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跟孙明分手以后,广胜就再也没见着孙明。打了几次电话,孙明总是说她忙,加班晚了怕影响广胜睡觉,晚上有时候在她妈家睡,有时候在贾静家凑合凑合。广胜不大相信,人家贾静刚结婚,你住那里方便嘛。想给贾静打个电话又忍下了,怕贾静笑话他不是男人。广胜自己也想,即便孙明不是在贾静家过的夜,打电话问她又有什么用呢?贾静肯定会说,就是在她家睡的,你还能去把贾静绑架回来审问审问?算了吧,先这么过着也好,以后还不知道怎么着呢……广胜很矛盾。
有一次,广胜半夜接了一个电话,孙明好象又喝大了,在电话里学纠床。广胜问她在哪里,她说在宾馆跟人偷情呢。广胜有点急了,关了电话就给贾静家打过去:贾静,孙明到底在哪里?贾老公笑了,胜哥,这俩逼养玩意儿在我们家喝酒呢,妈的都醉了,唱完了歌就他妈搞同性恋,没事儿胜哥,女人看得紧了更容易出毛病。广胜这才放下心来,捏着鸡芭好一顿搓。
广胜对自己那天的表现很不满意,他觉得自己可能是患了阳痿。试着手Yin了几次,没有成功,那玩意儿老是软不拉塌的。可能是为了在广胜面前表现表现自己,它偶尔也会挣扎两下脑袋,如同电线杆子上的小广告说的那样:举而不坚,坚而不硬,硬而不射。弄得广胜心里没着没落的,很沮丧。一次喝酒的时候,广胜厚着脸皮跟朱胜利说了这个情况,朱胜利分析说,你可能是心理问题,去找个小姐试试,如果再不行的话,那可能就是真的完了。然后给他一个开旅馆的朋友打了个电话,那朋友给送来了一个很年轻的小姐。那小姐的奶子撅得像两只生气了的兔子。广胜表现得很不错,大战了好几个回合,直到把小姐折腾得连假纠床都变成了真哭泣,广胜才算鸣金收兵。过后躺在床上弹着鸡芭直纳闷,这不是好好的嘛,亲兄弟!
干这些事情的时候,广胜后悔过,但转瞬即忘。似乎干了太多无耻的事情,经历了无数的羞辱,反而没了羞耻的意识。
有一次,广胜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自己变成了一只公狗,孙明拍着狗头催促他:别闲着,找只姆狗玩儿去。
赵玉明去江苏好长时间了,也没个音讯,广胜这总经理当得十分没趣。去了公司就跟朱胜利他们闲聊,聊完了就拉着他们去云升餐馆喝酒,把李老师高兴得屁颠屁颠的,直哼哼茂腔。王彩蛾身边没了赵玉明,俺害怕三个字用得更频繁了。
天冷了,广胜更不大愿意去公司了。这天给朱胜利打了一个电话,让他去山东路把那里废弃的两块路牌拆回来,先放楼下搁着,过两天去趟高密酒厂,看看能不能揽下酒厂的广告,再将路牌给他竖到风景区去。他自己要去仰口散散心。
一大早,广胜开着赵玉明的桑塔纳去找孙明。孙明正跟石小娇在柜台后面,你一把我一把地搡来搡去闹着玩。广胜咋呼了一句,小心!别把奶子拽破了。孙明收起笑容乜了广胜一眼,你来干什么?广胜说,走,今天哥哥领你们去仰口玩儿去!石小娇跳起来欢呼了一声万岁,扯着孙明就央求上了,明明姐,歇一天吧,这个季节山里可好玩儿呢,漫山遍野都是黄黄的枫树叶子,绝对有情调。孙明去楼上把贾静拉了下来,让她看着柜台,两个人手拉手上了广胜的车。气得贾静直骂孙明膘子。
开车上路的时候,广胜开玩笑说:“明明,这两天在外边没挂上个帅哥什么的?”
孙明撇了一下嘴巴:“挂上了也不告诉你,我自己享受。”
石小娇吃吃地笑着说:“胜哥真能胡说,这两天我一直跟明明姐在一起,她哪有时间挂帅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