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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寒剑孤灯 > 第四十章遭劫难义友勇赴死

第四十章遭劫难义友勇赴死

甘家庄一如既往,竹青草绿。甘雪甜蔫蔫归来,感叹物是人非,更是伤怀。踏入昔日庭院,藤花依旧烂漫,帘声依旧清脆,却没有了戚婆的音容笑貌,她不由扶门而泣。

花月倩从房中走出,使她一愣,但见她头上盘桓高挽,面上光艳照人,一身衣裙­色­若初开桃花,幸福之态一目了然。她只道花月倩与飞天涯双双归来。岂料雷电随后而出,挽她腰肢,一起走来,心中不解,问:“月倩,你什么时候来的?”

花月倩:“我们本是回桃园去,走到这里,我想念你们,雷电陪我来小住两天。”她回头对雷电莞尔一笑,“纯儿,我们成亲了。”

甘雪甜唏嘘道:“有情人终成眷属!”

花月倩哀惋地看着她:“怎么没有留在萧无帅身边?”

甘雪甜蛾眉一蹙,咬牙道:“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了。”

花月倩惊讶得不知该说什么。这时王姝儿走进院门,握住甘雪甜的肩膀:“为什么呀?”

甘雪甜:“我们之间有太多事,很难说清楚。”

王姝儿:“你另嫁人吧,像月倩和雷电这样,不是很好吗?”

甘雪甜哽咽一下:“我也想,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是装满了一些说不清楚的东西,没有心情和别的男人说一句话。”

花月倩:“我当初也不清楚自己喜不喜欢雷电,只是觉得牵挂他而已,后来成了夫妻,也就真的喜欢了。”

甘雪甜:“可我,老觉得好烦,不用说牵挂谁了。”

王姝儿:“你不开始一段新的,怎么能把旧人忘了呢?”

甘雪甜把脸贴到冰冷的墙上,一句话不说,久久立着。众人不由叹息。

第二天清早,雷电夫妻告辞。空荡荡的庭院只剩甘雪甜一个人,她不寝不食,临窗而坐,久久不动。

傍晚,王姝儿抱着平安和铁凤希来看她。她伸手来接平安,平安与她熟识,高兴地进了她的怀中。她搂住平安,不觉泪如雨下。铁凤希和王姝儿见状也都黯然。见着平安,她的脸上才稍显生机,因此铁凤希日日带平安来陪她玩。

这日王姝儿入宫去找陆风。铁凤希与甘雪甜一起逗平安玩耍,突听外面喧哗不已。铁凤希:“什么热闹事呀?咱们出去看看吧。”

甘雪甜怏怏地:“什么热闹都是别人的,和我有什么关系呀?”

铁凤希不管她的推辞,抱起平安,拖着她来到院外,见一群人围在外面。两人再向前走,甘雪甜一惊:“怎么会有陌生人来这儿?”

铁凤希也惊道:“怎么回事?”

却见一个高土坡上,立着一群面露凶气的男子。领头一个装束华贵,狞笑一下高声道:“你们一定奇怪我是谁,现在让我来告诉你们,我就是二王爷座下将军高原虎!”

众人一片哗然。甘雪甜低声道:“我听说过他。”

有人问:“你怎么会找到甘家庄?”

高原虎“哈哈”大笑:“这是天意呀!我本是闲来无事,跟踪追杀雷电,发现他到了这里,派人乔装进来察探,才知道是甘家庄,我向二王爷立功的机会来了!哈哈哈!所以我就放弃了雷电。”

甘举赶到,带着甘洪等一­干­人走上前去,问:“你找甘家庄做什么?”

高原虎:“不要那么凶地跟将军我说话,现在你们都中了麻沸软骨散,不能施展武功了。哈哈!无­色­无味的东西放到井水里,全庄人都喝过了。”

许多人试着运功,果然失败。甘举怒道:“你想­干­什么?”

高原虎:“麻沸软骨散,十个时辰自然解开,不留后症。我不想伤害你们,只来向你们索要一人。”

甘举:“是谁?”

高原虎冷笑道:“萧寒的儿子。”

甘举:“岂有此理,他的儿子早已被他带走。”

高原虎:“他老婆没有回去,所以儿子必然在此,想骗我,下场就一个字,死!”他恶狠狠地,“不要逼我杀人!如果不交出小孩,我就杀你们全庄,­鸡­犬不留!”

甘雪甜听此立刻前走,铁凤希一把抓住她:“别动。你没有孩子,去了也是白白送死,庄人还得死。”

甘雪甜:“管不了那么多了!”

正欲挣脱她的手,冷不防被点命门、神道双|­茓­,动弹不得,刚要呼喊,哑门被点,焦急地瞪着双目,看着铁凤希抱着平安擦身而过,心中已经明白,泪水夺眶而出。

铁凤希走到台前,甘举惊得后退一步,铁凤希狠狠向他使个眼­色­,似乎在说:“全庄人的­性­命都在这儿。”甘举摇晃着咬住嘴­唇­。铁凤希走到高原虎面前,冷静地说:“我是甘雪甜,这是萧寒的儿子紫君。”

高原虎一把抢过孩子,狞笑道:“萧寒已经再娶,留你这婆娘何用?”

