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还是放了沈诺,毕竟沈氏家族七星楼也暂时惹不起,好吧,在这之前她是的听了杨烟一番绻绻劝告后才很识大体的把他放了,更关键的是……
胭止握紧手里的字条,那上面写着:莲杀木塔!
木塔捂着胸口正源源不断流着的鲜血,玉荷躺在身侧,她的尸体已经僵硬,整个人呈现冰白的颜色,那是中了木莲寒溟掌的缘故。ww木塔看着坐着前方的绿衣少年,年轻的眼睛泛开怜悯的光泽。
木莲、木塔!他们是一个姓氏,但他们是陌生人,只不过因为同是瑶姬大人的男宠而知道了彼此。
“你怎么不走,你不怕主上杀你吗?”
木莲妩媚的脸蛋浮起笑容:“我跟你不一样,她便是杀了天下人也决计不可杀我的。况且,你是自作自受。”
“我等着她来!我必须要让她明白,我和你只可以有一个待在她身边!”他说这话的时候很殷切的看向门外,眼睛里染出凄婉灿丽的火光。
星辰黯淡的时刻是黎明,胭止终于赶回了七星楼,而木塔已经死去。
胭止见到冷硬的尸体难以置信的笑起来:“方才听属下报告说你杀了他们我还不信,毕竟你答应我会好好照顾他,如今看来便是连你的话也信不得了。”
木莲身子一阵冷颤:“你不信我?”
胭止坐在椅子上一字不。
木莲将手死死扣紧桌子腿,仿佛这样就不会让自己瘫软下去:“玉荷要带着木塔私奔,被我杀了。而木塔是自杀的。”
听了这样合理的解释并没有让面前冰冷的红衣女子改善态度,她轻轻蔑视他:“那又怎样呢?这并不能改变我要赶你走的决心。”
木莲不敢置信的望着她:“难道这些年的生死相伴,竟抵不过你与他几月的耳鬓厮磨。”
胭止不置可否。
木莲摇头道:“不,不是这样的,你很早就想这么做了,在我们迷|奸你那晚之后你就想这么做了。ww你恨我们,即使后来和解也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你生性就是凉薄自私的人,你、一直就想要为自己讨个公道,是不是这样?”他越说越激动,最后甚至朝她吼起来。
胭止扫了他一眼,沉默很久后才说:“你是这样想的,那么便是这样吧。”
她站起身准备离开,木莲猛然死死抱住她的腿:“小九,连你我都走到这般境地吗,我还以为我可以和兰溪、丰韵他们不一样!
你可以叫任何人离开你,可你不能让我离开,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我会死的,我会死的??????”
胭止将头仰高,泪水几乎滑落,平静下来后狠狠踢开他:“你自死你的,与我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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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莲走了以后胭止心里也空落落的,不过胸腔里的这口气总归是要出的。且先这样耗着吧。
这日楼主墨煜召见胭止,她猜应是为这次自作主张办事的缘故。有些心惊胆战的来到他所居住的阮星居,阮星居自然是金碧辉煌的所在,墨煜是绝不肯亏待自己半分的,他从来追求的都是最优秀豪奢的生活品质,估计这大宸国的皇帝过得也就这样。
胭止进去的时候墨煜正执一卷书躺在小榻上翻看,正午的日光透窗而过投在他身上竟成了月光一般,胭止想说不定就是因为他个性阴暗的缘故,给再多光也是白搭。
他白皙英俊的容颜看起来像是再正经不过的贵族公子,但这是静止的,若这张脸动起来当真是顾盼生辉,他全身会散出一种属于男人的蛊惑媚态。
如果说她是女人中的妖精,那么墨煜就是男人中的妖孽。比如说现在他慵懒随意的卧着,一身严肃的黑袍竟生生给他穿出要去逛窑子的感觉。当然这是让她适当的贬低了。
胭止看了他半响见他依旧无动于衷,明白了他终究是不高兴,她当然不会认为是因为她擅作主张杀了几个人而已,他不高兴不过是因为自己没有完完全全掌握在他手中,于是她只有眼含热泪很没出息的给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