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那无尽的黑暗中,仿佛是那走不到头的巷子一般,没有人掌灯。
“你醒了啊。”
边上传来了那甜腻的声音,专诸翻身,一个娇小的身子蜷缩在他的胸口,那白净的双手虽然在那没有灯光的夜色中,依旧可以感受到那光滑的感觉。
却是仿佛被什么蛰叮到一般,专诸恐惧的睁大着双眼,动也不敢动,那庞大的身躯居然在那索索的发抖着,
那女子的声音响起,
“难道,你不喜欢我了么?当初,你不是说,没有我,你一日都活不下去了么?你们男人,果然是没有一个好东西,不过,我不在乎。”
随着她的轻笑,那纤长秀气的手轻轻的攀上了他的胸,长长的指甲轻轻的挂着他的胸脯,他却是一动也不敢动,粗重的呼吸声响起在那小小的屋子中。
“你,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专诸的手上,大汗淋漓,整个后背湿漉漉的,仿佛是那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嘴角边上,大滴大滴的汗珠咕噜的滚滑落而下,滴答在那小手上,发出轻轻的一声啪的声音,那声音,尤其的清晰。
“诸,你还爱我的,是吧。”
小衣柔柔的说到,轻轻的解开了胸前的亵衣,整个人完整的贴了上去,那滚烫的身子,轻轻的在那专诸的胸口前摩挲着,专诸的后背上,指甲轻轻的来回的划动着。
最难消受美人恩,可惜,那专诸整个身体僵硬,动也不动,任凭那小衣软软的扭动着那蛇一般的腰肢。
“你这死人。”
小衣轻柔的娇嗔到,食指轻轻的点上了那专诸的额头。
专诸没有说话,双唇紧闭,那铜铃大小的眼睛在那黑暗当中尤其的清晰。
铛,
铃音轻响,叮当清脆,仿佛实质一般来回的荡着。
小衣轻轻的穿上衣服,
“罢了,也是勉强不来,下次,我再来看你吧。莫要不吃饭了,委屈自己了。”
穿好衣服,轻轻的捧着专诸的脑袋,仿佛心疼一般的说道,语气柔和,轻缓,当真是换了一个人一般,仿佛,眼前的大汉不是专诸,而是个年方数岁的小男孩一般被她宠溺着。
“我先走了,下次,下次可不要如此了。要知道,来看你一次不容易,而且,时间久了师父会怀疑的。”
从容的拨了下自己的头发,整了整自己的衣服上的皱纹,小衣在那桌子上摸索了下,喀嚓一声,那豆苗大小昏黄的灯火亮了起来,周围,却是那手指粗的铁栏杆围成了一个硕大的笼子。
“我走了。”
提起那油灯,小衣说到,走到门口,仿佛有意,仿佛无意的说到,
“那天机卷的上卷我们已经到手了,什么时候有空,还要你来破译一下。”
说完,便匆匆的离去。
身后,传来的是那桌子被扑通推倒的声音,一个低低的抽噎的声音呜咽着,仿佛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那专诸,孩子一般的哭着。
离开专诸,经过那一个路口,顺手把手中的油灯递给侍女,接过一件宽大的洁白的披风,小衣的脸色顿然的冷了下来,
“可恶,若不是那药效上来的时候,人都会人事不知,要不,凭什么要本姑娘牺牲色相去陪那样的一个懦弱的家伙,哼。”
“衣儿,你好像火气很大呢。”
虚空中,出来那仿佛是安详的声音。
“师父。”
小衣跪倒在地,对着那虚空行了两拜,
“师父,他还是不肯松口。”