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避开白尔瑾灼热地盯视,她愈发察觉到白尔瑾的改变,他身上不再有以前那样浓重的暴戾之气,治国也不像以前那样激烈,方才他提出开仓赈灾长乐便惊讶了一下,没有想到他会接受她的意见,免税两年。
“不过开春的一次大规模的开仓赈灾是必不可少的,我有个法子不需动用国库赈灾。”长乐笑得很奸诈。
白尔瑾好奇:“什么法子?”
“正所谓,从百姓中来,到百姓中去。借用官府力量,去募捐钱粮,南疆不乏大富商吧。”长乐两眼发光:“那些富豪一点油水足够一户人家半月开销了。”
白尔瑾也两眼放光:“就这么办,我这就拟诏!”
第二日,诏书一出,震动朝野,芐洲府的官员暗喜,这可是敛财的美差啊!
这对视财如命的大商贾来说简直是噩耗。一时间,官府之外团各式各样豪华的马车。美玉珠宝,刚抬进门,便听得太监唱喏:“某某珠宝梁老板捐赠玉如意两对,南海珍珠五串……”
而府里的官员哭丧着脸,眼看着宫里人将到手的钱财统统运走,却只能面带微笑,拱手道:“本官替夏衍镇的百姓谢过阁下了。”
白尔瑾在宫里听着太监绘声绘色地描述那些府衙大臣色彩纷呈的脸色心里暗爽。眼睛斜睨长乐,此时长乐对太监的描述全然没有一丝兴趣,依旧拿着一些游侠传记随意翻看着,仿佛这一切全在她算计之中。一想到如此心思玲珑的女子将是自己的皇后,白尔瑾说不出的满足。如果能这样下去,他不介意将仁政实施到底。
白尔瑾不会知道长乐前世看多了这些俗套的剧情,早就屡见不鲜了。
经过这件事,白尔瑾在民间的威望如日中天,百姓拍手称庆,有些地方乡绅还为他做表,以传后世nAd1(
连日来白尔瑾心情都出奇得好,这是皇宫里所有人都有目共睹的事。
挂了一年的白纱几天之内全部换上了红帐,白尔瑾的婚宴和册后大典放在一起,形式不可谓不隆重。
长乐心里忧心忡忡,白尔瑾最近已经开始嗜睡了,但是因为他对婚宴亲力亲为,各项事宜繁多杂乱,他对自己经常感到疲乏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但是长乐知道,这是长眠在他体内作祟。
经过这一个月的相处,长乐从内心认可了白尔瑾作为一个皇帝的所作所为,她有心帮白尔瑾,但是,要如何让白琦放下仇恨呢?
在兵器库见过白琦之后,长乐便没有再见到他,他已经被白尔瑾派去大批生产兵器了。
白尔瑾之所以这样做,最终要对付的必然是盛世。这让长乐心里很是矛盾,任由白尔瑾自生自灭,这样不费吹灰之力替盛世除去一大劲敌看似是一件很有诱惑力的事,但是长乐颇有几分局外人的意识,她对这个时代的国别并没有特别的界限,她看到的是白尔瑾是个好皇帝,在他的治理下,南疆的百姓能够安居乐业。
长乐思量着还是决定主动去见白琦,从凤兮宫出来,长乐径自到了御书房,往日里长乐进出御书房都是不需要禀告的,当值的小洪子颇有眼力劲儿,深知得罪谁也不能得罪这位未来皇后,但是今日他却挡住了长乐的路,扬声道:“启禀娘娘,皇上在处理国事不宜打扰!”本就尖细的音色,添上几分焦急之后显得格外刺耳。
长乐见他如此,自然知道白尔瑾有什么事是不希望她知道的,也不再多做纠缠,转头便回了凤兮宫。
长乐身边的筱莲就不这么淡定了,皇上对皇后的宠爱众所周知,皇后在御书房还时常会和皇上议论政事,皇上到底瞒着皇后娘娘做什么呢?
难道是女人?
筱莲自小在深宫,见惯了后宫女人明争暗斗,深知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如今皇后都还没来得及入主后宫,便来了个女人争宠,这今后可如何是好?
伺候了长乐这么些日子,长乐的性子她也是清楚的,她的心似乎根本就不在皇上身上,在宫里这么些日子她也总是漫不经心的样子nAd2(
筱莲心想,摊上这么个主子,也只有她多打听点了。
筱莲找到小洪子,想要套点内幕,小洪子见长乐转头就走,只当是得罪了她,正在原地懊恼不已,长乐就算不得宠她还是母仪天下的皇后,更何况谁都知道皇上对她的在意。见筱莲寻来,小洪子便主动透露道:“我们这些做汝奴才的也只能奉命行事,皇上让奴才把着门,奴才违抗不得。请转告皇后娘娘,在这宫里,最重要的不是隆宠,而是龙种。”
筱莲一听,心下一惊:“你的意思是这御书房里的已经身怀龙种?”