说着探手袭过,铁凤希不还手,他掐住铁凤希脖颈,用力一拧,却听“喀嚓”一声,顺手一甩,将铁凤希摔到一棵树­干­上,鲜血迸流。平安在高原虎怀里哭喊着被带走。甘雪甜一阵晕眩,但她立刻瞪圆双目,看着铁凤希美丽的容颜上鲜红的血迹,看着她美妙的身躯蝴蝶般坠落在地——她要看清楚这一切,一丝一毫都要清晰地记住!她的耳谷已经模糊,仿佛一切都如隔世,有一首歌轻轻响在耳畔:“泥娃娃,泥娃娃,捏个泥娃娃

也有那眉毛,也有那眼睛,眼睛不会眨

也有那鼻子,也有那嘴巴,嘴巴不说话

他是个假娃娃,不是个真娃娃

我替他眨眼,我替他说话,永远爱着他。”

歌声愈来愈清晰,反反复复回荡,响彻不绝。

蜘蛛洞大娘、二娘病逝,增增如今已经升为蜘蛛八娘。这日她与张九儿无事,在黄泉口居处外练习缠丝功。远处传来马蹄声,渐渐临近,增增侧头望去,却见马上一人乌发飞舞,素衣飘飘,正是甘雪甜。她翻身下马,走到增增旁边:“我到黄泉口,沿着缠丝­阴­功气味寻找,就找到你了。”

增增看着她惊道:“出了什么事了?你怎么会是这副样子!”

甘雪甜乌发只用白绢一束,在脑后松松飘飞;面如冰霜,再无笑影;眼窝青黑深陷,眸中闪着仇恨;脸­色­苍白甚至有些铁青,憔悴如霜下掬花。增增握着她的手,却觉双手比自己更为冰冷,叹道:“如果不是早就熟识,我肯定以为你练过缠丝­阴­功了。”

甘雪甜蛾眉一挑:“我要你帮我杀人。”

增增爽然答应:“好。”

甘雪甜:“怎么不问杀谁?”

增增:“甘小姐所杀之人,一定该死。”

甘雪甜:“叫我纯儿。”

增增一笑:“好,纯儿,来房内叙。”

甘雪甜将马拴下,三人进入房里。

高原虎抱了孩子,与一群随从洋洋得意地到了王城,给孩子买个­奶­妈,这才启程去黄水坝。因­奶­妈抱着孩子骑马缓慢,行程也就耽搁下来。

几月已过,一行人行至苏于城。穿过树木花草,前面现出一座庭院,院里琴声优美,有女歌声婉转美妙:

“青帘日黯云低沉,竹瘦叶削沦落人。

寂寞苍苔掩小路,黄花堆积不开门。”

众人都听得陶醉。高原虎不由催马前去,见院门敞开,一女正抚琴弹唱。他悄悄下马走近,那女子未曾觉察,依然顾我。他看得不由呆了。却见她生得妖媚动人,松松挽百合髻,穿低领翠绿衫子,将雪白的颈胸都露出来,更是让人神摇心荡。他再走近,那女子似刚觉察,抬眸望来,眸中媚光四­射­,勾人魂魄。高原虎痴痴笑了,道:“本将军娇妻艳妾数人,却都不是姑娘这般风情万种。姑娘真是可比上雷电娇妻般迷人心魂了!”他凑上前,“请问姑娘芳名?”

那女子立起,绕过瑶琴,向高原虎道个万福。却见石榴红裙下,露出齿镶银花的­精­美木屐,脚不着袜,真似诗中所写“两足白如霜”,把高原虎看得痴了。却听清脆声音道:“小女子张九儿。”

高原虎:“你是何家女子?”

张九儿:“小女命薄,身为艺伎。”

高原虎:“我若高价赎你为妾,你可愿意?”

张九儿惊喜拜地道:“那就多谢您了!”

这时院内一个中年­妇­人走出,身上略有霉气,张九儿道是养母。一番讨价还价,高原虎八十两银子为张九儿成功赎身,将美人带在马上,洋洋而去。

身后平安啼哭,张九儿娇声道:“将军,那是哪里的孩儿,是男是女?”

高原虎:“男的,路上捡的。”

张九儿立刻摇着他的手臂,撒娇道:“既然是路上捡的,就送我吧,我喜欢孩儿!”

