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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小雪上学

此后,小雪就以武林盟主自许,一心想着领袖天下武林的美景。覆巢大学的学生有一半以上怀有伟人情结。这也许是年轻人追求幸福的一种朦胧心态吧?伟人心态是年轻人的一种通病,他们通常将伟人心态和远大理想纠结在一起。中小学的小混混们就学会了要霸占一个学校,或者霸占一条街道乃至一个街区。在鼻屎大的一块地盘上称老大。小孩子们不是怕他们,就是想和他们交朋友。对此他们的父母不少头疼过。于是凑合着为他们找个对象成个家,他们就收敛了。或者养个花鸟宠物什么的,或是忙于生计,整天为钞票奔忙,不大敢再出风头闹事了。伟人情结就此终结。可是覆巢大学的学生们来自天下武林名门,他们不甘做一个庸庸碌碌的小人物,读的是治理天下和征服天下的书籍,在他们心目中有许多什么大帝做榜样,心肝自然就大。小雪甚至梦想过收服武林各派之后,率军征服东方大陆,做一个前无古人的亚历山大、查理曼或者成吉思汗。他已经将自己命名布拉斯章斯大帝,这个名称在东方大陆的词典上意思就是天上地下四海八荒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最伟大的大帝。这种想法在我们看来是智障,而在覆巢大学却是胸怀远大理想而受到极力推崇的。

小雪自从得到“渊虹”宝剑之后,虽然不敢到校外去逛,但在校内却是风风光光的。有些不服气的同学找他斗剑,当然不是拔剑比武之斗,这种斗殴小雪知道自己还不能胜任,所谓的斗剑就像斗蟋蟀,各人将剑尖互相一敲,比个钢水谁的好。那些前来斗剑的不是剑尖被磕出个缺口,就是被削成平头,成了皮鞋刀,无不铩羽而归。小雪佩戴者“渊虹”宝剑在校内走时,时刻感到教师、员工、男同学、女同学向他的剑和他投来羡慕的目光。这使得他的自尊心得到极大的满足。这天,他又佩戴着“渊虹”宝剑来到体育室。

体育室的老王此刻已将所有的兵器、杂物借出,正在翘脚喝茶,看到小雪在借物处露面,不由得眼睛一亮。便向他打招呼。并问他最近怎么没来借鹦鹉了,是不是在哪个姑娘那里吃瘪了。这件事情小雪正心惊胆战地怕人知道,现在听他提起,就推说是修习通讯学课时要用到的,如今课修完了,自然就不需要了。可是老王在学校多年,一听就知道小雪在撒谎,并且知道他心里死要面子,正恐怕此事被人知道。便隐隐约约,说一些话藏头露尾,将小雪的心事钓了出来,只是没说出范锡坚的名字,小雪这才知道上了大当,心想这个老王真坏,有机会要整他一整。老王抓住了把柄之后也不进一步追击。他提出要借小雪的剑用两天,并说可以写借条。他说过这话之后还隐隐约约地警告,若是小雪舍不得借,他泡妞吃瘪的消息就会传遍整个学校。小雪的尾巴攥在老王手中,所以他吃亏了。可是老王有求于小雪,他也难免会上当。小雪说可以,只不过老王要教他几天武功。老王听了立即同意。真的将剑借去两天就还了。

这天,小雪到体育室对老王说下午五点钟要在学校餐厅请他吃顿饭,算是对他这几天教授武功的一种答谢,并说席上还有个女生作陪。老王欣然同意了。小雪还向他借了一只鹦鹉。这天,他用鹦鹉向范锡坚寄去一张邀请信,邀她下午五点钟在学校餐厅吃顿饭。范锡坚同意了,并让鹦鹉叼回了一张纸条。下午五点钟,老王和范锡坚都来了,他们寻到了预定的座位就坐下来等小雪。两人见小雪还没来就互相讲几句客套话。没想到此刻蔡华正在值班切熟­肉­,见到范锡坚与老王坐在一块,好像两个人约好要一起吃饭,不由得怒火中烧。他冲出柜台不由分说朝老王脸上就是一拳。常言道,猪近戏台也会打拍子。蔡华长年在覆巢大学掌厨,也熏陶出一身武功和一身霸气。可是老王也不是好与的,他也是在覆巢大学泡大的。两人在餐厅里打得汤汁飞溅,蔡华让老王给打得鼻青脸肿。幸亏餐厅里也不乏个中好手,就出来劝架。两人这才罢手。双方说起缘由才知道是一场误会。这样,小雪报了在马奇德打咖啡馆做了冤大头的仇,顺便让老王得罪了食堂的人,此后老王到食堂打饭,食堂打饭的就打给他一点点饭和一点点菜,让他吃不饱。也着实整了老王一票。

