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娜看了看痛哭的陈新,转头问黄尚:“哥,这个世界上真有鬼吗?”
黄尚看看黄娜,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倒了一滴液体到手上,然后把手放在黄娜的面前说:“咱们家的异能一代只能传一个人,你当然看不到鬼,不过没关系,这是牛眼泪,只要把它抹在眼睛上就能看到了,要不要试试?”
“好的。”黄娜不仅不害怕,相反却显得非常兴奋。
我连忙抓住黄尚的手,说:“不行,你想吓死你妹妹啊。”一听说原来陈新不是黄娜的男朋友,只是他的普通同学,我就开始维护她,借机表现自己。
“也是,小姑娘胆子小,见到这种东西不被吓坏才怪。”黄尚边说边把牛眼泪收起来,黄娜不仅不感激我,反而小嘴一撇,瞪了我一眼。
我朝黄娜笑笑,走到陈新跟前,拍拍他的肩膀说:“哥们,别哭了,你又不是孟姜女,哭得再惨也不能把长城哭倒了,还是让黄尚想想怎么帮你吧。”
黄尚没有理陈新,接着给我和黄娜上课:“其实,通灵与迷信是不一样的,鬼魂是人死后留在这个世界上最后一股力量,本来他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地消失,但是如果这个人生前有什么心事还没了结,或者是横死的,那么他的灵魂就不会迅速消失,甚至会结成一股怨念,变成邪灵,危害还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
黄尚说到这儿,用手指着陈新说:“阿京本来就是被车撞死的,他在这个世上的阳寿还没有尽,所以他就会产生一种怨念,而这种怨念在他死后的七天内是不会消失的。你是他最好的朋友,本来他不想吓你,你却在QQ上嘲笑他,他不找你找谁?”
陈新的眼睛这时已经哭得有些红肿了,离远一看就如同两个熟透的桃子一样,他抓着黄尚的胳膊,一边哭一边说:“黄哥,你一定要帮我啊。”鼻涕、口水全抹在了黄尚的袖口上。
黄尚甩开他的手,边擦袖口边说:“行了,一个大老爷们儿哭什么?多亏现在咖啡厅人少,要不别人还以为我是同性恋,弓虽暴你了呢。阿京要真想害你,你昨天早没命了,我帮帮你吧。邢文,你去买只鸡,再买瓶酒和一包烟,酒要茅台,烟要中华。”
我说:“我靠,老大,这快半夜了你让我去哪儿买鸡啊,还有你要那么贵的烟和酒干什么?我可是无产阶级。”
黄尚听我这么一说点点头,说:“也对,那我去买###,不过烟和酒你必须买,什么无产阶级,你现在是奴隶主知道吗?你压迫着那两个网管,你再不出点血,那两个网管可要‘翻身的农奴把家当’了。”
黄尚刚说完,我就上前抓住陈新的脖领对着他怒吼:“你这混蛋惹出的麻烦让我们破费,今天你不拿钱买烟和酒我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陈新见黄尚答应帮他,也不害怕了,可怜兮兮地对我说:“这位大哥,我这月生活费全捐给网吧了,下个月的家里还没邮过来呢,真没钱啊,再说我听天气预报说明天是阴天,没有太阳。”
我气得一下把他推倒在座位上,指着他的鼻子说:“从下个月开始到我那个网吧上网,一天不上满十个小时我剁了你的手。”
黄尚这时说:“邢文,别闹了,办正事要紧,黄娜你和邢文去买烟、酒,陈新你陪我去买鸡,十一点半在××大学的二操场见面。”
我一听有美女相陪,气才消了。正所谓有一失必有一得,虽然买烟、酒花了我上千元的资金,但我在路上也凭借着三寸不烂之舌把黄娜逗得开怀大笑,并顺利地要来她的QQ号和手机号,最重要的是我得知她还没有男朋友。
烟和酒很快就买来了,我和黄娜在操场边聊天边等着黄尚和陈新,转眼间就到了十一点四十,黄尚和陈新却还没来,黄娜担心地问我:“我哥他们不会出事吧?”
我安慰她说:“你哥是得道高人,不用怕,人鬼见到他都得绕道走。”
正说着,就看见黄尚带着陈新驾着祥云,冒着黑烟冲进操场,黄尚把摩托车停下后,把一只垂死挣扎的鸡扔到地上,长长地喘了一口气。
我说:“二位,怎么去这么长时间?莫非你们请鸡神去了?”
黄尚边喘气边说:“叫你去买你不去买,我能去哪买?和陈新到城郊当了回黄鼠狼,没想到人没惊动,狗倒惊动十多条,要不是我摩托开得快,我们今晚就要命丧狗嘴了,再加上路上买点别的东西耽误点时间,行了,快十二点了,开始准备。”
只见黄尚从陈新头上剪下一缕头发,放在一个黑布袋里,然后把布袋放在地上,并在它的四周点了几根香,接着又围着布袋转了几圈,嘴里不知念叨着什么。做完这些后,黄尚又拿了一个碗和一把匕首,手起刀落斩断鸡头,让鸡血流进碗内,最后把黑布袋盖在碗上。
因为黄尚事先已经警告我们不能出声,所以我们三个人都默默地看着他做的这一切。只见鸡血慢慢地渗入到黑布里,等鸡血快凝固的时候,黄尚打开一瓶矿泉水,把水猛地倒在黑布上,水一落到黑布上,就像进入油锅一样,开始沸腾,过了一会,在水雾中出现一个人形模样的东西。
黄尚盯着那个水雾中的东西,厉声问道:“你都已经死了,不赶快投胎转世,还留在人世间干什么?”