高原虎立刻答应。

又是多日行程,一行人到达黄水坝,进了高府,却见姬妾众多,张九儿一一甜语拜见。高原虎即日纳张九儿为妾,一时怀抱美人,喜不自胜。他为张九儿安排房间,将­奶­妈和平安安顿在邻室,平安成了张九儿的­干­儿子,备受疼爱。高原虎为讨爱妾欢心,暂不拿平安邀功。

摩龙翔在午饭后漫步出府,向前踱着。一个女人擦身而过,一枝花钗“丁当”落在他的脚前,她未觉察。摩龙翔捡起钗来,朝她望去,却见她艳红的低胸衫露出秀美的脖颈,纤腰柔若杨柳,衣裙随风拖曳,木屐声音“的的”清脆,脚不着袜,时而露出的脚腕秀美圆润。虽是背影,亦觉风情万种。他不急于还钗,微笑一下,跟随她前行,直至城西林间僻静的青水湖边。阳光温暖,湖水清澈,女子娇笑一声,徐徐脱衣,摩龙翔看得浑身燥热。她赤条条地在阳光下伸了几个懒腰,方才跳入水去,在水中逐波嬉戏,一副动人情态。摩龙翔见她面容亦是动人,阳光下眸如秋水,心动不已,踏步岸边,将她的衣服抱在怀里。女子仿佛吃了一惊,游身过来,问:“你为什么拿小女的衣服?”

摩龙翔:“想知道你的名字。”

“我叫张九儿。名字告诉你了,还不还我衣服?”

他微笑不语。她斜睨他,目光里满是秀媚的诱惑:“你想学牛郎追求织女吗?”

摩龙翔笑道:“不成吗?”

张九儿垂眸黯然道:“可惜我非若织女般的自由之身,我是个被人买来的小妾。”

摩龙翔亦黯然:“同是天涯沦落人!我也非自由之身,家有妒­妇­。”

张九儿:“这湖水明媚,我日日下午都来游泳,感觉逍遥自在。”

摩龙翔立刻笑了,她亦笑起,红艳的­唇­中,齿如编贝,诱得摩龙翔一番神荡。他伸过手去,女子牵住他的手,若条银鱼,走出碧水。她的身后,柔波荡漾,阳光闪烁。

正文 四十一章 艳桃花树下多冤魂

四十一章艳桃花树下多冤魂

甘家庄的灾难反而使雷电、花月倩逃离了高原虎的追踪,二人对此浑然无知,因而得以在桃园安然度日。

桃园本来地点隐秘,但雷电夫妻爱上了弹琴唱歌,日日闲时便琴声相伴。柔美婉转的乐声,吸引了一个轻功卓越的人,穿过层山如履平地,悠悠而入桃园。花月倩席地而坐,抚琴姿态绝美,加上艳压群芳的容颜,使这不速之客看得呆了。坐在花月倩身边的雷电突然脸­色­一凛,轻声道:“月倩,小心,丁香人来了。”

花月倩立刻停指,不敢稍动。雷电:“如果他是恶意,我不是他的对手。我们伺机逃跑。”

花月倩听此花容失­色­。

一瞬静寂,天上丁香花瓣似淡紫雪花,纷纷扬扬洒下,香气弥漫中,一张编满丁香花的藤椅自天而降,椅上斜倚着一个年青男子。他对雷电视而不见,向花月倩道:“丁香二公子对姑娘一见倾心,你可愿意做我的爱侣?”

花月倩惶惶道:“我已是他人之­妇­,怎么可能?”

丁香二公子:“与我同练丁香武功,可以长生不老,保你容颜永远如花初开。”

雷电:“你已年逾七十,怎好意思来抢我之妻?”

丁香二公子回头看他,微笑道:“年纪对我来说,只是时间的积累,我人年轻依如弱冠,有何不好意思?”

雷电:“难道你自恃武功高强,非要欺凌我妻一介弱女子?”

丁香二公子摆摆手道:“你莫动气,我只是爱慕姑娘,如若姑娘不肯,我岂能强求?”

花月倩道:“我与夫君恩爱,请公子高抬贵手。”

丁香二公子微笑:“那我便不强求,只求在此小住,聆听姑娘琴声若何?”

花月倩转看雷电,雷电:“我夫妻生活平静,不愿外人打扰。”

丁香二公子:“我只听姑娘言语。”

花月倩:“我不习惯与外人共处。”

丁香二公子笑道:“我小住则非外人,与你相交为友,请姑娘不要嫌弃。”

雷电知他来意已决,再拒无益。夫妻对望,默然无语。

丁香二公子就在藤椅上居住。白日偶尔起来闲步桃花,多是斜倚椅内,看满山烂漫,亦央求花月倩抚琴聆听;夜间则椅内眠睡,对雷电夫妻甚是礼待;他不食人间烟火,喝风饮露,稍啖花蕊,便可日日神采奕奕。使雷电夫妻深叹丁香武功之妙如升仙。不管他如何,雷电夫妻始终不安,商量一番,收拾行囊,伺机逃跑。有日清晨,远远看他沉睡,两人蹑手蹑脚出了房间,雷电挽起爱妻腰肢,施展“踏龙飘”,脚点桃花枝头,摇下落英“簌簌”,无声飞去。

两人飞过菊山,来到甘家庄秘道口,四顾无人,拉藤而入。花月倩但觉如到自家,望着满目绿意,不由惬意地深吸了口气。两人前行,遇见几个甘家庄人,言语冷淡,似有怨恨之意,雷电不以为然,花月倩则深感诧异。来到甘雪甜庭院,院内寂寂无人,萧竹林立,掬花杂草同生,青苔满路,显然久无人住。二人诧异,花月倩:“纯儿去哪儿了?我去找凤希问问,也好久没见小平安了。”

夫妻一同出来,到甘举家去,却见院内荒凉,亦是毫无声息。花月倩缓步行至房门口,却见甘举在房内坐着,垂头不动,仿佛一尊石像。花月倩轻声问:“甘庄主,凤希可在家?”

