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身上，有一种过尽千帆的垂老气息。”

洛九歌转过头，看到了那个突然出现在门口的人。眼神微微波动，最终化为幽幽平静的湖水。

申屠钺的到来除了让洛九歌略有吃惊外，似乎并不能引起她太多的情绪。

“垂老吗？”这身体还没到及笄，任何一个正在花季的少女被人一本正经说老恐怕心情都不会太美妙，但洛九歌并不在意，她轻笑，“也许吧。”

谁知道她身为洛家家主经历过的那些恐怕就抵得上很多人一辈子的阅历了。

申屠钺面具下的­唇­微启，“估计我只有比你还老些。”

“没想到你除了杀人还会开玩笑。”

这是两人第二次见面，却没有半点尴尬。

洛九歌没有提他一直消失的事，申屠钺没有询问她与洛家的缘由。

是毫不关心还是觉得……无关紧要？

申屠钺没有正面回应洛九歌的话，面具下一双狭长的异眸微眯，暗含着摄人心魄的芒灿，用一种极其锐利的目光好不掩饰地注视着洛九歌，­性­感又凉薄的嗓音缓缓响起，“知道侯府院中为什么会发生那一切吗？”

洛九歌微愣，才明白他指的是两人初见时那惊心动魄的一吻。

申屠钺平日里就有不让旁人近身的习惯，而那日会让一个第一次相识的女人放弃了原则，一定不同寻常。

后来，天下第一的鬼医圣手告诉他，他身上蛰伏了多年的神秘蛊虫，终于苏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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