小洪子见筱莲明白了,便摆了摆手:“皇上政事繁忙,你退下吧。”
筱莲匆匆忙忙跑回凤兮宫:“娘娘,出大事了!出大事了啊!”
长乐抬起眼,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龙种!龙种被人捷足先登了!”筱莲喘了口气:“娘娘,皇上将人护在御书房不愿让娘娘知道,可见是对娘娘有愧,干脆娘娘一不做二不休,除了那来历不明的女人腹中的孩子,杜绝祸患!”
长乐冷眼看着筱莲,她对这个消息也是相当震惊,但是却也平静,只是白尔瑾实在无需有意瞒着她,他有女人,有子嗣,都与她无关。
“筱莲,这可是白尔瑾的第一个孩子,你可知白尔瑾的重视程度,断不可再生出这样的念头。”长乐厉声道。
筱莲被长乐的疾言厉色震慑到,但是却不肯妥协,继续道:“娘娘,若是这个孩子是男孩儿,那就是南疆的皇太子啊!”
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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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47】全文
姚澜像是发了狂似地吼叫起来,那嘶吼声令所有在场的人都起了鸡皮疙瘩。
谁知就在她歇斯底里发狂的档口,忽然就被莫子遇狠狠一巴掌甩下来,她被打得眼冒金星,耳边传来的是莫子遇阴冷的声音,“这一巴掌,是小姚漫打的。
莫子遇的声音万分的冰冷,俊脸是从未有过的黑沉,熟悉他的人都想不到他会出手打姚澜,更遑论是姚澜自己。
她目瞪口呆地瞪着莫子遇,此时此刻,他的脸上露出的是恨不得把她碎尸万段的表情。
“不,我没有,子遇,你误会我了,我真的是小漫啊。”姚澜被打了一巴掌,嘴角都逸出了血丝,可她不敢喊痛,像一条狗一般爬近莫子遇脚边,双手抱住了他的腿,哭泣着。
还敢狡辩?!莫子遇眼里掠过了狂怒。
他半蹲下身去,黑沉的脸比魔鬼还恐怖,姚澜被他那阴寒的视线一瞪,她的心肝都快吓破了,神态狼狈至极。
这个时候的她完全顾不上什么形象不形象,只在乎莫子遇的眼光,在乎的是如何瞒过他,狼狈至极。
莫子遇回头看向姚漫的肚子,复又看向台上的姚澜,“姚澜,实话告诉你,小漫的肚子里已经怀上了我的孩子,检查结果已经有六周了。六周前,正是我和小漫去海岛别墅度蜜月的日子,而你那时候还借住在你的好朋友苏燕家里!换句话说,小漫肚子里有我的孩子,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是这样没错,我也可以做证人,那段时间因为伯父伯母不允许她回家,姚澜一直借住在我的公寓里!”
姚澜整个人愣住了,完全没想到姚漫怀孕的事实nAd1(
但她仍然强撑着,咬咬牙,理直气壮地说,“不是的!我不是!你们弄错了!”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莫子遇愤愤地瞪着姚澜,几乎是从牙齿缝里迸出这句话后,双手击掌拍了两下,只见红地毯外走进来三位身着制服的警察。
看见警察出现,姚澜脸色大变,奋力使劲儿甩开双臂的束缚,“我不是杀易继伟的凶手!你们弄错了!我不是,我不是,别过来,别抓我!啊——”
她仓皇往后退去,一不留神,整个人摁倒在礼案上,哐当一声巨响,礼案被她的重力所压,整个人摔下去,砸得稀里哗啦,台上一片狼藉。
台下所有人都震惊了。
“天啊,她在说什么?凶手?她杀人了吗?”
“看来她真的不是姚家小女儿,而是姚家那个被赶出门的大女儿啊。”
“真想不到,姚家大女儿是这样的人,竟然想要取代自己的妹妹,还杀了人,这太可怕了……”
警察们还未动口,姚澜的反应已然曝露了自己的心虚,所有人都对她投去异样的目光。
莫子遇回头朝几位警察们点点头,为首的一位警察也朝他微微颔首,而后,居高临下地对姚澜出示了自己的证件,掷地有声地说道,“姚澜,我们怀疑你跟一宗凶杀案有关,请配合警方接受调查!”
另两位警察上前,一人拽住姚澜的一只胳膊,作势要将她从地上拽起来,姚澜慌了神,竟然挣脱了警察的束缚,“我不要!快放开我!你们没有证据证明人是我杀的,是她!是我妹!你们都弄错了!”
