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似乎很紧张,急速地转身往旁边闪了闪,露出一对好看的虎牙:“胜哥,这不是有你来照顾买卖嘛。”
广胜近前一步,把手又搭在了她的肩上:“不要叫我胜哥,兴许我还没你大呢。”
女人红了脸:“我二十六……没我大我也应该叫你胜哥,大家都这么叫嘛。”
广胜手上用了用力,软软的很舒服,心头麻麻地颤悠了一下:“那还是我大,我二十八。”
女人退到吧台后面,笑了一下不再说话。广胜的手被闪了一下,有些不自在,讪讪地扶住吧台问:“贵姓?”
女人拿着苍蝇拍边瞄一只苍蝇边说:“他们都叫我玲子。”
“哦,玲子,好名字!”广胜把手上的烟蒂嗖地弹向那只苍蝇,“店里就你一个人?”
“我老公今天没来,”玲子把苍蝇拍丢回货架,“忙了我就打电话叫他。”
“哦,妇唱夫随嘛……不错。”
“有什么办法?两口子都下岗了。”
广胜挥了一下手:“咳!你们就算不错的啦,没看见街上那么多‘打溜溜’的?连我都闲着呢。”
玲子幽幽地瞄了广胜一眼:“胜哥,我们哪能跟你比呢?谁不知道你胜哥呀。”
广胜点上一棵烟,抽了两口,透过烟雾看着玲子笑了:“哈哈,你认识我?”
玲子躲闪着眼前的烟雾:“我老公经常提起你们这些人来……都说,在街面上混的就属你胜哥心眼儿好,不欺负人。”
听了这话,广胜很是惬意,不自觉地又想来拍玲子的肩膀。
玲子把身子倚到货架上,脸转到了门口。
广胜摇摇头,没趣地溜达到了门口。门上的玻璃映照出广胜有些醉意的脸,广胜觉得自己薄有几分姿色,像师奶杀手濮存昕,可惜脸上的胡子多了一点……明天抽空让楼下的阿菊给拾掇拾掇,那小妞玩得一手好剃刀,沙沙沙。
风越来越大了,从远处的海面上吹来了带腥味的风,挂在树枝上的一只白色塑料袋被风兜得宛如孕妇的肚子。
广胜把手做成手枪状,瞄准塑料袋——“砰!”
“胜哥,好了!”健平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妈的,真有你的!他回话说,马上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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