,欲倒!
韩言的眸中也闪过许些的不忍,但是他真的不能够承受火儿的再次离开,他只能够在心中对这对苦命的情人说着对不起。
“道兄的意思是这城中混进了妖怪不成。”笑着开口,可是韩言却在其中感受不到一丁点的暖意,现在的南宫鋶已经完全的封闭了他人性的那一面,现在的他,人生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期盼,做任何的事情都已经无所谓了,只是,在那个位置上的人,此生若有他在,他便让他,不得安宁!
“不错。”韩言能够感觉到南宫鋶行为中的冷然,从心里发出来的冷让他全身的血液的流动都有些不畅快,他知道他可能做错了,他毁了一个人心中的最后一点的希望,也许应该告诉他火儿还活着的事情,但是事已至此,他也只能够继续下去了,“并且经过在下这几天的观察,发现这城的上空的妖气十分的浓重,妖气侵蚀人心,让城里的人变得十分的暴躁、冲动。”
“没错,就连本王都感觉自己最近有些暴躁了。”南宫鋶笑着说道,轻轻的把玩着手中的折扇,观赏着扇上的满天星。
“不知道王爷的人有没有注意到一点?”韩言现在完全不能够感觉到南宫鋶的感情波动,他将所有的感情都封在了心底,藏在了最深处,这样人,才是最可怕的,就连先前没有什么感觉到韩言都感觉他的心中不停的冒着寒气,说话也客气起来,“这段时间这城好像是只进不出了。”
“哦,是吗?”南宫鋶状似无意的替自己倒了一杯茶,细细的品尝着,好半天才开口,“那就是说,就连本王都不能够出这城吗?”
“那到不会,王爷手中有我蜀山至宝火灵剑,这妖孽的结界根本就困不住你,王爷倒是可以自由出入此城。”
“那道兄有没有把握能够拿下此妖?”
“说实话,在下还没有修炼到可以对抗此妖的地步,据在下这一日的观察,在这城中可能不只一妖,且其道行肯定已经超过了千年,在下还想要请王爷帮忙驱赶此妖,不然,看这情形,此妖正在修炼一种邪恶的功法,需要大量的人类来帮助他达到修炼的效果,百日后,这城中定然全无活口!”
韩言双手一抱,诚恳的请求着。
“可以!”南宫鋶轻轻的将茶杯放在旁边的茶几上,双眸是真正的平静。
“还请王爷三思,这件事情可能会攸关性命,此妖妖力强盛,切断了此城与其他地方的联系,请王爷还是再次考虑一下。”韩言不得不郑重的再次提醒南宫鋶。
“本王考虑好了,这里的百姓全部都是我南宫家的子民,本王岂可弃这一城人独自离开,这绝不是你蜀山一人之事,本王已决意留下,你也不必多说了。”南宫鋶拒绝了再次的思考,直接的给出了韩言答案,“不过,驱妖之事还望道兄安排。”
“在下替这城中的百姓谢过王爷了。”直到这一刻,韩言才真正的放下他让火儿差点失去生命的事情。
死,对于南宫鋶来说只是把他从无边无际的痛苦中解脱出来而已,若是侥幸不死,但那就让他完成他之前未做成的那件事吧。
后来的事实证明,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谣言的力量是强大的。
常言道,水能载舟,也能覆舟。
只想相守
更新时间:2012-06-14
果然,还没有几日,城中又传来了几起杀人案件,搞得整个城里是人心惶惶。
“妖气越来越重,而那个妖孽的杀人频率也越来越高了。”韩言是蜀山出身,生平最看不惯的便是妖孽横行,此时更是十分的气愤,“当真以为他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道兄也不必如此的气恼,你们道家不是一直以修心为主吗?道兄可是心静啊!”南宫鋶则是在一旁满是笑意的调侃着,现在的他是真的心如止水了,没有了火儿,生与死对他来说已经是没有了太大的差别。
当一个人活着的时候与死了差不多,那么,他便什么都不会怕了,因为死,对他来说,只是,解脱,而已。
“为什么你能够这么的自然,难道你就真的不珍惜你的生命吗?”韩言虽然知道南宫鋶是挨着火儿的,可是他从来都没有经过爱情,他不知道,爱情,可以让一个人有生存下去的绝对勇气,却也能够彻底的将一个人摧毁,从内到外,毁的,一丝,不剩!
“生命么?”说到这里,南宫鋶不由得眼眸一深,为什么,说到这个,他会想到火儿在那段时间里渐渐的失去的生命,想到火儿在他怀里离去时的模样,
已经空了的心,怎么,还会痛。
南宫鋶轻轻的捂住他感觉自己空了的地方,那里,为什么,还在痛。
人生能有几次相爱,特别是在自己最爱之人离开自己的时候,其中情仇,个中滋味,往往,只有当事人,清楚。
“有妖物接近,请王爷自己小心!”突然,房间里刮起了一阵黑色的风,瞬间便席卷了整个房间,韩言瞬间便把拔出了他的随身宝剑,小心的戒备着。
“哈哈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想要抓住我,就凭你们一个凡人,一个自命不凡的蜀山弟子,当真是不想活了!”来人的声音十分的阴沉可怕,他的声音在整个房间里不停的回响着,明明是感觉着近在眼前,可是韩言与南宫鋶怎么都不能够找他准确的位置,“你们放心,我现在是不会杀掉你们的,我要你们看着你们周围的人一个个的死去,让你们在痛苦中煎熬,我最喜欢看着你们人类在痛苦中不停的挣扎着,最后跪在我的脚下求饶!哈哈哈哈”
来者狂笑而去,留下南宫鋶在房间里四眼相对,气氛十分的凝重。
“看样子他是来示威的啊,不知道道兄准备要怎么对付此妖?”南宫鋶依旧笑意盈盈的轻摇着手中的折扇,仿佛刚刚事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此妖确实厉害,但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在下自有办法。”韩言倒也不慌张,收好手中的剑,从容的回答道。
南宫鋶依旧是嘴角含笑,可是笑意里却没有一丁点的暖意,
他是不在意自己的生死,可是在王府里的蓝灵却是怎么都坐不住了。
“好强的邪气,我应该怎么办?”蓝灵在房间里不停的走来走去,由于妖气过于强大,让蓝灵在一时之间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关心则乱吧!
蓝灵一下坐在了床上,周围的物品瞬间一震。
虽然蓝灵的身体十分的脆弱,可是现在在她体内的是火儿的灵魂,火儿在灵魂进入这具身体的时候,她的灵魂带来了一部分她原来身体的灵力,再加上火儿天生的聪慧与蓝灵她自身的慧根,这让她比其他人更容易休息修炼蜀山的一些功法,而此时她的担心变成了焦躁,无意间便散发了一些灵力,让周遭的食受到她的影响。
“没有办法了。”蓝灵坐在床上,双手捏紧手中的床单,似是下了一个什么样的决定,可能,这个决定是要付出一些代价。
对于现在的火儿来说,南宫鋶就是她的一切,为了他,她可以做任何的事情,包括她的生命。
此生无他,要命,何用!
“咳咳”蓝灵手中的帕子上依旧是满是血迹,红红的,有些,刺眼。
“鋶,你要知道,我真的,爱你。”看着手中的血帕,蓝灵轻盈的笑着,眼中满是爱恋,她的心中满是希望。
她不知打道这样做了以后她还能够在这个世上生存多久。
她是,真的、真的,好想能够再在他的怀里烫一次,用真正的身体,而不是虚无缥缈的魂体,她真的、真的,好想他再用那种眼中的世界里只有她一个人的眼神注视着她。
她,真的,好像
“以此血为念,以此发为结,魂附!”
双手在蓝灵的胸前捏结,散发出一股淡淡的蓝光,把她整个身体包围在蓝光里面,而蓝灵的身体好像是要分离出另外一个一样,不停的与主体纠缠着,似走非留,一下就有一个分离出了蓝灵的身体,又在分离的一瞬间回到了主体。
“咳咳”收功,蓝灵咳嗽的更厉害了,她不停的捂着胸口,苍白的脸上是慢满满的汗水,顺着蓝灵消瘦的下颌缓缓地流下。
而蓝灵这一次没有力气去拿一条手帕那捂住她嘴角的血了,而此时她嘴里的血也不像以前一样,流出一些后就会停住,可是这一次却好像是她的雪流不完一样,一直不停的留着,不停的流着
血流到了她的身上,流到了床上,流红了她新近做的刚刚才进宫觐见颜妃娘娘的鹅黄色宫装,这红色让她头上闪亮着的黄金饰品都,黯然失色。
她的脸色,苍白的,可怕。
此术就是利用火儿平日里的用物来寄托她的灵魂,让她的灵魂能够借助那样东西,然后在随着那个物件到处移动。
原本这个法术是不能够在活人的身上实施的,这一般都是道士们用来转移灵魂的方法,可是现在的蓝灵,也就是火儿,她现在的情况就是用灵魂附在另外一个人的身上,不然,此术她是不能够使用的。
而火儿左想右想,发现在南宫鋶的身上只有一件是她的东西,那就是在她时候,天散道人送给她的那一把小剑,除此以外,她也找不到其它的方法可以留在他的身边。
她不想重蹈那一次的覆辙,不管是以什么样的形态,用什么样的方法,她只是想与自己最爱的人一起面对一切的困难,哪怕,要付出,代价。
南宫鋶因为火儿的离去而封闭了自己的心门,而火儿却因为他失去了自己的生命,而且还一次次的不停的受着伤。
因为太爱,也许,是这份爱太过于灼热,所以他们总是在灼伤彼此。
“王妃,您怎么了?”脉樱一进门就看见了蓝灵奄奄一息的模样,看见了她那苍白无比的脸色,看见了她胸前那一片的暗红色,脉樱把手中的装水的水盆一下子就掉到了地上,她完全的傻了,她一下子就冲到了蓝灵的面前,小丫头眼中的泪水刷刷的就掉了下来,她的声音是颤抖的,她的手根本就不敢去碰触火儿,她的眼中是完全是不可置信,好半天,她才反应过来,大声的向外喊着,“快来人啊!”
蓝灵看着他们不停的忙碌着,看着脉樱小丫头眼中的泪水,她多么的想要告诉他们,她真的没事,可是,她真的喊不出来,她真的不能够说话,不能够
“王妃,您想要说什么?”脉樱看着蓝灵张了张的嘴角,可是却是什么没有发出来,脉樱不停的哭着,把耳朵靠在蓝灵的耳边,努力的想要听清楚她在说什么,可是,不管脉樱怎么努力的去听,可是就是不能够听到她在说什么。
脉樱感觉她现在真的很绝望,她不知道她现在应该要做什么好?
“李大人,我们王妃怎么样了?”脉樱现在就只能求助于眼前这个御医,她真的希望这个人可以救救她好心的王妃脉樱满含希望的看着李御医。
“你们”可是李御医却是拿下他替蓝灵诊脉的手,直摇着头,一脸的悲切,“还是替王妃准备好后事吧!”
“什么?”脉樱如遭雷击。
“王妃早就已经病入膏肓了,只是不知是那位高人在暗中相助,再加上王妃自身的意志,才活到了今天,以王妃现今的状况,应该是在几年前就该去世了。”李御医继续解释道,“除非你们还能找到那位高人,以下官的医术,实在是救不了王妃,下官告辞!”
“不行,李大人,您要救救我们王妃啊!”脉樱见李御医要走,情急之下,一下抱住了李御医的腿,跪下来哀求道,“您一定要救救我们王妃啊!”
“救救王妃吧!”一时间,豫南王府的下人们全部都跪了下来,哀求着。
蓝灵的双眸已经模糊了,她只能够勉强的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事情,她的思维也越来越不清晰了,努力了半天,她也只能够动了动她的手指头。
手一滑,一切,她都,听不到了。
她知道,进行这个方法她会急剧的减少她的寿元,她知道,要是她使用了这个方法,那她就十分的有可能没有生命再用来等待他。
可是,她还知道一点,那就是,在还没有见到他之前,她,是一定不会死的!
一定不会的!
行动
更新时间:2012-06-15
因为太过于在乎,拼尽一切的想要好好守护,却,总是在伤害。
夜已深,天上一轮弯月当空,虽然月弯,但是却将整个大地都轻披上一片白纱,让这个充满了生机与希望的大地更增添了密绕的神秘。
小河被月光照的波光粼粼,里还有着青蛙在呱呱的叫着,还有不少的小虫子不停的在草丛里嗡嗡的不停的嘶鸣着,不时的一阵清风,让着炎炎夏日的半夜多了多了一丝丝的凉意,不过,却是泌人心脾,舒爽无比。
而在某一个房间内,在月光能够照到的地方,在那一个充满着思念的人的身上,一阵轻轻的、莹莹的红光在淡淡的闪耀着。
如此的轻柔,就像是怕打扰到床上之人的休眠,一般。
在房间的另一边,一个白色身影时时的隐现,到最后终于成形,她的右手一挥,一条雪绫便在空中不停的飞舞着,连带着她的发丝也在不停的飘绕着。
一张一张俏脸绝世,一双水眸含情,一张红唇微微张合,似有千言万语却又不知道要从何说起,一个火红色的印记在她额间燃烧。
不是火儿,那她,又是,谁?
可是火儿没有注意到的是,在她闪现身形的时候,床上之人的眉间轻蹙,显然,他是感应到了什么。
火儿慢慢的走到南宫鋶的床前,右手轻轻的一挥,便将雪绫抛向了身后,而她真个人则缓缓地坐在了床边,轻轻的落下,轻轻的,纵然,此时的她,原本,就没有任何的重量。
她真的好想,就这样,永远的看着他,哪管他是千年万年,哪管他还有什么人间正与邪,善与恶。
她此生,有他,便,不再,多想了。
可是,上天好像没有给她与他这个机会。
火儿但是双眸不停的看着南宫鋶的脸颊,看着这几年来他脸上的憔悴,仿佛她要从他的脸上看到他这几年的生活,看透他的不开心,看透他脸上的假笑容,看他不停的伤心,看他不停的伤害着自己
轻轻的伸出自己的手,火儿有些害怕的将手伸向南宫鋶的脸颊,火儿的整个身体都向前轻轻的伏着,她此时已经是满眼的水光,她只是想能够更清楚的看清楚这个自己所爱的男子,这个拿走她心的男人。)
纵然,此时身为魂体的她,应当,没有,眼泪。
不出所然的,火儿的手一下子就穿过了南宫鋶的脸颊。
她碰不到,她摸不着,她不能够感受到他温度,她不能够,不能够!
她与他鼻口相对,她与他之间的距离极近,近到她只要在向下就可以吻到他的唇。
她真的俯下身,轻轻的将自己的唇印上那张想象中的唇,轻轻的闭上眼,泪水,顺着她的眼角轻轻的流下。
她的泪,一下就顺着火儿的脸颊一下子滴到了南宫鋶的眼帘上。
瞬间,涟幽的星眸在那一刻睁开。
而火儿则是在感觉到他在动的那一刻,火儿一下子的后退,一下子就隐入了黑暗之中,消失,不见!
“月儿!”南宫鋶是被惊醒的,是被那滴眼泪惊醒的,他在第一次从床上起来的第一件事便是叫着心中的那个名字,直觉告诉他,她,来过。
他一下就从床上跃起,散放他所有的的识觉,可是任凭他如何的搜寻,他都不能够在这个房间里找到任何其他人的踪迹,或者是任何一点不同的气息,或者说,她的气息。
南宫鋶无力的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手一挥,窗户一下就打开了,银白色的月光一下就随着窗户的打开而倾斜而进,把南宫鋶整个人都包在这片月色里。
南宫鋶捂住他的心,他不知道为什么刚刚这里在不停的跳跃着,像是第一次与火儿接吻的那一天的下午,那股ji情与留念,那种疼爱与怜惜,久久,让他此生,无法,忘怀。
此外,他还能够感受到一股浓浓的悲伤与爱恋落在他的眼帘,像水一样清新泌凉,像眼泪一样甘甜苦涩,可是当南宫鋶把手放在眼帘上,却是,什么,都没有。
难道真的只是因为他太过于思念了吗,他竟然还能够感受到火儿指尖的温度,他真的是在做梦了,火儿已经死了,并且是死在他的怀中的,他是亲眼看着她离去的。
南宫鋶笑了,自嘲而悲伤。
他拿起桌上的一壶酒,直接就往嘴里倒。
而火儿则又漂在了南宫鋶的身后,双手放于腰间,在她的身上雪绫轻轻的飘动着,而她的脸上则是满满的不忍,满满的担忧。
她好想抢下他手中的酒壶,可是她知道,不论这个时候她做什么,她都不能够接触他,她只能够看着他喝下一壶一壶的酒,她的双眸里满是心疼,满是无奈,满是,深深的,爱。
夜已深,但夜也还久,注定,这是一个无眠夜。
“在下认为,这个妖孽是暂时不会出来,既然如此,我们不如主动出击。”多日的等待,已经让韩言有些担心了,他此次下山就是为了火儿而来,而在这里已经耽误了太多的时间,要是再晚一些,他不知道能不能够平安的将火儿带回蜀山。
“本王也不想再受这个妖怪的摆布,不知道道兄有什么妙计?”南宫鋶就好像是昨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依旧是嘴角含笑,轻轻的把玩着手中的折扇,一派偏偏浊世佳公子的模样。
“妙计倒是没有,既然此妖是想要我们死,而且是最后死,但是我们都不是束手就擒的人,在下想要将此妖逼出来,然后与之决一生死。”
“哦,道兄这么着急,是有什么大事要做吗?”
“实不相瞒,在下此次下山的确是为了一个人,此人需要在下的相助,在下已经在此地耽误了太多的时间了,而这个妖孽也却是太过猖獗,近日城中的死亡人数越来越多,作为蜀山弟子,我不能够不管。”
“那好,不知道那妖现在在哪里?”
“在下原本也不敢确定这妖怪的位置,但是根据这几日来的仔细观察,在下终于发现了这妖的老窝便在城的东南方。”
“东南方?”
“没错!”韩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双手背与身后,缓缓的解释道,“此妖极为狡诈,他的目标在此城,而他的真身却远在十里之外。”
“不过,还希望借用一下王爷的火灵剑。”韩言接着请求道。
“好。”只有一个字,平淡而无奇,韩言看不出南宫鋶对这剑的感情到底怎么样。
“那我就先替这一城的百姓多谢王爷了。”韩言没有废话,直接从怀中拿出两张符咒,解释道,“王爷,在下会用此符制造出一个王爷的傀儡,让他留在这城中,而另一张符则是隐身符,用了此符,王爷可以完全的隐藏自己的气息,让那妖怪感觉不到我们已经出城了。”
“这张纸这么管用?”南宫鋶捻起一张符纸,眼中尽是怀疑,就这么一张薄薄的黄纸片,会这么大的威力吗?
“没错。”回答是肯定的。
南宫鋶还是在端详着手中的纸张,脑中却在想着另外的一件事情。
“王爷,准备好了了吗?”韩言一下解下背上的剑,一下就把它Сhā到了地上,地面一下就扬起一阵狂风,在整个房间里不停的旋转飞舞,“天地玄黄,为我号令,形,成!”
在韩言的最后一个字音落下的时候,房间里的狂风也停了下来,而在南宫鋶的旁边此时则坐了一个与他一模一样的人。
“果然是像!”南宫鋶起身,手中的小黄纸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旁边的傀儡,南宫鋶不得不感叹蜀山之术的神奇。
“王爷,我们时间不多了。”韩言也看到了旁边的傀儡,他重新的将佩剑背在背上,此时他也在仔细的打量着傀儡。
这个傀儡虽然外表与南宫鋶无意,但是他的眼中却少了南宫鋶星眸中的那一片深沉,他的眼中空洞,没有一点的灵气,说起来不过是一个傀儡而已,又怎能与真人相比。
“我说道兄,这样恐怕那妖怪还是能够认出来吧。”可是南宫鋶还是在笑着。
“他还缺一点生机与灵气。”韩言并不否认,“这还需要王爷的精血一滴,方可成事。”
总算是一切就绪,韩言与南宫鋶来到了城门前,不过其他人却一点都看不到他们。
“王爷,我们走吧。”韩言带头,脚下微动,几步之后,他们便站在了城墙之上,到了这里,韩言感觉眼前有一堵气墙,几经碰触,韩言都不能够走出去。
见状,南宫鋶将手中的小剑扔给了韩言。
韩言接过小剑,口中默默的念着咒语,最后他使劲的将小剑往他的手上一划,小剑一下就散发出红红的光,红光一接触到那堵气墙,气墙就被分解了留出一大片的空处来。
韩言的眼神一使,南宫鋶折扇一甩,身体就灵巧的穿过了气墙,来到了城外,韩言紧随其后。
疾奔一段时间后,韩言与南宫鋶的身体都又显化出来了。
“王爷,我们现在要等,等到半晚十分,那妖怪出去后,在其中设下阵法,让他受伤,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将他收服。”韩言边走边向南宫鋶解释这次的计划。
“你有多少把握?”这是南宫鋶现在唯一有点关心的东西。
“七成!”
除妖
更新时间:2012-06-16
“一切都准备好了吗?”
在一个阴暗的洞茓里,这里有着一些恶心的爬虫,到处都是滑来滑去的长蛇,看去看起来五彩斑斓,特别的让人恶心。
一进来,韩言南宫鋶就都能够感受到一股刺鼻的腥味,任凭韩言怎么的使用符咒掩盖都不能够将这股腥臭给阻在鼻外。
没有办法,韩言只得急急的布下几个大阵,然后便与南宫鋶一起使用了隐身术隐在了洞茓中的较为明亮的角落,静静的等待着那个蛇妖的回来。
“准备好了,在下已经布下了搜魂大阵,只等着那个那个妖孽回来,此阵乃是至阳至刚之阵,而蛇妖却是至阴至邪之物,生死只能存其一,定然能将此妖的大半功力耗损在次阵上,到时候我们就可以视机而定,一举将此妖拿下,还城中一个安宁!”为了不惊动蛇妖,韩言与南宫鋶此时正在使用千里传音之术,外人是不能够听到他们的对话的。
“好。”
原本韩言的计划是中是没有南宫鋶与他一起来此收妖的,韩言只希望他能够在出城的时候借用一下火灵剑,在韩言的心中,南宫鋶是火儿用生命在保护的人,尽管他对南宫鋶的印象只能至此,但他并不希望南宫鋶受到伤害,他不希望看到火儿的努力白费了。
南宫鋶也不能够让韩言一个人前来,他能够感受到韩言是真的在将月儿当作他的妹妹,像是妹妹一般的疼惜着,不管怎么样,他不能够让韩言一人只身涉险。
只为同一个人,都是爱屋及乌,两份不同的感情,却是同样的深重。
其实现在看来火儿是幸福的,有着真心的爱着她的南宫鋶,有着护着她的韩言,有着任她顽皮的天散道人,有着不停的想要救她的风魂。
她这一世两生,虽然是失去了不少的东西,但是有失必有得,她失去了许多,但是在这里她却得到了许多,只看,她看不看得到,能不能够僵着所有的一切全部都留下来。
可是火儿只是一个人,她也只是一普通人,有着她自己的私心,有着她的执念。不然,她也不会因为南宫而失去理性,因为南宫鋶的拒绝而坠入了魔道,在她心急的时候,在她担心的时候,她也顾不上别人,在那一刻,如果让她选择,在千万人与南宫鋶之间选择,那么她一定会选择南宫鋶。
她只是一个人普通人而已,请不要将那么高的要求放在她的身上,她也会痛,她也会哭泣,她也会自私,她也有欲望,她也只想与自己所在乎的人一起默默相守,而已。
请你们,不要有些事情,看得,那么的,理所当然。
“是谁,居然敢暗算我!”就在南宫鋶与韩言各自的思量着的时候,突然从外面传来一声怒吼,紧接着便是地上闪起一阵明黄色的光芒,光芒席卷了整个洞茓,将所有的地方都照的明亮起来,就像是突然照射进了大量的阳光,那些常年在阴暗中生活的爬虫一下子四处乱串。
这一下,场面显得较为混乱,但是南宫鋶与韩言却还是没有动,十分默契的对视一眼,南宫鋶与韩言同时开始行动。
明黄色的光芒像是一把把的利刃一般不停地打在蛇妖的身上,见此情形,蛇妖暴怒,身形一转,便露出了真身,是一条长约三丈的大黑蛇,蛇头硕大,口中的芯子又长又红,这下子,原本略显空洞的山洞也变得十分的拥挤起来。
此妖变回真身后,还是在不停的咆哮着,长长的蛇身不停的撞击着洞壁,将整个山洞都撞的有些歪倒,不停的从上面掉下一些大石块,砸死了好多的蛇。
南宫鋶与韩言要不停的变换着身形,才勉强的躲过大蛇的攻击与洞顶掉下的石块。
明黄色的光芒还是不停的落在大蛇的身上,可是它的确不愧是已经修炼了千年的老妖,身上的鳞片十分的坚硬,还在隐隐的散发着浓郁的黑色光芒,将它的整个蛇身都笼罩在黑色光芒之下,两种光芒交接,尽是刀刃相接之声。
“此妖十分的强大,我们只能够智取!”情势紧张,已容不得他们多想,韩言以最快的速度下了决定,“此妖的修为过于强大,平常兵刃根本就伤不了它,我的剑在阵眼的位置,只能靠王爷手中的火灵剑了。”
“要怎么做?”其实对于南宫鋶来说,在火儿将她所有的功力全部都传给他的时候,他已经算是半个蜀山中人了,对于除妖之事,他,应当也是当仁不让。
在南宫鋶的心中,这是火儿原本要做的事情,是因为他,她没有能够完成,而他们之间十多年的相处,也让南宫鋶知道,火儿是一个十分的注重承诺的人,那么,火儿没有完成的事情,今天,就让他来完成吧!
“不管它的修为有多高,而而现在此妖有一点是么有变的,那就是它还是一条蛇,一条有七寸的蛇,在下去引开它的注意,王爷则用手中的火灵剑刺入它的七寸。”
“这把剑这么小,是要本王把它当成飞镖使吗?”在这种生死悬一线的情况下,南宫鋶还是一脸的无意,仿若,生死,对他,真的,没有关系。
“火灵剑是我蜀山至宝,对于天下一切的邪恶皆有感应,只要王爷能够成功的接触到它的妖躯,它自会感应到应该怎么做。”一边躲避着那条蛇的大尾巴,韩言的嘴角也是在苦笑,“也许真的是天命吧!”
确定好各自的任务,韩言便一提气,撤掉身上的隐身咒,显身在大蛇的眼前。
“你是怎么出城的,我千年的道行,不可能困不出你一个小小的蜀山道士!”一看到韩言出现在它的面前,它的一对蛇眼便像是要喷出了大火一般,不停的狂吼着,怎么都不相信一个小小的人类竟然可以将它困在这里。
大蛇的身子不停的扭动着,山洞中更是显得摇摇欲坠,整个山就好是要倒下了一般,不过,与此同时,大阵里的明黄色光芒也显得更加的猛烈,困住了想要暴走而出的蛇妖。
“是你太过于自大,当真以为你已经天下无敌了么?在人类世界里那么久,还没有学会一句话吗?”与此同时,蛇妖的大嘴一张,阵阵的腥气直直的扑向了韩言,太大的落差使得韩言不能够控制自己的身形,“嘭”的一声,韩言一下就摔在了洞壁之上,一震之下,韩言的嘴角流出了丝丝血迹,但是他并不认输,手指做剑指状,口中默念着咒语,双手舞动,一道大符便出现在了半空,韩言抬起头,双手往前一送,说出最后的那一句话,“叫做骄兵必败,胡医官!”
“你怎么知道的?”果然,韩言的攻击与他的话语成功的让大蛇在那一瞬间停顿了一下,整个蛇身都停顿了那么一下。
“好机会!”南公路在心中默默一念,略微提气,便已在蛇头的位置,瞬间发动,南宫鋶直接将手中的火灵剑直接的向前发出,目标,大蛇的七寸之处。
火灵剑在空中发出阵阵的红色光芒,在光芒散去之后,一柄古朴的长剑出现在空中,剑身苍茫,锐不可挡,在空中带起阵阵的杀意,发出一道道可见的波纹,波纹碰到大蛇的身体,便造成了一些伤害,不再像是先前那样,只是发出兵刃交接的声音,火灵剑直直的向着黑色大蛇的七寸之处刺去。
而韩言和南宫鋶则是看着这一切,
“吼!”此妖到也反应灵敏,一下就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一声饱含真气的大吼,向外散发着阵阵的波纹,想要将这股杀意给逼退回去。
虽然此时火灵剑已经占尽了天时,但是火灵剑到底还是没有完全苏醒,再加上没有人配合着正式使用,火灵剑虽然是刺到了黑色妖蛇,但是离七寸还是有一寸只差,偏偏的刺到了七寸之下,黑色蛇妖免于一死。
黑色妖蛇震怒,一声狂吼,南宫鋶与韩言到底还是修炼有些不够,在黑色蛇妖一震之下双双被震退于洞壁之上,晕了过去。
“找死!”黑色蛇妖只想当场就将韩言与南宫鋶二人吞下肚中,硕大的头颅一甩,就要上前将他们吞下。
“你敢!”一声娇喝,在火灵剑的手柄处出现一个白色的身影,衣带飘飞,立身于半空之中,额间的火型印记摇曳,带有几分的魔意,全身上下散发出一股迫人的气势。
火儿没有多说,雪绫飘然过来,接住了正在往下掉的韩言与南宫鋶二人。
“现在,你的对手是我!”火儿的双眸一眯,提剑而起,而火灵剑也散发着从未有过的红色光芒,散发着阵阵的剑气。
有的东西只有在正确之人的手中才能够发挥出最大的威力,就像是火儿,以前受身体的局限,火儿并不能够随意的使用身上的灵力,所谓有失必有得,火儿虽然暂时的失去了身体,但是灵魂却是能够灵活的使用一部分。
由于火儿是魂体,可以随时消失,又可以随意的攻击黑色蛇妖,火儿原本就是个中高手,黑色蛇妖自然是拿不下火儿,几经纠缠以后,反倒被火灵剑刺伤了好几个大洞,元气打伤,一口黑雾喷出,挡住了火儿的视线。
黑雾逼近,火儿的右手衣袖一挥,一道蓝色光晕散开,破了黑色蛇妖的黑色浓雾,可是转眼一看,大蛇已经不见了。
手中的剑几经翻转,平平稳稳的落在了火儿的手中,看了看黑色蛇妖离去的方向,又看了看在地上昏迷着的韩言和南宫鋶,火儿左手轻轻一收,便从半空中落了下来。
只是,远远的,看着。
火儿并没有走近南宫鋶,她,现在只想好好的看着他,就好。
“在我不在的时间里,就麻烦你帮我好好照顾他。”火儿的素手轻轻的扬起,火灵剑又慢慢的变小,而后飞到南宫鋶的身边,停下。
而后,火儿的身影渐渐的消失在洞中,而在消失的最后那一霎那,从火儿的双眸中流出一滴泪,泪水顺着火儿的下颌,晶莹剔透,使得现在的火儿如梦似幻,还没等任何人去碰触一下,便,碎了。
泪水没有消失,而是飘到了南宫鋶的额间,而后,没入其中。
醒来
醒来
没有几日,豫南王在陕州除妖的时间便传开来了。
“这王爷听说是先帝之子,王爷为我们陕州城做了一件大好事啊。”
“是啊,听说王爷是拼尽了一切的力量才把那条大蛇给赶走啊。”
“多亏了王爷啊,他真是一个大好人啊,这城里好几天都不能够有人走出去,好死了好多的人啊,想逃都逃不了啊,每个人的心里都好像被什么蛊惑了一样,心里异常的暴躁,城里打架斗殴的事凭端的增多了,想来是那蛇妖作祟啊,陕州城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这些惨事啊,还好王爷把那蛇给赶走了!”
“可不是吗?我家的小舅子就是被那条蛇给杀了的,死的真是惨啊!”
“我们应该感谢王爷啊,王爷是大好人啊!”
“王爷去年还在疆场杀敌,英勇无比,保卫了我们的江山啊,让我们免于战乱之苦,王爷是好人啦,真正的大好人啊!”
“大前年,南州发生了洪灾,王爷二话没说,直接的就亲自到了那里,给当地的老百姓派送粮食,帮忙救灾,当时瘟疫蔓延,王爷不顾千金之躯,亲自采药看病,一直待人和和气气的,可是救了不少人啊。”
就这样,在南宫鋶故意为之的情况下,南宫鋶在在这些年做的所有事情都给连在了一起,一般来说多于一个掌政者来说,最好的就是百姓的爱戴,唐太宗说过,“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只要南宫鋶在百姓心目中的形象够好,外加上这些年在百姓心中留下不少怨言的那个掌政者,在将来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百姓当然会站在于自己有益的那一边。
当你成为无冕之皇的时候,那成不成为真正的皇者又有什么关系,在南宫鋶的心中,他就是要将当年原本属于他的东西一点点的从那个人的手中夺过来。
荷塘里的荷花无污无垢的开着,清风轻轻的拂来,带起水面上一阵的涟漪,四处荡漾开来,更显得莲的洁白无瑕,不食人间烟火,飘然独立于时间之外。
身在红尘,却在俗世之外,这,才是莲。
“看来道兄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南宫鋶手拿一把折扇,站在荷花塘上的小桥之上,清风同样的带起了他的衣袂,如星辰般的双眸看尽了荷花的百态,可是在他的双眸中却没有什么涟漪,他现在是活着呢,还是活着呢?
“是的,蛇妖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了,在下另有要事在身。”韩言身背宝剑,从桥的另一头走来,悠悠闲闲,在蛇妖一事过后,韩言也却是宽心了不少,但他的心中还是在担心着火儿的情况,也却是不能够在此停留了。
“那本王也不便相留。”南宫鋶手中的折扇一打开,一转身,南宫鋶轻摇着折扇,面带笑意浅浅的说道。
“告辞!”韩言双拳一抱,转身便离开了。
南宫鋶看着韩言离开,实在是想不通他到底是来做什么的,任凭着南宫鋶怎么想都想不到的是,韩言竟是为了火儿而来,最多就是认为他是来陕州城除除妖的,而今妖已除,此时应当是回去复命了。
蜀山之人一般不与红尘发生太多的关系。
“主人,这次是不是应该做些什么了?”冷冷的声音,凉凉的味道,就算是在这样的炎炎烈日里,也能感受到一股寒意,一袭黑衣,一张能够遮住大部分脸的黑色雄鹰面具,突然的出现,像是幽灵一般,不是紫月,又是何人?
“本王准备了这么多年,还失去了自己最珍爱的人”说到这里,南宫鋶原本有些空洞的眸子此时却极快的闪过一丝的沉痛,快到别人以为这只是错觉,这是他心中永远的痛,“这一次我们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当年还是要怪属下,是属下当时没有看好火姑娘!”影子紫月一直对这件事情心里有愧,在南宫鋶身边这么多年,他为他处理了极多的事情,只有这一件事情他没有做好,他辜负了南宫鋶的所托,看着南宫鋶这些年来的伤心与悲哀,紫月的心里也不是十分的好受。
“这也不能完全怪你,月儿的功力我是最清楚的,单凭你一个人,如果她想要离开,你是绝对阻拦不了的。”对于火儿的能力,南宫鋶在很早的时候就在知道了,不过他知道,并不代表他不知道所有的一切,用力的将折扇一收,南宫鋶的声音显得有些冷,“但本王希望你下次能够完全的执行本王的命令!”
“请主人放心!”紫月心中一紧,他还是知道了他当初的想法,他当时虽然偶阻挡火儿,但是却并没有拼尽全力,只是想让火儿帮助南宫鋶而已,但这无疑的也触到了南宫鋶的逆鳞,而火儿就是南宫鋶的逆鳞,他宁愿他自己受伤,也见不得她受到半分的伤害,更不要说像现在这样,让火儿已与他天各一方。
可是,紫月的心中清楚,如果让这件事情再来一遍,他还是会如此的选择。
“这下,那个人必定会有所行动,我们要尽快回京!让你收集的那些东西也要准备好!要小心那个人身边的那个莫须,这个人十分的狡诈,要小心应付。”南宫鋶在这么做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那个人会做一些不寻常的事情,而他现在就要回去,静观其变,“近日,这天下,会有大变!”
“是!”
南宫鋶让随行的官员收拾好回京的东西,又去好好的安慰了一下陕州城的百姓,又四下派人将他这几年所做的一些深得民心的举动传开,让他们知道现在的朝廷还有一位如此的为百姓着想的王爷。
而南宫鋶这些年所做的事情在百姓的心目中也就成了一件件的大好事,在百姓的心目中也是一位其他人无法比拟的好人,在百姓中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世人都在传诵,先帝之子豫南王是一位难得的一位贤明的王爷,做事果断,待人极好,又为百姓们做了极多的好事,处处将天下的百姓放在自己的心中,在百姓的心中,豫南王才是以为君主,而不像现在的君主这般,昏庸无能,整日里沉溺于酒色,不管朝政,还不停的加重赋税,到处收刮民脂民膏,还有那几个奸兒小人,整日里鱼肉百姓。
可是天下的百姓只能是在心中如此的想着,又有几人敢真正的说出来,都是把一切都放在了心里,不敢说出来,害怕会招来杀身之祸。
“月儿,你看到了吗?”也许只有在想到火儿明媚的笑容的时候,才会碰触到南宫鋶心低深处的那处柔软,只要想到了她,他的眸中才会正真的浮现一丝的笑意,而他此时则还在看着荷花池塘,眼中是满满的柔情,就好似那个人就在荷塘的对面,“你说过,要我去做想做的事情,如今,我已经放手去做了,可是,你能不能够告诉我,这件事做完了后,我,应该,做什么?”
想起她,他的心,会痛,可是,也是满满的柔情,只要能够想着她,即便是痛着,而南宫鋶也在享受着,享受着这种痛,享受着还有人可以让他在乎的感觉,只有痛了,才会让他感觉到,他,还活着。
而此时,在豫南王府。
“哇哇王妃您不能死啊!”脉樱一直在蓝灵的床前哭泣,其他人叫她离开,她也不理,就只是盼望着蓝灵能够醒来。
而在房间里的另一边,坐在凳子上的一位鬓角花白的老人,眼中,又何尝不是泪光闪闪,但是却怎么都没有落下。
而整个王府却是素白一片,府中上下皆是一片悲惨之色,当真已经是在给蓝灵预备后事了,连山上的道士们都请来了,就等着蓝灵掉气,可是脉樱就是不相信自家的王妃已经殁了,不让任何人接近她,就说着她还有一口气,怎么都不让其他人接近蓝灵的身体,却是看着蓝灵一天比一天的憔悴,脉樱也哭的眼泪都快干了。
“脉樱,你,怎么了?”
虽然声音是气若悬丝,听起来也十分的暗哑低沉,几乎都听不到声音了,可是还是让脉樱听到了。
“王妃,您醒啦!”看着蓝灵确实是睁开了双眸,虽然还是看起来极其的憔悴,但是却是真的睁开了双眸,脉樱一下大大的睁着一双兔子般的红眼睛,惊喜的叫到。
蓝灵十分困难的落出了一个笑容,脉樱什么都没顾,抱着蓝灵就大哭起来,都快把刚刚才苏醒过来的蓝灵给箍晕过去了。
“快来人啊,王妃醒了,快去请太医!”脉樱意识到现在最重要的便是让太医来看看现在蓝灵的情况怎么样了,脉樱一边叫着,一边跑,也许是太过于激动,脉樱这个小丫头在路上被绊倒了好几次。
这下,王府上下都沸腾起来了,停下了手中的工作,都往着蓝灵的房间里跑来,可是脉樱怎么都不让其他人进来,说是王妃的身子太虚,经不起折腾,大家还是先歇着,等王妃好了,就自然会见大家的,如此,大家伙才散了去。
在李御医再次来了之后,都直说这是神迹,蓝灵应当是应该死去的,但却是活了过来,这李御医连说着不可能,却还是开了几幅药方,不可相信的离开了。
“来,王妃,您已经好几日不进米水了,身子骨特别的虚弱,我特意的吩咐了厨房,给您熬了一碗稀粥,您好歹吃一点点。”脉樱十分高兴的端来一碗稀粥,满怀希望的要蓝灵喝下这碗粥。
“脉樱,你先下去,我和蓝大人有话要说。”火儿伸手挡住了脉樱递过来的粥,虚弱的开口,她已经看到了一直在房中静坐的蓝正言。
“是。”虽然脉樱十分的不愿意,但是人家父女相见,她也不好多说,只好有些不高兴的告了退。
“我是不是应该称您一声父亲。”
(未完,待续)
醒悟
醒悟
“你不是老夫的女儿!”蓝正言回答的十分坚决,衣袖一拂,起身便要走。
“那请您先坐一会儿,我有事要与您说清楚!”
看蓝正言要走,火儿于心有愧,心下一急,便急于起身,可是一起身,便看见蓝正言那奇怪而又带着有些厌恶的眼神,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是魂体出身,有大半个身体都已经脱离了蓝灵的身体。
“我还不能死!”火儿心中默默一念,硬是将自己的魂体压入了蓝灵的身体之中,蓝灵十分费力的抬起自己的手,十分用力的才将自己的整个身子立在了床上,而后轻轻的依床而靠。
而蓝正言则貌似冷眼的看着这整个过程,藏在袖下的手掌却紧紧的握成了拳头,这副身体的主人是他的女儿啊,俗言说,血浓于水,他又怎么能够做到完全的无视,只是不太喜欢这个霸占了她女儿身体里的灵魂。
明明蓝灵的灵魂早已离去,这个女子为何又如此的折磨他女儿的身体,人都已经去了,还是不让他女儿彻底的安息,这一点也是最让他生气的原因。
“我知道蓝大人十分的讨厌我,咳咳。”蓝灵边说便咳嗽着,她现在之所以还在这里的原因便是火儿还没有见上南宫鋶最后一面,是这股意念支持着蓝灵的身体不倒下,如果按照一般的人间道士来说,现在的她,就是一个活死人,只是因为还有一个心愿未了,任不愿离开人世间的可怜人而已,“蓝大人是在心疼令爱,不愿她人已离去,但是这躯体却还是在这人间受苦。”
“哼!”
“我知道我这样做是不对。”蓝灵婉转的解释着,她是真的想要得到蓝正言的谅解,毕竟蓝灵是蓝正言的亲身女儿,而自己现在确实在借用人家女儿的身体,如此的糟蹋着,确实是不应该,但是她现在的她也不愿意放弃,她知道,南宫鋶将要回来了,她不希望在这最后一次还是见不到他,要知道,正是因为这股执念,她现在才会在这里,可是现在蓝正言还是算是她的父亲,天下那个女儿不希望得到自己父亲的原谅呢?
“早知道会有今日,老夫宁愿当日死在那山中!”
“蓝大人也不必如此,当日一切皆是缘分,相信令爱即使知道今日将身体借予我,也不会不让我当日救你们的。”
“哼!”事已至此,蓝正言也不知道要怎么说,虽然明知道眼前的这个女子不是他乖巧可爱的女儿,但是同样的容貌还是让蓝正言说不出什么真正的狠话出来,其实,在他的心里,他倒希望火儿可以代替他女儿活下去,不然,他也不会在听见她即将死去的时候匆忙的赶来,就好像当初真正的蓝灵离开他时的感觉。
“请蓝大人放心,南宫鋶即将回来了,我只要见他最后一面,我自会离开。”虽然很不甘,不甘心他和她只有这一次的机会,可是现在她的身体已经经不起更多的时间的摧残了,而她又绝对不能够对不起这位老父,在火儿的心中,一直记得自己的父亲的和蔼可亲,她敬重天下所有的父亲。
“希望你能言而有信。”蓝正言的眼神百转,最终还是做了决定,他只希望他的宝贝女儿能够早日安息,下辈子投户好人家,不再像这辈子这样,一生多病,更不是像现在这般,明明身体都已经快要腐烂了,但是却还是要执着的等待着某一个人。
“多谢兰大人!”蓝灵自然是十分的高兴的,蓝正言算是答应了她的请求,在这段时间里,她会好好的调养自己的身体,用自己最好的面貌去见南宫鋶,去见她心中的挚爱。
又是一日清晨,夏天的早上依旧是那么的凉爽,是一天中最舒服的时候,百花正在开着,竹园里也是清新自然。
“今天的天气真好!”自从蓝灵醒来以后,脉樱这小丫头自然是十分的高兴,此时她正高高兴兴的掺扶着还是穿的不少的蓝灵来着竹园子里逛逛。
知道南宫鋶即将回来,蓝灵的气色也好了许多,多日里也不见红润的脸颊此时也多了几分的红润,心情也十分的好,这些时间竟然还可以出来转转,那位李御医每次来为蓝灵诊脉,都会说这是一个奇迹。
对于蓝灵来说,南宫鋶的安危是第一重要的,而后才是自己见不见他了,而此时知道他即将回来,这对蓝灵来说,这何尝不是双喜临门呢?
“王妃,那些夫人们送来的礼您当真不收么?”脉樱觉得那些夫人们送来的东西都十分的珍贵,可是蓝灵自己却是从来都不用,全部都给了下人们服用。
“那些东西我也用不着,放在那里是浪费了。”蓝灵边说边笑,在石栏旁找了一个位置坐下。
“呵呵,王妃真是好人!”
“来,脉樱,我们一起坐。”蓝灵拉着脉樱坐在自己的身边,若说她若是真的要走的话,她最舍不得的便是这个小丫头了,这丫头是个实心眼,做什么事情都要经过自己的同意,又把自己当作亲人来看待,她不知道,在她走了之后,这小丫头应该怎么办。
“对了,王妃,听说王爷要回来了。”脉樱笑的连眼睛都看不到了,她是真的在替蓝灵开心,等了那么久,王爷终于要回来了。
“你这丫头!”蓝灵似怒而嗔,女儿家的娇羞不言而喻,说到底,她也只不过是一个有了心上人的小女孩而已。
“本来就是嘛,王妃的身体也好了,王爷也回来了,这不是皆大欢喜吗?”脉樱也不愿意认输,看着自家王妃这副不好意思的模样,真是打从心眼儿到底高兴,可是到底还只是一个小丫头,有的时候,会不小心的说错许多话,而自己却不自知。
“好了吗?”蓝灵低下头,问着自己,可是也不愿意伤害到脉樱,因此急忙的假装高兴的哀求道,“好脉樱,我想吃东西了,你去帮我弄点来。”
“哎,好嘞!”脉樱真的以为蓝灵是先要吃东西了,便高高兴兴的往着厨房的方向去了。
独留下,蓝灵,一人。
当真是好了么?
蓝灵一遍一遍的问着自己,在这个世上,她最不能给忍受便是她想要守护的人受到一丁点的伤害,更何况是她现在最爱的那一个人。
她真的好想告诉南宫鋶,她就是火儿,她在这府中苦苦的等了他三年,她真的好想再一次的歪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的温度和心跳的声音,再一次的感受到他那满满的柔情与爱意,如果可以,在这世上,她有他,便,足以。
可是,不能,不能!
蓝灵如剪瞳般的双眸盈着满满的水光,莲步轻移,向着那片竹林移去,一步,地上便留下一滴眼泪,朵朵,莲花开,就好像是蓝灵这多年的等待,带着,丝丝的,苦涩。
这些年来,她把等待当成了一种宿命,她与南宫鋶之间的一种宿命,她以为,只要她肯等,在最后,鋶一定就可以与她快乐的生活在一起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这些年来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她以为,爱情就是她的一切,她可以永远的等下去,可是蓦然的发现,原来,不是!
爱一个人,不是把一辈子都人家都绑在自己的身边,也不管对方是否愿意这样和她过一辈子,爱一个人,应该是永远的把对方放在第一位,永远的把对方的感受放在第一位。
一直以来,蓝灵以为自己做到了,可是今天脉樱却是一语道破,道破了她一直想要掩饰的事实,那就是她的身体已经不行了,和天散道人的三年之期也即将到来,这句身体早就已经不能够承载住她的魂体,早就已经排斥她好久了。
当她当日选择在南宫鋶的怀里死去的时候,南宫鋶的痛苦,她,不是没有看到,似乎就已经给她敲响了警钟,可是她还是迟迟没有醒悟,而是选择了其他人的身体,以爱的名义再次来到他的身边。
可以爱一个人,但是却不能够用爱为借口,去伤害一个人。
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身体的命本就不长,如今更是油尽灯枯之际,难道她想要他承受一次失去挚爱之人的痛苦吗?
“原来我一直都是这么自私。”蓝灵轻轻的抓住一片竹叶,任凭嘴角的鲜血流个不停,不一会,就将她衣襟给全部染红了,可是,她还是在自嘲的笑着。
是的,蓝灵自认为她是一个自私的人,她太过于自私,因为她弱小的爱,她伤害了许多的人。
她伤害了对她十分疼爱的天散道人,伤害了一直以来默默守护着她的风魂,伤害了一位十分疼爱自己女儿的父亲
她更伤害了她宁愿伤害自己都不愿意伤害的挚爱之人。
天散道人说是她的师父,倒不如说是她在这里的父亲,他纵容他的一切任性,甚至于这种借尸还魂的荒唐事也愿意帮她,只是为了让她高兴而已
还有好多好多,她,真的,错了。
也许,放手,才是她现在唯一可以做的弥补。
蓝灵额间红光大盛,她是真的已经心灰意冷了,是真的想要离开了,可是
“不行!”
蓝灵的泪水流的更凶了,一颗颗像是在下着大雨一般,蓝灵捂住自己的胸口,脸色也极为惨白,她还是放不下心中的那一缕执念,还是放不下那一抹有着清竹气息的那个人,她真的放不下!
“只要再见他一面,一面之后,我一定离开。”
相见,不相识
相见,不相识
林中的那一缕清风拂起蓝灵的散落的发髻,蓝灵刚换上的衣裳染上了大片的红色,可是,最痛苦的还是蓝灵自身。
心,真的,好痛!
蓝灵使劲的捂住自己的胸口,她的心,真的很疼,她只要一想到不能够与南宫鋶相认,她感到她的心像是被人一小刀一小刀的被人给剜着,她的不想离开他,她真的不想!
她现在只要一想到要与南宫鋶永远的分开,她就不能够平静下来,她做了这一切,她等了这么多年,她只是想要与自己所爱的人在一起,她就不能够忍受。
可是,仔细想来,因为她任性的行为,有多少人受到了伤害,那些全部都应该是她好好的去保护的人啊!
“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蓝灵的心好疼,真的好疼,她哭泣着喊,可是却没有什么力气,只能是暗暗的嘶喊,捂着胸口慢慢的蹲下来,“我真的做不到!”
她的寿元已经不多了,即便是与南宫鋶相见,任凭他们如何的医术超群,也不能够将一个已死之人留住啊,他们都做不到,难道她真的自私到已经不顾任何人的感受,处处都只想着自己吗?难道她真的还要她最心爱的人再次的忍受心爱之人的离开吗?那一次对他伤害还不够吗?那一次明明只是想成全了她自己而已,但是却让他受到了那么大的伤害,她真的错了,错了一次还不够吗?
可是,她是真的很想再见他一次,真的很想再偷偷的看他一眼,真的很想!她现在还不能够放弃,只要她一回去,关于他的一切记忆都会消失,她只希望自己在自己还知道他是谁的时候,再好好的看他一次,一次,就好!
两种想法在蓝灵的脑海里竞争着,让她十分的痛苦,最后,巨大的痛苦让她晕倒在了竹园里,而在她旁边的青色竹叶全部都被撒上了斑斑鲜血,触目,惊心!
当然,蓝灵看不到后来寻她而来的脉樱的给吓个半死,惊叫着让人来帮忙。
好几日后,蓝灵这才悠悠转醒。
“王妃,您就不要再这样吓我了!”自从蓝灵醒来后,就看到脉樱的红兔子眼睛,还有脉樱不停的啰嗦着。
可是,蓝灵一点都没有听进去,自从她醒来,她就没有再笑过一次,她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往日的欢笑,就算是假装,也,没有了。
“王妃,王妃,王爷回来了!”就在蓝灵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的时候,从外面传来一个欢喜而明媚的声音。
“是王爷回来了!”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脉樱,嘴里是说不出的高兴,她是真的希望蓝灵可以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会高兴起来,于是心中也有着说不出的喜悦。
“是吗?”是他回来了吗?蓝灵一直以来的等待的那个人回来了,她脸上的表情不知道是悲,还是,喜?
“见过王爷。”轻轻的俯身,在脉樱的搀扶下,蓝灵像是一般的在家久久等待着丈夫归来的女子,用着笑容欢迎着丈夫归家,只是,最平常的,最终,蓝灵还是决定了将一切掩埋,只是静静的站在他的身边,能够在这个同一个房间里感受着他的气息,能够像现在这样和他站在一起,她,已,满足了,“妾身已经为王爷打点好了一切。”
人,总要在有些时候学会知足。
没有多说什么,看都不看一眼眼前的虚弱女子,南宫鋶径直的离开了。
对于这个蓝灵,南宫鋶是真的不知道应该如何的处理,虽然是他在不清醒的时候做下的事情,可是南宫鋶的心中还是有些愧疚,毕竟是他造成了今日的局面,他还是无故的伤害了一个无辜的女子。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眼前这个他名义上的妻子,她苍白的脸色,再加上他的医术,他能够感觉到这个女子的时日已无多,心中有些不自觉的加深了愧疚,可是愧疚也就罢了,为什么在他的心中还有些心疼呢?
想到这里,南宫鋶不自觉的加快了脚步,他一遍遍的告诫他自己,他的心中只能有月儿一人,月儿为他而死,他怎可如此的负情!
“王妃!”蓝灵还没有说什么,这脉樱就先生气了。
“我们回房。”蓝灵的衣袖轻轻的一摆,阻止了脉樱的话,淡淡的开口。
其实是有点可笑的,明明就是两个相爱的人,明明就是两个互相不停的思念着的人,明明就是十分想要见到对方的,可是在见了面之后,却是,如此的,惨淡收场。
当真是,相见,不如不见。
蓝灵原本在见到南宫鋶之前,她的心中充满了多少的喜悦与激动,只是在见到南宫鋶之后,看着他孤独的背影,看着他脸上的的冷漠,明明是在笑着,但是在蓝灵的眼中却是无边的寂寞,蓝灵这才意识到她犯下了多大的错误。
看着他的落寞,看着他掩藏在内心深处的那份痛苦,蓝灵感觉她的心是空的,感到她的全身上下在那一刻都是冷的,她错了,她真的错了。
是她的偏执,才让南宫鋶如此的痛苦,也许是在她决定出谷寻找他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决定了今日他的不开心,也许不是她执意的追出来,他现在会顺利的完成他的一切计划,也许会有一些阻碍,但是她知道,以他的能力,这一切都不是问题,也许会有些遗憾,可是绝对不会象是现在这样,如此的伤心,如此的绝望,就连是在做着他先前他十多年来一直以来都在做的事情,但是现在却是像是没有灵魂般在做着。
如此的结果,这不是火儿所想要的,这不是她的本意,她没有想过伤害任何人,她没有想过要让她所爱之人受到伤害!
