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主他,他被大长老带走了,门主说,他要躺也要躺在他最想躺的地方”
“笨蛋”,慕容秋猛地一下放下那后辈弟子。
“我知道在哪,跟我走”,陈辅愚拉起慕容秋便往绿谷方向奔去。
绿谷之中,白屋已经被气浪吹倒,拓跋青松脸色红润,散发出久未有过的光彩,十多个年轻男女围绕着他,不远处,一个老者拄着根竹杖,时有咳嗽一声。
“师傅,不肖徒儿来了”
人群闻声让了开来,两人扑到近前,神情激动,修道之人本需断绝七情六欲,可两人都要流下泪来。
拓跋青松被玲珑搀扶着,一看到慕容秋右胸之上的木杖,不禁一怔。
“师傅,徒儿给你取回来了”,慕容秋双手捉住木杖外缘,往外猛地一拔,生生将木杖从体内拔出,鲜血随之喷了出来,溅了玲珑一身,慕容秋强打精神,巍颤颤地将木杖朝师傅递了过去,拓跋青松双手搭上木杖之时,他双眼一闭,倒向地上,被陈辅愚一把接住。
“长老,快来”,话音未落,咳嗽着的青竹子已经双手抚在慕容秋巨大的创口之上,青气缠绕,随即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瓶,倾倒出一颗明黄色的丹丸,叹了一声,“最后一颗了”,将丹丸放入了创口之内。
“秋儿吾徒,吾得汝等,此生此愿足以”,拓跋青松摩挲着带着热血的木杖,老眼含泪,“只可惜,恨不足再见山门壮大之时”。
“恨,恨,恨啊!”
话音一落,双眼睁得圆开,望向黑网缠绕之处,僵化直立,再无声息。
“师傅”,绿谷之内,哭腔声起,除了青竹子,都跪倒在地。
慕容秋缓缓睁开了双眼,转瞬,便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看着拓跋青松伫立的背影,眼中难得地极为清明,师傅走了,这个世界上,对他最亲的两个人,都走了,再无人懂和牵挂与他。
不,还有一个人在,慕容秋腾地从地面之上起身,急速往上空龙吼声处飞去。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