峦座上,太后微眯着美目,脸色微变,看着落落大方而来的浅秾,心中不禁奇异,她确是过来人,宫中的妃子们哪个不轻盈美貌,娇艳的,雍华的,俏丽的,秀美的,哪个没有,却决没有此人的气质,然这气质取于心,取于性格,取于思想,取于人的灵魂,若不是早早听说丞相府的女儿生的无比美貌,入了宫后更是让人见识了她无人可比拟的气质,还怕是自己见了,也会以为是仙子下凡来的。再看那深若谭底的眸子,却是也怀有一些不为人所知的心思,心里暗叹,若她不是丞相的女儿,却定会宠冠后宫,无人可以超越的, 这一刻,这为这家宴精心打扮至此的各宫妃嫔们,都宛若散失了所有的颜色,皆为黑白,只有她一人,似是仙子下凡,盈盈与人。
瑜贵嫔一脸失色,惨白的吓人,宛若身上的红衣也失去了神色,手指微微的颤抖,心中怒怒,她早已来到这渝凤殿内,看着各个嫔妃们出尽洋相的娇装浓抹,什么鬼点子都出了个尽,却是除了瑶妃的打扮与美貌可以和她并驾齐驱,而这美丽的不可方物的女人真的是那日因嫉妒而跳河的女子,真的是那日被瑶妃扇了一个巴掌的女子,她的气息,她的美质,都让人不可忽视,不可怀疑的心动,让人不禁疑惑,自己这一个多月来为了家宴做的一切都是徒劳,到头来,却还是她最美,可她为何留着刘海,遮去了美丽的额头,若是挽起发来,更不知道可以骇的嫉妒多少人儿。手暗暗地紧攥,任红色豆蔻的指甲几乎嵌入手心,却没有一丝疼痛的意味,这个女子,让人不得不小心。
浅秾默默至太后殿下,轻轻作揖:“臣妾参见太后娘娘。”依旧扯着嘴角,那是一个最美幅度的微笑,她这么而来,却是知道自己的美丽,因为她恨,至少是恨瑶妃的那一巴掌,那火辣辣的痛,似乎依旧还在脸颊,虽因龙渊的承诺而减轻了些,但她是二十一世纪的浅秾啊,从小就受着平等的教育,身为摄影师的她家里也是确实有钱,父母却是从小到大从未打过她,她是他们的明珠,宝贝,却不料想来到这不知名的时代的第二日,却被人打了一巴掌,却只是为了一朵花,只不过是一朵花,就算是蓝色妖姬也赔你100块好不好,现代的嫁接技术研究基因技术好的很,要是在现代,送你一大把都可以,为了那一巴掌,也定是告你上了法庭,给你个恶意伤人,让你罚点小款。可这是在古代,不是那么公平的皇权时代,而这后宫女人争得不就是那些个东西么,第一是那个种猪一样的男人的宠爱,可这后宫之中,哪里会有真的爱呢,那些宠的爱的,不就是因为你身后的那些个权势,再来就是美貌,这是让女人一辈子心烦的东西,特别的后宫女人,若是有人比她美貌,就会疑来疑去,日日担心受怕,怕是哪一天,自己因为美貌而恩宠不再,那便是真的只能责怪上天,为何不让自己再美些。然这挽发流海,却是为了自己,不愿将自己全部的美貌施于人前,最美的时刻,便是只与自己最爱的人共享。
一抹微敛的笑容,她缓缓在瑶妃的下位落座,瑶妃已拭去刚刚一时的呆愣,转眼换上冰冷高傲的外衣,沉沉坐着,不时在脸色惨白的瑜贵嫔与太后之间Сhā着话,眼色却禁不住的不时瞧着浅秾,看着她接过一别琉璃盏,唇边始终没有敛去那抹看似无比高深美丽的微笑,看的人宛若神伤,瑶妃心中却也不慌,必是知道自己身后的势力与她的背景,她就是如此姣美却也不能与之抗衡,却不知,龙渊的那颗心,似似已落定与这个如若神人的女子身心。
调笑之间,殿内又走入一人,她却却孤身一人入内,并无丫鬟陪伴,却是雍容大度,华美异常,一袭堇色衣肩,长裙落地,繁复的缀乱花纹,似似与朵朵牡丹,微红其其的绽放于上,衣领处巧夺天工,由朵朵梓花开于其上,头点佩珠,一只暗色凰衣红宝石金步摇紧随其上,五官怜美,红唇似血,眸黑如夜,慎慎看来,她微微张扬的气质却也大气豪爽,只是眼眸过于深沉,给无比精致的五官蒙上一层阴影,怕也是在这后宫之内途经多番洗礼,心机自是有之。
“臣妾参见太后。”她微微点头,一副无比雍容,瑜贵嫔微微一揖,道:“臣妾参见涟贵妃。”紧接着,殿内四下觐见,怕是她就是这中宫皇后的不二人选,宫中唯一的贵妃,其父为朝中太师,亦是荣宠恩盛的涟贵妃林汐涟了吧。
她脸色微凛,侧目看了浅秾一眼,浅秾依旧微笑,不紧不慢的站起,俯身,脸色微红:“臣妾参见涟贵妃。”
“ 妹妹且慢,小心些,我怎么受得起呢。”她似笑非笑,眼色穷凶,朝中太师与丞相一向政见不和,也听清儿说过些,欧阳琉琼与她从小便是死对头,什么都要争个头破血流。
“姐姐说笑了,妹妹不过是一介小妃,又怎么受不起呢。”浅秾脸色未变,微笑不敛,霎时看来,竟不落纤尘,让涟贵妃心中一惊,愈发觉得她陌生。
“你。。。”她正欲多说,却被一声呼应埋了过去:“皇上驾到。”妃嫔皆回过头,有的目光急切,有的目光娇涩,皆朝着大门外瞧去,浅秾郁郁偷窥了下涟贵妃,她目光含羞,更是美艳动人,心里暗呼,她对龙渊有着深深地爱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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