“我错了,我错了”在脉樱的搀扶下,蓝灵像是失去了灵魂一般,没有一点的生气,没有一点的表情,缓缓地开口,不停的自责,可是,只要吐出一个字,嘴角便是一次血液的流出,看的一旁的脉樱心里只打颤。
“不要叫任何人,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阻止了脉樱传人的举动,蓝灵继续向前走着,一直,不停的。
前方,不是回房的路,而是她和南宫鋶之间的爱情,也许,他们的爱情便只能止于此了,所以,蓝灵的每一步都走的极慢,回味他们之间的一切,回味他们之间的柔,细味独属于他们之间的小秘密
她已决定,放手。
可是,她真的好怕,这条路,她会走到尽头,好怕,好怕,可是,她还是不得不走,她不得不走完这最后一程。
泪水,不止在何时,已经布满了蓝灵整个苍白的脸。
而一旁的脉樱虽然有心叫其他人来,可是无奈不知道蓝灵点了哪里,她发现自己根本就不能够开口言语,就算是想离开,也被此时力气出奇大的蓝灵给死死的拉住了,可是她感觉不到蓝灵的恶意,看着她如此的伤心,也只得心疼的扶着自家的王妃,,陪着她走这短短的,不长的,路。
虽然,她不明白,这段路,为什么此时在蓝灵的眼中变得如此的,重要。
在蓝灵在这里的时候,而此时韩言也到了王府,不过他是悄悄的进府的,他不想要南宫鋶知道蓝灵的真实身份。
“好了,你先出去吧。”在回到房间以后,蓝灵明显的发现房间里多了一个人,可是她感觉不到任何的不好的感觉,便遣退了脉樱。
脉樱虽然不愿,但是也知道蓝灵此时需要休息,几次回头,但还是退了出去。
“出来吧,我现在没有力气招呼你。”在脉樱出去以后,蓝灵有些无力的说道,现在的她,已经是什么都不在想做了。
“你还是像以前一样。”
韩言从柜子的角落里出来,虽然是隔着一层珠帘,但是韩言还是看到了蓝灵嘴角与衣襟上的鲜血。
依旧是像一块快要碎掉的水晶,依旧是满脸的泪痕,只是只一次还有一点不同,那就是若说以前的她就是不停的在黑夜中摸索着的人,现在的她就是在黑暗中也不想再动一次了,她已经,完全的,心死了。
“我记得你,你是当年那个小男孩。”
韩言没有想到火儿居然还记得他,但是为什么她会用那种无所谓的表情说着一些看起来无谓的话,难道在她的心中,就没有其他人的存在了吗?在这一刻,韩言竟然有些妒忌起南宫鋶来,就原本已经放下了的抱怨,在看到火儿如今的模样之后,韩言甚至于还有些痛恨起南宫鋶,竟然让他最宝贵的妹妹受到了如此的伤害。
“竟然这么的在意他,为什么不说出你到底是谁呢?”
“我改变注意了。”
“可是你明明就是如此在意他,要蜀山弟子都是出家之人,是根本不允许动情的,好不容易三长老不在意这些事情,为什么要这么简单的就要放弃了呢?”这时,就连韩言都有些看不下去了,明明是那么的伤心,却还是那样装作什么都不在乎呢?
“原来是不允许的啊。”蓝灵嘴角的血迹又加深了,她感觉她现在充满了罪恶感,她真的是太任性了,“原来我错的竟然这么多。”
“你!”心疼着眼前的女孩儿,她为什么要如此的不看重自己的身体呢?
“我知道你是来做什么的,放心,我会跟你走的。”
(未完,待续)
又娶
又娶
在一座金碧辉煌的大殿之内,四周都是明黄色,特别是在大殿的正中间,一个身穿飞龙在天的明黄色龙袍之人正坐。显然这就是这一国的君主,不过看起来他虽然是神明威武,但是细看之下就会发现,此人一脸的憔悴,显然是纵欲过度,身子亏虚得很。
“不知这些年在外过的可好,这些日子不在,朕和颜妃都十分的挂念你。”点上之人开口,到底是当了这些年的皇帝,身上也有了些霸气,这天下现在都是他的,难道这一个在他开来还乳臭未干的小子能做些什么。
“多谢皇上和娘娘的抬爱,我这些年过的很好。”不温不火的回答着,南宫鋶的眼中掩藏了多少的恨意与不敢,只有,他自己,清楚。
“鋶儿这些年在外也累了,也应该好好的待在府中。”旁边一个女子满是慈爱的开口,端庄大方,浑身上下同样是锦衣加身,雁容华贵,一身的饰品让人感觉眼花缭乱,端视其容貌,竟然与南宫鋶有几分的相似。
“姨娘教训的是。”原来,她是南宫鋶的姨娘。
“朕知道你在怪朕这个叔叔给你找了一个你不太喜欢的女子作为妻子,但是人家毕竟是左丞相之女,可不要怠慢了人家。”堂上之人好像是真的在为南宫鋶打算着,但却听不出有几分的真心。
“皇上。”旁边的颜妃微微的提醒着,“这蓝大人的女儿也确实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妻子人选,只是着身子骨实在是太弱了。”
南宫鋶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看着这二人不停的唱着双簧,毕竟他最近的所作所为让他们感到了危机的逼近,既然明的不行,一些暗地里的小动作是肯定少不了,当年,他们不就是这样坐到了现在的位置之上的吗?
“也是。”这皇帝貌似是认真的想了一下,脸上十分的认真,身子轻轻的偏移了一个角度,看着颜妃,而后和南宫鋶的姨娘认真的商量着,“这蓝正言的女儿虽然长的也是倾国倾城,只是红颜多薄命,这身子骨实在是太弱了,前几日还挺李宏说起,说她的身体已经过不了这个冬天了,不知道有没有这回事,爱妃?”
“皇上这话今儿算是问对人了。”颜妃浅浅一笑,还真有倾城的味道,不过,在南宫鋶的眼中却是恶魔一样的笑,当年她就是这样笑着逼着自己的亲姐姐去死的,还一副十分无害的样子,“这豫南妃在生病的那一天还到这宫中来给本宫请安呢?本宫还记得当时这王妃的脸色就看起来就不是十分的好,穿着一件鹅黄色的正装,唉,说谁知道当天晚上就听说王妃快不行了,当时叫去了李宏,李宏还直说不行了,吓得本宫新年里直跳,心想着这还真的别发生什么事儿才好,毕竟这鋶儿也在府中。”
“朕也有所耳闻,第二天就叫来了蓝丞相。”这皇帝也是一脸的惋惜,“蓝丞相说他女儿自小多病,也实在是奈何不得别人,竟是朕错了,在替你选妃的时候大意了。”
“皇上不必自责,是臣没有那个福分。”南宫鋶再看,看他们能够演出来个什么花样。
当初他们恐怕是早就知道了,但是还是坚定的将蓝灵嫁与他,看蓝正言是否会与南宫鋶相谋,而后便以叛国的罪名将他们一网打尽,岂止南宫鋶根本就没有怎么在府中逗留,蓝灵的身体也不好,不可能追着南宫鋶四处跑,而蓝正言更是不与南宫鋶交谈,就好像是蓝灵根本就不是他的女儿一般。
原先的计划失败,颜妃他们不得不另寻它法。
“哎,都是朕的错啊,皇兄就只有你这么一条血脉,可是朕却让你在外漂流那么多年,当真是朕的过错啊。”这才是重点,如果是真的想要好好的照顾,当日又怎么会派兵追杀,还联合武林中人想要将他置于死地,“你放心,朕一定会好好的补偿你的。”
“是啊,鋶儿你是姐姐的孩子,姨娘是不会亏待与你的。”
正所谓是猫哭耗子假慈悲,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这只能怪臣的命不好。”要演是吗?那就陪你们演。
南宫鋶轻低着头,掩盖住眼眸深处的恨意,状似十分听话的说道。
“朕和你姨娘商量良久,最终决定再给你纳一房妾侍。”所有的寒暄都到了尽头,皇帝终于说出了最终的目的,颜妃也依旧是以十分慈爱的眼神看着南宫鋶,不知道的人还真的以为这是和谐的一家人,可是,皇室无亲情,“她是右丞相莫须的女儿,此女乃是京城第一美女,朕在想,不管是她的身份还是容貌,都足以与你相匹配。”
“这”南宫鋶貌似不愿,可他却知道这莫须乃是一个欺善怕恶之人,平日里做了不少欺凌百姓的事情,他的女儿也不是一个好人,有其父必有其女,他的女儿莫蚕更是比其父更加不讨人喜欢,不顾,既然敢来,那就看他如何的收拾她。
“朕知道你放心不下你的王妃,可是男子自古以来便是三妻四妾,而她的身子又那么弱,如何为皇兄延续香火,鋶儿就不要再次的推辞了,朕心意已决,择日不如撞日,婚期就定在三日后吧。”
“谢吾皇。”南宫鋶状似还是有些不愿的接下了,但是心中却是在冷笑,想要以此来掌握他的要害,那就看看最后究竟是谁胜谁败!
而在蓝灵的房间里,蓝灵还在与韩言说着话。
“其实,你小时候很搞笑的。”蓝灵苍白着一张脸,笑着说道。
“是啊,是挺搞笑的。”韩言也笑着说道,“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我还以为是我妹妹回来了,所以在那个时候起,我就决定了,我要把你当作我的妹妹,所以不管你理不理我,我都一直缠着你说话。”
“呵呵。”也许这就是所谓的苦中作乐吧,蓝灵笑着笑着,眼泪就掉下来了,没有管它,蓝灵的衣袖随手的一翻,着着衣袖便擦了脸上的泪痕,哪里还是平日里端庄大方,温柔的笑着的豫南王妃啊。
“这才有点像以前的你。”韩言有些怀恋的看着蓝灵,不,准确的说,他是在看着火儿,他看到了多年前的那个小女孩儿。
“呵呵,在这宫中混的有点久了。”蓝灵有些不在意的说道,突然,她听到了一些声响,“你先回避一下,你让我怎么解释在这平日里理解人意,温婉大方的王妃的房间里会有一个大男人。”
蓝灵的话刚落下,韩言便消失在了原地。
“咳咳,怎么了?”看着脉樱慌慌张张的跑进来,路上还不停的“乒乒乓乓”的撞到了许多的东西,就连蓝灵自己的心灵都有些慌张,伸手就解了脉樱的哑茓。
“王妃,刚刚传来消息。”脉樱说话的时候还在不停的喘着粗气,在蓝灵问了之后,憋着气,硬是一口气说完了,“王爷要娶莫丞相的女儿莫蚕!”
“啪嚓”,蓝灵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正准备拔下头上簪子的手,在不注意的时候,一下就把那只玉簪给扳断了,断掉的玉簪Сhā入了蓝灵的手掌,顿时鲜血直流。
“王妃,您不要这样。”旁边的脉樱吓得大哭起来,急忙的去处理蓝灵手上的伤。
“没关系,脉樱。”蓝灵笑着反握着脉樱的手,也不管手上的鲜血直流,温柔的抚摸着,想要将脉樱现在的情况给稳定住。
“我的寿命本就不长了,王爷另外娶妻,这才是最正确的选择,不是吗?”不禁是在安慰着脉樱,蓝灵同样是在安慰着自己,“王爷以后的路还很长,我是不能够陪他那么久了,如果有一个人可以代替我好好的照顾他,那我走的也会安心很多,如果真的要说有什么的话,那就是我真的要感谢那位代替我的女子,能够,代替我,好好的照顾他,这样,我就心满意足了。”
蓝灵轻轻的将脉樱揽进自己的怀里,在这三年多来,最照顾她的就是这个小丫头了,她是她在这个地方还留下的唯一的牵挂,“听我说,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银两,带着你的家人远远的离开京城,这样,我就安心了。”
“不要,脉樱不要离开王妃!”脉樱在蓝灵的怀里大声的喊着。
“乖,你听我说。”蓝灵的语气十分的轻柔,“我已将死,你却不同,你还有家人,你还有兄弟姐妹,我走了之后,就怕你在这里受欺负,还是早早的离开的为好,不然,我就算是死都不会瞑目的!”
在蓝灵不停的劝说之下,脉樱才哭着离开。
“我去教训那个南宫鋶!”看着蓝灵的黯然神伤,韩言从心底升起一股怒火。
“不要。”蓝灵淡淡的开口,轻轻的依靠在床头,“你先离开吧,我知道你不会去找他的!”
“你!”韩言知道蓝灵对南宫鋶的重视,虽然担心着蓝灵现在的情况,可是这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他也无法Сhā手,最后,韩言带着满心的心疼离开了。
这个时候,还是让她静一静比较好。
可是,韩言没有看到的是,在他离开以后,蓝灵一脸的凄切,心中一冷,嘴角便又是流不尽的鲜血。
原来,这就是她一直等待着的结果。
心伤,缘已尽
心伤,缘已尽
用尽一生来等待,可是换来的却是他的另结新欢。
“呵呵,还真的是报应啊!”蓝灵知道那两个人会采取一定的措施,她也想到了那两个人会用这种方法来在南宫鋶的身边安Сhā眼线,她想到了的,她真的想到了的!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他,会答应!
嘴边鲜血不止,双手紧紧地抓着床沿,原本已经很是惨白的素手此时更是隐有青筋乍现,指甲陷入了床沿之上的木板之中,双眸有些涣散,脸上已经没有了什么表情。
她已经死过一次了,而这次是,心死。
她真的好累,不管是身体上的累,还是心上的累,伤害别人后留下的伤痕,这次南宫鋶带来的伤更是让她原本就已经伤痕累累的心伤的更加的无以复加。
是该,离开了。
她已经感觉不到身体的疼痛了,起身,叫人打来一桶热水,将身上的血污全部清洗干净,换上一套干净的衣服,将自己的全身上下都打理好,硬是逼下已经到了喉咙处的腥味,她不允许这一口鲜血毁掉她的刚换的新衣,专门为他而穿的新衣。
这三年多来,因为心爱之人不在,从来都没有用心的去打扮过自己,这些年来,蓝灵不停的与那些达官贵妇们交往,在闲暇之余也学习了不少装扮自己的方法,可是这些年来,蓝灵的身体实在是太差,心爱之人不在,等待之余,蓝灵也懒得去为自己修饰一下。
落座于镜前,蓝灵的素手轻轻的拂上自己的脸颊,镜中人早已被病魔夺取了容貌,此时苍白的像个鬼一样,实在是不想当日名满京都的第一美人蓝灵,不然,这第一的位置又怎会落到莫蚕的头上。
仔细的为自己上妆,遮去那些骇人的白色,渐渐的,她的脸上苍白被遮住了,苍白的嘴唇也上了一些明亮的颜色
她要用心的打扮一下,为她那久未归家的丈夫,为她这些年的等待再添上一些艳丽的色彩,才会显得没有那么的落寞。
在南宫鋶回来之后,听说他的王妃想要见他,他原本是不想见的,但是想到蓝灵,他还是有些歉疚的,无论如何,到底是他亏欠了她,在南宫鋶的心目中,她是一个好女孩儿,但是她却挑了一个不属于她的夫君。
更何况,他现在还要娶另外的一个女子过门,而且,他的心只能够装得下一个女子,那个让他每当想起来,便会有蚀心的痛苦的女孩儿,那个他这辈子真正会放在心中女孩儿。
可是,当再次看到她的时候,南宫鋶还是觉得有些诧异。
所有的苍白都被她给掩藏起来了。
“听说王爷要给妾身寻一个妹妹,妾身特来看看。”
声音如出谷黄莺,婉转多娇,一袭淡蓝色宫装,简单的发髻,不多的金饰,如云的长发,一双白皙纤长的素手轻轻的隐于衣袖之中,灿若春华,姣如秋月,长眉连娟,微睇绵藐,有道是澄妆影于歌扇,散衣香于舞风,拭珠沥于罗袂,传金翠杯于素手,好一个淡雅脱俗,顾盼生辉的美人儿。
此时的她哪里有半分的病态,行动自如,莲步轻移,几下就到了南宫鋶的跟前,但却是不去只是南宫鋶的双眸,而是径直的坐到了椅子之上,端起一杯茶来,细细的品味着。
在一旁还有一个平日里侍候蓝灵起居的小丫头,她看到蓝灵如此的不在意,心中暗暗的为她的主子心疼,明明病得那么的重,却还要装出一副无所畏的样子来,可是这毕竟是人家夫妻之间的事情,她一个小丫鬟也做不了什么。
看着径直坐下的蓝灵,南宫鋶的笑容破天荒的没有了。
是在其他人的眼中,或许是蓝灵的病真的好了,但是也算是行医多年的他怎么会看不出来,这个女子,这是,回光返照。
可是,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为什么在南宫鋶的心中有一股似曾相似的感觉,感觉他们之间还像还有着更深的羁绊,他们之间有着很深的感情,看着她如此的不在意自己身体,为什么在他的心中会有止不住的心疼,明明才见过三次面的人,为什么他会感觉就好像是他们已经认识了好多年,此时看到她会有一种十分高兴的感觉。
好奇怪,所有的一切都好奇怪!
南宫鋶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可是,此时最痛苦的还是蓝灵。
她一遍遍的告诉自己,他已经不再是那个总是呵护着她的师父了,再也不是那个会在瀑布之下弹琴给她听的师父了,而她,也不再是当初那个不停的缠着他的小徒弟了
所有的一切,在不知不觉的时候,都,变了。
她不再是她,而他,亦不再是他!
可是,为什么,在感觉到这个事实的时候,以为已不再会痛的心,又痛了起来,像是要把她撕裂了一般,可是,她还是要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因为,不管最后的结果怎么样,蓝灵,不,火儿都不希望他会再一次的伤心,她会闹闹的守住自己是火儿的这个事实,而后,让他永远的忘了自己!
他现在都已经可以娶两个妻子了,不是吗?
尽管这些年蓝灵将南宫鋶的事情都查了一个清楚,也知道他娶那个莫蚕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她很清楚他到底要做些什么,但是她就是不能够放下,原来女人的肚量都是很小的,就连她都不能够例外,她绝对不能够忍受自己与其他人一起分享自己的丈夫,更何况对方还是自己这一辈子最爱的人,是的,她不能够忍受,可是,她又不能够告诉他,她的真是十分是什么。
如果,一定要有一个人退出的话,那么,她希望那个人是自己,毕竟,她已经留在他身边的日子已经不多了。
时间,是治愈心病的最好良药。
有些事,既然下定了决心,那么,就做下去吧!
以后,相见,便再也不相识,让他们,做一对,真正的,最熟悉的,陌生人吧。
“你若是不愿,本王可以让皇上退婚。”南宫鋶是真的不想再伤害眼前这个可怜的女子了,而造成这一切错误的人便是他,不管他现在的心境如何,他还是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词语叫做责任,他并不是真正的无情之人,只是他的情已给了其他人而已。
“不必了,我相信妹妹一定可以辅佐王爷的。”在那一瞬间,蓝灵有一种想要告诉他一切的冲动,但是,她忍了下来,也还好她这些年与那些人打交道和她在火林中的静坐修炼,早已是泰山崩于前而不动于色,说着违心话,可是她的心脏早已停止了,支撑着她的已经是那一股不甘心的残念,不然,以南宫鋶的功力,肯定能够察觉到蓝灵此时的不正常。
“本王是不会亏待与你的,毕竟你这些年来把王府打理的井井有条。”虽然感觉不到蓝灵的心跳,但是南宫鋶却在蓝灵的身上感受不到一点的生机,而这正是当初火儿传到他身上的精心经的原因,而在昨天看到她的时候,虽然也感觉到她的身体不好,但绝对没有现在的感觉。
可是,为什么一想到眼前的女子已经是一个死人了,南宫鋶会感到心伤,并且,浓浓的,南宫鋶现在有些不明白他自己了。
“我知道,我已经帮不上王爷什么忙了。”蓝灵浅浅的说着,目光却是怎么都没有看向南宫鋶,只是一直在品着茶,“王爷也许是知道了,我的寿命无多,在这具身体倒下之前,妾身有一个小小的要求,还希望王爷望在妾身打理府上多年的份儿上,答应妾身这唯一的要求。”
“什么要求?”不知道为什么,南宫鋶竟然觉得是火儿回来了,调皮的向着他撒娇,可是,他却感觉到这不是一个什么好的要求,暗地里,南宫鋶竟然想要拒绝。
“休妻!”
不止是南宫鋶感到不解,就连一旁的下人们都是一脸的不相信。
南宫鋶知道他的这个名义上的王妃当日是非他不嫁,在成亲之后,自己不再家中,她也满心的期望着自己能够回来,可是,为什么现在的她却要他休妻?
“本王没有说过要休妻!”原本南宫鋶是想要将自己的妻子的位子永远的留给他的月儿,而此时蓝灵提出休妻,他应该是要高兴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有着万般的不愿,还没有怎么思考,直接就说反对。
“王爷这是怎么了,不过是临死之人的最后请求而已。”
为什么,当初你没有这么说,蓝灵现在不知道是应该高兴还是悲伤,若说是高兴,则是在这么多的等待以后,他终于注意到她了,该悲伤的却是,他怎么这么快就忘了当日在悬瀑谷中的火儿!
原来,男人都是如此的无情的吗?只是一个转眼间,便可以将所有的一切都忘记。
想到了这一点,蓝灵感觉自己的心是彻底的凉了,通体的凉。
“本王没有想到休妻的理由。”
“有,我已三年无所出。”终于承认了她是他的妻子,可是,却是在这种情况之下。
蓝灵双眸无神的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休妻之书,另外叫上笔墨,将所有的一切都放在桌上,就等着南宫鋶的大名一挥,那他们之间,便再无任何的关系。
“你这又是何必。”南宫鋶皱着眉,看来蓝灵是做了一切的准备,这点倒是与火儿很像,既然决定了做一件事,那她就会把一切都准备好,不给人留一丝余地。
“妾身将去,已经别无他求,只是希望妹妹可以代替我好好的照顾你。”
“难道你就不能照顾我吗?”这一次,南宫鋶是用的我。
“可是,妾身还有一个怪癖,那便是无论如何都不会与人共侍一夫。”说道这里的时候,蓝灵终于抬头看着南宫鋶,某种却有着千般怨言,万般恨,不过,也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到底是在恨什么,“这一点,我绝对做不到。”
既然做不到,那就放手,这样,对大家,都好!
后面一句,蓝灵将它埋在了自己的心里。
众人是看着却不知道要说什么,在蓝灵的要求之下,最后,南宫鋶还是签下了那份休妻书。
虽然,不知道自己在抗拒着什么,可是南宫鋶知道,这一次,他不能够拒绝。
不过,这一次虽然没有提到火儿,但是南宫鋶的心中却满是火儿的影子,心在滴血。
郑重的拿起这张蓝灵自己千辛万苦的休妻书,这曾经是她的所有,是她所有的希望,是她苦苦的等待,她的手在颤抖,她的心在受着无影之鞭,最后,眼泪还是止不住潸然而落,冲掉了她精心为自己所做的妆容,露出了原本苍白的脸色。
“哗”,蓝灵一下抓下了身上的淡蓝色宫装,里面只是一件寻常百姓家的衣裳,背对着南宫鋶,坚决的,“从今以后,我不再是你的妻!”
蓝灵没有再看身后,一步步的离开,而跟随着她的则是一路的血迹,她的一切,结束了
而身后的南宫鋶则是把双手背在身后,双拳紧握,极力的制止着自己想要冲出去将她留下的冲动,他在忍,可是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忍些什么。
蓝灵拼尽全身的力气,没有回头,坚决的看了一眼门楣,而后,消失在所有人的眼中。
永远的!
再相离
再相离
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念。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知。
第三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第四最好不相惜,如此便可不相忆。
第五最好不相爱,如此便可不相弃。第六最好不相会,如此便可不相会。
第七最好不相误,如此便可不相负。第八最好不相许,如此便可不相续。
地久最好不相依,如此便可不相偎。第十最好不相遇,如此便可不相聚。
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安得与君相拒绝,免教生死作相思。
若早知今日,火儿宁愿当日并未与南宫鋶相见,若是当日没有在火林谷中再遇他,那就不会爱上他,也不会有如今这么多事,也许,她会乖乖的留在火林谷,听天散道人的话,去掉身上的隐患
可是,一切都是假如!
“我想想麻烦你,呃嗯”蓝灵此时已经是鲜血直流,嘴里根本就是吐字不清,但是有些事情她还是要说清楚。
“嗯,你说吧。”韩言轻轻的抱着蓝灵,让她顺了一口气,继续说完她想要说的话。
“此间之事我已不想再提,”她真的已经是心伤了,她真的是累了,那么累了,她也就想要放下这一切了,她也想要休息了,也许忘记这曾经发生过的一切,对她来说,是一种解脱,“告诉我师父,说火儿错了,对不起他老人家了,我愿意听从他的话,从此,斩却一切红尘事!”
“嗯,你的话我会带到的!”
“我还一个心愿未了。”蓝灵轻轻的执起韩言的手,可用尽全力的抓着,这是她现在心中感到最愧疚的地方,“这副身体的主人和她的父亲,是我最对不起的两个人,你告诉蓝大人,她女儿的身子是干净的,她也已经不再是那个人的妻子了。”
“你放心吧!”韩言紧紧的反握着她的手,答应了她。
“谢谢你!”韩言感觉蓝灵的手一松,夹杂着鲜血,便从韩言的手中滑了出去,但是蓝灵的话还是飘在了韩言的耳旁,“哥哥!”
韩言的瞳孔一收,虽然蓝灵的声音很小,但是他真的听到了,火儿终于承认他为哥哥了,他的妹妹终于又回来了!
“妹妹,睡吧!醒了之后就好了。”
蓝灵的身上慢慢的泛起阵阵的红光,红光潋滟,不停的波动着,猛地一下冲出了蓝灵的身体,在天上化作一团,而后在天空的上方不停的旋转着。
与此同时,在豫南王府内,南宫鋶正在厅中回想着刚刚蓝灵所做的一切,可是,突然的,原本在南宫鋶怀中安静的呆着的火灵剑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样,“唆”的一声,就冲出了南宫鋶的怀中,散发出阵阵的红光,好像是受到什么东西的呼唤一般,在空中不停的抖动着,嘶鸣着,旋舞着最后,化作一到红光,划破长空而去!
“这是怎么了?”南宫鋶不解,旁边的下人们都吓得躲到了一旁,但是又很好奇的露出了一个个黑色的脑袋,“是着附近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吗?”
南宫鋶从来没有见过眼前的火灵剑如此的失控。
“哎,你这小畜生别跑啊!”可是就在南宫鋶皱着眉不知道如何处理火灵剑,正准备追出去的时候,照顾那只小狐狸的下人突然闯进来,在他的前面还有一只白白的,圆圆的像球一样的白色东西跑了进来。
“怎么了?”南宫鋶眼尖的一把抓住小圆球,十分不解小狐狸的暴燥是为何?
“嘶!”哪知小狐狸此时不知道是怎么了,今天居然不卖南宫鋶的账,在嘶叫中抓了南宫鋶的手一下。
南宫鋶感到吃痛,边放开了,南宫鋶一放开,小肉球就一下子消失在了众人的面前,虽然是从地上跑的,但是绝对是和火灵剑同一个方向。
怎么回事,为什么连他自己都有一种失去重要东西的感觉?
南宫鋶感到十分的不解,可是,马上,他产生了许多的联想。
火灵剑与小狐狸全部都是火儿的亲近之物,此时如此的同时暴暴躁,肯定是与月儿有关,难道月儿在这里不成?
这个猜想让南宫鋶的心中一颤,不管是真是假,南宫鋶都不愿意就此放弃。
同样的,南宫鋶也化作了一道白影,消失在了众人的面前,任凭身后的人如何的喊叫,南宫鋶都没有放松脚下的步划。
哪怕只有一丝的机会,他,也不愿意放弃!
南宫鋶还没有赶到,便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而且,这股血腥味十分的梳洗,这不正是他刚休掉的王妃的味道,南宫鋶的眉头皱的更深,不知道为什么,南宫鋶就是放不下这个王妃,此时想到她可能会已经有了不测,他的心竟然没来由的慌起来。
等到南宫鋶赶到的时候,便看到空中有一团红光,而此时火灵剑也恢复了本身,不停的围绕着红光旋转,像是在护着红光一般,而且除此之外,还有一团白影在不停的围着红光,看起来对红光有着深深的依恋。
同样的,南宫鋶也感觉到了一股他十分想念与熟悉的气息。
“月儿!”
同样的气息,他绝对不会搞错。
“你来的太晚了!”
突然,旁边忽然冒出的声音打断了南宫鋶,南宫鋶转身,这才看见在红光之下几乎被盖完了的韩言,接着,便看到了倒在了韩言怀中那张苍白的脸,那张临死前都还带着痛苦的脸。
可是,无论南宫鋶怎么去感受,就是感觉不到一丁点的生命波动,这个每天在家中不停的等待着他的女子,终究是累了,终究是不想再等了,终究还是,去了!
“啾”的一声,天上的红光一下子就到了韩言的手中,然后消失在了韩言的手上,然后小肉球也追了下来,停在韩言的手上,不停的嗅着,想要找出刚刚红色光团,可是它就是找不到,找不到便不停的哀鸣着,就连火灵剑也不停的绕着韩言的手不停的嘶鸣着,剑声阵阵。
“她?”南宫鋶向前一步,想要看一看蓝灵,看一看这一个一生都在等待的女子,没来由的,南宫鋶竟然感觉到他的心像是在撕裂一般的痛。
“站住!”可是韩言却没有了以往的友好,就像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一样,韩言的宝剑“噌”的一声就出鞘了,宝剑寒光凌烈,韩言将蓝灵往自己的怀中又带了带,严阵以待着,“是你自己造成了这一切,那就要承担如今的后果!”
看着韩言如此的敌视着自己,而又观察着小狐狸和火灵剑的反应,南宫鋶的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这个猜测让南宫鋶的心脏剧烈的跳动着,让他很久都没有感觉的心不停的狂跳着,连血脉都有些逆流的倾向。
“她是月儿!?”一字一句的小心的问着,他知道这个意味着什么,但是他既是在问,也是在肯定着,肯定着蓝灵就是火儿,就是他一直心心相念的那个人,于是,随着这几个字的说出,南宫鋶不得不紧紧的捂住自己的心脏,他感觉他的心就快随着这一句话而跳出了胸腔之外。
“不管她是谁,如今都不再属于你!”韩言出口冰冷,眼看着他亲爱的妹妹被这个男人伤成了这个样子,还甚至为了他不小心的曾经堕入过魔道,他就不能够忍受,“你不要再跟来,别怪我不念旧情,她如今已经不再是你可以纠缠的人!”
可是南宫鋶已经听不到韩言在说什么了,他的脑海中全部都是,蓝灵就是月儿,蓝灵就是月儿,蓝灵就是月儿,蓝灵就是月儿
他的脸色惨白,他的脑海中只有这一句话,在他反应过来之后,韩言已经抱着蓝灵离开了,而火灵剑也变回了原来的较小模样,不知在什么时候回到了他的怀中,而小狐狸也在他的脚边卷缩着睡着了。
原来,他负她,不止,一次!
南宫鋶只感觉到他全身真气都在逆流,胸口一阵阵不停的灼烧着他,那是火儿为他灌输的精心经的功力,连它都在惩罚他么?都在述说着他的无情,都在不停的鞭笞着他,不停的在鞭笞着他的内心
终于,嘴角的鲜血是那么的鲜艳,就好像是蓝灵与火儿死时的那般,鲜艳!
“她真的是这么说的吗?”蓝正言老泪纵痕的接过蓝灵的身体,满是心疼的看着蓝灵苍白的脸,此时的她,是真的已经没有了一丝的生气。
“蓝大人,火儿要在下向您道歉,她已经让南宫鋶休妻了,而蓝小姐的身子也是干净的,她想要求得您老的原谅。”韩言恭敬的说道,这毕竟是火儿身为蓝灵时的临终遗言,他能够为火儿做的,那就是尽量的得到蓝正言的原谅。
“你走吧。”蓝正言此时眼中只有自己的爱女,他就像是老了几十岁一样,已无力再招架他人了,他现在只是想着怎么告诉他的夫人,他们的宝贝女儿已经去了,去了啊
“蓝大人!”看着蓝正言离开,韩言还想说什么,可是旁边的家丁却是拦住了他。
算了,韩言心中如此的想到,一切随缘,缘尽了,也就只能够如此了。
缘生缘灭,缘起缘落,一切,只是随缘而。
拒之门外
拒之门外
翩翩飘舞的红叶,散落于一地,在这本不应该掉落的季节里,像是鲜血在散漫,散漫与于一地,而后在地上慢慢的腐烂,然后,尘归尘,土归土。
不过,在红叶散落的同时,火林树也在抽发着新条,这算不算,代表着,新生。
南宫鋶已经在火林谷前等了有三天,可是总是不得其门而入,只要他一生起想要进谷的想法,前面就会出现一层白色的膜,看起来是十分的薄,可是无论南宫鋶用什么样的方法,他都不能够进去。
看着里面不断的飘出的火树的树叶,还有一些不断进进出出的小动物们,火树的叶子在有的时候还会落在南宫鋶的肩上,顺带而来的风还带起他的如墨般的黑发,他,是真的很想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很想知道他的月儿到底怎么了。
如果他们这样一直都不让他进去,那么,就让他一直等下去吧。
“老夫劝你还是不要再等了,何必如此的执着呢!”
在结界处里面的几丈之外的地方,天散道人随着一阵清风出现在南宫鋶的眼前,一身道衣翻飞,长长的白须飘舞,天散道人伴随着一阵仙音而来,道骨仙风,仿若要化尽世间所有的痴杂。
“我只是想再见她一面都不可以吗?”南宫鋶此时显得十分的急躁,他已经负了月儿两次,他知道现在的他已经没有了资格再去见她,但是他真的很想知道火儿现在到底是生还是,死。
他不敢奢望火儿能够原谅他,他只是想要远远的看着她就好,想要知道她现在到底怎么样了,真的,只是远远的看看就好。
渐渐的,南宫鋶想起了火儿离开他的那一天。
他还记得,当初在月儿死在他怀中的时候,出现了一个黑衣人。
“你为什么会让她死,为什么?”
南宫鋶还记得当时那个黑衣男子的怒吼,还记得他当时无边的怒意,还记得他从虚无中出现,看着自己怀中人的浓浓依恋,看着自己怀中人时的悲伤,还有,他看着自己时,那股无边的杀意。
南宫鋶知道他认得他,他是风魂,成人以后的风魂,那个一直跟在火儿身后的那个少年。虽然南宫鋶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会变成大人的模样,也许是因为是情敌的关系,南宫鋶一眼就看出他就是那个人,没有任何的理由的。
“为什么?”一声震天的嘶吼,出现在南宫鋶的四周,风魂极怒,站在虚空中,左手一伸,在他的手边便出现了浓浓的黑雾,虽然南宫鋶不知道他这是那种功法,但是南宫鋶却能够感受到那团黑雾里所蕴含着的杀意与怒气,周围的人早就已经没有知觉了,只有南宫鋶一个人在这里承受着这股怒意。
可是南宫鋶但是却将火儿更加用力的抱在了怀中,轻轻的闭上眼睛,静静的等待着那一掌的到来,心里想着,如果能与她一起走,那,也许他们还会一起踏上黄泉路。
不管未来的路如何的难走,南宫鋶都只是想与火儿一起走罢了。
可是在那股攻势还没有过来的时候,南宫鋶感觉到自己的怀中发出了一股比那个更强大的力量,那股黑煞还没到,便被这股力量给打散了。
“不许,伤害,他!”冷冷的声音,仿若是三月寒霜,直直的逼入南宫鋶的心中,可是,南宫鋶却是霎那的欣喜起来,因为,这个声音,是从他的怀中发出来的,在那一刻,他还以为火儿还没有死,他,真的,很高兴。
可是,睁开眼,南宫鋶却发现此时的火儿已经不是他所熟悉的那一个了,他头上的火型印记已经完全的变成了黑色,像是魔鬼一样的颜色,是火儿自己最不喜欢的那一种颜色,她往日如秋水般的双眸也没有了,也只剩下了纯纯的黑色,干净的,黑色,就连唇色也变成了紫黑,她身后的黑发还是恶魔的手一般,在不停的张扬飞舞着,不止,就连她身上的衣物也都变成了颜色,是那种红,像是鲜血一样的红,红的南宫鋶的心一阵阵的刺痛,红的他有些不敢相信。
南宫鋶有些惊恐的发现,他渐渐的有些抓不住火儿,在火儿的身上渐渐的旋起一股风,让受了重伤的南宫鋶根本就抓不住了。
到底,这是怎么了,南宫鋶能够感觉到,此时的火儿离他好远,比火儿死在他的怀中的时候,还要,远。
火儿渐渐的悬浮起来,和风魂对立而站。
“为了他,你居然愿意成魔。”风魂的声音淡淡的,在这其中有多少的苦涩与悲哀,只有他自己知道。
明明就已经失去了生命,明明就可以不再坠入魔道了,可是,她却宁愿为了他,为了那个已经让她付出自己生命的人,而,成魔。
风魂感觉到他的心有了一个好大的伤口,好深,它在,不停的流着鲜血,风魂的心在流血。不停的
是不是,不管他怎么做,都,比不上那个男人在她心目中的地位,他,真的,好不甘。
“那又如何?”声音一如先前一样的冰冷,是南宫鋶从来没有在火儿口中的冰冷,她也不笑了。
可是现在火儿的状况很奇怪,她体内的生命力已经没有了,只有最后一刻要保护眼前人的一股魔念,这股魔念让她得以起来,她知道以前的一切,但是她的心却是冷的,也许是没有了血液流动的关系,她的思想是冷的,现在让她活动的便是在那之前便已产生了的魔气,本来这股魔气已经被压制下来了,并且会随着火儿身体的逐渐冰冷,而慢慢的散去,可是南宫鋶的生命在那一刻受到了威胁,这股魔气被激发,但是它的任务就是保证南宫鋶到底安全,没有了其他的思维活动,等到南宫鋶没有了威胁,她就会自动的回到死人的模样。
不过,就是因为这样,才让火儿体内那一股找不到出口的灵力找到了一定的出口,也为火儿日后能够醒来提供了一定的可能。
可是,当时没有人会想到这一点。
“那么,我又算什么?”风魂的四周弥漫着浓浓的悲哀,他爱的人不爱他,并且还要与他决战,为了另外一个男人,并且,在她入魔之后还保留着要保护那个男人的意识。
风魂的手紧紧的握着,在紧握着的手的四周,凝聚起了淡淡的黑雾,他的黑眸直直的看着火儿的那双已经全部都是黑色的眼睛,可是,他什么都看不出来,他看不出来那双已经不再属于人类的双眸里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果然,她的苏醒,只是,为了那个人,而已。
“我不杀他。”风魂身旁的黑雾还是散开了,黑色的玄衣不停的翻飞着,连带着他长长的黑发也平息下来,黑眸中,却,满是,散不开的,哀伤。
感受到风魂的杀意敛去,火儿这才收回自己的敌意,而后,她的手一挥,一道白光便向着南宫鋶飞去,她完全不知道她现在在做什么,这一切都是本能,将所有的功力都交给那个人,好像才是她现在应该做的。
做完这一切,火儿也好像是完成了最后的心愿一般,身子一下子就从空中跌落了,她的容貌也变了回来,只有没眉间的火型印记还是纯黑色。
风魂的身体移动,在空中留下了一道残影,马上接住了掉落的火儿,最后看了一眼正在接受火儿功力的南宫鋶,虽然还是有些怨恨,但是还是抱着火儿离开了。
而当时的南宫鋶虽然看着他抱火儿抱走了,但是以他当时的状况,他还是无法反抗。
“老夫知道你在想什么,火儿当日的确没有死,但是这件事情老夫确实是做不了主,”天散道人轻抚着自己的白色的胡须,笑眯眯的说着,打断了南宫鋶的回忆,而后脚下一动,看着虽有几丈之远,但是天散道人几步就到了南宫鋶的近前。
“月儿的师父应该是你,难道你的修为还不是这里最高的吗?”在确认之后,南宫鋶的心中是一阵的狂喜,不过,他不相信天散道人不能够解除这个结界,甚至,南宫鋶认为这层薄膜就是天散道人做出来的,他岂有不会解除之理,除非他是不想让他见到火儿。
“难道你还没有发现吗?”还是轻抚着胡须,不过天散道人眼中却有些无奈。
“什么?”
“不让你进去的,不是其他人,正是火儿自己。”
“什么意思?”南宫鋶的身子轻轻的向后一退,心中一紧,不知道天散道人接下来要说什么,但是,他却能够隐约的猜到。
“人间有一句话叫做哀大莫过于心死,相信王爷也必然听过,拒绝你的是火儿自己的心,你没有发现这里所有的事物,不管是动物还是其他东西,都能够进入,至少能够进入这里。”天散道人的拂尘一甩,顿了一下,而后有些感叹的接着说道,“除了你。”
顿时,风声停了,百花也再不动了,就连周围动物的脚步声他都有些听不到了,现在在南宫鋶的心中只有那一句“她的心在拒绝你”“除了你”
任凭风将耳边的头发吹起,发丝附在了南宫鋶的脸上,可是他却动都不动一下,他的身体在风中静止,在他四周的风中弥漫着浓浓的哀伤,浓浓的
忘了吧
忘了吧
只是短短的几日,火林谷中的火树就经历了一遍循环,也许人生就是这样,只有在深深的绝望之后,才会又开始珍惜生命的美好。
一道银光袭来,一个妖怪的身体就马上被这道银光给斩成了两截,妖怪死亡,慢慢的变回了原来的模样,仔细一看,是一只修炼成精的黄鼠狼。
银光再次一闪,回到了一只素手旁,纤纤玉指一动,银光变成了一条雪绫,原来是一条白色的绫带,雪绫好像自己会移动一般,自己就绕上了它主人的肩膀,而后顺依下来。
“不知道为什么,我怎么感觉最近出现了好多的妖怪。”这是一个女孩儿,白衣飘逸灵动,黑发如墨,眉间一点火焰,灵动的闪烁。
不错,正是从水晶棺中再次苏醒的火儿,不过,如今的她已经完全的记不起以前的事了,她现在就像是一个刚刚出生不久的婴儿,要重新的去学习所有的事情,不过这些东西以前就在她的脑海里,现在也只是暂时的放到了大脑的深处,所以她学起来也十分的快。
不过,以前在她的心中留下了最深印象的那些人,如果没有人来刻意的提醒她想起的话,她一般也是不能够想起来的。
而现在她承认她是蜀山弟子,是蜀山三长老天散道人最小的一个一个关门弟子,天分极高,只是因为最近人间妖孽猖獗,奉师命下山捉拿妖孽,只是因为在途中大意,被妖孽暗算,是从而失去了记忆,而这位名为风魂的少侠是救她回蜀山的英雄。
不过,说实话,就算是记忆会消失,感情也还是会留在一个人的体内,火儿虽然已经想不起来以前到底发生过什么事了,但是她对风魂有一股奇怪的感觉,这股感觉不是其它,而是一股发自内心的歉疚,以至于火儿从来都不会怎么反抗风魂的话,弄得天散道人在一旁看的十分的不爽,连说火儿太过分了,不管什么时候都把其他人看的比他那个老头子还要重要。
可是火儿就是想不起来到底是谁了,只要她一问,风魂的本来就不太好的脸色就变得更加的难看,那个自称是她哥哥的家伙则是有些支支吾吾的,而天散道人更是离谱,用一大堆大道理说来说去,说什么有缘无缘的,搞的火儿还没听两句,便哈欠连天的。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火儿自己也不愿意提起这个人,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是谁,过去到底与他发生过什么事情,但是只要一想起还这么一个人,火儿就感觉她的心里一阵阵的痛,是那种深入骨髓的痛,所以,既然大家都在这件事情上装傻,再加上火儿现在是一点都不想知道那个人是谁,在问了几次之后都无果的情况下,火儿还是放弃了。
有些事情,忘记,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嗯。”风魂依旧是一身黑色玄衣,不过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少年了,现在的样子才是他的真实面貌,当初不过是为了能够更好的接触他们而假装的,其实说出来有些丢面子,他堂堂魔界之主最小的儿子,魔界的王子,竟然会假装成一个小孩子去骗一个人类的女孩儿,不过,看起来他的父亲有些失算了,还是说这一切本就在他的计划之中呢?
“多笑笑吧。”火儿就是不喜欢现在的风魂,一直都是板着一张脸,十分的吝啬一个笑容,想到这里,火儿伸出手去轻轻的拉他的嘴角,做成一个笑的样子出来,“你看你凶的这个样子,刚刚都吓跑了好几个小朋友了,这样笑笑多好啊,咯咯。”
“只要吓不跑你就好了。”轻轻的将火儿的手拿到自己的手心,用他的双手像是最珍贵的东西一样,轻轻的呵护着,在现在的火儿的面前里,风魂的表现的出奇的温柔,是的,他的这一生,也许只要有了火儿就好了。
“呵呵,你在说笑吧,呵呵。”自从火儿醒,她便感觉到风魂对她的感觉对她不一样,很在乎,可是她就是没有感觉,她感觉自己的心虽然在有的时候是空空的,但是里面还是装不下其他的人,说空,但却也是满的,但是她却不希望她会伤到他,她笑着眯起了眼睛,也是轻轻的将自己的手从风魂的手心里抽出来,这份深情,对现在失去了记忆的她,受不起,她真的受不起,“你是知道的,蜀山弟子是不能够有感情的,我们都是修道之人,是出家人,理应抛却七情六欲,扫尽这天下不停作怪的妖孽才对。”
“是吗?”
“是啊,我们快走了,太阳都快下山了,再不走,可就吃不到晚饭了,你没发现吗?我的肚子都饿的在叫了,走了!”现在的火儿也不知道如何的打破两个人之间的尴尬,她现在唯一能够想到的便是逃避,无论如何,现在的她真的没有那个勇气去接受风魂的感情,尽管她真的很想尝试,但是只要一开始,她就开始打退堂鼓,也许是真的没有感觉吧。
火儿扔下这一句就现在前面跑开了,只留给风魂一个飘逸而灵动的背影,还有一串串银铃般的笑声。
风魂有些失望的看空空的手心,无奈的起身,跟着火儿的脚步而去。
在他们之间,总是有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就算是火儿失去了记忆,这条鸿沟还是没有除去,还是横在他们的的中间,不管风魂如何的努力,这条鸿沟就是不能够被跨越,而这条鸿沟到底是谁,风魂的心里很清楚,他就是南宫鋶。
“即便是他伤透了你的心,即便是你已经将他忘记了,你还是在心里留念着他吗?”风魂的眉头皱的很深,真的很深,他真的是很不甘心,他到底是那点比不上南宫鋶,为什么火儿在将以前的事情都忘记了之后,他还是不能够得到火儿的心,还是在火儿的心中没有任何的位置。
“我们回来咯!”还没到,火儿便大声的嚷嚷起来,也许如果以前没有经历那些事,她会真的是一个快乐而活泼的女孩儿。
“啊,是女侠他们回来拉!”
“那只妖怪被打败了吗?”
“好厉害!”
“我们已经准备了好了食物,您们就可以吃了。”
由始至终,风魂都只是在一旁看着,看着火儿接受村民们的问候,笑呵呵的回答着村民们的提问,看着她笑的真的很开心。
看到火儿由衷的笑容,风魂这才感觉到十分的开心,以前的她虽然也是在笑着,但是却少了几分的真意,不管如何,现在的她,生活比较的简单,日子也还算是扎实,就算是笑着,也会从心底的发出笑声来。
这样,才让风魂感觉到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我真的好饿,那些村民都不让人家先吃完饭的说!”火儿的语气半带着撒娇,话里有些抱怨。但是从她一直都眯着的双眸来说,她真的很开心。
“你不是很高兴吗?”
“哦,也是啦。”火儿捧着已经“咕咕”叫的肚子,而后有些泄气的说道,“只是我的肚子真的很饿嘛!”
火儿只顾着她自己的肚子,却没有发现风魂嘴角的那一丝的笑意。
如果能够一直这样守着她,他,也很高兴。
“哇,你们回来拉!”这个欠扁的声音当然是韩言咯。
话说在火儿忘记一切之后,最不高兴的便是这小子了,他好不容易才让火儿认他做哥哥,结果火儿这一醒来,什么东西都忘记的一干二净,认韩言是哥哥这件事情当然也不会例外,不但如此,火儿还要韩言叫她师伯,把韩言气了个半死。
“是啊,师侄,有没有给师伯准备啥好吃的啊,师伯我都快饿死了。”火儿一进门便不停的使唤着韩言,到处翻找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吃的东西,那里还有除妖时的仙女模样,简直就是一饿死鬼投胎来的。
“你!”韩言气的全身都在冒汗,牙齿之间磨得“吱吱”作响,真的是被气的不行了。这小丫头还真的是过分,就算是忘记了,也不能够忘记的太彻底了呀。
“姑娘不要着急,早就已经给您准备好了。”这家的主人是这一个村的村长,火儿他们在这个村子里除妖,也没有地方住了,就住在村长家了。
而此时村长的额头上也有一滴汗,他真的没有想到,这位第一次看起来像是一位仙子般的娴静女子,此时的动作怎么会如此的粗鲁,一点都不像是一个女孩子家的说。
菜色很清淡,毕竟是农家,也拿不出来什么山珍海味。
不过,火儿好像不挑食的说,可能是肚子真的饿了吧,吃的那叫一个狼吞虎咽,可是最让人有点纠结的是,她吃了半天,可是碗里的饭还是不怎么见少。
说她吃的快吧,可实际上又没有吃多少,说她吃的慢又感觉不太对,她的吃相又那么的恐怖,仿若能吃下一整座山似得。
把旁边第一次看见她吃饭的人看的实在是有点纠结,不知道该说她什么比较好。
“姑娘,你可以吃慢点,还有很多。”村长的老婆和女儿早就被火儿的这种吃法给吓到了,她们不断问她们自己,眼前的这个,是女的吗?
“好了,我吃饱了!”
“碰”的一声,火儿就将碗放到了桌上,一脸的满足像,还顺便的拍了拍自己的肚皮,以示她真的吃饱了,她的眼睛都笑的成了一条线,“哇咧,吃的好饱啊,嗝,好舒服!”
众人一看她的碗,一碗饭还才去了五分之一。
“你真的吃饱了?”
除了风魂意外,众人绝倒!
“是啊,你们怎么了?”火儿眨巴着她一双秋水般的大眼睛,眼中满是疑惑,不明白众人为什么会用这种眼神看着她,突然她灵光一现,急忙捂住自己的脸,“难道说,我刚刚吃的太急,把饭粒吃到脸上了!?”
说完,火儿也不管众人是什么表情了,像是一阵风一般的跑出去了,估计是去看看脸上真的有没有饭粒去了。
“难道是我们的饭菜不好,那位姑娘才这样吗?”可怜的村长十分的想不通。
“不是,她是真的吃饱了。”一旁,只有风魂还在吃饭,吃相优雅。
“姑娘一直在喊饿,可是她的一碗饭几乎都没怎么动!”连村长老婆也有些伤心了,她煮的东西真的就这么难以下口吗?
“她的修为原本就已经达到了可以辟谷的境界,一般的食物是不能够真正的满足她的。”风魂难得耐心的解释着。
这边是其乐也融融,而南宫鋶则是把他一个人关在了以前蓝灵,不,火儿常呆的房间里。
独自,哀伤。
虽悔犹恨
虽悔犹恨
此时已经完全的天黑了,四处都是灯火通明,除了那个房间。
“王爷,天黑了,需要属下给您点一盏灯吗?”
“出去。”淡淡的开口,南宫鋶的声音完全的没有任何的波动,黑色的房间里没有一点亮光,南宫鋶此时已经完全的融入了黑暗之中,是的,连着他的心。
刚刚进来的人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依旧是静悄悄的离开了。
这个房间就像是一个被诅咒的地方,以前这座王府的女主人在这里不停的等待着王爷,总是在这里度过她的每一天,而现在王妃也死了,可是现在在这里的人却是王爷,是以前王妃怎么都等不回来的人,王爷回来了,王妃去了,等待的人换成王爷了。
因果循环,在这里,可以看到一点。
现在南宫鋶的心里没有任何的东西,空荡荡的,不去思考,没有想法,只是,在他的四周笼笼罩着浓浓的悲哀,化不开的。
这一次,是火儿选择放开了他的手,她的心累了,伤了,所以,现在的她已经拒绝他进入她的心的了,在那个谷外,火儿的结界只对南宫鋶有用,只是因为她不想再见南宫鋶,她的心在拒绝他,只是,对他。
是悲,是哀,是伤,是恨。
南宫鋶不知道,他不知道火儿现在到底恨不恨他,他很怕,他真的怕火儿会恨他的迟到,恨他那一次的不告而别,恨他他怕,那种恨会很深,很深
他不知道,所以他很彷徨,所以他不知道他现在应该要去做什么,他,不知道
鸡鸣了,又是一夜过去了,南宫鋶就这么在那个房间里坐了一夜,在以前蓝灵经常坐的那个地方,南宫鋶还能够感觉到以前火儿在这个房间里留下的深深的思念,漫长的等待,漫长的,无边的,到处都是蓝灵的味道,到处都是,还有那,散不去的,血腥味。
“王爷,以前王妃的贴身丫鬟脉樱说要见您一面。”又是昨天晚上的那个侍卫。
“让她进来。”南宫鋶的眸子有了些亮光。
咚咚,那个小丫头便出现在了南宫鋶的面前,这是一个年龄不大的丫头,五官清秀,只是她却不在南宫鋶面前抬起眼帘,她的眼睛始终都看着地面。
“是不是她有什么话要说?”南宫鋶尽量的压住他心里的激动,让他不至于吓到眼前的小丫头,现在火儿的任何的一个消息或者是留言都能够让南宫鋶的心跳急剧的加速,但是,他又不敢有什么太大的期待,他,怕,听到火儿说永远都不再理他,比起这样,他宁愿火儿会像一个普通的女孩子一样,打他,骂他,都,可以!
“没有,王妃去世的时候,奴婢并不在场。”话还没有说完,脉樱已经是忍不住滚滚而落的眼泪。
“那她是不是有什么交待?”南宫鋶也知道脉樱并不在场,在场的是那个韩言,自称是火儿哥哥的人。
“是的,王妃的身子一直都不好,她怕会等不到王爷回来,所以一早就交代奴婢,倘若有一天王爷回来了,而王妃自己却不在了,就叫奴婢将这个小匣子交给王爷,说是说不定可以帮到王爷。”
边说的时候,南宫鋶已经从座位上下来了,从脉樱的手里拿过那个小匣子,像是至宝一样的看着。
“王爷,请恕奴婢多嘴,为什么王妃在苦苦等着您的时候,您不回来,王妃多次派人去请您,您都不愿意回来。为什么现在王妃已经不在了,您却抱着一个盒子!”
脉樱抬起眼帘,直直的看着南宫鋶,她是真的不明白,眼中也尽是不明白,她不明白为什么会搞成现在的样子,王妃走了,王爷还修了王妃,但是他此时却在王妃曾经待过的房间里一坐就是一整夜,王妃对她那么好,她想恨王爷,但却想着王妃的痴情,她若是真的伤害了王爷,说不定王妃会伤心,她最怕的就是王妃伤心了。
不想去恨,在这里又不能不去恨,那还是听王妃先前的话,离开这里吧!
“你这个小丫头是活的不耐烦了吗?竟敢用这种语气跟王爷说话!”旁边的侍卫生气了,他不允许任何人来玷污他高贵而出尘的王爷,提刀就要将脉樱待出房间。
“住手。”淡淡的开口,“出去!”
南宫鋶的眉头轻轻的皱了皱,他不喜欢如此愚忠的属下,他相信,火儿也不愿意在她离开后,有人会欺负她的姐妹,他知道的,她一定会将这样的小丫头当成自己的姐妹的,也许,这是南宫鋶唯一胜过风魂的地方。
他和火儿之间,始终有着风魂无法介入的过去。
“不要怕,坐下来再说。”南宫鋶带头坐在一旁的茶几上,怀里抱着那个小匣子,而脉樱则坐在他的旁边。
他是能够看出这个丫头眼中藏着的恨意的,果然,连一个小女孩儿都会恨,他的确是做了十分过分的事情。
脉樱原本有些不敢坐,但是看着南宫鋶确实没有难为她的意思,又听众人说这位王爷的脾气很好,但是这都不是让她有胆子与他平坐的原因,只因为现在的她是来讨公道的,那就没有故意分那么多上下级的必要了。
咬着牙坐下去,脉樱想着,死就死!
你这个姐妹找的不错,月儿。在南宫鋶的心中不由得给脉樱加了几分形象分,是个有骨气的小丫头。
“是我负了她。”淡淡的开口,南宫鋶的眼睛看向了蓝灵常坐的那个位置,就好像是看到了火儿坐在那里一样。
“奴婢懂的大道理不多,没读过几年书,我就知道是你辜负了王妃。”脉樱眼中的恨意不减,但是人家是王爷,一个巴掌就可以怕死她,她也就只能够嘴上逞逞威风。
“她每天都在这里吗?”
“没有什么意外的话,是的。”
“她的身体不好?”
