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箫白坐了下来,道:“惜梦听闻再过几日,当今圣上要大张旗鼓的立后,担心你会借此机会做出什么事情,便嘱托我来看看你。”
百里惜墨听闻如此,挑眉,道:“这么说你与惜梦相见了?”
寒箫白顿了顿,道:“是,那日她去打水,不甚失足落入水中,我便将她救了上来……我们就在那种情况下相见了……”
百里惜墨听闻,冷讽道:“箫白兄,你答应你父亲的第一件事并没有做到。”他转了转茶杯,茶水已经凉透了,又道:“至于第二件事,你又会不会失信于你的父亲呢?……”
“不会的。”寒箫白甩下这一句话,起身离去。
紫衣男子看着他,冷笑道:“箫白兄,不要把话说得这么早,这世上,人心易变,永远是最难以捉摸的……”紫衣男子皱了皱眉,这句话好似是钟离清说过的,心下便有些烦闷,不知道自己为何又想到她……
第二日
钟离清正在看书,想到过几日便是立后大典,不知钟离南天的贺礼是否准备好了,便问道:“老爷现在在哪里?”
小云刚从外面回来,听小姐如此问,回道:“小姐,奴婢刚见老爷在前堂见客呢。老爷还说要小姐一会儿也去呢。”
钟离清听闻如此,便放下了手中的书卷,淡淡地问道:“小云可知客人是谁?”
小云见钟离清要去前堂,便跟了上来,道:“奴婢不知。”
钟离清心下便有些好奇了,到底是什么人爹爹要自己去见。
走至前堂,钟离清抬眸看见那抹熟悉的白影,那白衣男子飘逸依旧,淡然如风,眼底有藏不住的喜悦,福了一礼,道:“爹爹,先生。”
寒箫白看着眼前的女子,笑了笑,多日未见,她越发成熟了,道:“小姐,别来无恙。”
钟离清笑道:“清儿过的自是不错,倒是先生一直出门在外,连父亲的寿宴都没有参加呢。”
“箫白倒是差点忘记了。”寒箫白一副恍然的样子,拿过身旁的锦盒,笑道,“正是在下带回来的人参,虽然迟了些,还是为相爷贺寿了。”
钟离南天笑了笑:“难为你有心了。”他又看了看钟离清,道:“清儿陪着寒先生四处走走吧。一会儿就留下来,大家聚在一起用膳吧。”
钟离清道:“是。”
走至后花园,钟离清淡淡地开口,问道:“不知先生是否见到那位对您来说十分重要的人了?”
“见到了。”寒箫白看着钟离清,总觉得这次回来她有些不同了。
钟离清笑了笑,说道:“那,清儿恭喜先生了。”
两人不觉之中走到了云烟亭,钟离清看着那满池莲花,笑了笑:“先生看,今年的莲花开得格外好呢。”
寒箫白看着那一池莲花,荷叶莲花,绿色红色,交相辉映,蓦然,想到一句诗: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不由得笑了笑。
钟离清又问道:“清儿敢问先生,‘情’字何解?”
因为她背对着寒箫白,寒箫白看不见她的表情,只觉得她的声音中有疑惑,有迷茫……好像,还有一丝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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