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过这天早上,莫冰苏并没有过来跑步,让他显摆一把的机会错失了。
上午第二节课,武阳坐在医疗室做立体几何,那图形不知所谓的弯弯绕绕,不过武阳却做得乐不思蜀,他知道动脑筋的好处,自然也不排斥多动动脑筋。
他突然吸了吸鼻子,嘀咕了一句:“小子,挺能忍的,现在才来啊,不过竟敢组团来,看来事情要变得有趣了。”
一辆宝马x3停在了医疗室的门口,据说买宝马x3的基本是有钱的女人,因为有钱的爷们看不上x3,直接就x5或者x6了。当然,也不排除买车的是有几个钱却没能力又想装逼的主。
车上下来的是清一色男人,打头的是个中年男子,一件带腰带的黑风衣,穿得很年轻,但早谢的头顶出卖了他退化的身体机能,他是严国新的父亲,严军明。此人经营着一家宾馆,年收入也有大几十万,以有钱人自居也没什么不对。
在他身后,是他找来的三个“朋友”,说穿了就是打手,其中一个年龄有三十多岁,一个老混混,有一副嚣张的大板牙。三十几没出头的混混,一般比较悲惨,看着自己的同龄人都成大哥赚大钱了,而自己呢,养着几个马仔做做大哥的干瘾,赚钱的门道没自己的份,日子甭提多憋屈的,这种人心最毒手最辣,因为他们需要发泄。
严国新也来了,戴着个大口罩,把那伪娘一般的脸捂得严严实实的。
他这几天还真是受罪了,得了三叉神经痛,发作起来小脸都扭曲了,去市里的三甲医院做了一个全面检查,竟然还查不到病因,他知道是受了武阳的黑手,但硬是找不出证据来。这不,只能让他老爸来出面了。
严军明只有这一个独子,从小就溺爱,可以说武阳是拂了他的逆鳞,所以这次他是有备而来,谈不好他要揍人,能谈好谈了之后还揍人,总之一句话,今天他必须得揍人,因为这是答应了儿子的。
这年头嚣张无罪,就?
?你有没有资格。虽然他算不上什么富豪,但这些年在社会上飘荡,人脉还是不错的,就算是来学校揍了人,也不见得会有什么事。
严军明走进医疗室,跟武阳打了一个照面,他按捺住自己的怒火,冷声问道:“你就是武校医?”
“我是啊,你们……谁看病?不会是……都有病吧?”
武阳一脸懵懂,他要装起糊涂来,那可跟真的一样。严国新早就领教了这小子的“无耻当有趣”,他怕父亲不明白,上前一步道:“武阳,你到底在我身上做了什么手脚?自从你说我有病,我的三叉神经就痛了起来,这猫腻一定是你弄出来的!”
武阳无辜地眨了眨眼睛:“你谁啊,大白天戴个口罩,难道你见不得人?”
“你tm才见不得人!”严国新悲愤地将口罩拉了下来,口水横飞地吼道,“你看我是谁?你看我是谁?”
严国新如此吼叫着,那光洁溜溜的小脸肌肉不断颤抖着,表情肌看上去很是扭曲,眼看着又有了发病的前兆了。
“哦……是你啊,别来有恙啊。”
严国新见武阳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更是气得不行,他这段时间可是吃大亏了,痛倒也罢了,还把他的脸给折磨得变了形,对于他这么一个以花样美男自居的人而言,那真是比杀了他还要痛苦。现在听到武阳这个始作俑者还语带讥诮,顿时怒气冲天:“武阳,你这狗日的土鳖,今天要不治好老子,我让你这辈子都没办法生活自理!”
严军明微微皱了皱眉头,他这儿子还是嫩点,就是要放狠话,那也得病治好再放啊,本来按照他的计划,先是强势压迫,令对方不得不替儿子治病,等到病好了,再好好削一顿,那时候没了后顾之忧,那不是想怎么玩他,就怎么玩他么?
武阳保持着职业微笑:“对不起,你的病我还真治疗不了,我只帮人治病?病,治不了畜生,你这疯狗症,我是没办法治的。”
严国新气得差点当场犯病,严国新身后那老混混突然闪身出来,露出黄色的烟熏大板牙道:“小子,我看你是皮痒欠抽是吧?也不打听打听严老板是什么人,连他的公子你都敢动?我看你是大米饭吃腻了,这样,你乖乖地把人治了,我帮你说几句好话,这事就可以揭过去了。”
大板牙是个老油条了,他摆明是想糊弄武阳,在他看来,这毛头小子根本就经不起他几拳,如果不是严国新反复强调这武阳是练家子的,他们还不会带家伙来,现在一看,带家伙根本就是多此一举。
武阳非常认真地听他说完,然后仔细端详了一下他,问道:“你是他爹吗?”
大板牙本来是一脸的怪笑,此时突然就僵住了;严国新也很生气,我有这么难看的爹么?偏生还不好意思抗议。严军明倒是沉得住气,他走上前来:“我是他爸,你说,到底咋样你才肯帮小新治疗?开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