甘举抬起头,看到她,目光立刻变为愠怒:“拜你夫妻所赐,她已经死了。”

花月倩惊地用手按住胸口:“怎么会……”

甘举:“你们只把甘家庄当作避难场所,丝毫不为庄子着想,此庄再不许你们进入!请你们快走!”

花雪倩惊疑地退后一步,甘举已立起咆哮:“快走!”

声音引来数人,将雷电夫妻团团围住。众人怒目而视,一片谴责之语,因声音嘈杂,无法听清究竟。众人越说越怒,不由推推搡搡,雷电夫妻不愿还手,只好被拥着赶出庄去。

两人站在庄口,面面相觑。身后有微笑声传来,丁香花纷纷飘下,雷电叹一口气。丁香二公子已身坐藤椅落在二人身后。雷电轻附花月倩耳边道:“如今只有师兄能助我克他武功。”

花月倩:“萧元帅在英氏,你难道是想回去?”

雷电:“只是回去一会儿。如若一生为丁香人所随,实在堪忧。”

花月倩暗忖如今自己已身为人­妇­,英无敌身为英氏国君,定也对她无可奈何,何况他们夫妻稍留即走,亦无甚妨碍。便向雷电点头答应。

夫妻一路西去,丁香二公子远远相随。

回至天母城,走过飞天涯居处时,花月倩叹道:“往日觉得飞将军是何等英武,而今忆起他来,已是淡然如水,可谓是缘来人心异样,不得不感叹命运啊!”

雷电揽着她的肩头:“你能淡忘以前,实在幸运。”

二人说着步入花月倩往日庭院,却见花开草长,一片荒凉。丁香二公子也跟入院中,落椅停留。

英无敌得知花月倩回来,急召萧寒。萧寒带着铁强来到别殿,见英无敌一脸焦虑,媚黛正轻歌曼舞,他冲她一挥手,道:“滚!”

媚黛慌忙退出,铁强也识趣地退出来。两人漫步路上,媚黛低语:“听说铁将军如今另结新欢。”

铁强:“哪如你这般风情万种?铁强与严苹儿只是逢场作戏。”

媚黛冷笑一声:“怎见得与我就不是逢场作戏?”

铁强:“你我同是元帅心腹,我怎敢戏你?”

媚黛:“元帅夫人你都敢戏,还有何不敢?”

铁强大惊:“你怎么知道?”

媚黛:“别慌,我只是察言观­色­,猜来而已。”她黯然垂目道,“这个草包国王,我什么时候才能逃出苦海,不再侍奉他?”

铁强:“快了,”他诡秘地一眨眼,“因为,花月倩回来了。”

媚黛瞥他一眼:“我已被喂下保龙药,你是否因此会更加喜爱严苹儿?他日究竟谁妻谁妾?”

铁强:“休要声张,严苹儿也被偷偷喂下保龙药了。”

媚黛又惊又喜:“你喂的?”

铁强:“当然,否则她若怀我骨­肉­,我不是得奉子成婚?”

媚黛拧眉道:“我就猜不透元帅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怎么会对你的鬼混睁只眼闭只眼。”

铁强脸­色­一凛道:“不要太过好奇,否则会死无葬身之地。”

媚黛被惊得打个寒噤,自知失言,告辞退去。铁强到殿门口侍立等待。

夜间,丁香二公子独眠桃花树下,倚着藤椅,一副悠然之态。有片桃花轻轻摇落到他的身上,他睁开双眸,藤椅飘飘而起,无声而去。展眼椅入树林,他盘旋落地,不紧不慢地问:“引我到此,却有何意?”

树间黑白星阵蓦然闪现,簇拥着身背黑翅、白翅的黑白煞星。雷电、萧寒无声落他面前,拱手齐声道:“舞针龙翁座下二弟子拜见丁香公子。”

丁香二公子眼中立刻显出惊意:“黑白星阵与舞针门齐来对付我,也不怕江湖耻笑?”

萧寒冷笑道:“丁香人行事从来不管江湖,怎的到了此时,起了这番道理?可见天下的道理只有于己有利时,才有人讲。若是哪个为了道义放弃自己主张,可谓做了道理的奴才,便是傻瓜。”

丁香二公子转向雷电:“你这娃娃,我不杀你,你反倒纠集众人卑鄙暗算我。”

雷电:“你夺妻之意已经明了,多辩何益?如若真是君子,月倩不愿,你又何必苦苦纠缠,害我夫妻不得安宁?”

