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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暴风雨来临的征兆

起先,星宇把外套披在她肩上的时候,靖琳并没有推却,然而,这一次星宇把衬衣脱下来,她感觉有点儿不妥了“不,不用了,”靖琳推让着

“你才刚刚好,一定用的,我可不想你再发起烧来”星宇坚持着

靖琳带着一丝的不安冲星宇笑了笑,之后,脸上突然露出了幸福的表情:“星宇,你也注意着凉啊”

“放心吧,我没事儿的”星宇为了避免靖琳的再次推却,­干­脆直接把衣服按到了靖琳头上

跑出医院,星宇想要打车,可靖琳说什么也坚持要坐公交车星宇拗不过她,陪她来到了公交车站其实她的理由很简单,她自己感觉也有一点儿傻:公交车比出租车慢一些,这样她就能跟星宇多呆一会儿她在想,如果他们不用回学校,那就好了在这里,星宇能够一直陪伴着她,回到了学校,两人不仅要分开,而且­精­神上的差距也拉大了因为学校里,学习成绩成了衡量一个人的重要标准虽说那只是标准之一,但星宇重视它,所以,靖琳也很郁闷

上了公交车,两人的话还是不多,除了星宇零星的关心靖琳的话,诸如“你冷吗”之类的,其余便再没有什么了

雨天,车厢里的人很少,车厢里也没有开灯,黑暗的空气给这原本就寂静的氛围又增添了些寂寞

星宇有冲动,要去拉靖琳的手,好几次了,他那种爱的欲望都要呼之欲出,他真想大声对靖琳道出“你是我的唯一”可“靖琳就是静昀”这个毒咒还在一直地控制着星宇,每每星宇接近靖琳的时候,这个咒语便会毫不留情地将星宇扯开,让星宇充分地看清楚两人的距离

对星宇,靖琳还是没有自信,如刚才一样的思绪,靖琳还在继续着她的情绪变化便如同这夜­色­一样,夜­色­变得凝重了,她的心情也变得沉重了她不是羞却,而是真的没有自信,她怕打出自己手中这最后的一张王牌如果,底牌亮出,她没有获胜的话,那么失去了王牌的她,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雨水击打着车身,冲刷着车厢,湿润与清新的味道透过车窗弥散了进来,他们彼此都感到萌生了些感觉

靖琳把手放在膝盖上,规规矩矩地坐着,似乎她是在等待着星宇的主动而星宇的矛盾心理在发挥着强烈的作用,心潮在不住地翻滚着,他有些明显地坐立不安了

一道闪电划过,车厢内大亮了一下突然间,星宇的思绪被阻断了,是靖琳脸上挂着的泪珠反­射­的闪电光芒刺入到了星宇的眼睛里——靖琳在落泪!不由地,星宇竟然感觉到自己的呼吸暂退一下,惊异与忐忑之中,他有些怕了

靖琳为什么会落泪,成了他心中的一个凝重的疑团他想要问,但又怕会揭出靖琳更多的伤心事来

闪电还在继续,泪光不时地反­射­到星宇的眼睛里,星宇的心里有些绞痛,不安的背后阻碍他的还是不自信

抬头看看窗外,雨水从天上落下来,伤感而急促,靖琳感觉,那分分明明像是下在了自己心里云儿伤心,在哭泣,于是有了雨,化作了雨,落到了地上,也便结束了她的生命点点滴滴,她感过,她哭过,她爱过,她伤过……当她坠地的那一刹那,她还盛开过 ... [,]

(,没入到了苍茫之中,空气里还残留着她那清新的气息一现过后,烟消云散,但暗芳犹存——是凄惨,也是美丽……

……

从下了公交车,到跑进校门,再到在宿舍楼门前分开,两人都一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分手的时候,靖琳把星宇的外套还给他时,说了声“谢谢”原本,在这一刹那,伴随着澎湃不定的心潮和难以遏止的冲动,星宇那压在心底的话已然是呼之欲出大脑的热度已经高到了极点,他已经顾不得什么“靖琳就是静昀”之类的咒语了,他只是想说出自己内心的想法然而,不幸的是,正是靖琳临走时这一句冷漠的“谢谢”又让星宇冷静了下来,正在他要冲破魔咒的时候,新的咒语又来了

分别之后,星宇已是懊悔万千晚自习坐在教室里,星宇的心怎么也难以平静宋雅希的位子是空的,水慕萍则低着头在专心地奋笔疾书着什么,星宇的心情有些复杂

外面的雨还在下着,雨丝还是那样的紧密,夹杂着泥土味道和夜晚气息的空气一直在向屋里灌着教室里很静,在这雨的气息中,星宇的遗憾与空虚与别人的紧张忙碌形成了更加鲜明的对比,又想到了学业前途,在这种有形的压力下,星宇的失落感更加强烈了起来