那个东西没有说话,却径直飘向陈新,陈新吓得都不会动了,只会呆立在原地发抖。
“够了。”黄尚从衣袖里抽出一张黄符,口中念念有词,黄符一下子点燃起来,黄尚把冒火的黄符向外一投,只见一道火柱向那个东西冲去。它似乎十分畏惧火焰,惨叫一声退后几步。
黄尚又拿出一道黄符说:“你并没有害人,所以我不想把你打得魂飞魄散,但如果你还执迷不悟,眷恋这个世界,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那个东西还是没有说话,只是望着陈新,黄尚又说:“我明白,你怪陈新作为你最好的朋友,却在你死后嘲笑你,我会让他每年都祭拜你的,你放心地去吧。”
那个东西点点头,开始快速地旋转身子,不一会就化为无数水珠落到黑布上。黄尚收起碗和黑布对我们说:“幸亏今天晚上遇到的不是恶灵,不然我都没有把握能收服他。陈新,你回去吧,现在没事了,记得每年给你那死去的好朋友多烧点纸。”
陈新连连点头,说:“那一定,那一定,谢谢黄哥。”
我走上前说:“靠,不谢谢我啊,记住了,明天到我那网吧上十个小时网。”
陈新苦着脸说:“出了这种事情,恐怕我一辈子都不想上网了。”
黄尚看我那眼神都快杀死陈新了,忙在旁边打圆场说:“邢文,行了,让他走吧,咱们也该回去了。”
看着陈新远去的背影,我疑惑地问黄尚:“这就完了?烟和酒还没用呢。”
黄尚一边捡起地上的烟和酒,一边对黄娜和我说:“妹子,把那鸡捡起来,烟和酒当然有用了,累了一晚上了,一会回家把鸡炖了好好补补。吃鸡不得喝点好酒啊,喝完酒不得抽根好烟啊?”
我这才明白烟和酒的用途,扑上去就抢烟和酒,黄尚边躲边喊:“我告诉你啊,你别抢,你再抢我可用符烧你了。”
黄娜这时说:“你们俩别闹了,这么大的人了,我都困了。”
还是女人说话好使,她这么一说我顿时老实了,瞪了黄尚一眼说:“你大爷的,第一次见面就好意思让我破费,一会两个鸡腿全给我。”
头天晚上在黄尚家和他喝多了,第二天直到中午我才醒,索性把早饭和午饭一起吃了,然后来到网吧看看客源怎么样。刚走到网吧门口,就看到黄尚站在门口,看到我来了,他笑道:“真是心有灵犀啊,我来找你看你不在,刚要给你打电话。”
我一口唾沫吐在地上:“我呸,你可别恶心我了,我就算和猴子心有灵犀也不能和你有。”
黄尚一脸坏笑的看着我,说:“我要说你和我妹妹心有灵犀你就不能呸我了。”
我被他说中心事,脸一红,连忙岔开话题说:“大中午的找我有什么事?你不用上班了?”
黄尚说:“这几天都不用上班了,请假两个月,我需要搜集新的恐怖故事素材,这些天没有灵感了。”
我笑着说:“你可拉倒吧,你以为你是蒲松龄啊,还搜集素材,你不会捉鬼吗?随便捉个鬼让他给你讲故事不就得了。”
“那不行,”黄尚摇摇头,“鬼不能随便捉,况且只有自己亲身经历的恐怖事件创作起来才会更有激|情……”黄尚的话还没说完,他的手机响了,他接起来后听那边说了几句话,脸色又变了,说了句:“好,我马上就到。”就挂断了电话。
我看他的神情就知道没有好事,刚要开溜,黄尚一把抓住我说:“你往哪跑?有事情做了,跟我走。”
我苦着脸对他说:“大哥,是不是又有人遇到鬼了?你拉着我去干什么啊?我除了有一双能看见鬼的阴阳眼外,什么忙也帮不了你。”
黄尚拉着我上了他的摩托,说:“少废话,多带你去几次灵异事件的现场,说不定哪次就把你捉鬼的潜能激发出来了,那样以后就不用我一个人忙活了。”
这次与我们见面的是黄尚一个多年没见的朋友,见面的地点定在一个破旧不堪的小饭店,我们三个人围坐在一张吱吱乱响的破桌子旁,桌子上放着一盘花生米和一盘拍黄瓜,这就是黄尚那个朋友款待我们的中午饭,我和黄尚毫不理会服务员那几乎要翻出眼眶的白眼,听他朋友诉说着一件诡异的事件。
黄尚,两年多没联系你了,真有些想你,我建了一个网站,这几年一直在忙它,和谁都没联系,你别怪我。
昨天我像往常一样登陆我自己创建的网站,打开IE后,我熟练地敲入网址,然后等待着网页的打开。可是等了好半天,显示器上只是显示:正在连接,又过了半天,竟然出现“返回无法连接”的字样!
我在心里咒骂着:靠,这个服务器的供应商也太烂了吧!搞什么啊,这样的速度我的网站不黄了才怪。可我转念又一想,唉,谁让我这个站长穷呢?20多块钱一个月的空间能快到哪里去呢?能连上就已经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