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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忠州会战

曹公公回来后,将忠州会战的情况写了一封信,派人送给义州的柳成龙,在信中,曹公公详细汇报了此次会战经过,并坦承了自己激进思想的错误。

石田的军队开始在山林中搜索,得到消息的曹公公将山下的义军和村民全部转移到了山上,为了防止日军攻击,从山腰到山顶的路上建造了四道防线。

这天中午,石田的人马已经全部聚集在山下,山上也是严阵以待。到了夜晚,日军开始放火烧山,无数的火箭向山上­射­来,还有很多手拿火把的日军到处放火,顿时大火向山上蔓延,漫天的浓烟飘向山头,山上义军开始往后撤。看着火不断往上烧,日军开始借着火势往上冲,山上义军拼死防守要点,用石块和弓箭还击,双方僵持不下。

第二天清晨,天已放亮,从山下往上看,山腰以下都被大火烧光。上山的路只有一条,两边地势陡峭,不易攀爬,且要害地方都有人把守,石田看了看地形,便放弃正面强攻,以十人为组,分配了一百组人在附近山林寻找能上山的道路。这一千日军拿着绳索开始在崇山峻岭上摸索,山上的义军看的真切,不断对爬上来的日军进行打击,不断有日军摔死或摔伤,到了黄昏的时候,归队的日军居然减员三分之一,石田看着这些灰头土脸、狼狈不堪的部下,一种无助的感觉袭来。

第二天,石田下令从正面强攻,朝鲜降军举着盾牌在前走,拿着铁炮的日军跟在后面,快到半山腰的时候,义军将成袋的黄豆往下倒,顿时山路上铺满了黄豆,朝鲜降军和日军顿时大乱,前面的人成堆倒了下去,后面的人也站立不住,有的只好抓住路边的小树,有的将倭刀Сhā入土里,才勉强撑住。接着又是成捆燃烧的柴草滚了下来,日军看着熊熊燃烧的大火,都傻了眼,纷纷往下跑,义军冲出障碍,借着火势,用弓箭向逃跑的日军和朝鲜降军­射­击。石田大怒,命众军往上冲,接着一批拿着长矛的日军拨开了燃烧的柴草,冲了上去,义军的弓箭抵挡不住,便撤回障碍里。日军又冲了上来,义军将一根根圆木顺着山路滚了下去,为了阻挡滚下来的圆木,前排日军将长矛和倭刀Сhā入土中抵挡,木头越积越多,最终压垮了日军的支撑,前几排日军瞬间倒地,圆木从他们身上滚了下去。接着,义军开始用高高的投石机向日军和降军队伍中抛出石块。日军举着盾牌狠命往上冲,后面的用铁炮掩护,石田不管伤亡指挥着全军向上冲,终于冲到了第一条防线,日军在围墙下架起梯子向上爬,爬上去的被砍了下来,后面接着又往上爬,这时候,第一道防线的门被日军撞开了。曹公公在山头用千里镜看得真切,便让手下挥动红旗,义军退进了第二道防线。

这时候,第二道防线的义军用弓箭和火铳­射­向越过第一道防线的日军,日军慌忙举起盾牌抵挡。接着,埋藏在第一道防线和第二道防线的硫磺和炸药被义军火箭点燃,冲在前面的一百多名日军瞬间报销,义军不顾浓烈的硝烟味跳出第二道防线向日军冲杀过来,双方混战在了一起。狭窄的山地不利于双方发挥,不少义军和日军都被挤下山去,这时候,日军队伍中有人吹了一声口哨,前面的日军慌忙退后,后面的日军铁炮手跑上前来对义军­射­击,几十名义军倒地,其他义军又撤回到第二道防线。

日军夺下第一道防线后,便进行了修整,石田清点了人数,昨日到今日已损失五百人。山头上,曹公公、李元吉、大冢、白诚随站在那里。

“公公有什么主意?”李元吉问。

“守住几天,倭寇自会退去,所以,不易硬拼,那样损失太大。传令下去,二道防线严防死守。”曹公公说。

稍带休息后,日军拿着盾牌和梯子向二道防线冲去,冲到了二道防线的石墙下面,日本人架起梯子开始登,后面的日军用密集的铁炮掩护,登上墙头的日军跟义军搏斗在一起,后续的日军从墙头跳到二道防线内,战斗在三道防线和二道防线之间展开,打了大半个时辰,日军用炸药将石墙炸塌了半边,二道防线还是没拿下来,双方死伤甚多。这时候从山头冲下来几百名义军增援,还有二百名锦衣卫,义军这边开始变守势为攻势,双方展开大厮杀,一直杀到傍晚,两道防线之间尸体早已堆积如山,鲜血顺着山势往下流,双方只好罢兵。日军占据着第一道防线,义军仍防守着第二道防线。

大冢问曹公公:“接下来怎么办?”

