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后那金蛇浑然不觉,继续在月下吞吐着月华,那模样,就像是享用福寿膏的瘾*君子。任你是谁,如果能从一条蛇的面相当中看出表情来,那感觉肯定是诡异无比的。
“前辈……”
武阳再次沟通,因为他有跟动物脑波沟通的经验,他相信自己的方式没错。
“蝼蚁!死——”
他的脑海里终于接收到对方的信息了,然后却是杀气腾腾的三个字。
武阳莞尔,依旧保持沟通:“前辈,我叨扰你的修炼,就算是死,那也死得其所,只是在死之前,我想帮你排忧解难,我看你后颈后面,有一块金鳞,上面有许多腐败的斑点,是不是每到月圆之时,就会钻心的痒?”
金蛇似乎一怔,半晌没有回话,它在想,这个卑微的人类,为什么会知道自己的这个隐私?他这个病症由来已久,月圆之时发作,痒不可支,而更叫它烦恼的就是,月圆之时又恰逢它加紧练功之际,因为奇痒无比则会令心难宁静,那修炼的效果自然是大打折扣。
它最初当其为寄生虫,然而用尽了一切药物和办法,都未能奏效。最狠的一次是干脆将颈脖后面的那块金鳞给掀了,可惜依旧不能止痒,这痼疾害得它有点生不如死,现在武阳这卑微的人类,竟然也能看到它的病症,因此它就暂收杀戮之心,且听他说道说道。
武阳继续说:“我知你病症所在,如果你让我试一试,或许我可以解除你的痛苦。”
“你且说说,我这病根在哪?莫不是你以为,这只是寄生虫那么简单吧?”
听金蛇开始跟自己交流,武阳心中略喜,知道这事能成:“呵呵,如果不知,自然不会叨扰你。你说这不是寄生虫那么简单的,其实它就是寄生虫。”
“哼——信口雌黄,去死吧!”金蛇眼中杀气迸溅,看起来眨眼间就要翻脸。
“慢着,你这乃是修真人士常有的三尸之虫!你这个乃是上尸之虫,名叫彭琚,它是依你的欲望而?
?,以你的道障为食,要想斩此虫,成就道果,可没那么容易!”
听了武阳的补充,那金蛇沉默了片刻,又说:“巧言令色,你可有何治疗之法?”
武阳这次没有急于回答,似乎是思忖了一下,这才说:“并无十足把握,只能试一试,最好的结果也只能解燃眉之急,并不能拔除病根。”
他的意思,只能在金蛇发病的时候,帮他解除暂时的痛苦,并不能彻底将此病治好。金蛇此时正好剧痒难忍,哪里管得了那么多:“那你且来治,如有效果,饶你不死,还有赏赐,如若不然,你百死难赎!”
听它如此说,武阳也不害怕,表情相当轻松:“那就依你,不过我也不要什么赏赐,只等我治好了你,你只许告诉我一人的下落,那就算是最好的赏赐了。”
金蛇略诧异,不敢还是点了点头。
武阳身子缓步走过去,路过那金蛇的头颅,那硕大的头颅平放在地上,都比武阳还要高出一截,那眸子就比武阳的脑袋还要大,给人一种极大的压迫感,换一个人过来,只怕当场就把胆子给吓破了,也是武阳,他毫不胆怯,走到那金蛇的身边,抽出一把银针来,那银针在月下闪烁这银色的毫光。
武阳煞有介事地在金蛇的头颅上比划了一下,摇了摇头,那头颅的尺寸太大,银针太短,于是他用手指将两根银针放在一起,轻轻捻动,那两根银针就黏合在一起,变成了一根!
他这一手,如果放在俗世,那真可谓是神乎其技,但是落在金蛇的眼中,根本算不了什么。
武阳将五六根银针捻成一根,这才算完,他看了看金蛇,未雨绸缪地说:“前辈,一会我要将银针从你的鼻孔Сhā入,如有疼痛不适,还望见谅。”
金蛇根本没将他放在眼里,依旧微微点了点头。它是不想有大动作的,生怕哼一声,就把眼前这卑微的微的人类给吹飞了。
武阳将银针从鼻孔缓缓Сhā入,然后以真元控制,那银针就像一条活物,弯弯曲曲地前行,绕开了鼻腔的软骨,竟然直接进入了金蛇的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