“王爷不是知道吗?王妃的身子骨一直都很弱,一直要一起风就咳嗽,一咳嗽就必定会带着吐血,我每次说请御医来看,王妃就说这是老毛病,御医来了也没办法。”也许是谈到了蓝灵,脉樱眼中的恨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失去亲人后的悲痛,马上,她又嘤嘤的哭了起来。
这边的对话还在继续,而那边的火儿原本是在和韩言抬着杠,一向身体好好的火儿竟然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
“你看看,不认哥哥就是这种下场!”韩言在一旁幸灾乐祸的,恨不得向全世界大声宣布,这个臭丫头不认哥哥的下场。
“怎么了,感染风寒了吗?”反应最快的是风魂,在火儿第一次打喷嚏的时候便瞬间移到了火儿的身后,帮着她顺着气,把手放在火儿的额头上,而后又放在自己的额头上,对比着彼此的温度,反复的做了好几次。
可是,他们之间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让火儿感觉到有些的不自然。
“呵呵,没事啊,可能是有人在想我吧!”火儿不自然的从风魂的怀中出来,笑着说了句,可是刚一说完,便发现身边的气氛有些不对,韩言早就跳的远远的,生怕被牵连了一样,火儿一看,一滴汗从她的额头上冒了出来,因为现在风魂的脸实在是臭到可以。
不知道为什么,火儿总感觉自己欠了风魂很多,很多。
“呵呵,呵呵,那个,哦,你是怎么知道,这个,方法,呵呵,来看我有没有,那个,受风寒了啊,呵呵。”火儿表现的有些手舞足蹈,说起话里也有些结结巴巴的,因为风魂现在实在是太可怕了。
“是张大婶告诉我的,回去吧。”风魂的脸色慢慢的恢复正常,还好,火儿现在在他的身边,如今,这是风魂唯一可以感到心安的事情。
“哦,好!”总算是平息下来了,火儿一抹额头上的汗珠,不过,风魂是在为什么而生气啊,火儿如是想到。
有人想念她不是一件好事吗?为什么风魂会如此的生气,就好想是,什么东西,被抢走了一样。
虽然火儿很少好奇以前到底发生过什么事,但是在她的心底却一直都有一个声音,一直在说着,“不要想起来,不要!”
抬头看天,火儿能够看到一个白色的颀长身影,可是他却怎么都不转过身来,唉,算了,而后转身一看,发现风魂已经走了好远了,急忙追了上去,“风魂,等等我,我的肚子饿了,腿有一点点的软,今天还没吃早饭啦!”
风魂的确是害怕南宫鋶会再次的将火儿从他的身边给抢走,虽然现在火儿的确是将他给忘记了,可是,他知道火儿对南宫鋶的依恋到底有多深,他看到过火儿为了保护他而拼尽一切,甚至是堕入魔道,就算是那样,她还是在守护着他,即便是他都不曾回头看她一眼,她还是一个人在那个房子里,那个空空的房子里等着他。
他怕,他是真的在怕,他怕这段日子不会长久,他害怕火儿终究是会回到南宫鋶的身边,他怕会发生这样的事,所以他才会对与火儿不经意的或有或无的提到那个人变得十分的过激。
是的,他在怕,因为,他能够感受到。
在火儿失去记忆之后,隐藏在她心底的那一股浓浓的思念。
转过身,风魂看着疾奔而来的火儿,即便,她的心中同样的有着恨意,可是,无爱,何来很!
南宫鋶与脉樱的对话结束了,脉樱也说到会在明天离开王府,她说她不想伤害蓝灵,不想违背着蓝灵的意思而去恨他,所以,眼不见为净,脉樱决定离开,南宫鋶也吩咐管家多给脉樱一些工钱,可是脉樱怎么都不愿意要,最后也只得作罢。
听了脉樱的一番讲述,南宫鋶感觉自己的心更疼了,他真的负这个女子很深,他也真的好恨他自己,为什么先前他什么都没有看出来,为什么!
轻轻的打开盒子,看着盒子里面的东西,南宫鋶的脸色变得十分的苍白。
不是瘟疫
不是瘟疫
大地上绿草丛生,一朵朵的小花浅开,在微风拂过的时候还会有阵阵淡淡的花香,四周围绕着大片的翠绿的深林,无论怎么看,这里都是一片生机勃勃、欣欣向荣的地方。
“这个地方真的很好呢!”火儿走到众人的前面,在草地上不停的转着圈,衣袂翻飞,雪绫也围绕着火儿的身体不停的旋转着,闭上双眸,火儿深深的呼吸着这里的清新的气息,“靠山靠水,又有大片的森林,真的是一个难得的好地方啊!”
也许这才是火儿真正的性格,在放开了一切束缚她的东西之后,她真正的变得有些开朗了,她可以随心所欲的快乐,随心所欲的笑着,没有任何的痛苦的活着,现在的她只为她自己活着。
“是啊,是个好地方,只是!”韩言原本看见火儿如此的开心,但却突然看到了旁边的另外的一边,用手指着那个地方,语气一转,“大家快看,那边的草在渐渐的变薄!”
众人的眼神随着韩言的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在这片草皮的背面,结果真的发现那边的草确实是稀薄了不少,甚至于再过去的话,还能够看到一大片空出来的地皮,从地面上渗出一些黑色的细烟,若不是在场的全部都是眼里十分好的人,都还看不清楚那漂浮着的细烟。
“是哦,这是烟好淡,不过却透露着丝丝的妖气,这股妖气好强。”火儿的眉头也皱了起来,仔细的看着那股黑烟,“黑烟顺着那个方向去了,我们走吧!”
也许是以前当大夫当久了,火儿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伤亡了,而这股黑烟若是被一般人给碰到的话,对于任意的一个村庄来说,这肯定是一场大的灾难,而火儿不愿意看到任何人受伤,在她的心中,她希望每一个家庭都是完整的。
虽然,她已经记不得她的家了。
不管,是哪一个!
众人也没有多说,顺着这条黑烟被风吹的方向就寻去,远远的,他们就看到了一个村庄,这个村子虽然也是炊烟在冉冉的升起,而此时,却,不是,吃饭的时间。
“这是!”火儿远远的就闻到了那股焦味,她的眉头这次可就皱成了一个小小的川字,表示她现在的愤怒,还有,伤心,这是,人肉烧过的味道,看样子,有很多。
旁边的风魂与韩言的脸色也不好看,近日来,山中的妖孽好像全部都出来了,到处危害世人,就连风魂这种原本冷血无情的人也不能够淡定下来,更何况说是接受了要为天下苍生除去所有妖孽的观念的火儿与韩言了。
“太过分了,我一定要杀尽天下所有的妖孽!”火儿咬着牙说道,一双藏在宽大的袖子里的小手都紧紧的捏成了一团,小脸也气的有些通红了,眉间的印记也随着火儿心情的变化而不停的跳跃着,长而黑的睫毛也在不停的轻颤着,这一次,她是真的下定了决心了。
可是,旁边的风魂却是突然的身体轻轻的一颤,他不知道,火儿所指的所有妖孽之中,有没有包括他,原本想要将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火儿的风魂此时,却是一点都不敢再提起了,他怕,火儿会把他当作一般的异物看待,会与他,终有一日,成为,敌人!
“风魂你怎么了?怎么有点心不在焉的感觉!”风魂忘记了火儿是一个灵觉十分敏感的女孩儿,他刚刚的异常肯定被她发现了,只是她暂时的还想不通而已,现在就连一旁的韩言也十分好奇的看着风魂。
“我只是在想,村中村民们肯定是中了妖毒,而不是受到了妖怪的袭击,他们肯定认为这是一种瘟疫,而不知道是那边残留的妖气在作怪,这才经死去的人给烧掉,这样做是怕被传染吧。”
“是啊,我们要马上去救那些还活着的村民们!”火儿说做就做,像是一阵风一般的就消失在了韩言与风魂的眼前,到还真的是火一般的性格呢。
可是火儿可曾想到,风魂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有多么的悲伤,连一旁的韩言都有些受不了,但是韩言也没有什么办法,就算是离开了那个人,就算是将那个人放在了自己的心灵深处,火儿还是不能够忘记那个人,只是,她真的想不起来,而已!
不然,风魂对她如此的好,就连一个旁人都能够看出来,火儿自己,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她只是,无法接受而已。
破烂的碎布,凌乱的街道,街上全部都是散乱的一些器具,还有一些在腐烂的东西,随处摆放的尸体,散发出一股股的恶臭,到处乱飞的苍蝇,还有一些地方在焚烧尸体,一阵阵的黑烟,还有一股股的肉烧焦的味道,这里不是人间,这里此时就像是地狱一般。
路上看不到几个行人,不是走过的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深谙的,盐矿深陷,面色蜡黄,鼻耳口中都散漫着一股黑色的妖气,没有一点力气的感觉,看样子不知是瘟疫而已,更多的可能是因为饥饿,整个村子都笼罩着死亡的气息。
“站住!”
火儿原本就这样快要走进去了,却不知道被什么时候冒出来的明晃晃的大刀给拦住了去路,然后是一声不友善的冷喝,火儿的眉头轻轻一皱,正想开口,却被身后的韩言给打断了。
“呵呵,这位差大哥,这是我小妹,她脑子有点不正常,我这就带她走!”韩言一边道着歉,便硬是还想说话的火儿给拉走了,他的手死死的捂住火儿的嘴,就是不让火儿开口,还不停的回头用眼神向那些人道歉,呵呵的傻笑着。
“可惜了,这么漂亮的女孩儿居然是傻子!”那个穿官服的拿刀拦火儿去路的,又“噌”的一声将那明晃晃的大刀给收了回去,他们的鼻子和嘴巴都被包起来了,“不过,要是她不傻,会到这种要命的地方来吗?”
被韩言抓住的火儿一听到这话,肺都快气炸了,不停的挣扎着,可是韩言就是不松手。
“哎呦,我的妹啊,你下手轻一点好不好!”韩言一松手的霎那,火儿一下子就把韩言给的脸给打了,打的韩言一下子就扑到了地上,他怎么这么倒霉,找了一个这么暴力的妹妹,可怜啊。
“居然敢说本姑娘是傻子,看本姑娘不教训你!”一拳打倒韩言后,火儿把袖子一挽,两只眼睛谁都快喷火了。
“不要闹了。”风魂轻轻的开口,但却十分的有效。
“哦。”火儿就像是一个小屁孩一样,听到大人发话了,乖乖的把袖子放下来,听候发落,她现在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火儿你今天太过于鲁莽了,那些衙役只是为了不让他们口中的瘟疫扩散,这才不让你进去的,这也是为了你着想。”
“那,那些村民怎么办?”火儿又惊又怒,她不希望看到任何一个生命的流逝,这么做不就是再让村民们自生自灭吗?那些人怎么可以这么的自私,这样,怎么可以!
“在有些时候,牺牲小部分来保存大部分,不正是人类世界的生存法则吗?”面对火儿的指控,风魂感到有些头痛。
“可是”
“没有可是,以后你就会懂的!”他风魂不就是最好的一个例子,而火儿,风魂用带点忧伤的眼神看着火儿,火儿,她难道就不是一个牺牲者吗?从,某些地方来说!
“我们可以用另外的方法进去。”风魂转过头,不让火儿看到自己眼中的悲哀。
“哦。”火儿突然平静下来了,她看到了,风魂眼中的悲哀,虽然只有一瞬间,她还是看到了,与以往的悲哀不同,这一次,他是为自己悲哀,这是,为什么?
于是,他们成功的用隐身术从那些衙役的面前大摇大摆的走过去,至少,在火儿的心中是这样想的。
“喂,你到底是怎么了嘛!”从那个时候开始,韩言就摆出一张没什么想法的脸,可是火儿能够感觉到他的想法多多。
“哼!”使劲儿的哼了一声,韩言都不理火儿的就从他们身边给走开了,还是那一副臭臭的表情,看的火儿一阵的莫名其妙,这家伙,怎么了嘛!
不过,现在的火儿是乐天派,她一会儿就忘记了韩言还在生气的这件事,仔细的去寻找村里的活人去了。
“请问这里到底发生什么事啦?”在一间漆黑的房子里,火儿蹲下来,看着一个气息已经不是那么足的人。
谁知道那人一看到火儿,什么话都还没说,马上就两眼一翻,晕死了过去。
“喂,你别死啊,我还没有问完呢!”火儿一把抓起那人的手腕,仔细的把着脉,发现这个人体内气血干枯,刚刚又受了太大的惊吓,一下子就晕过去了。
火儿心里那叫不止是一个郁闷啊,她今天挺倒霉的,几次受挫,不过,“既然我来了,那我就不允许你死!”
火儿不断的向这个人输送着自己的真气,还顺便的将他体内的妖气给全部给赶出来了,待他好了以后,火儿还在他的身上结了个结界,以免他再次受到妖气的侵扰。
做完这一切,火儿就到村中去寻找到其他的村民,而后每一个人都像前面的那个人一样的处理,可是,村中的活人还是没有多少了,再看看那些衙役,看样子是已经准备烧村了吧。
“他们要烧村子了,我们要抓紧时间救治村民。”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他们又走到了一起,可是风魂的眉头锁的很深,双眸也不同平日一般的深邃,他,好像发现了其它的什么事。
不知为什么,火儿一听到,烧,她的头,就,好疼。
一股无法言语的悲伤从火儿的心底冲起,一时间,火儿一脸的泪水,她弯曲着身体,努力的把自己缩成一个小团,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双臂,把旁边的韩言与风魂吓了一大跳。
“你怎么了?”风魂马上扶住摇摇欲坠的火儿。
“头好疼,心,也好疼!”说完,火儿便晕了过去。
她听不到他们的叫喊了,在她的心中,不知道什么时候燃起一把火,火势很大,火种有两个身影,黑色的。
火儿独自一人站在大火之外,孤独的。
火海
火海
灼热,火儿感觉她好像就快被融化在了这无边无际的火海。)
她感觉自己一直出处身于火海的正中心,但是,很奇怪的,火一直没有烧到火儿身上,但是火儿却从心底的深处感到了深深的恐惧,就好像,火曾经夺取了她最重要的人,不管她是如何的想要忘记从前的一切,可是那份恐惧,那份思念、那份悲伤还是想要冲出牢笼。
火儿不知道,她此时正卷缩在床上,用着婴儿躺在母体时的那种姿势,她在防范,她现在没有任何的安全感,她的脸色极其的苍白,额间的印记也在不停的闪烁着,她现在汗水与泪水混合在一起,发丝凌乱的贴在脸上,面色也十分的痛苦,十指已经深深的陷入她自己的手掌,韩言与风魂怎么都不能够将她的手指扳开,只能够从她的手指缝中流出一条血丝。
“火儿,你醒醒,快醒醒!”韩言和风魂在一旁十分的着急,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够让火儿醒过来,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够让火儿脱离她的那个噩梦。
“我们现在要怎么办,火儿这个样子会被自己的心魔给吞噬掉的!”韩言在一旁急的团团转,他知道火儿现在的情况,但却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这个狭小而黑暗的房间里不停的转来转去。
风魂在一旁也是不知如何是好,风魂能够感觉到,这就是火儿成魔最开端的,这是魔的种子,是她一开始就种在了心底,而后借由她对南宫鋶的感情,借由她对南宫鋶不愿意失去,只想去守候的执念,而不停的成长起来的。
所以,他不能够让火儿再次的入魔,不能够!
可是,他现在完全的不能够进入火儿的意识界,他不能够将火儿将她从她的痛苦中拉出来,不管他怎么尝试,他都不能够进入火儿的意识,不能够,进入,她的心。
不过,现在为了救火儿,不管是什么方法他都要试上一试。
火儿原本以为她就要被烧死了,可是,在火光中出现了一道白光,这道白光最后变成了一个白色的身影,就连先前的那两个黑色的身影都消失在了火中,这个身影向着火儿飘来一阵清竹的香味,不知道为什么,火儿虽然没有靠近他,但是她却知道,那个人的袖子上绣着几片细小的竹叶,她知道,她就是知道。
可是那道光实在是太强,她只能够隐约的看到一个人影,她看不到那个人的脸,她,看不到!
“那是谁?”火儿心中的阴霾好像消失了一些,心中反倒有了许些的温暖,这道白光虽然很冷,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火儿感觉这道冷光的温度比那火光要温暖的多。
不知不觉中,火儿已经平静了下来。
伸出自己的手,火儿想要抓住那个身影,可是怎么都不能够碰触到,最后,还是在这道白光中失去了意识。
感觉到火儿的渐渐平静,风魂的眉头却是越陷越深。
“终于平静下来了,哦豁。”韩言一抹头上的汗水,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可是,为什么韩言会感觉到身后有一股杀意啊,他又抹了一次头上的汗,不过这次是被身后的风魂身上的冷给冷的。
风魂一转身便离开了这里,唯独剩下韩言看着火儿手里的一支新鲜的竹条。
“额,头好疼。”火儿捂着头从那张十分十分窄小的床上起来,十分的不理解为什么她现在火躺在床上,她现不应该是在救人吗,怎么回事儿啊,“我到底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儿了,我为什么会在这儿啊?”
“你不记得了吗?”韩言倒是不是十分的诧异,这种痛苦的事情她还是忘了比较的好,“也没发生什么事,只是你不小心绊倒了,摔倒了头。”
“不会吧,我有那么没用吗?只是摔了下就晕啦。”
“谁知道呢?”韩言笑的那叫一脸的得意,不过,说实话,还好火儿手上的伤居然自己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自己好了,让韩言有些妒忌,哎,谁让人家身体好呢。
“喂,你在干嘛!”韩言一看火儿摇着要从床上下来,急忙去扶她,他还是很疼这个妹妹的。
“你干嘛,当然是去救人啊!”火儿一巴掌拍掉韩言伸过来的手,硬是从床上坐了起来,她做不到见死不救。
“你呀,自己的身体都还没有完全恢复,就想着要救别人,真是受不了你!”韩言收回手,有些无奈的笑着说道。
没办法,韩言只有顺从火儿,而他们蜀山弟子的使命就是要驱除妖邪,他又有什么拒绝火儿请求的理由,不过,以免火儿在发生这次这样的事情,他还是紧紧的跟在火儿的身后,保证她的安全,不管火儿如何的赶他走,他都不离开,着简直就是在开玩嘛笑,他就只剩下这一个妹妹,万一发生什么意外,这后果,他,不敢想象。
火儿找了好久,总算是回到了她第一次来的地方,看到了那个她先前救的那个人。
“喂,你为什么一看到我就晕了啊?”火儿对这件事情还是十分的气愤,她长的真的又那么恐怖吗?居然还吓晕了一个人。
“那个,嗯,我不会真的死了吧!”这个人好像很久没吃饭了,饿的面黄肌瘦的,还是一副快死的样子,一看到火儿,他马上眼睛一翻,又要晕过去。
“喂,这次得说清楚!”火儿这次是不会再允许他晕过去了,提前一步点了他的茓道,让他想晕都晕不了。
“我不是死了吗?”那个人发现自己还有感觉,高兴的快跳起来,可是,身上没力,又一下子软下去了,但是他还是十分的兴奋,果然,只要是个人都会有着求生的本能,“原来我没死啊,原来我没死啊!”
“难道我是白无常!”火儿的眼睛眯起,从双眸里眠发出危险的信息,而韩言则是在她的背后捂着嘴偷笑,原来这个得意的小丫头也有吃瘪的时候。
“哦,那个,是姑娘长的太漂亮了,我就以为自己已经死了”这个人感受到火儿身上的怒意,不由得声音有些抖动着说道,说到最后,声音都渐渐的消失了。
不过这个人的意思就是火儿长的太漂亮了,在这个世间是已经找不到这么漂亮的人,他就以为是自己已经死了,到了天上,看到了仙女了。
“原来是这样啊!”女为悦己者容,火儿是女孩子,自然也不会例外,刚刚还是一脸的怒色,此时却是开心的不得了,雪白的皮肤透着一股红润,额间印记也不停的闪烁着,配合着火儿现在的心情,长而浓密的睫毛轻颤,像是美丽的蝴蝶展开了它的双翼,不点而朱的红唇,嘴角旁的可爱酒窝,她现在就真的像是一个谪落的仙子,充满了出尘的味道,浑身上下灵气围绕,清新脱俗,她火儿,原本就不是一个一般的女子。
她这幅模样把韩言和那个村民都给看呆了,就连,门外的风魂,也同样!
可是,一股无法言喻的悲伤却渐渐的漫上了风魂的胸口,在没有遇到火儿之前,他不知道这个地方还可以疼,他的脑海中还容得下其他的人,可是,他的心,除了疼,更多的却是深深的悲哀。
他和火儿,从来都么有走到一起,而现在有些神圣不可侵犯的她,更是让他感觉到。
他们,从来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火儿她虽然现在救了这些村民,也暂时的在他们的身上做了结界,但终究不是长久之计,那些衙役还是要把村子给烧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火儿不愿意与官府的人打交道,就连风魂也是一样。
火儿认为如此也好,这个村子积聚了太多的黑色气息,烧掉也可以安心一些,也可以让官府放心,让他们真的以为瘟疫已经除了,毕竟有妖孽之事不适宜传出去,不然,会在百姓之间广泛流传,惹得人心惶惶。
村中存活下来的人已经不多了,火儿安排他们聚集在一起,躲避着官兵,在夜晚的时候逃了出来,而后,再次不久之后,衙役就派了人来传话,不多久,便烧起了熊熊的大火。
“哇塞,还好我们逃得快,不然就会火烧ρi股了。”火儿拍着胸口,看似是在庆幸,其实她是在安慰着自己,不知道为什么,火儿十分的害怕火,还好里面已经没有了活人,火带给她很大的恐惧,真的,很大。
风魂感觉到了她的害怕,风魂站到了她的身边,看见她眸内不停的跳跃着的火焰,轻轻的拉起她的另外一只手,她的小手冰凉,手心里还冒着冷汗,看来,她是真的很害怕。
即便再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风魂还是不想放开手中的这一份温暖,有些要发生的事情,他现在,顾不了,了。
也许是手中没有那么空了,火儿也感觉自己没有那么怕了,看着风魂浅浅的笑着,表达着她的谢意。
“多谢几位大恩人啊!”存活下来的村民不停的向着他们三个叩拜着。
“哎呀,你们不要这样嘛!”火儿一看到这些跪着,火儿马上就扔开了风魂的手,一一的去扶起这些村民,不停的安慰着他们。
感觉到手中空落落的,风魂感觉连他的心,也,一起空了。
也许,这就是命里纠缠吧!
进入狐狸洞
进入狐狸洞
已经是深夜了,现在也快进入秋天了,晚上刮起一阵风已经能够让人感觉到寒意了。
大家都已经睡着了,只有火儿一个人看着火堆,眸内的火光也在不停的跳跃着,不知道她现在在想什么。
“还不睡么?”
“睡不着啊!”火儿把头一低,敛去了脸上的表情,手里拿着一根木棍,不停的在地上画着圈圈。
“哦。”明明知道她在害怕着那场大火,但却风魂不知道他现在能够做什么,他能够感受到她的害怕,但却是无能为力,现在他能够做的便是沉默。
就这样,树叶还是在沙沙作响,他们之间的对话却没有说几句话,便已经没有了任何的话题,他们之间却是在不知不觉中筑起了一道墙,隔在他们的中间,让两人之间的气氛越来越凝重,越来越尴尬
“我们要把那股源头给切掉,不然的话还会有其他人被那股妖气所侵蚀。”淡淡的开口,火儿简单的移开了话题,她不希望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的话题,打破这个尴尬的场面。
火儿虽然有的时候神经有点大条,但是她还是能够猜到风魂现在的无力,但是她不希望风魂为她担心更多,她一点都不笨,当然知道风魂一直在她的身上想要得到什么,可是,她真的,给不了。
虽然她也尝试着去接受他的好,可是她的心是真的是装不下他,就好像,她的心,原本就有一个人已经住进去了,她,腾不出地方来。
既然给不起,那就一开始就不要给他希望,不然,会,伤了自己,伤了他。
“嗯。”
“呵呵,忙了一天了,我也累了,晚安哦。”火儿笑着说道,而后就靠着树装睡着了。
现在的感觉真的很奇怪,火儿在心中想到,算了,不想了,还是早点睡吧,明天的事情还有点多。
微风依旧在轻轻的拂过万物,树林中的黑衣男子用一种宠溺的眼神看着地上已经在浅眠的白衣女子,突然,白衣女子也许是感受到了一些的寒意,去轻轻的缩了一下身子,男子马上把自己身上的衣物脱下来,轻轻的披在女子的身上。
夜,还长。
“哇撒撒,我就知道有问题!”
今天一早,火儿他们便把那些存活下来的村民送到了其它的村子,而后还给了他们一些银两,而后,火儿还是有些不放心那个溢出妖气的地方,便不顾韩言的哇哇大叫,硬是又回到了那片已经光秃秃草地上。
此时,草地上的黑色气息已经没有了,就连最淡的那些黑烟都失去了踪影,除了那一块光秃秃的草地,估计是在近几年内不能够生长任何的东西了。
“这些东西真的很厉害,难道是早就预谋好了的吗?”韩言蹲在地上查看着这一块的土地,十分的吃惊的说着。
“好像是,那个村子被烧了,这些妖气就消失了,难道真的是预备好的吗?”火儿也有些不理解的蹲在地上仔细的观察着,不过,她的眸中却是十分的不解,“可是,这么做对它们来说有什么好处呢?他们应该是吃人的精气神来增加自己的修为吧!”
“也对哦。”韩言也在一旁附和道,“一般的山中精怪都是以人的身上的血肉来提升他们自己的修为,像这次这样把一个村子这样毁掉,但却没有出面将整个村子给劫掠,还真的有些不像那些那些妖孽做的事情。”
火儿没有再次说话,只是用手示意韩言离开那片土地。
火儿的手缓缓地向着中间合拢,她的指尖上有一团白色的光,看起来十分的柔和,最后,到火儿胸前的时候,白光已经积聚成成了一大团,火儿的手轻轻的托着白光,双手轻轻的向前一送,白光便向那片光秃秃的土地闪去。
“卡卡”,是地面龟裂的声音,而后,那块土地全部都陷了下去,火儿他们向后退了几步,很久才传来“轰轰”的声音,就这样,在火儿他们面前便出现了一个黑漆漆的大洞。
整个过程都没有太大的声响,一直都在默默中进行着。
“我说火儿,着直接就用剑劈开就可以了吧,用得着那么多的花样吗?”韩言在这个时候还那么的喜欢和火儿抬杠。)
“要是声音太大,肯定会将那些官兵给引来的,你忘记了师父的交代啦,哼。”火儿给了韩言一个你是白痴的眼神,让韩言又想说什么,但是在他的脸五颜六色都经历过之后,他还是乖乖的闭上了嘴。
火儿在一旁捡起一块小石头,朝着那个黑乎乎的洞扔下去,好久才传来一声“咚”的闷响声,看样子,真的是很深了。
“我怎么感觉着好像不是妖怪做的。”火儿看着黑乎乎的洞口,自言自语的说着,韩言冷哼一声,表示他还在生气,火儿也不甘示弱的转过头去看着风魂,满眼的期待,双眸里面都是亮晶晶的小星星,“风魂,你说是不是?”
“啊,什么?”风魂好像有些心不在焉,对于火儿的突然转身询问有些不太的适应,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呵呵,没什么?”火儿笑呵呵的说着,转过头,清秀的眉头轻轻的皱起。
火儿注意到了,自从到了这里之后,风魂就一直怪怪的,时常的沉浸在他自己的世界里,经常的走神,还有的时候会消失在他们的眼中,就像现在这样,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居然会忘记周围的一切,凭直觉,火儿感觉与这次的事情有关,但是她却不知道要从何问起,也不知道要怎么去问。
“我们下去看看吧!”火儿说着,就要向下跳。
“等等,火儿。”风魂一下抓住了火儿的手。
“怎么了?”火儿有些奇怪的看着风魂抓着自己的手,她不明白,他在担心什么,难道里面的妖怪十分的强大吗?大到连他都在心神不宁了,火儿笑着想要从风魂的手中那会自己的手,“没关系啦,我们只是去看看,应该不会发生什么事的!”
可是不理会火儿的动作,风魂还是不放手,看的一旁的韩言都有些莫名其妙,这小子今天是怎么了,怎么有点失常的感觉。
风魂像是拿着自己的仇人一样,从他的另外一只手拿出一支那种十分细小叶片的竹枝,十分缓慢的放到火儿的面前。
“这是竹子啊,做什么用啊?”火儿好奇的拿下风魂手中的竹子,眼睛亮晶晶的,放在鼻尖轻轻的闻着,一股专属于竹子的清香便在火儿的鼻尖上不停的打着转儿。
风魂看到火儿这幅样子,不自觉的放开了紧握着火儿的手,敛下眼帘,掩去眼中的深深的痛与失望。
“哇,谢谢你哦,风魂,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竹子的味道!”火儿的双手现在都轻轻的拿着那枝竹枝,闭上眼睛,陶醉于竹香之中,现在的她,真的很高兴,从中,她感到了丝丝的甜蜜,这股甜蜜,漫在她的整个心间。
风魂没有说话,但是,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她喜欢竹子的味道,这是,那个人的,味道。
只是,他不知道,这枝竹枝能不能够帮到她,他不知道这么做会不会让事情变得更加的棘手,毕竟,她是因为他,才,入魔的。没有在想什么,风魂进入了那个黑洞。
韩言在一旁看着,渐渐的,也明白了其中的缘由,只是,他又能做什么呢?同样的,韩言跟在了风魂的身后,他们三个人之间的事,他,帮不了谁。
他们不知道,火儿,从那股中甜蜜中,感受到的,那一股,浓浓的,心痛,这股心痛,渐渐的掩盖了原本的甜蜜,像是瞬间从天堂坠入了地狱一般。
风魂与韩言已经先进入了洞中,没有看到,身后,在风中站立着的,火儿眼角的,那一滴晶莹的泪水,泪水滑过她白皙的下颌,滴落到地上,而后,消失不见。
“这里好黑!”韩言忍不住想要打破现在有些僵硬的气氛,不知道为什么,韩言从刚才就感觉有如芒刺在背,暗中他不知道擦了多少次头上的汗,还好他没有什么所谓的心上人,这种日子实在是太痛苦了。
韩言的话音刚落,火儿的右手就举了起来,一团白光从她的手中升起,照亮了整个洞壁,不过这里的洞壁都是黑色的,看起来有些阴森可怕。
这下,韩言乖乖的闭嘴了。
一路走来,他们都沉默寡言,没有人说话,整个气氛凝重的可怕,让夹在两个人中间的韩言浑身鸡皮疙瘩不停的起落,但却又不知道要说什么。
这里十分的阴暗与潮湿,里面没有任何的光,地上还有一股异味冲鼻,但是洞中还是十分的宽敞。看样子,好像是狐狸的洞。
四周都静悄悄的,每个人都摒住了呼吸,等待着接下来的事情。
可是,火儿和风魂都不能够刚刚带进这个洞茓的情绪完全的消除。
“啊,小心!”突然,从前面传来一阵的白光,带着明显的杀意,原本不应该吃力的攻击,却因为风魂与火儿此时的各自的心思拖绊,都没有来得及反应,只是匆忙的接下这一击,这一击让火儿他们三人一下子散开来了。
“大家小心,这小四面八方都是!”
火儿的手指轻轻一动,雪绫便绕身而起,在火儿的身上不停的飞舞着,雪绫带着火儿全身上下都微微的散发着朦胧的白光,这些白光是向外溢出的灵力,衣袂翩飞,黑发轻扬,让此时的火儿宛如天人。
韩言此时也拔出了随身携带的宝剑,做好战斗的准备,眼睛紧紧的四周,看着四周的迎面而来的杀意,这股杀意,不止妖气那么简单,这其中,肯定还有其它的什么在里面,只是现在的他们还不清楚而已。
而风魂则是看着现在的火儿,原本就十分黝黑的双眸此时更加的幽深,他知道,他这一生,就只想守着她一人而已,为什么,只是这样一个小小的愿望而已,为什么总是受到其他人的阻挠,紧紧的握住他的手,他不知道,他现在到底应该怎么做。
身为魔的他,心,怎么会迷茫!
“殿下,只是一个女人而已,等王上征服了三界,这天上人间的女人还不多的是,还请殿下三思。”突然,一个恭敬的声音在风魂的脑海里出现。
“闭嘴!”风魂此时十分的心乱如麻,心情也十分的暴躁,在他体内的魔性开始苏醒,再怎么说,他也是魔界的王子,岂会容忍一个小角色来操控他,是可忍孰不可忍!
极怒中的风魂一掌击碎了脑海中的声音,可是,此时火儿与韩言也在这场混乱的战斗中失去了踪影。
风魂的脸色沉暗的可怕,他,不喜欢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就算,对方,是他的父亲。
心中的魔 上
心中的魔 上
火儿曾经入魔的事情好像传到了风魂的父亲风魔的耳中,火儿的身体内原本就充满了无边的灵力,入魔以后,火儿全身的灵力瞬间转换为魔力,这股魔力会侵蚀火儿的心,彻底的,沦为魔之一类,他怎么会放过如此好的一个苗魔。
不管火儿身上的灵力有多么的强,还是不能够掩盖那一丝的魔气,虽然淡,但是却瞒不了像风魂这一类的魔。毕竟,火儿并不是正真完全的消灭了魔之心,她只是暂时的将所有的感情都压在了她的记忆深处,倘若有一天她恢复了记忆,但是却还是没有真正的从过去的痛苦中走出来,那么,她会再次的坠入魔道,而这一次,她会完全的被魔气完全的吞噬掉心灵,从而变成一个只会不停杀人的,魔。
并且,由于灵力将会全部的转换为魔力,潜力之大,不可估量,就算是先前没有认识火儿的风魂都会动心,更何况是现在急需要强大力量的风魔。
依旧是一道道白色的像剑气一样的东西不停的袭来,火儿操纵着绫带,不停的扫碎迎面而来的光芒,可是,等她缓过神来的时候,韩言和风魂已经不知道到哪里去了,现在这里好像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轻轻的闭着双眸,嘴中默默的念着什么,额间的火焰跳跃,火儿一手伸直,雪绫也随着她的手臂而不停的飘动着,另一只手则做剑指状,放于她的胸前,随着“碎!”字的发出,她的手从她的胸前弹开,一阵比其它的更浓的白色光芒以火儿为重心爆发开来,
在一阵的爆炸声之后,四周就安静了下来,那无边无际的白色光芒也停了下来,好像已经被火儿完全的消灭了。
“风魂,师侄!”火儿大声的喊道,但是只有无边的而空洞的回音,四周都是黑漆漆的,只有火儿身上在散发着淡淡的、朦脓的、白光的火儿。
这里,现在只有她一个人了,她像先前一样,手中升起一团耀眼的白光,想要照亮四周,但是,白光刚刚才发出一点的光芒,便被这里的黑暗完全的吞噬了。
黑黑的,一股恐惧,渐渐的从火儿的心底开始扩散,慢慢的,牢牢的,抓住了,她的心。
“我到底是怎么了?”
像是支持不了自身体重了一样,火儿捂着自己的心脏,一下子就扑倒在了地上,斗大的汗珠一颗颗的滴落到地上,她觉得这里好大,好黑,这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这里的一切,都有着一股致命熟悉感,可是,她却在害怕这种熟悉,是的,她非常的害怕,她好害怕,好害怕
想离开,好想离开,她不想留在这里,她感觉到她快窒息了,就好像在她的脑中有什么东西要跑出来一样,但是,她潜意识里却不让她出来。
“不要不要不要!”脑子里面有什么东西在打架,她好痛苦,她的脸上已经被汗水给弄的湿透了,发丝也凌乱了起来,此时,她使劲的抱着她自己的头,她的头就快要爆炸了,最后,她还是大吼了出来,脑中也一下子暂时的平静了下来。
火儿这声痛苦的大吼,在这个世界却是没有引起任何的回响,不过,现在的火儿却是一点都没有注意到。
“嗬嗬嗬”火儿此时是在不停的喘着粗气,刚刚与自己脑中那股意识的搏斗,无疑的耗费掉了火儿大部分的体力。
“嗯?这是什么?”
突然,从远处传来一片红色的光,刺得火儿伸起手来抵挡这股红光。
火儿半眯着眼睛,站起身来,朝着那片红光走过去,她直接的忽略了心底的那股警告,她不可能永远的留在这里,既然那里有光,说不定就是出口,她还不想死在这个鬼地方,她还有未完成的使命。
还有一件事,她感觉她还想要起见一个人,虽然她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但是她知道一点,即便是想着还有那么一个人,心,就会无缘无故的痛,如果她真的再也见不到那个人的话,估计,她是会死不瞑目的,更何况,她还不一定会死!
她,还要活着。
她拼尽全身的力气走着,她,怎么会死在这种地方。
此时,南宫鋶他也已经离开了他那个奋斗了半生的目标,因为那个,他两次失去了他最珍惜的人,而且是他最不希望伤害到的人。
既然如此,现在做那件事情也没有了任何的意义。
他想起来他的父亲死在他的面前的样子,还记得他所说的最后的那一句话,“你一定要”,这句话,当时小小年纪的他,一直以为是“你一定要为我们报仇!”
是的,一直以来,他都是这么认为着的。
他原本就对那个位置没有任何的兴趣,原本就只是为他的父母报仇而已,他只是想要那两个人得到应有的下场的,为了这个报仇计划,他失去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多到已经超出了它原本意义,这样的牺牲,他想,就算是他的父母知道他现在已经放弃了报仇,也不会怪罪于他的。
毕竟,当年,他的父母拼命的让他逃出那里,并不是想着有着有朝一日他能够回到那个地方,为他们报仇,他的父母是那么的慈祥,怎么会让自己的孩子一次次的陷入危难之中,他们唯一的心愿只是想要他能够好好的活下去而已。
天下的那个父母会希望自己的孩子生活在仇恨之中,而后,为了所谓的仇恨而拼尽自己的全力,他相惜每个人的父母都是一样的,他们都希望着自己孩子可以平平安安的度过这一生,这是,每个父母的心愿。
而且,他的父亲是那么的爱着他的母亲,当初,要不是他的父亲太过于爱他的母亲,所以才会死在那个人的手下。
是的,身为一个合格的君主,是不能够有自己的感情的,对于天下人是,他应该是仁爱而慈祥的,但是对于身边人来说,他应该是残酷而冷血的,他只能有大爱,不能有小爱,这才是一个明正的君主。
可是,南宫鋶与他的父亲都不是可是将感情抛于脑后的人,他们都做不到让自己心爱的人在自己的面前离去,他,做不到。
那么,如果做不到的话,那就只有放弃了,在江山与美人之间,他选择了火儿。
即便是现在的火儿,他已经没有了资格去拥有她,可是,他知道,他的火儿并不是一个平常的普通人,她要走的也一定不是普通人便能走得了的路。那么,便让他默默的守在她的身后,静静的守候着她。
他不再会上前,他只希望,看着她平平安安的,就好。
林间的风依旧在吹着,而南宫鋶也不知道他现在要去哪里找她,但是天散道人曾经告诉他,如果他们之间的那条线还没有断的话,那么他们之间的姻缘便也不会那么容易的被斩断,所以,他现在只是在慢慢的行走着。
他的心中一直有预感,就像当初火儿在他怀中死去,他的心中就一直有着这样的感觉,他们一定会再次的见面,而这一次,南宫鋶决定不再去打扰火儿的生活,他只要默默的跟在她的身后就好。
当爱到了极致,默默的守候,也是一种无法言语的幸福。
做什么都可以,只要她好,就好。
而此时火儿也走到了那片红光的发出地,那是一片无边无际的火海,火光照亮了火儿的整个小脸,她的脸上是不可思议,她的双眸在不停的睁大,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无论是触觉,还是视觉。
在火儿走进这个火场之后,她的身后也燃起了熊熊的大火,切断了她的去路,让她没有了任何的退路,她只能够转过身来,面对这一切,面对这个让她心悸的火海,这个让她感到不可思议的火海。
这一切,看起来,都不像是假的。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还是在那个洞中吗?”火儿在敢到惊惧的同时感到十分的不可思议,这个洞有这么大吗?没有可能啊,他们明明感觉到这个洞的尺寸啊,虽然相比于一般的来说,是大一点点,但是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无边无际的。
火儿全身戒备着,她身上的灵力围绕着她,雪绫也紧紧地护着她,形成了一个大圈,牢牢的将火儿围在中间,但是,她身上的白光却好像没先前那般的纯洁,现在在她身上白光有些黯淡,恩,不是暗淡了,是白光有被污染的痕迹,在白光中间渗入了一些黑色的光芒,虽然不是很多,但是还是有。
“这是怎么回事?”火儿看着自己身上的白光,她不知道她现在到底应该怎么做,该怎么做,才能够将她自己身上黑色光芒给驱除。
没有多想,火儿坐到地上,不停地让精心经在她的体内的大小周天不停的流转。
可是,在火儿打坐的时候,四周又发生了一些的变化,一些大火化成了一些奇怪的建筑物,还有许多衣着奇怪的人,在火儿的耳旁不停的叫喊着。
火儿额头上的汗又在不停的冒,身上的白光与黑色光也在不停的做着交换,火儿现在十分的痛苦。
(未完,待续)
心中的魔 下
心中的魔 下
火儿身上的两种代表正与邪的光芒在不停的颤抖着,谁都不肯向谁低头,而此时最为痛苦的便是在这中间的火儿,她的嘴角此时都咬出了鲜血,但是却丝毫都减少不了她现在的痛苦,火儿就快支持不住了。
此时的火海也不像先前一般,是一片无边无际的火海,一部分的火化作了黑色的炭灰,还有救火时留下的大量水迹,凌乱的脚印声,撕心裂肺的呼救声,各种嘈杂的声音都充斥在火儿的耳边,不停的冲入她的脑海,让她的脑海现在十分的纷乱,她几乎都快失去自己的思维了,有一种从她的脑海深处冲起一股能量,想要将她的剩下的一点的意识完全的给吞噬掉。
“月儿,你妈妈呢?”
一声焦急的声音冷不防的传入她原本就已经混乱不堪的脑中。
“咚”,她的心脏剧烈的跳动了一下,身体也猛的一颤,没有任何前兆的,她的双眸一下子就睁开了,可是,此时她的双眸已经完全的失去了神采,像是一个被人偶师操纵的人偶,没有了灵魂的人偶,而已。
她的眸子已经张到了最大,她此时已经完全的失去了自己的意识,至少是已经失去了在失去所有意识之后的意识。
双眸又“轰”的一下闭上了,她的身体在缓缓地倒下,最后,“噗”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又是“噗”的一声,从火儿的身上蹿起了黑白两道光芒,最后,着两道光芒在空中停顿了下来,一道白光化成了红衣黑瞳的那个火儿,另一个则变成了火儿小时候的样子,不过小时候的她眼神十分的清澈,没有红衣火儿的邪气。
“你最好还是乖乖的给我消失!”冷若寒刺的声音在这个火海不停的回荡,她仿若有着只需要一个声音便能够毁掉整个世界的霸气,这是代表火儿魔的一面,也代表了她不停的杀意,代表着她的不甘。
“我不要!”小火儿的声音相对于火儿魔之一面,还是显得十分的弱小,但是却说的十分的铿锵有力,火儿善的一面也不愿意就这样放弃她自己的生存空间,她不愿意自己就此变成一个只会杀人的魔。
但是,要保证她自己善的一面,就要让她自己找出她能够生存下来的理由。
“是吗?”红衣火儿轻轻的扬起嘴角,带着丝丝的讽意,邪气非常,她看向地上的一个地方,完全变黑的黑瞳中充满了无边的恨意,在那个地方,一个男人丝毫的不理会身后女儿的叫喊,做着那个他根本就没有完成的那个诺言,就这么不回头的冲进火海,“你不怨恨抛弃我们的父母吗?他们不顾一切的抛下我们,尤其是爸爸,你没看到吗?”
“那那那是”小火儿几经思索,还是没有说出个所以然,不管怎么说,火儿不能够欺骗她自己,她的父母将她一个人独自的留在世上,说没有一点的怨恨,那是不可能,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她也在不停的怨恨着,为什么她的父母要丢下,让她一个人在这个世上受苦,是的,她曾经怨过,她也许也恨过,但是,现在,她不了。
“答不上来了,不是吗?”红衣火儿依旧是那么的咄咄逼人,见小火儿答不上来,她嘴角的讽刺更深,她的语调也变得有些高昂,这是火儿黑暗的一面,记录了火儿所有的黑暗情绪,只是,这些负面的情绪借由火儿身上残留着的魔气不断的被扩大,“我们都在恨,为什么他们两个可以安安心心的在另外一个世界,而我却只能够一个人忍受着所有人的欺负,为什么我就要承受这一切!”
“那是”小火儿眼神温柔的看着那个不顾一切冲进去的男人,也许以前的她还不懂得,但是现在的她,懂得了,她的语气温柔,完全没有红衣火儿那般的恨意,她现在完全的理解她的爸爸当时的感受,自己最心爱的人受到了伤害,他怎么可能做到是坐视不理,“因为爸爸深深的爱着妈妈。”
是了,那是因为爱情,那是一种,既让人恨,却又恨的一种的东西。
“爱?哈哈!”岂知红衣火儿一听到这个字,她的笑的更加的癫狂。
她的笑声让小火儿感到有点点的害怕,她的癫痫让小火儿感到一阵的从心底的悲伤与愤怒,这股悲伤和愤怒让小火儿瞬间的长大,长大后的火儿一身的白衣,雪绫绕身,眉间的火焰发出的光闪闪的光,只是,相比于先前的小火儿,现在的火儿明显的要透明一点,而红衣火儿的身体则是更实体了一点,身上的黑雾更加的浓厚了。
“你是还在想着那个男人吗?”红衣火儿突然的止住了笑声,声音比先前更冷,她的黑瞳一片的黝黑,让人只要看一眼,便会被吸入那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她的右手轻轻的一挥,便从地上的火儿的怀中缓缓地飘出一枝竹枝,竹枝被黑色的光芒包围,最后停留在红衣火儿的旁边,红衣火儿隔着红光轻轻的碰触着,黑色的唇也缓缓地张口,她的语音也没有了先前的那般凌厉,不过,更像是在玩弄,“这个男人啊,伤你伤的还不够吗?”
“你住嘴!”就算是火儿再怎么淡定,南宫鋶在她的心中留下的伤还是会隐隐作痛,还是会让她无法呼吸,不过,在她大声的喊出这一句并且紧紧地用双手抱住她自己的时候,她的身体在这个瞬间变得透明。
火儿忍受一切的事,她都可以忍受,她可以接受父母说道离去,她可以原谅舅母对她所做的一切的侮辱,她可以接受其他人不友善的打量
唯独,她不能够接受的是那个人的无情,她现在可以被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误解,任何一个人所不能够接受,只有他,只有他不能。
是他,让她真的从那片火海中走出来,是他,让她明白了父亲的狠心抛弃,一切,只是因为那一个虚无而飘渺的感觉,她是明白了,他让她知道,被自己所在乎的人所拥抱着,那是一种怎么样的幸福与甜蜜,他也让她知道了什么才是真正的取舍,为了自己的所爱的人付出,才是她最应该做的他让她,明白了,何为,天堂。
可是,他也让她,明白了,何为,地狱。
她一天天的等待,他一天天的让她失望,尤其是在,听到他要娶那个莫蚕的时候,她知道,她的心,在那一刻,碎了,他不再爱她了,所以他放弃了与自己长相厮守的机会,火儿,也在那一刻坠入了黑暗。
如果心真的碎了,那么,用502真的可以再次黏上吗?现实可以告诉你,那只是一个玩笑,心如果碎了,不管自己怎么去缝补,它也不可能回到原来的样子了,就像一个人身上受了伤,就算是伤口好了,也会留下一道难看的疤痕。
如果有多爱,那么,便有,多恨!
眼看着,代表着火儿理智的一面已经快被红衣火儿完全的吸收了,如果真的完全被吸收,那么,火儿便不再是火儿,她,就只能变成一个嗜血的魔。
从此,再无思维,再无感觉,她便再也回不来了。
而此时,在林间随意走动的南宫鋶突然的感到有些心神不宁,他身上的火灵剑和那个圆滚滚的小球也不太安分,感觉,就来自前方,没有任何的犹豫,提功运气,快速的向前轻身而去。
只有火儿有什么事情,这两个小家伙才会有这些不正常的举动,这样想着,南宫鋶更是感觉到心里十分的不安,火儿,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在告诉他,快一点,快一点!如果慢了的话,后果不允许他去考虑。
而风魂此时还是站在洞中,旁边站着韩言,地上则是身上的黑色不停的加重的火儿,她的白衣也在渐渐的偏向了红色,尤其是额间的那团火焰,也在逐渐的转向黑色。
火儿现在的情况很危险。
“怎么办,这到底该怎么办?”韩言在一旁急的团团转,他几次都想冲上去,风魂的一声警告却牢牢的牵住了他,“如果你去碰触她,说不定会加剧她成为魔!”,没办法,韩言只好在四周不停的走着,来来回回的看着火儿。
一定要坚持住,这是风魂现在唯一能够为火儿做的。
从一开始,他们就掉入了一个陷阱,而这个陷阱的主要目的便是将火儿引入现在这个阵中,然后,让风魂看着自己最心爱的女人成为一个只知道砍杀的怪物。
这是他父王风魔的目的,想到这里,风魂紧紧的握住拳头,这是他的警告么,警告他不应该那些感情,难道在他父亲的眼中,这些都是多余的吗?
而后,风魂又想起了这个阵,拳头握的更紧了。
此阵名为勾魂,它先是窥探一个人的内心,勾出其中入阵者本人隐藏在心中的种种不满,化为实体,从而与入阵者本身进行一种内斗,只要入阵者一低头,那么入阵者的种种恶念便会成为施下这个阵的魔的食物。
可是,现在的施次阵的魔肯定不是为了食物这么简单,它是想要勾起火儿心中魔念,让她重新的踏入魔道,从而成为魔之一员。
可是,现在的风魂却是一点都不能够帮到火儿,现在是火儿自己在与她自己战斗,现在一切都要靠她自己,并且,从始至终,他风魂,对于她火儿,都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而已,所以,就算他闯进这个阵,他也无法见到火儿,更不要说将她从阵中带出。
这是,他的悲哀。
“师父,为什么?”火儿突然睁开眼睛一声大吼,这声大吼带着浓浓的恨意,四周的洞壁都掉下了一层,眼眸也忽的张开,只是她的双眸好像已经完全的变成了黑色,只是身上的衣物还在白红只见急速的转换。
可是,这声大吼却让风魂的心中一颤,他当然知道,这一声师父,绝对不是叫的天散道人。
“真的,不能够回来了吗?”
(未完,待续)
也许,这就是缘
也许,这就是缘
洞壁的下面是一层层的散乱的地屑,是被火儿的那一声的带着浓浓的绝望与伤心的大吼而震下来的,洞中依旧是让人感觉到那么的沉重与无力,就连风魂以前极其的熟悉的黑暗,现在对他来说也是充满着不可预知的恐惧。
他不知道现在他应该怎么做,他不知道现在他应该如何的自处,他真的不希望就此的看着火儿就此的永坠于黑暗之中,他,真的,不愿意!
可是,现在谁能够告诉他,他,真的就只能够看着她变成一个,没有任何自我意识的,从此真正的意识沉迷在痛苦之中,而身体就变成一个只知道杀戮的,不被任何一界所接受的,怪物。
除了火儿上次的那一次接近死亡的时候,风魂,从来,没有感受到,如此的绝望,与,无助。
在一旁的韩言虽然不知道火儿以前到底是怎么样的,但是,现在从火儿传出来的阵阵的强大的魔气,也让他明白火儿现在正在面临着怎样的转变与抉择,如果她现在不能够克服住她心中的魔,那么,在以后的见面中,他们将是两个完全敌对的存在。
不知觉的,韩言紧紧的捏紧他的拳头,眉头也深深的皱起,如果现在任由火儿这样的下去,那么,以后,他就真的会失去这个妹妹,永远的。
火儿身上的红白交换也到了最紧急的关头,火儿身上散发的魔气也越来越重,甚至就连现在的风魂都有些难以承受,韩言身后的宝剑也早就在不停的鸣动着,一旦韩言动手,宝剑也会顺心而至,此时是早就打开了一个白色的结界,让韩言不受到火儿身上不断的加强的魔气的侵扰,而火儿现在的表情也处于极度的痛苦之中。
她,真的好痛苦。
可是,现在在她身旁都不是造成她痛苦的原因,所以,不管旁边的两个男人如何的为她着急,却,都不能够,让她消去这份恨意,消去,这份,附入她骨髓的痛苦。
韩言不知道他现在应该怎么做,正邪从来都是不两立,看眼前的样子,火儿是一定会成魔的,那么,他,到底,应不应该,拔剑
也许是感应到韩言现在的想法,风魂一步站在了火儿的身旁,他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在他的心中没有所谓的正邪,只有在乎与不在乎,也许,这也是魔与人唯一不同的地方,他们从来都不掩藏自己心中的欲望,不管对错,做自己的,就对了。
但是,原本正在艰难选择的韩言却是眉头轻轻的一舒,看着风魂无言的动作,韩言这才知道,火儿,还有这么护着她的男子,那么,他也相信,也许,火儿有一天会恢复清明。
毕竟,爱,是这个世界上能够改变一个人的力量。
这所有的一切,都在着一瞬之间,所有的千转百绕,所有的心思流动,都在这一瞬间完成。
两个不同的男子,两份不同的关怀,谁都不能够改变火儿现在的状态。
他们都只能够看着火儿身上的黑色光芒渐渐的转为实质,身上的白衣也渐渐的停在红衣的那一层,再加上火儿原本的容貌绝丽,此时更是显得妖娆异常,红衣鲜艳,有着一种让人不能够拒绝的魔力,只是她的眼中却没有几分的理智。
他们现在只能够看着火儿一步步痛苦的转化,一步步的
“轰隆”。
突然,从洞口的一面传来洞壁破裂的声音,风魂与韩言原本就处在高度紧张的状态之下,突然听到这么一声,韩言是全身的真气一凝,准备随时的出手,而风魂更是在手上凝起一团黑色的小团,他不希望,现在有人来激化火儿心中的怒意与恨意,那样只会让正要转化的她更加的渴望鲜血与生命。
可是,突然的,风魂收回了手上的功力,他感觉到了,是他来了,在这个时候,他,还是来了,不管他不愿意他的到来,但是,现在,也许他还可以救火儿。
在自己的幻境中的火儿却是完全的没有感受到那一声的破裂声,还是在快速的转换着,在她的幻境中,白衣的火儿已经基本上快被红衣的火儿完全的吸收了,在空中也只是剩下一点点淡淡的白光。)
一切,都只剩下那么的一刻。
从外而来的那个人,一声的白衣翻飞,黑风如墨,手中的宝剑还不停的轻鸣着,看样子是刚刚劈破了那一面洞壁,他从光芒中而来,是突如其来的希望。
“月儿!”看着躺在地上的火儿,那一声的红衣,是那么的熟悉,却又是那么的刺眼,可是她脸上的痛苦却让南宫鋶心中一紧,而后,便是,满满的,心疼。
也许是相爱吧,风魂如何都不能够穿透的勾魂阵,在南宫鋶根本就没有注意到的情况下,他一下子就穿了过去。
风魂是看着他穿过去的,外人根本是不能够穿过的这个阵,然而,南宫鋶却穿过去了,那就只能够说明一点,他是火儿的恨之点,同时,也是她现在心中,最爱的,一个人。
她是,虽恨,犹爱!
风魂的心中又是无边的凉楚,她的爱,从来,都不属于他,不管他为她做过什么,火儿总是的逃避着她对他的感情,不管,他,有多爱她!