“如果倭寇继续增兵,那么只有从后山的小路下山去江原道,那里倭寇力量薄弱。士兵转移起来倒没什么,只是这几千名老弱­妇­孺转移起来困难,真不行就让他们先走。看来为了大家的顺利转移,必须要牺牲一批人顶住倭寇。这一阵子连续下来,我们已经减员十之七八了,不能再打了。”曹公公说。

“那你看倭寇还会增兵吗?”大冢问。

“应该不会,按常理这种山野之地,吸引不了王京倭寇前来攻打,这完全是石田三成年幼稚­嫩­的原因,倭寇现在需要的是补给,如果这次攻山是为了补给,那么这样的补给代价也真是太大了。”曹公公笑道。

此时,石田三成坐在山腰间的火堆旁,心情沉重。自己的部下已阵亡近千人,投降过来的朝鲜士兵也死了好几百,他感觉对方还没使出全部力量,真这样拚下去,自己这几千人马拼光了,也不一定能把他们剿灭。日军的营地一直从山腰连到山脚,从远处看去,山腰到山脚下一片火光。石田手下过来让石田去山脚下营地休息,石田害怕义军深夜来袭,不愿意下山。这时候有一个送信的日军上山来了。

第二天清晨,曹公公起床后走出屋外,用千里镜向山下望去,曹公公一惊,一个日军也没有,一夜之间日军撤离的­干­­干­净净。这时候李元吉也跑过来报告了情况。

“赶快派人下山,或者去王京探听情况。”曹公公害怕这里面有什么­阴­谋,便对大冢说道。

中午时分,探听消息的人回来说:“大明那边派人来平壤跟小西行长谈判,双方停战五十天,后续谈判择日进行。”

“什么?”听到消息的曹公公大惊失­色­。

“等等,我想想。”曹公公随即又说道。

“宇喜多秀家已经在王京贴了告示。倭寇已经停止对各地王军和义军的打击,开始出城活动,前往各地收购粮食物资,有的倭寇将农户地里没有割的庄稼全部割走,还有的倭寇在开荒屯田。前天殿下在义州颁布王旨,各地停止跟倭寇的一切军事行动,等待大明的谈判。”探听消息的人继续说道。

曹公公对大明没有出兵而是谈判大惑不解,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同时对战局的瞬息改变也无从适应,于是便让白诚随和白莫雪去汉城观察形势,同时让大冢前往义州面见柳成龙。

白诚随和白莫雪到了汉城,来到一个卖丝绸的店铺里,白诚随对完暗语后对白莫雪说:“自己人。”

店铺的人把白诚随和白莫雪领到后面去,后面有一个大院子,还有两排房子,几个小孩在院子里玩耍。店铺的掌柜出来了,掌柜说:“倭寇现在到处收购粮食,村民手里的粮食有限,现在主要是从粮商手里收购。王京最大的行首何口韦申手里有五千担粮食,正打算出售,现在各方都在活动。”

“何口韦申?怎么叫这个名字?”白诚随问。

“他原名叫何韦申,倭寇来了后,强迫大家改倭姓,取倭名,如果不从就杀掉,何韦申因为跟倭寇做生意,为表忠心便把姓后面加了个口字,因为倭姓中有个姓叫河口。”店铺掌柜说。

白诚随“扑哧”一声笑了。

“你刚才说都谁在活动?”白诚随接着问道。

“本来宇喜多秀家想让何韦申把粮食卖给加藤清正,但石田三成希望卖给小西行长,双方僵持不下,令人意料不到的是忠清道义军首领崔礼也参加进来了。”店铺掌柜说。

“崔礼是谁?”白诚随问。

“是个商人,倭寇打进来后,他和赵宪一起抗倭,攻打锦山的时候,赵宪战死,崔礼回到家乡后散尽家产,招募了一批乡勇,据说他是北人党的人,以前很多生意都是李山海在照顾。”掌柜说。

“倭寇能让这些粮食卖给义军吗?”白诚随问。

“现在倭寇与王廷暂停战斗,何韦申是朝鲜人,他的粮食,双方都有资格购买。何韦申也想趁机抬高价钱,毕竟倭寇还要靠他供应粮食。”掌柜答。

“看来我们也要参加一下。”白诚随说。

汉城城外的一处景观之地,景致优美,此时正值秋季,暑气消退,天高气爽,云淡风清。一名男子坐着一顶软轿在路上走着,忽闻附近有伽倻琴的声音,声音古朴、清悠。那位男子感到很疑惑:这里怎么会有人弹琴?那个男子停下来后,便顺着琴声寻去,只见远处山脚下有一个茅草搭成的凉亭,有三个人坐在里面。那位男子走了过去,亭子里有一名老者、一名男子和一名女子。乘轿的男子主动向三人施礼,三人还礼,那位老者笑涔涔的邀请那男子入座,只见桌子上摆着几样小菜,老者给那位男子倒了一杯清茶,那男子正口渴,一饮而尽,顿感神清气爽,接着把帽子解了下来放在一旁。

