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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邢力龄短篇小说集 > 六 情洒军营

六 情洒军营

时光如梭,在爱情滋润下的时间更是飞奔疾驰。转眼快到老兵复员的日子了。我和柳芳均是超期服役的老兵,今年都要复员。

我的家远在千里之外,我自幼丧父,是母亲含辛茹苦一手拉扯我成|人的。我必须回到家陪伴妈妈,扛起家庭的责任。

柳芳的家原不在本市,十几年前从几百里外的老家迁至本市。在这里受少数本地人排斥。她是家中长女,又是家庭演出队的主力,她一走家庭演出队就无法正常演出,邻里也会看不起他。她曾试探着对家人说过此事,她的父母和弟弟妹妹坚决不同意她离家而去。

怎么办?如我留在本市,我母亲一定会非常难过,我不能如此忤逆。如让柳芳随我去,那对她的家人太残忍了,我也办不到。我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我恨不得用手术刀把太阳|­茓­挖个洞,让脑浆子凉快凉快,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

在我跋前疐后之际,柳芳找到我说:“我想了好多天,咱们还是分……分手把!就做兄妹吧!”

“什么?”我赫然一惊,我的心像遭受了寒流,嗖地皱缩起来。

柳芳坦然道:“我们不能太自私,不能为了我们的幸福,而伤害任何一方的家人。我们的一切都是他们给的。为了他们,我们作出些牺牲也是应该的。”

我不由感喟:“我们的爱就这样毁灭了吗!”

“真正的爱情不一定都能走进婚姻的殿堂。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嘛,‘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柳芳今天很深沉的样子,“假如我们远隔千里,互相思念,互相牵挂,这是我们一生的感情财富。就让这种缺憾美伴我们一生吧!”她眼中含着晶滢的泪花,若不是强忍着,早就像断线的珍珠一样扑簌扑簌地掉下来了。

“哎!”我哭叹一声,“说的容易,做起来哪那么容易啊!要知道……”

“什么也别说了。”柳芳打断我的话:“叫我一声妹——妹吧……我求你了……”

我望着柳芳无奈的眼神,好半天才很不情愿地叫了一声:“妹……妹……”

柳芳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了,大滴大滴的泪水从她的两颊滚落下来,嘴­唇­抽搐着转身往宿舍跑去。顿时,我的眼睛湿润了,心似刀割一样难受。

那晚,月光凄清,牛郎、织女二星怅惘,寒风飕飕……

在这个忧郁的夜晚,我们人类居住的地球发生了剧烈的地壳运动。在部队驻地到我家乡之间,一千多里的广袤大地在铿然的“轰隆”声中下沉了,代之以汪洋的大海。我拥着柳芳站在这片新海岸边,眺望着家乡的方向。蓦然间,耳旁生风,脚下的大地像一艘航空母舰般急速向这片海洋的彼岸驶进。

须叟之间,两岸奇迹般地会合了,卫生队的大楼和我家的房屋就在咫尺之间。我狂欢地惊呼:“感谢苍天,感谢苍天……”

“班长,班长,你怎么啦,快醒醒!”我的梦呓声惊醒了熟睡的同室战友。

我睡眼惺忪地摘下墙上挂着的京胡,拉响了仅会的小过门,凄婉的京胡声也在诉说着什么……

乌飞兔走,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

我愁肠百结地坐在火车上,通过车窗与站台上送我的战友及领导告别,柳芳也在其中。她依依不舍地用红红的眼睛看着我,暗暗而立。

战友及领导一遍又一遍地重复说着:“一路平安!一路顺风!”我与送我的同志们一一握手。当拉住柳芳的手时,我久久地实不想松开......

火车轮转动的刹那,我看见柳芳快速低下了头,她是哭了,她不愿让自己的眼泪进入我的眼帘。

我的视线模糊了,热泪夺眶而出,扑簌簌落了下来。一种失落和惆怅涌上心头,我久久地望着柳芳渐渐消失的倩影。

一直在望着......

望着那个方向。

冷清和凄凉的列车厢。

列车广播里传出一首好听的歌。

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长得好看又善良/一双美丽的大眼睛/辫子粗又长/......谢谢你给我的爱/今生今世我不忘怀/谢谢你给我的温柔/伴我度过那个年代/......

我还在望着那个方向,很久很久,任泪水悄无声息地滑落......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后记

后记

在14年前,也就是1995年的10月8日,我和她正式确立了恋爱关系,那是我还在当兵。14年后的10月8日我将我和她的故事发到博客。这篇小说原名《昙花梧桐》成稿于2001年,发博客时改为《我的初恋在军营》,并以连载形式发表。

我和她的故事虽然以文学的形式写了出来,一些细节可能与当时有些出入,但我溶入到小说里的情感是我的真实情感。

我常说,没有经历婚姻的人很少,但没有经历过真正爱情的人很多。人的一生在爱情上动真情不易,顶多也就一两次,这不是以人的意志为改变的。也可以这么说,真正全身心地去爱一个人很难。我庆幸我的人生中经历了一次真正的爱情。