老王饿了,

蔡华肿了,

小雪笑了。

话说风胡子得了剑,补了课,得到的东西折成钱那是他做到退休也赚不到的,可是俗话说钱这东西不嫌多,只嫌少。所以风胡子想在小雪的身上得到更多的钱。从小雪所填的履历表上看,他家的生意做得很大,并且在家里是独子,所以风胡子就想将女儿嫁给他,好将他家的财产接收过来。风胡子的女儿叫小白,也是覆巢大学的学生,风胡子只有这个独生女儿,所以将她看得好像是手上的宝珠一样珍爱无比。这天吃过晚饭洗过碗,风胡子到小白房间里去,见她正在用功读书,要是过去,他总是轻轻地将门掩上,生怕打扰了她。可今天他破例坐在了她身边充满慈爱地叫声:“小白。”

“什么事?哎,人家正在计算麻沸散的含量,你一来就将人家的思路都搞乱了。”风胡子知道,这药光知道它的药名还不行,还要掌握好用量,才能使药的效用恰到好处。麻沸散打从华佗发明以来,就是手术麻醉的首选之药,前一段有人搞针灸麻醉没搞好,将病患者搞得疼得要命又叫不出声来。事后主治医生还为此挨了尅。风胡子本来为女儿选武术医科就是想让她捧个技术饭碗,好一辈子吃穿无忧。况且学校里那些侠客们,平日里打折了腿,脱臼了手,都要到校医院去治疗,医生在学校里的地位是很高的。风胡子就是想让女儿毕业之后到学校医院里去谋个职位。可是世事无常,现在看来这个想法变得有些可笑,他现在要让女儿到梁丘家去当少­奶­­奶­,而不是在学校卫生院里为那些痞子学生们敷臭脚。

“小白,爸爸今天是很严肃地和你谈谈心。过去爸爸总是押着你去读书练功,对你的终身大事不够关心。这点上爸爸向你道个歉。不过爸爸想问你,有没有什么人来追求过你?或者是你看上过什么人?跟爸爸讲讲好吗?”风胡子关心地问。

“没有,你有什么好的人选吗?”小白感兴趣地问。江湖儿女就是直爽,不像那些其他学校的儿女们其实心里想得要命,可是嘴上却要说:“什么嘛,人家不找嘛。”或者说:“什么嘛,人家不想嫁人嘛。”等等等等。

“我手里有一个。他人聪明伶俐,家里又有钱。”风胡子说。

“谁?”小白问。

“梁丘小雪。”

“别提啦,他窝窝囊囊的,整天只会那套黑虎拳。在学校里只是个小不点。谁会看上他了?”小白说。

“什么小不点,你想嫁给学生会主席啊?你别小看黑虎拳,那可是昆仑派嫡传的功夫啊,妙盟主就是昆仑派的。小雪的师父李天衡名列昆仑三圣,前途可是无限光明的嘞。”风胡子说。

“有那么玄?怎么我看他功夫不怎么样嘛。”小白说。

“功夫提高很快的嘞,我告诉你啊,他这次系里评比得了第一名的嘞。”风胡子说。

“那是假的,要不是你图他的那柄宝剑,将惊天霹雳神蛋送他一枚还改变了比赛规则,他恐怕被打得吐血了。”小白说。

“别乱说,这件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风胡子问。

“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其实我什么都知道。”小白说。

“什么都知道你就应该知道他家商号遍布大江南北,金子堆成山,珍珠用斗量。他要打人用不着自己动手,只要出钱雇打手就行了。嫁给他一定没错。”风胡子说。

“要是我不肯呢?”小白歪着头刁蛮地问。

“那就别想再向我要嘟嘟面。”风胡子回答。他知道小白现在研究麻沸散已经到了关键阶段,她发明的新药患者麻醉后还能知觉清醒,能够自己给自己做手术,受到了单独执行秘密任务和单身寻宝的侠客们的极力推崇。这些人大多身份重要,遇险愿意自救,不愿与他人多生纠葛。药刚问世,就被秘密抢购一空。为此,小白还受到了校长的接见,而嘟嘟面正是此药的关键配方,是风胡子的家传秘方,风胡子到现在还没将制法完全传给小白,此时就拿它来作为要挟。

“那怎么行呢?”小白着急了。

“爸爸也不是不给你,要不是你现在功力还不够,爸爸早就将药方和制法传给你了。我就你这么个女儿,不传给你传给谁?我只要你先和他试着交往交往好么?”风胡子心想总要先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好了好了。”小白总算点头同意了。心想你会这样整我,难道我就不会反过来整你么?

