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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亲爱的千黛可屯 > 第五章

第五章

开玩笑,要是偷­鸡­摸狗的事也能说吗?不过……

千黛下意识地摸摸ρi股。

他生气打人家屁屁的时候还真的很不留情,害她有两天都不能好好的坐着,想到就尴尬,还是听话一点保险吧!

“知道了啦!”

开开心心的回到草原,原以为可以过着以往安宁的日子了,没想到才与塔思分道扬镳不久,在回弘吉剌部的半途上就碰到一位族人警告他们,族里有一项意外正等着他们。

“阿昔伦别吉?你……你在这儿做什么?”纳岑轻巧地跃下马,错愕地问。

阿昔伦也是个大美人,却与叶里迷失狂野的美大不相同。她是高贵的、华丽的、耀眼的美,那目中无人的眉眼儿轻蔑地往上挑,那挺直的鼻梁倨傲地对着所有人,完美的红­唇­却又如此诱惑人,不过十八岁,竟已有乃母那种冷凛的气势。

难怪纳岑不敢领教,这女孩子一看就比叶里迷失更令人吃不消。

“母后说纳岑王因为长年征战在外,所以需要一点时间整顿一下部落内部的事务,之后才能迎娶我,因此让我来看看纳岑王是不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结果果然没错,弘吉剌部的确是有许多需要改进的地方,所以我就擅自替纳岑王做了一些必要的改变,而且,将来我也会继续如此这般的辅佐纳岑王。不过,纳岑王毋需感激我,这是我这未来的王妃应尽的责任,无论多辛劳我都不会藉故推诿的。”

语毕,阿昔伦傲然地昂起下巴,似乎在等着纳岑感激涕零的回应,而纳岑在微微一愣之后,迅即往侍立在一旁,满脸无奈委屈之­色­的霍骆金看了一下,再朝四周迎聚的族民们望了一圈,这才发现每个人的神情都僵硬得教人想哭,以往那种和乐欢愉的气氛早已消失不见了。

想都不必想,纳岑立刻明白这个傲慢的别吉大概做了哪类改变,于是他的脸­色­也开始发黑,众人除了阿昔伦——都看得出来他有多努力在压抑着内心暴起的愤怒。

“阿昔伦别吉,很感激你的好意,但是……”他一个字、一个字咬牙切齿地说:“我想是乃马真后会错我的意思了,我从来不觉得弘吉剌部还有什么地方需要整顿的,霍骆金是个很好的总管,他把族内的一切都打理得令我非常非常满意。事实上我的意思是,因为我从未­干­涉过族里的事务,所以需要一点时间来深入了解一下。”他停了一下,往身旁的千黛瞥一眼。

“至于我希望我的王妃辅佐我的地方,并不是指打理族内事务之类的,而是希望她能替我维系族人的向心力,这一点我的大妃同样也做得令我非常非常满意,所有的族人都非常喜爱她,而不是痛恨或畏惧她,相信以阿昔伦别吉的聪慧,应该能了解我的意思吧?”

阿昔伦闻言,震惊地瞠大了眼,似乎不敢相信自己不但得不到该有的感激,甚至被……谴责了?

继而又听见纳岑转而对霍骆金迅速地下命令,“霍骆金,所有阿昔伦别吉所做的改变立刻恢复原状,”他沉稳且坚决地说:“而且,以后除非经过我的同意,否则阿昔伦别吉所下的命令全都无效,明白了吗?”

“明白了,纳岑王。”霍骆金迅速又大声地回道。

阿昔伦立时难堪地沉下了脸。“纳岑王,别忘了我不但是别吉,还是你的未婚妻,为什么不能……”

“阿昔伦别吉,”纳岑很不客气地打断她的话。“你也别忘了,即使你是个别吉,也没有权力­干­涉我族内的事务,或者你是我的未婚妻,可在我还未迎娶你之前,你依然没有资格过问弘吉剌部的任何事;就算你已是我的王妃,你的地位还是在我和千黛大妃之下,这些都是规矩,你应该不会告诉我说你不知道吧?”

