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若自李天衡去后没人陪她玩,就觉得很无聊,她想,既然有了老不死的秘籍,不如回家,有妙文章的药,加上日夜指点,功夫就能臻于大成。她基本上将秘籍啃下来了,缺乏的只是几点疑问尚未解决,还有就是功药并修向绝顶进军。她私下还有一个心愿,就是将玉弓的秘籍学到手。毕竟妙文章手中的玉弓的秘籍是她拿来给他的,听菊姨讲卧龙山庄的武功使她心中受到很大的震动。武功的道路是没有止境的,只有在崎岖山路上不断攀登的人,有希望达到光辉的顶点。
回到家后见到了妙文章,妙文章还在养伤,自从和师父们联手过招以来他的伤一直没好,宛若说起了离开的经过后,妙文章说没派人去请菊姨是怕打扰她,他告诉宛若要经常回家看看。对于老不死的秘籍,妙文章翻看了几下,觉得那些武功老不死基本上都放给他了。如今他学了玉弓的秘籍,武学眼界开阔了,对一些疑点自然能够为宛若讲解。当宛若提出要学玉弓的秘籍时,妙文章告诉她这本书很艰深,可以由他来教她,而宛若自己依书来自学则要等以后再说。那神色连宛若也看得出他舍不得。这时他看了部下递上来的字条后又告诉宛若,练武功的目的是要当武林盟主,而不是当武林盟主的目的是要去练武功,所以要学好武学管理这门功课,他说覆巢大学现在有许多人在争做武学管理博士,他们都是一堆废物,这门功课的实质是在书本外而不是在书本内。他教了宛若许多管人笼络人的功夫,还讲了许多江湖上的鬼蜮伎俩。他告诉宛若武功是要学的,但要将学习的重心转移到管理经营上来。他还告诉宛若他对她的期许比对自己要高。这一讲讲到了夜深。离别时,妙文章要人去叫西姨来陪宛若小姐回去。
西姨来了,和宛若自是一番亲热。这时有人送人参汤上来,妙文章就让宛若喝了再去休息,宛若喝下便一阵头晕,几乎支撑不住,西姨见状,连忙将宛若扶住,妙文章也连忙起身前来观看,突然,妙文章在西姨背后拿住了西姨,西姨脸色大变道:“你……!你不使诡计怎能将我擒住。”这时有人上来穿了她的琵琶骨。原来妙文章让宛若喝药头晕是在对西姨使诈,以此来靠近西姨。
妙文章恨恨地说道:“原来你是卧底的。你刚才在嗥月,向同党传递消息,你今天不招出你是何党何派来,我让你知道知道厉害。”对月嗥叫,让声波随月光远传,是武林宗派的不传之秘。他刚才看的纸条上就是有人在告西姨的密。可是西姨在告诉同党什么呢?妙文章自信在他的用刑下铁人也会熔化。
西姨道:“你先让人将宛若公主扶走我就说。”她到临死还在关心宛若,这是她临终前对她的恩嘱。
妙文章道:“不必,她自会恢复。”在这点上妙文章并不领情。
西姨道:“那咱们刑房见。”说过便被押下去,待走到远点的地方,西姨突然引身自爆,将押送诸人炸成肉酱,血肉横飞。宛若这时虽然无力但仍清醒,见状知道西姨选择离开才自爆,是恐怕伤到她。这使她更加悲痛,不停地痛哭,瞪住妙文章凄厉地问道:“你为什么要杀她?你为什么要杀死她啊?”她边哭边问,眼泪成串留下了沾满血点的脸。
妙文章轻抚宛若的背说:“江湖诡谲,谁知道她的武功如此高深,被穿了琵琶骨还能自爆。咱们被蒙在鼓里多久了。”说罢点住宛若的睡|茓,吩咐家人抬她去卧房睡觉。这时妙文章暗忖西姨可能是某个武林宗派派来照顾宛若的。想到这里,妙文章又暗自感到后悔。本来他对西姨可以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安排。这对他培养接班人会更有益。可是谁知道她会自爆,正可谓人算不如天算。
