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当沐晓醒来时,楚亦寰已经不见了人影。再看外间,已是阳光普照了。
“那个……皇上他,什么时候走的?”在锦瑟为她梳妆时,她问。
镜中,锦瑟眨巴着那双大眼睛,道:“卯时不到就走了。”
“这么早!”在这个时代生活了这么多年,沐晓对古时的时辰很是了解,一怔之后,随口道。
“是啊。皇上要上早朝呢,每日都是这个时辰便起了。”锦瑟忽然莞尔笑了,放低了声音,“皇上啊,可疼娘娘了。起身的时候轻手轻脚的,还嘱咐奴婢等不必惊扰娘娘,让娘娘好好休息。”
“贫嘴!”沐晓想起昨晚,脸上浮起红晕,不由暗骂自己不争气,明明什么都没有发生,自己心虚个什么劲!
锦瑟不再说话,只是咬着下唇,轻笑。
自这一日往后的一个月里,楚亦寰夜夜驾临云璃宫。观景、共餐、逗弄平儿,来此的时间也越来越早,到后来干脆把奏折也带至沐晓宫中披阅。携手赏花,揽她入怀,耳鬓厮磨,夜间相拥而眠,却从不宠幸。
有时候,沐晓觉得他人前的一切举动,似乎只是在逗弄于她。这倒让她觉得松了一口气,只要不必侍寝,他想吃豆腐也好,戏弄她也罢,她都忍了。
不过,在后宫的其他人眼中,沐晓可是独占圣宠,长占龙床。这一点,也是沐晓十分担心的地方,君王的恩宠对后妃来说,是幸亦是不幸。
沐晓曾委婉地提议他到别宫娘娘处,尤其是皇后宫中。但见他凤目斜睨,似笑非笑,若有所思地对着她看了半晌,只看得 她心里发毛,才若有所悟地敛了目光,轻道:“哦,朕倒忘了,爱妃身体嬴弱,这几日真是辛苦了。这个,朕以后会注意的。”一句话,将沐晓咽了个半死。
嬴弱、辛苦!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传到别人耳中,还不知会想成什么样!
从那日后,楚亦寰隔三岔五地便到别宫去坐坐、睡睡,但十天里依旧有八天是在云璃宫过夜。
沐晓无奈,只由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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