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儿调皮地咬他一口,道:“那个吕逸秋整日给我吃些野味,我吃了那么多,还是瘦了。吕逸秋还说我吃的太多会变成肥娘。”
湘王淡然一笑,竟有些醋意,道:“他对你好么?”云儿笑道:“他人不坏,既怕我吃胖,又每日里送糕点来,做的宵夜什么花样都有,我都怕真的吃成了肥娘,连路哥哥都会认不出我。”
湘王莞尔一笑,刮她的小鼻子道:“傻瓜,环肥燕瘦,怎样都好,只要你在我身边。”
云儿叹息一声忽然道:“那个吕逸秋打我了。”湘王一怔,云儿又道:“他说你和路哥哥死了,我心里恼他,在他的古画上乱写了一通,毁了古画,他就捉住我打了一顿,不过倒不疼;可是后来我被救出的前一天,只不过弄脏了他自己画的水墨图,就被他挂在树上吊了一天,害得我烧得稀里糊涂被他们抬上马车。”
湘王苦笑一声,心疼道:“他经常打你么?”云儿撒娇道:“也不是,他就打过一次,气得脸都青了,噼里啪啦一阵巴掌,倒是不疼。平日里他待我还是很好的,每日里给我弹琴捉野兔。”
湘王黯然轻叹一声,心中竟隐隐有些担忧,陡然生了满腔酸意,轻声道:“傻瓜,你毁了古画,他也只是打几巴掌,你弄脏了他自己的画,他怎会舍得打你,他是故意把你吊起来给别人看的,又派管家到山下大肆张扬地给你买衣服首饰,他知道我派出的侍卫就在附近,故意放出消息要我来救你,那日假扮我救你的人便是他。”云儿想起那人身上有幽兰的味道,当日只觉很是相熟,却果真是吕逸秋了。
湘王怔了一时,叹口气道:“你叫我怎么办呢?我再不敢离开你半步,只怕还会有第二个吕逸秋,第二个路哥哥。”
云儿嘻嘻一笑,咬他的手指头道:“你不是有淑娘和如月么?”湘王心中一痛,轻声道:“我心里只你一个。”
云儿娇羞地打他道:“你的胡子好扎人。”湘王扯掉面皮,把云儿脸上的面皮也揭了,蹭她的脸道:“还扎人么?”云儿在他怀中吃吃地笑,湘王听她娇笑嗔嗔,不由心猿意马,痴痴在那玉颈间咬下去。
正是春风荡漾之时,忽听门外一声怒吼震得门窗抖动:“呸!王八羔子没ρi眼的,谁说没有上房了?你这一排不都是上房么?腾出来给大爷住,否则我一把火烧了这破地方!”
两人一惊,云儿绵软无力地在湘王怀里挣不起来,只羞道:“你再欺负人家......人家便不理你了。”
湘王心下一甜,欢喜地在云儿耳畔道:“傻丫头,我会等你。”不知店家说了什么,那汉子哈哈大笑道:“对么,这才是听话呢!否则惹火了大爷,哼!”“轰隆”一声响,想必是他劈碎了桌子。
湘王和云儿出来,见大厅内坐着一干人,上座是一个青年公子,衣锦华丽,长相却是异于中原人,他身旁约有十二三名汉子,耳上穿着大金环,肌肉结实粗壮有力,手中执的兵器很是奇特,上面穿了二十多个铁环。
马青和干宝见他们出来忙道:“公子,方才可曾受惊?”湘王和云儿立时脸上发烧,红晕满面,想起方才春光旖旎之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