“三位格调高雅,这兵荒马乱的不多见啊!”那男子说。

“正逢国家多灾之际,我等不能为国效力,只有在这里聊以安慰罢了。”老者说。

“我看三位非等闲之人啊。”男子说。

“哈哈,我在王京和平壤之间买卖药材,这两位都是我的徒弟。”老者轻轻笑道。

那男子自是不信,但也是勉强笑笑。

“几样小菜别具风味,是大明风味吧?”男子问。

“好眼力。”老者说。

“阁下是做什么的?”老者问。

“跟你一样,买卖人。”男子说。

“现在王廷跟倭寇议和了,南方生意又兴隆起来了。”老者说。

“是啊,议和只是暂时的,可得抓紧时间多赚点钱。”男子说。

“这是什么茶?”男子问。

“山中的野茶,怎么样?”

“入口苦涩,回味甘甜,不错。”男子答。

两人又谈了会时事,看看天­色­不早,老者说:“舍下就在前面不远处,阁下若不嫌弃,夜晚我们再谈。”

那男子听后大喜。

四人往前边走了两里路,豁然开朗,一所竹制的屋子坐落在眼前,男子进得屋内,只见屋内挂着一幅画,画得是两人在对弈,一方是个老者,另一方是个中年男子,棋盘旁有一个年轻女子和一个年轻男子在观看。

那男子仔细的欣赏着这幅画,露出赞许之意。

“对弈的双方神情贯注,沉湎其中,有落叶落其身上而不知,好!好!”男子说。

“画中正是日落时分,棋盘上棋子已经布满,可见两人已对弈了很长时间,可以说是势均力敌啊!”老者说。

那男子笑了笑问:“那阁下看他们谁将是赢家?”

“呵呵,先生有什么想法尽管说出来。”老者说。

“我看是左边这位中年男子。”那男子说。

“说说看。”老者说。

“左边男子镇定自若,成竹在胸,反观右边老者神情凝重,胸无把握啊!”男子说。

老者摇了摇头,他指向画中右首的那位老者说:“赢的人是他。”

“哦?”男子面露疑惑问。

“画中这位老者身边的女子正看向老者,女子的眼光是赞许的,再看老者正准备落下一枚棋子,这步棋得到女子的肯定,那么这步棋一定是影响整盘棋局的关键一棋,所以赢的应该是这位老者。”老者说。

“哈哈哈!”男子笑了起来。然后接着说道:“看来一幅画有多种解释啊!也许真正的暗示仍留在画中呢,或许本就没有暗示。”

老者笑了起来。

夜晚,炖了一锅团鱼,又开了一坛酒,男子放怀畅饮。第二天清晨,男子离去。那男子回到家中,魂不守舍,坐立不安,捱了三天后,再也忍不住,便去集市上花高价买了一幅画。

几天后,男子又来到这里,却见屋门紧锁,人已不知去向,男子顿感惆怅,却不愿离去。到了黄昏时刻,那老者带着他的两位徒弟沿着山路而来。男子大喜,忙迎了上去。

来到屋内,双方聊了一会。男子拿出一幅画给老者看,老者展开后,只见是一幅贵族宴乐图,画上人物神采各异,有的高兴,有的沉郁。男子告诉老者这是一幅就地取材的画作,然后让老者猜哪些是主人,哪些是客人,这些人都是做什么的。

两人评论了一番,男子“哈哈”大笑,甚是高兴。

“我这里也有一幅画。”老者说。

“哦!那快让我看看。”男子说。

老者让他的两个徒弟取出画来,放在地板上慢慢展开。这是一幅长卷,一共有六幅画,男子看完后,脸­色­大变。

第一幅画的是日军攻打釜山的时候,郑拨中弹而死,郑拔的爱妾十八岁爱香自杀于郑拔身旁的场面;第二幅画的是日军对釜山的居民进行大屠杀,一日军的倭刀正挥向一个小女孩,小女孩面露惊恐的表情;第三幅画的是赵宪率领的义军和灵圭率领的僧兵光复清州的场景,义军和僧兵奋不顾身跟日军厮杀;第四幅画的是明军将领祖承训攻打七星门的场景,军旗上写着一个“明”字;第五幅画的是日军跟朝­奸­饮酒的场景,双方都是兴致盎然;第六幅画的是日军在村子里强行征粮,一个小女孩饿死在地上,身体蜷在一起的场景。

男子看完这六幅画后跌落在地上,表情复杂。稍顷,男子看向老者,说:“这些话题太沉重了,我们还是不要谈吧。”