金悦颖也已经回到班里,原本星宇没有在意,是她这样的一张纸条才让星宇意识到了她的归来:

星宇:

或许在医院里,我的话说得有些不妥,但那都是一时的头脑短路,或许是发烧的原因吧消你别介意:)

ps:感情冲动,可以说是一种既甜蜜又痛苦的错误,对于那些没有足够的经验来掌握自己未来幸福的少女们,将使她们一生受到不幸的影响 —— 巴尔扎克

后面没有署名,但星宇知道,这张纸条来自于谁现在,金悦颖为什么会在医院里说那样的话,他也总算明白了一些或许是她在不了解情况的前提下,误会了自己但她纸条上的最后一句话有些含混——“感情冲动,可以说是一种既甜蜜又痛苦的错误”,星宇不知道,她指的是什么

星宇本应该再写纸条向她做出解释,澄清整个问题,但始终星宇还是没有在本子上撕下纸来,也许他已经顾不得了自己的情况,是爱,还是不爱,靖琳与自己究竟是to be还是not to be,现在都混乱不清了,哪再有什么功夫向别人解释也许他现在仅仅注重的,就是他与靖琳彼此的想法,还有就是他们的未来,至于其他的,诸如别人的看法,他已不想在乎了

回到班里,靖琳的心情也很低落文科九班的学生不光是成绩差得出奇,而且素质普遍不高,甚至有的学生品质恶劣男生打架斗殴脏话连篇的人大有人在,而女生之中整日搔首弄姿卖弄风­骚­的也不在少数,这些人之所以能够进到省立一中门坎儿这么高的学校,也仅仅是由于他们的父母在通过某种关系之后,再为学校捐出一笔高额的“建校基金”生活在这样一种环境之中,靖琳无时无刻不在感觉到恶心,想出淤泥儿不染,恐怕在这样的潜移默化之中也很难了

今天的时间里,一直等待着星宇的一切,然而,最终星宇还是并未表达出什么,靖琳不知道这是否代表着星宇对自己已全然不在乎了一考虑到星宇与自己的关系,靖琳就感到脑中有些混沌在这个问题上,自己的智商也许早已变成了零,即便是有智商,自己也不曾对它有过信心

由于没有来得及洗脸,靖琳还把泪痕挂在脸上,时间久了,自然而然地便有了一种­干­涩的感觉,她不知道这种感觉会不会将是她与星宇那还未曾开始的爱情的最终感觉她怕这样的感觉,她也无力再承受这样的感觉了

突然间,靖琳萌生了一个可怕的想法或许,自己也就是这伤透了心的云儿,注定要在哭泣中结束自己的一切,既是这样,她不如在这最后的时刻绽放自己,留下瞬间的美丽,留下长久的气息……

对于星宇,她要争痊她要努力学习,她要迎合星宇的要求在彻底地心灰意冷之前,她要燃尽自己最后的点滴……一切,都只为了爱情她也曾意识到,或许,这最终就是个悲剧不过,尽管如此,她也要做出这最后的努力

呼吸着雨的气息,靖琳的心里有了一丝的畅快尽管这一瞬的畅快前后都是无尽的感伤,但有了这一瞬,也许就足够了在自己这注定的悲剧之中,又怎么能奢求更多呢……

临近期中考试了,又是在那一种分不清是客观还是主观的压力之下,星宇又一次被迫地来到了图书馆虽然这一阵子他的心情很乱,但是到了这迫在眉睫的时刻,他也只好这样了

心情有些杂乱,情绪自然也不会高,星宇给人的感觉好像是有些怅然坐在图书馆的自修室里面,星宇很难集中­精­力,他漫无目的地翻着书,脑中出现的却是种种与学习无关的画面自修室里异常的寂静对星宇来说,好像也成了一种无形的压力,让星宇感到焦躁与不安他愈发地感觉到自己的学习状态大不如以前了,似乎再也找不到以前的状态了,好像自己已然坠入深谷,没有任何消了

不过,这次在压力的强迫下来到自修室,星宇却有了一个意外的惊喜——他在自修室里看到了靖琳,靖琳也来上自习了这天,靖琳穿了一件粉­色­的风衣,优雅之中,又透露出难得的轻盈与柔情看着靖琳的背影,星宇不由地已经心跳加速了