“月儿,你怎么了?”南宫鋶蹲下里,小心的把火儿从地上轻轻的扶起,他的声音里是满满的关心,有着对再次见到火儿的兴奋,却为现在火儿瞳中无神而心疼,心疼她脸上的痛苦,心疼她现在心中的痛苦。
在此期间,火儿身上的黑色的已经实质化了的魔气不停的打在南宫鋶的身上,南宫鋶却好像是一点都没有感觉到一样,身上的白衣在扶起火儿的那一瞬间就变成了红色,这是真正的血的颜色,却与火儿现在身上的颜色十分的接近。
不管何时,他们永远都是这么的相配。
看在风魂的眼中,又是一阵,深深的,刺痛。
如若说在南宫鋶出现之前火儿的表情是痛苦的,而此时,她的脸上就带着是无边的疯狂,她恨这个人,在她明白什么是爱的时候,却,毫不犹豫的,去娶其他的人,她一直以为,她那么的等待,是因为他还是爱着她的,所以她等的心甘情愿,可是,事实却告诉她的想法是错的,这个男子还是可以娶其他人的,却还是将自己一人孤独的等待三四年,她可以听到她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碎的,声音。
她是真的,是在恨
可是,她更不能够原谅自己的便是,在这个人如此的对待她之后,她还是如此的爱着他,所以,她最恨的,还是,她自己
她的脑海中有着各种各样的声音,各种各样的画面,那是他们在一起的画面,那是他轻轻的吻着她的画面,那是他要守护她的声音,那是他要另娶他人的消息,那是她一个人痴痴等待着的画面
她真的好痛苦,接近于,疯狂。
可是,按照火儿现在的情况,南宫鋶是不可能有生存下来的几率的,可是却因为火儿心中怎么都不能够任凭自己的魔性剥夺她对南宫鋶那已经深入了骨髓的爱意,她,不管在什么样的情况下,都,不会对他出手。
看着火儿现在的情况,韩言的心中却是暗暗地舒了一口气,火儿到现在都还没有转化,在南宫鋶的安慰之下,甚至还有回转的趋势,这让韩言的心中看到了一丝的希望。
而一旁的风魂却是黯然的转过了身体,背对着两个人,他怕眼前的两个人会让他心中的悲伤更深,但是却又不由自主的放开他全身的感官,身后之人的一切举动反而是更加的清晰了。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缘,孽缘。
火儿的喉咙不时的发出痛苦的吼声,她手上的指甲现在也变得很长,看起来十分的锋利,她很痛苦,不能够得到心灵上的解脱,她想得到身体上的解脱,在南宫鋶的怀中,她不停的嘶吼、咆哮,手上锋利的指甲也不停的划在南宫鋶的身上,在他的身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的伤痕,但是火儿好像也在极力的控制,不让自己真正的伤到他。
南宫鋶的声音却是坚定的,他不停的安慰着火儿,他紧紧的抓着火儿的手臂,想要将她从她现在所在的地狱拉出来,不管火儿在他的身上划下了多少的伤痕,他都没有稍微的松开他的手,是他将她逼入了现在的境地,他不能够看到自己所爱之人在自己的面前受苦,而他自己却可以做到无动于衷。
看着现在火儿现在的痛苦,南宫鋶真的很希望痛苦的那一个人是他,而火儿还是以往在悬瀑谷中开开心心的小丫头,这一切,都是,他的错。
他没有资格说,他现在来弥补什么,他只希望能够让火儿开开心心的,不用承受像现在这样,这样的,痛苦。
这样的情况在不停地持续着,不过,看样子,还是火儿体内还存在的那一份爱暂时的挽救了她,她现在累了,她现在轻轻的躺在南宫鋶的怀中,眉间的戾气也慢慢的收敛起来,身上白衣也恢复了原状,只是,她的白衣现在却是沾上了南宫鋶的血,斑斑块块,两个人相拥在一起,发丝相缠,有着一份,无法言语的,凄美。
就像是小时候一样,当火儿想起了她的父母,当她伤心难过的时候,她就会卷缩在南宫鋶的腿上,而当时也还小,也没有想过那么多,南宫鋶从来都是让火儿靠在他的腿上,在火儿睡着以后,南宫鋶会小心的拂开火儿脸上散乱的发丝,而往往在这个时候,火儿会轻轻的动一下,南宫鋶就会笑着把手收回,而后暗自感叹火儿的警觉性。
不记得了,有好久没有这样了,即便是师徒,他们之间还是有着基本的男女之防,也许是这份久违的温馨,让火儿的嘴角扬起一个小小的微笑,像以前一样,南宫鋶依旧是轻轻的拂开她脸上的发丝,可是,这一次,火儿却是没有动,只是,加深了嘴角的,笑意。
南宫鋶的也轻轻的笑了起来,破了的洞壁处,射进了夕阳的光,照到南宫鋶与火儿的身上,一如,他们再次相遇的那个时候。
一切,都好像,回到了,从前。
一起起程
一起起程
清晨,第一丝的曙光照进了这个村子。
在村子的一棵大树之下,南宫鋶一身的白衣,火儿在他身上留下的伤痕全部都掩在了白衣之下,及腰的乌发依旧是那么的漆黑,忖的他如雪一般的白衣更加的雪白,像是一位勿入凡尘的谪仙,在尘世间的尽头,静静的,等待着,什么。
这是一片极静之地,这是现在的火儿不敢,碰触的,地方。
至少,在,心的,某个,深处
“您是,嗯,是南宫师父,是吗?”
她的声音带着急促与紧张,没有人告诉过她,她还有一个很久没有见面的师父,而且,这个师父长的还这么的好看,好看到,她的心紧紧的,一抽。
缓缓地,南宫鋶转过头,在那一瞬间,他的发丝还在空中飞舞,看向火儿的黑色双眸中还有着一种无法言喻的悲伤,那种悲伤像是要渗进火儿的心底,泌入火儿的灵魂,让她也跟着同样的悲伤起来,但是,真的也就只有那么的一瞬间,那双快要将火儿吸进的黑瞳,却一下子,又,什么都没有了。
“嗯。”
淡淡的开口,没有任何的感情参杂在里面,就如同现在的那双眸子一样,平静,而冷漠,看不出他的喜恶,现在的他就真的像是一个不太喜欢亲近人的师父,对于自己的徒弟展示出一定的威严。
也许是她的错觉吧,她怎么还是感觉她的这个师父看着她的眼神有些无法言语的深深情感,而她,似乎也很享受这种感受,喜欢,这种,被他在乎着的感觉,这也是她这时候十分紧张的真正原因。
但是,这怎么可能呢?他可是她的师父,她真的是想的太多了。
没有再多说什么,南宫鋶转身便离开了,留给,火儿一个风华的背影,一个,不曾回过头的背影。
可是,火儿的心却又是莫名的一抽,就好像,她以前就经常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一般。
她还没有意识到的是,在南宫鋶提脚离开的时候,她已经伸出了她的手,眼中有着她自己没有注意到的悲伤,却是在那一瞬间又恢复了正常,她有些诧异的看着自己的手,不太明白她现在到底是怎么了。
“今天我是怎么了,怎么老是做出一些莫名其妙的动作!”
自从遇到南宫鋶之后,火儿总是会在不经意间做出以往的举动,这是举动让现在的火儿很是不解,但却是她真的没有什么办法去解释,所以,她还是去问风魂了。
也许在不经意间,火儿已经允许了风魂的存在,不过,却不是以情人的方式,真的只是习惯了他的存在,习惯了在她这次醒来了之后,他时时刻刻都陪在她的身边,不停的为她做着任何的事情。
她习惯了他的存在,却,没有考虑到风魂自身的感受,风魂,到底能不能够接受她的这种习惯,能不能够接受她在关键的时刻投入到另外一个人的怀抱。
所以在火儿回来之后,看到的风魂比平常更加的冷漠,平日里风魂虽然也是十分的冷漠,众人都不可接近的模样,但是火儿却是可以接近他的,甚至于在于某些时候,风魂还会看着火儿笑笑。
可是,今天,风魂却像是对待众人一般,也不让火儿接近,甚至于更加的冷漠一些。
可是,在火儿的眼中,他却更像是在逃避着什么一般,搞的火儿现在的心里慌慌的,暂时的也不敢去找他问南宫鋶的事情,因为他就是在南宫鋶来了之后,才变得如此的不可接近的。
“还能有什么,他是你的师父呗,这你都不记得了啊!”韩言假装不知道这所有的一切,反而像以前一样调侃着火儿。
“不对呀,你不觉得很奇怪吗?”火儿一手托着自己的下巴,眉头紧锁,就连眉间的火型印记也就在了一起,她不停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显得十分的烦躁,“你看,风魂也不理我了,那个南宫师父也好奇怪的感觉。”
“那个风魂不是一直都这样的吗?有什么好奇怪的!”韩言无所谓的说道。
“你说什么?你都感觉不出来吗?”火儿一个激动,转身就抓住了韩言的衣领,口水都喷上了韩言的脸,“风魂怪怪的,南宫师父怪怪的,就连我自己都怪怪的,所有的一切都怪怪的,这一切都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火儿没有注意到,现在的她十分的容易暴怒,不管有没有原因,她就是十分的激动。
“嗯,对不起。”感觉到自己的失态,火儿悻悻的收回自己的手,把手藏在自己的身后,她不明白为什么她会这样,她本不应该如此的失态,现在的她很没有安全感,心里慌慌的,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呵呵,没关系啦,要是不这样,你就不是火儿啦,是不是?”韩言笑着拍着火儿的头,亲昵的就真的像是一个兄长在安慰着自己的妹妹。
“嗯。”火儿现在也不知道怎么说,就顺着韩言的抚慰,安安静静的站在原地。
也许,过一段时间以后,一切都会回到原点,她也会变回正常人,是的,她是这么相信着,轻轻的靠着韩言,也许只有在这种时候,火儿才感觉到韩言像是一个兄长,才可以放心的让她好好的依靠。
“韩言哦,南宫师父也要跟我们一起哦?”火儿小声的和韩言咬耳朵,她对于和南宫鋶在一起就是感觉到十分的不自在。
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明明是想要见他,但是心中却是又十分的害怕接近南宫鋶,她不能够完全的理解她现在的心情,她不知道,她到底是想见他还是不愿意见,不知道她现在心里的纠结到底是为何。
所以,现在的她只是感觉很纠结,所以总感觉怪怪的,身上不是很舒服。
“南宫师父说是要去武林的三大世家的温家,而我们也刚好想要去南方,所以就只是顺路而已。”韩言轻轻的拍着火儿的肩膀,安慰着她,“没关系的,真的就只是顺路而已。”
“哦。”火儿轻轻的一哦,低着头,捏着自己的衣角,在那里一个人独自的耍着小脾气,都没看着地上的路,还好韩言还在她的旁边,及时的扶住了她,而南宫鋶和风魂虽然也都在她的旁边,但却都只是紧紧握住自己的拳头,谁都没有,伸出自己的那一只手。
火儿他们要去往南方,说是那个妖怪的气味飘向了南方,说不定会在那里找到那个妖怪的老窝,而最近在南方那边妖气也比较的聚集,火儿他们也要去那边去看看。
不知道最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各类妖怪都倾巢而出,这是一个妖魔聚集的年代,每一个地方都有人受到妖魔的侵害,每一个地方都有一些比往年更多的怪事出现,当然,火儿他们不可能一个个的去找出那些小妖怪,他们现在最重要的事情便是找出这一切事情的源头。
不过,火儿实在是不明白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却又没有一个人会明确的告诉她,只要她去问,任何一个人得到的答案便是她被那个妖怪给放出的白光给放倒了,只要一说起,便会被韩言笑给不停,说火儿没什么本事,居然被一个没有什么道行的小妖怪给放倒了。
尤其是让韩言嘲笑的这件事情,火儿的心里实在是有够郁闷。
“真是的,昨天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嘛?”火儿在心里不停的嘀咕着,可是却怎么都问不出一个答案来,再加上一个让她会无缘无故的心里发慌的南宫师父,火儿是自从这次醒来之后无比的郁闷。
“好啦,好啦,不要这么无精打采的,这段路很快就会走完的啦。”看着火儿一脸憋屈的样子,韩言忍不住伸出手来拍拍她的肩膀,有些无奈的劝说着火儿,而后轻轻的瞄了瞄现在走在了他们后面的那两个男子。
说实话,这两个人,韩言是一个都惹不起,一个他根本就打不过,他的身上有火儿前面十多年的内力修为,更是通过火儿,拥有了峨眉的至高心法,精心经,再加上他本就算是蜀山的俗家弟子,天资聪颖,资质可以说是不再火儿之下,只是火儿比他多得了一场机缘,所以,这个人,他惹不起。
而那个风魂,韩言更是看不清其来历,天散道人也未曾说过什么,只是说他不会伤害火儿,韩言也就只好接受。
总之一句话,这两个人,没有一个人是现在的韩言想要去招惹的,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韩言也不想去招惹这两个人,他也不想卷入他们三个人之间的感情纠葛,所以,他就只能够看着火儿夹在他们之间为难了。
他们两人一黑一白,一样的臭脸,只有在看向火儿时候也许会露出那么一点的温柔,但却是只是止于那一个人,而已。
不过,他们像现在这样守在火儿的时候,倒是将火儿守的很紧,原本是对彼此都有一些敌意的人,为了他们心中共同在乎的那一个人,还是十分默契的坚守着四方,为火儿挡掉所有未知的危险。
可是,一左一右所围起来的,又何止只是一个简单的保护,还有一股无法掩盖的悲伤,这股悲伤是在火儿、南宫鋶,还有风魂三人之间不停的流转,不停的回转。
也许,这就是三个人的悲伤。
南宫鋶是悲,悲的是,明明自己所爱,也爱自己的人,就在自己的眼前,但是对方却是已经忘记了自己的存在。
咫尺,便是天塌。
风魂是伤,伤的是,明明是自己所爱,但却是不爱自己,即便是她现在比较的依赖于自己,但是她的心里却是装着自己旁边的那一个男人,在最危急的关头,她想到的,想要依靠的是另外的一个人。
在自己的眼前,却抓不住眼前人的一片衣角。
这是,他的伤。
不管到是悲还是伤,现在在他们的心中占据了最主要位置的女子,在她的心中,没有他们任何一个人的影子。
所以,这才是,悲伤。
只想,守侯
只想,守侯
烟雨江南,江南烟雨。
江南是一个十分美丽的地方,山清水秀,是一个才子佳人的聚集地,历来,多少的美丽传说在这里传出,多少的痴缠绵长的爱情在这里萌生
杨柳飘飘,水光荡漾,清风拂面,从小河的河面上传来一阵阵的清风和吆喝声,洗涤人的心灵,将所有的污垢都一扫而光,顿时,全身一轻。
这是一片安宁之地,这是一块让人身心舒畅的地方,是一个可以放下平日里的重负,让人能够轻轻松松的坐下来,好好的安静的休息一会的好地方,对于现在的火儿来说,是一个不可难得的好地方。
这些日子以来,火儿的日子都过的很煎熬,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对南宫鋶跟他们一起走感觉到有些不自在,不是说讨厌,而是暗中有一股十分欣喜的感觉,而就是这股感觉让火儿十分的不自在,她不知道应该如何的表达,因为在她的心中,她对南宫鋶还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很混、很杂,让她总是有些不知所措。
“哇,这个地方真的是很好哎!”火儿没有一点女孩子应该有的矜持,伸出手就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深深的呼吸着早晨的空气,心情是一片的大好。
“那是因为你的南宫师父离开了。”韩言一脸的鄙视,明明是害怕南宫鋶在她的身边,但是她却一路以来什么话都没有说,还真的是能忍。
不过,韩言真的是不太明白,照理说,火儿应该是恨南宫鋶入骨才对,毕竟她为他牺牲过一次,而南宫鋶却让火儿自己一个人独守四年,换来的却是南宫鋶另娶他人的消息,最终,寄居在蓝灵身体里的火儿是含恨而亡,带着对南宫鋶的怨恨而回到她自己的身体。
她应该是恨他的,她应该是不可能原谅他的,可是根据韩言这几天的观察,他发现,火儿会在不经意的时候,看向南宫鋶的眼神有一些暧昧,而这股暧昧却是连火儿自己与南宫鋶两人自己都没有感觉到,要说对这种眼神最为敏感的便是风魂了。
南宫鋶是在拼命的克制着他自己,让他自己尽量的不去关注火儿,他只有在火儿真的睡着了以后,才会悄悄的打量火儿一下,现在的他,只是想要好好的守护着火儿便好,他已不敢再有更多的奢求,能够想现在这样的看着她,守着她,看着她还好好的活在这个世上,他,已经是感谢上天了,又怎么敢,有其它的想法。
而风魂则不同,他留在这里的目的同样是好好的守护着火儿,但是他毕竟是一个魔,他能够准确的捕捉到一个生物的任何情绪,更何况是他现在如此的在乎火儿,又怎么会放掉她的一举一动。
在有些时候,风魂真的希望他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那么他便不会知道火儿太多的感情波动,那样,他也不会在无意之中给自己找了许多的麻烦与烦恼,他也就不会那么轻易的感觉到火儿对南宫鋶感情的坚定。
正与邪,均在一念思量,恨与爱,又何尝,不是,一线之隔。
“不管了,江南真的是一个好地方!”
火儿闭着剪水般双眸,长而浓密的睫毛微微的上翘,还在轻轻的颤抖着,在阳光的照射下,像是一只即将翩翩起舞的彩蝶,如雪的肌肤,清尘的五官,小巧玲珑的鼻尖,不点而朱的樱唇,唇边一丝浅浅的微笑,乌黑飘柔的长发,柔顺的贴在火儿的身上,显出她柔美的身段。
出尘的容颜,在风中衣袂飘飞的白衣,似谪仙一般,风华绝代,屹立在江河之畔,迎出无边的清辉。
那抹美丽的倩影,那一片无忧无虑的开心,是南宫鋶与风魂同时在追求的。
不管现在的火儿是如何的想的,火儿嘴角旁的那一丝笑容,是他们想要尽力留住的,是他们想要拥有的,也是唯一能够融化那两个人的唯一的,笑容。
“接下来我们要去哪里啊?”火儿现在是心情好的不得了,她好像很喜欢这个地方,山灵水秀,是一个宜居的好地方,有山有水,有友好的人们,火儿是真的很喜欢这里,她很期待能够好好的在这里逛一圈,好好的玩个够。
“你想去哪里?”风魂看着火儿笑,心情也就莫名其妙的好起来了,也许,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吧,只要你在乎的那个人真的高兴起来了的话,那么,自己也会跟着高兴起来,反之,如果她不高兴的话,那么自己,也会,跟着一起伤心。
火儿笑着挽起风魂和韩言,她在中间,笑呵呵的说着要带大家一起玩个够,好东西就是要大家一起分享的嘛。
虽然风魂不是十分的习惯被人这样挽着,以前也绝对没有人会将他挽着,但是只要是跟火儿在一起,只要是跟一起,让他,做什么,都好。
现在,她就在他的身边,不是吗?
可是,火儿不知道的是,南宫鋶就在他们的身后,他现在根本就不会离开火儿,以前的事情他都放下了,现在的他只想好好的守护着火儿就好,他只想好好的守着这个让他心痛、心疼的女子。
他知道,现在的她并不希望他这么和他们在一起,他很明白这一点,他的心在不停地痛着,可是,他还是喜欢看着她像以前一样无忧无虑的笑着,只要现在能够使她开心,要他做什么都可以。
他一遍遍的告诉自己,他已经失去了让火儿幸福的资格,他要放手,他要让火儿的心伤与眼泪都放在过往,以一个新的身份去寻找一份真正属于她的幸福,他不要再次的在火儿的生命里留下任何的痕迹,只是一个简单而严厉的师父,仅此,而已。
所以,他的决定便是,永远在她的身后,默默的,守护。
可是,为什么,在看到火儿亲昵的挽起风魂的手臂的时候,他的心,还是在痛,这股痛,让他有些,不能够,呼吸!
是后悔吗?后悔当初没有好好的珍惜,而现在
只能做,一对,熟悉的,陌生人。
其实,南宫鋶还是十分的感谢上苍的,他曾经以为再也不能够见到这个女子,再也看不到她明媚的笑容,再也看不到她现在如此无忧的笑着,看着她快快乐乐的牵着别人的手臂,看着她自由自在的笑着
他的火儿原本就是这样的一个女孩儿,原本就该如现在这样开心与快乐,她不适合在那样的深宫里乖乖的等着,她的世界应该是自由的,宽广的,那是才是她应该展翅高飞的世界,有些,才是她应该去完成的。
南宫鋶知道,他是不能够永远的将火儿禁锢在他的怀中,火儿需要的是飞翔,而不只是他怀中的那一片小小的天地,所以,即便他再怎么不能够放下,他还是强迫他自己放下,他不能够不让火儿去做她自己想做的事情,他已经自私过很多次了。
而这一次,他选择了让火儿去寻找另一片的天地。
只要看着她好,南宫鋶才会觉得,这个世界还有那么一点的意义,只要看见她没有任何伤怀的笑着,他才会感觉到有一股甜蜜从他的心底渐渐的扩散开来,让他的整个身子都弥漫在这股甜蜜里。
如果火儿能够感受开心,如果火儿能够在那样接近疯狂的情况下苏醒过来,就算火儿会在他的身上留下千道伤痕,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甚至于,这样才能够感觉到自己是在与火儿一同经历着痛苦,甚至于,如果可以的话,他想要将火儿所有的痛苦都转移到自己的身上,她只要,开开心心的,就好。
他现在在努力的尝试,尝试着将火儿放在他心底的最深处,尝试着让他的感情守在那一个角落,现在的他,真的,就只是想要守护而已。
不过,既然火儿愿意让他与她一起承担她的痛苦,这不也间接的说明了一点,火儿的心中还是有南宫鋶的,要是她真的对南宫鋶没有的任何的情感,那么,在他的面前,火儿就不会展现出她痛苦的一面。
如果没有以爱作为前提,那么恨,又应该,从哪里,开始。
可是,就是太过于在乎,所以越是相爱的人才会那么容易的互相伤害。
就如同当初的火儿,她只是因为爱南宫鋶,才会在南宫鋶遇到危险时毫不犹豫的挺身而出,让自己在成魔之前牺牲自己的生命去守护南宫鋶,让南宫鋶悲伤自己所爱之人是为自己而死,那么,当时的南宫鋶又应该承受多大的痛苦。
而火儿会在风魂想要南宫鋶死的想法出现之时,毫不犹豫的用自己当时体内残留的一点的意念化身成魔,只为那一丝的守护,从而深深的在身上种下魔的种子,也不知道会在那一天,她也许会因为这小点的道心不足,而,重坠,魔道。
为了爱南宫鋶,火儿又是无边的等待,哪一样,不是心甘情愿,不是,为了,那一个,爱。
而南宫鋶却也因为爱火儿,从来不与蓝灵见面,从而失去了一次与火儿相守的机会,让火儿一个人孤独的等待那么多年,最后,还在带着对南宫鋶薄情的怨恨,回到自己的身体。
但却为了忘记南宫鋶,她不惜,忘却前尘,只为了,斩掉,与南宫鋶的,那一丝的,牵绊。
到底,谁才是对,谁才是错,在爱情的世界里,又有谁,能够,说清楚?
难道,真如佛家所说,因即果,果即因,因果循环,才构成了,这个,充满了嘈杂与喧嚣的,尘世。
总有意外
总有意外
江南的小镇没有河面上清风那般让人感受到凉爽。
这里很繁华,这里是鱼米之乡,街上有着各种各样的吆喝声,还有不停来往的行人,熙熙攘攘的,这里还有许多的地摊,地摊上有许多的小玩意,都十分的精致可爱,只是识货的人一眼就可以看出来,那些都是假的。
不过,火儿到底喜欢的紧,只要是女孩子,哪里有不喜欢狂街的,尤其是那些花花绿绿的胭脂水粉,这些都是火儿都不曾接触过许多的,火儿一看到它们漂亮的颜色,就喜欢的不得了,站在那里就不走了,可是,她就是没买。
“你怎么不买啊?”韩言是第一个受不了的,他看着火儿拿着那些古古怪怪的东西不停的把玩着,一种很喜欢,但却怎么都不买,这实在是不像她的性格。
风魂也在一旁皱起了眉头,火儿现在的这个样子确实有点反常,不太像平日里的她,做事干脆,想做什么绝对不会拖泥带水,像现在这样犹豫不决的样子确实是十分的少见。
“姑娘,这绝对是一瓶上好的胭脂,只需要十个铜板就够了,姑娘,买一盒吧!”买胭脂的老板也在一旁劝说道,他一看就知道眼前的人是财主,还是个不怎么出门的大家闺秀,如果她要卖的话,肯定是不止买一盒。
其实是因为火儿的容貌实在是太过于倾国倾城,未免到时候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韩言他们还是给火儿找了一条白色的丝巾遮在了脸上,而她又表现出一副对什么都好奇的样子,也难怪人家老板会误会了。
“算了,还是不要了。”火儿最终还是放下了手中的胭脂盒,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仿佛是很幸苦的样子,而后,转身离开。
韩言丢下了几个铜板,拿起了火儿仍在摊子上的胭脂盒,便跟上了火儿的脚步。
看了这么久,要是还不买的话,估计人家老板都要骂人了。
而风魂则是皱着眉头看向了另外一边,看着火儿离去的身影,他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但是,他还是向另外一个方向走去了。
有些事,他不得不去处理一下,而这里,他知道,那个人肯定是一直都在暗中,有他在,她,应该,不会有事。
不再犹豫,风魂转身便离开了。
而火儿此时却是在心中不停的郁闷着,她是很喜欢那个颜色的,对于这些胭脂类的东东她也很感兴趣,这一切对她来说应该都是十分的陌生的。
可是,为什么,火儿她在拿起那盒漂亮的胭脂的时候,她首先感觉到的却是一股熟悉,甚至于她感觉她以前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还使用过它,不过,在这股熟悉之后,火儿也感觉到了一股浓浓的悲伤,这股悲伤压的火儿有些不能够呼吸。
她不知道,以前的她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也许那是一些她不再愿意回忆的过去,那么,她也不想强求,她也只想好好的过好现在的日子,斩妖除魔,在她的心中,原本就应该完全的摒除这些过往。
不过,火儿还是对她的以前有着许多的好奇,她不知道她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还有许多的事情还存在着许多的问题,她真的很想知道以前发生过的人和事,她想知道这一切,可是心里却总是有一个声音在警告她,那是一段她的心不再愿意去回顾的过往,所以,她才会拿着那盒胭脂把玩那么久。
她曾经尝试着去记起,却总是被一股无边无际的悲伤阻挠,可是,她还是能够感受到从那股悲伤中传来的,一丝丝的,甜蜜。
她不知道怎么去形容,虽然那股甜蜜很少,但是她却感觉好像是拥有了整个世界,只因为,那份甜蜜,只属于,她。
现在火儿的想法已经不是风魂能够感觉到的了,自从那次差点成魔以来,火儿的心思便被隐藏的更深了,现在她的想法已经没有人能够轻易的感觉到了,她好像是学会了怎样去隐藏自己的感情,而事实上,这是一种十分不好的情况。
正与邪,皆在她的一念思量,越到后来,能够真正帮到她的人也就越来越少了。
是继续朝着正道前进,将自己心中的不安与悲伤转换为在道之路上的基石,更加坚定她拯救世人的决心,还是决定让悲伤与恨意将她的整个人生贯穿,一辈子生活在恨意之中,从而真正的走上魔之道路。
这一切,还要看火儿如何的取舍了。
火儿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之中,走路的速度愈来愈快,任凭韩言是如何的喊叫,火儿就硬是没有听到,街上的人又十分的多,韩言在她的身后是一会儿就跟不上了,茫茫人海,他根本就不知道火儿到底去了哪里?
站在大街的中央,四处都是人,到处都看不到火儿的身影,韩言还是第一次的感觉到找一个人是这么的吃力。
这个火儿还真的是会给人找麻烦,唉,韩言只能在心中哀嚎,要是待会儿风魂回来之后,一想到风魂会有着一张什么样的臭脸,再加上火儿并不是一个不生事儿的主,到了一个地方,火儿就一定会发生一些事情,一想到这些事情,韩言的额头上就冒出了许多的黑线,这还真的是,大事情啊!
而此时,火儿却是早就听不到任何的人群的声音,一如以往一般,当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的时候,她会将周围的一切全部都忘掉,在这个时候,她是以她本人为中心,将所有的一切都抛在她的世界之外,这里,只有,她一个人。
不过,她却好像在这里看到过另外一个人的身影,可是现在的她已经忘记了前尘,不管现在的她如何的回想,她都不能想起,到底,是什么人,曾经,进入过,她的,内心。
就在火儿沉思的时候,街上发生了一件事。
“让开,快让开!”
在火儿的前方,一阵骚动逐渐的接近,尖叫声,小孩儿被吓哭过后的大声哭喊,凌乱的脚步声,有人被压倒的声音,不少的摊子被打翻的声音,现在的街上不止先前的喧嚣,还有许多的尖叫,街上是一片的混乱。
在马上的是一个年方双十的妙龄女子,身着一身鹅黄的春装,一头如云一般的秀发,可是此时她秀丽的额头却是渗满了密密的汗珠,小脸上全是焦急的神色,手上全力的控制着手上的缰绳,想要将已经失控的马给拉住,结果却是怎么都停不住。
而现在,这匹失控的马正在朝着火儿的方向急急的冲来,可是正在沉思中的火儿却是没有丝毫的感觉到危险的临近,还是在一步步的向前走着,可是,眼看着马蹄就要踏上火儿的身体,任凭周围的人如何的叫喊,火儿还是无动于衷,马上的女子也是十分的焦急,大声的让火儿的让开
一切,都是那么的紧张,许多人都已经闭上了眼睛,在等待着一场惨剧的发生,一切,都在那么一瞬之间!
在人群之中,南宫鋶一直都看着火儿,他知道,即便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之下,依火儿的身手也可以轻易的避过,但是,前提是,火儿有那个去抵挡的意识。
也许是南宫鋶身上那股淡淡冷冷的气质,总是据人于千里之外的那股气势,就连旁边几个觉得南宫鋶的十分的让她们心动,但是碍于南宫鋶身上的冷意,而且当地的女子都知道什么叫做妇德,都不敢接近他,只是敢悄悄的跟在南宫鋶的身后,根本就不敢靠近他。
而其他的一般人更是离南宫鋶远远的,生怕走得太近会被南宫鋶当时就给冻住了,所以,在无意间,给南宫鋶留出了一大块的空地。
而此时,南宫鋶却是暗中的捏紧了手掌,若是火儿发生了任何的意外,他,绝对,不允许!
可是火儿却是还是没有一点的反应,眼看着,她在不做出任何的反应,她真的会死在这匹马下,在此千钧一发之际,南宫鋶,动了!
他的左手轻轻的一翻,掌力从他的掌心散发出来,在他前方的人受到掌力的压迫,在那一瞬间,分开了两条路,南宫鋶双脚轻轻的点地,整个身体都提身而起,在身后留下一阵清风,他瞬间就掠到了火儿的后方。
火儿感觉自己还在沉思中,突然的就传来了一阵清竹的香味,而后,她感觉自己的腰被一只大手稳稳地抱住,她反射般的想要挣扎,但是却是从心底的怀念现在的清竹香味,虽然同样是一股味道,但是相比于真正竹叶上的味道来说,她更加的喜欢现在的这种感觉。
就好像,原本,就是因为这个人,她,才,喜欢上竹叶的味道,喜欢竹的清新出尘。
在火儿愣住的那一霎那,随着身后之人的大手,她的双脚瞬间就离地了,她身子随着那个人被带起,转眼之间,她已经被带入了半空之中。
现在在火儿眼中就只有一片的白色,她好像真的很喜欢这个颜色,看着眼前人,她任凭自己靠着这个人的胸膛,看着他衣袖之上的淡淡的白色的竹叶,这种竹叶以一种很奇特的手法绣制,而火儿却好像对着一片片生动而灵秀的竹叶有着不是一点的熟悉。
还有,让火儿感到十分具有安全感的胸膛,略微的向上抬起,看着那个俊秀的下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让火儿安心。
甚至于,她还有一种想要永远的留在这个怀中,永远的!
南宫鋶一手搂住火儿,将她带离马蹄之下,另外的一只手向前伸出,一股掌力发出,这次的掌力不像是先前那么柔和,他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的火儿,不管座上之人到底是谁,他,都不会管。
他只要,她,平安!
马匹被南宫鋶的掌力震开,座上之人也被震下了马,不过,这已经不再是南宫鋶想要关心的事情了,现在在他的眼中,只有,怀中的,女子。
他,有好久,没有像现在这样,这样,看着她。
情,难却
情,难却
也许真的是,总是烟雨不断,不知何时,在这大街上渐渐的飘起了淡淡的细雨,细细的洒在每个人的身上。)
细雨如情丝,似断,未断,却,还在。
也不知道在何时,火儿的手很自然的就放到了南宫鋶的双臂之上,整个人都附在了他的身上,火儿很依恋现在的感觉,这种感觉就像是他们原本就应该像是现在这般,互相依偎,而后,永远的,不分开。
微微的细雨阻挡不了在空中不停翻飞的衣袂,飘舞纠缠的浓密发丝,冬天遗留的寒风不能够冷却火儿全身上下发出的热气,她的心,已经不知在什么时候开始狂跳,不过,她还是能够感觉到她现在这股狂喜之中的一点点的悲哀,一点点的,心痛。
也许,是,跳的太快了吧!火儿如是想到。
不小心的,火儿轻轻的抬起头,刚好落在了那双像是要吸进世间一切的星空,那里是神秘的,也是让火儿心神向往的地方,那是一片能够让人忘记自己所在的地方,在那一瞬间,如果可以,火儿希望自己可以永远的看着这一双眸子,而自己永远都是这片星空的主人,她,真的,好想,在这个世界里,她只希望看到的她自己,她甚至生出一种,这里,只可以,有她!
看着这双眸子里的宠溺,火儿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一下子低下头去,他是她的师父,她怎么可以有如此的想法,当真是有些无法无天了,顿时,她敛下自己的眼帘,偏过头,让南宫鋶看不到她双眸里不停旋转着的眼球,脸上更是红霞一片,从南宫鋶胸膛里传来的沉稳的心跳,让火儿更是感觉到十分的不好意思。
他是她的师父啊,她真的是在胡思乱想了!
而南宫鋶现在的心情却是极好,他的一只手紧紧地抱住火儿的腰,让火儿安稳的在他的怀中,看着她失神的看向自己的双眸,那她的双眸子里有着他以前见到过的依赖,看着她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看着她如蝶翼一般的睫毛不停的颤动着,如雪一般晶莹剔透的小脸上此时透着淡淡的红晕,就连额头之上用秘法掩盖起来的火型印记都显了出来,不停的跳跃着,显示着它现在主人心情的不平稳。
南宫鋶的心情出奇的好,他感受着火儿逐渐加快的心跳,他,知道,她,是有感觉的,即便,现在的她已经忘记了过去的种种,在她的心底,她,果然,还是,记得他的!
而且,他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他的月儿,也会有小女儿家的害羞的时候,也会有这么的不知所措的时候。
他深刻的意识到,他的月儿,不管如何,在他的心中,都,美的惊人。
至少,在这一刻,他还可以说,她,是他的,月儿
就像这三月江南烟雨一般,情,也是一种似断而未断的细雨,就算是已经记不得当日的记忆,但是一个人的感情却会深深的写入一个人的心底,在一些特定的时候,感情会泄露一点,如果条件适合的话,那么,说不定
会由感情,牵扯出,记忆!
两人在空中慢慢的旋落,带起一股股的清风,说他们现在是一对神仙璧人,也,不为过。
她是为他而来,而他,又何尝不是在她的世界里得到了救赎,他们是为彼此而生,是为彼此而来,他们,就是,彼此!
“啊!”
就在火儿感到十分的不自在的时候,突然从他们的前方传来一声呼喊声,火儿猛的回头,发现是一个身穿鹅黄色的女子即将被马给压倒,若是被压成功,估计这个女孩子将会受到不小的伤。)
没有再犹豫,火儿推开南宫鋶,在空中的时候纤纤素手一把抓住缰绳,用力的向着自己的这个方向使劲一啦,马头一下子就偏转了倒落的方向,而火儿也只是在向前一送之后,放开了手中的缰绳,脚下轻点,几步之下,便到了那个女子的身边,手中的绫带随着火儿的手势一下伸出,几圈就缠上了那女子的腰,而后,火儿的手一用力,就将那个女子带离了原来的位置,偏向了另外一个安全的地方。
感觉自己的心中空空的,南宫鋶独自一个人缓缓地落下,脚尖着地,身后带起一阵小旋风,让所有人都远离在他的三尺之外,从他的身上散发出一股冷气,所有人,都,不得靠近。
由始至终,南宫鋶的双眸便没有了多大的感情变化,他看着火儿救人,看着她脱离他的怀抱,他知道,她是在逃离,逃离,他!
他的眸子是冷的,他的心,是冷的,现在,有谁能够体会他的痛苦与悲哀。
相见,真的,就这么的,不相识,吗?
可是,事情还没有完,那匹马还在横冲直撞,再晚一下,它的两只前踢就要踏上离它最近的人了,四周的人又在尖叫着,急忙的散开,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火儿的眸子一冷,一偏头,她的眼中全是冷静,黑色的发丝在她的脸上轻轻的滑过,更显得她现在的沉静,她,不是一个遇事只会不停尖叫的女孩。
她的身子轻轻的向下一弯,一只脚配合着身体而向后伸出,双臂也在空中做欲飞之状,衣袂倾泻而下,像是一只蝴蝶在轻轻的起舞,清尘,而,风华无限。
她的手一下就抓住了在空中正欲飘走的缰绳,稳住身体,控制好力度,将马定在了空中,它的两只蹄子也停在了半空之中,而它的蹄下之人正抱着头在不停的颤栗着,也许是绝望了,他连头都不敢抬一下,而后,晕倒在了地上。
好不容易,火儿才劝说街上的人送那个人去医馆,而后牵着这匹脾气有些暴躁的马,和那个黄衣姑娘和南宫鋶一起向着郊外走去,在这里,谁知道这匹马什么时候又会发狂,火儿能够感觉到这匹马此时的暴躁。
而韩言则是朝着最轰动的那条街去找火儿,因为他知道火儿最能做的就是惹事,有她的地方肯定很轰动,结果,还真的是这样,让韩言不是一点的郁闷。
不过,他还是深深的呼了一口气,这,才是火儿,不这样,就,不是她了!
“小火现在真的很开心呢!”
远处,火儿正在与那匹马交流,她的肩上还有一团白色的、像球一样的东西,而她现在也和那匹马也很合得来,总之,现在的她,很开心。
看她笑的眼睛都快眯成了一条线,就,知道了。
现在说话的是那个身穿鹅黄色衣服的女子,她不是别人,她就是温丝遇,现在的她已经没有当年那么的柔弱了,皮肤相较于往年也略显深沉一点,毕竟她现在也不是当年的十五六岁了,草长莺飞,转眼间,已经快过去五年了,她的脸上也有了更多的成熟,现在在她的脸上还可以看到英气,她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柔柔弱弱的大家闺秀了。
为了南宫鋶,温丝遇的改变不止只有一点而已,这些年来,南宫鋶为了躲避蓝灵,四处游走,而温丝遇则是为了追上南宫鋶的脚步,江湖险恶,她也不得不学习一些防身的技巧,这也让温丝遇这些年来做了许多的改变。
她,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柔柔弱弱的小女孩儿了,在同龄的女孩中,她已经是个异类了,其他的女孩子都有了自己相守一生的夫君,有了好几个可爱活泼的孩子,现在的她。虽然依旧是当年的模样,但脸上却已经有了一些的沧桑。
这些年来,她已经清楚的知道,南宫鋶的心中,有一个,她永远都无法超越的存在,她知道的,只是她一直都未曾放弃,一直,都未曾,放弃过!
“其实火儿天生亲近自然,接近天地大道。”韩言看着火儿开心的笑颜,韩言也是十分的高兴与开心,火儿就应该永远的这样的开心下去,这才是最适合她的。
南宫鋶虽然在一旁微微的撇过了头,但是他的眼角的余光还是飘向了那边笑着的火儿那里,火儿的双眸已经成了一汪新月,她的嘴角都是满满的笑意,笑容灿烂,笑颜如花。
这笑颜将南宫鋶此时的心底填的满满的。
他这一生,已经是别无所求,他只求火儿这一生都无忧无虑,那么,他便,无它求!
人之一生,总有许多可为,许多不可为,而他这一生,已经做过了许多不可为的事情,如今,他也只是想要好好的守护而已,守住那曾经拥有的,现在已经不能够拥有的了,有些事情他已经不能再想太多了。
有些事,不是,明知不可为而可为,而是,明知不可为,而不可为!
由于火儿救了温丝遇,而南宫鋶也和火儿他们在一起,风魂又不知道去了哪里,火儿他们暂时不能够离开,温丝遇想一尽地主之谊,也是想暗地里留下南宫鋶,不管怎么样,她,都只想要给自己留一个,机会。
最后,火儿他们也盛情难却,接受了温丝遇的请求,尤其是火儿,简直是高兴的不得了,她真的很想看看那些有钱人家的房子长什么样子,这一路走来,火儿依旧像是当年和风魂一起寻找南宫鋶时候一样,还是对于所有的一切都带着好奇。
也许,一个人的天性,并不能够因为暂时的失去记忆而随着失去。
不管如何,她还是,火儿!
守护
守护
人生,根本就不能够重新来过,发生过的事情,就是发生过,不管你的心里是何的想要逃避,如何的想要将这一段历史给掩藏。
不管你曾经遗忘过千次还是万次,已经存在的就是已经存在了,谁不都不能够将它完全的抹去,完全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一点痕迹都不会留下,那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就好比是太阳,永远的,都不会,从西边升起!
风魂的设想的确是很好,可是一点他却是没有预料到,在现在的火儿的记忆之中。的确是已经没有了南宫鋶的存在,可是,火儿的感情却是从来都没有任何的改变。
即便是恨,可是对于现在的南宫鋶和火儿来说,这又何尝,不是爱的一部分呢。
因爱,生戾!
温丝遇的家没有让火儿失望,到处都是亭台楼阁,假山流水,环境清幽,到底是江南的园林,到处都透着一股股的清秀与灵气,更是让火儿开心的不得了。
不过,火儿这时却站在鱼塘前面,看着荷塘里的鱼,白衣劲俏,黑发飞舞,忖的火儿此时更显得是人间仙子,误落凡尘中,睫毛眨眨,却是有着一股不能够掩饰的悲伤。
只是,不知道这股悲伤从何而来,又应该,从何,结束。
“怎么了?”
没有太多的言语,南宫鋶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到了火儿的身后,凉凉的,开口。
依旧是一袭白衣,依旧是那股飘逸出尘的气质,依旧是竹中君子,依旧是那么的冷冷冰冰,就连现在关心人的话,都是那么冷冰冰的,可是,火儿如果再细心一点的话,她就会发现,这股冰意里的,浓浓的,关怀。
“没有什么!”火儿有些无奈的笑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她装作是什么事都没有,还大大的伸了一个懒腰,“只是自己一个人在瞎想而已啦!”
她只是有些感叹人生无常,刚刚在街上还是十分的热闹,此地虽然豪华漂亮,但是却没有了刚刚的感觉,反倒是有了一股冷清,人生为什么总是这样,总在极度的热闹之后,迎来让人有些受不了的冷清。
牵手,代表着以后一定会分手,既然是相聚,那就一定会有分离,所以在分离的时候,人们都会说一句再见,可是,既然已经是分离了,那么就真的还有相见的一天吗?
其实,谁都不能够预料,下一秒,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今天晚上躺在了床上,看着床前的鞋,其实我们根本就没有想过,在第二天,我们还有没有能够穿上它的机会,我们还能不能够再次的看到天空的黎明,还不能够看到所有人的小脸。
人生充满了太多的不可预知,而我们却总是在不停的规划着,可是我们却不知道,这种规划到底对我们的未来到底有没有什么的帮助,所有的事情,随时都在发生着我们不能够预测的变化。
那么,如果了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那么,到时候,我们,还是,我们,吗?
火儿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在做什么,逃避吗?逃避自己对那些喜怒哀乐的感觉,让自己天天都感觉很开心,很快乐。
人生,是由酸甜苦辣的集合,对于自己失去的那一部分的记忆,火儿又怎么可能一点都不在意,对于现在的火儿来说,她的人生是不完整的,因为她失去了一段岁月,而这段岁月可能会是她这一生最美好的部分。
她不知道以前的自己是怎样的一个人,以前的日子是悲,还是,喜?可是,不管如何,那是她人生的一部分,那是她生活的一部分,她做不到抛弃所有的过往,她做不到真正的做一个没有过去的人。
正如现在大家所看到的这样,她没有任何的过去,她不知道,在过去,有多少人在她的生命中出现过,又在她失去的那段时间里留下了多少的价值,有该有多少的痛苦与悲伤,她又随着这段被掩藏的日子里,任由失忆带走了多少的珍贵的回忆。
她真的不知道现在的她英镐如何的自处。
就像是街上的人潮,他们都只是匆匆的擦肩而过,又有多少人会对方驻足,虽是热闹非凡,但又何尝不是另一种悲哀呢。
因为,那种热闹,从来,都没有到达过别人的心底,而在这股热闹过后之后的冷清,又有几个人可以真正的承受呢?
所以,真正属于自己的回忆,那才是应该永远的放在脑中,永远都不会失去,就算是景依旧人未在,她的心中也会有一份温软永远的支持着她,让她可以坚强的走下去,坚强的,活下去。
绝对,不是,像在这样,看着人潮如流,而自己的心中却是在忍受着巨大的空虚与寂寞,偏偏在自己痛苦的时候,自己还要装作一副很高兴快乐的样子。
火儿也想要想起以前所有的一切,但是每当她强行的打开自己的记忆的时候,最大的阻力不是来自于天散道人与风魂合力的法术封印,而是火儿自己的心,每当她努力的回想的时候,火儿就会感觉到自己的心像是被什么在缴割一样,她的脑海中还有一个不愿意她开启自身记忆的声音。
重重的阻力,让火儿每次都是无功而返。
真正的痛苦是,在你明明想要哭泣的时候,却不得不,笑的,灿烂
相见,分离,天堂,地狱,到底,又有,多远的,距离
南宫鋶没有说话,因为火儿到底在悲伤什么,这么多年的朝夕相处,他,又岂会不知,既然她不想说,而现在的他也只是一个她的师父而已,佳人咫尺,他却是选择了守护,所以,他没有更多的发言权利,他现在只是一个守护者而已,只要能够安静的守着她,就好了。
转身,南宫鋶还是选择了离去。
可是,看着南宫鋶离去的背影,火儿有一股无法言喻的悲伤从心底升起,她猛的捂住自己的心脏,刚刚,心底有一阵的,抽痛。
这股悲伤盖住了一开始那股伤感,让火儿的心里渐渐的弥漫了慢慢的悲伤,这股悲伤让她有一股冲动!
叫住他!
可是,火儿却不知道自己应该以什么样的名义将他留下,最后,她还是只是只能够捂住自己的胸口,因为,她不知道,她到底在做什么,她又应该做什么,他是她的师父,她现在的想法又到底算是什么
“我到底怎么了”喃喃的低语,火儿的双眸中充满了迷茫。
对于南宫鋶,火儿是真的不知道应该如何的处理自己的心情,对于他,火儿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感情,作为徒弟而言,她对于南宫鋶是敬重的,但是她的心中却总是有另外一股的感情在作怪,让她,都有些不认识自己了。
“嗯!”火儿努力的吐出一口气,摇摇头,想要赶尽自己脑海中的那些杂七杂八的想法,让自己清醒一点。
挥了挥衣袖,火儿身上的雪绫随之舞动,一转身,火儿也离开了,却是与南宫鋶背道而驰,就像是,现在的,他们。
从南宫鋶承认自己的感情以来,他与火儿之间就是不停的磨难,不停的遭遇分离,不停的等待,不停的默默守护,不停的为彼此付出自己的全部,这就是南宫鋶与火儿两人之间爱情的全部。
上苍像是在故意的为难他们一样,不停的让他们相遇、分离。
他们相爱,所以他们尝试着相知,但却总是为对方考虑过了头,给对方带来了不少的麻烦,对对方带来的伤害,又,何止一点。
他们都太过于在乎对方,所以才会不停的互相伤害,太过于小心翼翼,太过于在乎对方的感受,才会看不到未来的路,才会变得那么的弱智与无能,从而,一次次的,不停的,伤害着,对方。
所以,他们虽是相爱,但,并不相知。
都没有人来理她,南宫师父一直都是冷冰冰的,风魂不知道上哪里去了,韩言也不知道到哪里玩儿去了。
她现在可以说是不知道要去哪里才会比较的合适。
咦,不对,还有一个人可以找啊!
火儿在庞大的院子里不停的闲逛着,突然之间,灵光一闪,她终于想起这里还有一个人让她可以去找找看。
那就是火儿他们这几天来了之后,便一直不知道做什么的温丝遇,她这些天一直都躲着大家,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做什么,火儿现在是十分的好奇。
不过,火儿却十分的不喜欢温丝遇看着她南宫师父的眼神,那里面有着火儿似懂而又非懂的感情,这种情感时常的让火儿感到一阵阵的悲伤,想要去碰触,却是又十分忌惮着的,只要一接触到,火儿便会感到一股无法阻挡的悲伤,这股悲伤会在瞬间的袭上火儿的心,让她在那一瞬间根本就不能够,呼吸。
爱情里没有公平对错,只有,你想不想做,如此,而已。
师徒之情
师徒之情
火儿在这园中四处走动,还是觉得甚是无聊,最后想到温丝遇是最近有些古怪,此时的她也是刚遇重生,也是小孩心性,百无禁忌,此时更是玩心大起。
火儿左拐右拐,终于找到了温丝遇此时的所在之地。
温丝遇此时正在厨房里面忙活,一张白净的小脸更是通红,眼神十分的认真,手上也未曾停顿过一下,在十分认真准备一些膳食,不过火儿却是十分的不解,这温丝遇是这里的大小姐,不管是什么样的山珍海味不能够吃到,可是现在为什么她要自己亲自动手做这些呢?任凭火儿怎么想,火儿都不知道温丝遇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过,这不在火儿的考虑范围之内,她现在就是十分的无聊,想要找个人解解闷罢了。
火儿蹑手蹑脚的走到温丝遇的后面,而温丝遇此时也正在认真的切着一个茄子,一张小脸上满是认真,倾城的小脸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她真的是在很努力的准备着一份食物,她是在带着心在做。这一份用心与真诚,这直接的让火儿心中有一股不适之感。
火儿轻轻的拍了一下温丝遇的右肩,嘴角一丝贼笑,猛的一下就闪到了房梁之上,可是一看那房梁,黑乎乎的,也不知道是多少年积淀起来的烟尘,火儿都不知道要从哪里下脚比较合适,可是这个时候也顾不了那么多了,火儿顺便就捡了个稍微干净点的地方,就把脚给站了上去,捂着嘴不发出任何的声响,屏气凝神,笑着双眸看着温丝遇的反应。
温丝遇也是觉得奇怪,怎么会然之间有人拍她的肩膀呢?抬头四下一看,却是什么人都没有,无奈的笑笑,她想着也就是自己是太过于投入了,才会产生此等的错觉,继而摇了摇头,继续的切着手中的茄子。
看到温丝遇摇头,火儿在房梁之上是笑爆了,可是又拼命的止着,深呼两口气,憋住自己的笑意,在温丝遇的背后,火儿静悄悄的落下,伸出一只玉手,准备再来一次。
“小火!”可是火儿的手还没碰到温丝遇的肩头,出其不意的,温丝遇一下就转过了她的身体,与火儿对面而立,一双大眼里满是明白的笑意,看的火儿是十分的不好意思,火儿悻悻的收回自己的手,藏在自己的身后。
“你怎么知道是我?”火儿不由得发问道,她从来都没有做弄过其他人啊。
“是表哥告诉我的。”提到南宫鋶,温丝遇的黑瞳内尽是些亮闪闪的小星星,放佛像是想到了一件最能够令人高兴的事情一样,只要是与南宫鋶有关的事情,温丝遇都花上她所有的记忆,“表哥以前告诉过我,你最喜欢这样整他了!”
“南宫师父?!”反而是火儿比较的诧异了,在她有限的记忆里,南宫鋶与她并不是十分的熟,相反的,在他们之间,还有着一些若有若无的,冷疏。
“是啊,表哥真的很疼你呢!”温丝遇也不是没有猜过,作为女人的直觉告诉她,南宫鋶对于火儿并不是简单的师徒之情,可是她还是宁愿相信他们之间就只有简单的师徒之情,尤其是现在在火儿忘记了所有的一切之后,不管他们之间曾经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她现在都只能够让他们之间的关系止于师徒,虽然这样也许会有一些残忍,可是她也无奈,她已经,不小了。
她不可能,永远的,等下去。
既然是前尘如梦,往事如烟,那么,过去,就让他永远的过去,不好吗?
“南宫师父真的很疼我?”火儿这下就是真的想不通了,南宫鋶对她冷若寒冰,哪里是很疼她啦,她到是以为南宫鋶很讨厌她呢,要不就是自己有些什么东西亏欠与他,所以,才会一直的摆出那张冰脸吧。
“是啊,有哪个师父不疼爱自己的徒儿呢?”温丝遇笑的很灿烂,笑的很开心,彷佛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换句话说,就是说不管南宫鋶再怎么的对火儿好,那也只是师父对于徒弟的关爱而已,“你说是不是啊,小火?”
“嗯。”看着温丝遇那一脸灿烂的笑容,火儿的心底没来由的一阵抽痛,眼中顿时的升起许多的迷茫,胡乱的,有些无措的答应着。
现在的温丝遇没有先前见到那般的温柔,相反的,火儿能够感觉到一股无法言喻的犀利,还能够感觉到一阵阵的寒意,这股凉意一直的透到心底,就好像有什么,在这一瞬间,被,掏空了。
“对了小火,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儿吗?”看着火儿此时的迷茫,温丝遇感觉到自己做的有些过了,便急急的转开了话题。
“哦,没事!”火儿一下子就醒转了过来,甩掉那莫名其妙的的心情,再来看温丝遇的小脸,并没有先前的寒意了,倒是自己过分了,但是先前来的目的现在却是一点都不想做了,随手一抖,就将还在呼呼大睡的小狐狸给抖了出来,“我就是闲来无事,到处逛逛,谁知道姐姐家这么大,我这一转就迷糊了,谁知道就走到这儿了,看到姐姐好像在做菜,一时好奇就过来看看,再加上小胖现在现在是越来越能吃了,就来看看。”
小胖就是那只小狐狸,它现在是已经荣升为球类一族了,天天都在想着怎么吃。火儿也忘却了前尘,这小狐狸的名字也是想不起来了,不过,看它现在这么胖,火儿信手拈来,就直接的给它取了个小胖的名字,起先小狐狸是怎么也不乐意,后来看着火儿叫的顺口,无奈之下,也只得随了她,谁叫它与主人不淑呢。
火儿此时现在也别无他法,只好将着小东西拿出来顶一下了。
温丝遇也不点破,找了个下人,就让他带着火儿在这园中随处的逛逛,还顺便的给了小胖许多的食物,小胖可是开心的不得了,也对火儿随便就将它叫醒发脾气了。
火儿开始还跟着那个小人走,待走远之后,火儿也就遣退了那个下人,小狐狸也在她的肩头上大吃特吃,她一边在走一边在想。
师父疼爱徒弟,她不是十分的明白温丝遇是什么意思,但是她也隐隐约约的猜出了一点,但却不是全对。
她在想,是这师父疼爱徒弟,就会对徒弟很好,嗯,比如说,时时的将自己徒弟的性格习惯挂在嘴上,甚至是对自己的亲人提前,好像也没错,天散道人就经常的跟风魂还有韩言说她的不是,说她是如何的不服管教,可是,她知道,那是应为天散道人十分的疼她,跟他们说,也是防止自己到处惹事。
不过,听温丝遇的意思,好像是在说,师父对自己的徒弟好,那是会倾尽自己的全力,仔细一想,天散老头的确是对自己倾尽了全力,为了自己的伤势,天散老头的功力都被自己吸走了好多。
可是,火儿总觉得温丝遇的话外有话,可是她却总是猜不透。
并且,只要一想到她与南宫鋶之间的师徒之情,火儿就会感觉到自己的心中好像有一根无法拔出的刺,这刺,刺的她,好疼。
她猜不透,这是,怎么了。
难道,这就是常人所说的,师徒之情。
“我说过,不要来烦我!”
