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今日十月十五,可不是她八年前被赐名的那一日吗!胭止微微咬唇,眼睛向上望去,然而泪珠仍是不听话的滚出来。她的手紧紧攥住衣服的边缘,许久却放开,脱了下来还到子夜手上:“见着这个东西只会让我难过,我不要了。”
子夜皱眉,踌躇了一会儿,看到她执着前伸的双手仍是叹息一声接了过来:“右少使这条线是我搭给主上的,你好好在这里,他却没有回来,想必……”
她的声音微微哽咽:“这么些年我一直看着主上,我其实特别希望你们能在一起,那个幻境很美好,若是我……”
“可入了幻境的不是你!”胭止冷冷打断:“你既然喜欢他,且还是了疯一般的喜欢,那就为他殉好啦,免得他在地底孤单。”
子夜神瞬间僵硬:“我本不善辞,也说不过夫人。这次来只是想给您提个醒儿,你不在的这些日子里,媚如夫人已将春苑的势力渐渐收入囊中啦,我如今代理着上弦大人一职,兴许还可帮上忙。”
胭止听她这一说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但仍是冷硬道:“你做了上弦,连财神爷也当了吗?你能有多大本事帮我,你又以为我有多稀罕这瑶姬之位!”
子夜被她一通喝问再好的脾气也禁不住沉下脸,但还是礼节性的回道:“主上爱你一日,你便一日是我主母,他日若有差遣,子夜定当襄助。”
待她远去,胭止却冷笑出声,她岂要他的女人来救?
胭止抬头看着漫天星辰,想起那些在幻境里经历的过往,心如同油煎一般难受,她又想起那个奔跑的雪狼,是自己看错了吧,阿莲已经死了,死在自己怀里,那个幻像是右少使造出来蛊惑她的吗?
胭止摸上心口的位置,深吸了一口气,这里埋藏的蛊虫会随着它的主人死亡吗,而当一年过后,自己又当如何自处?
清晨薄弱的光照了下来,她冰凉的四肢感到轻微暖意,早起的侍女仆役在行走间纷纷向她侧目,男子是一脸惋惜,女子则是窃声娇笑,一副巴不得她从云端落下来的神态。
“进来吧!”慵懒邪魅的悦耳声线蛊惑传来,惹得一干女婢纷纷红了脸颊。胭止撑起跪的太久的身躯,有些踉跄的走了进去。
暗红的帐幔已经挑起,象牙白的大床铺着紫色的锦毯。墨煜上半身只笼着黑色的浴袍,胸襟大开,露出羊脂玉一般白皙的肤色,两侧的两粒红豆上还沾着淫|靡光泽;而媚如几乎是**了,双腿并起躺在墨煜怀里,一条长长丝绸褥子堪堪盖住胸|乳,整个人如同没有骨头似的挂在墨煜身上,面上挑衅嘲讽的看着她。
胭止跪了下来,却抬起头直视着媚如,森然冰冷道:“我与楼主有要事相谈,夫人先走吧。”
媚如难以置信的冷笑:“你这是跟我说话的态度,你以为你是谁?”说罢就朝她高高扬起手掌……
胭止仍旧毫不退让的直视着,墨煜看她的眼染上欢愉的笑意,他握住媚如扬起的手腕:“你先下去吧,小止可好久没有和我说过知心话,别扫我的兴。”
媚如皱起柳叶眉,娇声怨道:“阿墨好没良心,你若是想听女儿家的私话,我陪你说便是,难道真应了那句老话‘旧爱不敌新欢’?”
墨煜皱眉深思了一会儿,有些踌躇的扣紧她的五指:“我自有分寸,你放宽心便是。”
媚如笑了起来,是真正的笑,不是魅惑的假笑。她无限深的吻了一下他的右颊,朝着胭止示威性的做了个划脖子的手势,心大好的离开了。
胭止直接无视她神经质的行,待她一走,立刻重重的朝墨煜磕了下去,额上立时红肿一片:“楼主,我犯了罪,请您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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