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卖吗?”
“不可以。”他索性放下书笑着看我,“它生是纳兰家的,死也是纳兰家的。”不忘揶揄,“如你,想卖也没人敢买!”他看我一副很不心甘的样子,才笑着道,“虽不能卖,倒可以随便折腾。”
我的眼顿时一亮。
……
“民为先,社稷次之,君为轻……”我抑扬顿挫,振振有词,“美食来自民间,也应回馈民间,万不可唯我独尊,就算一杯好茶,独品再妙也少了许多味儿,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不是?”
九园在我的手里,定能一改前非。
……
我们的婚礼上,冯夫人疯了一样地抓着晨,“珠儿自杀了,自杀了,为你——为你——”
红色面纱外的晨看着我的眼,凄迷得近乎哀伤。他这样看着我,许只是朦朦胧胧的红,哪会真切?他转身的刹那,我此生明白了一个道理,眼泪是能划出痕迹的。虽只一滴,从眼眸,过脸颊,漫唇角,无声地滴落在娇艳的红绸礼服上,了无踪迹。可所经之处,处处冰凉,那透彻心扉的凉意,竟无处遁形。
我得了婚姻,她赢了爱情,不惜以命相搏,不管不顾。
……
那些因为阴差阳错错过的人,错过的姻缘,注定了“姻缘错”,一步错,步步错……
……
古老的“梅花小筑”,大火烧得漫天通红,遇难者疑是纳兰家的少夫人付阿雅。
……
从此,我不再是付阿雅,更不是纳兰阿雅,我是付浅浅,生活在谢庄的付浅浅,那些往事,那些恩恩怨怨如南柯一梦,再与我无关……
……
命运的千回百转,都是为了完成一个最终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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