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
红帐动了一下,没有支声。
“就算我死了,你也要让我知道是死在谁的手上吧?”
“沐含烟”,一个银铃般的声音袅袅传来,如冰雪初融。
“哦,我叫安逸,你家哪里?”
没有回答,“我怎么送你回去?”
红帐摇了一下,“你肯送我下山?”语气间满是猜疑。
“嗯,等些时日我就辞别三位哥哥,要不我送你回家?毕竟….”
“你住嘴,谁知道你安什么心”,女孩语气起伏很大,却没有再哭。
“平日的饭菜还可口不?”
女孩没有吭声,安逸又再问了一遍。
“中午的还行,其它的真难吃”,女孩耐不住安逸发问,不耐烦地答到。
“那好,以后天天早餐、晚餐我也你给你做”,安逸无意间露出话头来了。
女孩脸刷的就红了,一张秀脸很诱人,隔着红帐,安逸看不着。
这晚过后,那两个妇人三餐都给她送安逸做的菜,日子久了,她们都不禁感叹这四当家和其它三人不一样,像个书生、待人和善,还餐餐给媳妇做饭,这样的男人全天下都绝种了。这四当家的媳妇虽然是被抢进山里来,但好歹也有了个好归宿,不比嫁给大户人家差。
每次那两个妇人送饭过来,总免不了和沐含烟唠上几句,说道起安逸的好来,沐含烟都会脸上发烫,貌似除了那一晚,这人还真没有一处对他不好的,新衣裳都给他带了两套了。
沐含烟吃着饭菜,是苦的吗?好像又有点甜,对待安逸,她心头复杂,却再也无法恨起来。
…………………..
一眨眼,安逸在峰上已经待了一个半月了,他想家了,离家两年了,思乡的热火,越烧越旺,再也不可浇灭。
早饭时候,安逸向着三位哥哥说明心意。
三人都有些不舍,可是很能理解安逸的思乡之情,因为他们在世间已经没有了亲人,安逸的亲人,就仿佛是他们的亲人一般。
鲍虎拍了拍安逸的肩膀,点了点头,“去吧,四弟,什么时候想咱了,就回来,给令尊带个好,就说青龙峰就说他的家”,安逸和二哥、三哥一一拥抱,二哥已经答应他可以传授一些身法给胖墩,三哥也教了安逸一些集中眼力的心得。
收拾起行囊,沐含烟带着个轻纱头罩跟在安逸身后,那罩子是安逸自己为她即将离开做的,把红帐剪掉,做成了环绕的面纱,很漂亮。
两人在三哥兄长的陪同下,来到了平台悬崖边,那里摆放着一个粗大的铁质绞轮,还有一个藤筐,平时那几个下人外出购买食物之类都是通过这个上下,很稳妥。
孟蛟推开了绞轮旁的两个年轻汉子,用手把住把手,对安逸说:“四弟回乡保重,自有相见之期”。
安逸和沐含烟进入了藤筐中,随着铁轮转动,只见高处的平台越来越小。
下降到半空,离地面还甚高,猛地吹来一股山风,吹得藤筐左右摇摆,沐含烟惊叫了一声,扑入安逸怀中,紧紧抱着他的腰,罩子也被风吹掉了,安逸左手抓紧绳索,右手紧紧揽住她的腰,沐含烟的腰很柔,脖颈修长,白皙,鼻端传来幽香,似是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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