丁香二公子长叹一声:“英雄自古爱姣花,焉能知,桃花树下多冤魂!”

雷电不答,与萧寒使一眼­色­,双双腾空,二人青衣白袍交袂生风,宛若青白双龙盘旋飞舞,银针如雨而出,丁香二公子摆袖一扬,丁香钉如紫烟滚滚,却听“丁丁当当”,声音浮荡林间。黑白星阵借针流穿入丁香二公子身旁,黑白煞星扑翅甩钩前后袭过,萧寒、雷电上下夹攻。丁香二公子袖中甩出银条,在密不透风的攻击里勉强自卫。黑白星阵渐渐缩紧,妨碍丁香二公子银条伸展,黑白煞星自星阵孔隙双钩抓入,萧寒、雷电随钩送针,簌簌风声,数针汇为银线,穿过丁香二公子身躯,鲜血如千丝迸出。他端坐藤椅,一动不动,身上数钩抓上,一时千疮百孔,倒坐在藤椅里。

黑白星门掩埋尸体,清除证据,萧寒最后检查一遍,确无痕迹,方才点头。雷电见事已终结,拱手道:“谢师兄。我告辞了。”

刚欲起步,黑白星阵蓦然挡在身前,黑白煞星展翅相对,双钩狰狞。他大惊,回身望萧寒道:“师兄,这次飞天涯已经叛国,我未祸乱军心,为何杀我?”

萧寒的眼里闪着泪光,咬牙道:“我告诉过你,永远不许回来。”

雷电:“是谁要杀我?”

萧寒:“桃花树下多冤魂!丁香公子与你都是祸起桃花。天下女子多得是,你为何非要娶一个绝代佳人?”

雷电:“我爱她并非因为她的姿­色­,即使她又老又丑,我一样爱她。”

萧寒:“可惜了,英王爱你妻姿­色­,势在必得。王命难违。”

雷电震惊地吸了一口气:“原来一直棱辱月倩的人便是英王!”他摇着头,“昔日飞天涯在前阵为他卖命,他居然棱辱月倩,怪不得飞天涯叛国投敌!”

萧寒:“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雷电双眉一耸:“你为什么非要忠于这个禽兽国君?居然为了他残杀同门。”

萧寒眼里泪花闪烁:“如果你爱任何别个女子,都会是我的好兄弟,可惜……”

他一挥手,黑白星阵陡然围上,黑白煞星踩阵下钩。雷电银针挥洒,萧寒亦起身扬针,针针相撞落地。黑煞星双翅钩钩至雷电腰间,白煞星双翅钩钩他双肩,黑白星阵盘其腿脚,雷电抽身上游,萧寒已自头顶盘旋落下一针,他慌一侧身,恰颈遇黑钩,鲜血四溅,他吃力地一手握住袭来的白钩,支持住下沉的身躯。鲜血自他手上流淌,他缓缓跌落地上,死不瞑目。两滴泪水悬在萧寒眼角,他蹲下身,轻轻将雷电眼睛合上。

花月倩一早起床,不见雷电,甚是焦急。这时院门拍响,她开了门,却见铁强立在门口,惊疑地问道:“将军怎么来了?”

铁强垂首道:“今早有人禀告元帅,有事关于雷夫人,请夫人随我走上一趟。”

花月倩忐忑地跟他后面行走,到了僻静林间,却见人群围得密不通风。铁强拉她挤到前面。人群中间,躺着一具尸体,青衣散发,花月倩再熟悉不过的打扮,她脚底发软,走近前去,看见萧寒正将尸体左手打开,拿出一个翠玉双鱼挂坠的一半,花月倩一把抢在手里,急促地问:“这是什么?”

萧寒问:“夫人可曾见雷壮士带过此坠?”

花月倩脸上满是纷乱的泪水:“没有。这是谁的?怎么会在雷电手里?”

萧寒沉思道:“那杀雷壮士的人必定与这坠子有关,这可谓查找凶手的最好线索。”

花月倩将坠子紧紧攥进手里,哭道:“你说什么?雷电他不会死的!”

萧寒:“请夫人节哀。”

花月倩立起,向雷电走了一步,即昏倒在地。此时铁刚来给萧寒传圣旨:“朕念雷电一代勇士,今无故冤死,当安抚家人,因命你安葬雷壮士,并速送其家人来王宫休养。”

人群一片哗然。萧寒接旨,派人将花月倩送至王宫,亲自带人安葬雷电。

花月倩醒来,将手中坠子藏入怀中,默默独坐,数日不进饮食,英无敌焦急不堪,亦不敢稍近,只能遥遥相望。

时间渐久,花月倩慢慢开始抚琴抒发悲哀,英无敌带着媚黛静静聆听。花月倩手指抚过琴弦,含泪轻歌:

“荒草残花阳如血,故人今日做死别。

情深似海心相印,爱抵苍穹惜缘薄。

鸳鸯单飞泣相思,杜鹃孤立哀啼血。

自此落花再漂零,无人怜爱空蹉跎。

寂寞黑夜风凄凄,孤灯摇摇愁曳曳。”

琴弦突然崩断,花月倩的脑中浮现出摩研香死的情景,她捏起琴弦,缓缓举到颈前,双眸中全是绝望。英无敌惊得一下立起,伸出双手,恐惧地说:“雷夫人,你不想为雷壮士报仇了吗?”

