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王急道:“上官公子,不可大意。”文竹坐在地上叫道:“哥哥......”
文博傲然道:“我上官家也不稀罕这劳什子宝贝,你拿去便是,只是休要伤了我奶奶!”他从怀中掏出玉佩,黑衣人大喜过望,湘王暗急,马青等人直到现在也没有出现,子路与陌上桑又中了计,此时尚不知有无危险,心中暗自嗟叹,却又不能阻止上官文博救助老夫人,如此,只好等到救下老夫人后再做定夺。
此时在场之人眼望着文博一步一步走至黑衣人跟前,忽然两人高声吼道:“上官公子,万万不可!”
文博一愣,回头望去,却是子路与陌上桑双双跃下院中,衣衫上血迹斑斑,显然是刚经过一场恶斗。说时迟那时快,为首的黑衣人突然跃起,闪电般抄走文博手中的玉佩,一声唿哨,几名黑衣人丢下老夫人掠出院子。
众人尚未反应过来,湘王已如鸿雁般追赶而去,赵子路和陌上桑稍一愣神,也提气追上,二人见先前那男子身形飘逸,宛若浮云,轻功已臻出神入化之境,心中暗自惊叹,略一思索,登时明白这人定是湘王。
不消半刻,湘王果然追上,凌空弹出浑元罡气,黑衣人被迫硬生生闪过,落在地上。那黑衣人忽然朗声长笑道:“今日被你追上,我心服口服,天下除了湘王,还有谁能追得上我。我一向自认轻功卓绝,在你湘王面前却是不敢自夸。”
赵子路与陌上桑也双双赶到,只听湘王冷冷道:“阁下的功夫也是武林中上乘,为何做此无德之事,甘做他人门下走狗?”黑衣人苦笑道:“骂得好!只是天下的事,有多少人能说得清呢。”
陌上桑喝道:“你是何人?为何蒙面伤人,夺人财物?”黑衣人道:“陌公子果然是豪爽之人,只是今日之事你却无能为力了。”子路冷道:“多行不义必自毙,你既作奸犯科,我等决不会轻饶你!”黑衣人笑了一声,悠然道:“三位不觉得少了个人么?”
子路冷冷道:“少了你的主子罢!”湘王却心中一惊,浑身发凉,刚才只顾盯着玉佩,竟忘了照顾云儿,万一被他们下手......
黑衣人果然轻描淡写地道:“李云儿姑娘被你们丢在一旁,我瞧着没人照顾,便接她到我府上去了。三位若想留我,只怕云儿姑娘就要受些委屈了......”
湘王只觉“轰”然一下,几欲昏倒。陌上桑暗惊,这恶贼竟如此谙熟他二人与云儿之事,还下手捉了云儿,这可如何是好?唉!只怪太粗心大意,如此要挟,便是我也无法可想!赵子路惊了一身冷汗,暗自跺脚:“这般大意,害得云儿被捉,万一这恶贼对云儿不轨,云儿半点武功都不会,我......我........”只恨不能将此人一刀砍了!可,可云儿......赵子路咬牙瞧着那黑衣人说不出话来。
黑衣人似是看透了他们心思,淡淡道:“我并非好色之人,李姑娘在我府中小住,我可以人头担保不会少她半根汗毛,但若几位苦苦相逼,在下的生死倒不重要,能与三位公子交手,我死而无憾。只是我家门主会如何对待李姑娘,我却不敢妄下断言。”
陌上桑怒道:“你想怎么样?”黑衣人苦笑道:“我不想怎么样。这么要挟人,本来就非光明正大,只要几位莫再干预此事,过些时日,我自会将李姑娘完璧归赵。告辞!”言罢纵身跃入茫茫夜色中。陌上桑只恨得跺脚,却无法可想,见他二人脸色苍白,神情凄然,只好道:“湘王,我们不如先回上官府,再做打算,如何?”湘王黯然点点头,一路上,三人都不再言语。
三人刚踏进园门,便见水淇儿飞跑出来急道:“赵公子,不好了,云儿不见了!她......”水淇儿打住舌头,眼见这三人一脸凄然,不敢再说下去。陌上桑道:“我们知道了。老夫人怎样?”水淇儿瞟了一眼赵子路,低头道:“老夫人受了重伤,现在还昏迷不醒,刚请了大夫......”话未说完,双眼已有些湿了,陌上桑道:“老夫人受了内伤,一般大夫怕是不行。今日府中贺寿,开封段家来了么?”
水淇儿一怔,喜道:“正是,段家世代行医,内外修为均属上乘,我如何没想到?我这便派人去请。”她又瞧了瞧子路道:“云儿她......我已派了家丁去寻,可能她到别处休息也说不定......”
子路冷冷道:“不用找了,她被人劫走了。”
水淇儿一惊,失声道:“什么?被劫走了?!她......”她瞧了瞧三人脸色,低声道:“三位贵客先到客厅休息罢,等老夫人醒了,再行商议,如何?”
陌上桑道:“那就劳累姑娘了。”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