这冷冷的声音犹如平地一声惊雷,惊得火儿立马就从那沉思中醒过来,她一醒来就发现,肩头上的小胖早已是不知去向,天知道这会儿是又跑到哪里去玩了。
不过,这个声音好熟悉啊,回过神来的火儿暗暗的想到,咦,这不是她南宫师父的声音吗?一想到这里,火儿就悄悄的走了过去,悄悄的靠着那张开着的窗子,探着半个脑袋,向里面偷瞄着。
温丝遇正站在火儿的背面,火儿只能够看到她的一个背影,她只知道她好像捧着一个什么东西,小心翼翼的站在南宫鋶的面前,而南宫鋶的脸也恰巧被温丝遇给挡住了,这两个人的脸火儿现在都看不到。
不过,火儿却能够感觉到南宫鋶冰冷声音里的怒意,虽然是和平时一样的语气,可是火儿就是能够感觉的到那话里的怒意。
“这是我亲手为你炖的,喝了对身体有好处的。”看不到温丝遇的表情,可是这声音里充满了哀求。
火儿看着温丝遇的手臂轻轻的向前一送,换来的却是南宫鋶的狠心一推。
火儿感觉有些看不下去了,把眼睛一闭,不敢再看下去了,只听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之后,火儿这才缓缓地睁开眼睛。
“为什么?”看着散落一地的汤,温丝遇黑瞳里的不由的向下滚下颗颗的泪水,那在地上铺散开来的,不止是她精心熬制的汤而已,而是她这么多年来的疲惫的心,她是真的不明白,现在的她显得有些歇斯底里,“我是活着的,我为你等了那么多年还不够吗?难道一个活生生的人还不如一个已经死了的吗?不如一具枯骨吗?你告诉我,我到底是那点不如她!”
“哪里,都,不如!”
字字出口,字字伤人!
温丝遇在那突然之间愣了下来,最后,像是失去了灵魂一般,木偶一般,缓缓地走出了门外。
这些年,她到底都在做什么,自残一般的爱,伤了自己,伤了自己最亲近的人,到头来,却只换得,那一声,不如!
她的爱,好卑微,好无奈,不管她怎么的努力,怎么都,留不住那个人的心,就算只是回眸一笑,他都未曾给过她。
从来,都只是,她,一厢情愿,而已。
在这一刻,火儿觉得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就好像,曾经也有那么一个人,让她苦苦的等待,到最后,却只是镜花水月而已,一直以来都是自己想太多。
“进来吧!”原来南宫鋶早就知道火儿在窗边,这会儿温丝遇离开,便叫她出来。
火儿气鼓鼓的从窗口跃进来,也不答话,径直就走到南宫鋶的身边,很自然的,她就拿起了南宫鋶的一只手,这个动作让南宫鋶有些诧异,但却没有收回自己的手。
火儿轻轻的拉起南宫鋶宽大的衣袖,那只白净的手上此时已经是一片的通红,显然是刚刚的汤给汤的。火儿还是不说话,从怀中摸出一个白玉瓷瓶,往南宫鋶手上轻轻的一倒,抹匀开来,顿时一股凉意从受伤的部分传来,南宫鋶的心里却是暖暖的。
做完这一切,火儿还是气鼓鼓的不说话。
南宫鋶不由的苦笑,估计今天不解释一下,这小妮子怕是一个人要生很久的闷气了。
“她要的,我给不起,若是冒失的答应了她,却还是给不起她想要的,那不是反而害了她吗?”
“真的?”火儿的大眼睛一闪一闪的,可爱异常,明显的是有些怀疑。
“难道为师还能欺骗你不成?”南宫鋶不能够长时间的与火儿对视,眼眸一转,摆起了师父的架子。
火儿与南宫鋶自己都没有发现,现在的南宫鋶就好像是一个做了坏事的小孩儿,可爱劲儿十足。
火儿仔细一想,这倒也是事实,关键的是,现在应该怎么样去安慰温丝遇一下。
混乱
混乱
天正蓝,水正清,清风拂面,感觉那是十分的苏爽,只不过,在这风中怎么有着隐隐约约的女子哭声啊。)
韩言原本是在这里欣赏风景,说实话,韩言自小在蜀山长大,对于外面的世界都是了解甚少,基本上每次下山都带着任务,并且每次完成任务之后,他都都要匆匆忙忙的回到蜀山,向蜀山长老汇报情况,哪里有什么时间在山下多呆一分啊。
这一次虽然说天散道人没有明说,但是还是是让他好好的保护火儿,这一路还舟车劳顿的,也没有怎么好好的休息,这会儿好不容易甩掉了火儿那个斗嘴的,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好好的享受一下,谁知道,刚坐下没有多久,便听到了这嘤嘤的哭泣之声。
说实话,这哭声哭的韩言的心里毛毛的,怎么也放不下,最后还是循着这哭声找了去。
远远的,韩言就看见一个身穿浅绿衣裳的女子坐在那园中的水池旁边,长长的黑发及地,她使劲的将自己的头埋在了自己的膝盖上,有那么的一分寂寞,有那么的一分心伤,有那么的一分不甘,有那么的七分绝望
那不是这温家的小姐温丝遇吗?不过,在人家的家里,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将她给弄哭啊?韩言的心中有许多的疑问,但是人家现在正哭的伤心,他又怎么好意思上前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转身欲走,但是韩言心中又有许多的不忍,这温家小姐声音都哭的有些嘶哑了,自己在这里白吃白住也有了几天了,就这么的离去恐是有些不妥,还是上前去看看吧!说不定真的有自己可以帮上忙的地方呢?
如此想着,韩言还是走到了温丝遇的旁边,距离一定的距离后坐下来。
“温小姐,你这是怎么了?”确定现在的距离是安全距离之后,韩言好不容易开口,可是还是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会比较的合适,他真的不太会安慰人。
“走啊!”现在的温丝遇却像是一只全身竖毛的小猫,伸出自己尖利的爪子,不管是谁,都不能接近她的三尺以内。
韩言却是被现在的温丝遇给吓了一跳,他没想过,这般温柔的女子,也会有这般凶人的时候,想到这里,韩言起身便准备离开,他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去安慰一个正在伤心绝望的女子。
“不要走。”就在韩言真正要离去的时候,温丝遇却是伸出了一只手抓住了韩言的下摆,有一点哀求的感觉。
韩言却是愣在了远处,为什么女子都这般的难以理解,刚刚还在怒声吆喝着他离开,此时却又哀求他留下,他真的很是不解,难道这天下的女子都是这般吗?难怪儒家有一句话叫做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不过,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韩言也不好再次的离开,毕竟人家都已经这般的哀求于2他,他又是客,于情于理,他都不应该拒绝。
“我说,温小姐”
韩言的话硬生生的被咽了回去。
一双含情目,此时却是满满的痛苦与绝望,在哭过之后更是显得有些红肿;一双柳叶眉,尽显女儿娇弱之美;一张朱唇,此时却是失去了颜色,干枯而苍白。她的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那双双瞳更是水波粼粼,泪水不断的从中流出来,小脸苍白,却掩饰不了她天生的如瓷肌肤,此时的苍白无色,却是又平添了一分娇弱之美,看的韩言的心,一下一下,不听他的使唤了。
此时的温丝遇是伤心至极,她只是想要一个人依靠一下,想要在一个人的面前好好的发泄一下自己的情绪,这些年来,父亲的不顾,兄长们的不解,南宫鋶却是一直将她当做透明,这些年来,她自己将所有的哭都有放在自己的心底。
她曾经以为,只要她够努力,她就一定可以得到那个人的心,直到南宫鋶喝醉的那一次,她才知道,他的心中早就有了另外一个人,当时的她的心都凉了半截,后来她才知道,他所爱的那个人为了救他,就此失去了生命。在知道这个消息之后,温丝遇的心中是满满的心疼,她心疼南宫鋶心中的苦,所以她才会一直追着他。
她只是在很天真的想,既然那个女子的离去已成事实,那就要趁着这个机会,如果能让南宫鋶高兴快乐起来,这样的话,她也可以真正的进入他的心,从此,双宿双飞。
为此她甚至不惜与她的父亲哥哥翻脸,不惜拜师学武,日日夜夜追着他的脚步,只期待他有一天能够发现身后的自己。
可,事实却在残酷的告诉她,不管她如何的努力,他都不会正眼看自己一眼,那个人去了,他的心,也就跟着去了。
温丝遇越想越觉得自己十分的悲哀,站起身,扑到韩言的怀中,放声大哭起来。
现在的她什么都不想做,她只想好好的发泄一下,将她这些年所受的这些委屈全部给哭出来。
温丝遇的动作将韩言给搞的愣愣的,就那么直挺挺的站在那里,到了嘴边的“男女授受不亲”硬是没有说出来,心里更是如打鼓一般震天响,怀中温香软玉,温丝遇的发梢的香味的不停的扑入韩言的鼻孔,他的一双手就那么的停在了半空,不知如何是好。
心跳如雷,韩言的脸上也是少见的布满了红晕,几经挣扎,韩言的手还是轻轻的落在了温丝遇的身上,轻轻的安慰着她。
只是不知为何,这韩言的嘴角竟然带着一丝的笑意。
再又说回来,火儿也与南宫鋶说了半天话,最后才勉强的相信南宫鋶的话,后来也是担心温丝遇会做一些傻事,便匆匆的告别了南宫鋶。
不过,火儿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她向南宫鋶询问的时候,早已超出了所谓的师徒之界了,只不过现在的火儿却是不会注意这么多,就连先前对南宫鋶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也全部一股脑的归做了师徒之情这一个范围之内。
既然想不通,那又何必多做纠缠呢?
待火儿寻来之时,火儿便看到韩言与温丝遇拥抱在一起,火儿嘴角偷笑,原来自己这个哥哥也是凡心未泯啊,不过火儿却是乐见其成,要是这样的话,韩言可以找到自己的幸福,而温丝遇也可以从南宫鋶那里解放出来,真正的去寻找自己的幸福了。
这样,火儿也就放下了心中的石头。
也不知道是为何,虽然火儿感觉自己与温丝遇并不是十分的熟悉,但是心中却是总感觉好像是欠了她什么似得,她就真的有一种很强烈的负罪感。
火儿嘴角弯弯,一脸的笑意,她又不是蜀山的那些老头,那些劳什子的清规戒律,火儿是从来都没有放在心上,若是韩言真的能够幸福,那她又怎么会多加阻拦呢?
一转身,便准备离开。
“为什么为什么就连一次机会他都不愿意给我”
这是温丝遇的哭声,其中还夹杂着韩言的安慰。
可是火儿听到之后,却是微微的一愣,也不只是为何,火儿一下子就想到了那身黑色玄衣,想到了风魂,她也在想,她是不是,也应该,给他一个机会呢。
她不是傻子,也不是没有长眼睛,她看得到风魂的好,看得到他在被自己故意忽视他的好而失望的双眸,她也并非是无情之人,但是她也知道,她对风魂就真的只是感激而已,根本就没有参杂其它的感情在里面。
可是,这一次下山,火儿也听过一句话,叫做“感情是要慢慢培养的”,不然的话,山下那些新人在成亲之前根本就不知道对方长的是圆是扁,那成亲之后还不是慢慢的培养起来的感情吗?
想到这里,火儿一咬牙,小拳头也紧紧的一握,大踏步的向前走去,在心中暗暗地下了一个决定。
可是,说起风魂,不知道他最近上哪里去了,火儿连他的半个人影都没有看到,不过,想到这里,火儿却是暗地里松了一口气。
说实话,现在的她真的不知道要怎样与风魂打交道,既然下了这个决定,那总不能版图而废吧,可是火儿又不知道要怎样面对风魂。
“火儿!”
也许是怕啥来啥,火儿正想着怎样与风魂避开,此时风魂却正站在了火儿的面前。
“呵呵,你回来了啊!”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横竖都是一刀,火儿抬起头来看着风魂。
这一抬头不要紧,一抬头就发现风魂满脸都是疲惫之色,原本幽深漆黑的桃花眼里也是透着满满的疲惫。
“怎么了,没有休息吗?”没有多想,火儿的一只素手就那么探上了风魂的额头,关切的问道。
对于火儿突如其来的温柔,风魂的心里像是被什么温暖的东西填满了。
“哦,那个,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哈!”火儿一看韩言的眼神不对,急忙的想要抽出手。
“待会儿休息便是了。”风魂一下就将抓住了火儿的手,另一只手一下就探上了火儿的腰,猛的一下就将火儿拉到了自己的近前,不让她离开。
火儿想挣扎,可是又想过要给风魂一个机会,当下也不好将风魂推开,可是风魂也没有给火儿太多的考虑时间,一阵龙涎香的气味扑面而来,瞬间,风魂便覆上了火儿的唇,
远处,白衣凌烈,却是无风自动。
终究是离去
终究是离去
风魂的吻炙热而霸道,丝毫都不允许火儿离开,他的吻一下来,这世界的主人便只能够是他,火儿从来都不知道,原来风魂的占有欲是这么的强烈,强烈到还带有一股毁灭的气息,从他的吻中,火儿还能够感觉到一股浓浓的悲哀。
无法守护的悲哀,怎么都不能够得到的悲哀,孤独的哀伤,火儿也从来都不知道,这风魂平日里冷漠而平静,可是他竟然都将自己的心事全部都放在了自己的心底,藏在一个无人发现的角落里,在这个角落里,他独自的舔舐自己的伤口。
火儿的心里是满满的心疼,这个男子的心中藏着如此多的秘密,还真的是一个让人心疼的孩子。
良久,察觉到火儿已经喘不过来气的时候,这才将火儿放开,可是手上的力道却是丝毫都没有松懈,依旧是将火儿紧紧的抱在自己的怀里。
火儿此时却是不知如何是好,忽然,鼻尖突然的闻到一股清竹的香味,不知为何,心中尽是一片慌乱,急忙之下,一下用力,便从风魂的怀中挣脱了出来,无故其他,便向那清竹味的方向看去。
可是,空中却只是留下了一片清竹味,火儿也只看到了一个白色而萧瑟的背影,感觉到那种悲,火儿的心中尽是一阵刺痛,这种痛,是为他而痛,为他而担忧,当下心中也冲起一股冲动,她想要告诉他,尽管不知道要说什么,但是却是努力的想要解释一下,她真的好想说,他看到的,并不是他所想象的。
甫一转身,追上前面那个人的脚步,火儿的素手便被身后的那一个男子紧紧的抓住,紧紧的,怎么,也,不放。
一惊之下,火儿豁然转身!
火儿的味道让风魂不禁的沉迷,他真的很希望,这一刻,便是天长地久,这一刻,即便是海枯石烂,那又有何妨!
不舍的放开,风魂却是怎么也不愿意放开,他真的很希望自己可以留住怀中人,那即便是用自己的全部来交换,他也不会有任何的怨言,他真的很希望,自己可以永远的留住怀中人,留在自己的世界里,这样,可以日夜与她相对。
如此,便一生无憾!
清淡的发香,温暖的身躯,略微急促的呼吸,略有些闪躲的眼神,双颊的淡淡红晕,他知道是自己造成的,嘴角不由的露出一丝快乐的微笑,似乎接连几日以来的疲劳都一扫而空,此时火儿就在他的怀中,这比什么都来的真实,想到这里,风魂情不自禁的更加用力,似要将火儿融入骨血。
风魂早就知道,南宫鋶在走廊的另外一旁,可是,正是因为如此,风魂这才想要更加的用尽怀中人,以示火儿的现在所属,他想要南宫鋶彻底的死心,更重要的却是,他在害怕,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他真的很害怕,害怕火儿会像以往一般,丢下他,跟随上南宫鋶的脚步。
果不其然,在火儿硬是挣开自己臂膀的那一霎那,风魂的脸色变得极其的苍白,他仿佛是置身于冰窖之中,从头到脚,都冰冷的透彻,这股冰寒,直直的迫入风魂的心,让他的血液都在这一刻,凝固。
果然,不管是在失忆之前还是在失忆之后,火儿最在乎的人,还是他!
生,不如死,就是,如此吗?
在火儿动身的刹那,没经多想,风魂一下就抓住了火儿离去的素手,别过头,不让火儿看见自己脸上的痛苦。
“能不能,留下来?”如此霸道的一个人,如今却是在苦苦的哀求,他也只是想要留住自己的所爱,仅仅只是,如此而已。
火儿的心中却也是微微的一凉,她能够感觉到风魂话语之中的哀求之意,她也感觉到自己现在好像是在面临着一次抉择,而这个抉择好像也会决定到风魂的一些决定,可是她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给出一个什么样的答案。虽然自己的心中是想要给风魂一个机会,可是自己却又从心底里有些不愿,放佛在那里已经有了一个人存在,根本就不能够再装下另外一个人。
虽然自己已然是忘却了前尘,可是火儿却还是能够感觉得到,自己,是,心甘情愿的。
既然是已经选择了放弃,她就应该尝试着让另外一个人进入自己的心底,可是,一想到自己心底的那个身影将会被替代,火儿的心中便是一阵绞痛,她,真的有些做不到,可是,那之前那么努力的忘却一切,又有何意义?
风魂虽然是魔界中人,在面对自己心爱之人之时,再硬的心肠,在见到火儿的痛苦之时,他又如何舍得下,心中也是一软,也不想再逼迫于她,想到此处,风魂轻轻的放开手中玉手,转身,离去。
火儿虽然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但是风魂却是已经看出了她的选择,她现在只是暂时的将南宫鋶遗忘在了她的心底,她可以为他入魔,在他的怀中止住魔气的扩散,她可以为他牺牲一切,包括她的生命。
火儿即便是在恨他,可那却也是一种爱,一种由爱而生的爱,不管她的记忆存在与否,她的心,早就已经遗落在了南宫鋶的身上,这些年来,不管自己如何的努力,她的心里,还是,没有,他!
父王是真的没有说错,火儿的心,从来都没有在他的身上,由始至终,她的心里,从来都,只有他!
一行泪落,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连带着这一行清泪,留下的,还有风魂对火儿这剪不断的情缘。
不是不爱,只是只要爱了,那便是会是自己生命的全部,那会是自己一生的承诺,一辈子的尽心守候,纵然是有着千险万难,自己也会毫不犹豫,和她一起走下去!
可是,若是对方的心中根本就没有你,那么,即便是相守在一起,那又能够有什么样的意义,不管你如何的努力,她的心中却是从来没有你,力有未逮,自己才会感觉到那般的无力,那样的苍白,就像是,自己这段从来都没有机会展开的爱情。
那滴泪中,有着火儿的欢声笑语,有着火儿的悲欢离合,从现在开始,风魂也决定认清自己,承认自己以前从来不愿意从自己的心底承认的一件事,那就是,火儿,爱,南宫鋶!
他早就知道,可是当初的他还以为自己还有机会,只要火儿忘掉以前的所有的一切,那么一切便可以重新再来,他就可以再南宫鋶的前面认识火儿,在南宫鋶之前与火儿相爱,那样,是风魂心中,最深沉、最美好的,梦!
火儿看着风魂在她面前一步步的离开,他的脚上似有千斤,他的心中似有万般不愿,但却是还是不得不离开,清风起,扶起风魂的黑发,四下飘散、零落
是这般的,凄凉,悲伤。
火儿张了张嘴,想要将风魂叫住,但是她却不知道应该如此开口,她不知道,她应该以什么样的理由去进行挽留,用什么样的方式才能够让他不再心伤难受
一直以来,火儿就真的对风魂没有其它的感情。
火儿,真的,不知道。
不曾想过伤害任何人,却往往伤害了许多人,而在伤害了之后,自己还是不知所措,既然不能够把握自己的心,那就不要给别人一些无谓的希望,那样只会带来更大的伤害,火儿现在的心里好乱,好乱,她真的不知道应该如何的去面对风魂。
所以,她就只能够就这样看着风魂一步步的离开,看着他带着满满的悲伤离开。
正是秋分时节,林中各色花朵也在片片的凋零,就像是现在风魂的心一般,一瓣瓣的,碎碎的,散落于地。花瓣不停的被风吹的旋转、飘舞,白衣女子看着黑色玄衣男子的离开,绝美之中,缺少的,又何尝不是,凄凉。
每次都是我看着你离开,这一次,就让你看着我离开好了。风魂在在自己的心中如此的想着。
或许,从一开始,他们就不应该相遇,从一开始,风魂就应该紧守自己的心,不让它在无声无息中从自己守卫中离开,不让它迷失在别人的心里,不然的话,自己也不会像现在这般痛苦无奈。
可是,他却不曾后悔过,爱,便是爱了。
就算是自己被伤的再深,自己却也不后悔自己曾经,爱过。
也许,这样才是最好的,这样才是最为正确的选择,只有这样才能够止的住风魂的悲哀,这样才能解除他们三人之间的孽缘纠缠,退一步海阔天空,也许只有真正的放手了,风魂才会真正的找到自己所要守护一生的人,才会从自己的心底去努力的珍惜。
只是,不曾爱过,那又如何的明白的爱情种种甜蜜,可是,不曾爱过的话,也不会感受到其中撕心裂肺的痛苦,可是,光有天堂,又怎能领会爱情的真谛。
有爱有很,这,才是,人生。
牛怪
牛怪
南宫鋶看着火儿与风魂在那里拥吻,他的心中就像是有一千只小针穿心而过,痛苦,而,不能言。
可是既然已经决定了放手,既然已经决定放手让火儿自己重新的再去寻找自己的幸福,这不是自己以来的愿望吗?可是,为什么,当自己看到他们有如此的亲密举动之后,自己会心如刀割,为什么会觉得心中空空落落,为什么自己会伤心绝望?
还是,放不下吗?
可是,他一定要放下,他不能够承受火儿再次的受到任何的伤害,这也是他现在允许自己活在世上的唯一理由,是他唯一可以待在火儿身边的理由,一直以来,他都知道,他现在能够在暗处静静的看着火儿,这已经是一种恩赐了,能够看到她还平安无事,这已经足以让南宫鋶心满了。
毕竟,曾经,当火儿在他的怀中闭上双眸的那一刻,没有人可以感受到他当时的心慌与所感受到的,恐惧。那一刻,若要他随她而去,他只怕不会有一丝的怨言。可是太多的承若,太多的牵绊,却让他选择了他的路,以至于自己的错误,又让火儿在家中苦苦等待四年,最后带着对自己的怨恨而去。
一直以来,都是他错了,错在被仇恨蒙蔽了自己的双眼,才会一次次伤火儿至深,一次次的让火儿承受那般的痛苦,是他没有看出自己的幸福所在之所,是他亲手毁掉了自己的幸福。
他,以没有资格,再去说,月儿,我爱你!
可是,为什么,自己的心,还是在,隐隐,作痛。
南宫鋶的右手指缝间流出一道道的血迹,血迹汇流到拳头下方,一滴滴滴落到地板之上,他手中的茶杯也早已化成了粉末。可是反观南宫鋶,双眸漆黑如墨,深不可测的,没有能够知道他现在到底是在想些什么。
那些,关于爱的,关于仇恨的
火儿不知道这才一日不到的时光,怎么就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首先是这风魂自从见了自己一面之后便再也寻不到踪迹,她急忙去寻南宫鋶,南宫鋶较之平日也更加的冷漠一些,浑身上下的那种的气息逼得火儿根本就不能上前。
自己的那个韩言哥哥好像也安静了许多,在看到温丝遇的时候还会偷偷地脸红,而温丝遇倒也没有多大的变化,可能是真的有些心死了吧,吃饭的时候也没有来,好似在躲着谁一样。
更加让火儿有点郁闷的是,这温丝遇的父亲和哥哥们回来了,他们这一回来,这空中空气就好像是凝固了一般,他们对于南宫鋶有些忌惮,就连看向自己的眼神也是怪怪的,有些欲言又止的感觉,但是只要南宫鋶一眼看过去,他们便也没有了什么言语,眼神也转向了另外一边,但隐隐之中,火儿感觉这南宫鋶才是这间房子的主人一样。
真是的,怎么会有这种错觉呢?火儿不禁暗地里掐了自己一下,怪自己胡思乱想。
不过,这一天真的让火儿十分的憋屈,放佛在这一夕之间许多事都已经改变了,唯一不知道便是她,这种感觉真的是十分的难受,她真的好不喜欢这种感觉,相比与在这里与众人大眼瞪小眼,火儿更加的怀念大家当初一起游山玩水,地为床,天为被的日子,至少大家都是开开心心的。
这温家父子真的是给人一种不好的感觉。
实在是受不了了,火儿随便找了一个借口离开了席间,四处溜达了一遍之后,等回到温府的时候,大家都已进入了梦乡,天上也已经是群星闪耀,月挂中天了。
看到这清澈明亮的星空,火儿放佛是看到了那一双如星辰般的眸子,心下是顿时心情大好,一提身,火儿便已到了那房顶之上,顺着那砖瓦轻轻的躺下,星夜将她的双眸也装满了众多的星辰,她的双眸此时弯弯的,像是天上的明月一般,散发着令人着迷的清辉。
在火儿自娱自乐的时候,始终都没有注意到一直跟随在自己身后的那一双黑眸,那双眸子无悲无喜,兴许是那双眸子的主人没有丝毫的恶意,所以火儿才会这般的无所顾忌,才会将那种守护当作一种自然。
“啊————”
就在火儿与那双黑眸在这漆深的黑夜里静静的享受着这月夜的美景之时,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是那般的凄凉与诡异,让人的心中一阵阵的发毛,汗毛倒竖,特别的渗人。
一听到这声惨叫,火儿与那黑眸人都同是一震,到底是发生何事了?
这温府也在听到这声凄厉的惨叫之后而变得热闹起来,这下四处都是乒乒乓乓的时候。不过,现在却没有人注意到房顶之上的火儿。
火儿的身体轻轻的一翻,便立身而起,在这黑夜之中,白衣飘动,雪绫飘动,如墨般的黑发也不停的飘舞,风华绝丽,再看她的双眸,哪里还有半分的惬意,此时全是冷然与凌厉。
她,并未忘却自己的职责,辟邪守正,斩妖除魔!
兴许是火儿周身的气质在一刻陡然间变的凌厉非常,让暗中的人一阵的错愕。
火儿却是确定了惨叫声的来源,一手捏诀,便凌空而起,一身白衣飘动,转眼之中便消失在了这黑夜之中,直奔那惨叫声的方向而去。
火儿去的十分的迅速,那个杀人的还没有来得及离开,也许是今夜月明高挂,火儿也看到了那怪物的样子,不看则已,火儿自己一看,也觉得自己的心中也是一片凉意。
之间这怪物乃是牛首人身,身材也是异常的高大,它的手中还拿着一颗还在不停跳动着的心脏,满手的血腥,满脸的狰狞,一双牛眼更是通红如火,里面满是嗜血的杀意,全身黑漆漆的,从这怪物的身上不停的传来强烈的杀伐之意,嘴角还带着诡异的笑容,它就像是刚逃出地狱的恶鬼,要不停的残杀所有与之相应的活物。
在这怪物的身后,一个人躺在了血泊之中,眼看着是已经失去了生命,他的手中还拿着铜锣等物,明显是一个打更的,人生变化无常,他又怎么知道自己今日会死于非命呢。
火儿的心中更是悲愤异常,这人命在这些人的眼中就是那么的一文不值吗?
“纳命来!”没有多想,手中的雪绫出手,宛如黑夜之中的一条白龙,只抵着那牛怪的要害之处袭去,谁知这头牛竟然微微的一闪,便轻轻的避开了火儿的雪绫,嘴角的诡异之笑更深。不由得,火儿的心里却是微微的一震。
“难道,你就不渴望鲜血吗?”
似要进入火儿的灵魂一般,在火儿的脑海中响起这么一声声响,火儿顿觉脑中一痛,像是要炸开一般。火儿紧捂自己的头,额头上的汗珠似雨水一般轻轻的顺着火儿的脸颊流下。
这是,怎么一回事?
火儿以为是那牛怪搞的鬼,痛苦的抬头一看,可是那牛怪却好像是没有开口一般,只是那诡异之笑中带有了一些的嘲讽之意。
“你就真的是你吗?杀戮,才是你的本能!”
这一次火儿看的是十分的真切,这牛怪的确是没有开口,那她这脑海中的声音到底是来自哪里,这一份揪心的痛苦又该如何的结束。
脑海中的声音越来越大,在她的脑中不停的回响,不断的挑战着她的神经。
蹦的一声,好像是弦断的声音,火儿的心中顿时的升起无边的戾气,慢慢的放下抱住自己脑袋的双手,再次看向牛怪的时候,她的双眸已经全部变成了黑色,无边的黑色像是无尽的幽冥一般,这四周好像也围起了无边的死亡气息,看那头牛怪也好像是在看一头死物一般。
依旧是那条在黑夜之中犹如白龙的雪绫,此时在那白色之外却萦绕着阵阵的黑气。雪绫像是一条白色一般,瞬间缠上了那头高大的牛怪,那牛怪还是那种嘲讽般的笑意,没有丝毫的退缩。
而火儿黑黑的双眸却是在这一瞬间微微一缩,那雪绫便一下向内一压、一绕,那牛怪便在这黑夜之中化成了一团血雾,就此消失在了这天地之间。
血雾散散的落在火儿的身上,为火儿的身上是染上一层淡淡的轻红,却更添她的杀戮之势。
一瞬一息,前一刻这牛怪还在满目杀意,此时却是绫下亡魂。
也许是错觉,火儿感觉自己还没有杀够,一双诡异的纯黑双眸看向了街边的楼房,杀意顿显!
“月儿,不可!”突然,一道白影出现,辖住了的火儿的双臂,一只大手紧紧的握住火儿的腰,不让她再动分毫,他的声音满带着焦急,他真的很害怕火儿会错伤无辜。
“南宫师父”火儿也在这一刻悠悠转醒,却是全身虚软,没有了任何的力气,就这样倒在了南宫鋶的怀中。
远处有嘈杂之声,还有即将纷沓而来的马蹄声,南宫鋶也没有多想,抱着火儿便消失在了这里。
欲魔除,先灭情
欲魔除,先灭情
“魔由心生,简单的凭借外界的力量是不能彻底的驱除的。”
黑夜之下,风魂冷然的开口,夜风挑起他的黑色玄衣,他背对着月光,身形颀长而高大,但他的整个人笼罩在黑暗之中,带起阵阵的神秘之感,隐隐有一股可多天下之势的王者霸气,在这霸气之中更是带有一股天生的煞气,也许是火儿此时并未在此,对于自己身上的煞气,风魂也并未多做掩饰,在南宫鋶的面前,这也可以说是一种示威。
可是从现在的情形看来,火儿与风魂之间必然有着南宫鋶所不了解的事物,就连今天火儿为什么会失常这件事来看,南宫鋶就清楚的意识到,他与火儿之间还有太多彼此间不知道的秘密。
为何她会突然之间全身上下都充满了暴戾之气,会有那么深的嗜血欲望,为什么她可以附身在蓝灵的身上,成为他的妻,为什么她可以死而复生,为什么她可以凌空飞行他有好多好多的为什么!
想到这里,南宫鋶的心中又是一酸,他和火儿,从来,都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
“什么意思?”
若说风魂是黑夜里的魔神,那南宫鋶则是白昼里的仙人,白衣黑发,他的身上充满了出尘之意,仿若误落凡尘的谪仙,一身的飘绕渺茫,不属于这个尘世,看见他的人都会以为,在下一刻,他将会举霞飞升,升入那虚无飘渺的国度,人们心中的殿堂。
他们一个是神,一个是魔,一个温婉如玉,一个霸道之极,两种不同的风格,两种完全不同的性格,可谓是一念天堂一念地狱,两个极其相反的男子,在某些事上却是极其的相似,比若说对敌人的毫不留情,比若说当有人威胁到自己的挚爱之人时,同样都是不择手段的人,还比如说,对于火儿的爱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殊途同归,倘若他们之间没有火儿夹在中间,他们将会是最好的朋友的,把酒言欢,共论天下事!
只能说时不我待,也许他们生来就应该是敌人,为了心中的那一份守护,他们也将会拔剑相向,也许,这就是,命!
“情可生怖,火儿的心魔正是由情而生,情灭,魔消!”
可叹火儿有一颗七巧玲珑心,尽管风魂虽为魔,却是怎么都看不透她的心事,不知道她的心中到底是作何想法,不过,不正是因为看不透,才会被深深的吸引,才会让风魂深深的爱上火儿,才会现在不可自拔。
想到这里,风魂在心中不由的苦笑,爱上又何不等于哀伤。
可是这种甜蜜的哀伤却风魂久久都不能够自拔,若是不能自拔,那他这几千年的修为,在有朝一日肯定会化为虚有。可是,如果能够给风魂一个选择的机会,就算知道会有如今的结果,他也不会后悔,因为只有爱过,才会知道,不能,不爱
爱了,即便是痛苦,那也是一种,甜蜜的忧伤。
“可是她不是已经忘却了前尘往事了吗?为何还会出现如今的状况?”南宫鋶十分的不解,既然情灭可以救得了火儿,那现在应该是什么事没有了啊!除非,“有人逼她想起!”
“不错!”
南宫鋶也未加多问,看风魂的样子,明显是知道这逼火儿想起的到底是何人,不过既然风魂不想说,他也不好强人之所难。
“那我们现在可以做的是什么?”
良久,南宫鋶如此的问道,火儿现在的情况已经超出了南宫鋶所能够理解的范围,他无法救治火儿,只要是能救火儿,即便是要用他的生命去进行交换,那又,何妨!
风魂又是如何不知火儿现在的状况,可是自从经过前一次的事情,他们已经是尽力在保护火儿,可是这一次火儿被牛怪所激,潜藏在她体内的魔气正在悄然复生。
毕竟,她已经尝到了撕裂猎物的快感,如此一来,火儿再次入魔已经只是时间上的问题而已。
他知道是他的父亲所为,但是他没想到他会采取这种办法,直接让火儿的心中升起嗜杀之意,从她的内心深处唤起她体内魔性,不过,这也是魔界的一贯行事风格,他也无法阻止自己的父亲做些什么,现在就看火儿自己了,这毕竟是她自己的心魔,最后的抉择也在于她。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一切,皆在火儿的一念之间。
“等待。”现在,他们什么都做不了。
“等待?”南宫鋶冷冷的重复了一遍,难道现在的他们真的就是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够看着她一天天的沉沦吗?想到这里,南宫鋶的心中一紧,心,在隐隐作痛,“那她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变成什么样子?”
风魂也是冷冷的重复,一直隐藏在黑暗之中的黑眸此时也明亮了起来,带着摄人心魄的魔力与杀意,紧紧的盯着南宫鋶的双眸,而南宫鋶同样是毫无任何畏惧的看向风魂的双眸,他可以选择放手,但是这不说明他不爱火儿。
这是一场男人间的较量。
看着南宫鋶的眸中无畏无惧,风魂的心中却是千回百转,也许火儿会爱上他并不是没有理由的,他也的确是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男子,火儿不爱他,他始终还是不能够强求,毕竟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情,即便是心中剧痛,风魂却是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
也罢,如此,他也才可以放心的离开。
其实,他和火儿才真正是两个世界里的人,一直都是他一个人在一厢情愿而已,他是他们蜀山弟子一直想要除掉的妖魔一流,就算是火儿不介意,可是他的父亲马上就要进攻人间界,他和火儿的立场是完全的对立,而他又绝对不能够抛弃自己的母亲不顾,那么,别了,那个深爱过的女子。
既然她不爱他,那就,离开吧!
“那就要看火儿到底有多爱你!”
风魂突然化成一团黑烟,消失在了这月色之下。
一阵冷风吹来,南宫鋶知道,再见面,是敌,非友。
对于风魂,南宫鋶的心中其实是敬佩的,他们之间为了火儿的事情暗中较量,但是这较量之中其实深藏着一股惺惺相惜之意,只叹是命运弄人,谁让他们同时爱上了一个女子,并且是一爱便再也不愿意放手的那种爱。
人之一生,有多少是可以擦肩而过之人,在生命中不会留下一丁点的痕迹,又有多少是可以彻夜长谈之人,人生又要在错过多少美好只好才会懂得去珍惜,得不到的,又何必太过于强求,珍惜现在所有不是很好吗?
方知有得必有失,得失之间,又何必有那么多的执着呢?
可悲,可世间又有多少可悲可叹之事呢?人生,又怎么可能会一帆风顺呢?
造化弄人啦!
飘然回房,看着床上不停痛苦扭动的火儿,她的额头之上还是有着许多的汗珠,她的表情十分的痛苦,想来是做了什么痛苦的噩梦,不管她怎么的逃离,都逃离不了那个噩梦。
看到这里,南宫鋶是十分的心疼,急忙的出去打了一盆冷水,用内力加热,毕竟已经是半晚,丫环婆子们都已经睡下了,南宫鋶也只好自己动手了,拿下一块帕子,攒了水,再将帕子拧干,来到火儿的床前,仔细的擦去火儿额头上的汗粒。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般对我?”
在南宫鋶正要将手收回的时候,火儿的双眸一下子就睁开了,那双眸里有着痛苦、不解、怨恨,她一下就抓住了南宫鋶的手腕,紧紧的抓着,仿佛只要她一松手,南宫鋶便会从她的眼前消失。
感觉到火儿的痛苦,还有从她的手心传来的恨意,南宫鋶的心下一乱,只得好好的安慰于她,她的痛苦,会十倍的加诸在南宫鋶的心里。
“乖,睡一觉就没事了。”南宫鋶温和的劝解着火儿入眠。
南宫鋶的心中好痛,火儿现在的痛苦是他一手造成的,是他当初犯下的错,是他伤了火儿的心,才会让她在一气之下忘却前尘,也是他,让他的火儿深陷魔道,忍受这种种的痛苦,是他错。
是他爱了,却不敢说出口,是他,是他错了
这个世上最可怕的莫过于的便是自己亲手伤害自己最心爱的人,那是一种无法想象的痛苦,那是一种无法想象的伤害,不管是身体的,还是,心灵的
“你为什么,不见我?”字字泣血,声声泪下,这其中又有太多的怨恨。
南宫鋶心中一颤,他对火儿的伤害是何其的深,再一看火儿,她却不知在何时已经闭上了她那双充满了痛苦与怨恨的双眸,手中的力道却是丝毫未减。
苍白的脸颊,如云的秀发长而细的柳眉直没入云鬓,如蝶翼一般的睫毛轻轻的覆在她的秋水剪瞳上,嘴角轻抿,带着不服输的倔强,南宫鋶看着看着,竟有些痴了。
他的月儿从来都是这般的倔强,即便是自己已经快要粉身碎骨,她还是不愿意放弃自己的手,那是,她的执着!
心跳如雷
心跳如雷
这一夜,月色如华,火儿手中的力度却是丝毫未减,南宫鋶却是一夜无眠,能够这样看着静静的看着火儿,这已经是一种他不能够奢求的幸福了。)
在最后即将天明的时候,南宫鋶轻轻的合上了眼帘,嘴角还有一丝笑意,他刚刚探过火儿的脉象,知道火儿即将醒来,火儿的性格他知道,若是他们现在这么的待在一间房间里,火儿必然会十分的不安然。
至少在南宫鋶假装安眠,可以给火儿一个逃跑的机会。
不出南宫鋶的所料,火儿在南宫鋶合上双眸之后便手指微微弹动,长如蝶翼的睫毛也不停的颤动着,火儿的口中轻咛,良久之后,火儿的双眸经已经是亮晶晶的了,她的眼珠在眼中骨碌碌的乱转,打量着她现在的地方,虽然依旧未天明,但是在黑夜之中看东西却是一点都难为不了火儿。
对于昨晚的事情,火儿只有一点点的残影,不过那牛怪嘴角那一抹诡异的笑容却是怎么都挥之不去,而且只要一想起来,火儿便感觉自己头痛万分,可是,关键的问题是,她是怎么回来的,她现在在哪里?
白色的蚊帐,床边还有长长的白色流苏,伸手一摸,便是一股十分柔软的感觉,是江南有名的锦缎,在这房间里,还有一股清淡的清竹味
啊,清竹味!
火儿的心中一跳,她一下子就从床上跳了起来,心中更是不停的狂跳,这里不是南宫鋶师父的房间吗?她怎么会在这里,她睡在南宫师父的床上,那南宫师父又在哪里?这下糗大了!
不过,自己的一只手撑着床,还有一只手,在哪里?火儿顺着自己的手臂缓缓看去,却发现,自己的手也藏在一只宽大的长袖之中,自己的衣袖也与那宽大的白色衣袖交汇在一起,顺着宽大的衣袖,火儿发现了正在床头浅眠的南宫鋶,看着南宫鋶的睡颜,火儿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也许是他们的衣裳的颜色太过于相近,火儿才会在那一时间没有发现南宫鋶的存在,火儿好不容易冷静了一点点,她不停的安慰着自己,说是因为自己是他的徒弟,所以他才会这般彻夜的守在自己的身边,不过,如此一想,火儿的心中竟有一些失落。
一甩头,火儿甩尽了自己心中的杂想,不想惊动到正在睡眠中的南宫鋶,轻轻的掀开自己和南宫鋶的衣袖,看到自己紧紧的抓着南宫鋶手腕的那一只手,看到自己掐的那么用力,火儿恨不得将自己的这只手给砍掉,这手咋就这么能惹事呢?这下不用想都知道,南宫鋶为什么没有离开,那肯定是因为自己死活都不肯撒手!
想到这里,火儿的脸腾的一下就烧起来了,这,这也,太,那个了吧!
放开自己的手,火儿看着南宫鋶白皙的手腕上的那乌青的手爪子印,火儿更是一阵唏嘘懊悔,想要砍掉这只手的愿望是更加的强烈,可是现在不是做这些事情的时候,火儿小心翼翼的将南宫鋶的衣袖放回原位,蹑手蹑脚的爬过南宫鋶的衣袖处,这又才跳下床。
一跳下床,火儿便发现,自己现在是已经只着一件中衣了,轻轻的偷瞄着正在假装睡着的南宫鋶,刚一看到南宫鋶的脸,火儿便像是触电了一般,一下就收回了自己的眼神。
可是,现在不能够想太多,火儿在房中四处的寻找自己的衣物,可是却是怎么都找不到,火儿这次却是恼怒一般的瞪了南宫鋶一眼,转眼就即将天亮了,再过一会儿,火儿又害怕南宫鋶醒来,就现在的情况来看,火儿是不能够这样与他见面的,先前是昏迷,这回已经清醒了,那就应该另当别论了。
没有时间让火儿多想,火儿只好口中轻念咒语,便整个人凭空的消失在了这房间之中。也就在火儿消失的时候,南宫鋶也猛然的睁开了眼睛,如黑夜般的星辰双眸此时透着浓浓的笑意。
原来,刚刚的南宫鋶就真的只是在假眠而已,他的眼帘留有一条小缝,火儿的所有小动作南宫鋶都看在了眼里,包括她的懊丧,她的失落,她的小心翼翼最后的愤怒,让南宫鋶感到十分的好笑,失去了记忆的火儿,还真是如以往一般,一般的可爱。
看来,不管一个人的如何的失去,他内在的本质都不会发生多大的改变。
可是南宫鋶只要一想到风魂所说的话,心中也不免的沉重,他到底应该怎么做,才能够让火儿免于这次的危难。
不过,自从醒来后,火儿的便处于一种神经高度紧张的状态,光是与南宫鋶独处一夜这一点便可以让火儿心跳不已,更不要说是在没有光亮的黑夜里,火儿便没有注意到南宫鋶手腕上除了自己所创造出来那黑爪子印以外,南宫鋶的皮肤都泛着淡淡的黑色,若是不是眼力绝好之人也绝对看不出来。
原来那牛怪体内的鲜血含有一种毒物,这毒中还有着牛怪死时的怨气,所以这种毒物可以侵蚀人的心脉,让这个人在数日之后完全的变成一具行尸走肉,躯体完全的供施毒者驱使,而这个人的灵魂也将会永坠魔界最黑暗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端的是一种十分阴狠的毒物。
原本以南宫鋶的功力是不能中此毒,火儿将那牛怪撕碎,碎片洒向城中,在两个时辰,只要没有人受伤,而受伤的部分没有接触到这毒血,这毒性便会自动的消减,最后便会化成一般的血液。
毕竟魔界现在还不想将所有的事情闹大,他们的目的只是唤起火儿体内的魔性,顺便杀死与火儿相接触的人。
坏就坏在火儿当时一下失去了理智,当南宫鋶赶到的时候,火儿虽然是认出了南宫鋶,但是她手中的雪绫还是伤到了紧握火儿的腰身的南宫鋶的左手手腕,这还不算,火儿的身上全部都是那种毒血,距离实在是太近了,毒气不停的顺着南宫鋶的五官飘进,这也是南宫鋶会中毒的根本原因。
多年的医术经验告诉南宫鋶,他中毒了,可这毕竟是魔界之毒,他就算是在博学多闻,一时之间也找不出任何的解毒之方,只能够暂时的服下自己所制的百灵丹,暂时的将毒气压制,待到以后有了机会,再想办法吧。
为下之计还是将带有毒血全部处理掉,这也就出现了火儿早上怎么也寻不到自己衣物的情况,这却是不能够责怪南宫鋶。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火儿暂时的压制住了体内的魔性,这才是南宫鋶最感到安心的地方,只要火儿无事,那他南宫鋶不管做出怎么样的牺牲,那都没有关系,只要,她没事了,即便是自己受再多的苦,南宫鋶都不会有半分的怨言。
只因,他,爱她!
再来说说火儿,话说火儿一下就出现在了她自己房间,什么都没开始做,看着那张床,一下就就将自己的脑袋埋入了棉被之中,她只要一想自己与南宫师父一起度过了一个夜晚,她就脸红心跳不已,她需要时间来调复自己的激动的心情。
难道这就是师徒之情,火儿在自己的心中暗暗的问着自己,若是师徒之情是这般的话,那倒也不错,可是在火儿的心中,她好像还要更多,可是却又有些害怕,这样,是不是太过于奇怪了。
不管了,火儿从棉被中抬起头,心中暗暗的下了决心,既然自己和南宫鋶是师徒,那她就要好好的守住这份师徒之情,现在的这种程度就好,不要想太多,他是自己的师父,自己怎可胡思乱想了,实在是对南宫师父的大不敬。
强迫自己不再去想,火儿从床上爬起来,重新的找了一套衣物穿上,早早的去逛了一遍周围的风景事物,倒也是一种享受,要知道平时是打死她都不愿意起早床的,任谁来叫她都不理,若是实在是遇到要赶路的时候,南宫鋶就会亲自出马,也就奇了,只要南宫鋶往火儿的床旁那么的一站,火儿立马就会醒来。
不过一大早的,火儿便听到一些风流言蜚语,说是这城中出现了鬼怪,说是那打更的心都被掏走了,留了一地的鲜血,那叫一个惨啦,等到那些街坊邻居们赶出来的时候,只剩下阵阵诡异的阴风,仿佛有鬼在哭叫一般,当下那些人的心里便是七上八下的,生怕下一个便是自己了。
那些婆子大婶说这些话的时候都显得十分的神秘与恐惧。
对于昨晚撕碎牛怪,火儿还是有一些残存的记忆,虽然是残存的记忆,火儿还是能够肯定,绝对不是什么鬼怪,那明明就是一个妖怪啊。
火儿觉得还是应该纠正他们一下,火儿正欲上前解释一下,突然被身后的人叫住了。
“小火姑娘,应当食用早膳了。”温丝遇笑眯眯的看着火儿,就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解毒
解毒
火儿转身一看,原是温丝遇叫火儿去吃早饭,火儿也就懒得去纠正那些人了,她的小肚子此时是更饿的咕咕叫了,稍一打算,火儿还是准备先去吃饭了再说。火儿便蹦蹦跳跳的跟着温丝遇一起去吃饭了。
火儿和温丝遇一路走,一路闲聊,原来温丝遇是在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看到火儿还不准备去吃早饭,这才叫上她一起的。
到了大厅,火儿发现温丝遇的父亲和哥哥们都在,而温丝遇的母亲却在一年前去世了,也不知是何缘故,温丝遇的父亲和哥哥们对温丝遇的态度也是十分的冷漠,可这毕竟是人家的家事,火儿也不好多问原因,但是火儿在这里白吃白住那么久,心里还是有些过意不去,便一一的向大家问了好。
虽然火儿平日里都是大条神经,但是此时火儿言语举止之间竟然颇有女子的婉约温婉,还有一份脱离尘世的潇洒与行走江湖的洒脱,连与她相处多日的温丝遇和韩言都没有想到,看着火儿平时大大咧咧的,原来也有这般细腻、正经的时候。
不过,火儿还是发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她的南宫师父去了哪里,怎么没有出来呢?真的是好生奇怪,南宫鋶平时都是会到场的,可是今天怎么还没有看到他的人影呢?火儿的心里是莫名的心焦,难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当然,火儿是天生的乐天派,昨天晚上的事情火儿现在是已经忘记了一大部分,不管是什么样的复杂感觉,只要是对于南宫鋶,火儿现在便将这些感觉归咎于她与南宫鋶之间的师徒之情,不知为何,火儿在心中有些抵触那些感觉,但是又舍不得将那些感觉全部的抛弃,她真的是十分的矛盾,只是这矛盾她自己都没有发现这股矛盾,而是潜意识的选择了,逃避。
“表哥说是今天早上有事,就不与我们一起了。”温丝遇像是如平常一般,温柔的笑着对火儿说道,就好像火儿那次所看到的只是一场闹剧而已。
“是啊,火儿,今天早上怎么这么有礼貌啊?”不管在什么的时候,韩言都不会忘记调侃火儿,只是他在看向温丝遇的眼神中,火儿还是看出了一些端倪,看来这韩言怕是动了情之一字。
没有办法,火儿恍恍惚惚的吃完了早饭,因为她隐约的记得,当时她的手爪子就那么紧紧的抓着南宫鋶的手腕,虽然当时她的心里很慌,可是她毕竟修习了多年医术,行医把脉,也是炉火纯青,她当时隐隐的感觉到南宫鋶的心脉不是很稳,整个脉象是十分的奇怪,是火儿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奇怪的脉象。
但是火儿却是不是十分的有把握,她怕是自己当时太心急离开,把的脉象可能不是十分的准确,可是,火儿的心里一抖,要是是真的话,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想到这里,火儿实在是十分的心急,几口的扒完了饭,也不理会众人,直接的就朝着南宫鋶所在的房间的方向奔去,余下众人眼眼相对,却也不知道到底是何事,但是一想到火儿平日里的性格,也就没有想过太多,以为她只是一时兴起,又想到什么好玩的事情了,跑去玩儿去了。
火儿脚步没有停留,在大白天,火儿也不敢乱用法术,怕吓到了温家的人,那样的话,人家说不定会以为火儿是妖怪呢。
“咯噔”一声,火儿是直接的踹开了南宫鋶的房门,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把原本在房外经过的一些温家下人都吓得跑得远远的,不知道火儿要做什么。
南宫鋶则看着火儿怒气冲冲的跑进来,还不知何事,一时之间竟然愣在了原地,任凭火儿恶狠狠的拉住他,也不知火儿的心中此时从哪里冒出来的无名野火,一下就将南宫鋶推到了圆桌旁的椅子上。
从火儿进来时的凶神恶煞,把南宫鋶当成木偶般的放在了椅子上,南宫鋶的心中此时已经有了些眉目,火儿定然是发现了自己身上的毒,所以才这般的震怒,不过,此时火儿虽然很凶,但是南宫鋶却很庆幸自己此时中毒了,不然火儿又怎会如此的关心自己。
不过,南宫鋶没有注意到的是,火儿在勉强的与南宫鋶平视的时候,为防南宫鋶突然从椅子上站立起来,火儿一下就窜到了南宫鋶的腿上,压住了他。
“你在想什么?”火儿看着南宫鋶说起自己的伤势居然一点都不在意,双眸也不知是看向哪里,嘴角还有一丝的笑意,弄得火儿心里的火那是直直的蹿。
南宫鋶看着火儿突然之间就扑上来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咫尺,南宫鋶马上就收回了自己的眼神,也收起了嘴角的笑意,双眸直直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娇颜,双手在暗中轻轻的握起,他有好久,没有,这样看着火儿了。
一眼,也可以是万年。
可是火儿却是在仔细的观察着南宫鋶此时的面容,原本白皙透明的肤色此时显得有些暗沉,没有了往昔的光泽,唇色一片惨白,就连曾经让火儿有些慌神的如星辰般的双眸也失去了一些神采,不知为何,火儿心里的火还是没有消掉半分。
其实在这火中还带有一种即将失去的恐慌,一种为他担惊受怕的恐慌,不过,现在的火儿将这所有的恐慌都化作自己对于南宫师父的担忧,是的,现在她就只当南宫鋶,是,师父!
就在南宫鋶不确定自己还能够忍受自己眼前的娇颜,他不知道自己下一刻会不会让自己的感情全部爆发出来,火儿就在那一刻撤离了,离开南宫鋶的身体,一下就抓起了南宫鋶的右手,掀开南宫鋶的衣袖,发现自己留下的爪子印还没有消去,但是也没有其它的伤口,火儿明明记得自己在昏迷前好像用自己的雪绫伤到了南宫鋶的手臂,但是不再这边,那就肯定在另外一只手。
火儿没有多想其它,立刻就要拉起南宫鋶的左手,南宫鋶却是反手一握,就抓住了火儿的素手,双眸之中自有一股威严,他没有忘记自己现在是她的师父,如何能够让徒弟在自己的身上如此的放肆,当下不让她再进一步的行动。
火儿凝视南宫鋶的双眸,丝毫都不肯让步,在南宫鋶受伤的时候,不管是南宫鋶当时如何的阻止,最后还是只能够让火儿检查自己的伤口,可以说,在火儿面前,南宫鋶永远都是,输!
火儿以迅雷之势点住了南宫鋶身上的几大茓道,南宫鋶也就在那一瞬间动弹不得,南宫鋶的功夫并不差,只是此时身中这奇毒,功力多受限制,而火儿则本身就是练武奇才,体内灵气充盈,更是锐不可当,而这南宫鋶虽然是师父,此时也不得不处了下风。
火儿再次一点,南宫鋶的手也就这么松开来,没有受到任何的阻挠,南宫鋶此时也无法动弹,只能轻声一叹,闭上双眼,任由火儿去折腾。
他这个徒儿就是如此的倔强,只要她认准了的事情,她就一定要去完成,不管外人如何的劝解,她都不会放弃。
火儿的右手一翻,房门便应声而闭,火儿虽然鲁莽,但是还是担心其他人会发现南宫鋶中毒的事情,不知为何,火儿不愿意其他人知道南宫鋶中毒一事。
火儿径直的掀开南宫鋶的衣袖,见那里白布包扎着,并未多想,火儿便将白布细细的拆开,火儿小心翼翼的将白布一层层的拆开,之间还隔着几层纱布,但是还是能够看到纱布之上的黑色印记,这明明就是毒血渗透而出。
看着这些黑血,火儿心里是一阵阵的疼,还夹着她无边的怒意,她的脸色是越来越暗沉。
最终,火儿便发现这伤口十分的恐怖,向外翻着黑色的肉,里面还不停的涌出黑色的血液,这血液还透着幽幽的蓝光,看起来是格外的渗人。
看着伤口,火儿的泪水不知觉的一颗颗的滴到南宫鋶的伤口之上,南宫鋶感觉有异,睁开眼睛,便看见火儿的泪水如珍珠一般晶莹剔透,一颗颗的落到他的伤口之上,南宫鋶的心一下子就慌了,就算知道自己即将命不久矣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心慌过。
“为什么,为什么每次都要将自己弄得遍体凌伤,每次的都这么的不爱惜自己”正处于盛怒之中的火儿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这么说出来了,她不停的流着眼泪,不停的说着一些她自己根本就没有想过来的话,不停的歇斯底里,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南宫鋶此时怪怪的表情。
“你说什么?”