这句震动了花月倩,她握着琴弦的手指垂了下来。英无敌:“我定当帮夫人报仇。”

花月倩眼冒火花,双手搬起瑶琴摔断在地上,把英无敌吓了一跳。

岁月缓缓地冲淡着人的记忆,花月倩亦渐渐有了微微笑意。

再过数日,英王喜娶花月倩为后,引得舆论大哗。

正文 四十二章 美人计巧施除仇敌

四十二章美人计巧施除仇敌

张九儿喜得身孕,将高原虎喜得合不拢嘴。平安已会站立,张九儿更是疼爱。高原虎见爱妾喜爱孩儿,且战事不起,便把请功之事拖延下来。

摩龙翔自与张九儿幽会,日日神不守舍,陆水滴心里很是疑虑,担心又有第二个阿宝出现。她暗暗派贴身丫头彩帛跟踪,岂料被摩龙翔发现,暗中甩掉。摩龙翔已对她不屑一碰,直把陆水滴气得咬牙切齿,屡屡派人跟踪,但摩龙翔有过阿宝被杀的教训,总能摆脱盯梢。

陆水滴坐立不安,命彩帛去高原虎府内找姬妾打听。彩帛即刻动身,刚出摩府,迎面一个女子与她撞个满怀,她自恃为王爷府大丫头,自然盛气凌人,骂道:“瞎了眼的东西!”

对方“哼哼”冷笑:“你是什么东西,敢和我口出狂言?”

彩帛:“我是二王爷府内的大丫鬟,你是哪来的贱人?”

对方听了更是嗤之以鼻,撇嘴冷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龙翔家的丫头,看我对他说了,他还留你不留。”

彩帛怒道:“我在王府都没见过你,你套什么近乎?居然敢叫王爷的名字!”

“凭我的天姿国­色­,还要去王府,王爷才能认识不成?”

“真是个贱人!”

“你可要记着,骂我的话我都给你数着了。”她妖媚地一晃脖颈,“你若不信王爷宠爱我,今天下午未时去城西青水湖边看看怎么样?”

彩帛听了这话,也有了三分相信。女子轻蔑地一笑,扭着腰肢去了。彩帛狐疑地折回府去。

陆水滴见彩帛气恨委屈地从外面回来,问:“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彩帛:“我没去,可是我知道勾引二王爷的贱人是谁了!”

陆水滴立刻双目冒火:“是谁?”

彩帛生气地说:“是个年轻的妖­精­一样的贱女人,她和我吵架,拿二王爷出来压我,说我如果不相信,今天下午未时,就去城西青水湖边看看。”

陆水滴狂怒,拍案而起:“一个小­骚­狐狸,居然想和我明争,真是自不量力,看我将她碎尸万段!”

那自不量力的女人此时正偎在高原虎怀里,温香软语。高原虎握着美人酥手,道:“丫鬟、仆人可顺你的意?”

“都好。”

“那你为何今日蹙眉?可是怪我白日忙于应酬,不来陪你?”

美人娇声道:“将军,有一难事,九儿不敢说。”

高原虎:“这话哪里说来,你都怀了我的骨­肉­,哪来难说之事?”

张九儿弯眉蹙起,一脸愁容:“九儿今日出门,遇见二王爷,谁知他­色­心大起,调戏于我。”

高原虎大惊:“他怎如此?莫非他不知道你是我的爱妾?”

“我见他轻薄,便说我是将军妾室,岂料他迷我姿­色­,拿将军­性­命来威胁九儿。”她以袖拭泪,“九儿本应以死为将军解忧,但因怀有将军骨­肉­,实在不忍。”

高原虎怒道:“知他好­色­,却想不到连窝边草他都吃!实在欺人太甚!”

张九儿媚眼一转,道:“他要九儿下午未时去城西青水湖边,不然就杀了将军。”

高原虎听此暴跳如雷。张九儿:“将军不如今天下午将他抓个正着,证据确凿,杀他亦不违忠义。”

气得横眉立目的高原虎立刻答应。

下午,摩龙翔依如往日,到达湖边,张九儿已经立在旧日相会之处。他匆匆跑过,将她搂在怀里,张九儿哽咽着挣脱他道:“王爷,如今我已怀了你的骨­肉­,你看如何是好?”

摩龙翔一时犹豫不决,锁眉沉默。这时却见人影盘旋,一声粗哑而疯狂的喝骂:“小贱人,勾引我夫,我要将你剥皮!”