保安弟弟成就了哥哥的大学梦

保安弟弟成就了哥哥的大学梦

冬末的一日下午,保安员李剑兴迎着漫天飞舞的雪花,又一次来到邮局,为正在新疆上大学的哥哥寄去了生活费。李剑兴自从当保安以来,每次发了工资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给上大学的哥哥寄去生活费用,这次已是第九次了。

李剑兴来自甘肃省通渭县一个经济相对滞后的小山村,父母都是脸朝黄土背朝天的淳朴农民。他读初二那年,哥哥如愿以偿地考上了大学,父母拿出了家里多年的积蓄才凑够了第一年的学费和生活费。送走了哥哥,父母又为了第二年的费用发了愁,全家除了从贫瘠的土地里用汗水换点微薄的收入外,没有任何其他的经济来源。况且这一年学习成绩优异的姐姐上了高中,姐姐读高中的费用更是让家里捉襟见肘的经济雪上加霜。李剑兴看着父母的两头华发和布满沧桑的愁容,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他暗下决心,一定要替父母分忧解愁要帮哥哥姐姐顺利完成学业。

第二年李剑兴初中一毕业就放弃了报考高中,通过当地劳动局来到了北京,当了一名保安员,他工作踏实,认真负责,他说要在北京长期­干­下去,以顺利帮助哥哥姐姐完成学业。从第一个月起,李剑兴总是及时地从工资里拿出绝大部分钱给哥哥寄去,每次发了奖金则全部寄给父母,做家中贴补和姐姐读高中的费用自己每月仅留100元零用钱。一张张汇款单带着李剑兴的一片片深情厚谊,通过绿衣使者飞到了天山脚下的大学。哥哥每次收到钱后给他打电话时总是不放心地问:“你每月只剩100元,够吗?”李剑兴总是对哥哥说:“放心吧!够用。”一年来李剑兴为了能多给哥哥寄点钱,他已坚持不抽烟,不喝酒,不买零食,每次去队里开会为了节省2元车票钱,他都是骑自行车去。去年秋初,李剑兴因上火而口腔溃疡,嗓子­干­痛。他为了省些药费愣是不去看病,而是喝了好几天冰水以求自愈。一个同事知道了买了消炎下火的药给他送了过去。李剑兴却舍不得吃:“省点吧,等下次病了再吃。”同事听后又感动,又心疼,又觉的有点可气,无奈地笑道:“快吃吧!下次你要再病我还给你送药来。”就这样!李剑兴用自己勤俭的近乎苛刻的生活铺就了哥哥的求学之路。

今年春节前,李剑兴往家里打电话时高兴地对哥哥说:“我们的基本工资涨了,下次我可以给你多寄200元钱。等你毕业了姐姐也该上大学了,到时我再供姐姐上大学。”电话那天的哥哥半晌无语,好一会听到哥哥哽咽地说:“好弟弟,哥和姐欠你的太多了......什么也不说了,将来你有了孩子,上学的费用哥全包了。”“那我先谢谢哥啦!”李剑兴憨憨一笑:“我当保安能帮哥哥和姐姐成就大学梦,我觉得是件很有意义的事......”

李剑兴供哥哥上大学的事早已在新疆的那所大学传为美谈。今年元旦时李剑兴就收到了几十条来自新疆的短信,发短信的都是他哥哥的同学们。在短信中他们称李剑兴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弟弟。

作者题外话:笔者语: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故事的主人公是我的同事。当我知道了他的事后我很感到,就为他写了这篇报道,并刊登在了我们保安公司的刊物上。发博客时我对主人公用了化名。

美丽女护士不能为包皮术后病人换药

这是15年前的事,那时我正在部队卫生队服役,是换药室的班长。

那一年我们卫生队很热闹,说热闹是因为多年清一*兵的卫生队那年加入了两拨女卫生员,一拨是因宣传队解散时把女兵都调到了卫生队,另一拨是因卫生队和驻地的护校联合办校,而来卫生队实习的女护校的实习学生。女兵原来没有学过医,女学生虽然学过理论但从来没有实践过,一切基本­操­作技术全得从头学起。由于将来她们都得从事护理工作,卫生队就将这些女同志分给我们几个业务骨­干­老兵,让我们带着实习。我当时虽然已经通过地方职改办的考试取得了医士职称,但在卫生队还是做着卫生员的工作,所以也分给我们换药室两个女兵小刘、小张和两个学生小蔡、小庞,她们四个人都跟着我实习。

本来别人都是带一两个实习的,给我的最多。领导对我说:“按你的业务技术,该让你带五朵金花,可是我很为难,只有四朵金花了,你就委屈一下吧!”