南宫鋶猛的抓住了火儿的手,他的那只手臂还在不停的流着黑血,黑色的学滴落到南宫鋶的衣袖之上,点点黑血闪着另一种诡异的美丽,而南宫鋶整个人都凑近了火儿,鼻尖相擦,两人的鼻息在不停的交换着,南宫鋶的双眸如寒冰,直直的逼视着火儿,火儿不明所以,她立刻的立在了原地,她的心也在那一刻提到了嗓子眼儿上,并且心跳,如雷。
“没有说什么啊?”火儿声如蚊蚋,木木的说道,刚刚的一切都是条件发射,她自己这会儿都没有反应过来,她自己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何事了,更不要说与南宫鋶解释什么了。
良久,南宫鋶从火儿的双眸里看不出来任何的欺骗与谎言,看着火儿雪颊上的泪痕,心中又是一阵酸痛,费力的撇过头,不再去看火儿的双眸,也将火儿的身体放开,闭上双眸,独自,品尝忧伤。
她,记忆中,果真,没有他。
火儿也意识到自己的一直以来不雅的动作,红着脸从南宫鋶的身上爬下来,但是一看到南宫鋶衣袖上的黑血,知道事情刻不容缓,必须马上解毒,多拖一段时间,便就多一份危险。
火儿没有多想,伸手点住伤口周边的几大茓道,看着样子,南宫鋶定然是用某种药物再加上自身的功力相抗,所以这毒气才在这伤口处不停的徘徊,只有少量的毒气顺着南宫鋶自身的血脉流动而有所扩散。
这明明就是罕见的魔界毒药,还好火儿还在蜀山的时候翻越过一些典籍,再加上自己身上的医术底子,一般的人都不会知道这毒的狠毒,不知道怎么样去解毒。
拆下的纱布被火儿用无量火焚烧殆尽,一面再有人中毒,再拿出一条干净的纱布,右手呈剑指状,剑尖发出一点白光,将南宫鋶伤口处的黑血引到白纱上,知道出来的血液皆是正常的红色时,火儿这才收手。
重新包扎好伤口,火儿催动自身法力,用自身的灵力清洗南宫鋶身上剩余的毒气,直到南宫鋶的脸色恢复正常的颜色,火儿这才收功。
至此,南宫鋶身上的毒才算是完全的解了,只是身体还有些虚弱,多调养几日,也就可以恢复如初了。
月色
月色
“尘缘该了,往事已为烟。”
远远的,火儿便听到了一声道号,清晰而深远,可是这里的雾气实在是太大,而这声道号却是从大雾的四面八方传过来的,火儿站在大雾的中心,像是找不到方向的盲人一般,几经尝试,却怎么也找不到发出这声道号的人。
“师父?”但是从这声音中,火儿可以听出来,这是天散道人的声音,可是,这到底是哪里,她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师父,这里是什么地方啊?”
“傻孩子,这里是你的心啊!”天散道人声音中充满了无奈,不知火儿的心中在什么时候才会清楚自己的心,才会将她自己心中的迷茫完全的消除,专心一志的解除这即将发生的大劫难。
“我的心?”火儿站在了原地,她的心中此时也充满了迷茫,对于以前,火儿是一无所知,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不知道自己以前的过往,这些都让她自己十分的迷茫,对于现在,对于南宫鋶的奇怪感情,虽然她已将这种感情归于师徒之情,可是转眼一想,自己对于天散道人便没有那种感觉。
在南宫鋶的面前,火儿会感觉十分的局促,会心跳,会脸红,会不知所措,在南宫鋶的面前,火儿会像一般的女孩子一般,会有一般女孩子的娇羞,可是她又从心底硬是将这种感情归结于师徒之情,不是她不明白,而是在她的心中不愿意承认,只因为受过伤害,所以才会一再的选择逃避,一再不去面对自己的心。
火儿只是故意在掩饰,而已。
所以,她的心,充满了无法预知的迷茫,却,又无法逃离自己的心。
“万事万物都有其感情,尘缘本该了,但也不能强加的忘记。”天散道人的话里充满了现在的火儿所不能够理解的玄机,可是,天散道人也不能够直接的点破,这对于她以后的修行那是大大的不利,可是,“钱债易还,情债难却,火儿,你就顺从自己的心意,该如何做,那便如何做就是了。”
天散道人一说完这句话,火儿便感觉有脑袋一昏,在清醒之时,她已经满头大汗的从床头坐了起来,当此之时,远在蜀山的天散道人也是轻轻一叹。
道家讲究顺其自然,船到桥头自然直,这所有的一切,冥冥中自有安排,万万不可强求。
当火儿醒来之后,还是夜半深,天上的明月犹如月牙一般,但是却透着明亮的光,远远的看去,就像是一块千年的月形冷玉,冰冷中带有凄凉,这也许是嫦娥的寂寞吧,独守千年的孤独、寂寞、凄凉。
月色依旧如华,可是火儿的心中却像被这冰冷的月光压上了一块看不见的大石,任凭火儿火儿如何的调节,也不能够将心中的郁结驱散。
究其原因,也是因为自从自己替南宫鋶解毒之后,他狠狠的责备火儿,说她目无尊长,行事乖戾,如何能够继承他南宫鋶苦苦钻研一生的医术,不管怎么说,他南宫鋶也是她火儿之师,对自己的师父顺便的乱发脾气、动手动脚,便是她火儿的行事风格,便是她火儿为人处事的原则吗?
南宫鋶的话将火儿呛得话都说不出来,也许是被南宫鋶点醒,南宫鋶虽说是火儿的师父,但是事实上南宫鋶比火儿也虚长不了几岁,火儿便直接的扑了上去,这也确实是有违常理,火儿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火气会那么大,竟然大到一上来就点了南宫鋶的茓道,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他,是真的有些过分了。
不管如何,他南宫鋶也是她的师父啊。
自那次以后,南宫鋶对火儿的态度更加的冷淡,平日里,火儿就想看看南宫鋶都不可以,她的心情也就愈加的烦躁不安,也不知道如何的去向南宫鋶道歉,她也不敢顺便的将此事告知韩言,因为她还不清楚那天在城中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知道此事的也只有南宫鋶一人,可是她又不敢去接近南宫鋶,还真的是很烦啊!
不过,火儿就是认为那天的事情很重要,不知为何,火儿就感觉那天的是事情会影响到她的一生,尤其是那个诡异的笑容,时常将火儿从梦中惊醒。
说来也怪,火儿是应该看不懂牛的表情的,可是那个牛怪嘴角的诡异笑容却怎么都不能够从火儿的脑海中驱除,就只能够任凭它一次次的将火儿从噩梦中惊醒而来,所以,火儿很想知道那天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可是,这件事情只有南宫鋶知道,她也曾经从其他人的口中谈一点风声,可是谁也没有看到那个牛怪。
除了那个死的十分凄惨打更的,没有人见过像牛一样的怪物,一切,就好像是火儿做了一场噩梦一样,丁点痕迹都没有留下。可是,南宫鋶的伤势是真的,自己有一件衣裳不见了也是真的,南宫鋶现在也是对自己视若无物。
种种的迹象表明,那牛怪绝对存在过,而她的南宫师父则是除了她以外的唯一目睹者。
火儿觉得心中十分的烦躁,她真的好想知道,这件事情她感觉真的很重要,可是现在她应该怎么去南宫鋶那里把事情的经过问清楚呢?
“哎,有了!”火儿的眼睛就像是猫咪一样,在黑夜中发出阵阵的幽光,也不知道她到底想到了一个什么鬼点子,不过,看她一脸的贼笑,也应该不是什么好点子吧。
躺回床上,施展灵魂出窍之法,只见火儿身上白色光芒轻轻一闪,火儿便闭上了双眸,在一转眼,火儿已经到了南宫鋶的房间。
原来这火儿鬼灵精怪,她就向着一个人睡着的时候是最没有防备的时候,也许就会在梦中将那天的事情透露个只言片语,也是说不定的,但是南宫鋶行医多时,一声医术已是出神入化,闻味辨人也是十分的厉害,光这一点,不要说别人,火儿自己也是知道的,所以才会选择以魂魄的形式来听墙角。
这丫头还真谓是无所不用其极,火儿也为自己的聪明暗暗窃喜,笑的那那叫一个贼啊,那是十个贼!
可是,火儿就感觉奇怪了,怎么进来这么久,在这房间里没有感觉到任何的生命波动呢,整个房间里只有淡淡的清竹味。
南宫鋶,根本就没有在房间里。
火儿的心里是那个急啊,那他能到哪里去啊,她还真的不知道。
身体一动,火儿便穿墙而过,根本不像肉身时,还需要一点小法术,才能够这样做,原来,做魂体还有这种好处啊。火儿就好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还是有让她高兴的事情,真的晚上不算是全无收获,以后可以常常的这样玩。
火儿在这大晚上不停的飘着,总算是在一个房顶之上看到了南宫鋶。
冰冷的月光倾斜,月色如华,显得他整个人都是冰冷而高贵,没有睥睨众生的霸气,只要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与孤独,寂寞与忧伤围绕在他的全身上下,不让任何人接近他半步,他,是月下的冰冷公子。
遥,不可及。
白衣胜雪,发丝如墨,夜风卷起他的衣袂长发,竹中君子,一身清竹味,不惹凡尘气,我自逍遥来,又何处不逍遥?
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般的南宫鋶,火儿却感觉比平时还要接近南宫鋶,接近他的伤,接近他的痛,接近真正的南宫鋶,虽然南宫鋶此时根本就没有感觉到火儿,但是此时火儿却感觉是她有记忆以来,最接近南宫鋶的一次。
无尽伤痛,无尽的悲哀,此时都在南宫鋶的身上涌现出来,夜半无眠,他就好像是在独自舔舐自己的伤口一般,不让别人看见自己的痛,不让别人看见自己的痛,即便是,他一个人,在这些痛苦悲伤里淹没。
看着南宫鋶如此的不开心,如此的寂寞,火儿的自己的心中也是十分的疼,她好想伸手抚平他额间的那一个川字,她想将他所有的伤痛都赶走,让他重新的展出笑颜,那种真正的从内心发出的笑颜。
她真的好想!
手随心动,火儿凝视着南宫鋶满目的伤痛与不解,心中也是哀伤与疼惜,他的伤,他的痛,让火儿同样的不可自拔,她宁愿,痛的,是自己,伤的,还是自己,那样的话,他,会不会,不再这般,痛苦与,悲伤。
火儿已经忘记了前来这里的目的,而南宫鋶也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根本就没有注意到火儿魂体的到来。
咫尺,也是,天涯。
火儿的手直接的从南宫鋶的额头穿过,火儿这才想起这是灵魂出窍,而南宫鋶也在南宫鋶也在那一刻感觉到一股冰冷的温柔碰触到自己的额头,同样是一震。
“谁,是谁?”南宫鋶猛的站起身,恢复起平日里的冷峻,是他太大意了,刚刚的人若是有心取他性命,那又何难?
火儿的脸则是一红,现在她根本就不可能现身解释,她也没有理清楚自己刚刚凌乱的心,刚刚,自己,是怎么了?
火儿身形一灭,便回到了躯体,紧紧地抓着手中的被子,脸颊绯红,心跳如小鹿乱撞,根本就不敢用神觉去查探南宫鋶此时到了哪里。
而火儿不知道的是,南宫鋶去循着她的味道找到了她的房前,微微一笑,南宫鋶不用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转身,也就离开了。
总有一些别离
总有一些别离
火儿想起来就羞羞,她刚刚竟然希望自己可以一直就那么一辈子看着他,就算是让她看一辈子,她也是不会腻。
可是,那应该是她师娘才能做的啊!
想起师娘,火儿隐隐约约的记得,南宫鋶好像叫过几次什么月儿的,难道那个月儿便是她南宫师父的妻子吗?南宫师父是不是十分的爱她,所以才会在月儿死后几年,他却还是念念不忘,难不成正如温丝遇所说,这南宫鋶乃是因为这月儿之死,才会变得现在这般,拒人于千里之外
这也一夜是车彻底的无眠,火儿的心中也是越想越怪,这月儿又到底是何方神圣,让她的南宫师父如此的倾心,倒真真是将火儿给急着了,平白无故之中多了几分幽怨之情,一声幽幽的叹息在这房中迟迟都不肯散去
这第二天起来,南宫鋶也好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这火儿也看上去是十分的沮丧,见人也不理,就连韩言这会儿都与火儿搭不上话,火儿更是饭还没有扒上两口,边说吃饱了,依旧是发出一声幽幽的叹息,愣是让正在专心用饭的众人身上起了一层层的鸡皮疙瘩,不知道这火儿究竟是怎么了,怎么会如此的魂不守舍,三魂七魄就好像是缺了一魂一魄般。
一吃完,火儿边说要去找风魂,便率先了离开了,也不看身后众人,也不停韩言的叫喊,几个跃步,便消失在了众人的眼前,韩言只好说火儿任性,还请大家多多包涵,在一旁不停的打着圆场。
南宫鋶用饭之时却是没有几分的笑意,一直以来都是冰冷十分,却也在暗中的注意着火儿的去向,不知道这丫头的到底是怎么了,今日怎么如此的失魂落魄,难不成是她体内的魔气又在蠢蠢欲动,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待会儿还是跟上去看看比较好。)
韩言也看着火儿有些不对劲,可是风魂不知道去了哪里,火儿的情况他也不能够悉数掌握,知晓此事也就只有风魂与天散道人,韩言虽然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是隐隐约约还是能够猜测到这件事情不简单。
可是风魂不见了,火儿又如此的异常,韩言实在是放心不下,当下也就与众人辞别,说是要回山一趟,向长老们讲清楚最近几日的情况,包括那个奇怪的剜心而死的打更者,他都要通通汇报,因为他在现场发现了一丝怪异的气息,好像是传说中魔气。
魔不像妖,妖族自古以来便是在人间界成形,并且不停的有妖怪伤人的事情发生,如此便有了蜀山一派,守正辟邪,斩妖除魔,维护人间正统大道,是蜀山一脉的主要责任。
可是蜀山向来斩妖,对于除魔倒是没有多大的经验,妖在人间,而魔则是自成一界,他们的主要目的从来都是如何的攻上九天之上,而后统领三界。
所以蜀山所遇上的魔也是十分的少,对于魔的事情也不是十分的清楚,只知道他们十分的凶狠残暴,从一个人内心最深处的黑暗处入手,侵蚀他的灵魂,最终让此人成为魔的傀儡,端的是很辣无比。
不过,这原本就是蜀山的悻密,这也是他在下山前蜀山长老告诉于他,他更是知道的不是特别的清楚,只是有人以天罡起卦,预测到人间天上将有一劫,而此劫将与魔相关,最近星相大变,人间妖魔四起,蜀山长老们派遣韩言他们下山倒也是先来打探军情,看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如今已有魔影显,韩言也是少不得要回去禀报一番,他临走前虽然是有些放不下火儿,但是一想到有南宫鋶在场,量是火儿也不会捅出多大的篓子。
可是韩言还是不能够将南宫鋶算作自己的同伙,毕竟他们都不会法术一流,可是天下大难将至,火儿的情形又十分的古怪,如说在这世上还有能够阻止火儿的人,那便只有一个,南宫鋶。
不管他们之间是爱还是恨,最终能够在火儿的心里占下重要位子的便是他南宫鋶了,而此地也确实需要有人接应,更何况倘若在韩言走后有妖孽作祟,有火儿在此,依火儿现今的法术修行,倒也是没有多大的后顾之忧。
说走就走,韩言倒也不是拖泥带水之人,当下便告别了众人,御剑飞行而离开。
可是在踏上宝剑的那一霎那,韩言的心中却似有所动,回头一看,却是没有看到自己心中的那一个人,韩言的心中也是微微一颤,这温丝遇一直都是爱着南宫鋶的,他一出家之人,又怎可妄动儿女之情,又在这紧要关头,实在是大不该。
也罢,如若真的有缘,日后自会相见。
没有多想,韩言便踏剑消失在了这天地之间,只向着那蜀山奔去。
也许是温家父子都被南宫鋶整的惨了,一直以来,温家父子都是在南宫鋶的身后唯唯诺诺,哪有昔年的不可一世,这老爷子也算是想明白了,现在的南宫鋶他们根本就得罪不起,不管是从他现在的身份,还是他的武功身法,所以在他们逗留的这几日里,这南宫鋶才是这宅子的真正主人。
可是这老爷子是想明白了,这温家兄弟却是有些不舒服,一直以来都想着如何的让南宫鋶离开,却总是找不到好的理由,看着南宫鋶紧接着韩言离开,心里那不知是多么的欢喜,没有了那些外人,才是真正的温家,武林的三大世家。
当然闷闷不乐的只有温丝遇,但是她却没有上前将南宫鋶留下的勇气,那日南宫鋶的话确实是伤了她的心。
总之一句话,有人欢喜有人愁。
话说在南宫鋶循着火儿身上的幽香寻去的时候,火儿正在一座崖顶之上发呆。
南宫鋶在远远的看见拿到倩影之后,心中也踏实了很多,毕竟还能够找到她,看她的样子也没有什么魔气入侵的现象,南宫鋶也就放下了心中的大石头,总之,没事就好。
崖顶的大风不停的呼啸着,就连南宫鋶的衣裳都都吹的猎猎作响,宽大的衣袖里面灌满了风,大风也将火儿的发丝都吹向了她的脑后,露出了她落寞的神情。
“为何突然的想要离开?”打断她的沉思,南宫鋶不喜欢火儿的脸上有这种寂寥的神情,那样,便不是火儿了。
吓,火儿突然听到南宫鋶的声音,吓的一个趔粗,身子一倾,就要往那悬崖之下掉落,还好在那一霎那一只有力的臂膀挽住了她的纤腰,将她整个人都提了起来,这才阻止了火儿下落的趋势。
“小心!”他的声音吐在她的耳际,她的耳朵一下麻痒,她的脸腾的一下就烧起来了,也幸得此时她的发丝凌乱,倒也没让南宫鋶看出什么异常。
火儿快速的调整自己的内息,让她脸上的红晕褪去吗,从他的怀中跳出来,装作无事,只是这眼睛却是怎么都不敢向南宫鋶看去。
“南宫师父怎么来了?”火儿貌似恭敬的问着,整个人显得异常的乖巧,眼睛珠子滴溜溜的转着,想要在南宫鋶的面前遮掩自己心中的“邪念”。
现在的火儿显得是十分的可爱,可是南宫鋶却是一点都不喜欢火儿现在的生疏与尊敬,若是在以往,她就算是叫着他师父,也会嬉皮笑脸的凑上去,像狗屁膏药一样的粘上去,现在这样生疏而陌生的火儿,当真就是他的,月儿?
他的心中有悲有痛,会反问,是不相信火儿真的已经忘却了以前的缠绵了吗?她就真的不知道以往的任何点滴了吗
他有不甘,有无奈,有痛苦,却是没有悲恨
如果可以选择,他宁愿火儿是有记忆的,即便她的心中对他已经只有恨了,他可以任她责罚,即便是要他的性命,那也好过现在这样,对面相逢,不相识。
这,才是最大的煎熬与痛苦。
火儿的眼神太过于陌生,陌生到南宫鋶的心一阵阵的痛,可是他现在却只能够站在师父的立场之上,不能,爱。
火儿能够感觉到,从南宫鋶的身上发出浓烈的悲伤,就连崖顶的狂风中都带有他的哀伤,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南宫师父,是不是风魂出事了?”火儿急切的问到,毕竟在那一次之后就再也没有见到风魂的人影,凭直觉的,火儿以为风魂出事了,所以南宫鋶才会亲自来找她。
殊不知,火儿的这一声问却让南宫鋶顿时就感到了透体的冰凉,就连那颗心也在那一瞬间给冻住了。
她的心中就只有他吗?难道经历一次的重生之后,火儿的心里就真的已经完全忘了他,她的心在这次重生的时候也给了另外一个人。
火儿的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重重的劈在了南宫鋶的心上,南宫鋶身体恍惚,差点就摔倒在了地上。
秋风凌烈,咫尺,何止天涯。
天涯
天涯
原来她如此的失魂落魄是因为那个人吗?是在忘记他以后,心里,就,已经有了那个人吗?
所以,火儿才会如此的反常,她才会如此的失魂落魄,她才会那么早早的离开,一切,只是因为风魂一直没有去温家吗?所以她才会朝思暮想,才会如此的急切
南宫鋶感觉自己的手臂被火儿抓的生疼,可是,再痛,也没有他的心,痛。
虽然他告诉过自己,他现在就只是火儿的师父,往后的一辈子都要默默的守护着她,以后的贪嗔痴爱恨,都与他南宫鋶没有任何的干系,可是,在知道火儿的心中的时候,他会心痛如刀绞,会感觉自己的心上有一块大石压顶,会如此的痛苦不堪。
火儿只顾着风魂的安慰,一味的在南宫面前表现的焦急,一方面是担心风魂现在的状况,另一方面又何尝不是担心南宫鋶会进一步的追问自己,她害怕自己会追问南宫鋶,那月儿是谁,到底是不是他最爱的人。
入世也已久了,关于师徒之间的那些东西,火儿也明白了个七七八八,倘若她强行的说出自己对南宫鋶的真是感觉,她怕会遭到南宫鋶的嫌弃,并且,看上去,他的心中似乎是藏了另外一个女子,就连那个女子离开了好久,温丝遇那么努力,最后都只能够心酸收场,更不要说她这个小小徒弟了。
昨天晚上天散道人给火儿的那个梦,再加上火儿自己分析了自己在南宫鋶面前的种种表现,火儿不是傻子,她也当然知道自己对于南宫鋶根本就不是什么师徒之情,而是世间的男女之情,可是相视到老的那种一种感情。
她怕,她会听到自己不想要听到的结果,她害怕这一生能够在她南宫师父身边,能够一辈子静静的看着他的另有其人,她好害怕,她害怕南宫鋶在知道自己对他的感情并不是纯粹的师徒之情的时候,南宫鋶会直接的选择离开,她怕他永远都不会在她的面前出现
所以,她在怕。
就算自己现在什么都不说,那样的话,至少他们之间还有师徒的情分在,不管如何,南宫鋶都不会弃她而去,至少她还能够每天都静静的看着他,每天都可以感受到他的存在,每天都可以感受到他的呼吸,所以,她终究是选择,不说!
南宫鋶又何尝不是抱着同样的想法,他也是在怕,他在怕火儿想起以前的事情之后,他会害怕火儿的恨,害怕火儿在知道一切的真相之后,她会不顾一切离开,生生世世都不愿意再见他,至少现在他还可以默默的守护在火儿的身旁,看着她重获新生,看着她高兴快乐,即便是爱上了别人,那又能怎么样?
是啊,他没有生气的资格,既然选择了放手,那就应该放手让火儿去重新的寻找自己的幸福,那才是他的初衷,不是吗?
南宫鋶的喉咙处一股腥甜,但是他还是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异象,只是嘴角若有若无的一丝苦笑。
这就是,现实,而现实却是突如其来的残酷,每一个人却不得不学会怎么去接受它!
一个心伤,一个矛盾,他们又在无意之中将对方伤的体无完肤,若是能够将彼此之间想要说的话直接的说出来,那也没有绝对没有现在的黯然神伤,可偏偏他们都以为这样是对方最好的选择,所以就将所有的一切都放在了自己的心底。
若说人家是愈走愈近,而他们,却是相行渐远。
原本都是极聪明的一对璧人,却是因为一个情字而畏缩了好多,都不敢说出自己心中最真实的那份感受,还任凭自己去伤害对方,正是因为这样,这世间才会有那么多的痴男怨女,才会有那么多解不开的死结。
不是因为误会有多大,不是因为有多大而解不开的死结,一切只是因为大家都不太容易承认自己的心事罢了,怕伤到自己,更是怕会伤到他人,若是如此,他们往往是想着万万不能了。
所以,在南宫鋶和火儿四目对望的瞬间,他们都看到了对方隐藏着的炙热感情,但是却没有人为此解释什么,也就没有人为此而承认什么。
因为在一个人的感情到了极致的时候,他都会产生一定的怀疑,所以,相爱必定还要相知。
即便两个人之间的爱情再怎么的轰轰烈烈,他们却并不能够相互理解,这样的话,再坚贞的爱情,也经不起岁月的考验,最终都会化为无形。
“他应该没事。”收敛好自己的感情,南宫鋶轻轻的推掉火儿的手,眉间微蹙,但是有些不高兴火儿如此抓着他的动作,南宫鋶还是舍不得火儿伤心。
“嗯,这样我也就放心了。”火儿讪讪的收回自己的手臂,将双手藏于衣袖之下,心中却是有些空空落落。
原本是相爱的两个人,此时却是非常的冷场,两个人没有什么要说的话,半晌无言。
他们就那么站在崖顶之上,任凭发丝飞舞,衣袂飘飞,再加上两人出众而不沾惹凡尘气的模样,若是被一般的凡尘中人见到,定然会以为他们是一双神仙眷侣,在这崖顶之上欣赏景色呢?
“嗯,对了,南宫师父!”火儿好像突然间想起了一事,倒也像是恢复了平日间的乐观模样,“昨晚师父给我托梦,将一部功法交于我,说是你师父留下的。”
“是什么?”南宫鋶也为了打破两人之间的尴尬,便也接上了话。
“师父说,你的师父和他曾是旧识,在你师父临终之前留下一部功法,说是在天下大变,群魔乱舞的时候交于你,以便将来斩妖除魔,继承他老人家的遗志,还天下苍生一片安宁地!”
对于火儿所说,他也并不是没有想过,原来他的师父当真就未是一般的凡人,否则又怎么会专研出如此高深的武学与医术,也就信了火儿所说。
火儿见南宫鋶没有再怀疑,闭上自己的双眸,双臂向外伸开,指尖微动,一阵白色的光芒从她的指尖流出,像是细丝一般,层层缠绕。
火儿的双眸猛的一睁,精光闪烁,右手食指也猛然的指向南宫鋶的太阳茓,白色的四线光芒一下就传入了南宫鋶的脑海,在南宫鋶的脑中形成一本书的模样,南宫鋶只要心念一动,此书便随心的开合,也就免去了随身携带的麻烦。
“南宫师父,这部功法乃是你的师父赛驼老人的一生的心得体会,师父交代,只要你好好的修炼,必然会功力大增,斩妖除魔,继承赛驼老人的遗志。”
突然,不知在什么地方传来一声的狼嚎,原来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接近了天黑,山中野狼也要出来觅食。
“南宫师父,不好,这山中狼饿了。”火儿感觉自己也饿了。
“嗯。”南宫鋶还是同往常一般,话语不多,只是在猜想火儿可能已经爱上了风魂之后,他的心就好像死了一般,更不愿意多说一句话,此时也只是静静的盯着前方,一面观察着狼群来袭的方向。
不多一会儿,他们的面前便出现了几匹的野狼,这些野狼的腹部都是扁扁的,深度内陷,一双狼眼在这黄昏里幽光闪闪,犬牙尖利,还不停对着南宫鋶和火儿的滴着哈喇子,一看就知道它们已经将火儿和南宫鋶当作食物了。
其实以南宫鋶的身手,这山中野狼也何足惧之,只是只要有火儿在他的身旁,他的警惕就会提高很多,再小的危险他都会认真的对待,他不愿意火儿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不如这样吧,南宫师父!”此时的火儿十分的奇怪,眼中闪出一些的杀气,“你看这山中的野狼不知道害了多少人的性命,我们今天就将他们全部的杀死,那样不是刚好替天行道吗?”
听得火儿突然之间的语气转换,南宫鋶凭直觉的感觉到身后火儿的变化,一股寒冷的杀气直直的袭入南宫鋶的背部,当真是寒冷异常。
也许是被野狼身上的血腥味与看到食物之后流露的杀气所激,虽然火儿身上没有魔气,但是她的瞳孔在不知不觉中逐渐的加深,其中杀意笼显,她竟然是有些失了自己的心智,她的双眸还有继续变黑的趋势。
南宫鋶原本是想宰一头狼来充饥,此时看起来倒是不能够这么做了,此时还未开始厮杀,火儿便被这饿狼的杀气所引,待会儿动起手来,免不得火儿会发生什么样的异状,那样可就是真的得不偿失了。
“万事万物相生相克,人也吃一些动物,那动物又如何不能吃人呢?万物都有灵性,相信这一点你比为师更加清楚,学医者乃是普救,并不是妄动杀伐,残害生灵”
南宫鋶一边的劝解,一边隔着衣物向火儿输送精心经,好压住她体内的魔性。
“南宫师父,我们这会怎么才能离开呢?”也许是南宫鋶的精心经起了作用,火儿瞳孔也恢复了正常,只是此时狼群上围,杀又杀不得,逃又不好逃,这有该如何是好?
“我想到了!”还未等南宫鋶有所反应,火儿便小声的高叫起来,雪色的白绫向前一扫,便阻退了狼群的来路,火儿拉着南宫鋶便越向悬崖,并且将南宫鋶推下了悬崖,摆脱了狼群。
而南宫鋶至始至终都没有反对,他相信火儿,即便真的是要他死,他也不会有任何的怨言,他的这条命,本来就是为她而活。
“南宫师父,得罪了!”
话音未落,一道白影闪至,白影缠上南宫鋶的腰,火儿一用力,南宫鋶便移到了火儿的旁边,火儿将另外一旁拴在了自己的腰身上,而后伸出一只玉手抓住南宫鋶的大掌,瞬间便将南宫鋶带至了空中,徐徐前行,只留身后不停的狼嚎声,不过,此时又与他们何干?
十指相扣,却,不是心心相印。
这南宫鋶的心中却是心酸异常。
不过,火儿想着那虚无缥缈的月儿,心中又能好受几分。
错在何方
错在何方
相对无言,就算爱的是再深又如何,不言语,不说出心中所想,也就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这份感情付诸东水,即便是再用力的去拼命的挽留,也不能够挽留片刻,这就是世界,这也是现实。
南宫鋶心中心中苦涩,当初是他先错了,是他先执迷于父母之仇,才会选择远离火儿而且,兴许是心中不舍,终究是留下了一段情缘,让火儿心心念念,怎么都不舍得南宫鋶离开,这才会发生后来的一切,也才会弄倒今天这种地步。
月已上中天,不过月色却是有些诡异,隐隐中透着一些暗红之色,不过正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与孤独之中南宫鋶根本就没有怎么注意,只是在园中一杯杯饮下杯中苦酒,一杯杯的饮下这穿肠毒药。
世间往往都不是酒醉人,而是人自醉。
多少年来的杀伐生涯,多少年来的复仇大计,他都可以在朝夕间放下,毕竟一个人不是生来就要活在仇恨之中,那样只会不停的为自己和周围的人带来不少的麻烦,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这些年为他出生入死的人又何处不在,他不是没有双眼,他没有看不到,就连他最心爱之人,都死在了他的复仇大计中,这样的代价,会不会,太过于,高昂。
他本是医者,本该行医救世,随性随心,却妄造了许多的杀孽,在此时夜深人静的时候,南宫鋶居然有了这般想法,是不是因为他手上沾惹的鲜血过多,所以上天要惩罚他,所以才会让火儿离开他,并且还有隐约爱上他人的趋势,眼看着自己心爱之人就在身旁,却要看着她替他人心急如麻!
在端一杯酒,直直的倒入口中,南宫鋶猛然的就将酒杯击碎了,兴许真的是醉了,所以向来只相信自己的南宫鋶又岂会如此的怪力乱神,如此的相信轮回报应之说,哎,看来真的是,醉了。
南宫鋶借酒消愁尚未眠,火儿又何尝不是眼望明月声叹息。
说到底,就算火儿是什么样的天纵奇才,斩妖除魔,个中高手,可是在爱情的面前,她也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女孩,心中尽是女儿家的心思,更何况,她爱上的不是别人,而是与她曾经朝夕相对南宫师父,光是思想上的转换就已经很让她头疼了,天散道人让她随其自然,万事不可强求,可是自己这南宫师父的心中好像还一直有一个月儿师母。
南宫鋶是在极晚的时候出去的,而火儿也只是看着他提着许多的酒坛,心中也就明白了他要去做什么,不过南宫鋶现在毕竟是她的师父,她没有任何的立场去劝解自己的师父放下手中思念心爱之人的酒杯。
人都已经去了,难道还不允许活着的人思念一下吗?一开始边去阻止,莫不是有不近人情之嫌?她火儿做不出这种缺德之事。
不过看南宫鋶在月儿离开之后便一直这般的冷冷冰冰,说明这南宫鋶是十分在意这个月儿的,不然也不会因为她而性情大变,不然也不会像现在这般一杯杯的喝酒,难不成他在对月思人,在与已经去世好几年的月儿师母对话?
咦,不对不对,听说她的南宫师父曾经是一个妻子的,叫做蓝灵,不过也在数年前去世了,那这样的话,月儿师母又是何人,她的南宫师父的风流债可真多,不过,他最爱的人好像还是月儿,也就是说,不管怎么排,都轮不上她火儿,再不济,南宫鋶的心里也应该还有一个蓝灵。
想到这里,火儿的心里却是微微的一阵疼,她感觉,不管是蓝灵还是火儿,她都好像似曾相识,月儿是满意的微笑,而蓝灵却是无尽等待的悲哀、痛苦与寂寞。
就在火儿一人幽幽的沉浸在自己的悲伤的时候,远远的传来一声杯碎的声音,火儿的心中一跳,怕是她的南宫师父终究还是醉了,醉给了自己的心。
火儿还是不能够放下心,还是准备去看一下比较好,毕竟都已经三更天了,谁都是睡着的,将大家弄醒了倒是她的过错了,说做就做,火儿便从客栈的阁楼一跃而下,几步便到了南宫鋶喝酒的那个竹林里。
南宫鋶已经是完全的醉了,他的身体微微的背靠着石桌,桌上还有着一坛已开封的酒,石桌下有许多的空酒坛,还有许多未开坛的酒,看样子今天是真的准备未醉不归。
他一手扶着石桌,头一扬,满头的黑丝都倾泻而下,没有了酒杯,南宫鋶就直接的拎起那酒坛,直接的就向口中倒去,竟然带有几分酒中仙的气质。
南宫鋶原本是一个温文尔雅的人,君子如玉,只是种种的遭遇却只能够让他将最真实的自己展现出来,以前还有火儿可以看到,可在火儿失忆之后,他也就没有了敞开心扉的理由,这也是为什么南宫鋶平日里冷气绕身的原因。
而此时,南宫鋶竟将原本的自己完全的释放,砸酒提剑,南宫鋶带着自己这一生的悲愤,父母被杀之悲,喜爱之人远离自己之悲
剑光闪烁,在空中宛如游龙,步步潇洒成风,黑色的发丝在空中不停灵动飞舞,白衣更是在空中飘动,整个人显得灵动非常,提步之间,南宫鋶更是向空中跃起,翩若惊鸿,舞到惊心处,南宫鋶却是提酒大喝。
阵阵剑光闪花了火儿的剪水般的双眸,她从来都没有见过南宫鋶舞剑,不管是在失忆前还是在失忆后,看他身形似燕,翩若惊鸿,倒也竟是武学中的天才,天散道人经常的说火儿如那般的武学奇才,今日见了南宫鋶舞剑,火儿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自己的资质与南宫鋶相比还是稍逊一筹,她不过得了她自己这一身灵力的相助,否则火儿定然是打不过南宫鋶的。
一曲终罢,而南宫鋶却是随手一点,剑尖寒光一闪,那酒坛就被开了封,可是火儿又哪里还能让他再喝?
火儿的雪绫一现,便将那坛酒抢了过来,南宫鋶醉眼看人,知道在自己面前的是火儿,倒也只是转身去挑另外一坛酒,似是不愿与火儿发生任何的争执,只是这南宫鋶已经喝了如此之多,酒多伤身,火儿又岂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再喝下去,便用雪绫挽住南宫鋶的腰,火儿就顺势的靠近了南宫鋶,将他拉住。
“南宫师父,你不能再喝了?”火儿看着南宫鋶此时喝了那么多,也是十分的担心他伤心过度,酒醉之下会做出一些癫狂之举。
“南宫师父?”岂知南宫鋶一听此话,竟然也是忘了要继续与火儿争夺酒坛子,如星辰般的黑色双眸紧紧的盯着火儿,却又似在自言自语一般,好像他的眼神从来都未落到过火儿身上一般,根本就不是在同火儿讲话,“你从来都只叫我师父,又何来南宫二字?”
南宫鋶说罢,倒竟也是自嘲的笑了,是了,月儿从来都只会唤他为师父,从来都不会加上姓氏来叫他,眼前的月儿,真的已经不是当年的月儿了。
斗转星移,物是人非,他也不是当年的南宫鋶了。
兴许是醉酒,南宫鋶身子浮虚,脚步凌乱,差点几次都摔在了地上,火儿不得不将南宫鋶整个的体重都放在自己的身上,此时也就暂时的忽视了南宫鋶通过她的眼睛看向别人的事情,只是想着如何的将他扶回他自己的房间。
相对于南宫鋶,火儿的身材虽然是略显娇小,但是常年习武,火儿的力气自然是比平平常女子大得多,不然,就南宫鋶这八尺身躯,火儿还真是扶不动。
而在回房的期间,南宫鋶也好像是真的醉了,双眸轻合,他的整个身体都压在了火儿的身上,不过倒也并没有乱动,只是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酒气,看来是需要叫人打来一桶热水,好好清洗便是了,再喂他吃上一颗解酒丸,睡一觉,也就好了。
回到客栈,发现真的已经是万般皆静寂,就连大门都进不去,火儿只好携着南宫鋶从窗口跃入自己的房间,而后将南宫鋶弄回了他自己房间,火儿又不知厨房在哪里,不得已的叫起了正在熟睡中的店小二。
店小二在看到银子之后这才打起了精神,烧了一桶热水,送到了南宫鋶的房中。火儿知道南宫鋶不喜欢其他人帮他洗澡,便也叫退了店小二,自己对着一桶水发呆,现在,该怎么办?
最终,火儿还是只是将南宫鋶的外衣褪去,喂他吃了一颗解酒丸,再仔细的将南宫鋶祼露在衣裳外面的皮肤仔细的擦了下,而后,那桶水也就那么放在了原地。
本来火儿也想帮他洗澡来着,可是她真的很害怕南宫鋶对自己只有一般的师徒之情,若是她贸贸然的就按照她自己心中的想法去做,会让南宫鋶觉得她是一个不知廉耻的女孩子,这些她都不害怕,她真正害怕的是南宫鋶会讨厌她。
暗夜情迷
暗夜情迷
火儿做完这一切原本是想离开的,可是一转身,火儿便看到南宫鋶此时安然的睡颜,没有平时的冷若冰霜,嘴角微微含笑,神态安然,好像没有了任何的烦恼,火儿这一看,便再也移不开半分的脚步。
他就是她这一生的牵挂,他就是她这一生永远都放不下的爱。
火儿这会儿感觉自己就是恍恍惚惚的,就连她自己的脚步都有些迷糊,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走了几步,火儿对于南宫鋶的爱像是飞蛾扑火一般,就算到最后会灰飞烟灭也是无怨无悔,她对他的爱,从来都不是那般的简单放弃,即便是曾经恨过,可那也是因为深爱。
即便是知道他的心中可能会有别人,对她永远都只是师徒之情又如何,只要他能够幸福,就算是只能够让自己远远的看着,自己,也是心甘情愿的。
“啊———”火儿光看着南宫鋶,却是未注意脚下,一脚踢在了床脚,火儿却正在全神贯注的看着南宫鋶,根本就未曾注意,就一下收不住下倾的身子,一下就扑向了正在床上南宫鋶的身上。
火儿的双手撑在南宫鋶的四周,防止自己真的一下扑到了南宫鋶的身上,就在火儿想要弹身而起的时候,南宫鋶的大手一下就揽上了火儿的纤腰,如铁闸般,丝毫都不让火儿逃离。
突来的变故让火儿的双手一软,直接的扑在了南宫鋶的身上,一阵清竹味夹杂着浓浓的酒味扑面而来,若不是火儿的头偏转的极快,可能这结果火儿实在是不敢乱想。他们这样到底算是什么?
火儿在大慌之下急忙的想要离开,可是却突然被南宫鋶揽住了腰身,这一切都在意料之外,惊呼之下,火儿整个人便贴在了南宫鋶的身上,扑面而来的男子气息让火儿更加的心慌意乱,慌乱之下,火儿勉强的撑住自己的身子,可是腰上的臂膀却是让火儿动弹不得,她怕自己太过于用力会将南宫鋶弄醒,以现在的状况,火儿根本就不知道应该作何解释。
真的是害怕什么便来什么,火儿抬起自己的头,刚好在看向南宫鋶的那一霎那,他的双眸一下就睁开了,如星辰般的黑色双眸直直的盯着火儿,他的眸中星辰闪烁,漆黑如墨,火儿实在是看不出哪里他哪里醉酒了。
可是就这么直接的四目相接,身子相触,此时的火儿就好像在南宫鋶的眸下无处遁形,若不是火儿眼看着他醉酒,解酒丸也没有那么快生效,火儿就会以为自己看错了,她的南宫师父根本没有醉,饶是这般,两人此时气息相接,感受着他的体温如火,他臂膀上的力量更是不允许她有丝毫的逃脱,火儿也经不住气血上涌,面如红潮,一双妙目也四处乱转,根本就不敢去看南宫鋶那双有魔力的眸子。
现在的火儿是在强迫自己清醒,她不能够这样,他们不能够这样。
“南宫啊”
火儿等了半天,发现南宫鋶虽然是重新的闭上了双眸,也没有丝毫的清醒之象,她感觉自己腰上的力量也为松减,看样子指望他能够放手是不可能了,火儿刚想唤唤看,并尝试着用右手去拨动南宫鋶的臂膀,希望让南宫鋶放手,能够稍微的让火儿有机会离开,可是谁能想到,南宫鋶在火儿行动的那一霎那,猛的重新睁开双眸,他的臂膀也使力的一带,再次惹得火儿一声轻呼。
火儿只感觉刹那间天翻地覆,随即便是一团黑影压下,火儿便被南宫鋶压在了身下,两人相贴的根本没有一丝的缝隙,两人的黑发同时的倾泻而下,丝丝纠缠,就像是他们今生怎么都斩不掉的情丝一般,彼此间的呼吸也是纠缠不休,根本由不得,逃离。
火儿根本就逃离不了,随便出手又害怕会伤了他,可是这回不想刚才,此时她完全的被南宫鋶压在身下,火儿能够感觉到,自己此时是心跳如雷,整个人都被南宫鋶的这个动作给吓到了。
火儿根本就不敢看南宫鋶的双眸,她好害怕自己会沉迷在他的那一双黑眸里,从而生生便希望如此相望着,她还害怕从今以后自己会舍不得放手,会永远的抓着他!
火儿的头不停的偏转着,想要找寻的其它的方法来逃离现在的尴尬处境,并且严重的警告她自己,她的南宫师父这一辈子所爱的人只有月儿而已,不要这般不争气的脸红心跳。
可是南宫鋶哪里会容得她逃离,另外一只大手轻轻的拂上火儿的脸颊,将她的头偏向自己,火儿感觉脸颊有一片火热,也用空下的那只手素手直直的抓着南宫鋶的那只手,南宫鋶的手背滚烫如火,想来是酒劲儿上来了,可是还是把火儿吓了一跳。
火儿急忙的看向南宫鋶,发现他白皙的皮肤此时都浮现一些不正常的红晕,身子紧紧的挨着,火儿也能感觉到南宫鋶身上的体温之高,着实让火儿担心,也就暂时的忘却了其他事情。
在火儿的心中,南宫鋶的事情比任何事情都要来的重要。
“南宫师父,莫不是一颗解酒丸的效果不大?”没有多想,火儿便伸出那只抓着南宫鋶大手的那只素手,轻轻的探上南宫鋶的额头,确实是很烫。
“没事。”南宫鋶的声音显得有些暗哑低沉,万般柔情,多般呵护,轻轻的抚摸着火儿的素手。
火儿是被南宫鋶的动作有些吓到了,顿时的愣在了那里,与南宫鋶的双眸直直的相对,果不其然,火儿只要一看向那双眸子,火儿便会感觉自己好像迷失在了其中。
而此时南宫鋶的双眸也显得比较的深邃神秘,火儿根本就抵挡不了这般的诱惑,在那一刻失去了自己,任凭自己在那片星域中沉沦。
南宫鋶此时也已经早已醉了,不光是酒醉,还有火儿身上阵阵幽香,这些都让他醉了,早就醉了,看着火儿的双眸,看着她脸颊的酡红,看着眼前淡淡娇艳的红唇。
气氛暧昧非常,他们都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置身何处了,他们的眼中都已经只剩下彼此了。
似是要将这一段时间的空白都补回来一般,南宫鋶看的如痴如醉,火儿也早已不知将神识抛到了哪个九霄云外,心里想着,若是此生都能与他这般的相对,倒也不枉了。
南宫鋶轻轻俯下身,在火儿红唇上轻点,火儿的身体顿时一震,抓着南宫鋶衣袖的手指却是在不自觉中用了力,但是她却并没有反抗,不管她现在是谁,她也只是一个深爱着眼前男子的女子。
她爱他,已,足矣。
南宫鋶的嘴角含笑,重新的低下头,轻轻的吻着火儿如蝶翼般的睫毛,温柔的吻轻柔的落在火儿的双眸,火儿一下就闭上了双眸。
南宫鋶的吻带着温柔的呵护,眼前这个女子是他生生世世都呵护的女子。
最终,这个吻来到了火儿的唇上,南宫鋶轻轻的在火儿的唇上厮磨啃咬,久了,火儿便也青涩的回应他,南宫鋶却是心下一震,对待火儿也更加的温柔,像是在捧着世间的珍宝一般。
他们的呼吸越来越重,火儿感觉自己的呼吸都仿佛要被夺去了,吻得不可开交,就好像他们从来都不能够真正分开的命运一般。
她与他,早已注定了此生的就差
最终感觉到火儿的呼吸不适,这才勉强的放过她,转而攻向火儿的耳垂。
“月儿”南宫鋶的这一声呼唤虽然像是呓语,但却极尽温柔与缠绵。
而火儿在听到了这一声的呼唤之后,却好像是凭空的掉进了冰窖,从头凉到了脚,脑中也突然清醒,明白了现在的状况,心中是悲愤哀伤交加,当下便不顾一切的将南宫鋶推开,一行清泪直直的滚落。
与我缠绵,却以为是其它女子吗?
南宫鋶突然被火儿一推,始料未及是,火儿的泪水一颗颗的砸痛了他的心,再加上先前的那一颗解酒丸,南宫鋶的酒现在是解了个七七八八,看清眼前的情形,想来也是自己做错事情了。
“小火,你听我”
南宫鋶还来不及说她就是月儿,火儿便右手一挥,窗口大开,身形一闪,她的整个白色身影便消失在了这夜色之中。
长长的雪绫从南宫鋶的手中滑过,留给南宫鋶的只是一个悲伤的背影,还有,滴落到南宫鋶眼中的,泪水。
月色冰冷而诡异,火儿清冷的身影在这月色中却显得冰冷而悲伤绝望,落在南宫鋶的眼中却是刺心的心疼与自责。
他为什么总是在让她伤心难过?
已经来不及多想,南宫鋶紧紧的跟在了火儿的身后,可是火儿却是铁了心的不想见他,右手一挥,整个人便凌空而起,乘风而去,自有一股难耐的凄凉。
火儿的心中像是被千斤巨石压住了一般,不知道现在她要怎么样才能让自己平静下来,只是加快飞行的速度,任凭南宫鋶在她的身后如何的叫喊都不曾停下。
她现在的心中只有逃离,远远的,逃离。
月下魔
月下魔
月黑风高,只是这月色却像一柄刚从敌人身体里拔出来的弯刀,上面沾满了敌人的鲜血,显得异常的触目惊心。
天空中的白衣在这月色之下显得异常的醒目,那道白影也只是在空中轻轻的闪了几下,便也只是在空中留下了一道白色而悲伤的残影,在这白色残影过去之后很久,另外一个白色的身影紧紧的追了上来,但却还是相距甚远。
他的心中没有我!
处于狂暴之中的火儿心中尽是这一句话,明明早就知道他的心中没有自己,明明就让自己停止这种不可实现的祈求,明知道是不可能实现的愿望,却还是忍不住去奢求,还是这般的义无反顾,当真是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
自古又有多少英雄美人可以逃过这更是自古难破的情关。
可是让火儿的心中更加郁结的除了南宫鋶的心中没有她以外,更加让她郁结的却是他的心中竟然有着别人,虽然火儿一遍遍的告诉自己,这是她就知道的是事情,可是为什么她心中的恨意却是不减反增。
像是这股在她的心中积怨已久,趁着这次的事情一下子爆发出来,她现在只想着怎么去压制住这突如其来的恨意,却没有注意到她心中逐渐升起的戾气与杀意,没有注意到她现在都已经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杀意,她现在就想着如何才能好好的疏解心中的郁结。
说到底她也只是一个凡人,在重生之后,她曾经这一生就此斩妖除魔,她曾经也想过就此摒弃七情六欲,没有一丝错误的活下去,也许在她百年之后,亦可登道成仙,就此这人间的种种。
可是她终究还是没有做到,终究还是爱上了一个男人,终究还是没能守住自己的心,还是再次的为情所伤,再次的被同一个人所伤。
火儿不知道,她现在是栽在同一个男子的手中,两世轮回,她还是爱上了那一个人,爱上了那个她不应该接触的禁忌般的存在,爱上了那个让她此生都无法轻言放弃的,人。
“我该怎么做?”火儿喃喃的自语,千般思绪,千回百绕,不禁悲从中来,却是大悲而来,眼中却是半点泪水都流不出来。
她的手中紧紧的握住刚刚慌乱之中从南宫鋶身上摘下来的暖玉,举手欲仍,可是怎么都下不了手,这上面有他的体温,有他的气息,有他的一切,有她怎么都放不下的情意,却不知道如此却是在无形中激发了她心中的恨意。
有道是爱之深责之切,火儿对南宫鋶的爱是一点点的转为了恨,不管她失忆多少次,她是曾经的月儿,也是饱受等待之苦的蓝灵,她的恨,她的爱,极了有多深,就只是简单的失去记忆是根本就不能够真正失去的。
“妖气!”火儿也不知道自己到底飞了有多久,却是突然闻到了一股极其浓重的血腥味与妖气。
她此时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去哪里,心里也积压了不少的郁结,一直想要好好的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好好的发泄一番。
而且她本就身为蜀山弟子,斩妖除魔乃是她的天职,即便是与南宫鋶如何的闹别扭,她也是蜀山弟子,对于妖孽害人之事是根本的不能够置之不理,更何况她还是一个医者,又岂能见死不救。
想到此处,火儿便将南宫鋶的事情抛在脑后,一心一意的为百姓除害。
火儿没有注意到的是,她的双眸在想到可以大开杀戒之时变得有些幽深可怕,她的心中杀意也就更加的明显,但是此时急于拜托南宫鋶带给她的心伤痛苦,再加上与接近那片妖气散发的地方,呼救之声也就更加的多了。
也许是刻意的逃避,她始终都不曾仔细的去探查自己的内心,始终对于她心中那呼之欲出的杀意没有做出任何的表示。
“我求求你啊,不要杀我的孩子啊!”一位妇人紧紧的护住怀中早已吓得哇哇大哭的孩子,声音十分的凄凉与哀恳。
眼见那妖怪一条紫色的光线直直的袭来,也不知是什么奇怪恐怖的东西,那妇人的脸色惨白,一双严已经早就闭上了,明显是等死的模样,可还是紧紧的护住自己怀中的孩子,就想着她自己就是拼死也要护住自己孩子。
“妖孽,休得伤人!”
就在那妇人做好等死准备的时候,从天上传来一声娇喝,随即而来的便是一道白色的剑光,立马就将那道紫色的诡异光线打了形神具消。
“是何人再次捣乱,小心本爷将你也一起吃了!”那被打散了紫色光线的妖怪心中怒极,到嘴的猎物就这么逃掉了,岂能如此简单的就放过她,那不是显得它太没有面子了,以后又如何在妖界之中立足。
“在这里!”依旧是一声娇喝,这一次却是一大道白色的白色光芒直直的向下冲来。
白色光芒闪耀在四周,在这一瞬间白色光芒让这里产生了一片刺眼的白芒,在场的不管是谁都只能够用手遮住自己的眼睛,以免自己的眼睛被刺瞎。
待光芒散尽之后,他们便在空中发现了一个凌空站立着的白衣女子,白色的衣袂在风中翻飞,如绸缎般的黑发也在空中不停的飘舞,女子的容貌清秀绝丽,风华绝代,倾国倾城,她浑身散发出一股出尘之意,这股出尘之意在空中不断的弥散,落在每一个幸存者的心头,让众人都好像找到了心中的支柱。
当下,有好多人以为是仙女下凡尘,来解救他们来了,便马上跪在了地上祈求祷告,说是上天开眼,终究还是有人来救他们来了。
众妖也感觉火儿好像没有那么容易对付,当即放下手中的猎物,以圆形之势将火儿包裹其中,以期将火儿毙于众人掌下。
而南宫鋶远在他处,却也看见了那道贯彻天地的白芒,他在其中感受到了火儿的气息,但是其中又夹杂了许多其它的气息,南宫鋶心下更是担心火儿的安危,心中甚是焦急,不得不又提快了脚程。
火儿见百来只妖怪瞬间便将她包围在了中间,不但没有什么不高兴的地方,相反的,随着她体内杀意的聚集,见他们都围上了,脸上似乎还露出了一些喜色。
“不管你是哪里来的?今日敢坏了本座的好事,本座便将你练成本座的第一妖器的底魂,而后用这些人的人的血液灵魂来完善其身,成为这血幡的祭品,哈哈哈哈!”
为首者是一个青蛙所化而成的妖怪,猖狂而自大的说道,他刚一说完,便有其它妖怪随之附和,跃跃欲试,想要在他的面前一展身手,博个头彩,想来他便是这些妖怪的首领,在此掠杀人类,分明是要炼制某类法宝。
其实不是这青蛙自大而骄满,实在是火儿出现的奇异,再加上她的身上有些诡异的气息,如此说来只是希望能够将火儿喝退。
只是此时火儿的杀心既起,又怎么会放虎归山,当然不会被这小小的要挟而退却。
“我乃是蜀山弟子,降妖除魔是我一生奉行宗旨,今日你们在这里残害百姓,我作为蜀山弟子又岂可受你威胁!”火儿轻轻的拂动手中的雪绫,一股摄人的气势从她的身上四散开来,让众妖的心中皆是一颤。
以白绫为母体,以火儿为中心,一股极细的白色细线散向远方。
“我已经布下了结界,今天你们没有一个人可以逃开!”火儿的双眸如寒刃,硬是让这些终年饮血为生的妖孽心中胆寒,她的眼神不像是在看活着的,而是在看一群已经死掉的人,“你们也不要想着救援,你们的任何信号都传不出这个结界,如果有妖孽误闯,那也是有进无出!”
断掉众妖心中最后一丝的求生机会,还没动手,众妖竟然据感觉到了一股浓烈的死亡气息,可是也只能够怪他们撞上了枪口,自己找死!
“不要怕,咱们这么多人,难道还打不过一个蜀山刚出山门的小丫头!”青蛙精见众妖都有退缩之意,可是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能够应战。
这青蛙精可能也真有一些本事,他这话此时一说,倒也勉强的稳住了军心,各种千奇百怪的招式都向火儿扔去,霎那间,各种光芒在这片已经是生灵涂炭的上方发出,看起来极是美丽,可这美丽之中带有的杀机又有几人清楚。
越是美丽的东西,便越是有毒!
面对临来的危机,躲起来的存活的村民们都在替火儿担心,毕竟此时火儿的身上也担着他们的生命,但是火儿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她自己嘴角那一抹诡异的笑容,如恶魔般的,笑容。
在那些五花八门的武器即将接近火儿的身体的时候,身上的雪绫一闪,紧紧的护住了火儿的周身,所有的武器在碰到雪绫的时候竟然全部都被弹开了,而火儿就在这雪绫之中,众妖都是奈何她不得。
见此情形,众妖便想离开,可是火儿哪里能够允许,雪绫在火儿的舞动之下化作了一道白光,白光闪到哪里,谁便会化作一滩血泥,血花四溅,从空中如落雨般的散落在活着的妖怪身上。
原本平日里火儿是不会让血液溅到自己的身上,但是今天的她却是从未感觉到的酣畅淋漓,从没感觉到杀意四射是一件如此让人痛苦的气息。
鲜血落到脸上的温热感觉让她浑身的血液都为之疯狂!
她现在只是想,杀,杀,杀!
救赎
救赎
月色此时显得血腥而诡异。
火儿早就已经迷失了自己,她的双眸早就已经变成了漆黑色,她的眸中早就只剩下森冷的杀意。
衣衫早已被染的猩红,她的发丝就像是在群魔乱舞,手中的雪绫却是如以往一般散发着淡淡的莹莹白光,却是沾染上了不少的煞气,她的脸上现在只剩下了与敌人厮杀过后的快感,并且希望得到更多的杀戮。
现在的火儿就像是刚从地狱之中走出来的修罗恶鬼,专门的夺人性命。
现在的火儿并非是坠了魔,而是入了狂,不管如何她现在还抱有一丝的清明,毕竟她是除妖而来,但是这唯一的清明逐渐的被她心中的杀意渐渐的侵蚀,她也不知道如何的去减低自己心中的杀意,她知道她应该这么做,但是她却怎么都制止不了自己心中那股杀人过后的奇妙快感。
火儿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厮杀了多久,她只知道她已经停不下自己杀人的手,她现在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体内还有另外一个她要叫嚣着出来,她需要更多的杀戮,她想要将这蓝天之下的土地都变成一片血红!