“够了姚澜!我们已经找到了凶器,上面还留有你的指纹,另外我们在易继伟的办公室里找到了你跟他谈交易时的录音带,你现在是杀害易继伟的第一嫌疑人!”
“……”姚澜彻底惊呆了,她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却完全没有料到易继伟在跟她谈交易的时候,竟然还留下了录音nAd2(
她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情急之中,慌不择路地扑向莫子遇,“子遇,快救救我,救救我啊!我真的是无辜的!”
然而莫子遇双眸一片澄净寒凉,“姚澜,这一次就算你不判个死刑,我也会让你把牢底坐穿!”
“你……”
姚澜怔楞住,身子向后倒去,她真的还来不及想到这一层,想不到莫子遇竟然如此憎恨她,巴不得她死……
她闭上眼睛,脸上很疼,是被莫子遇那一巴掌打出来的痕迹,想想多年以前,在她面前的他,是那么的温柔潇洒,丰神俊朗,可现在在他眼底,她只看到了厌恶和嫌弃。
这个结果都是因为妹妹姚漫,是她抢走了本该属于她的一切!
姚澜忿然瞪向一旁的姚漫,看见她脸上那副担忧的表情,她心底更恨。
就是这样,妹妹总是一副好似担忧她的表情,她最讨厌伪善的妹妹了,好可恶!
她气得牙齿紧咬,狠狠地瞪视姚漫,眼里藏不住狠戾,恨不得要扑上去狠狠抽姚漫一耳光,以泄心头之愤,然而警察已经上前再次扣住她的手腕,并套上了手铐。
姚澜心口一凉。
她知道,这一次自己是真的输了nAd3(
……
姚漫眼睁睁看着警察们在众目睽睽之下带走了姐姐姚澜,心痛得无以复加,尽管姐姐的行迹十分恶劣,但她不想姐姐如此的狼狈。
姚澜被带上警察后,她坚持要跟莫子遇一道去警局,希望获准看望姚澜的机会,但莫子遇解释说二十四小时内,警方不允许家属见人,她只好捱过二十四小时后,立刻让莫子遇带她去了警局。
等到姚漫再次见到姐姐姚澜的时候,她整个人完全变了,虽然衣着仍旧是昨日出席婚礼的那套小礼服,但受审后整个人精神涣散,蓬头垢面,显得异常狼狈。
姚漫没让莫子遇陪她一起进去见姚澜,她知道,姐姐是最好面子的,她绝对不会让莫子遇见到自己最狼狈的一面,而自己也需要和姐姐单独谈一谈。
原本姚澜被警察轮番审讯后,已是几近抓狂,但是单独面对妹妹姚漫,却在一刹那间平静了下来。
她冷笑道,“哼!见到我被带入警察局,落得这样下场,被人羞辱,你很开心是不是?你以为你终于赢了我一次?你信不信,就算你确定赢了,我也一样有办法让你不幸福!”
埋藏了多年的怨气,在刹那间爆发开来,姚漫双眸直视着姚澜,颤唇说道,“你还当我跟以前一样只怒不敢言?只知道一味地逃避和忍让?姐姐,我亲爱的姐姐,我再跟你说一次,你信也好,不信也好,当年的事情不是我告发的!”
“不是你会是谁?当年知道我喜欢英语老师刘锦云的人就只有你,你还敢说不是你!你要当乖孩子,好学生我不反对,可你有必要踩着亲情往上爬吗?当年你看着我一天天堕落下去,是不是也像现在这样得意,觉得我活该?!”姚澜怒目相斥。
姚漫气得咬牙,“是!我是觉得你活该!简直恨不得打你,把你打醒!自私自利的人一直是你吧,从来不会考虑家人的感受,当初你为了刘锦云老师的事情,割腕自杀浑身流血被送往医院,你根本没看到爸和妈的样子!他们1夜之间就像是老了十岁,担心你担心到茶饭不思!可这些你都没有看到,只知道自暴自弃,自甘堕落!”
“爸妈之所以把你送出国,是想让你换个环境,重新开始,可是你却误解了他们的意思,以为是他们抛弃了你。你以为就只有你一个人想死吗?爸和妈嘴上虽然不说,可心里其实都在埋怨我,要不然,他们怎么会让我顶替你,嫁入云海市单家?他们其实就是想让我替你还债!”
姚澜听见姚漫的控诉,并不以为意,面上仍然是冰冷的抗拒之色,她抬起左手,将手腕处一道明显难看的伤疤露了出来。
“看着我手上的这条刀疤,你以为你随便说两句不是你的错,我就能将它抹掉吗?”
姚漫凝视着姚澜手腕上的那条刀疤,心底埋藏了多年的冤屈一下子爆发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