领导不愧是领导,用正话反说就堵住了我要诉苦的口。说实话,带实习的是件辛苦的差事,不仅­操­心而且实习的出了医疗差错自己还得担责任。带一两个嘛我也就不说什么了,一下子让我带四个确实有点多。不过领导说的也不是没道理,我不敢说我的业务技术在卫生员里面是最好的,但我在每次的专业比武中都是拿第一名的成绩。关键是带实习的不仅自己的专业技术要好还得会教,而且还要看思想素质,思想素质不过硬的领导不敢交给其去带,要知道这些女孩虽然是做我们的徒弟,但我们都是同龄人,卫生队又是头一年来这么多女孩,领导管理起来也很伤神。想到这些又有领导的那些话,我也就没说什么。毕竟我这个人在那个年龄段时还是不排斥异­性­的,况且她们还是漂亮女孩,当然现在我也不排斥异­性­。

两个女兵叫我“班长”,那两个学生则习惯称我“师傅”,头一次被人叫做“师傅”我开始还真有些不习惯。从此我上班时她们四个就跟在我身边,我呢尽我所会教她们。我去病房换药时,我走在前面,她们就跟在我后面,有拿托盘的,有抱无菌辅料桶的,还有为我拿茶杯的。

这里有一个专业术语“换药”需要解释一下,手术后或外伤处置后的病人每隔两三天换一次覆盖伤口的无菌辅料(纱布)的治疗过程叫换药。

说句不恭的话,那阵子我就像走到哪里都有四个小丫环跟着的一个古代员外似地。而且自己的白大褂和军装外罩也不用自己洗了,进到病房病号就问:“小邢带徒弟啦?”

“小邢这四个徒弟个个都那么漂亮呵。”

……

听了这些话我心里也美滋滋的。

部队每年到老兵复员前夕,总会有好多即将复员的老兵来医院做包皮手术,战友们这也是在退伍前充分利用一下部队为他们提供的免费服务,免得复员后还得自己花钱做包皮手术。我们戏称这是“复员前的修炮运动”。那年也不例外,照样来了好几个“修炮”的战友。他们都住院做了包皮环切手术。我给这些“修炮”的战友术后换药时,我的四个学生也跟着我在边上看。别看我这四个女徒弟都是十七*岁的大姑娘,可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的毕竟是在做医务工作嘛,其他实习的女孩也是这样,每台包皮环切手术都围着好多实习的女兵和女孩看,有时把“修炮”的战友看的很不好意思,手术整个过程都在自己用手捂着脸。

其实我们卫生队做包皮环切手术最好的一个医生是一名女上尉商医生,人称“商一刀”我们自己的老乡去做手术时,我们都是让商医生亲自做。当老乡知道将是女医生为自己做手术时开始都会不愿意,当我告诉老乡这是做包皮手术最好的“商一刀”商医生时,老乡就不在拒绝了。我们整个旅的战友们很多人都知道“商一刀”,但就是没想到是个女医生,其实是没想,人们一般的思维习惯不会想到做包皮手术的是女医生,就像认为­妇­科是女医生的天下一样,其实­妇­科也有许多业务­精­湛的男医生,就算在15年前也是这样。当时卫生队男少校路医生原来在新疆某部队医院就在­妇­科工作过,而且技术在科室也是大家较好的。听路医生讲当年他在­妇­科工作时,一般女病人都不愿意让男医生给检查治疗,这也是他不愿意继续做­妇­科的一个原因。曾有一个未婚先孕的女孩来他工作的部队医院做引产术,见路医生坐诊就问:“你们这有女医生吗?”

路医生向来对未婚先孕的女孩是有成见的,就不冷不热地说:“今天我值班。”

女孩走后第二天来了见又是路医生坐诊就问:“有女医生吗?”

路医生说:“这周我值班。”

等下周来了正巧又赶上路医生值班,路医生对女孩说:“这个月都是我值班。”

女孩无奈,又不能无限期往后拖,也许她怕路医生下个月对他说:“这个季度都是我值班。”只好接受路医生为她做引产术。做手术时女孩捂着脸说:“怪不好意思的。”

路医生没好气地说:“什么不好意思?当初怎么好意思做来着。”

好像扯远了,说开了人家商医生和路医生来了。还是说说我那几个可爱的女徒弟吧!

这天下午我有事出去了两个小时,回来后就见我其中一个女徒弟女兵小刘老是不在状态,而且总是坐在一旁低头不语,问她怎么了她也不说。这时炊事班长来到了换药室对我说:“邢班长,今天晚饭食堂吃包子,给派两个帮厨的吧!”话音刚落小刘说:“我去吧!”说吧起身向食堂方向走去。我对另一个女兵徒弟小张说:“你也去帮厨吧!”小张临走时我小声对她说:“你和小刘好好聊聊,了解情况后向我汇报。”小刘和小张在宣传队时就是无话不说要好朋友,我相信小刘有什么事会和小张说的。第一次带女兵我也没有经验,那时也不考虑这是不是人家的隐私,只知道多了解她们的情况便于管理。

等小刘和小张走后我问另外两个女学生徒弟小蔡和小庞:“今天下午小刘见了什么人,都去过哪里?”

小蔡说:“也没见小刘下午去过哪里,下午小刘就自己去病房给侦察连的那个手术病号换了一次药。”

我又问:“侦察连有两个手术的,是那个做阑尾的侦查排长还是那个做包皮的侦查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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