杀,杀,杀!
等南宫鋶赶到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晚上了,在此期间,浓重的血腥味吸引了大量的妖怪落入火儿的姐姐,可只要一落入火儿的结界,便会遭到火儿的无情镇杀,没有人可以逃脱,而那些剩下来的村民们见到火儿此时变得凶残,生怕她解决掉那些妖怪之后便是他们了,心中更是惶惶不安,更有甚者竟然为这些妖怪祈祷起来。
南宫鋶远远的就看见火儿像是地狱恶神一般收割那些长的十分稀奇的人的性命,而她的衣裳已经变得通红,凭着过人的嗅觉,南宫鋶很容易就发现火儿那一身皆是鲜血,可是火儿向来爱整洁,即便是与人动手,她都会尽量的避免任何沾上脏东西,此时却是一身的血迹,怎能不让南宫鋶心惊?
他的月儿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像现在这般迷失了自己的心智,如此的让自己沉沦在无尽的杀戮之中,他的心好痛,他的月儿如今怎么会变得这般模样,怎么会,怎么会?
他不能够让火儿再这般的沉沦下去,他要让火儿重新的做回自己,重新做回那个会在有的时候耍点小脾气,会时不时的和自己闹闹,这样,才是真正的她,而不是像现在这般,失去了自己,连自己都忘记了,只能任凭体内的杀意支配,做一个只知杀戮的怪物。
不,他要一定要阻止她!
“月儿,快点醒过来!”跃步向前,站在了火儿的面前,阻止她继续的向前杀人!
火儿的心中一震,这声叫喊仿佛唤起了她潜藏的记忆,那丝渐渐消失的清明却彷如遇到了烈火一般,有随时消失的危险,倘若这丝清明车的的消失,火儿的神志就将永远都清醒不了,只能够日复一日的在自己的所搭建的世界里,痛苦永生。
南宫鋶的那声却是唤起了火儿心中一直潜藏着的对南宫鋶的恨意,无端抛弃之恨,多年等待之恨,含恨瞑目之恨,她好恨!为什么她拼尽了所有的一切,却只能够换来这种结果,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火儿手中的雪绫更是添了更多的杀意,似要将南宫鋶击毙于绫下!
见到火儿的雪绫袭来,南宫鋶却是闭上了眼睛,站在了原地,不闪也不避,倘若他的死可以唤醒火儿的神志,这样的话,即便是要他的一条命又有何妨?
火儿原本是定要将南宫鋶杀死,可是看到他心疼的模样,心中一颤,情急之中想要收回功力,却最终只是让雪绫偏离了一些,雪绫将南宫鋶洞穿而过,火儿略一用力,雪绫便从南宫鋶的胸前拉出,雪绫出来之时带出了大量喷洒而出的鲜血,霎时,南宫鋶雪白的衣襟马上就沾上了一片的殷红,嘴角也是喷出了一口鲜血。
火儿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雪绫被染成了红色,她忽的觉得那股殷红好刺眼,刺得她的心好痛,好痛!也没忍住跟着就喷出了一口鲜血,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
火儿一倒下,那靠火儿法力支撑的结界也就瞬间消失,剩下的妖怪一看结界破了,便争相的离开,生怕火儿过一会儿又要站起来将他们全部斩杀了。
一下子,在这夜间光茫四起,活下来的妖孽一哄而散,就连那些见了火儿杀戮的村民门也早就收拾好了包袱之类的东西,离开了这一片劫杀之地,避难去了。
这下子,这天地之间也就只剩下了南宫鋶与火儿两人。
雪绫若是不改变位置,南宫鋶这次肯定定无活命的机会,此时到也只是受了一些皮外伤,此时看见火儿倒在地上,心中甚是担忧,一把过去就将火儿揽在自己的怀中。
“火儿,火儿,你可知,你就是月儿呀!”紧紧地抱住怀中人,南宫鋶在火儿的耳旁喃喃自语,却又似叹息,不过,火儿此时在的他的怀中,南宫鋶这才找回了那巨大的失落,心疼她居然将自己逼上了绝路。
火儿刚刚在最后的关头收回了自己的功力,功力回震,伤及了火儿的肺腑,巨大的改变让火儿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可是现在一听南宫鋶说她就是月儿,随着她南宫鋶的感情起落,以往的记忆大门也打开了,种种往事,历历在目。
那么,她到底是不是应该继续的忘记,她发现,自从明白自己的感情以来,她与南宫鋶便是重重的磨难,却还是这般的不尽人意,他们之间,到底算什么?
缓缓地睁开双眸,她到底,是该爱,还是,要恨?
南宫鋶看到火儿复杂的双眸,南宫鋶不知道火儿已经恢复了以前的记忆,但他被火儿看的心里很慌,也不知如何是好?但是看着火儿的眼睛恢复了正常,现在他至少能够放心,火儿找回了神志,他总算可以暂时的放下心中的大石,到此刻他才知道,他到底应该做些什么!
南宫鋶知道,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将火儿带到安全的地方,好好的诊治一下她身上的伤势,此地不宜久留。
“啊——-”南宫鋶刚把火儿扶起,却突然听到火儿的一声痛呼。
南宫鋶到底是很少接触妖界中人,对他来说,这种东西防不胜防,他原本已经极是小心,此时还是遭了妖怪的道。
南宫鋶猛的转身,将火儿紧紧的护在自己的身后,转身面对着那偷袭火儿的妖怪,眼中的精光却是恨不得将那妖孽生吞下腹,敢伤他的月儿,那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这妖怪不是别人,正是先前的妖怪头子——青蛙精,它此时显得是十分的狼狈,头上的狰狞的大小包此时模糊一片,嘴角还留着绿血,想来是刚刚伤在了火儿的手上,它气不过今夜不但没有达成原有的目的,还让火儿杀死了它的大部分的手下,此时看火儿受了重伤,自然是希望能够偷袭成功。
此时看见火儿成功的晕过去了,心中自是十分的高兴,对于南宫鋶这么一个普通的凡人它还真没有什么顾忌。
可是它的笑永远都那么凝固在了那里,而后在空中化为了飞灰。
原来是一直待在南宫鋶衣袖之中的火灵剑感觉到火儿的危险,一下从南宫鋶的袖中飞出,立刻要了那青蛙精的命!
可那青蛙精至死都没有想明白,今天它的运气怎么这么霉。
无暇顾及那死去青蛙精,南宫鋶急急的看向火儿,不知这青蛙精像火儿做了什么,竟然让火儿的身体在瞬间变的冰凉无比。
扶着火儿,南宫鋶发现火儿早就晕过去了,只是她现在周身阴寒无比,一张小脸更是惨白无比,一双长长的睫毛此时是被上了一层银色的睫毛膏,不过却还凝结着颗颗小巧的霜珠。
照这么下去,火儿必将会被冻住五脏六腑,而后血液逐渐停止流动,而火儿则将活活的冻死!
火儿的五脏被她自己的反震之力所伤,寒气蔓延的更加的快了,南宫鋶勉强的稳住心神,将自身体内的精心经渡到火儿的体内,精心经一进入火儿的体内,便与火儿体内残存的精心经结合在一起,缓缓流转到她的五脏六腑之上,缓缓滋养,不让她的五脏之力衰竭。
可是火儿此时却也深刻的陷入了沉睡,南宫鋶也因受伤过重而有些行动不便,但是他还是打横抱起火儿,准备将火儿带到安全的地方,在慢慢想医治之法。
此时,天空下起了大雨,南宫鋶抱着火儿在这大雨之中慢慢的行走,南宫鋶害怕会因此得了风寒,可是现在村子已经在火儿的狂暴之下早已毁的一干二净,远近各处又没有适合的容身之所,南宫鋶的心中甚是着急。
就在南宫鋶着急的时候,火灵剑感知到南宫鋶的为难,从南宫鋶的袖中飞出,在南宫鋶的上空停留,以它为中心,形成一个圈,这个圈内半点雨也没有落下。
“多谢了。”大恩不言谢,此剑早已通灵,相伴南宫鋶多年,倒也像是老朋友一般了。
不过,当南宫鋶看到火儿的时候,他的心中便暗暗地下了一个决定。
圆球狐狸
圆球狐狸
南宫鋶到底是一位不出世的医者,医术早已出神入化,对于天下各种药物也多有了解,而此次火儿便是中了一种毒。
原来那青蛙精的真身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寒蛙,但这寒蛙也不是一般的水池子里可以存活生长,它是生长在古墓水潭的一种青蛙,吸尽古墓的阴冷寒气,存于周身体内,而这寒蛙也不是一般的古墓青蛙,而是这蛙中之首,其余的青蛙将每日里吸收的阴寒之气用特别的方式全部传到这寒蛙的身上,所以这寒蛙浑身上下尽是寒气,一般的人中了它身上的寒气,不出三日,便会魂归西天。
这最后一招乃是这青蛙精的保命招数,谁知它最后还是被火灵剑所杀,也算的是为老百姓除了一大海。
火儿原本中了此招也别无大碍,她毕竟体内灵力早已充盈,一般的寒气根本机会在火儿自身的调息之下驱除,可是此次却大不相同。
她先前与众妖斗法,消耗了不少的体力与法力,后来在救南宫鋶的时候,功力反震,伤及了她的五脏六腑,自保尚且不能,又谈何运功抵御这突如其来的阴寒之气,虽然此时得南宫鋶体内的精心经滋养心脉,但毕竟是治标不治本的方法。
南宫鋶深知,随着寒蛙的阴寒之气甚重,其中更大部分都是已死之人身上的阴气,一般的热性药材对于火儿根本就没有一点的帮助,现在的首要任务乃是找到集天地灵气而生的火珠。
这火珠虽然带个火字,也确实是至阳至刚之物,但却生长于至阴至寒之处。
万物由阴阳二气而生,物极必反,生死轮回,只有这至阴才能生出这至阳,可是这也只是医书记载,并没有人真的在冰天雪地之中看到过火珠,也没有人具体的说出这火珠到底处于何地。
可是既然救治火儿有望,南宫鋶便不会放弃这唯一的机会,即便是要他上刀山,下火海,他也一定要保火儿无恙!
其实他也想过火儿的师父天散道人可能会有办法,可是蜀山并不是常在俗世之中,其山门远在飘渺至善,除却蜀山弟子,根本就没有人知道蜀山在哪里,唯一知道的火儿此时却是昏迷不醒,就算是火儿知道,南宫鋶也知道现下正处于多事之秋,群魔乱起,妖魔当道,既然他有方法救治火儿,他也不愿意假手于人。
现在的他除了打探火珠的所在之地以外,其余的事情他从来都不过问,每天小心翼翼的照顾着火儿,他知道,他的月儿素来喜欢洁净,除却洗浴擦身的事情之外,南宫鋶总是在火儿的床头坐着,给她喂食,就连细微之处南宫鋶不会小心的做好。
其实南宫鋶原本是准备所有的一切都自己动手的,可是又担心火儿此时不太愿意和自己过于亲近,不管她最后到底接不接受自己,他都要给火儿自己留下一定的空间。
此生,火儿就是他南宫鋶的全部!
做完所有的一切,南宫鋶便牵起火儿的手,细细的给她讲他们的以往之事,讲得累了,南宫鋶便冥想他师父给他留下的那一本札记。
他一直都知道,他的月儿并非是常人,她的身上还有斩妖除魔的重任,他知道她的性格,她是绝对不会抛下自己的师父和那帮蜀山的师兄弟们,她也看不惯百姓受苦,若是万人的牺牲只是换来她的独活,她也是绝对不肯的。
她如果认定了一件事情的话,那么她将会不顾一切的做下去,就算是搭上她的性命也无妨,就像当初一般,为了帮助自己,她竟然做了那么多,甚至是将自己的生命置之于度外。
因此,他才会伤她那么深!
因此,既然这是火儿想要做的,那他就陪着她一起做,一起守护这片天地,也只有这样,他才能够好好的守护在火儿的身边,韩言并未将他看作一个世界的人,他并不癫傻,当然能够看出来。
如今只要南宫鋶自己够努力,那么他便可光明正大的守候在火儿的身旁,正大光明的替她遮风挡雨,做一个名副其实的丈夫,绝不会再让自己心爱之人受到一点点的威胁。
火儿睫毛上的白霜越来越多了,脸色越来也苍白了,看着她像是失去了生命一般,就那么静静的躺在那里,南宫鋶的心便好疼,好疼,他宁愿现在躺在床上的是他,那样的话,火儿是不是就会平安无事了。
可是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找到火珠!
“扣扣”,突然门外传来几声敲门的声音。
“在门外候着。”南宫鋶淡淡开口,但如星辰般的双眸却是始终都没有离开火儿,最后还是轻轻的放下火儿的素手,将她的手放于被下,这才慢慢的起身。
来人跟在南宫鋶的后面朝着大厅走去。
“启禀主子,这属下寻找到的关于火珠的资料。”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多年未见的紫月。紫月还是有如当年一般冰冷似霜,脸上的面具这么多年始终没有摘下。
突然从紫月的背后冒出一团毛茸茸的东西,两颗贼溜溜的眼睛四处乱瞄着。
“主子,这只小狐狸硬是要跟着属下前来。”说到这只小狐狸,紫月是罕见的脸色一变,只是他脸上带着面具,没有人看得到罢了。
说实话,紫月根本就有点不相信这团球是一只狐狸,吃起东西来是常人的好几倍,不但如此,它还好一口酒,哪家有酒,它便窜上哪一家,不将人家的好酒全部搬空喝空,决不罢休,为了此事,紫月几次被人发现行踪,想将它甩掉,那小狐狸的鼻子又十分的灵敏,每次总能将他赶上。
说是将它处理掉,但是这小狐狸又是南宫鋶和火儿的宠物,实在是奈何它不得,这紫月可在这小狐狸的手上吃了不少的跟头,说不出,恐怕许多人都还不会相信前任魔教的暗月护法居然栽在了一只畜生的手中,在面子上也有些说不过去。
这狐狸早就颇具灵性,知道跟着紫月便能找到南宫鋶和火儿的所在之处,便死死地缠着紫月不放,此时见果然见到了南宫鋶,一下就向着南宫鋶窜去。
南宫鋶只见那小东西一下就向自己扑过来,当下伸手一抓,这小狐狸便在南宫鋶的手上吱吱乱叫,还是想上前和南宫鋶亲热一番。
“你这小东西,还是这般的冒冒失失。”看着这小狐狸张牙舞爪的想要扑上来,南宫鋶不禁笑骂道,南宫鋶拎着小圆球便给它的ρi股好几个巴掌。
最近南宫鋶感觉自己心头总像是压着千斤巨石,此时看着小胖球这般的捣蛋,心里倒也舒畅了许多。
只是当时他和火儿离开的十分匆忙,这小狐狸当时还在呼呼大睡,哪里知道他们早已走了,最后也不知道怎么找到紫月,硬是跟着紫月一起走,这才真的找到了他们,此时怎能叫它不激动,此时被南宫鋶打了几巴掌,现下更是吱吱乱叫,贼溜溜的小眼睛里面显出几分哀怨。
“好了,我知道你不是来找我的。”南宫鋶对这小东西简直是无语了,还真的就像是一个人一般,当下便向外喊道:“成霜,将这小圆球带到火儿的房间。”
“是,主子。”南宫鋶的话音刚落,便从门外走进一个女子,面带一些憔悴,正是露成霜无疑。
自从南宫鋶成为了豫南王,露成霜便再也不能像以往一样跟在南宫鋶的身后,也像紫月一般,成为了暗卫。可是后来南宫鋶放弃了这天下之争,放弃了复仇的念头,也就真的将以前的部下全部遣散。
这般,露成霜便以为自己和紫月的事情有望,结果紫月还是没有接受露成霜的感情,露成霜只好暗下决心,永远的跟在紫月的身后,不管将来如何,她都愿意永远的跟在他的身后,此生便也无怨了。
而南宫鋶早就知道了,有紫月的地方,必定就会有露成霜!
此时这露成霜也恭敬的从南宫鋶的手中将那团小白球接过来,寻了去路,便抱着小狐狸寻着火儿房间的方向走去。
只是离去之时,在经过紫月身边的时候加快了一些脚步,一双妙目更是都不敢向那个方向看去。
“紫月,成霜是个好姑娘。”淡淡的开口,南宫鋶一直将紫月当作自己的兄弟,对于这两人之间是一直乐见其成,只是这紫月有些不善于表达感情,装在心里未说罢了。
紫月却是不开口了,如今这情况却是十分的为难,可是露成霜怎么都不愿意离开,他也无可奈何。
看见现在的紫月就像是当初的自己一般,想要张口提醒他几句,却是暗自的苦笑,他现在就是一个失败的例子,说了,说不定就将他害了。
想罢,南宫鋶便让紫月下去,自己研究起这些关于火珠的所有资料。
可是,任凭南宫鋶如何的研究,却是怎么都找不到有用的信息,心中的恐惧之感更甚,可是现在他怎么都不能看着火儿在他的面前失去性命,当下唤了紫月,让他继续去寻找,顺便也寻找一下一些关于蜀山的传说,在逼不得已的情况下,他也只有去找一找那传说中的仙山了。
当南宫鋶回到火儿的房间的时候,便看到那团白球便窝在火儿的身旁呼呼大睡,似是极为高兴。
解寒毒之方
解寒毒之方
南宫鋶走进火儿的房间,却发现一团毛绒绒的小东西蜷在火儿身旁,竟然还睡得十分的香甜。
南宫鋶当下是十分的诧异,火儿的阴寒之气十分的严重,一般的人只要接近火儿,便会被火儿身上的阴寒之气冻伤,而这这小狐狸却是像回到了自己的家中一般,十分的适宜这种温度。
这小狐狸莫非是来自那极寒之地?南宫鋶的心中暗暗的一喜,谁不定这小狐狸就见过那火珠,知道它在哪里。
南宫鋶就像是溺水的人在突然抓到一根救命的稻草一般,只要还有一丝的希望,他便不会放弃。
心中一动,南宫鋶便摇醒了那只正在深眠中的小狐狸,这小狐狸睡得正香,突然被人从大鱼大肉中拉出来,自然是十分生气,一生气,便张嘴咬来,南宫鋶眼明手快,一下就抓住了小狐狸的耳朵,将它整个给提了起来,任凭它在空中不停的窜跳,也不管它听不听的懂,便一股脑儿的将所有的事情同它说了一边。
“小狐狸,我和月儿都算是对你有恩,我求求你,帮我找一下火珠在哪里?若是月儿日后好了,必当请你喝五十年的女儿红,外加一大桌的好酒好菜”
南宫鋶威逼利诱,这小胖子就是受不了美酒美食的诱惑,听南宫鋶说到好吃的,这小狐狸的嘴边都流出了一丝丝的涎液,南宫鋶见差不多了,便放下小狐狸,看它到底有什么表示,南宫鋶这也是病急乱投医,死马当作活马医,也就姑且试试。
这小狐狸一从南宫鋶的手下逃脱开来便又窜上了火儿的床,咬着她的衣裳,似乎要带火儿去什么地方,咬了两口,又立起两只前爪,支舞着好像是要说什么,见南宫鋶不明白它的意思,两只贼溜溜的眼睛里面满是焦急之色。
南宫鋶看这小狐狸又不像是要带他去有火珠的地方,又看它在那里不停的吱吱乱叫着,实在是有些不太明白它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这件事情关系到火儿的性命,所以他此时也是十分的焦急。
这小狐狸最后吱吱怪叫了一声,像是下了什么决定,两只爪子摆出一个南宫鋶认不出来的一个形态,而后这小狐狸的身上便冒出阵阵的白雾,白雾越来越多,直到将小狐狸胖胖的身躯全部都遮掩了进去。
说来也奇怪,这团白雾十分的浓烈,但却一点都没有散开来,就那么紧紧的将小狐狸的身体包进去,就连南宫鋶离它那么近都没有看到任何的雾气飘散。
这下子,白雾将小狐狸包在里面,外面的这层白雾倒像是一层厚厚的茧,只是这茧显得有些奇怪,完全像是一个球一般,想来是这小狐狸实在是吃的太胖了,能够长成这般模样,倒也是狐狸中的极品了。
就像是先前一般,这白雾又慢慢的被小狐狸吸了进去,南宫鋶隐隐能够看到一个孩童模样,到最后白雾吸尽,到还真的是一个小孩子。
这小孩子细皮嫩肉的,还白白胖胖的,唇红齿白,粉雕玉琢,一身白色锦衣,四五岁模样,倒像是一个有钱人家的小少爷。
南宫鋶直接的立在了当场,饶是他在这世间度过了二十多个春夏秋冬,机智过人,又是神医传人,自认是识近了天下之物,却还是这般的孤陋寡闻,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一个真正的有灵之物在自己的面前化成人形。
还当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你是小狐狸吧,你到底有什么方法可以救治火儿?”但是现下最重要的还是怎样救治火儿。
“我当然有办法啦!”这小男孩还真的是那只毛绒绒、圆滚滚的小狐狸,不过,这一张口说话,便是奶声奶气,软软糯糯的,煞是可爱。
一听小狐狸这话,南宫鋶的心中充满了巨大的欢喜,只待着这小狐狸的下文。
“火儿姐姐其实只是中了那寒蛙之毒,想要化解,并不一定需要那火珠,那火珠在至寒至阴之地生成,可是,也就是因为这般,这火珠的火性也十分的强烈,这火珠固然可以将火儿姐姐体内的阴寒之气彻底驱除,可是这火珠乃是阴寒之火,只怕会在火儿姐姐的体内留下火种,难以去除。”
“我也想过,我原本是准备以这火珠为引,再加入其它的药物进行中和,如此一来便可解了火儿身上的阴寒之毒。”
“这火珠在至阴至寒之地而生,夺天地造化,乃是至阳至刚之物,岂是火儿姐姐体内的一般寒蛙之毒可以相抗。”
“枉我一生研习医术,行医救人,到最后,竟然连自己所爱之人都救不了吗?”小狐狸的话语虽然软软糯糯的,但却犹如惊雷一般落在南宫鋶的心上,南宫鋶的心中满是绝望,一双如星辰般的眸子也在瞬间失去了光彩。
“火珠虽不可用,但是并不代表火儿姐姐的寒毒不可以驱除啊?”小狐狸原是吓唬南宫鋶的,谁让南宫鋶不顾一切的将他从床上拉了起来,搅了自己的好梦,到底年幼,看见南宫鋶大有随着火儿一起去之势,顿时将这天不怕地不怕的小东西给吓着了。
“你说什么?”南宫鋶一把抓住小狐狸,他的眸子又恢复了一丝的神采。
“火儿姐姐本就浑身上下都灵力充盈,一身修为更是世间少见,倘若她的体内还留有一些灵力,再加上你在外相助,内外结合,不出数日,定然能将火儿姐姐体内的寒毒给全部驱除,而后再静养一段时间,定然能给恢复如初!”小狐狸喘着气说完,生怕南宫鋶一用力,自己可爱的小脖子便被扭断了。
“当真?”南宫鋶放开手中的衣襟,但是还是怀有不少的疑问。
“不错,这种毒原本就是伤不了她的,只是不知为何,她的五脏受损,这才着了那寒蛙的道,只要你现在撤除你留在火儿姐姐体内的功力,而后让寒毒侵入火儿姐姐的五脏之中,那样,火儿姐姐自身的灵力便会开始运转,这样,将寒毒驱除便有望了。
你的功力虽然暂时的保住了火儿姐姐的心脉不会受到损伤,但是也间接的封住了火儿姐姐的灵力流通的道路,也就感受不到火儿姐姐现在所处境况,也就不会自动的修复火儿姐姐体内的伤势。”
“那照你这么说,如此说来倒是我的过错了。”
“不,你当时的处理并未有错,当时要不是你当机立断,恐怕也无法守住火儿姐姐的性命,只是此时已不是当时,火儿姐姐体内的灵力已经再次聚集,此时已经可以将她体内寒毒驱除了。”
南宫鋶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犹豫了,火儿的寒气已经逐渐向五脏逼近,这样一丝丝的逼近不能激起火儿体内的灵力护体,这样下去的话,火儿将会真的无药可救了,此时倒不如大胆的撤去自己留在火儿体内的精心经功力,这样博上一博,说不定会有一线生机。
而且这寒蛙的寒毒最为歹毒的地方便是这寒毒可以在一个人的体内不停的生长,转念一想,火儿中此毒已经时日有余,不能再行耽搁了。
倘若猜错了,南宫鋶执起火儿的素手,凝视着眼前的人儿,仿佛是要用尽一生一世的深情,倘若真的是猜错了,害的火儿从此真的撒手人间,那么,那么,这一次,他一定会陪着她。
将火儿扶起,由于她的身上实在是太过于冰冷,她的肢体竟然有些僵硬,南宫鋶让她端坐在床上,脸色依旧惨白,满是白霜的睫毛,竟然火儿会增添了几分绝尘之美。
美则美矣,可是却看的南宫鋶的心里一阵的抽痛,她原本不是这个样子的,她原本应该开开心心的有说有笑,而不是像现在这般,如同死人一般,不管别人如何的叫喊都听不到。
她放佛是看尽了世间,才会这般的脱离这世间,也许她本就是误落凡尘的仙子,此时这般便是她的修行满了,快要回去了,可是她好像又有什么没有放下,迟迟不肯归去。
两掌相对,南宫鋶将自己输进去的功力一点点的抽回来,这精心经刚入他的体内便有一股寒气顺带而来,瞬间便侵入了南宫鋶的经脉之中,让他全身上下突然之间如坠冰窖。
可是他不能收手,暗暗地运功抵抗,想来这是精心经在火儿体内停留的时间过去,这才会带有火儿体内的寒毒。
不过,南宫鋶却很欣喜的感觉到,只要有一丝精心经从火儿的体内一撤退,便马上会有另外一股奇异的充满了再生之力的力量接替,南宫鋶是识得这股力量的,他自从照着他师父所所留下的手札练习时便产生了类似的力量,想来这便是所谓的灵力了吧。
但是如此以来南宫鋶所受到的压力也就越大,时间还不久,他便感觉他的喉咙处一股腥甜,嘴角便流下一条血线,他的脸色也变得十分的苍白,可是他就是不放手。
从火儿的身上不停的冒出一些青烟,触手极其的寒冷,若是功力不深,恐怕那个手指都会废了。
此时火儿的房间比一般的冰窖都要寒冷。
过客
过客
一身白衣胜雪,一头黑发如绸如缎,在山尖的狂风之下不停的飘舞,雪绫也随着不停的飘舞,眉间一点火型印记摇曳,流风之回雪,轻云之蔽日,身姿已绝尘,总天地之灵秀,她火儿,从来都是这般飘然似仙的人物,眉间的哀愁却凭空填上了许多。
立于山巅之上,博览山小,多少年前,自己也这么立于一座山峰之上,感受时间万物的种种奇妙,如今再次的站在山巅之上,心中却是有了许多的惆怅。
她想起来了,什么都想起来了。
她是月儿,是火儿,亦是南宫鋶之妻蓝灵。
可是,那又如何,如今所有她心中的疑惑都已经清楚了明白了,可是,心中却放佛是加了一块种种的石头,总叫她不能够放下所有的一切,有些放不下的,就是还是放不下,那些早就应该放下的,火儿的心中却还是,放不下
人生能够重来几次,想她火儿可谓是冲来了三次,第一次是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那个时候能够认识天散道人和南宫鋶乃是当时最为开心的事情,第二次则是因情灭而重生,此次重生,她还是不可救药的爱上了同一个男子,说明她虽然是忘却了前尘的一切,即便是在以恨的方式,她还是记住了南宫鋶,那也只不过是因为她很爱,才会用恨来记住他。
最后一次便是现在,她现在有了以前的记忆,心中却也还有着失忆之后与南宫鋶的恩爱之事,所以,她是三个女子的中合体,而这三个女子只有一个共同的地方,那就是不顾一切爱上南宫鋶。
月儿的痴,蓝灵的恨,火儿的爱
她不知道,现在的她到底还爱不爱南宫鋶,在经过了这么多的事情之后
她知道,自从她失忆之后南宫鋶一直都陪在她的身边,可是他却表现的太过于冷淡,这才会害的火儿不停的自责,还一直以为南宫鋶是因为不喜欢她才会一直对她那么凶。如今想来,可能是南宫鋶觉得自己害了她,才会那么一直的躲着她,期盼着她可以爱上其他人,这样的话,他是不是认为她便可以不再受到任何的伤害了吗?
虽然南宫鋶这么做是为她好,可是只要一想到南宫鋶可能想过将她推给别人,即便是现在的火儿也感觉有些无法接受,心中有些郁郁,可是,如此想来的话,她还是爱着这个染发她曾经恨入骨髓的男子的。
可是人生又能有多少个心中真正在乎的人,想想桂家的那几个兄妹,他们初次出来便对他们极好的那个店小二,温家父子,还有温丝遇,南宫鋶身边的明暗两个护法,还有那王府之中与蓝灵甚为亲近的那个爱哭的小丫头,心机极深的宫中娘娘,那个昏庸无能的帝王
有多少人只是这一生中的过客,自己又能真正的与那些人有多少的交集,人生又有多少可以相伴终生,又有多少人可以让自己放心的将自己的一切交与对方。
人生多的是过客,到最后终是自己要孤独的度过这一生,独自的,凄凉的度过这一生,倘若与那些人牵扯上了,除了生出许多的不必要以外,便也再也别无其它的用处,除非你真的可以找到一个可以随你远离这尘世,和你一起度过这一生的真心人。
想想火儿的这半生,都栽在了这情之一字之上,心中纵然是有千般无奈与不愿,可是爱上了便是爱上了,一旦真的爱上了,这一生便会栽在这个情字上,不管如何的想要脱身都不行,火儿自认还不能够从这情之一字中跳脱出来,她真的不知道,若是南宫鋶亲口的对她说爱,那时候,她不知道她还能不能够勇敢的拿起手中的长剑。
当然,不是杀了他,而是要去面对蜀山的这一次的浩劫,她只是不知道,她是不是可以狠心的与南宫鋶分离。
所以,情之一字十分的误人,难怪蜀山弟子都不允许动情。
回到先前的房间,几天前,自己还躺在这里,生死不知,如今,如换成了南宫鋶躺在了这里。
轻轻的坐在他的床边,静静的看着他,他还是如以往一般丰神俊朗,还是像以前一样,火儿只要看上了一眼,便再也不愿意离开自己的目光,火儿的某种带着自己都不曾察觉到的柔情。
就那么,静静的,像是过去了千年万年一般久。
那日,南宫鋶受到寒毒和火儿身上灵力两股力量的碰撞,可是他当时的心中只要怎么去救活火儿,不管他的体内的气息如何的混乱,他都坚持着撤出那股精心经。
要知道,那种压力根本就不是常人可以接受的,到最后,南宫鋶的衣襟都打湿了一大片,显得猩红异常,可是他就是不撤掌力,最后,他体内的真气乱窜,五脉俱损,受到了极大的伤害,把一旁的小狐狸给吓得在房间里上下乱窜。
待到南宫鋶收掌,张口就是一口血,但是还是极力的支撑着查看火儿的伤势,发现火儿体内的寒气均已除尽,这才放心的晕过去,幸亏当时还有小狐狸在一旁,急忙的修复了一下南宫鋶的伤势,恐怕火儿是救回来了,他自己倒去了。
火儿在寒毒驱尽之时便已醒来,对于南宫鋶的伤势也是十分的担心,可是由于她久中寒毒,她的四肢却是丝毫都动弹不得,心急如焚,差一点就做出了永远都不可能挽回的事情,还好小狐狸及时的封住了南宫鋶的伤势,火儿这才放下心来。
可是,正是因为这样,火儿也就知道,不管怎么样,她还是舍不得他受伤,还是看不得他受到一点点的伤害。
“火儿姐姐,你又来看南宫哥哥啊?”
门外,一个软软糯糯的声音传来,紧接着便是一个小孩子蹦蹦跳跳的声音,眼看着她就要进来了,火儿马上从床上站了起来,转了一个圈,便在南宫鋶的三尺之外了。
“嗯,我来看看他的伤势。”火儿淡淡的开口,蹲下身,便要去捏捏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
“火儿姐姐,你也是人类,难道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小狐狸像是个小大人一般,奶声奶气的说到。
说来也是,这小狐狸变成了人之后可爱非常,比先前的圆球不遑多让,每个看见他的人都很自然的想要去捏捏他的小肉脸,搞的现在小狐狸一看到人便先捂住了自己的脸颊,还故意学着大人说话,更可爱了。
不过,要是他们知道这个小男孩是个狐狸精的话,估计是会敬而远之了,而更让火儿感到无奈的是,这些人竟然都暗地里的以为这小家伙是她和南宫鋶的私生子,让她实在是哭笑不得。
如今看着这小家伙居然给她讲起什么是男女大防,火儿真的是感觉到有些无语了。
“在你还没有成人的时候,我不也是经常抱着你吗?我还记得你当时还在我的怀里不停乱窜来着。”
“咦,怎么可能?”小狐狸的脸色一下就变成了猪肝色,急忙否认道。
她也不看看现在这是在谁的房间里,要是床上那家伙虽然是躺着,但是谁知道他此时是不是虽然躺着,但是他的思维还是十分清晰,要是被他听到这句话,估计小狐狸的皮都会被他剥掉一层的。
小狐狸只要一想到,心中便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噤。
“好啦,不逗你了。”火儿见到小狐狸的脸色实在是有些不对,但又不知道是哪里出错了,伸手在小狐狸的鼻梁上一刮,“当初不知道你是个男孩,现在想来,雪初这个名字实在是有点过于女气了,我想了很久,还是给你换一个名字吧!”
小狐狸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虽然雪初这个名字他也很喜欢,可是自从他化成人身,和其他相同大小的小女孩儿一起玩儿的时候,人家便问他叫什么名字的时候,就显得气氛十分的奇怪,然后那些小女孩儿便会哈哈大笑,搞的她十分的不好意思,现在听到可以改个名字自然是十分的欣喜。
“那叫雪凝好了。”火儿一本正经的模样,暗地里却是笑翻了天。
果不其然,小狐狸变得十分的郁闷,这个名字更加的女气了,两只胖胖短短的小手不停的扭捏着自己的衣裳,一张小嘴都跷的可以挂住两斤猪肉了。
“好了,好了,刚刚是逗你的,改的名字不是这个。”火儿看着这小子一副小媳妇般的模样,火儿的心里是又好气又好笑,可还是心软了,拉过他的手,给他整理了一下被他自己弄乱的衣裳,说道:“姐姐不太会起名字,这个时候也乱起一个,你从今往后就叫凌寒吧。”
这小子一看不是女孩子的名字了,马上眉开眼笑,这小胖子也不介意火儿此时抓着他的手了,笑呵呵的就去跑出去告诉那些小伙伴们,他改名字了。
火儿也是微笑着看着小狐狸跑出去,而后最后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南宫鋶,像是要把这一生眷念都留在这里,而后放开这一切是,去做她真正应该完成的事情。
这些年,她都只顾着自己的情,却忘记了自己真正要做的到底是什么,她不能够忘记自己当初所做下的承若。
如此,尘世间的一切将与她无关,从今往后,她只是蜀山的火灵!
转身,欲走。
“月儿!”
破镜重圆终释嫌
破镜重圆终释嫌
“该来的总要来,该走的”火儿的声音就像是这秋日里早晨的寒霜,虽然是清脆异常,但是却带着一股天然的冷漠,就好是他们之间只是一对无意相逢的路人,再也没有丝毫的情意留下,“留不住!”
说完,火儿便踏脚直走,她真的害怕自己会心软,会想永远的留在他的身边,生也好,死也罢,她真的不想离开他,她在心中不停的默念,世间许多人都只是自己的过客,只要一个个的度过了这些过客,她也能够安心的去做她原本就应该完成的事情。
她不能如此的自私,她还有许多人要去救,如何可以让那些无辜的人去历险,今天来看他只是想最后做一个了断,从此,人间情爱也将从她的生命中彻底的除去,当然,前提是她可以在这一场劫难之中存活下来。
还有一点很重要,那就是不管自己的情况最后会变得怎么样,是生是死,她都不愿意将南宫鋶卷入这场无妄之灾之中。
终究,不管她怎么恨他,最后,还是爱
火儿狠下自己的心肠,她的眸中早已蓄满了泪水,不再去管身后那个人的呼唤,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的强装镇定的走到门口,只要她以踏出这个门口,她与南宫鋶过往的恩恩怨怨便会消散在这凡尘之中,一切,都会回到原点,与他们所有的人都有好处。
“噗哧”,就在火儿即将踏出房门的那一霎那,火儿突然就听到身后的那一声响动,随之而来的便是便是一阵浓重的血腥味。
火儿讶异的回过头,便看到南宫鋶此时已经坐在了床上,他还试图从床上下来,只是他胸前那一片殷红看的火儿的双眸也是一片殷红,身影一闪,门口便只剩下一道白色残影。
终究,她还是不能够将他当作一个普通的过客。
“你为什么要起来,难道你不知道自己的伤很重吗?”
火儿声声的数落,她清脆的音调里带着阵阵的颤音,急忙的帮助南宫鋶把脉,发现他只是普通的气急攻心,外加他体内的一些内力作怪,这才逼得他大口的吐出鲜血,原本也没有什么大碍,可是火儿还是心急如焚,担心的受不了。
一点住南宫鋶的几大茓道,火儿眼中的泪水便不停话的一颗颗的掉下来,她真的好怕,好怕南宫鋶会这么去了,好怕他真的就这么离开了这个人世间,她好怕她以后都不能够看见他了,种种的担心让火儿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担忧,眸中的泪水便一颗颗的滚落下来,砸的南宫鋶的心里也阵阵的生疼,也让南宫鋶一下慌了神。
他未曾看见火儿哭的像是现在一般的伤心,这似乎与他记忆中的月儿不太相近,他现在是完全了失去了方向,只能够用自己还带着许多鲜血的手去擦拭火儿脸上的泪水,可是可是刚一碰到火儿的白皙的脸颊,南宫鋶便在她的脸上留下了印子,南宫鋶一下就缩回了自己的大手,还在此时的火儿哭的十分的厉害,脸上的血印子一下就被冲洗掉了,却让南宫鋶的心更慌了。
南宫鋶最后无法,将火儿硬是揽进了自己的怀中,轻轻的抚慰,带着无尽的怜惜、呵护与心疼,他的心中却也还有着失而复得的狂喜,他的月儿,终究是回来了。
火儿好不容易制住哭泣的时候,南宫鋶的身上的衣襟都被她的泪水大打湿了,这一次,她可是将所有的委屈都哭了出来,将她多年来的怨恨也一并发泄。
感觉到南宫鋶抱着她,火儿不动声色的从南宫鋶的怀中退了出来,毕竟,今时已不同往日,过往的一切,她都要抛弃,而南宫鋶,是他抛弃她在先,今日她离开,也是为了他的安慰着想。
看似无情却有情。
“你还是要走吗?”南宫鋶苦涩的问出口,在火儿离开他的那一霎那,南宫鋶便感觉他自己的心中空空落落的,就好像是他的生命已不再完整,也让他彻底明白,他到底多么的不想离开眼前的这个女子。
“非走不可!”火儿转过身不去看南宫鋶,她害怕自己会心软,她会想要留下来,可是这样只会让大家都难过,倒不如此时她便做出决定,一开始便是她错了,是天散太过于天真,想着自己可以得到南宫鋶的心,从而辜负了太多的人,也伤害了太多的人,是她太年轻了,他们,原本就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
“你为什么刚刚要伤害自己?”这才是火儿最想知道的事情。
“因为我知道,你绝对不会我不管。”火儿的性格,南宫鋶早就在很多年前就知道了,刚刚也只是无奈之举罢了,“你从来都不舍得我受伤。”
他又何尝不是一样,就是因为如此,所以他们才会一次次的去伤害对方。
“我看的出来那个温姐姐对你用情很深,为了你,她早已过了婚配之期,莫要负了人家的一片好意。”火儿的心中一动,急忙自己心中的悸动压下,她在乎他,她自己早就知道了,可是现在她却不想亲口承认。
“丝遇吗?”南宫鋶的心中是满满的苦涩,当初他将火儿推给风魂,火儿的心中也是这般的苦涩吗?“月儿,你要相信我!我从来都只把丝遇当做自己的妹妹,从来都没有其它的非分之想!”
“非分之想?你我本为师徒,又该作何解释,还有,不要再唤我月儿”火儿的声音突然转寒,“我不是月儿,我是火灵!”
南宫鋶的心中一颤,是了,她是火儿,亦是他的妻子蓝灵,如此算来,他此生欠了火儿的,又岂是一星半点,看着火儿此时略显坚决的背影,他的月儿从来都这般的坚决,这般的倔强,只要她已经认定了,那么,即便是会拼上她的所有。
所以,这才是他的月儿,他心心念念的月儿,他爱的月儿。
于是,南宫鋶看着火儿的背影,竟然痴了。
火儿见南宫鋶在那里半天都不言语,想来他是心中有愧,想起那已过之事,火儿的心中却是一酸,提脚欲走。
“啊”可就在火儿准备离开的时候,身后突然的传来一股力量,火儿反应未及,一下就被南宫鋶带到了床上,还未来得及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南宫鋶那充满了清竹味带着浓烈的男性气息和血腥味的高大身体欺压而上,根本是一点机会都不留给火儿,便将火儿即将出来的话语全部都堵在了她的口中。
待看清楚南宫鋶那双如星辰般神秘漆黑的双眸之后,火儿这才想起来要反抗,但是南宫鋶此时虽然是病人,但是他此时的力气却是极大,火儿竟然一时挣脱不开,来硬的又害怕南宫鋶正在病中的身体消耗不起。
于是乎,一行屈辱的泪水从火儿那清澈的瞳中流出,南宫鋶吃到咸的东西,也就放开了火儿的唇。
火儿倔强的咬住嘴唇,无论如何都不愿意自己再掉出一滴眼泪。
南宫鋶无奈的苦笑了一声,看来还是他太过于急切了,他忘记了他的月儿不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如今这般对她来说乃是一定的屈辱,南宫鋶也就顾不得自身的伤势,将火儿揽腰抱住,让她坐起来,手下却未放松半刻,硬是将两个人的身体挨在了一起,两人间的气息也变得十分的微妙。
火儿虽然是十分的恼怒南宫鋶随便的轻薄举动,但是以往的他也绝对不会让两个人靠的这么近,难道他的心中真的有她吗?火儿的心中暗暗的有一丝窃喜,但是一想到他昔日的无情,心中又是一沉,火儿也害怕往事重现。
可是现在的姿势也过于暧昧了一点,可是南宫鋶现在有伤在身,火儿也不敢随便的伤到他,也只好任由他抱着,只是火儿还残留着泪痕的小脸上不知在何时脸上染上了淡淡的绯红。
“你先不要哭好不好?”南宫鋶发现自己对于火儿的眼泪是没有一点的办法,只要她一哭,他的心里便慌,可是现在说什么都不愿意放开自己的手。
“你现在这是何意?”火儿有些不满的看着南宫鋶,实在是不知道南宫鋶现在葫芦里到底是卖的什么药。
不过现在两个人靠的如此之近,在对方说话之时气息难免会扑到对方的耳根等敏感处,让南宫鋶此时的心中此时却是有些心猿意马。
“你是蓝灵是吧?”南宫鋶小心翼翼的问着。
“嗯。”火儿却是不太愿意回答南宫鋶这个问题,毕竟,那不是一段美好的日子,三四年的苦苦等待,结果到最后等来的却是伤心的绝望,最后更是在绝望之中,带着对南宫鋶的恨而死去,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悲哀。
“那么这么是说,你就是我的妻子,既然是这般,那我是不是要负起对你的责任。”
“不用了。”火儿却是微微的转了头,不让南宫鋶看见她眼中盈盈的泪光,她的语气显得一般,就好像这件事情与她无关,“你早已写下了休书,而那个身体也早就化为了尘灰。”
“可是你就是我的妻子,作为丈夫,我应该负起责任。”
“责任,责任,原来我在你的眼中就只是一场没有完成的责任吗?”听着南宫鋶一口一个的责任,火儿终究是忍不住爆发了,原来在他的心中,她火儿就只是他还没有完成的责任吗?
火儿的指责一下下的嵌入到南宫鋶的内心深处,不是的,你绝对不止是一场责任而已,他的心底在呐喊,可是火儿根本就没有给他辩解的机会。
“如果南宫师父只是觉得对我亏欠而已的话,那南宫师父你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因为我不觉得南宫师父对我有什么亏欠。”火儿都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语气有多冷,有多么的伤心绝望。
原来,一直都只是她在自作多情。
可是,未等火儿说完,南宫鋶再次的吻住了火儿因为伤心绝望而变得异常苍白的嘴唇,不再给她以喘息的机会。
一吻,终罢。
“你可以感觉到的吧,我对你的感情又何止只是简单的亏欠。”南宫鋶在火儿的耳边低声的说道,温热的气息吐在火儿的耳旁,就连他的声音里都充满了魅惑的气息,“月儿,我爱你,从很久很久起。”
幸福来的太过于突然反而让人不太相信,不太真实。
火儿用不可置信的眸子看着他,她不相信,眼前的男子真的是爱她的吗?既然是爱,他为什么一再的逃避。
“倘若我所说的有假,那便让遭横祸,入地狱,生生世世”
“不要再说了!”火儿直接的用手捂住了南宫鋶的嘴,害怕他真的说出什么狠毒的誓言来。
整个房间里顿时十分寂静。
三界伊始
三界伊始
在两人在经过一定的协商之后,南宫鋶这也才明白相爱并不一定能够长久,就算你的爱再多,却不想通过任何的的方法去让对方知道这份爱,若是将这份爱封存,对方也会担心害怕,也会害怕,所以,你若如果不将这份爱在对方的面前说清楚,那么两个人只会面对无数的困难,无数的误解,到最后造成无数难以挽回的令人悲伤的结局。
所以,相爱固然难求,可若是相爱不相知,那么最后只能以悲剧收藏,相爱还要相知,若是没有相知的觉悟,那就一开始不相爱好了。
火儿和南宫鋶之间之所以会有这么多的磨难与误会,却也是因为他们之间从来都没有好好的坐下了聊一次,所以他们才会一次又一次的去伤害对方,一次次的造成无法挽回的伤害,一次次的让对方陷入两难的境地。
如今,误会已解,南宫鋶自然是希望他们可以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好好的度过这一生。
“如今蜀山大劫在即,我怎可独善其身,苟且偷生!”
火儿现在自然是不可能答应,虽然已经与南宫鋶冰释前嫌,但是她现在是无法抛弃韩言还有天散道人他们,她不是一个可以只顾自己性命,而可以其他人的生死全部置之度外,她没有那么冷血残酷,她也做不出来这种冷血残酷的事情,所以也就直接言辞的拒绝了南宫鋶的提议。
“我知道你不会答应的。”从火儿身后揽住她的腰,南宫鋶贴上火儿的身体,将她整个身体都揽在自己的怀中,轻轻的闭上眼睛,闻着她的发香,感受着怀中人的真实,至少,这一刻,他们还在一起。
南宫鋶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他就知道火儿是不会答应的,可是哪怕只要有一丝的可能,他都想要试一下,可他即希望火儿答应,另外一方面他也希望火儿不答应,因为他既是担心火儿的安全,却也如果火儿答应了的话,那么,他就会开始怀疑,月儿,是不是消失在了现实中。
“嗯。”火儿回应着他的拥抱,她知道,南宫鋶在想什么,他是害怕她会回不来,会回不到他的身边,她又何尝是过不想要离开他,可是她的肩上不只有自己的命,还有其他人的命,她不能够自私将自己放在一个安全的位置,而后让其他人为了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所谓幸福而搭上性命,她做不到。
这样,即使她和南宫鋶最后在一起厮守一生,那么,心中的沉重感还有无法从心中消除的消除的罪恶感,那样,也只会剩下无边炼狱的痛苦,那样,火儿会痛苦一生。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她不如在所有的错误发生之前,即便是搭上了自己的性命,那样也比自己最后后悔一生来的好。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放心,我会支持你的。”既然火儿坚持,南宫鋶也会全力的支持她,相爱,并不一定要占有,而是理解对方,让她完成自己心中最想完成的事情。
火儿不是一个无情之人,正是因为她这般,所以,他才会如此的爱她。
“如今魔界即将大肆进攻人界,首当其冲的便是蜀山。”
“不错!不过,既然有守护人间的蜀山,那不是还有传说中的天界众神吗?”南宫鋶也只是做一个猜测,既然有了传说中的魔界,那么,是不是传说中的天界也是一样存在着,可能是如同魔界一般,只是众人不知道罢了。
“有是有,不过,并不像是你们想象的那样。”火儿叹了一口气,事情若是这般简单,那人间就没有这次的浩劫了。
“嗯?”南宫鋶了解到毕竟只是简单的民间传说,而像是蜀山派这种自远古传下来的古老门派肯定会了解的更加的详细。
“有些事情根本就不像是你们想象的那样,据我所知,但是我也不能保证完全正确,我从师父的口中知道,当年”
当年三界接连在一起,而当时的人界只是三界之中力量最为薄弱的一方,经常受到其它两界的屈辱,可是人类确实是拥有强大欲望的种族,他们不甘永远的被踩在脚下,正是因为如此,人界便出现了一群人,这群开始与其它强大的两界开始进行对抗。
不过,既然是人中的智者,在明知力量不足的情况下,他们只是开始在暗中狩猎,引起天界与魔界的斗争,最后,那最强的两界之人两败俱伤,不得不避开对方一界的暗中攻击,而此同时,人界的那些智者便蛊惑两边另辟一界。
当时两界自然没把小小的人类放在心上,特别是魔界的人,当时更是直接的将人类当作他们的食物,有谁会将食物的威胁放在心上,于是,那强大的两界之人各自劈开了一个不被对方打扰的世界,于是,人界便成了他们两界之争的最大获利者。
在强大的敌人离开之后,人类当然也不可能掉以轻心,生怕两界之人再一次回来,那样的话,人间界的平衡自然就必然会被打破,于是便有了降妖除魔的蜀山一脉,专门镇守在这人间,防止其它两界的入侵,到最后,人间有了强大的力量便可以与其它进行谈判与交易,而魔界中人向来残忍霸道,人间便选择了与天界达成盟约,人类依附于天界而存在。
也好在魔界从来未将人间放在眼中,待到人界真正强大起来的时候,魔界却是无法轻易的将其毁灭掉,便一心一意的向着天界进攻,等到天界失陷,那么人间也就会保不住了,魔界便可以一统三界,成为至尊无上的王。
“既然是与天界有盟约,为何不向天界求救兵呢?须知唇亡齿寒的道理,如果人间被控制,那么天界的毁灭之期也就不远了。”南宫鋶淡淡的开口。
“坏就坏在这里。”火儿的秀眉微蹙,就连眉间的火型印记都跟着一跳,“可是后来人界与天界产生了一定的嫌隙与矛盾,这本来就是一场有阴谋计划,到最后,天界到达人界的道路被封闭,除非是人间界完全的毁灭,否则此路是绝对打不开的!”
“如此说来,事情便有些严重了。”伸手将火儿的眉头慰平,自己的眉头却是又轻轻的皱了起来,提出了他的另外一个猜想,“既然蜀山的人有能力将天界之路封闭,如此说来,他们也应该可以使用同样的方法将魔界重新封印。”
“你知道人类最大的缺点是什么吗?”火儿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是无限对权力的欲望和人类自私的劣根性,正可谓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不管如何的修炼,总还是逃不过自然的法则,强大如蜀山的祖师,同样也会面对死亡,这也就面对着需要新力量的出现,而新的人才的加入,而其中毕竟会有良莠不齐,心怀不轨的人。”
“如此说来,想来蜀山的力量早就已经没有了当年那般的强大,根本就不能够抵御魔界的进攻。”
“差不多便是这样了。”火儿又是一阵幽幽的叹息,她真的有些放心不下蜀山的那些父兄弟们,她的性格中天生的带有一些悲天悯人,“不管未来的情况会变得怎样的糟糕,我都一定要守住我当初对师父的承若。”
“可是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师父说过,天下没有巧合,所以我的到来定然是与这场未知的浩劫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也许我可能就是这应劫之人,师父其实早就将这些告诉我了,只是我一直都未曾真正的放在心上,直到那天晚上看到的那头牛怪,你身上的魔毒,还有我身上明明就随着我记忆的消失而压制下来的魔气却被人有计划的唤起。”
“不错,这些事情的确是十分的奇怪,那个风魂也十分的奇怪。”南宫鋶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他好像真的从中找到了一些阴谋的存在,“我总感觉他出现在你的身边是一个阴谋,我发现他十分的神秘,并且刚开始还是一个小少年,但是那天在我手中抢去你的他绝对不是一个是五六岁的少年,绝对不会是一般的普通人!”
“风魂吗?”火儿的秀眉也不由得再次皱起,“可能再次见面,我们会是敌人。”
“月儿。”南宫鋶轻唤,并且将火儿的身子转过来,用手扶着火儿的脸颊,他的双眸凝视着她,“不管这次事情结果如何,我都希望我们可以一起面对所有的一切,不管是生是死,我都希望可以和你在一起。”
“可是这件事原本与你无关,而你身上的伤也还没有完全好。”火儿下意识的避开南宫鋶的双眸,她最不希望的便是南宫鋶会在这场浩劫中失去生命,直接的拒绝道。
“月儿,听我说,如果你们守不住蜀山,人间便将成为地狱,那样的话,我也希望可以为这个人间做一点事,我们都是医者不是吗?怎可见死不救?”南宫鋶硬是将火儿头扳回来,十分严肃的说道,他绝对不会允许她独自一人去面对那无法预知的危险,“我的伤不是问题,而我师父也给我留下了他的手札,我身体中也聚集了一些灵力,到时候一定可以自保的,说不定还可以帮你们一把。”
“可是我好怕。”火儿的声音带着颤音,伸出素手轻轻的抓住南宫鋶在她脸庞的大手,如翦水般的双眸似乎要将他的一切都映入眼底,“我好怕,在一切都结束的时候,你却没有了踪影。”
“不会的,我们都会好好活着的,一定!”南宫鋶紧紧的将火儿抱在怀中,许下这一生的承若。
生死相依!
终入蜀山
终入蜀山
南宫鋶拗不过火儿,最后只得让火儿回去,但是前提却是南宫鋶也要随着她一起上蜀山,否则南宫鋶是绝对不会让火儿回到蜀山的。
生也罢,死也好,不管未来会怎么样,他都希望火儿生死与共!