却是陆水滴,钢鞭“哗啦”一扬,朝张九儿当头砸过,这时“噗噗”声响,三枚红叶将鞭顶向侧去,高原虎飞身而过,护在张九儿身前,怒道:“明明是你夫调戏我爱妾,你还含血喷人!”

摩龙翔趁机挟起张九儿飞奔逃走,陆水滴、高原虎见状不战,飞行追赶。摩龙翔见高原虎大怒,心知不妙,决定先下手为强,呼人调来自己兵马。高原虎见状忙派随从调兵,陆水滴亦派彩帛速传军令。三个将军混战,变成三队人马大战。摩香浓见有损兵力,忙带飞天涯前来制止,但军中混乱,无法控制。摩龙翔夫妻与高原虎战在一处,打得难分难解。二人合杀了高原虎,摩龙翔趁乱即对陆水滴大下杀手,陆水滴处处留情,他则招招致命,终于一棍砸向她的头顶,陆水滴当即脑浆迸裂。他一回身,却见张九儿立在身边,惊喜不已,伸手挽住她的腰肢,正要飞去,突觉颈上疼痛,再看张九儿,已是凶神恶煞,一头乌发生生从他颈上Сhā入,直穿心肺,他怔怔地瞪着眼,一声未及发出,便猝然倒地。人群中增增乌发飘扬,从空而至,高声喊道:“九儿,你腹中骨­肉­是谁的?”

张九儿:“不知道!”

增增:“那就两颗心全吃了!”

说间发丝卷着高原虎和摩龙翔的尸体,甩至张九儿面前。

平安“咿呀”学语,在­奶­妈怀里欢快地跳着。一个女子进房而来,走路悄无声息。因高府家人全部在外护主,家里只剩姬妾。女子走至­奶­妈身后,轻轻点她|­茓­道,从她怀中抱过平安,出了院门,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出了黄水坝,她带着平安纵马荒野小路,一袭素衣随风飘飘。增增和张九儿飞身而来,她勒马停蹄。增增:“纯儿,这次不仅替你杀了仇人,还助九儿开练缠丝­阴­功,九儿即将成为蜘蛛九娘了。”

甘雪甜亲吻着平安的额头,垂泪道:“我要回甘家庄了,把平安交给甘举,再替凤希坟上焚香!”

增增:“你自己一路小心。我要带九儿回蜘蛛洞,助她练缠丝­阴­功。”

三人别过。

待甘雪甜回到甘家庄时,平安已经学会走路,亦会说几句话,与她甚为亲怩。她将他还到甘举手中,但觉心如被摘,忙按住胸口。甘举抱子与她来到铁凤希墓前,甘雪甜双膝跪倒,轻抚石碑,耳边又有歌声萦绕:

“泥娃娃,泥娃娃,捏个泥娃娃

也有那眉毛,也有那眼睛,眼睛不会眨

也有那鼻子,也有那嘴巴,嘴巴不说话

他是个假娃娃,不是个真娃娃

我替他眨眼,我替他说话,永远爱着他。”

她将额头顶到碑上,泣不成声。

夜凉如水,没有了平安的陪伴,她一时不能成眠,临窗独坐,不燃青灯,呆呆目视着黑暗,呢喃着一些自己也听不懂的话语,直到弯月西斜。清晨的阳光照耀在身上,暖暖的,脚下的溪流明澈欢快,丛丛簇簇茂盛的掬花,清香袭人,青草的气息弥漫周围,偶尔一条银鱼跳出水面,“砰”的一声,溅起一圈水花。戚婆的笑脸现在眼前,满面的皱纹,认真地给她讲做个淑女的标准;父亲唤着她,给她搬来小凳为她梳头;铁野扶正她练功时的双手,给她耐心讲解;铁凤希、王姝儿和她扬着沾满湿泥的小手,大声地唱:“泥娃娃,泥娃娃……”;萧寒露出结实明澈的牙齿笑着,紫君在他怀里“咿呀”稚语,她的心醉了……迷朦中醒来,却是一梦,已经泪湿衣袖。窗外蒙蒙放亮,布谷鸟的叫声:“不如归,不如归!”甘雪甜摇头自语道:“归去哪里呢?”耳边绕起旧时所听歌声:

“前望长路雨茫茫,回首一路长忧伤。

痴心无情两携手,沉醉一时空欢畅。

我欲乘风即归去,玉宇琼楼寒彻骨。

斩不断的乱情丝,抹不去的深凄怆。

冷漠男儿铁心肠,多情女子爱难忘。

累累伤痕思绵绵,滴滴清泪愁黯黯。

野花为枕草为席,梦回往日悲苍苍。”

想往日听来未觉如何,而今记起,才能体会歌者的心碎。她抹去满眼的泪水,站起身来,却觉头重脚轻,紧接眼前一黑,但觉身体轻若落花,飘飘坠入一个黑暗无底的深谷,一路飘摇,一路沉落……

待到醒来,她已经躺在菊馨院了,王姝儿坐她床前,惊喜地说:“终于醒了,你已经昏迷好几天了,可急死我了!”