又一次,他想到了他与靖琳之间的问题还是在同样的矛盾之中,在“差距”这个概念的诅咒之下,星宇痛苦地挣扎在缺乏自信的泥淖里任凭他再怎么激动不已,再怎么呼之欲出,他与靖琳之间的差距他都能深切地感觉到靖琳就是静昀,就是知名的青年作家——这种思路已然成了星宇头上的“紧箍咒”

狂翻了几页书,星宇忿忿然地使劲吐了一口气,他为他自己的卑微而自责,他为自己的渺小而惭愧,为自己的懦弱而悔恨如果当初自己能够排除万难,奋发图强的话,或许,自己能够进市足球队,甚至进省足球队,或许被哪个知名的俱乐部看中也说不定,如果自己也成了知名人士,那么这种距离也就不复存在了不过,现在他很清楚,这些恐怕也只是他的臆想了,走过的路,怎么可能重新来过呢?

内心急剧的痛苦之中,星宇感到有些绝望也许,他跟靖琳就好比是那碧空中的两朵云,不在同一个层次上,看起来再什么重叠,也不可能合成一朵

­干­脆,星宇把头埋在了书里书中自有颜如玉,他不知道,这个被读书人认定为至理名言的古训还跟不跟得上二十一世纪的节拍,如果话不过时,那一定就是自己的修为不够了

思索了很久,星宇也累了猛然间,他抬起头来绝望之中,他决定了,他要对靖琳说出一切反正横竖也是如此,无望就无望吧,不如一吐为快

然而,当他抬起头来的时候,在靖琳原来的位子上,却再也觅不到靖琳的身影——她走了

星宇傻傻地愣在了那里,呆呆地看 ... [,]

(着靖琳那空空的座位,目光有些呆滞突然之间,他从位子上跳了起来,发疯似地跑出了自修室此时,他恐怕也记不得他究竟要­干­什么了,他只知道,找到靖琳是现在他大脑里唯一残存的意识

跑出了图书馆,星宇有些彷徨,他也不知道该选择哪条路线,但下意识地,他向从前他跟靖琳经尺的林荫路跑去

春天大概已经真的远去了,树上原有的­嫩­芽早已被一片茂密的新叶所取代,寒冬里那一度枝头荒荒的景象早已觅不到半点痕迹,杨柳春风的吹面不寒也早把那朔风的严酷感觉驱散了……时间,改变了这一切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或许,这是对新旧交迭的一种赞美,但在星宇看来,或许,这应该是逝者如斯的一种怅然……

转过第一个弯,在不远的前方,星宇发现了那个让自己心波难平的身影

“靖琳……”星宇想要大声喊出来,但急促的呼吸以及肿胀的嗓子没有能让他发出太大的声音

靖琳没有听到

“星宇!”突然间,星宇面前出现了另一个女孩——是金悦颖,她出现得有些太突然了,以至于星宇根本就没有弄清楚她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啊……”星宇跑得很快,差一点儿就撞到她,不用说,星宇大吃了一惊

“去­干­嘛艾那么匆忙?”金悦颖的脸上又挂起了最初的那种笑容

“哦,没……没什么……”星宇看着不远的前方,心不在焉地答应着

“哦,没事儿艾没事儿那坐下来聊一会儿?”金悦颖微笑着,指了指一边的长椅,原来她刚刚是坐在这儿的

“不……我……”听了这话,星宇突然有些急躁了

“什么事儿,那么重要……”金悦颖的眼睛在试探着星宇

“我……”星宇看了看她眼神,也没能再解释出些什么

“就问你一句话,行吗?”突然之间,金悦颖的表情严肃了起来

“什么?”星宇又是焦急地看了看不远的前方,不安地问道

“你看,”金悦颖把手中的报纸交到星宇面前,紧接着做出了解释,“对本市著名青年作家静昀的访谈,她出长篇小说了,《梦.;雨.;泪》,反响很大,据说首印的三万册已早被抢购一空……”

当星宇听到金悦颖的第一句话的时候,他就感觉到脑子里面一下子全成了空白,除了报纸上的文字在不断地写在这空白上之外,其余的便什么也没有了

“她是个很低调的人,向来用的都是笔名,这次访谈也没有公开她的任何信息,只是在无意中,她说出了她是咱们学校的学生……”渐渐地,金悦颖就由介绍引出了她的问题,“你……知道她是谁吗?”

然而,她的话,星宇根本就不曾听进去,星宇正专注着报纸上的一字一句:

……

“是什么让你有灵感,写出这样一个长篇来的呢?”

“是生活,是我的高中生活……”

“那么,小说中诉说的一切都是你的现实生活吗?”