在这停留的几日里,南宫鋶在火儿的帮助之下也差不多将身上的伤势养好了,他们不能有太多的耽搁,因为火儿实在是但是蜀山上面的情势到底怎么样,而从紫月和露成霜他们带回来的消息也让人忧心忡忡,因为最近各个地方都出现了一些妖魔,许多的百姓受到了残害。
情势已经是容不得让人多想了,看来就算魔界有些什么计划的话,那这份计划便一定是在实施当中了,而蜀山
火儿几乎有些不敢想象了,那些妖魔能够如此的肆无忌惮,而又没有蜀山弟子前来将他们收服,那就只有两种情况,要么是蜀山已经是一座死山,而之所以没有看到魔界更大规模的入侵人间,可能是蜀山之人用某种秘法将他们拖住了。
而另一种猜测则是蜀山众人暂时的拖住了魔界的脚步,而魔界可以发动这么一小的进攻,而蜀山却已经完全没有了任何的人来阻止那些妖魔,可以猜测,蜀山虽然是已经暂时的拖住了魔界了,但是他们已经没有了多余的力量来阻止他们,并且他们的力量已经越来越弱了,照这样下去,蜀山众人就算此时还未全灭,但也已经不远了。
“不要先自乱了阵脚,如今也就只有静观其变,我们一定要在最适合的时机出现,那样才会最大的效果。”南宫鋶淡淡的安慰着火儿,现在他们一定不能够慌。
为了能够帮到火儿,南宫鋶也拼尽了全力去理解那本手札,好在他天资聪颖,而在之前火儿在他的体内留下的精心经日夜清刷着他的五经八脉,再加上他多年来的遭遇,所以他虽然修炼的时日尚短,但是他的基础却也比一般修道者要身后很多,再配上他已至臻境的武功,一般的妖魔他还真的没有放在眼中。
“我知道,可是我真的很担心师父他们,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到底怎么了,我的心中也是十分的焦急,真的希望可以早点到达蜀山,以解蜀山的燃眉之急。”火儿的眉间带了深深的担忧,“而且,我们没有什么其它强大的助力,其实还有像昆仑一脉,但是栽在滚滚红尘中化为了普通门派,根本就帮不上什么忙,如今是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火儿,你也不避太过于操心是,若没有如此一劫,那也许在蜀山也变成一般的江湖门派之后,那么我们会失败的可能性会更大,现在的这一个教训只会让大家居安思危,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嗯,凡事都有其两面性,从这方面看来,这也不失为一件可警醒个众人的大棒槌。”如今,火儿也只能够如此的安慰自己了。
其实火儿和南公路早就踏上了前往蜀山的路,但是即便火儿的飞行速度再快,他们也是需要一定时间才能够到达,此时在南宫鋶和火儿说话的这段时间他们已经更加的靠近蜀山了。
但是南宫鋶的心中一直有一个疑问,那就是那些魔界的人是怎么知道蜀山的具体位置的,莫非蜀山出了什么内奸不成?
要知道,蜀山的所在位置是非常的隐秘的,一般人根本就不能够知道蜀山到底在哪里,而蜀山弟子根本就很少有机会到尘世行走,若真要说的话,蜀山应该是隐士一流,因为他们讲究的是无欲无求,对权力金钱基本上没有什么欲望,就算是因为特俗情况而下山,也不会蜀山弟子道出蜀山真正位置。
他们所需要的是一片清静的环境,一片适合修炼的场所,一般是不希望有什么人前来打扰,也正是因为这一点,道家也讲究清静无为,断却七情六欲,以望得道成仙,达到长生不灭的目的。
如此一来,不管蜀山内部不管如何的内斗,千万年来,蜀山弟子都没有说出蜀山的具体所在。
难道这一次蜀山真的出了一个疯子,不顾一切向来追求某种力量,才会将这个秘密泄漏出来,让魔界攻上蜀山,不过,南宫鋶实在是想不通这个人究竟是想要得到什么。
“月儿,怎么了?”南宫鋶突然感觉火儿的速度,慢了下来,莫非是遇到了什么危险,可是南宫鋶没有感觉到什么危险。
“火灵剑进不去。”火儿此时尽量的让自己冷静下来,蜀山的众人都是十分的危险,现在的她绝对不能够被自己打到,她一定要找出到底是哪里不对!
“是不是最近新添了什么新的阵法,比如说,用来控制蜀山中的那些妖魔不从里面逃脱?”南宫鋶做着这种猜测。
“有可能。”
火儿载着南宫鋶慢慢的落下,慢慢的观察着四周,直到火儿和南宫鋶摸到一层透明的结界,这才勉强的知道了原来。
“蜀山原本就有结界保护着,给人一种假象,就好像这里像是一般地方一样,让人会没有什么奇特之处,就算普通人能够勉强的进入,也爬不上那道天堑,必须要凌空而上,而符合这些条件的,除了凌空而性,或者是轻功以及极其内功异常深厚者才可进入。”
“可是符合这两种条件的,第一种只有是蜀山弟子,第二种则是少之又少,还要碰巧进入才能有用,那这机会就更加渺茫了,由此蜀山也就显得更加的神秘了。”
“道家讲缘,相逢即是有缘,若如外来者真的可以进入蜀山,那也我们也会好生相待。”
“只是”
“只是现在我自己都进不去,那又该如何是好?”原来在这说话间,火儿与南宫鋶尝试了各种方法,但是却是怎么都进不去,难道她与蜀山的缘分当真就尽于此地吗?“难道我就真的进不去吗?不,不对,既然世上并无巧合之事,那么多次我都没有死成,那对于蜀山来说,我定然不是缘尽于此的人,就算是这份缘分真的尽了,凭我之力,我也要把它接上!”
火儿此时变得十分的奇怪,她的一边为白色,另一边则为红色,两种力量在她的体内不停的涌动,看起来煞是诡异。
若不是看着火儿的双眸还算是清明,可能南宫鋶早就冲上去了。可是即便是这样,南宫鋶的心中还是甚是不安,如此的火儿他一点都不熟悉,仿佛在那一霎间,眼前已经是一个陌生人。
南宫鋶紧紧的盯着火儿,生怕会出现什么意外。
而火儿的是两种力量俱都凝聚到了火儿的左右两只素手上,形成红白两个光球,火儿看起来也没有了刚刚那般诡异,而后,火儿将两种力量推向了那层看不见的结界。
两团光球融合在一起,形成一股腐蚀性很强的力量,那层结界也在火儿和南宫鋶的面前出现,而后被腐蚀出来一个大洞,火儿二话不说便将南宫鋶拉进了洞中,在火儿他们刚刚进入大洞中,这层结界便马上自动修复了。
“好险!”可是火儿却是一笑,毕竟刚刚她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居然成功了。
而南宫鋶则是默默的看着一脸笑颜的火儿,他是如此的迷恋着这张脸的主人,可是他却从其中闻到了危险的气息,他真的好怕,他好怕会在这一次的蜀山之行失去她。
而火儿也确实有事没有告诉他,比如说她在这层结界上感受到的一股杀意。
她现在是什么都已经想起来了,不管是她哪方面的记忆,就连几次差点沦入魔道的事情她都非常的清楚,不然也不会想到这么个法子来度过这一层结界。
可是,她也非常的清楚她现在的状况,经过上一次厮杀的激发,她体内的灵力基本上已经大部分的转化成了魔力,也就是说,倘若火儿再次的大规模的运用身上的灵力,那么便是只有一个下场,被如山似海的魔力所控制。
虽然她的心结已解,但是她身上的灵力实在是太过于浓厚,又在不自觉的情况下大量的转化成了魔力,也就是说,火儿到时候若是妄用灵力,那么仅剩下的灵力也会随着变成魔力,到时候便不再是已火儿的心性为主,而是会以火儿身上的魔力所趋,做出一些错事。
但也是火儿的最后机会,据典籍所载,当火儿入魔之后便会只记得杀戮,但这对于蜀山来说却可以是一次转机,火儿完全可以控制成魔的时间,也就是说,在最后,火儿可能会选择与那些侵上蜀山的魔类同归于尽。
火儿完全不用担心那些魔会杀不掉自己,蜀山也不是好于之类,既然能够将蜀山众人困住,那能力肯定不会太低,魔太过于自信,自认可以看穿天下众人的心思,也定然不会做无把握之事。
这也是为什么当初火儿十分的坚决不愿意让南宫鋶随同她上蜀山的重要原因,可是事情已经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火儿也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可是火儿不知道的是,南宫鋶已经心生怀疑了,只是还不确定是什么事而已。
终归是殊途
终归是殊途
话说南宫鋶和火儿好不容易赶到了蜀山山脚,而且在各怀心思的时候,嗅觉都极其灵敏的两人便瞬间的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血腥味,抬头望去,就连天上都是一片的血红,若是胆量略小的一点的人,说不定会在瞬间就被吓晕了。)
没有多耽误时间,火儿便和南宫鋶站上了火灵剑,朝着那最后的地方而去,只是,这一去,不知道是生还是死!
一路而来,火儿与南宫鋶看到了许多的动物骸骨,花草树木也早就枯黄而死,不是冬天的那种黄色,而是那种带有浓烈的死亡气息的颜色,这里的生命已经被摧残的差不多了,偌大的蜀山也差不多变成了一座死山,看样子,这场战斗波及的范围真的很广,要不是有那层结界,说不定连结界之外都被变成像现在这样!
“看样子蜀山早就与魔界交战了!”火儿是越看越心惊,心里跟甚是担心她那一干师兄弟们的安慰,况且,倘若蜀山被毁,那么这人间基本也就失去了与其余两界交战的力量,怕是真的要回到那洪荒世界,这样的情况是火儿最不愿意看到的。
“不错,看样子好像对战很久了,”南宫鋶猜测道,“血腥味虽然很足,但是此时的风却是十分的平静,那可能此时双方正处于一个僵持不下的局面。”
“那也可以说是蜀山弟子大部分都还在,否则现在不可能处于这种情况。”火儿美丽的双眸中燃起一抹希望。
“还有一种可能便是,双方都死伤惨重,且相对力量处于一个微妙的平衡中,最后一种可能”最后一种可能便是魔界是有备而来,想来是做好了完全的准备,他们可能已经将蜀山弟子差不多赶尽杀绝了,此时只是暂时的被困在了这个结界之中,待他们冲破结界,那么,人间将面临一场真正的浩劫。
南宫鋶虽然没有说完,但是火儿也大概也猜到了最后一种情况是什么。
可是不管是哪一种可能,他们现在都要赶上蜀山去确认最后的事实,他们都要做好最坏的打算,说不定,这一次是真的会一去不回,不过,在来这里之前,他们也安排好了其余人,换句话说,他们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了。
“月儿。”南宫鋶轻柔的叫到,火儿在前面看不到他那双似黑夜星辰般的双眸里的似水柔情,“如果我们活下去了的话”
“嗯”感受到他温柔的话语,火儿也享受着这不多的柔情,等待着南宫鋶接下来的话。
“我们成亲吧!”
“好。”
没有什么多余的话语,紧紧贴在一起的是两颗再也不允许分开的心,如今,只需要一个简单的眼神,他们都能够明白对方所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地上的血迹显得有些触目惊心,可是十分奇怪的是这里却是没有半个尸体,周围也没有半个人影,四周实在是寂静的有些可怕,这让南宫鋶和火儿都显得是十分的迷惑。
可以想像一下,蜀山的门人弟子挑选是极为严厉的,可是因为他们的功法都是寻求长生,顺其自然之道,如此一来,即使是好久没有新的门人加入,除却在降妖伏魔之时牺牲掉的,这里的人数在一定的时间之内也是不会有太大的变化,如此的累积下来,蜀山也应该有好几百号人,可如今这里却是这般的寂静,什么都没有看到。
这其中必有古怪!
这是火儿与南宫鋶现在能够想到的唯一,可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火儿和南宫鋶却是不愿意再次的去猜想,这是火儿心中的一个结。
“哟哟,这里还有这么一个漂亮的小娘子啊,吃起来的味道肯定不错!”
火儿和南宫鋶未转身便听到了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同时在还在不停的吞吐着舌头。真的在想着火儿的肉在他口中是如何的美味。
南宫鋶一下就将火儿护在了他的身后,他很讨厌这种声音,他的眉头皱的很深,眸中有着无法掩饰的杀意,倘若这怪物有半分的动静,南宫鋶绝对会将这个怪物击毙于自己的剑下。
“原来这个男的也长的好生俊俏啊,白白嫩嫩的,说不定还有那个小娘子一样好吃呢。”这怪物的身上有着一层厚厚的,类似于虾子一样的鳞片,他的脸上也是覆盖着这中鳞片,眼窝深陷其中,牙齿异常的锋利,一双眼睛像死鱼一般,耳朵尖尖的,手指上也是看起来锋利无比的指甲,散发出阵阵的寒意。
此时这怪物像是看食物一般的眼神看着火儿和南宫鋶,口边的涎水都快有三尺长了,那现在战力的姿势完全就像是猎捕的模样。
哼!被小巧了吗?火儿的心中积聚着怒气,马上就想将这只怪物撕成碎片!
“臭老怪,你他娘的想要一个人独吞吗?”就在火儿捏紧了手中的雪绫准备将这怪物撕成碎片的时候,突然传来了另外一声的冷笑,“老子也好几天没有吃人肉了,好歹是见者有份,给老子留一份!”
伴随着这声冷笑,一道微紫的黑光闪过,黑光过后,便是一个和那怪物差不多的东西,他们像是没有看待在场的火儿与南宫鋶一样,完全没有将他们放在心上,只是不停的在那里讨价还价,商量着该怎么吃火儿与南宫鋶。
火儿心中的怒气越来越大,她是真的想要出手了。
“先不要妄动!”在火儿失去理智之前,兴许是察觉到了火儿杀意的南宫鋶突然悄悄的和火儿说道,“如今我们对这里的情况不是十分的了解,贸然行动的话只会打草惊蛇,如果到时候想要救出还可能活下来的蜀山弟子,那我们现在就要忍。”
“是我鲁莽了。”南宫鋶不知道的是,在清醒的一瞬间,火儿出了一身的冷汗,连她的背都被汗湿了。
如今的情况只能说明一点,那就是火儿现在越来越不能控制身上的灵力向着魔力转变,一般的人只要找回了自己的心智,就算是成魔了,他也可以彻头彻尾的回到正常的状态。
可是火儿的情况却是十分的不一样,她的心魔已久,而且身上所携带的灵力也是在是太多,打个比喻,若是一般修道人身体里的灵力是一条小溪,那么她火儿便是汪洋的大海,如此多的灵力对她来说是好也是坏,若是给她足够的时间,那么她可以走到三界内无敌的那一条路。
可是,灵力太过于丰厚也是一件坏事,比如说现在,大部分的灵力已经转化成为了魔力,因为那是汪洋之势,所以现在的火儿根本就不能够控制剩下的灵力接着向魔力转换,而且这魔力也在腐蚀着她的心,也许不会太久,她的成魔之事已经的注定了的。
“现下他们并不把我们当作敌手,说不定会泄漏很多的消息。”南宫鋶淡淡的解释道,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现在也只能够走一步算一步了。
“我知道了,我暂时不会出手的。”火儿有些痴迷的看着眼前的颀长背影,她的死已经是注定,她唯一放不下的便是眼前的这个男子。
火儿捏了一下手中的玉佩,这是南宫鋶的玉佩,是那一次从他的身上不小心拿过来的,她感受着玉中南宫鋶的心跳,若真有分开的那一日,这也只是唯一的念想了。
“还真的是不知死活,去告诉你们的老头子,交出我们要的那个东西,否则所有人都别想活着走出这个地方。”
冰冷的声音直直的投入人的内心,就好像原本这个人心里的恶魔一样,让人的心里直直的冒着冷气,这是一种可以引发人内心的魔的声音。
但是这句话虽然说说的十分的具有威胁与轻蔑性,但是除了火儿与南宫鋶谁都不能够听出这话中让他们快逃的隐意。
于是,南宫鋶便与火儿暗中使了一个眼色,两人便装作一般的蜀山弟子一样,在那团漆黑的光芒来到之后,勉强的抵抗了几下,便被打飞了。
“告诉那些个老头,快快把东西叫出来,否则本座一定将你们挫骨扬灰!”他话中隐约的含义就是魔界的耐心已经不多了,若不是没有什么好的方法,还是先保住性命比较重要,切记不可硬拼,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四王子”
“若是耽误魔界进攻天界的时间,你们又有几条命可以偿还?”风魂的话中带着明白的危险气息,魔界不比人间,魔界之主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力,就算是他此时将这两个人此刻杀掉,在魔界之中也没有人敢说一个“不”字!
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们了,算是偿还当日的救命之恩,从此,恩义两不相欠!
这是风魂对火儿最后的眷念,从此以后,他们若是再相见,恐怕也是敌人了吧
“火儿?!”
火儿突然听到了一声极其苍老的声音,而这声音的主人还十分的熟悉,不是天散道人,又是哪一位?
原来火儿与南宫鋶被风魂直接的送到了天散道人他们所在的地方,而这个地方又有结界保护,而那些魔界之人好像有什么东西还没有拿到,也只是每天到这里来大声威胁与大吼,所以这里才能够勉强的成为一些残存下来的蜀山派的弟子,不过,随着时日越久,魔界之人的耐心也是越来不足了。
火儿与南宫鋶进入到了内殿,发现除了许多的蜀山弟子。
天散道人将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全部告诉了他们,当说到到底是谁泄露了蜀山的所在的时候,天散道人只说了两个字。
“孽缘。”
韩言的过失
韩言的过失
“那个,是风魂吧。”
“是,是我欠他的。”
途经波折,火儿他们终于在排除了千辛万苦之后到达了存活下来的蜀山众人的所在之地,火儿和南宫鋶在这里发现了都负了重伤的林林种种的蜀山弟子二十余人。
话说在一个月前,这群魔界恶鬼便找到了众人的所在之地,而其魔界之主风魔也到了这里,蜀山虽然已经经历了千万年的传承,但是人的劣根性却是怎么都抹不去,于是乎,蜀山虽为大派,但是真正有当年蜀山强盛之时的人已经只剩下两三个,其中一个还被自己的心魔控制,反出了蜀山,在红尘之中再立蜀山,是此,两派虽为一派,但并不是一脉。
如此一来,蜀山的力量更是被消弱了不少,也才会在魔界进攻之时守不住蜀山的基业,大部分的弟子被魔界妖人所食,而剩下的一个蜀山强者为保住蜀山的最后血脉,与魔界众人拼杀,可惜实在是不敌,最后与一些魔界中人同归于尽,用他的生命形成了这最后的结界,而魔界之主虽然没有死在这位强者自爆之下,但也受了重伤,生息调养。
“如今看来,那个魔头的伤势怕是又要恢复了。”天散道人的声音显得极为苍老与无奈,对于目前的局势来说,人间浩劫就在眼前。
“山下的那层结界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连月儿都不能够进入呢?”竟然他们都已经无力自保,南宫鋶就对山下的那层结界十分有担忧,“难道这是蜀山前辈们遗留下来的阵法,在关键之时才会发挥作用?”
“这是蜀山的秘密,到了这个时候,也没有了隐瞒的必要,这的确是在关键之时才会有作用,最大的作用就是将这些入侵者全部关在这里,因为我们的阵法无法消灭他们,那么我们最终能够想到的便是将他们困在这里,直到这里的天地灵气全部消散,他们再强,也强不过这天地自然间的法则,终有一日,失去了力量来源的他们会在这天地之间永远的消散。”
“那就是说我们都出不去了。”南宫鋶皱着眉头说道,既然出不去,那应该进不来才对,绝对不能让外面那些家伙知道火儿有出入这里的能力,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师父,他们说要向我们要什么东西,难道怎么出去的东西?”火儿看见南宫鋶眉头深皱,害怕他会想到她现在的状况,便才急急的向天散道人问起这个问题。
“非也,不是这个,魔界向来未将人间放在眼中,风魔一直想要打到的敌人便是天界之人,他想要的乃是如何从人间打开天界大门的方法。”
“那他的目的是天界,咱们把那方法告诉他们不久可以了吗?”其实大部分的时候火儿都是一根筋的女孩子。
“打开天界之后,三界再次打通,魔界将以人间作为基地,向天界发起进攻,所有的一切将回到洪荒时代,再次的变为这两个强大种族间的炮灰与血食,这样是最糟糕的情况!”而南宫鋶却找到了其中最关键的地方。
“如此说来,那便是绝对不能够给他们了!”火儿在心里暗暗说道。
接着,火儿也将外面的事情告诉了天散道人,但是天散道人也只能是叹息了,就算他们现在打败了魔,也无法走出蜀山半步,现在也只能够尽人事听天命了。
其实还有一件事火儿十分的不明白,蜀山的所在位置十分的隐秘,那些魔怎么会那么容易的就找到了这里,就算是那些蜀山弟子的心中有些魔障,但是到了关键时刻也是分得清是非黑白的人,而蜀山在外的弟子也只有她和韩言,难道
不,不可能!韩言如何会背叛蜀山,这绝对不可能!
“不错,蜀山遭此大劫,说到底,还是言儿这孩子啊!”天散道人说起来很无奈,但是也没有丝毫怪罪韩言的意思,只是真的很无奈而已,“孽缘呐”
果然是蜀山中人,不过火儿与南宫鋶却怎么也没有想到是他泄露了秘密,这让火儿的心中一紧,果然人心才是最抓不住的。)
天散道人却是在此事上不愿意多谈,他只是让火儿和南宫鋶自己前去寻找事情的真相,这是他们自己欠下的债,自己惹下的祸,那就需要他们自己才能够解决,外人是帮不了都不多少忙。
火儿便与南宫鋶近了内殿,一进门便看见了一旁木讷而苍白的韩言,他在那里一句话都不说,整个人都陷入一种呆呆的状态,就连有人进来了没有注意到,这与以前阳光爽朗的他十分的不符。
火儿呆呆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她并不是一成不变的人,对于韩言的为人也是十分的清楚,而现在看到韩言如此的模样,倒看来有什么隐情在其中,不管怎么样,还是先问清楚比较好。
“你小子是怎么啦,看见师伯来了也这样没精打采的。”火儿尽量笑呵呵的说道,就像是他们以前在一起一样,打打闹闹的,十分贴心的那种。
“你们都知道了吧”韩言就仿佛是对外界失去了任何的防备一样,对于火儿现在的这种方式也感觉不到什么,就仿佛失去了自己的魂魄一样,出嘴的是满满的苦笑与自嘲,与火儿记忆中的韩言有着天壤之别,“是我泄漏了蜀山的秘密。”
“那又怎么样?”火儿一见韩言现在这般的自暴自弃,心中的怒火也起了,只是暂时的压在了胸腔之中,没有爆发罢了,“现在你也可以去挽回这个错误啊,现在多一份力量就是多一份希望。”
“也许还有什么挽救的方法呢?我所认识的韩言可不是现在这样的颓废之人。”南宫鋶也在旁边说道。
也许是南宫鋶与火儿的劝说有效,韩言缓缓的抬起头来,看了看南宫鋶和火儿一眼,不过,那眸中却出现了南宫鋶与火儿均不能够理解的苦涩,是那般的无奈。
“你小子给我站起来!”南宫鋶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火儿心中的怒火便一下就爆发了,将韩言整个人从地面上给提了起来,只能说一句,接连几日来的担忧让火儿的小宇宙彻底的爆发了。
“我不管你以前到底做了什么事,是处于什么原因那么做,我现在只是想要你知道你现在应该要做什么事。
是的,你以前是做错了,不应该泄漏了蜀山的所在,让众师兄弟们死伤无数,不,就连死后都不得安宁,还要被那些所谓的,魔界中人分尸而食!人死应该入土为安,而不是作为食物,没有丝毫尊严的被吃,这对于这些无辜的师兄弟们,难道不是一种最为残酷的对待,你于心何安!
而作为促进这次灾难最要发生者的你,难道你现在就只想像现在这样窝囊下去吗,难道以前的那些情谊,是让你就这么看着师兄弟们这么残忍的死去吗,难道在犯下了第一次错误的你,就没有想到过要去弥补一下这些吗?
如果你真的,觉得自己做错了的话,那就不要这样逃避,这只是在加深你的罪孽,你现在要做的不是在这里感叹、悲伤、后悔与自责,而是负起你应该承担的责任,保卫蜀山,守护人间的责任,倘若不能,那你现在在这里又是什么样的目的!
担起你的责任,你现在不是你一个人的,而是这世间的,既然错了,那就站起来证明你还可以改过,你不是一个只会遇事就逃避的窝囊废!”
火儿一说完就将韩言又推回到了地方,转过身子,不让任何人看见她的表情。
韩言早就是一副被吓到了的模样,是了,他知道是自己错了,所以才会现在这样自暴自弃,这样颓废,他知道他犯下了多大的错误,会造成多少人死亡,他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却没有想过要怎样去阻止这个错误继续成长。
是了,这才是真正的错误!
南宫鋶看着韩言依旧是呆呆的坐在地上,不过与刚刚的呆又有些不同,南宫鋶知道,火儿的话韩言是听进去了一些,其实以他的智慧是不会不想不到的,只是这个错误带给他的打击太大,钻了牛角尖罢了,若是这番想通了的话,倒也会让他振作起来,至少在这边又多了一份力量。
只是南宫鋶同样能够感觉到火儿心情上的激动,南宫鋶知道,她是在责怪自己,是在怪她太过于不听话,虽然没有做下什么太大的错事,但是她也伤害了许多人,那次帮助南宫鋶就杀了许多的人,而且还有蓝家父女,这些都是她的错,是她的错。
但是南宫鋶不知道的是,火儿更加放不开的却是她自己父母的死,虽然她的心中对这件事情的执念已经淡了很多,但是此时却是被全部勾起,当年,要是她还可以再快一点的话,她的父母也不会就这样离开人世。
感觉到南宫鋶的大手轻轻的抓着她的小手,火儿的心里也平稳、安心了许多,至少,她,还有他。
“表哥,表哥,是你吗?”
就在南宫鋶与火儿温情的片刻,从一根柱子后面传来一声熟悉的带着急切的女声,只是带着低低的暗哑,没有以往那么清脆好听了。
火儿与南宫鋶具是一愣,朝着声音传出的方向看去。
爱非爱,情错
爱非爱,情错
是温丝遇,她怎么会在这里!
这是南宫鋶与火儿两个人同时都想到的,为什么温丝遇会在这里,她应该是上不了蜀山的,她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真的是你表哥!我好怕好怕他们想要杀了我!”温丝遇的话中带有一些焦急、恐惧与欣喜,根本就没有注意到火儿与南宫鋶此时的诧异,只是一心想要寻求南宫鋶的庇护。
而温丝遇此时也显得比较的狼狈,脸色十分的苍白,发丝凌乱,嘴唇完全没有一丝的血色,她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却是我见犹怜,别有一番风情,惹人疼惜,但是火儿怎么看都能感觉的到她苍白的那张有一些妖异的感觉。
最重要的是,火儿由于自身的原因,对于魔力十分的敏感,她能够感觉到温丝遇身上的那一丝极淡的魔气,所以看着南宫鋶走过去也只是站在原地,她现在还没有弄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她就不能够鲁莽,现在各位师兄弟们身负重伤,唯一还有能力反击的便她了,她身上背负的是整个蜀山的命运,切记鲁莽不得。
“表哥,表哥!”温丝遇仿佛是看见了救星一般,挣扎着爬起,却是身子一软,马上倒了下去,南宫鋶也是眼明手快,马上就接住了温丝遇,而温丝遇一下就顺势倒在了南宫鋶的怀中,嘤嘤的哭泣了起来,当真是只要是一个男人便会被软化,她的话语带着颤音,倒真的是受到了不少的惊吓,“表哥,你要救救我啊,他们他们要杀了我!”
“发生什么事了?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南宫鋶的眉头锁的很深,虽然他一直都与温丝遇划清界限,但是她到底还是他的表妹,是他的亲人,是他在这个世上不多的亲人,他其实真的并不讨厌她,只是他的心中已经有了火儿,必然是已经转不下其他的女子,先前那般冷漠的对待她,也只是真的想要保护她而已,如今这种情况,他又如何能够忍受。
躲在南宫鋶怀中的温丝遇不时的偷瞄着火儿,不过她的眼中明明有着满满的得意,竟然还有少见的怨毒,而后,火儿便又看了一下眼中满是苦涩与愧疚的韩言,也大概的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了。
定然是韩言对温丝遇产生了真情,而温丝遇由于她对南宫鋶的执着产生了心魔,不知在什么时候魔界的人找上了温丝遇,魔界之人都是玩弄人心的高手,温丝遇定然是从魔那里得到了什么承诺,而她又感觉到了韩言对她的感情,便用这一点让韩言带她上了蜀山,她的身上又正好带着魔界所做的魔界仪器,这才引得众魔上山,蜀山遭劫。
一想通所有的事情,火儿只是在心中哀叹一声,情字难解!
其实火儿对于温丝遇只有愧疚,若是她没有来到这个世界,说不定南宫鋶真的会爱上她,是她的到来改变了这一切,是她破坏了他们之间的一切,若说至始至终有一个人一定做错了的话,那就是她。
不然,事情,也不会被做到今天这个地步,蜀山也不会别攻破,人间即将遭劫,是她的到来改变了这一切,若说她是应劫之人,她现在更加相信自己是那一个促劫之人,就连魔界的第一个计划也是找上了她,最好的证明便是风魂。
所以,不管是在温府的刻意误导,现在的引劫上蜀山,她都不管温丝遇,因为在爱情面请谁都会自私,但是不管怎么说,温丝遇现在还是犯下了大错,这一点是不管是谁都不能够替她开脱的。
“放开她”火儿的声音拉的很长,且里面有着长长的无奈,她不得不阻止南宫鋶现在的动作,依照魔界的行事之风,她是不会无缘无故被抓过来的。
韩言和南宫鋶还有温丝遇他们还以为火儿吃错了,韩言的眸中还是只有苦涩,而南宫鋶则是不解,温丝遇则是火儿从她的双眸中看到了加深过后的怨恨。
“不要听她的!”最急的是温丝遇,她好不容意得到了南宫鋶的关怀,此刻怎么也不许得人家抢了去,慌乱之下直接拉住了南宫鋶的大手,不让他离开,火儿却是看的瞳孔一所。
南宫鋶原本还想要说什么,但是他与火儿相处多年,对彼此的心性早已熟悉,更是最近的两人之间的沟通让他们更加的接近了彼此,火儿也不是一个会顺便吃醋的女孩子,想来她可能是发现了什么,找了一根柱子,也就轻轻的将温丝遇放下了。)
这也不能怪南宫鋶,他天生就是对于感情比较迟钝的人,或许说在他的父母都遭到了谋杀了之后便自己的感情封闭了,所以才会没有感觉到韩言与温丝遇之间的异常。
而温丝遇却是看着南宫鋶只由着火儿的一句话便真的放开了她,她的心就像是一下沉入了黑暗深处,原来,她是一个在他的心中如此的没有重量的人,而韩言看着温丝遇的黯然神伤心中也是一紧,可说是却又马上的自嘲了一下,她的心中根本就没有他!
“月儿,你发现了什么吗?”更大的程度上,南宫鋶还是相信自己因为接近温丝遇让她有些生气了,便下意识的向火儿伸出手。
就在南宫鋶的手快要接近火儿的那瞬间,火儿发现在地上的温丝遇的眸中快速的闪过一丝期待与残忍,虽然速度很快,但是以火儿现在的修为又怎么会看不到,又联想到温丝遇先前那个虽然看起来很正常但是却又很奇怪的动作,还有突然出现的危机感!
“不要接触到我!”
在火儿说完这句话以后,整个人已经在内殿的另外一便去了,剩下一愣愣的南宫鋶与韩言,还有在那里极度失望的温丝遇。
“发生什么事了?”南宫鋶有一点没有想清楚,本想上前一步,但是看着火儿的戒备,又生生的止步了,只得询问着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站在原地不要动,伸开你的左手看一下。”火儿回到南宫鋶的身边,让南宫鋶打开手掌,也就是刚刚被温丝遇握住的那一只手。
南宫鋶不明所以的打开手掌,难道他在什么时候遭到了暗算吗?
果不其然,南宫鋶的手心之上多出了一个图案,说是图案却更像是一个字符,一个众人看不透的字符,而在这字符之上此时冒着一缕缕的黑气,看起来倒也真像是没有什么威胁,除了有些怪异之外。
“这是什么东西?是从哪里来的?”南宫鋶现在还是不愿意相信他一直在乎着的妹妹竟然会暗算于他,自然不会想到这是温丝遇刚刚弄到他手上的,说到底,他也只是一个贪念亲人温软的普通人而已。
与南宫鋶不同,韩言却是脸色一下子变得更加的苍白。
“不要担心,这可能对你没有太大的伤害。”火儿在说话间接近了那些黑气,而后,吸收了一些,她的表情就那么停在了那里一会儿,而后她苦笑道,“这对我绝对有伤害,而且伤害还很大,是,想要控制我吗?还真的是很歹毒的一招。”
“那你在感觉怎么样?”南宫鋶一听这个,马上就将他的左手握起来了,生怕再有一丝一毫的黑气外溢,天知道他有多么担心火儿会再次的受到任何的伤害。
“嗯,没关系的,只要不接触那黑气就不会有事。”火儿是心中突然流过一阵暖流,原来被自己所爱的人关心着是这么一件幸福的事情,火儿不自觉的就笑了起来,在那一瞬间让所有人眼前一亮,她的笑容,好温暖,“可是我不能保证这个东西会不会给你造成什么伤害,还是早早去除的好,在此期间,我希望哥哥可以帮我看着温小姐,这点小事,你,不会拒绝吧!”
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火儿已是用少有的冷酷看着韩言,确实,现在这里最大的变数便是温丝遇,她现在已经沉默了好久,谁也不能够知道她下一步到底想要做什么,容不得他不答应。
“好。”韩言的话中依旧是慢慢的苦涩。
没过多时,火儿便将南宫鋶身上的那个符号给弄掉了,但是火儿却是满头大汗,刚一施完法便软了身子,还好南宫鋶在一旁接住了她,但是以她现在的情况看来,她还是承受不起如此大的消耗,只得在南宫鋶的怀中闭目休息起来了。
南宫鋶看着韩言和温丝遇,眼神也渐渐的冰冷,他本就不是什么愚笨之人,只是一时间被自己的亲情所蒙住了眼睛,直到火儿的遇险却让他的心中刺了一刀,让他瞬间就清醒了过来,也想通了这来龙去脉。
“我不管你们到底做了什么”当南宫鋶的冰冷眼神扫过温丝遇,没有任何的感情,就像是在看着一个毫无关系的陌生人一样,“但是你要是再次伤到月儿,我会,杀了你!”
听着南宫鋶冷酷的杀字出口,温丝遇连看他那无情的双眸,她的身子已经是止不住的颤抖,可是她的心中却也有解不开的郁结。
“你不能这么说我,我只是爱你啊!”温丝遇身体有些疯狂了,“你知不知道我为你做了多少!你知不知道我为了你受了多少苦!你知不知道我到底有多爱你!为什么你就从来都没有正眼看过我一眼!你告诉我!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越说到最后,温丝遇便愈加的疯狂,她竟然一下站了起来,原本苍白的脸颊也带上了血色,但是却甚是可怖。
“我不喜欢你。”任凭温丝遇如何的激动,南宫鋶只是淡淡的说道,更加是加上了一句更残忍的话,“从来都是!”
温丝遇的激动戛然而止,“扑通”一声便坐到了地上,还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可是我爱你啊!”这是温丝遇最后的辩词。
“不要用爱来作为借口!”南宫鋶皱着眉头打断了温丝遇的幻想,“爱一个人并不是要去占有,而是去包容,去体贴,去明白她的心中真正所想,去成就她,这样,只有她快乐了,自己才会快乐。
反之,她的痛,便会十倍的加在我的身上!
那你为什么你要伤害我所爱的人,难道你觉得不停伤害我便是爱吗?
还是你认为你认为你爱的人便一定要与你在一起吗?
既然是这样,那韩言为了爱你,背叛了天下,那你是不是应该与他在一起?!”
南宫鋶的话一句句的击打着温丝遇的内心,快将她的整个世界都塌了。
“你不在爱,你只是在爱自己,你没有资格说爱我!”
温丝遇的最后一丝光明也倒塌了,整个世界在霎那间倒塌,瘫坐在地上,没有人能够听清楚她的嘴里在说些什么,或笑,或哭
起战(大结局 上)
起战(大结局 上)
温丝遇不知道,这些年来她到底是在爱还是在恨,她只知道她不甘心。
她是武林世家温家的女儿,她是武林三大美女之一,虽然温家女眷不允许习武,但不管怎么说都是武林世家,她算得上是一般的江湖中人,如此一来,便是江湖儿女不拘泥于小姐,平日里的青年少侠莫不是对她唯命是从。
是了,只要南宫鋶不埋她的账,只有他一直将她视于无物,一直都是冷着一张脸,拒人于千里之外,甚至温丝遇觉得他从来都没有用正眼看过她一眼,她的心中最开始的是愤怒,到后来,却是渐渐的被南宫鋶所吸引,正是因为越是得不到,才会越要想要得到,所以她才会紧紧地追着南宫鋶三四年,最后以至于误坠魔道,失去了本心。
而她在失去本心之后,南宫鋶的这一番打击却是将她唯一的心灵安慰的地方击的粉碎,她的世界,在那一刻倒塌。
“你这样会不会太过于残忍了。”看着温丝遇那如癫似痫的苍白模样,火儿的眉头轻粥,她还是有些不赞同南宫鋶这种做法,她害怕温丝遇会因此而彻底的失去信心,因为,火儿知道,若是她是温丝遇,说不定会做出同样的事情来,要知道,她可是为南宫鋶种下了魔根。
“残忍?不,对于被吃掉的蜀山弟子谁更残忍一点?我所说的这一切只是为她好,我不希望我珍惜的亲人一直往着错误的道路前进,最后惹得天怒人怨,落得个凄惨的下场。”南宫鋶却是少见的苦笑,只是他没有注意到火儿眉间的火型印记稍微变得有些暗沉。
可能刚刚的黑气还是或多或少的进入了火儿的体内,想要将她控制起来,要知道,以前也有许多强大的人不小心坠入了魔道,也是无任何意识,只凭杀戮本性所控制的怪物,但是魔界却硬是让那些怪物控制了起来,这说明他们本身肯定是有着什么方法的。
而之所以会有温丝遇这一出,想要借助南宫鋶的手就在火儿的体内种下这种控制之法,是因为火儿的情况实在是太过于特殊,他们不知道在火儿真正成魔之后他们能不能够将她化为己方,或者全面力量爆发的火儿他们可能也会受到极大的创伤,短时间恢复不了,那么这次的计划也就宣告着破产了,所以他们才会有如此动作,当然,这件事情风魂是绝对不知情的。
可是他们非但没有将火儿提前控制起来,而是间接的催化了火儿魔化的进程。
“那些魔界之人已经没有多少的耐心了,毕竟没有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恐怕就在今天和明天就会向蜀山弟子发动最后的攻击,相对之下,他们先前的等待只是想要更快的得到罢了,这么久都没得到,他们耐心已经磨完了。”拥着火儿,南宫鋶简单的说道。
“不错,大战触在眉睫。”火儿却是轻轻的回拥着南宫鋶,这表明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已经没有多少了,现在她只想与他轻轻相拥。
没有说太多的话,他们已经陷入了这份来之不易的安宁与幸福之中。
此生,她已无憾,若说真有遗憾的话,便是在确定她对南宫鋶的感情之后,或者说就在南宫鋶从那悬瀑谷中永久的消失之后,他们存在的便是对彼此的误解以及过分的保护,从来都在狠狠的伤害对方中度过,他们在一起的日子,不久,她最大的遗憾便是没有与南宫鋶好好的厮守过。
既然没有了天长地久的可能,那么,便让他们好好的珍惜现在,这,便是所有。
“来的那么快。”火儿的话中有一丝幽幽的叹息,不知何时,火儿总能感觉到一股怪异的震动,但是又不是十分的强烈,便猜测着是外面那些魔已经开始进攻了,连日来的被困让他们再也忍不住了。
“嗯,我们出去看看!”南宫鋶第一时间拿出那把火灵剑,对着火儿微微一笑,不像以往一样,在南宫鋶也简单的修炼了之后,这火灵剑也可以在南宫鋶的手中自由变换了,当然这也取决于南宫鋶天生的慧根问题。
“看样子这把剑果然还是比较适合你。”火儿呵呵的笑着,腰间雪绫妇女顿时从她的身上旋转而出,待落到火儿的手上的时候已然变成了一把银白色的长剑,剑身透着冷冷的寒芒,那是杀戮的气息,杀气!
南宫鋶与火儿对望一眼,俱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柔情,他们知道,这是一场关乎人类生死存亡的战场,他们要用最后的力气守住这一切,这便是他们人生最后的执念。
不要死了,我们还要相守一辈子!
嗯,会的,我会努力活着的!
当南宫鋶与火儿感到大厅门口的时候,蜀山剩下的弟子们早已在大厅门口等待了,不管是生还是死,他们都要博上最后一搏。
“快快交出天恒,否则我们大王将你们的灵魂都烤来吃了!”
“若是等着结界破了,到时候可就说什么都完了。”
威逼、利诱,可是没有人屈服与妥协,人,我们也有我们的傲气!
殿外的魔界中人仿若人山人海,只是这些人十分高大怪异罢了,而最不能让人忽略的便是中间的那个男子,那个一身黑衣的男子,他的双眸是桃花眼,用世俗的眼光来看便是一个弱质的少年罢了,只是他的双眸是深漆黑色,里面只有数不尽的残暴与血腥,与他的外表则是极其的不相符合。
他的身上不停的向外散发着冷意与血腥,人还没有开口,便有一股气场压至,让人自己觉得十分的渺少,即便是那层结界还未破,就有不少境界稍低的蜀山弟子在这威压之中失去了长性。
果然不愧是魔界之主,但是那份气势便让人无法抗拒。
火儿左右盼望,终于多时之后看见一个脸色苍白的人走了出来,火儿对着他笑了一下,不是重新振作的韩言又是谁人?
“长老,请让我也参加这场战斗!”韩言没有辜负火儿与南宫鋶的期望,甚至可以说是所有人的期望,又是在这极其需要战力的时候,韩言扑通一下就跪在了天散道人的面前,祈求着能让他也出一份力!
“好孩子,快起来!”天散道人慈祥的将韩言扶起,理了理他身上的褶皱,关爱之意无溢于言表,他没有丝毫的责怪,“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况且这人世间的是是非非原也没有那么多的界限,是是是,非非非,是是非非,皆在人心!”
火儿南宫鋶自是心中有所明悟,相比先前他们是太过于执着于这是非了,而韩言却是犹如醍醐灌顶,霎那间也想明白了许多事。
不是是就是,非就是非,是非的判断全在人心,情为爱,爱也不是爱,放下这一切,则是大爱,则是,大情!
“哗啦———”
就在众人仔细领会的时候,外面那层结界已经被彻底的打开了,众人也是早就准备好了,火儿与南宫鋶也松开了一直紧握着的手,开始正面对敌。
不多时,在魔界之人的叫嚣声中,蜀山中人也是抱了必死的决心,那些魔界之人却是怎么也被杀掉好多,当然蜀山中人也有不少被魔界中人被生生吃掉了的,整个场面显得异常的血腥。
可是,由始至终,魔王都是一动未动,仿佛在等待着什么似得,或许也是觉得这种低下的物种是用不着他来出手罢了,他只是那双残暴为血腥的双眸定格在了那里,似是知道他的可怕,竟然没有一个人或者魔敢进入他旁边的三尺以内。
蜀山的白衣被染成了血红色,火儿手中的长剑早就已经在不停的滴着鲜血,那鲜血却是有些暗红色,那些暗的颜色顺着火儿的白色长剑、顺着火儿的手臂上的精芒不停的渗入,而顺着这些通道不停的被火儿所吸收,她体内的魔气也就愈加的增长了。
手起剑落,只要接触到火儿这柄怪异的长剑,魔就会自动的分解,所以也就不知道到底有多少魔成为了火儿的剑下新鬼。
她的感情在遗失,她的感觉在遗失,她不知道自己已经杀了多少个魔了,她的灵力也在她的急剧使用中而更快的转化为魔气,她的表情越来越冷漠,她的动作越来越血腥,她知道,她即将失去意志,即将不再会是人类中的一员,她会变成怪物。
她的时间,不多了。
用着最后一丝感情看向在另外一边的南宫鋶,她知道,这是她最后一次如此的将他凝视,从此以后,他们之间将不再会是简单的天人相隔,而是生生死死都不会再有交集!
也许是太过于悲伤,也许是太过于不舍,她的泪,灿烂的,滴落。
火儿眸中的感情太过于炙热,让远方的南宫鋶心惊,看着火儿眼角那滴晶莹的泪水,南宫鋶的心,好痛,他知道的,这次上山的真正目的!
他不知道会来的这么快,他,还没有准备好,他还舍不得她离开!
“不————”在南宫鋶大吼的时候,每个活着的人收到了一句话,“在我最虚弱的时候,杀了我!”
然后,火儿便带着那滴泪还有众魔一起消散在了这个空间。
孤独与寂寞(完)
孤独与寂寞(完)
火儿拼着最后一丝清明将所有的魔界中人全部都拉入了她所创造出来的那个空间里,她再也看不到地面上那些残肢断臂,那四处飘散的鲜血,看不到蜀山众人的震惊,看不到南宫鋶眸中那浓浓的哀伤与不舍,看不到他悲痛的大吼了
她也不知道在她将所有的在场的魔都带走了之后又跑出来的一群魔,看样子那魔界之王不仅自身十分的强大,而且智也成妖,料到了今日的种种变化,只是有一点他还是失算了,那就是火儿成魔之后的力量。
火儿在将所有的魔包括魔王都拉入了自己的空间,火儿泯灭了自己的最后一丝意识,耗尽了身上在她意识之下最后可调用纯洁灵力,最后,她完全没有反抗,化身成魔,摒弃了所有属于人人类的感情,红衣如妖,黑发如墨,额间黑色火型印记摇曳。
那双漆黑的双眸只是完全的漆黑,没有了一点眼白,眸子全黑,里面只发出了浓浓的血腥之味,笼罩在每一个魔的心头,包括那魔界的至尊,她手上由雪绫所化的长剑也是莹白中透着浓浓的黑气。
此时的她就是地狱九渊里走出来的恶魔,浑身上下都散发出震天的煞气与杀意,如果给她一个机会,她将会将他们全部吃下去,他们就好像是面对着一座大山的蝼蚁,让那些魔界中人也感到心里在打颤,这根本就是一座杀神!
古老的咒语想起,显得干涩而神秘,但是化身为魔的火儿却只是略一停顿,便是一声震怒的大吼,提着那把还在原本还在滴血但此时却随着火儿自身的改变而吸收了那些血液的银白色长剑便向那个方向攻去,在而这个方向则是魔王的所在方向,显然是魔王想要控制火儿的方法没有成功。
“她体内的魔力本王居然完全不能够抵挡,早知今日,当初就应该让她形神俱灭!”魔王是一个野心家,他不是什么善人,此时控制火儿失败,突出的话语更是阴险毒辣。
这个是火儿制造出来的世界,虽然火儿现在失去了神志,但是此时意随心动,很快,魔王片落入了火儿的攻击范围,而且魔王根本就不能够大范围的躲掉火儿的攻击。
只见其它的魔一看到火儿如此的“以下犯上”,马上就就来攻击火儿,可是现在的火儿心中只有杀戮与鲜血,哪里还有什么生死的概念,还没等那些魔还没有近身便在空中化成了一团团的血肉,而火儿就站在这中间,将那些全部都吸收了,嘴角还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相比之下,现在的她,比魔,更邪恶
空间里面正在激战,而外面也正在酣战。)
剩下来的魔可谓实力也是强横之极,蜀山众人大多牺牲了,要不是南宫鋶在感觉火儿消失了以后的那股疯狂,他本就是极有潜力的人,在他感觉与火儿再无相见之期之时,他体内的残暴也被激发出来,要知道他以前可是江湖中所谓的魔教中人,生性坚韧,此时潜力激发,做掉了大部分的魔。
韩言也为了尽力的解救蜀山弟子为受了重伤,几乎已经是危在旦夕,天散道人也是重伤难治,就连南宫鋶这个神医都无半点方法,最后剩下来的是寥寥无几的被保护下来的蜀山最后的希望,无论如何,蜀山还是勉强的保住了传承。
但是,此次魔界算是暂解,不知道火儿与那魔王的战斗到底如何?
韩言用着最后一丝力气来到了已经半痴呆的温丝遇面前,扳过温丝遇的脑袋,让他们四目相对。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应该恨你,是你让我背叛了师门”这个男子此时出奇的温和,也不管她听不听的到,兀自说着,最后却是顿了一下,开始郑重起来,“可是,不管怎么样!我只想告诉你我爱你!”
像是用尽了一声的力气,这个在感情上完全失败的男子,倒了下去,嘴角,还带着丝丝的微笑。
或许是韩言的死温丝遇有所感应,她的手颤抖着接近着这个倒在她怀中的男子,最终,一行清泪,落下。
也许,到了这一刻,温丝遇才明白什么才是,真!
她的,真
在一旁的南宫鋶靠着一根柱子坐在地上,他也受伤不小,只是看着此时的韩言与温丝遇便想起了不知道怎么样的火儿,心中是火辣辣的焦急,还有甩不去的悲伤。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不错,但若不是这一个情字牵绊,又怎会难过?
“罢了,这是他的道。”天散道人依旧仙风道骨,此时倒也没有什么则责备的话语,只是慢慢的说道。
“月儿到底去了哪里?”南宫鋶的感觉没有出错,他看到了火儿眼中的那最后的不舍,那不是一般的失去,人死还可期望来生,可是在那个时候,南宫鋶感觉火儿失踪了,就连他们之间的心灵牵绊都完全的失踪了,就好像是她已经彻底的从这个世界消失了。
“在她自创的一个空间里。”
“那她还能够回来吗?”
“她已成魔。”天散道人只有淡淡的一句。
“成魔?那你的意思是说月儿还是会从那个空间里出来吧?”听到天散道人的话,南宫鋶的眸中一亮,闪耀了一片星辰,她会成魔,他一直都是知道的,甚至这次上山的主要目的便是以魔之躯对抗魔君,这些,他都知道的。
“如果是为天下苍生着想的话,那她还是不要出来的好。”天散道人依旧是云淡风轻,但却带着微微的叹息,“她已成魔,她已经没有了人类的意识。她现在所想要的是无边的杀戮,所以她最好还是不要出来,因为面对沉默的火儿老夫也是无能为力。”
“你说什么!老家伙,难道你要一直让火儿待在那个鬼空间吗?”南宫鋶一听却是十分的激动,哪里还有平日里的镇静,此时更是直接站起来就将天散道人给拎了起来,直到天散老人的几声咳嗽,这才将他放下,但是他却怒气未消,“月儿做出了这么大的牺牲,还要一直承受折磨吗?”
其实他也只是慌了神,他不知道没有火儿的日子他应该怎么过,所以那么聪敏的他也失去了理智,下降到直接动手的地步。
“施主要先安静下来,火儿若是知道她幸幸苦苦保护下来的人类却最终湮灭在了她的手中,倘若有一日她的神志恢复,她又会怎么对待自己呢?”
南宫鋶却是一下跌坐在了地上,是的,他不可如此的自私,可是她怎么可以那么残忍,让他一个人来面对失去她的痛苦。
“你真的很想救她吗?”
就在南宫鋶自怨自弃的时候,一个冰冷的声音突兀的出现在这大殿之上。
“人间或许是没有方法了,但是魔界却是还有一个方法让她恢复自己的神识。”
这个声音越来越近,南宫鋶茫然的看向声音的来源,不是风魂又是谁,可是蜀山众人却是早都戒备了起来。
“是你?”南宫鋶还没有从巨大的悲伤中反应过来,但是却也站起来和他面对面站着,“你真的有办法就她吗?”
“不要怕,这是魔界的四王子,但是却在这一战中给了我们许多的帮助,大家把剑都收起来。”天散道人云淡风轻的解释着。
“我一直都看不惯我父亲的野心,所以才一直没有和你们动手。”看着众人怀疑的眼神,风魂很无奈的解释着,也许是在人间呆久了,也有了凡人的烦恼。
“我相信你!”对于这个对手,南宫鋶从来都是十分的尊重,可是现在却是有更重要的事情,“你说你方法救活月儿对不对?是什么方法呢?不管是什么方法,我都愿意去尝试!”
“就算是你命吗?”
“嗯!”南宫鋶回答的十分坚定。
“若不是这样,我也不会放心将她交给你。”风魂又是一阵叹息,这场男人之间的战争,他输的很彻底,却也心服口服。
“这的确是要你用命来换!”风魂也就正式的切入了正题,“说到底,火儿之所以会走火入魔皆是因为你,你们人间有句话叫做解铃还需系铃人,火儿身体里的魔力就要有你的鲜血与另灵魂来进行清洗,如此,才可以还原她本身那纯洁无瑕的灵力。”
在场的众人的皆是一愣。
“万万不可,这不是在草菅人命吗?若是火儿清醒后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怕是这件事情也难善了。”眼看着南宫鋶就要答应,天散道人急急的阻止,“施主并非我蜀山中人,如此做法,别说老夫不答应,怕是蜀山之祖也万难成全!”
“我知道前辈是为我好,但是没有了火儿,我这一生也就失去了意义,所以此举我势在必行!”虽然明白天散道人好意,但是南宫鋶却也是心意已决!
天散道人见无法阻止,也只好微微叹息。
“说是要你的灵魂,其实也不然”
原来所要的灵魂,乃是灵魂上面的力量,所以也不至于魂飞魄散,南宫鋶必须要在看见火儿的第一眼的时候便用他的鲜血将她暂时封印,最后南宫鋶口中魔念魔界咒语,将火儿放在池中,南宫鋶的鲜血全部流到火儿的身体上而死去,重坠轮回。
不过,蜀山可以保住南宫鋶的尸身,待在千千万万世之后灵魂修补完全,再将他引会本体,那时,南宫鋶便复活在望。
只是次方过于凶险与残忍,光是灵魂被摧残的痛苦就没有几个人能够扛下来,但是凭借风魂与魔君之间的相互联系,得知火儿魔化后太过于强大,魔王已是苦苦挣扎,但火儿毕竟失去了思考的能力,魔王也就乘机劈开空间了。
最后,魔王顺利逃走,蜀山也撤了阵法,他们也知道天地人之人那微妙平衡不可打破,火儿也顺利被擒,一切都在计划中。
数日后,火儿已醒,但却不见了南宫鋶的身影,四处疯狂的寻找也没有。
“火儿,为师的大限已至,蜀山几乎灭派,南宫施主舍身成大义,为师只希望你可以静等南宫施主回归,在此期间,为师要你接任蜀山第三十二代掌门之职”
“镇守人间三百年!”
说完这句话,天散道人便身死道消,消散于这天地之间。
“镇守人间三百年”一身道衣,一柄拂尘,火儿终究是守下了这个承若,“鋶,等我,三百年!”
音随风散,留下的,是数不尽的,落寞、孤独
小紫觉得对不起偶的男女主角,所以偶又开了一本,算是一个续,是有关鬼神的哦,有兴趣的可以看一看哦
这一次一定会是个好结局滴
书名:好鬼,别敲门
文案:
黑暗笼罩,谁能看清谁的五指,谁又能看穿谁的内心。
凭什么你一个简单的以为,就可以洞悉我所有的思维。
而后你说你假装潇洒的离去,那你可有看见背后我的悲痛。
厉鬼追魂,蜀山要命,是情毒,是爱恨,是,无休止的纠缠。
感情的债,谁可以说的明白。
未知,是,才是最深的恐惧。
要是心有遗憾滴童鞋可以来看看哦
完结感言
这本书其实我不太写完结感言的,怎么说呢?
这是本人的第一本小说,也是一种文笔方面的尝试,也是我第一次凭借着我自己从小到大所学到的知识第一次的实际运用,说实话,我很紧张,我很期待大家的各种点评,但同时我也有一点害怕,怕会被人批斗的一文不值。
但是我还是是希望大家能够希望大家点评,这样我才会知道我到底还有那些不足,文中还有那些地方需要改进,怎样写大家才会觉得这本书有意思,当然,不可否认的,我肯定会在其中加入一些我个人的想法与看法,毕竟是我在写,而不是大家再写。
我的文笔不是很好,思想内容的紧密性不强,废话、口水话太多,我的文学素养不是很高,而且我好像对这个世界也不是十分的了解,因为我发现我的人物不太鲜明,不灵活,显得有些死板,对于每个人物的性格把握的不是太好,总的来说是每个人物区别不是很大,所以我的人物对话很少,因为我写不出每个人说话时的特点,所以我的人物对话极少,这也是我以后的小说需要改进的一点。
总之,我的小说还有许多的地方还需要完善,但是我不喜欢吃剩饭,所以对于某些期待着我会对本文进行一些修改的亲们说一声对不起,偶在这里给你们道歉了。
其实,我悄悄的透露一点,其实我原本是准备小玄幻的,所以本文才会有那么一点玄,但是当时我发现男频不好混,这才转攻言情,而且在写了本文之后我才发现,原来我如果是真的想要完成一本宏大的玄幻小说的话,那我也还需要大量的准备时间,我要区分出我要写什么东西,以什么为主,大概又会牵扯到什么门派之类的。
反正一句话,哪一行都不好混啊!
如果简紫以后出了什么新书的话,还要请大家多多支持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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