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村庄有一座大院,嵌在半山腰,路边有两个庄户,将过往行人延入庄院。玉弓也被请进去。客人们在庄院中用过茶饭后,有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前来说,庄主少爷被打伤,希望过路客人有谁能够将他医治好,定有答谢。于是玉弓和丘士达一行走进内院,只见院里放着石担、石锁、木人,端的是练武之家。何亚火走近将石锁耍了几下,惹得众人喝彩。土公铲就看不惯他在曾宝宝面前哗众取宠的样子,说:“人家庄主少爷身上有伤,还待各位前去医治,你们在此喧哗,实在有违做客之道。我们还是赶快前去探望为好。”
何亚火说:“你没本钱,吃了人家的茶饭,自然于心有愧,人家岂是盼你去探望的么。拿出真本事来,莽牛大力丸一剂保平安。”他说过从腰里摸出一颗药丸在土公铲面前晃了晃。
那管家听说唱了一个喏道:“原来公子是莽牛派的,失敬失敬。本庄少爷在和一帮人打架之后,却不见外伤,平日里疼痛难忍,如今已是命悬一线,其伤恐怕非大力丸能够奏效。”
土公铲听了,嘴角掠过一丝笑,他决意不做声,好让管家贬损一下不知天高地厚的何亚火。
曾宝宝说:“我们这几个人可是覆巢大学的学生,出来做毕业实习,别看我们年轻,我们可是来自大门派,身怀许多疗伤圣药,定能如你所愿。如不行还有这位邱老师呢。”
管家听了只是摇头叹息。只叹庄主如今无计可施,只好病急乱投医了。
丘士达连忙说:“不敢不敢,此庄在江湖上乃是大大有名的神鹫庄,庄主曹保与我略有交情,如今其子有难,自是应当前往探望。”说话间明里是客套,暗地里也抬高了自己的身份。
管家听了略略点头。众人顿时觉得脸上无光。
庄主少爷的卧房是套间,客厅里醒目地挂着一张神鹫图,那神鹫眼睛闭着,仿佛在聆听画上的流水声,远处有三点,既像烟尘,又像飞鸟。当丘士达一行入内探望时,玉弓放慢脚步,仔细观画。只见上面写道:
火眼金睛本鹫灵,
空来空去铁羽仙。
修成大道人不识,
最爱清风月下眠。
署名是颍川笑笑生。玉弓观图后赶紧走进卧房。只见庄主少爷曹章正在床上肚痛滚绞。丘士达正在为他把脉,管家见来了高手,就赶快叫侍童前往请来庄主。两人未及寒暄,只是交换了眼色作为问候。丘士达把了一会儿脉,脸色沉重地说:“是金蚕圣蛊作怪。”众人听了脸色一沉,具知无倖。人们知道这金蚕蛊已是无救,何况是金蚕圣蛊。 庄主见他痛得厉害就说:“原想能得侥幸,如今只怕让他止痛才是最要紧的了。”众人知道最好的止痛药就是毒药,死去也就不痛了。可是众人还是不敢挑明。这时只见曹保掏出一颗绿色的药丸说:“那就连蛊一齐杀了吧。”丘士达连忙止住道:“这蛊杀不死的,一旦宿主死了,它还会寻找新的宿主。这新的宿主当然是与旧宿主最亲近的人。”
曹保痛心疾首道:“活也不得,死也不得,叫我究竟如何是好!”
玉弓道:“庄主切莫悲哀,请问厅上的神鹫图的来历,依我看解决的办法就在这张图上。”
曹保听说有救,遂说:“此图为先人留下,不知用途何在?”
玉弓道:“此图为颍川笑笑生所画。颍川笑笑生乃海外散仙,游戏风尘。这张图实在名字叫鬼谷四友图。它们是画上的神鹫,它力能扛山,另外画上的那三点分别是啄木鸟、白雉和皮雀。啄木鸟能医病;白雉能人言,能译鸟语;皮雀能算命,预知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