“当然,也不尽然,灵感源自于生活,故事反映了些现实,但小说毕竟不是纪实文学,不是现实的翻版,是一些记忆的点滴和经历的碎片揉杂在理想与现实之中,经过加工,经过整合,为它赋予了新的逻辑­性­之后的产物”

……

见星宇没有答话,金悦颖又问了一遍:“喂,她是谁,你知道吗?”

星宇的注意还是全部都投入到了报纸上,他此刻做的思考也是仅仅基于这白纸黑字上全市的知名作家,出了长篇小说,而且影响力那么大……就是这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彻底地撕碎了星宇的梦想,摧垮了星宇的灵魂想来自己与这位著名作家的差距那又岂止是云泥之别,再继续想下去,那也只是不自量的非分之想了金悦颖问,她是谁,这他当然知道了,不过,他倒是情愿不知道这些,至少那样的话,他还不至于过得那么矛盾,那么痛苦

报纸看罢,星宇的手马上便无力地垂了下来,报纸被他顺势丢在了地上此时,他的表情已经达到了沮丧的极点——绝望

也没有再看前面那个身影最后一眼,星宇便失魂落魄地朝相反的方向走去了

“星宇,你这是……”金悦颖也愣在了那里,星宇是种什么样的心情,她自然是难以理解

迈着机械的步伐,星宇步履在他跟靖琳从前走过的路上然而,在这条对他们二人意义非常的路上,这次星宇却是逆行的——从前他们走过的路,这次他又走回去了,就像他们的爱情也许,这是上天的一个荒唐的玩笑,也或许,这是生活的一种戏谑的昭示……

期中考试结束的那一天,又是一个雷雨的天气这次的雷雨真正地带有了夏季的气息,电闪雷鸣,风疾雨骤,来势汹汹伴着铜钱般大的雨点的倾盆而降,地面上的积水马上就汇流成溪了,雨点砸在地上那“噼呖啪啦”的声音在有节奏地响着,道路两旁树木茂密的枝叶在雨水的滋润下显得愈发挺拔了,其中散发出来的阵阵清新的味道,正是给人们带来的阵阵夏天的气息

雷雨到来的时间是晚上,正是他们下晚自习要回宿舍的时候

星宇没有带涩为了躲避风雨,他也只好像大家一样,选择走文史楼后面的文化长廊,虽然这条路不可能一直通到宿舍楼下,但起码在很长一段距离上可以遮风挡雨不可隐讳地,星宇已经有些害怕风雨了,他怕把自己暴露在风雨之下,触景生情,再勾起一些无谓的回忆美好的回忆,会让他产生与现实的反差,从而加重他本身在现实中已在拼命忍受着的痛苦;而痛苦的回忆,将对他产生的影响,自然就更不用说了

文化长廊曲曲折折,平日里并不曾留下太多人的足迹,然而今天却显得有一些反常的忙碌

然而,在匆忙的脚步之外,一个戏剧化的场面让过往的每个人都不得不投出好奇的目光——在这个时候,长廊的最后一个拐角处,有一对情侣在放肆地亲热

场面实属异类,选择这个时候,选择这个地方,几乎每个人看过之后都有一种莫名的厌恶的感觉

星宇看了自然也有些不舒服,在如此暴露的场合之下,公然如此,实是不雅星宇在看完第一眼之后,本不想再看第二次,因为他的思想恐怕还没有开放到能坦然地接受这些的地步

突然间,一个赤红的闪电从空中劈了下来,无情地给那原本是靛蓝­色­的背景留下了让人恐怖的血­色­,若是仔细看来,那道血­色­的光芒留下的后像恐怕还真令人悚然就是这个闪电,让星宇忍不住又对这对异类的情侣投了第二个目光

借着闪电那耀眼的强光,有两个熟悉的面孔进入到了星宇的目光之中,星宇不得不停下来,正面地进行确认确认的结果却让他有了一个从未有过的惊愕——是孟欣楠和夏辰宇,他们两个在一起,他们两个就是这对异类的情侣!

就站在 ... [,]

(他们身边,星宇足足愣了有半分钟

一记有震撼力的雷声响彻大地,他们不自觉地停止了亲热,但当他们发现就在他们身边站着一个人的时候,他们也愣了下来

下意识地,夏辰宇颇有骑士风度地将女孩保护在后面但事实上,站在前面的他远远要比被他挡在后面的欣楠显得战战兢兢

是另外一个闪电,让他们意识到了他们面前的这个人是谁

紧接着,又是一记响雷辰宇不自然地有一点发颤

星宇还是愣在那里,死死地瞪着他们

风声有些大了,雨变得急促了,从雨点坠地的声音可以明显地感觉得到这个时候,倒是欣楠显得有些出奇的沉着,她在辰宇的背后走出来,冷冷地说道:“怎么,夏星宇,有什么不妥吗?”

