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那台上的是谁啊”,安逸声音有些微弱。
却是壮汉被抬下台去之后,月台上立马开始了另外一场比试,是一个青年男子和一个年轻女子,两人相互一礼,互通了峰头、姓名,就开始了对峙,架着阴云在月台上游斗。安逸听那女的声音有些像当日瀑布深谭中两位女子中的一位,当日他只看到四条白鱼,其它的隔远了,真的什么也看不清,此刻听到那女子声音,心里头竟有些惴惴不安,好像做了多大的亏心事似的,结果两人上台后,他什么也没听清楚。
“那是玉衡峰的罗迦,与他对敌的是天权峰的吴汉,他们两人都是三代弟子中的中上之选,你细心观看,能学得一两对敌方法也不错。”
“恩”,安逸凝神观看起来,说不好下一场就会抽中他,还是多学些也好,临阵磨枪,不亮也光啊,平常只是潜心苦修,哪里知道修士之间的斗法是个什么情形?
两人对峙了半天,都不见对方出手,即使偶尔劈出一两道月华斩,都被对方轻松化解,显然都是试探之举。
两人渐渐都有些不耐,操纵阴云渐渐飘远,快要到别的月台边缘了,两人不约而同地急速回返,朝对方冲撞而去,两朵阴月都差不多乌黑,猛的碰撞在一起,咔咔咔,火光四射,竟有一小道闪电从中间诞生,疾射向玉洁月台,悄无声息得消散。
阴云没有破损,却翻转过来,两人都一脸狼狈,重新呼唤阴云回到脚底站定。
月台底下的同门们都睁大了双眼,甚至于相邻月台比试之人都情不禁停下观看究竟发生了什么,这是什么情况?难道是什么新道术不曾?
他们看不到的月台天空,掌宗朝天权峰、玉衡峰峰主微微一笑,两位峰主万年不改颜色的脸都有些发红。
安逸心头平静下去,自然雷电是如此产生的吗?也就不是有天庭电公、雷母释放的了,戏文中讲的不对啊。
眼光回到月台之上,吴汉和罗迦两人眼睛都能喷出火来,他们都没预料到会是这种结果,在众人面前丢人大发去了。
吴汉双手合十,状貌虔诚无比,一轮弯月从他眉心钻了出来,漂浮于头顶之上,散发出无尽月辉,就仿佛是圆月之下,又出了一弯新月。新月散发一阵光辉后,开始吸纳起空中的月辉起来,越来越亮,渐渐比得上圆月了。
“月之清辉,疾”,弯月朝罗迦奔去,迅若流星。吴汉是发狠,要拼命了,祭练起了他最强的道术。
罗迦见到新月诞生的那一刻,脸上一凝,从头发中抽出一根发簪,默念咒语,体内无尽月华流入发簪之中,发簪一闪如烈日之光,变成一只银色鸾鸟,引颈高鸣,清昂的叫声传遍竞斗区每一个角落。鸾鸟护住了罗迦,就好像是她化身为鸾鸟一般。
新月砰地一声巨响,撞上在鸾鸟胸脯上,银光爆闪,如同铁剑在钢板上快速划动一般。
鸾鸟一声惨叫,倒飞出去,新月好像没有了力量,停止了追击,其上光华暗淡了不少,罗迦碰上了场边壁障,鸾鸟散去了,重新变回一个银簪掉落在地,重新驾云而回,嘴角有一丝血迹,发簪已经Сhā进头发,她的眼中满是气愤与不服,但跌出月台就是败了。吴汉脸上苍白如纸,显然也受了内伤。
这一战,他是惨胜。
安逸看的心惊肉跳,这两场比赛哪里是比试啊,分明是生死之博。
场中洪亮的声音响起,下一场,十五号对一百零一号。
该安逸上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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