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ρi股坐在椅子上面的赵文轩,感觉到很憋气道:“既然兄长觉得妥当,那么文轩照办便是。”
林子默是了解他这种宁可站着死,不可跪着生的性格道:“二龙山的山贼不是不剿,而是需要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那时,我们可就不是为了给韩家大公子,而是为了百姓和你我的功绩。目前,我们只能依附于韩雍才能得到更好的发展和壮大。要是连他都被你和我得罪,恐怕我们兄弟二人的舒坦日子也将快要到头了。”
赵文轩是知道已经把布政使方世仁已经得罪,再要把韩雍开罪的结果就不会有好下场。如果本省的一,二号人物都视两人为敌,还就只有等死的份儿。他们兄弟二人之所以能够脱颖而出,那是一定程度上面借助了韩用和方世仁之间的不可调和矛盾,才得以上位,毕竟棋手们总喜欢能多捏住几颗不错的棋子在手上为自己所用。
瞧见他不说话的林子默,内心知道他是已经表示了默认。自己早就明白当官未必就痛快,毕竟不少时候,就要隐忍和寻求利益之间的权衡。没有更多选择的他,只得为韩家大公子的临阵脱逃和贪生怕死买单。韩雍这一颗大树要是倒掉,那么只会便宜方世仁。那时,自己和赵文轩官位不保都是小事儿,而最大可能性就是全家的性命不保。
“你那边要是买粮的银钱不够,只管开口便是。”林子默是毫不遮掩道:“此事重大,你得让心腹们小心从事,最好到周围的州府去购粮。价格不是问题,只要数量对就好。虽然方,钱是韩雍的人,但是我们还是要做到先客后主。”
“兄长,尽可放心,我会让手下的人谨慎办差。”心意已定的赵文轩,一本正经道。
两兄弟说完这重要的事情,相互告了别,然后各自去忙自己的事情。背朝椅子后面一仰的林子默,脸上浮现出几许无奈的苦笑。自己是要花去一大堆白花花地银子,才能换来方和钱所率领两千人马的一个长时期的租借权。要是没有这官粮被劫一事,恐怕他们二人就要被韩雍调离开,毕竟自己所做的一切,真是彻彻底底地把韩彩衣的心给伤透了。
林子默是不相信处理公事全是公心,就没有一些私心杂念的存在。只不过很多时候,都是打着公心的幌子来满足私欲罢了。韩雍之所以给自己增派两千人马,也是打着公心的幌子,以此现实他的私心。这一次,自己不但要给他的大儿子擦ρi股,而且还要擦得好和干净才成。他这边的事儿,要是被方世仁抓住把柄来攻击韩雍,恐怕就还会落得一个费力不讨好和办事不利的下场。力图早一点儿把此事平息掉的他,突然生出一种受气小媳妇儿的感觉。
坐在椅子上面的林子默,脑子内是把应该想到的局面都一一地想了出来。感觉到疼痛和发热的他,是才阻止自己不要再去想。站起身的林子默,走出自己的署衙,回到后衙的花园内散心。站在一棵桃树前的他是遥望天际,深感当官的不容易和身不由己。自己看见一群鸟飞过,心生出羡慕鸟儿那种自由飞翔的感觉。
“相公,你在想什么?想得那样的入神。”杨梦棋是连叫了他几声,是才看见他有所反应道。
没有说出为官感悟的林子默,决定朝自己的娘子说出一个善意的谎言,微笑道:“我在想是给你的堂弟安排事情做好,还是让他继续寒窗苦读?”
没有片刻犹豫的杨梦棋是斩钉截铁道:“奴家觉得还是让杨羽继续读书为好。或许某一天,他就能如同相公一样同朝为官。叔叔和婶婶要是在天有灵,也会瞑目而含笑九泉。”
没有反驳她这一正常想法的林子默,虽然不喜欢这种以读书为业的仕途经济,但是这个时代的寒门士子想要出人头地,最快的捷径就是参加科举。除此以外,真是没有再好的选择,使得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成为了共识和主流。
“既然娘子这样说,安排即可,那么为夫没有任何意见。”林子默是痛快的答应了下来道。
杨梦棋本想问一下他关于征剿二龙山的山贼一事。自己的话都已经到了嘴边,仍旧没有出口,毕竟她察觉出了林子默是心事重重。他不想说,那么她就选择了不问。不多言,会察言观色的杨梦棋是秉持男主外,女主内的千百年传统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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