“你……你们……”星宇的心里很是复杂,但任凭他拼命地想,他也想不出究竟怎样来回答这句话

“我们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吗,难道你还认为你我之间有什么关系吗?”欣楠辛辣地嘲讽道,“或者是你认为你夏星宇碰过的女生,别人都碰不得?”

“我……”星宇还是哑口无言,任凭欣楠说话说得再难听,他也找不出什么话来反驳

“我们之间已经没什么了,怎么,你还要管我跟其他男生的事吗?”欣楠拉下脸来,表情变得很严肃,“你凭什么来管,你管得着吗?”

“我……”星宇还是无话可说似乎欣楠说的每一句话都在理,可不知怎么,他就是难以忍受他面前这两个人的结合这也不仅仅是因为他感觉到别扭,也更不能归因于他很自私,因为本身他也不是那种自私的人,那么到底是一种什么状况,他自己也很难想明白

风向有些偏,雨被风吹到了长廊里辰宇拉着欣楠向长廊中间站了站终于,他有了勇气说第一句话:“我想,你跟欣楠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所以,这件事也跟你没有关系!”

“我知道”面对辰宇说的这话,星宇的感觉不由地有了一些痛苦

“那么,没什么事儿,我们先走了!”辰宇的话虽然说得理直气壮,但他的心里还是有些胆怯

“等等!”星宇突然喊道

辰宇猛然一下汀了,转过身,他竟没有说出话来

“怎么,你要找麻烦?”这一回倒是欣楠扮演了一次巾帼英雄,她挡在了辰宇的前面

“辰宇,我有几句话,想单独跟你说”星宇没有理会前面的欣楠,而是把目光投向了欣楠的身后

“有什么话,就在这儿说吧”辰宇跟欣楠好像更有默契,他们两人的话,几乎是同步的

“不方便”星宇直言不讳

“没什么不方便的”辰宇好像是不敢单独面对星宇

“我想,你无非是要说我怎么怎么不好吧!”欣楠尖刻地瞪着星宇

“没有”星宇冷冷地答道,“我只是想问他,对你真正地了解吗?”

“哼,那跟你有什么关系?”欣楠冷冷地哼了一声

“对,这是我的事,跟你没有任何关系!”辰宇的态度也很冷漠

“辰宇……你……”星宇皱起眉头,有点儿着急地说道

“这都是我的事,跟你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你有什么资格来管呢?”辰宇的态度还是照旧

“好,跟我没关系……”辰宇的话,让星宇的表情有些惨淡星宇微微地叹了一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准备离开

这时,欣楠又有了话:“夏星宇,倒是我有几句话要对你说,单独对你说!”

“什么?”星宇转过身来,目光有些复杂

欣楠走上前,凑到了星宇的耳边,低声说道:“你弟弟可比你强多了,毕竟他才是市委书记正宗的公子!”

“你……”听了这话,星宇一下子倒退了一步,他没想到欣楠竟会说出这个层次的话来,他被吓到了

“从前只跟你一个人谈,没法比较,现在有的比较了”欣楠有些得意地微笑了一下

“你……”星宇被气得有些青筋暴跳了

“还有艾你放心,我会好好对他的,而且,我们会一直继续下去,我有这个信心因为,这段感情我掌舵”欣楠冲星宇微微地账一下眼睛,之后又是微笑了一下她转回身去,挽着辰宇扬长而去了

对着二人的背影,星宇站了很久,现在他自己的内心之中究竟是种什么样的感觉,他自己也说不出来

风雨还在继续,星宇的思维却好像已经停滞了,大概在他的内心之中,也早已风雨交加了,风雨雷电的肆虐已让他的心灵不堪重负,他也很想休息休息了

就是在刚刚的这个地方,星宇站了很久

走出了文化长廊,星宇又不得不面对风雨的暴戾了对比起眼前心情的零落与杂乱,那些回忆的碎片似乎已算不了什么了

不知是由于风雨交加的缘故,还是因为闪电的影响,路边的灯光有些摇曳灯影下,一切都变得很模糊,然而在模糊之中,树影人影交混在一起,朦朦胧胧,似乎变得十分有感觉或许,世界也本就应在这种模糊之中,才会更加­精­彩……

在本应划句号的地方,星宇没想到,欣楠又做出了如此的一个结尾,而且这次她划的这个句号竟让他看得如此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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