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旁边的是什么?”武庭恩一眼看到旁边的阶梯式看台。
“这是阶梯式看台,这样前排就不会挡住后排之人,”施天羽指着看台解释道,“这面看台由砖石砌成,上铺木板,只是时间仓促,只得一面,这可作为贵宾席,上面我们还会扎棚罩顶遮挡阳光。其他几面以竹木简单扎成座位,只是就没有这面的方便了。”
武庭恩看得连连点头,“天羽真是能吏也,不若你来帮我吧。”
“多谢武兄好意,”施天羽笑着摇了摇头,做个不发工资的小吏可不是施天羽所想的,毕竟由吏到官这一步可是更难,一辈子熬不成官的也是多有。
“我跟武兄说的请相关单位的主官来参加开幕仪式,不知他们可曾答应?”
“都没给个痛快话,想是都在观望。”武庭恩冷笑一声。
“这倒是人之常情,只是有了这些人会显得我们这次比赛的规格能高一些,其实若是能的当今圣上御口亲赐荣耀的话那就完美了。”
“这怎么可能,”武庭恩摇了摇头。
施天羽倒也知道这是有些异想天开了,大概还是自己看电影看多了,那些电影中的比武大会一般都是御赐“天下第一”金牌。
“再有两天这里就要完工了,这报名工作也该跟着展开了,”施天羽边走边想着是否还有什么疏漏的地方,“而且在完工之时最好能安排场竣工典礼,可以请些红牌姑娘来捧捧场,这样也能让大家保持对我们比赛的兴趣。”
“好,”武庭恩点了点头,“你尽管安排,有什么需要让东亭去办置就好了。”
元京城分为外城、内城和皇城。皇城即夏朝的皇宫,南北长约七百步,东西宽一百八十步,虽说相比于故宫来说夏朝的皇宫小了许多,但是其建筑也是气势雄伟、豪华壮丽。
崇政殿乃是当今天子居住和处理政务之处,只是今日的崇政殿却是气氛压抑。
“啪”的一声,一个上好的青花茶盏在地上摔得粉碎。
“朕每年上千万贯的军费就养出了这么些个废物,”夏朝的最高权力掌控着,当今的元庆帝夏宏正一脸怒容的看着一份奏折,“十几万人的边军竟被几万燕胡吓得闭关不出,朕还没追究他们的责任,他们竟还有脸来要钱。”
李玉进小心地将茶盏碎片打扫干净,却是谨守本分的没有接话。能做到他如今这个地位,李玉进自然知道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本朝虽说自圣祖大帝开始宦官就颇受重用,但是本朝不许宦官参与政事,这些规矩李玉进还是懂的,天子未垂询而自己贸然接话,可不是明智的选择。
在夏宏的面前,是俩摞高高的奏折,一堆是诉苦请求拨款的,一摞是弹劾边军作战不利的,可是就没有一个能为每年的边患真正出谋划策的,这些奏折让夏宏烦躁不已。这些年来边军根本就没打过几个像样的仗,偶尔的几次会战也是败多胜少,即便是胜了,也往往是因为人家骑兵机动力好追也追不上。每年得秋季,邻近的几个草原民族就会来大夏打草谷,烧烧杀掳掠一番,而边军每次都是避入坚城,而等虏兵退却后又开始向朝廷要粮要饷。
“最近京城中可有什么事情?”夏宏长叹了口气,将这些事情从脑海中甩了出去,当年自己也曾想改变这种情况,可是登上帝位这些年自己也知道当初的想法过于幼稚。好在这么多年来每年只要是给燕胡的岁币不缺,虽说每年还是有打草谷的事情发生,但总体上倒也相安无事--就当拿钱买平安了,再说以大夏的经济实力也不差这点钱。
“回陛下,最近京城中倒是风平浪静的,”皇帝整日居于深宫大内,要想了解到底下百姓的事情,自是不能只听下面臣子说的,必然还有其他手段,这李玉进就是掌握其中之一的人,“不过最近倒是有个新鲜事,而且这名头起的有点僭越了。”
“哦?即是新鲜事又为何僭越?”夏宏闻听倒是来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