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他吗？”沐晓想，继而又觉得好笑，这老人根本与芸娘素不相识，又怎会来祭拜外祖父呢。当下里不再追究，同芸娘一起取出了香烛、供品，一同祭拜起来。

祭扫完毕，沐晓扶了母亲坐在树下歇息。

看着墓碑上外祖的名讳，沐晓随口问道：“娘，我们所住的院落便是以外祖的名讳命名的么？”

“嗯。”芸娘看着山间的浮云应道。

踌躇了片刻，沐晓终究忍不住问道：“娘，大哥他……真是夫人亲生的么？”

芸娘闻言一惊，瞬间变了脸­色­，道：“你、你为何突然问这个？”

沐晓见她这般慌张，心中更是肯定先前的推测，便将那日在书房外听得的话一一说与她听。最后说道：“娘，大哥他与我是一母同胞的兄妹是吗？”

芸娘瞪着眼，半晌无语，挣扎了许久，方艰难地点了点头。

“那怎么会被夫人认了去！”沐晓抬高了声，不解地说道。

芸娘慌张地看了看不远处的家仆，乞求般地看着沐晓，面露苦涩，道：“这是当年允许我进林家府门的一个条件而已。”

“什么！”沐晓一惊，随即又压低了声音道，“那爹怎的忍心让你受如此的委屈！这也太过分了。”

“沐儿！”芸娘低低地叫道，“莫怪你爹，你爹他……亦有他的苦衷！再说，娘不是还有你么。”

沐晓还想说什么，但看着芸娘凄楚的神­色­，终究忍住了。古时候的女人都这么傻吗？为了自己所爱的男子，竟愿意如此地委屈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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