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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金乌功

香尽,酒冷,棋残。

太阳生卢登辉横剑长叹。剑才焕如冰释。正是小卢在鲨鱼窟中得来的宝物。

马车孤独地走着,四匹马黑­色­如铁,车内富丽堂皇。

李长海坐在车前赶车,车轴哼哼唧唧地响着。李天衡骑着一匹乌骢护在一边,马边走边甩着尾巴。车厢里卢登辉父女在谈话。

小卢道:“一步棋走错了步步皆输啊。”

太阳生卢登辉道:“这盘棋一开手就走错了。咱们算错了对手,到如今车马炮都折了,咱俩成了游魂野鬼了。”

小卢道:“弱­肉­强食这是自古以来的道理,咱们落到了这步田地,输就输在那本秘籍上,不过如今妙文章也不主动前来攻击,想来他一定也伤的不轻。所以咱们应该先乘隙整顿武林,以图东山再起。”

卢登辉说:“整肃武林谈何容易。现在咱们已经众叛亲离啦。前些天丁首埭来袭击,你以为他不知道咱们是谁?还真的与我较上了劲,老夫正好将他打成重伤,以警告一下其他武林人士,想要与我玩是个什么下场。哎,成天提防、争斗,我也累啊。这回病了,我才知道功名权力是一场梦啊,前些天,王福茶拿来他师父的秘籍,为我开了一帖药,吃了还是拉肚子,将我的胃功能都搞乱了。哎,就算你一统了天下,还得去阎罗王那里报到哇。”他长叹了一声,将这些天来郁积的感慨倾吐出来。常言道泼水难收,迟到的经验常常无法弥补过去的错误。

“但是,我已经练成了太阳神功,天下谁是敌手?”容易消沉的人常常容易亢奋,卢登辉自负地说。那天神功练成,初试宝刀,就轻描淡写地重创了白马大侠,使他激动得整夜睡不着觉,他破例请小卢、李天衡、李长海喝了一通宵酒,沉醉在胜利的欢快中。

“可是那个老疯子就顶扎手的。他练成了白玉观音手,能赤手接下太阳金梭呢。况且他还有绝活没有显露……。”

“你怎么将金梭绝技给泄露了!”卢登辉生气地打断了小卢的话道:“那是救命的绝招。”

小卢努一努嘴道:“你知道落在疯子的手中有多可怕。比死还恐怖万分。”小卢一想到老疯子就心有余悸。

卢登辉不屑地说:“还不是让你们几个小娃娃给打败了么。你别一朝被蛇咬,三年怕草绳。到时爹给你出气。他一指点来,我脚拇指就点中他手腕上的关元|­茓­。他一展开幻影身法,我就移形换位,牵制住他的身形,他一停下来就会露出破绽,他一味狠打狠拼,我一头撞得他半死不活。就是你用与群鲨搏斗的身法也足以制住他。”卢登辉一边想象模拟的敌人,一边一招一招地比划破解,直到将对手杀死在想象中方才得意地笑了。小卢总觉得近来卢登辉有点儿不对劲,听说练功会伤神,不知是否就是他现在神志糊涂的症状。她担心地说:“玉弓和小米也挺棘手的,要是他们的师傅出手,那就难以想象了。你想,仅一项吗呢咒就害得你死去活来。”

“住了,那是我一时大意中了他的暗算,他们敢来,我一拳一个送他们回老家。”正当他慷慨激昂地吹嘘时,马车“轰”地一声剧烈地震荡了一下。

玉弓和小米治好了白马大侠丁首埭的伤后,从他的口中知道太阳生卢登辉就在不远,于是飞快赶来拦住了马车。车夫李长海扬鞭抽来,玉弓伸手抓住一扯,马吃惊地“咴咴”叫着站立起来。

“找死!”李长海怒喝一声展袖一拂,跃下马车,一招饿虎扑食向玉弓凌空抓来,他掌走连环疾攻几招,但玉弓顺势一扯,将他扯得足跟疾转,如同陀螺一般直转圆圈。

李长海一声长啸,他借声催力,同时通知车里的卢登辉父女外边风紧。

“五绝锁阳手!”玉弓一声呼叫,认出了李长海的绝技。他一招葫芦手抓住李长海的花项皮往地下一压,李长海便摔大杉似地扑倒地下,搞得满脸灰土甚是狼狈。

“你是李长海?”玉弓踩住他的脸颊问,如不回答,他的脸就废了。

“是的。”李长海在等待卢登辉的援手,回答的倒也爽快,他痛得淌下眼泪。

“在上海你曾经用五绝锁阳手伤过一个年轻人,你还记不记得?”玉弓问。

“有过,有过。教我下手的人就在车上。你何不找他问个明白?”李长海在转移目标,他用传音入密,声音细如蚊子,生怕让太阳生听见。

在玉弓对付李长海的时候,李天衡策马冲上来,将马一控,正要动手,但他一勒马呆立当场。在他眼前,一个标致的姑娘正站在那里,长长的秀发黑亮如漆,一双眼睛像星星的倒影,比那天上的星星更有几分清澈,看上去她善良宽厚,比起小卢的妩媚更有一股慑人的正气。

“没用的木头。”小卢一边奚落李天衡,一边飞身飘到小米跟前,惊奇地望着她问道:“你没死?”

“是的。”小米答。

“我那一掌反倒成全了你们。”小卢恨恨地说。他指着玉弓和小米对李天衡说:“他俩就是玉弓和小米,你上前打呀,打呀!你平常是怎么说的?你不是说跟他们有算不完的账么?”

李天衡听了飞身下马,指着玉弓恨恨地说道:“我要和你算账。”

玉弓答:“我欠你哪笔账啊?”

李天衡登时张口结舌。确实玉弓不欠他什么账,也与他素无冤仇,那一肚子牛­肉­账是李天衡自己写的,李天衡梦里寻他不知格斗了几千几百次,每次都将他碎尸万段而后快。他停顿下来,歪着头仔细想了一想,叹了一口气道:“本来有些账是算不清的。”

玉弓道:“既然算不清又何必这么认真?为一笔搞不清的账来流血拼命岂非很不值得?况且我们本来可以成为好朋友的。”

“你别花言巧语,我恨你!”李天衡嚎叫一声不容分说,“刷”地一声抽出锯齿宝刀,紫电飞空朝玉弓当头劈来。

李长海趁机一跃朝玉弓的腰踢来,可是他的脚像踢中石板一样反弹了回去,|­茓­道封闭,全身像有千百只蚂蚁在咬噬,饱受痛苦的煎熬。

李天衡的刀光从空中洒下千万点寒星,织成了一道网企图将玉弓罩住,玉弓指天画地拈指一弹,李天衡的刀光顿消,虎口震裂,“笃”地一声宝刀脱手飞出,钉在了路边的一棵树上。宛若母女不是说过玉弓不曾学过武功么?他俩说谎真是老练,丝毫不脸红。李天衡顿时一股热流升上了脸庞,受骗的感觉在咬噬着他的心。他一眼暼去,看到小卢正吃惊地望着玉弓,她的眼睛里带着一种很奇特的表情,不是仇恨,而是几分惊奇和迷惑,依怜不已,柔情万缕。李天衡心底一酸,两颗眼泪蜗牛般爬下了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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