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啦?”分分目送“流浪艺术家”跟着那女子钻进的士里,回过头来才发现阿土的异样。
“刚才那个女人……”阿土沉『吟』了一下,接着说,“是娟子。”
“啊?”这个意外给分分的冲击力远远高于邂逅“流浪艺术家”所带来的,呆了半晌,才问道,“那她怎么……”
“我也不知道。”一场短兵相接的“十号风球”就这样莫名其妙地不了了之,消饵于无形,阿土都觉得娟子的转变有些不可思议,或许是她身边那把“吉他”的作用吧?阿土若有所思的想着。
“不用管那么多,进去玩儿吧,他们还等着呢。”阿土拉着同样『迷』『惑』不解的分分的手,阔步推开“野玫瑰”的大门。
“去哪里?”司机一边发动车子,一边发问。
萧笛对这小镇不熟,眼睛询问『性』地望向娟子,却见刚才还欢声笑语的她,此时却瘫坐在一旁的座位里,如果说之前在“野玫瑰”里看到的那个女人像是幽冥,那现在的她,则是一具连魂灵也遗失了的空壳。
虽然不知道那女人怎么会忽然间变成这样,但看样子要她说出目的地是几乎不可能的,萧笛皱皱眉,对司机说了自己临时小窝的地址。
“空壳”一路上始终维持那呆呆傻傻的表情,也不出声,任由司机拉着满街跑,好在萧笛的小窝离“野玫瑰”不太远,计价表还没跳字就已经到了。
屋子很小,却收拾得很干净,没有凳子,娟子坐在床边继续发呆,萧笛把心爱的吉他小心地倚放在墙角,自顾自地忙着烧水。
不多时,一杯热腾腾的咖啡递到娟子眼前,热气氤氲中,娟子的眼眶像是受不了这湿润的熏蒸,也慢慢『潮』湿,继而发红,最后终于不可自禁地放声嚎啕起来。
再大的风暴也总会有过去的时候,在经历了接近一整卷卫生纸的抚慰后,娟子的嚎啕也渐渐弱化成抽泣,最终趋于平静,停歇下来,只剩下间或吸鼻子的声音。这个时候,她才带着浓浓的鼻腔说了一句话:
“刚才那个男人是我老公。”
原来如此!那么,一直跟自己偶遇的那个女孩儿,那个看上去乖巧机灵的女孩儿,就是传说中的“第三者”咯?难怪她像是一个“矛盾的综合体”,“人不可貌相”这话果然不假,不过自己跟她看来还真是有缘,处处都能遭遇到。
萧笛回过头去看了一眼那女人,只一瞥,又继续调回视线转向窗外浓黑的夜幕,远处似乎缀着一颗星星,若隐若现的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