阿昔伦咬了咬牙,这才头一次正眼看向他身旁的千黛,目光轻篾鄙夷。

“千黛妃……是个汉人吧?”

“汉人又如何?”纳岑冷然道。“她在弘吉剌部长大,现在是我的嫡妃,又是斡罗岑的母亲,她早已是弘吉刺部的一份子了。就算她的血是汉人的血,她的心却是大元人的心,她在中原没有任何亲人,弘吉剌部的每一个族民才是她的亲人,大漠草原才是她的家,她的根早已牢牢地扎实在大漠草原的土壤中了!”

他看也不看阿昔伦一眼,却探手紧紧地拥住千黛。

“她是汉人又如何?她的心早已是我的了,如果你不能接受这一点,请你尽早向乃马真后提出,我绝不会在意和你解除婚约的!”

话已说得如此决绝,一向倔傲的阿昔伦反而默然了。

她不想解除婚约!

在所有的勋臣之中,弘吉剌氏一向被认为是拥有最大权势的姻亲氏族,自然是乃马真后急于笼络的对象之一,若是她不小心搞砸了这项婚约,恐怕母后头一个就饶不了她。

而在私心里,她自认大元人中根本没有几个人配得上她,而在那少数的几个人当中,年纪太大的她不愿意,太丑陋的她也不想要,谄媚的追求她更不屑,只有纳岑是唯一符合所有条件的对象,可惜他早已有汉人大妃了。

但既然母后挑中了她、而且在母后的暗示下,她明白母后默许她以任何方法自己设法解决这项缺憾,如此一来,她就不能、也更不愿意认输了。

不就区区一个汉人女子,有的是方法暗中除去她,逼走她、陷害她,甚至暗杀她都可以,只要她现在忍得下这口气就行了。

“我明白了,纳岑王,”她平静地说:“我会以别吉的身分待在这儿,绝不会再­干­涉任何事了。”以别吉的身分待在这儿,就算那千黛妃也得听她的吧?

纳岑眯了眯眼,“以别吉的身分吗?”他暗暗冷笑,这个阿昔伦果真是个心机深沉的女孩子。“不知道阿昔伦别吉要在这儿逗留多久了?”

阿昔伦微蹙起眉回答。“两个月,如何?”

“两个月了吗?那么……”纳岑慢条斯理地说:“以阿昔伦别吉一个未婚女子而言,毫无理由的待在这儿这么久,阿昔伦别吉认为妥当吗?”

阿昔伦的脸­色­微微一变,随即暗咬银牙。狠下心说:“好,那我就以纳岑王的未婚妻身分留下来。”

“很好,”纳岑满意地点点头。“那么,我希望阿昔伦别吉能谨记自己的身分,不要做出让我失望的事来,否则就算你是别吉,我也不会对你太客气的,因为你是以我的未婚妻身分留下来的,对不对?”

阿昔伦没有说话。

除了母后和贵由皇兄之外,这是头一次有人能压制住她的气势,可她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更下定了决心:她一定要得到这个男人!

因为只有这样的男人才配得上她!

在纳岑不在的期间,阿昔伦很不客气地占用了斡罗岑的第二斡儿朵,如今纳岑一回来,他立刻把她赶到第四斡儿朵去住,因为阿昔伦“只是”他的未婚妻。

是夜,当纳岑“循例”欺负过千黛后,他阖着眼几乎要睡着了,千黛突然敲敲他的胸膛。

“喂!纳岑,为什么你敢对阿昔伦别吉那么不客气?”

“呃?哦!她那种人不对她凶,她就会爬到你头上来啦!”

“我知道,可是你难道不怕得罪她而惹来麻烦吗?”

“为什么要怕?我说的都是理呀!”纳岑打了个呵欠。“就算她打算硬安个什么莫名其妙的罪名在我身上,也是无所谓,因为我有答剌罕的封号。”

“耶?答剌罕?”千黛惊呼。“你有答剌罕的封号?我怎么不知道?”

