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曜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柳飞飞见她是自己的贴身侍婢,心下一惊,连忙上前,厉声道:“大胆奴婢,皇上面前岂容你多言?还不赶快退下。”
只是那个宫女似乎是下定了决心,丝毫没有退却的意思。
司徒曜淡淡地开口:“惜嫔……”
柳飞飞因为司徒曜这一声,回过神来,觉得自己的情绪似乎太大了,这样反而容易引起皇上的怀疑,于是,转身,笑道:“皇上,臣妾没有教导好奴才,惊扰了圣驾,还请皇上不要怪罪,臣妾这就让她退下,回来一定会好好教训她。”
司徒曜若有意味地开口,说道:“可是,朕对她接下来要说的话很感兴趣,不如让她说完吧。”
柳飞飞双手在袖子中,不停地绞着帕子,可是,表面上依旧是温顺的笑意,她看着跪在地上的宫女,笑道:“既然皇上让你回话,你就要如实地说,否则,就是欺君之罪。”而后,又补上一句话:“本宫希望你清楚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宫娥闻言,身形轻颤了一下,顿了顿,开口,道:“皇上,害了柳妃娘娘的不是皇后娘娘。”
“哦?”司徒曜挑眉,似是来了兴趣。
柳飞飞连忙喝住她,道:“大胆,这些事情是你一个小小的宫婢可以胡乱猜测的吗?”
司徒曜看了她一眼,冷声道:“惜嫔,朕想要听她说下去,你如此紧张,莫非,这其中还有一些朕不知道的隐情?
柳飞飞恭敬道:“臣妾是怕宫婢的污言秽语有辱圣听。”
“无妨。”司徒曜又看那个宫娥,开口道,“你继续说吧。”
跪在地上的宫娥似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坚定地说道:“回皇上,这件事情真的不是皇后娘娘做的。谋害柳妃娘娘肚子里的龙种的事情,是……是……是惜嫔娘娘指使奴婢干的。”
柳飞飞听她如此说,慌忙道:“大胆!你竟然敢污蔑本宫?”又看向司徒曜,满脸的柔弱,道:“皇上,您不要轻信她,她是信口雌黄的。”
司徒曜看着宫娥,锐利的眸子慢慢地眯起,问道:“你既然说惜嫔娘娘是背后的主谋,那么事情的经过是什么样子的?”
宫娥低着头,回答道:“皇上,惜嫔娘娘托奴婢在宫外悄悄购置藏红花,带进宫里来,磨成细粉,掺在香料之中。然后,涂抹在身上,一般的人是不会察觉的,惜嫔娘娘又与柳妃娘娘走的很近,时间久了,藏红花的效用就会体现出来,这才导致柳妃娘娘小产。”
宫娥偷偷地抬头,看了司徒曜一眼,觉得他的表情平淡无波,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稍稍地放下心来,又继续说道:“那一日,惜嫔娘娘估算了一下日子,觉得差不多了,便故意装作不慎将茶水洒在了皇后娘娘的身上,好让皇后娘娘到暖香阁来擦洗。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惜嫔娘娘让我偷偷把含有藏红花的香料涂在皇后娘娘的衣服上,才有了后来皇上看到的那一幕。”
司徒曜冷笑道:“真是个周密的计划啊,朕都觉得是无可挑剔的。”却又向宫娥问道:“你如此说,可有证据。”
那个宫娥点了点头,道:“惜嫔娘娘有几条帕子,奴婢还没有来得及洗,上面就沾有含有藏红花的香料。”
司徒曜又看向柳飞飞,冷声问道:“柳飞飞,朕的惜嫔娘娘,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柳飞飞早就已经花容失色,脸色发青,“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道:“皇上,您不要轻信这个宫婢啊,她是在陷害臣妾的,臣妾真的什么都没有做,臣妾发誓,臣妾真的什么都没有做,您要相信臣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