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七摸起酒瓶灌了一气,砰地把酒瓶敦在地下:“闹他妈个逼闹?他怎么没受伤?胜哥,说句话,干还是不干?!”
“歇歇吧你,”广胜撇了撇嘴,“说出去让人家笑话,多大个事儿?”
老七是广胜在看守所时认识的朋友,人不坏,就是欢喜“喊山”,屁大的事儿到了他的嘴上,立马成了唐山大地震。他还喜欢吹牛,有时候明明是被别人打了,还在外面喊:操,那小子让我干得直叫爷爷,我他妈还砸逼养的!这样,他的孙子就有了很多,不过,孙子们知道他们的爷爷嘴巴上不“疼”他们,经常犯个不孝之罪——打他爷爷。有一次,广胜跟老七一起去烟台办事,在出租车上跟女司机谈好了“生意”,广胜出五百块钱,女司机停车跟广胜去宾馆开房。走到宾馆时,老七哀求广胜,哥哥,我长这么大还没干过这事儿呢,让我来来?广胜就让给他了。第二天,老七如同刚从坟墓里爬出来,鬼魂一样地跟广胜说:哥哥,我让她干挺了……整整干了我七“盘”。于是,“老七”这个外号就叫开了。广胜几乎都忘了他还有名字。
“胜哥,不行的话约个时间,让咱七哥跟常青单挑?”健平摸着嘴巴,神态暧昧地说。
“行!我还真他妈不服了我!”老七腾地站起来,“胜哥,你给常青打电话,我跟他来!”
广胜从桌子上摸起了电话。孙明忽地从床上跳下来,一把将电话按住了:“广胜,你想干什么?你还没折腾够啊!”
老七扒拉开孙明:“嫂子你别管,我要替胜哥出这口气!”
健平把手机递给了老七:“七哥,用我的。”
老七拿过了健平的手机:“你说,常青的电话怎么打?”
“你整天跟他在一块儿,竟然不知道他的电话怎么打?”健平看着老七的眼睛,慢条斯理地说。
“这……让我想想。”老七仰面朝上,眼珠子翻成了乒乓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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