“不要谈?不谈难道就能回避这些问题了吗?”老者反问道。

“这些都是国家大事,我们能有什么作为呢?”男子问。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也许你做了改变不了什么,但做跟没做又是不一样。我听说倭寇在王京附近征粮,一家七口仅存的一点口粮被倭寇搜走,结果全家人连同小孩子在内上吊而死,你又知道有多少百姓因为不愿意按照倭寇的式样剃发易服,不愿意改倭姓而横遭屠戮吗?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还有人卖粮给倭寇。”曹公公说道。

“你是什么人?”男子惊问道。

“你猜呢。”老者说。

“义军。”

“不错。”老者答。

“你想怎样?”男子问。

“听说先生打算卖五千担粮食给倭寇,这些粮食我们想要。”老者说。

“五千担没有,应该是三千担,这批粮食必须卖给倭寇,因为倭寇将三百多名没交粮的农户关了起来,如果没有这批粮食,倭寇就会杀了他们。”男子说。

老者踌躇了起来,半晌后,老者说:“你把粮食都送过来,然后跟倭寇说,粮食被我劫了,让倭寇来谈判。”

男子显得很为难。

“你不答应也得答应,现在是由不得你,你明白吗?”曹公公说。

男子点了点头。

三日后,汉城郊外,曹公公跟石田三成坐在了一起。

曹公公穿上了大明官服,一名懂日语的锦衣卫百户担任翻译。

石田三成向曹公公鞠了一躬,曹公公拱手示意了一下。

“曹公公,前番战场相见,如今却已坐在一起喝茶,世事真是瞬息万变啊。”石田三成微笑道。

“治部大人亲临,咱家也是意想不到啊。”曹公公说。

“公公有何事情请吩咐。”石田三成说。

“两国现已达成和议,停战五十日,可汝方为何要关押三百名朝鲜百姓?”曹公公说。

“公公有所不知,这三百人乃停战和议达成以前所抓,他们抗拒纳粮,既然是和议达成以前所抓,那么就不能放。”石田三成说。

“如果我替他们交粮食,治部愿意放吗?”曹公公问。

“当然可以。”石田三成道。

“治部想要多少?”曹公公问。

“公公说吧。”石田三成说道。

“一人一担,三百担吧。”曹公公说。

“两千担。”石田三成伸出了两个指头。

两人互相望着,僵持了一会。

“一千担。”曹公公说道。

然后,曹公公看着石田三成。

石田三成笑了笑,随即摇了摇头。

“如此,那就结束我们的谈判吧。”曹公公说。

三成仍坐在那里微笑。

“再加五百担。”三成说道。

石田说完后,双方都缓了一口气。

“一千五百担粮食够一万大军半个月的军粮了。”曹公公接着说道。

“杯水车薪。”石田说道。

“还有一事。”石田又说道。

“说。”曹公公说。

“我们要将这一千五百担粮食运往平壤,路上不会有问题吧。”石田说。

“呵呵呵,治部说笑了,两国既然达成和议,那自然不会有问题,况且我们也不会做这么没出息的事情。”曹公公说。

“大明乃礼仪之邦,讲究诚信,我想也不会有问题。”石田说。

转眼间到了冬天,石田对宇喜多秀家说道:“虽然朝鲜国王跑到义州,但朝鲜并没有投降,各地顽军仍在抵抗,海面仍然不靖,物资运不过来,前方军士没有棉衣,几个月来可以说是毫无进展,我们好像专门在等待明军的到来,真没料到这场战争会是这么个局面。”

“希望明年小西那家伙能够再胜一场,这样才能扭转目前被动的局面,太阁正在督造水军,如果来年能击垮李舜臣,那么物资能够沿海岸援援不断地运送过来,这样我们就能够渡过鸭绿江,直捣大明。”说完后,宇喜多秀家显得异常激动。

“如果明年平壤失守怎么办?”石田三成问。

“没有如果,平壤必须要守住。”宇喜多秀家说。

“平壤乃战略要地,平壤失守则全局动摇,我看不如分兵一半据守平壤。”石田三成说。

“不可,如果调集大军防守平壤,则南部会被朝鲜顽军攻陷,到时候会陷入明军和顽军的包围之中,必须确保平壤到釜山一线的畅通,这样我军后撤也有保障。就算派大军防守平壤,大明如果派很多人过来,平壤也是守不住,我军后勤保障不足,北方四道更是补给困难,所以,不能孤军深入,必须确保南方四道,这样才能进退自如。”宇喜多秀家说。

“既然如此,那情况可不妙啊,不知道太阁现在在想些什么?”石田三成说。

“太阁正在考虑怎么把物资给我们运过来呢。”宇喜多秀家说。

“国内尚不安宁,我们可要给太阁保存些力量啊。”石田三成说。

“这话也就我们说说而已,太阁可听不进去啊。”秀家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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