这些天小白和小雪交上了朋友,两个人天天下馆子,虽然多是小雪出钱,可是小白天天向风胡子要钱,说是下馆子请小雪吃饭需要爱情经费。她要这样天天向风胡子要钱,要让风胡子花钱花的叫不敢,自己将这门婚事撤了。就这样天天要钱要得风胡子心疼死了。风胡子就对小白说:“这个爱情不能只是吃吃喝喝,一起吃吃喝喝只能算是酒­肉­朋友。真正的爱情应当是两人一起在事业上有所追求,比如一块儿练武或者一起读读药书什么的,那是不要花一分钱的。”

小白却说:“小雪家是有钱人,他的喜好就是吃吃喝喝。两个人培养感情不就是要培养共同的喜好么。再说了让他请两次不也得请他一次么。”

风胡子说:“他家是亿万富翁,你这样陪他花钱吃饭是要吃破产的。来来来,将菜单发票拿给我看看。”小白平时注意将小雪结算的菜单讨来,说是要让风胡子看,害得小雪净点一些贵的菜。如今风胡子要看,小白就将这些菜单发票拿出来了。

风胡子接过说:“单单发票就这么一大叠。这不是胡搞么?哦,清炒鳝丝,这个菜是很贵的啊。还有大闸蟹,这不是要让我破产么?还有什么人参鲍鱼盅也出来了,还有鱼翅,还有天山灵芝,这完全是胡闹嘛。不行,这些发票要留着,好让我日后有机会向他讨回来。”

小白听了很高兴,心想最好让他自己去和小雪闹翻才过瘾呢。她抑揄风胡子道:“还有­棒­冰一条啤酒两杯要不要算?”

风胡子道:“算,算,从现在起一分钱都要记起来,到时一起和他算。”

风胡子过后一想,觉得是上了小白的当。就想你会这样整我,待我整你一整,好歹让你们成了亲方遂了我的愿哩。

现在城市里一般和朋友约会都是在外头,很少请到自己家里来。只有那些喜欢搓麻将的牌友,才会一大群在某人家里一起稀里哗啦。风胡子是规矩人,所以他平时是不让人前来他家的。可是这些天来,他竟然允许小雪和小白的一些女同学到他家练功串门来了。风胡子的家里有五室一厅,他特地腾出一间房间作为练功房,在里面吊了沙包,安了木人,还布置了一套乱跃步六角桩。这是风家的秘传,虽说他后来有了奇遇,可是有时少年狂发,也上桩去走它两圈。这几天,他都让小雪练乱跃步六角桩,这乱跃步六角桩有其妙用,所以小雪越练越上瘾,都练得舍不得回宿舍了。风胡子就让他练完在家里睡。

这天早晨,有人来敲门。风胡子开门一看,见是小白的同学小敏前来邀小白一起出去。风胡子就说你自己去叫醒她。可是小敏推开房间就尖声一叫逃出房间。风胡子闻声冲进去,只见透明的蚊帐里,小白和小雪躺在一起。他连忙将小敏叫到房间里来,叮嘱她千万不能往外说。然后让小敏去叫醒他们俩。两人醒来见状均都大吃一惊,羞愧莫名,连忙穿衣起身。风胡子当着小敏的面说:“年轻人嘛,是可以理解的。如今你们是小两口了,是应该选个好日子为你们完婚了。马不愿让人骑,给它上了鞍就习惯了。牛不愿犁田,给它上了轭就习惯了。你们会习惯的。”两人都莫名其妙又不敢分辨,这天早上,风胡子不让他们出去,并给他们上了一早上课,软硬要挟,总要他俩成了夫妻。

后来小白说:“我们真的没­干­什么。”

小雪也说:“是的,我们真的什么也没­干­。”

风胡子道:“可是小敏会去传,这一传百,百传千,一会儿整个学校都知道了。

小白怒道:“她敢?惹怒了我叫小雪连她一块睡了,看她还敢不敢嚼舌。”

