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贵的身上长满了褐色的鳞片,使得他整个人宛如爬行动物,看起来真是极其瘆人!而且这些鳞片还散发出一阵阵腥臭难闻的味道,难怪房里会一直燃着檀香,原来是为了掩盖这个味道啊。
这是什么蛊?竟然使一个人慢慢变成了爬行动物?
赵旭若有所思地说:“那苗女,蓝筝,她早就在你身上下了蛊,她一死,这蛊就发作了。是不是?”
黄金贵木然,不置可否,俯身从床头柜拿出了一根皮带:“我细想了跟她交往的前后,都没有什么问题,如果真有问题,也许是出在了这根皮带上。”
赵旭要伸手去拿,黄金贵阻止了他:“别碰,我已经被害了,不想把你也拉下水。”
那皮带其实也普通,只是颜色比较古怪,金黄中透着一股锈色,看起来倒是有一点最近流行的做旧复古风,但问题也许就出在这古怪的颜色上,谁知道这皮子被什么怪东西给浸泡过了呢?
“赵兄,事情就是这样了。你来的那天,我恰好出门了,其实我是去北京求医了,人家那么大名气,我自然请不过来,只能亲自跑去。”
赵旭不由问了一句:“求的谁?”
“姚载澍。”
听到这个名字,赵旭吃了一惊:“姚载澍,姚三味,一般病不超过三味药的姚载澍,姚老?”
黄金贵点了点头:“是的,不过你别以为我是要黄家出面,是我一个兄弟帮我联系的。其实黄家到现在都不知道我病了,你也不要透信给他们,我这样的逆子,还是在外面自生自灭的好。”
赵旭深吸了一口冷气,脸色变得难看:“姚老,可是古武世家都难以请得动的活菩萨,当年我父亲走火入门,还亏他金针渡气救回一身修为,不然……唉,如果连姚老都没办法,那真是……”
黄金贵见赵旭难过的模样,反而是笑了:“老兄,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黄金贵这辈子自由桀骜,不亏 ...
(了,天不亏我!这次的事情,我完全是咎由自取,如果不是我贪心,如果不是我出手袭击蓝筝,这一切又怎么可能发生?所以,不管什么结果,我都能坦然接受的。只是,我还没找到蓝筝的尸骨,这是我唯一的遗憾。”
赵旭却还是不死心:“姚老怎么说?”
“他说,当这些鳞片长到脖子,我就会癫狂,长满面部,我就会完全丧失本性,变得跟爬行动物差不多,即便这样,也只有三月的寿命而已。再过三个月,老兄,你就可以来给我烧纸了。呵呵,姚老除了姚三味的绰号,还有一个叫姚阎王,所谓阎王叫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既然姚老让我三个月后归西,那估计就错不了。”
赵旭跟黄金贵是过命的关系,听到黄金贵如此说,自然也替之悲叹,但他又不想放弃,不断在心里思索:“苗蛊,苗蛊,我怎么总觉得身边有人跟苗蛊有关呢?”
他突然眼前一亮,叫道:“想起来了,是治愈余家老爷子的那年轻人,他是来自苗疆的。”
黄金贵对赵旭口中这个来自苗疆的年轻人并没有多少兴趣,就算是苗疆的猜王神婆,他也没少求助过,但都说这种蛊,除非是当事人,否则是无解的。
赵旭却很认真地问道:“你说的那个蓝家峒,在什么地方?”
“云山,那天梯,也在云山。”
赵旭一拍掌:“太好了,那年轻人也是来自云山的,明天我就带他过来,让他给你瞧瞧。”
黄金贵点了点头,但内心他是一点都不看好的,只是他不能拂了朋友的面,轻贱了人家的一片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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