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华阁内静寂无声,除了楚亦寰翻阅奏折、提笔批示的轻响,便只有那烛火烧到旺处,烛芯爆出火花的“噼啪”声。
诺大的内只留有贴身太监周福生伺候着。
周福生跟随他多年,对他的脾气秉性比较了解,除了不时地修剪烛芯外,便是适时为之递上温热适宜的茶水。
门外传来一阵嘈杂声。
“哎、哎,这……太后,皇上他有要事,吩咐了不见任何人。”
“你好大的胆子,让开!”
“你个蠢材,太后是一般人吗!”
“砰——”的一声巨响,夹杂着太监的惊呼劝阻声,云华阁的门被重重地推开了。
“皇上,太后她……”两名守门的小太监惴惴地看着楚亦寰。
楚亦寰抬眼看了一眼满脸怒容的公孙黎,不惊、不怒,执朱笔的手未见稍微的停滞,在跟前的奏折上写完最后几个字后,才缓缓放下笔,抬头道:“你们退下。”周福生一使眼色,带着那两名小太监退了出去,顺手带上了殿门。
殿内便只剩下了呣子二人。
“母后不再内宫歇着,深夜闯殿却是为何啊?”楚亦寰将披阅好的奏折放置一旁,走下台阶。
“哀家若不硬闯,只怕是再过十天半月也见不上皇上一面吧。”公孙黎忿然。
楚亦寰笑容温和,道:“近日政务繁忙,待闲暇时,定亲往请安。”
“繁忙!我看你是鬼迷心窍才对!”公孙黎疾声厉色,“哀家今晚到此,是想知道皇上究竟置祖训国法于何地?”
“朕那一日便说过了,她不是林沐晓,只是林家的下人。”楚亦寰神色如常,眼神却坚硬无比,目光如炬直视公孙黎。
“下人!哼。你当哀家眼瞎不成!”公孙黎猛地向前冲了几步,似有忍住了,“你难不成真想将她纳入后宫?”
“那又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