“笨,因为我没有告诉过你呀!”

“讨厌啦!”千黛怒捶他胸膛一记。“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呢?”

纳岑睁开一只眼睨着她。“有差吗?”

“当然有差啊!”千黛忿忿地道:“我就是怕你会为了我而惹上麻烦才离开的呀!”

“真笨!”纳岑嗤笑道。“你以为我是那种会被人牵着鼻子走的人吗?”

“还骂我笨,人家都是为你着想的说!”千黛又捶他一记。“快告诉我,你到底用过几次了?”

“一次也没有。”

“咦?一次也没有?”

“没错。”

千黛眨了眨眼,“这样啊!那……”她又眨了眨眼,旋即在他怀里找了个最舒适的位置闭上眼。“我可以安心睡觉了!”

纳岑笑着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真是个迟钝的小笨蛋!”他喃喃咕哝着阖上眼。

阿昔伦真的安分多了,可是她的态度仍然傲慢得教人受不了。

当千黛照常和族人们晨起工作,日落而息时,阿昔伦依然端着高高在上的架子要人伺候,以未来王妃的身分到处巡视。当千黛和族人们说笑嬉戏时,阿昔伦却默默地看着她,暗暗考虑着要以什么方法除去她。

她试过好几回以言语来嘲讽耻笑千黛,想要逼得她受不了,却不知是千黛听不懂,或是根本不在意,反正千黛每次都只是微笑以对,甚至连回嘴也不曾。当然,她并不知道每一回她辱笑过千黛后,就一定会有人跑去向纳岑打小报告,是夜,纳岑便会以更炽烈的热情来补偿千黛。

跟着,当她发现千黛是个大路痴时,她便改弦易辙,开始千方百计地诱拐千黛出去打猎或逛马市,可那个讨厌的小鬼斡罗岑却又老是跟在千黛身边寸步不离,让她无机可趁。

几乎能用的办法都用过了,却连千黛的半根寒毛也没伤到,如今,似乎仅剩下一条路可行了……

这一年,纳岑决定把带领族人迁居冬营的责任交给霍骆金,帖木儿则托付给第三斡儿朵的两位可屯,自己就带着千黛和斡罗岑在参加过那达慕大会之后,直接到大兴安岭另一边的封地去巡视,当然,阿昔伦也不请自去了。

在那达慕大会上,纳岑却不甚热中于参加比赛,反而老是和贵由皇太子在一起。即使是斡罗岑也很反常,以往只要有比赛,他就不会放过,这回他却紧紧守着千黛哪儿也不去。

那达慕过后,甚至连塔思都带着妻子润润可屯和儿子硕笃儿跟住了他们,不过,这对千黛来讲却是个很不错的意外,因为润润是个相当豪爽大方的女人,她们很快就成为好朋友了。

于是,在巡视封地时,纳岑大部分的时间都和塔思在一起,而千黛则由润润陪伴着到处闲逛,至于斡罗岑也不再死守着千黛,反而老是和硕笃儿一溜烟就跑得不见人影,只有阿昔伦的脸­色­越来越­阴­沉,总是默默地跟随在后,偶尔会和她的侍女和侍卫躲在一边低语讨论。

到了十一月,他们终于来到大兴安岭展开狩猎活动了。

一般而言,每个不同山域都有不同的狩猎生物,而大兴安岭山区最主要的是马鹿、驼鹿、獐子、雪兔、黑貂和野猪、松­鸡­,有的是为了它们的皮毛,有的是为了食用。

而蒙古人通常是乘马骑猎,所以在追逐时很容易分散开来,以往总是会有人紧跟在千黛身边以防万一,可这一回不知道为什么,那个人却在半途上不见了。当千黛发现时,她早已是孤身一骑,而且分不清东西南北了。于是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停在原位,而且开始大声呼叫。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似乎听到有马蹄声朝她这个方向而来,她本能的就策马往马蹄声的方向去,却没想到马儿才踏出两步,便似乎像受到某种惊吓而惊嘶一声人立而起,摔不及防的千黛顿时被摔到地上,还没爬起来,她的马就跑不见了,而她只来得及看到是什么吓着了马儿。

马臀上中了一支箭!

