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我杀了他们也不一定。”她凑在沐晓的耳边，说得极低。不等沐晓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她又是一阵怪笑。

沐晓看着眼前笑得有些癫狂的林沐馨，仿佛是看着一个陌生人一般。她，怎么会变成如此模样？

“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林沐馨笑够了，停了下来，看着高墙上方的小窗，表情说不出地古怪。

“在这宫里头，想要活命的话，只有靠你自己不停地往上爬，爬到最高位，将所有人都踩在脚下，若不然，就堕入地狱永无翻身之日。这宫里的是非，不是你想避就避得开的，林沐晓。因为，你已经卷进去了。不是她死，便是你亡。”林沐馨紧紧盯着沐晓一字一句地说着，但最后的八个字，却几乎是贴着沐晓的耳朵说的，轻得象一阵烟，难以把握，在不经意间便消失了，却又重得象千斤重锤，字字敲在她的心头。

沐晓怔怔地看着眼前的林沐馨，什么样的变故会让一个少女变得如此的诡异疯狂，什么样的经历会让曾经的怀春少女说出如此深刻的话语？直觉告诉她，林沐馨身上的变化，绝不是从进了天牢开始的。

门外，响起了脚步声，由远及近。

林沐馨看着沐晓，一把扯过了她，眯着眼睛在她耳边快速地低声说道：“听着，如果这次你能活下去的话，就一定要记住我说过的话，巴住这宫里最有力的靠山——就是皇帝，否则就算逃过了这次，还会有下次。还有……如果、我出了事，请你……一定要帮我保护我的孩子。”

沐晓刚苦笑了一下，想说什么，她又诡异地笑道：“反过来，如果我没事，我也会想办法保住你的­性­命。呵呵呵呵……”

她，真的是疯了吗？沐晓瞪着她，不知该是怜悯还是悲哀。

林沐馨却是怡然自得地躺了回去，一边梳理着自己的头发，一边轻声哼着小曲。

门开了，汪含带着几名太监走了进来，冲着沐晓一挥手，道：“太后有令，把这个贱婢带到刑房去。”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