宛若醒来就离开了家。她觉得这个家比冰窟还要冷。
玉弓和小米离开大雪山,将几百个青年送上船后,玉弓说要去找陈发炎算账,小米拗不过他只好跟他一起去了。
两人驾遁光来到黑狗集。旧地重游,玉弓想起当年他受田叔就是田伯根教唆覆巢大学学生打他,和陈发炎命令人用乱棍打他的情形,心中怒火燃烧,恨不得将他们斩尽杀绝。正好遇到两个人在说话,一个问他要去哪里。一个说田叔要他去沽酒,说是有客人来了,客人要喝集上远近闻名的地瓜烧。玉弓两人就假意走在那人前面,来到了一落大厝,院子里正摆着酒席。田伯根和客人坐在正中,两厢由六家将作陪。月下举觥相酬自有一番趣味。
玉弓两人绕着高墙来到背处,拔身跳进,来到隐蔽处观看。玉弓认出那个客人正是阿矮。此人在江湖颇为出名。他的标记是蓄了一个仁丹胡子。说他矮,他并不矮,阿矮是他的世袭外号,原因是他父亲矮。阿矮的父亲就因为常常被人叫阿矮,所以在他生儿子的那年,三磕九跪到大神的庙里去求来一帖磴骨散,让他儿子身子长高。他儿子身子是长高了,可是人家还叫他阿矮,甚至叫他矮奴。矮奴长大之后,就将他父亲对神许下的诺言以及神对他的训诫抛在脑后,成天与那群嚣凌顽薄之徒到处寻人打架欺负人。后来他练了坎胜功在江湖上大出名,那年江湖大洗牌,他被揍得跪下喊不敢,众人正待将他揍扁,此刻妙文章从身后抱住他,使他免于灭顶之灾,妙文章也因此挨了几下,从此他便投到了妙文章手下,傍上了大哥,自此如鱼得水,故态复萌。平时也有人劝妙文章对阿矮这种刺头子要疏远些,别被他拖去蹚浑水。可是妙文章以为阿矮听话好用,又如今江湖一统,谁敢反对阿矮就是反对他,谅没有人有那么大的胆量。他常常说,吃猪肉不会变猪。所以和阿矮密切不会受他影响。可是他没想到常言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白鸡和黑鸡*,连白鸡身上都会长黑毛。因此妙文章常常被阿矮害得去和人打架,这也使得阿矮变得肆无忌惮。此时阿矮正在和田伯根吃得不亦乐乎。
玉弓前后观察后,跳进庭中,戟指田伯根道:“你唆使人打我,又暗害陈宗碧,今天我和你算账来了。”
田伯根一愣。
阿矮穷凶极恶地叫道:“你是谁?我正好要割人肉沾沙西米吃。”
田伯根道:“他就是你对我讲的玉弓。”
“啊?”阿矮听了火冒三丈,叫道:“我正要找你算账你却自投罗网来了。现在讲也不怕你知道,郑仪思就是我派到南京监狱里的桩子,他为我打探了许多江湖的秘密,可是你却将他搞的生不如死,还让那座监狱毁了。那可是我的窝点啊,真是气死我了!黄国珍是我的手下,你也将他毁了。我真想吃你的肉,喝你的血。还自己撞到了我的手中来了。”他俯身夹了一口肉,在嘴里不停地咀嚼,边吃边含含混混地骂。
玉弓道:“如此最好,今天就将你们俩一块灭了,省得日后到处找你。”
这时六家将齐声叫道:“杀鸡焉用牛刀,你要和咱主人过不去,先要过了我们这一关。”说过抄家伙蒙头盖脑打来。
玉弓见他们有的用毒蛇缠树的毒蛇拳,有的用李代桃僵的僵尸拳,有的用野猫舐碗的土人拳,有的用向他撒毒沙,有的向他掷飞刀,还有一个撒泼倒在地下用脚向他乱踢。玉弓见他们杂乱有章,狠毒十分,就挽起剑花一招奔雷剑八个动作,将他们斩成肉酱。
“你别高兴的太早,他们和你不是一个级别的。”阿矮说着捋起袖子跃跃欲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