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叔……你怎么好像很希望我快点回去?”痕苹儿忍不住问出口,一路上,莫叔三不五时就提到要回去,她真的很困惑。
莫言一惊,“没、没有啊,我是想凤大夫说不定是出诊了,我们要在这等到什么时候?”糟糕!太明显了吗?
闻言,痕苹儿柳眉轻蹙,“那爹的病要怎么办……不知道爹还可以等多久……”
凤甫一听到她这句话,就知道她是来求医的,只是怎么会来找一个学毒的?思忖了一会儿,他慢慢移动脚步,从藏身的地方走出来。
“咔……”草地传来轻响,痕苹儿跟莫言同时转头看向声音来源,莫言脸色顿时沉下,快速挡在痕苹儿的向前,而痕苹儿圆润的眼睛微微睁大,看着慢步走来的高大身影。
这人非常高壮,身上穿的还是用兽皮缝制而成的衣裳,长发有些凌乱的披散着,脸上留着落腮胡,遮住五官,只看得见一双黑得发亮的双眼,令人有些畏惧。
“你们找谁?”低沉沙哑的声音中,透着一股不容忽视的气势。
“我们是来求医的,请问你知道凤大夫在哪儿吗?”悄悄地将微颤的双手缩进袖子里,痕苹儿提起勇气问。
“这里没有凤大夫。”凤甫冷冷的回道。这是哪来的笨蛋,是神是鬼都弄不清。
痕苹儿跟莫言狐疑地对看一眼,“你确定吗?可是……春花姨明明说凤甫住在商山洛水的。”难不成春花姨骗人?
春花姨?黑皮疾闪过一道光芒,“你口中的春花姨是……”
“是长安柳皓云的妻子,凤春花,是她亲口说凤甫就住在这的,拜托你,我有急事要找他。”痕苹儿心急了,从莫言身后走出来,朝他走近了几步。
淡淡的香味传至鼻下,凤甫垂眸看着那个只到他胸前的小身子,“你要治病?”是姑姑要她来的?
“不是,是我爹,是我爹得了一种怪病,只能躺在榻上,整个洛阳城的大夫都束手无策,我是特地来请凤大夫下山为我爹治病的。”听这人的语气,他好像知道凤甫在哪,痕苹儿不自觉越走越靠近。
“小姐……”莫言依然保持警戒,伸手拉了她一下。
“你走吧,他不下山。”凤甫丢下话后,便转身走回屋内,反正不是姑姑他们出事就好,其他人他没兴趣救。
“为什么?拜托你告诉我他在哪?”痕苹儿急忙跟在他身后,甚至伸手拉住他,但她突然又顿了一下,连忙将手缩回来。
凤甫手臂一缩,黑眸透出寒光,“他不下山,滚吧!”停下脚步俯视着她。
痕苹儿心里挂念着爹的病,也没注意到他凶恶的目光,“拜托你……只要让我见他一面就好,你应该是……他爹吧?”她想,这人看起来年纪不小,推算起来,最有可能应该该是凤甫的父亲。
“小姐。”莫言紧跟着一起走进屋里,他直觉眼前这个人,应该就是凤甫本人了,小姐还傻傻的少根筋没发现。
凤甫顿了下,爹?!他看起来有那么老吗?“不管我是谁,你请回吧,他不下山。”太久没照镜子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变成什么模样,等等再去看看。
“求求你——”不敢拉住他的手,她转而扯住他的袖子,痕苹儿急得眼眶都微微泛红了,“凤伯父,我爹真的需要你儿子帮忙治病!”
莫言在一旁看得心惊胆跳,小姐这一声声伯父,待会儿要是把人给惹怒了怎么办?他看得出来眼前这长得像头熊的男子,武功造诣不俗。
凤甫听到她的话,差别没吐血。凤伯父?!她是第二个让他气到想把人丢出去的,第一个就是风善扬!
他用力的想甩开她的手,没想到却甩不掉,疑惑了下,她看起来不像会武功,怎么他没办法将自己的手抽回来?
“凤伯父?”痕苹儿依旧紧抓着他的袖子不放。
“凤伯父?那头熊,你爹来啦?”
此时,门口突然响起另一道让凤甫头痛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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