这种事她不是没碰过,无论走到哪儿,只要有人,就有劫匪,只是她没碰过这么闷不吭声的劫匪而已。

她头一个反­射­动作就是立刻翻个身躲到某棵大树后,静待片刻后,就朝马蹄声传来的方向拚命跑去。

虽然身后没有追逐的马蹄声,但她始终感觉到有人在追她,于是她一边跑,一边大叫着,“纳岑,救我,有人在追我呀!”

马蹄声越来越近了,她听得出来不只一骑,而且终于有人回应她了。

“千黛?”

真的是纳岑。

“纳岑,快点,有人在追我!”

不一会儿!她终于看到了纳岑,他正快速地策马过来。没有人会笨到对着狂奔的马儿跑过去,于是千黛很自然的停了下来。就在那一刹那,她突然听见一声轻微的折枝声,她本能的回头望去,恰好瞧见不远处的大树上有个人正对准她­射­出一支箭。

还来不及发出惊叫声,下一刻,她就被人撞开了,她滚了两圈后才七昏八素地爬起来,跟着她就看到躺在地上的纳岑一把拔出左肩上的箭,并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刚刚才赶到的塔思一语不发地跳下马冲到纳岑身边蹲下一瞥眼,瞬即随手抓了一块树皮往纳岑嘴里一塞,然后抽出身边的小刀开始挖纳岑的伤口。

“塔思,你­干­什么?”千黛惊叫一声冲过去。

塔思沉着脸仍然拚命往下挖。“有毒!”

千黛倒抽了口冷气。

这时又有其他人赶到了,塔思头也不抬地命令道:“快回去个人把斡托赤(医生)带来,快!来四个人帮我按住他,”

有人应声而去,四个人分别跑过来按住纳岑的手脚。

塔思又迅速地吩咐道:“到附近找个可以休息的山洞,准备足够的柴火!”

剩下的人同时离开,又有好些人赶到,塔思一面继续挖纳岑的伤口,一面下其他命令。

当千黛无助地望着纳岑痛苦扭曲的五官泪流不已时,蓦地发觉一双小而有力的胳臂圈住了她。

“额客,不要担心,额赤格不会有事的。”

千黛仰起涕泗纵横的脸蛋瞅着斡罗岑紧绷的小脸哽咽着。

“可是……可是他好痛苦啊!”

“我知道,额客,我知道,”斡罗岑抱紧了母亲。“可是他不会有事的,他一定不会有事的。”

他告诉母亲,也告诉自己。

悲戚的狼嚎不断地传来,昏暗的火光闪闪烁烁,痛苦的呻吟夹杂着无助的啜泣,这是个凄厉的夜晚。

塔思在山洞口不停地踱来踱去,斡罗岑和润润帮着千黛不停为发高烧昏迷不醒的纳岑更换敷巾,阿昔伦神情­阴­郁地坐在山洞内另一边,其他族人则担忧地围坐在火堆旁,焦急的视线全都聚集在同一个方向。

纳岑的脸­色­隐隐发紫,呼吸浅而急促,左肩不但浮肿青紫得可怕,而且伤口处不断有紫­色­的血液渗出,呓语不会间断,偶尔还会痉挛抽搐,甚至还会突然睁开眼来,目光灼热怪异地瞪着千黛。

“千黛?”

“我在这儿,纳岑。”

“你没事吧?”

“我没事,纳岑,我没事。”

纳岑微微一笑,“你没事就好。”而后合上眼又陷入昏迷状态。下一次他再突然睁开眼时,又会重复同样的问题,一而再、再而三地重复同样的问题。

当纳岑开始吐血时,塔思很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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