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头,不许胡闹,要不然我把此事告诉给相公听。”杨梦棋是假装吓唬她道。
跳下椅子的楚寒露,面向杨梦棋和杨羽,吐出小舌头,双手把脸拉将下来,扮了一个鬼脸,一阵风似的跑将出去。没有多想和乱想的他,继续不注意吃相的大口起来。杨羽感觉到在自己姐姐的面前就不会有心慌,心乱和不安全的因素存在。
大院内,在彩月的亲自监督下,命令林家中级别低的仆从和丫鬟,准备好了祭奠亡人的全部东西。钱纸元宝,蜡烛,香,三牲,各种纸糊的小厮和丫鬟,车马,房子等等一一都准备的妥当,只等主人们前来遥拜他们死去的亲人。
林子默是虽然没有见过杨梦棋的叔叔,婶婶等人,但她是自己原配的关系,必须前来走一走过场。站在大院子内的他是双手拿住三支香,带领杨梦棋和杨羽,面朝二龙山的方向,鞠躬三次以表哀思和敬意。朝桌案前放着的香炉走了过去的林子默,稳稳当当地把手中的三支香是Сhā了进去,返身回来就看见自己的娘子,情不自禁的在一次流出了眼泪。
杨梦棋在祭奠自己堂弟枉死的全家人时,不由自主的便想起了自己同样是枉死的父亲。她控制不住心中的悲伤,使得泪眼是不断的从眼眶内滚落了出来。身为晚辈的她是跪拜在地,朝着远方三叩头,而杨羽是跟随自己的堂姐,双膝跪地,‘砰砰砰’的磕了三个响头。林子默的身份是官,只可拜天地君亲师,所以他不便行此大礼,只得站在一旁观看,而楚寒露就是一个跑来凑热闹的主儿,毕竟她和杨羽家的人更加不带什么关系。
彩月是亲自把自己的女主人杨梦棋搀扶起身,而刚站起身片刻的杨羽,面朝林子默是块走了几步,便‘扑通’跪倒在地,声泪俱下的哀求道:“姐夫,你可一定要为我们全家报仇啊!他们实在是死的太惨和太无辜,而那一帮恶贼连我只有六岁的小妹都没有放过。”
林子默是先让站在旁边的小厮把他给搀扶起来,不急不慢道:“此事要从长计议。”
听到这种模棱两可话的杨羽,面朝自己堂姐,眼神中传递出寻求帮助的意思,而杨梦棋是深知自己相公的性格,一边擦拭眼泪,一边安慰道:“不要着急,你姐夫自会有主张,定然会为死去的叔叔,婶婶,弟弟妹妹们主持公道。”
相信她所说的杨羽是用力的点了一下头,然后双膝跪地的为死去的家人烧起了金银纸箔。
“姐姐一定会请来高僧来为其超度,想必叔叔,婶婶,弟弟妹妹们也不至于成为投不了胎的孤魂野鬼。”同样跪了下来的杨梦棋,一边把纸钱放入火中,一边哭说道。
内心没有半点儿异样感觉的林子默,瞧见四周所站的大小丫鬟和小厮们,一个个地用袖子去擦拭眼睛,而且还能听见他们‘呜呜呜’的声音。自己是不相信他们是真哭,真悲伤,而是挨于杨梦棋的身份,所以不得不做出一个样子来。
不想破坏气氛的林子默是悄悄地走到楚寒露身边,好奇的轻声问道:“你又哭什么呢?”
楚寒露一面擦拭脸上的泪水,一面实话回答道:“既然姐姐哭,那么人家也得跟着哭。”
不好再问的林子默,回头再瞧了瞧这一帮子人,哭得真叫一个投入。自己不想打扰他们的“聚会”,便摇了摇头,转身离开。走在去花厅路上的他,脑子里面想来,一个盘踞在二龙山上三十余年都没有被剿灭的山贼,定然是有许多不为人知的事情,要不然也不会存活这么长的时间。真要是彻底剿灭这一帮无恶不作的山贼,恐怕得费一番周章才行。
临时改变主意的林子默,没有去花厅闲坐品茶,而是去了前衙。他命人去找来衙门内一个十分熟悉当地情况的捕头来问话。自己不问不知道,这一问便真是吓了一跳。盘踞在二龙山上面的山贼,具体人数虽然不清楚,但是估计不会少于五百人。
他们不但抢掠和惨杀过往的老百姓,商贾,路人,而且还胆敢抢-劫官府。这一群山贼是依仗山高,林密,地形险要,岔路又多,山洞又分散的特点。在这三十余年内,他们同官军周旋,寻找到机会便击退,击败官军和义勇等等的次数就已经不下百次,使得坊间流传起一句话:经过二龙山如同经过鬼门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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