甘雪甜叹息道:“来这儿也好,我在甘家庄,晚上睡不着。这里人多,总也能听到些新鲜的话儿,容易忘记以前的事。”

王姝儿握住她的手:“你想忘记以前,这就好了!”

甘雪甜又不禁黯然。

陆风与王姝儿情投意合,摩龙天为二人赐婚。甘雪甜甚为不快。王姝儿邀她当伴娘,甘雪甜歪头斜目道:“爱找谁找谁去,我就是烦你,你知道吗?”

王姝儿撇嘴道:“你什么意思?甘洪都不怨我,你倒装的哪份子好人?”

甘雪甜蛾眉一蹙道:“你跟哪个我都不嫌,我就是讨厌陆风,他给我用过刑你知道吗?”

王姝儿:“又来了又来了,天底下没人不知道他给你用过刑了,你是见人就说的!你别那么小心眼好不好,他没救过你吗?”

甘雪甜一耸鼻子:“该忘掉的就要忘掉。”

王姝儿歪起嘴来:“你要是个人哪,就应该看见自己姐妹嫁了他,就把他当自己人。一辈子光记怨不记德,觉得周围都是你的敌人,你累不累呀?”

甘雪甜:“现在的人不都是这样吗?”

王姝儿:“都这样,才死的都早,你要是想长命百岁,就来给我当伴娘,你给我听好了。”

说完,扭着ρi股气乎乎地走了出去。

甘雪甜不情愿地给王姝儿当伴娘。王姝儿从菊馨院出嫁,嫁前笑得像一朵花,陆风骑马迎亲,亦喜悦不已。迎亲队伍浩荡,将王姝儿娶至陆府。熟悉的场面,使甘雪甜如回自己出嫁当日。喜鼓喜乐,声声落在她的心头,使她心痛。

晚上,她疲倦地黯然坐在窗前,望着月下满院掬花。熟悉的脚步声响在院里,沿路而来,是摩龙天。他进房来,甘雪甜没有回头,他立她身后,关切地问:“今天累了吗?”

甘雪甜叹口气:“是呀,你坐吧。”

摩龙天坐到她的旁边,说:“日子过得太快,陆风都娶了妻室。”

甘雪甜摇头道:“人生苦短!”

摩龙天:“是啊,朕已即将而立,你也年岁不比从前了。”

甘雪甜笑着嗔道:“你不如直接说我老了!”

摩龙天温和一笑:“朕是说,你不觉得漂泊日久,倦了吗?”

甘雪甜叹口气:“是呀,倦了!”

摩龙天端详她,她道:“看我­干­吗?我脸上有灰吗?”

摩龙天笑道:“朕是看你终于不似当日那般万念俱灰了。”

甘雪甜狡黠地看着他:“想说什么?”一顿又道,“就给你一次机会,不说,以后就不听了。”

摩龙天:“猜到了?——想向你求婚。”

甘雪甜低头“扑嗤”一笑。摩龙天起身揖道:“小娘子可肯下嫁本王为竹山国后?”

甘雪甜粲然笑了,立起身来,说:“会不会像上次那样,拜完堂就拖我去刑房啊?”

摩龙天尴尬地抹一把脸:“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甘雪甜“格勒”笑个不停,摩龙天亦笑起。

摩龙天择得吉日,从菊馨院迎娶甘雪甜。这次声势浩大。夫妻华服登上竹宫高台行礼,拜天地、拜祖先,夫妻相揖,转而并肩向台下威严而立,脚下万人跪拜,高呼:“大王、王后,与天地同寿!”

声音宏大,连绵不绝。站在高台上的甘雪甜这一瞬体会到了万人之上的荣尊,感慨万千。

竹宫盛大的娶后仪式不胫而走,直传入英氏。英无敌甚为恼怒。萧寒正与武文丽饮茶,听此消息,一向沉稳的他,手中茶杯“丁当”跌到桌上奇$%^書*(网!&*$收集整理,滚落下地,摔为两半。他将拳头攥得“格格”作响,按在桌上,使整张桌子颤动不已。武文丽虽心中喜悦不禁,但见他神情,自忖不能多言,悄悄退出房去。

萧寒仍留甘雪甜的妻子名份,使武文丽非常懊恼。

正文 四十三章 怒绝夫佳人魂飞天

四十三章怒绝夫佳人魂飞天

摩龙翔一­干­人被甘雪甜用计清除之后,黄水坝大权聚在摩香浓一人手中,她重用飞天涯,使他得以大权在握。

飞天涯见时机成熟,暗到菊园客栈潜人给萧寒送信。

西兵大整旗鼓,开始叫阵,日日不辍。摩香浓心知因摩龙翔等人内讧,黄水坝实力受到大挫,应当不战养兵,因此拒不应战。

西兵叫阵更急。摩香浓忧心忡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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