风胡子道:“江湖儿女嘛,连这点事情都怕人说还怎么混?只要结婚了,人家爱怎么说就让他们舌头怎么烂去。你们要是选了间谍课,那就更不得了了。”

果然这天小雪在校园里走,半路突然杀出一个女子一手将小雪揽进怀里。那两个­肉­球在小雪脸上压得几乎喘不过气起来。小雪连忙挣扎,那人放开小雪道:“校园里都传说你是只小­色­狼,而如今我看你只是个小孔子而已。那小白就是脸皮薄,昨天还闹着要自杀呢。要是你上了间谍课,就什么事情都敢做了,拜拜。”说过就施施然走了。小雪看到校园里人看他都眼睛怪怪的,回到宿舍也觉得窗外,门外,房里,房外有无数只眼睛怪怪地盯着他。这让他实在是受不了了,真想就此辍学逃回家。可是回到家里,只见梁丘公归歪躺在摇椅上有气无力地在呻吟。

“回来啦?”梁丘公归有气无力地问。

小雪也不回答,一ρi股坐在另一只摇椅上,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天花板。

“我体检出已经患了胃癌晚期。不久就会死了。哎,你怎么连一句体贴的话都不会讲?我可是白疼你了。”梁丘公归自言自语地说道。其实他不讲,小雪怎么会知道?小雪也是现在才知道的。

“哎,人死了什么都不知道就好了。可是有人说要下地狱,要受酷刑油炸,不知是真是假,哎,这人越老就越怕死。赚了那么多钱又带不去,倒是平时做的缺德事像一座山压在背上,压得我喘不过气起来。我做的那些缺德事还不都是为了你。哎,胃癌晚期,胃癌晚期。”

“死了好,我倒想死了­干­净。”小雪失望地说。

“什么?你也想死?你究竟是撞了什么邪了噢。我犯了什么罪啊偶,我就要死了,你还来气我。你要祝福我的病是误诊的才对。我们最好还是到医院再复查一次?可是我已经复查了三次了噢。你给我讲讲,你到底怎么啦?”梁丘公归想起要问他一下。小雪就将遇到的事情对他说了。

“这是­阴­谋,是谋杀。我要和他们拼命。可是他们的命值几个钱?要就来闹一个大摊子,将恶魔玉弓杀了,那才轰动武林了呢。你想想,一个患了绝症的老头,去搏杀一个武林恶魔,绝对能感动天下。恐怕武会报要将我登做头版头条呢。哦,对了。你的宛若姐有消息了。”梁丘公归说过,拿起了一张报纸。

“什么?”小雪顿时来了­精­神,他霍地起身接过报纸,只见头版头条上写着:“侠女宛若今日在华山与天涯怪杰王袄儿喜结良缘。” 下面的报道用浓厚和充满­色­彩的笔墨渲染了王袄儿的盖世武功,并指出王袄儿的现身武林,是近二十年来的第一件大事。下面还登载了各派的贺礼和贺联等等。下面角落里还登着一联小小的讣告,向全体江湖宣告我们最最敬爱的上官鲁兵帮主被武林恶魔玉弓谋杀的消息。

梁丘公归道:‘那个覆巢大学不学也罢,我们去投奔宛若,向王袄儿学武功去,里面写着李天衡才是王袄儿的徒子徒孙哩。“

这天夜里小雪思想斗争了一夜,他如今人长大了,见闻也广了,知道一个男子去投奔一个新娘的尴尬之处。为了不让人说闲话,并永远呆在宛若姐身边,小雪服下一帖小白制作的麻沸散,拿起了那柄“渊虹”宝剑,刷地一声将自己的小*割下。然后倒在血泊之中。清晨梁丘公归起床见到此状大吃一惊,哭得泪血涟涟道:“你这是怎么了哇?你这是怎么了哇!”他仰头凝望天花板,哆哆嗦嗦地从怀里掏出一包留给自己的毒药,他本来想在经受痛苦煎熬时就自绝,此刻心中无望,就将毒药泡水,喂了一碗给小雪喝下,自己狠一狠心仰面将毒茶一口灌下。

芦芽上凫雏在翅膀下睡着,突然惊起飞出芦荡。春潮带雨湍急地流着,中流一只无人的孤舟在激流中漂流,一忽儿船头在前,一忽儿船头在后。岸边矗立着一座朽坏的茅屋,它的倒影在这大好春光下,像一朵无可奈何的落花,在流水中漂流。

作者题外话:请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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