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钟离清所料,柳宁儿已经将钟离清认作是自己的敌人了。
栖柳宫
柳宁儿心下有些愤恨,不过,她很快就将心情调试过来了,因为,现在的形势对她来说,毕竟还是有利的。
自己的父亲柳承佑,刚刚被皇上任命为户部尚书,这足以证明,皇上对自己还是重视的。而柳家家大业大,无论皇上想要出兵打仗,还是赈灾纳粮,都离不开柳家的财富,自然也就会偏护柳家一些,自己也算是没有后顾之忧了。
小桃知道柳宁儿方才在凤仪宫吃了瘪,心下正是不痛快,于是,小心翼翼地问道:“娘娘,是否需要奴婢去跟庄妃娘娘那边的人疏通一下?”
“嗯?”柳宁儿冷笑道,“庄婉儿?她除了会魅惑皇上,还有什么本事?今日,在皇后那里,还不是大气都不敢出?你放心,本宫自有打算。”
皇上现在宠爱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下一任的皇帝会是谁的儿子。
柳宁儿冷笑,钟离清,时候还早,不要太得意,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这后宫之中,没有永久的朋友,也不会有永久的敌人。当利益相同的时候,会成为暂时的朋友,然而,一旦利益相互冲突,便可能成为永远的敌人。
只是,柳宁儿忘记了,庄婉儿即使在不得宠的时候,也可以立足后宫,证明,她绝非等闲之辈,甚至,可能会是一个更加危险的人物……
过了几日,宫中倒是难得宁静。柳宁儿每天想方设法地让司徒曜在栖柳宫留宿,庄婉儿一直倒是安静的很。
凤仪宫
钟离清给刚摘下来的桃花洒着水,悠闲惬意。
小云将窗户打开,将竹制的帘子放了下来,轻声道:“娘娘,这些日子皇上都没有过来留宿,倒是经常去栖柳宫。娘娘,这……”
钟离清淡淡地一笑,将手中的桃花Сhā在彩塑瓷瓶中,道:“小云是在为本宫担心吗?”
小云轻声问道:“皇上现在还无子嗣,娘娘为何一点都不着急?”
钟离清淡笑道:“因为那个人是皇上,做任何事情,他的心中都有数。柳承佑官任户部尚书,现在他的势力在朝中如日中天,皇上不得不防。”
小云会意,笑道:“娘娘说的是,奴婢愚钝了。
钟离清猜的不错,司徒曜每次留宿之后,都会暗自命人将落胎的药加在柳宁儿的安神茶里,因此,柳宁儿根本就不可能怀有皇嗣。
这不能怪司徒曜的无情,现在朝堂之上,许多人都以柳承佑马首是瞻,而他又是刚刚大兴朝纲,现在,自是要力保朝廷稳定,自然不能在大刀阔斧。现在,司徒曜只能等到恩科之后,自己在朝中安Сhā自己的心腹。而这段时间,他便只有如此,以防柳宁儿诞下麟儿,上演外戚夺权的一幕。
这一日,朝堂之上有人启奏,南方近来,春旱严重,百姓播种无果,只怕若是延续下去,又会有灾情发生。
于是,朝臣提及,新后方立,皇上应当带着皇后,去佛祠祈雨,以一片爱民之心感动上苍,祈求上苍降临甘露,已解百姓疾苦。
司徒曜端坐在龙椅之上,思索了一会子,道:“众卿家所言有理,朕准奏了。”
凤仪宫中
司徒曜下了朝,就直接来看望钟离清了。钟离清请了安,又命小云奉了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