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库姆没有忘记他的难友们,他把整个守卫队都带来了。可怜的被饥饿折磨得半死的科学家们,只能借呑食大量的白蚁聊以充饥。
为了储备这些昆虫,猎人用斧子政着土丘以便从一边捣毁蚁|茓。水手们则负责把四散逃跑的蚂蚁诸进口袋里。
突然,一只有着长长的唇,可伸长的舌头,直直的耳朵,短短的四肢和长而尖尾巴的四足动物出现在洞口。它自然成为了饥俄的守卫着们一顿美味地烤肉。一股新的力量在坚强的欧洲人心中注入了新的勇气和希望。
这天晚上,仍没有一丝光出现在黑沉沉的沃尔吉利亚山上。福尔洛贝尔和他的小支队已经走了9天了。被监禁在斯科尔泽夫山上防御工事中的天文学家们怀着担心、忧虑,经受着希望与失望的交替。他们猜测着佐恩和艾默里是否们已经死了或者成了游牧部落的俘虏?
3月4日这天,饥俄重新折磨着斯科尔泽夫的囚犯,可怜的欧洲人,只能靠嚼着生长在山坡上岩石间葛兰的鱗状茎来减轻焦虑。但是在这些可敬的科学家心理,一直有个坚定的信念:只要所有成功的机会没有枯竭,他们就应该等待。
这天白天,驻扎在斯科尔泽夫山脚下的马可罗罗人显得异常骚动不安,来这里与他们相聚的妇女和儿童离开营地返回东部地区。围攻者们可能打算在从他们的首都马可多方向最终撤走之前,最后一次试着攻下堡垒。
布希曼人把观察结果传达给埃弗雷特上校。他们决定在夜间实行更严密的监视,把所有武器都置于待发状态,围攻者人数众多,没有什么能阻止他们以数百之众扑向斯科尔泽夫山各山坡,防御工事的围墙多处被毁,能轻易让一伙土著人通过。
因此,埃弗雷特上校应该谨慎地采取一些防范措施,在不得不撤退的情况下放弃他们的大地测量点。汽船要随时准备待命出航,一名水手——“女王与沙皇”号的机械师接到命令,点燃蒸汽炉并保持紧张状态,为必要的逃跑作好准备。
直到10点,进攻者还没有开始行动。他们将火熄灭了,营地和平原都模糊在黑暗中。蓦地,布希曼人瞥见一些黑影在山坡上移动,进攻者距防御工事下的平台已不足100法尺了。
随着莫库姆的喊声,守卫队立即出了防御工事,守住南面,开始向进攻者射击,马可罗罗人则以战争号子作出回应,借着枪火的亮光,可以发现密密麻麻的土著人。射向人群中的子弹,每颗必中,造成了一场恐怖的屠杀,成群的马可罗罗人倒下了,迭放在一起,直滚到山底。
在瞬间的枪声间断中,被围攻者听到了他们野兽一样的吼声。他们排成一行行,急于往上冲,没有时间来得及射出一支箭,但仍想到达斯科尔泽夫山顶峰。
然而,被围困者的英勇、射击的准确、武器的精良都丝毫无法抵挡源源而来的敌人。一个土著人死了,20个人来补替他,对于10个欧洲人来说,这实在太多了,战斗了半个小时之后,埃弗雷特上校明白他们被包围了。
10点半,第一批土著人到达了斯科尔泽夫山顶平台。进行了最后一次射击之后,被围攻者随着上校撤到了防御工事的城墙后面。
约翰阁下适时地开动了早已安装好的机关枪。成扇形分布的25门炮筒,垂直覆盖了挤满土著人的平台上100多法尺的范围。被一个自动体系不断射出的子弹像冰雹一样落向进攻者,一阵全面扫射很快清除了一片。
在这可怕的导弹的射击声中,首先响起了一阵吼叫,很快又被压下去了,接着一支支箭被射出来。但没有对被围困者造成任何伤害。
机关枪停了,因为马可罗罗人要寻找一个躲避枪淋弹雨的地方。他们丢下盖满尸体的平台,跑到了防御工事侧面。
在战斗的间隙里,埃弗雷特上校和斯特吕克斯则轮流守卫在仪器前等待着沃尔吉利亚山峰的亮光。
战斗又重新开始,一群群土著人出现在各个缺口处,发出致命的叫喊,机关枪已经不足以击中他们了,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在被一步一步守卫着的缺口前,战斗又持续了半个小时,被围困者在火力掩护下,只受了点长矛枪头的擦伤。双方的顽强都没有减弱,怒火却在这短兵相接的战斗中增长。
就在这时,11点半左右,在最稠密的混战中,他们看到了期待已久的标志灯。最后的一个三角形终于找到支点了!两位科学家在喧嚣的战斗测量了所需要的全部数据。
最后,土著人扔进的一块巨石从巴朗德尔手中打飞了记录本,掀翻并打碎了复测经纬仪。但是观测完成了!
在建立好发光信号以回应两位年轻的天文学家的标志灯后。冒着从斯科尔泽夫山峰高处落下的箭雨和尸雨,欧洲人攀下山坡,同时也把机关枪搬到面前,因为他们不想丢下它,又一次以致命的排射击退土著人之后,它们到了汽船上。
机械师遵照上校的命令,一直使汽船保持在压力状态。缆绳解开了,“女皇与沙皇”号在黑暗的湖面上迅速向前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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